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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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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瞧见他们方才的热情样儿了,有了你肚里的这个,谁还待见我这家里哪里还有我的位置我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听。若不,夫人你就暂时忍他们一忍。反正最多还有六月,等你生下孩儿,就解脱了”
“解脱你个鬼”岑二娘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拍了安三少脑门一巴掌,扶着腰坐在软塌上白他两眼:“若我真乖乖听他们的话,等生完孩子,他们肯定还得给我制定一个育儿表。我敢向你保证,那上面的条条框框,绝对比作息表和饮食表上的多。届时,咱们也别想安生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见安三少陷入沉思,似有所悟,又站起来去开衣柜和箱奁,摆出收拾衣物回家的架势,“反正我不愿过这种没自由,走到哪儿,被长辈们盯到哪儿的日子不如回岑家,父亲和母亲肯定会事事依我。”
“夫人你给我点儿时间,外面可不是只有一两个长辈,而是有好几十个就是我挨着劝说他们离开,也需要一段时间呀”安三少从背后轻轻环着岑二娘的腰,“我已经够头疼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岑二娘可没耐心等他慢慢解决,单凭他一人,若不拿出些强硬手段和魄力,慢慢和那些长辈磨,肯定会直到等她生下孩儿,也还没磨合好。
她见一计不成,又心生另一计。她勾勾手指,让他把头低下,将嘴凑到他耳边,蛊惑他:“如今我已坐稳胎,计大夫说过了,三月后便不碍夫妻生活了。只要你动作轻柔些,就不会伤着孩儿。你不想我吗嗯”
安三少哪里是不想他是都快想疯了
岑二娘短短一席话,听得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心跳、脉搏和呼吸,全都集体上升,瞬间攀上一个新高峰。
岑二娘马上就感受到了他的热情。那处又热又硬的物拾一下抬头,贴到了她腰侧下方。
“看来你也很想我呀”岑二娘吐气如兰地对安三少道:“所以,外面那些长辈,就交给你应付了。你一定也想让他们离去,就留咱们,然后,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了。是吧”
“嗯”安三少激动得说不出话,他转身站到岑二娘对面,双手托住她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亮滑腻的脸,微微低头,如狼似虎地吻上去。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用自己的舌头缠着她的,吮吸、舔咬、缠拉、推送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缠绵有力,岑二娘感受到了他的激动和满满的爱。
两人抱着亲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安三太太的问话声:“之君,二娘,你们休息了吗母亲还有话要交待你们,快把门打开”
安三少被打断好事,脸一下就黑了。他正在解岑二娘的春衫,才解了一半,手刚碰上那两处变大变软了的浑圆。他深呼吸一口,飞快地给岑二娘穿好衣衫,系好衣带。
然后沉着脸去给安三太太开门,将她迎进来,不悦地问她:“母亲,您还有何事”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他很急的。安三少交叉着腿,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安三太太是过来人,她看了看岑二娘绯红的脸,又看看儿子黑中带红的脸和怪异的站姿,沉声道:“我一瞧你们的脸色,就知道你们方才没干好事儿”
“之君,二娘肚子里怀的,可是咱们安家长房第四代第一个孩子,他她有多么金贵,还消母亲提醒你这时,你要好好忍住,不能拉着你媳妇胡来万一伤着孩儿了,怎么办”
岑二娘低头,时不时抬头瞟安三少一眼,看到他脸上的墨色加重,很不厚道地无声咧嘴笑了。
安三少心里烦透了说来说去都是那还没出生的破孩子,每个人都叮嘱他,要替破孩子着想。怎么没人替他这孩儿爹想想怎么没人关心他想做什么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家夫人的烦躁和愠怒,每天让这么一群人叮咛你这个,告诫你那个的,确实挺烦
“行了我知道了。”安三少推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安三太太往外走:“母亲,您先回去吧,我和二娘要睡了。”
“母亲之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安三太太再一次嘱咐安三少:“不准拉着二娘胡来知道吗若是你不听,让我的乖孙受伤,母亲定会打死你的”
“”安三少默默地将门关上,把安三太太关在外面。
他家母亲已经彻底变心了。从前都不会呵斥他一声的,如今都能对他恶狠狠说出“打死你”的话来。这个负心的世界
岑二娘见婆婆被轰走,终于不再忍耐,扶着腰哈哈大笑,瞧她家夫君那表情,真真精彩极了。哈哈哈
“夫人,你说得对。”安三少道:“不能让他们再留在府中,不然咱俩一刻也别想安生。”他颓败地指着自己下身,可怜兮兮对岑二娘道:“你瞧,我都被她念叨软了。方才它多精神啊唉”
“活该”岑二娘幸灾乐祸道:“你总算知道厉害了。快想办法把这些祖宗弄出去,不然我真回娘家了。”
“你先上床躺躺,我保证等你睡醒,家里再没有那些可怕的祖宗的身影。”安三少抱着岑二娘,将她平放到床上,眷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夫君我要出去大展神威了”
“嗯,夫君,加油”岑二娘拉着安三少的脖子,对着他淡粉色的唇“啾”了一下。
安三少回吻了她半刻钟,才斗志昂扬地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直接带着官印,骑马去府衙,调了两百衙役,带着他们回小安府,强行将安大老爷等人连人带行李地押送了出去。
安三少霸道狷狂的此举,被安大老爷、安三爷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安大老太太和安三太太等女眷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打动铁石心肠、忤逆不孝的他。
背负一生骂名,送走那些磨人的长辈后,安三少让人封锁了整个小安府,每个大小门、侧门、角门、垂花门等,只要有门的地方,都派兵守着,不让那些长辈们进来。
等岑二娘醒来,得知此事,甜言蜜语将安三少夸了个遍,直赞她家夫君“酷炫狂霸拽”,“很有男子汉气概”,“迷死人了”。
把安三少美得傻笑了一整天。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养胎(三)4K
安三少对待一干长辈的态度和手段都很强硬,然而,被他赶出府的安大老爷、安大老太太等人,却没有放弃。
安大老爷、安三爷等人回到安府,气闷了一夜。
第二天便重整旗鼓,趁着安三少带人离家,去衙门和军中处理公务,便带着家丁和护卫去小安府,撞破小安府紧闭的各种门进去,围着岑二娘,极尽“关心”和殷勤“伺候”。
岑二娘不论是作为媳妇,还是以诗书礼仪传家的岑家人,都不能像安三少一般“忤逆不孝”,做出让人将关怀她的长辈们赶出去的、大不敬且不孝的举动。
虽然这些长辈们的“关怀”,很是让她吃不消。
尤其是她连喝个水、如个厕,都要被婆婆贴身伺候,因为她家婆婆担心那些照顾她的丫鬟、媳妇和婆子不如她用心,怕她在下人的“慢待”下出什么事儿,伤了她盼望许久的乖孙。
岑二娘对于她婆婆安三太太这种连她走路都要亲自扶着,怕她踩滑,摔在正房里已经被她铺满厚厚的、柔软的羊毛毯上,摔出个问题来的有些神经质的担心,也是醉了。
她在敬家村时,还时常与安三少一起携手登高,上山下河,骑马荡秋千什么的,不要太轻松、太随意。
那会儿她都没事,如今回了家,在小安府这个百坪左右的正房里走几步,真心不可能会摔着。尤其是地上还有这许多厚软的羊毛毯,哪怕她不慎跌倒,也绝不会出事。
岑二娘一开始还体谅齐氏的过度担忧,好言好语与她解释,让她放心。
可齐氏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仍旧把岑二娘盯得死紧,严格控制她的外出和进食。甚至连她去翻看医书和农书消磨时间,也不准。因为看书费神,会累着她家未出生的乖孙。
岑二娘简直对她忍无可忍
可偏偏安家诸位长辈,不论男女,都深觉齐氏细心妥帖,十分支持她。完全不理会压抑了大半天,情绪即将爆发的岑二娘。
他们还不停地在她耳边啰嗦,几十张嘴不断张合,所有人都让她听齐氏的话,搬去安府住,这样更方便他们就近照顾,与孩子聊天沟通感情什么的。
仅仅大半日下来,安家这些长辈们过分关心的举止言行,彻底消磨完了岑二娘的耐心。岑二娘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差点儿崩断
她握紧拳头,推说倦了想去榻上躺一躺,送走了那群比知了还吵还烦的长辈。偷偷叫安竹和安松分别策马去衙门和军营,让他们务必尽快带安三少回来,应付那群闹腾不休的长辈,让她清闲一下。
安竹和安松看岑二娘说话时都咬牙切齿,脸色黑白交错的,知晓她已然怒极,不敢敷衍她,脚底生风地去找安三少了。
自打岑二娘嫁入安家,成为小安府的女主人。很有眼力见的安竹和安松,早就另投明主,将岑二娘当成了第一主子。而由他们服侍和陪伴了多年的安三少,则退而成了其次。
小安府的下人和护卫都知道,惹恼总督大人,只要讨好夫人,让夫人出面替他们说话,就不会有事。然而,若是得罪了夫人,想求个速死痛快都不行。
因为可怕的夫人和总督大人,会轮流折磨他们出气。
且不说安竹和安松如何拼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找安三少回来收拾乱局。岑二娘挺着肚子,在榻上左右滚了滚,心中那股火实在消不下,反而越烧越旺
她终于没等到安三少回来,自己叫了亲信丫鬟和婆子,手脚利落地给她打包行李,她要回岑家住自打怀上这个孩子,她的脾气便一日比一日焦躁易怒。
安家这群长辈,今日打着关怀的旗号约束她,限制她,各种烦她,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不是她把他们都药晕,命人将他们抬走;就是她爆发,和他们大吵一通,再叫人将他们“请”出府。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若是她和安家这边的长辈们闹翻,丢的不止是她和岑家的颜面,更是安三少与她的情分。她不想让他夹在她和长辈们中间,左右为难。
安大老爷、安三爷、霍氏和齐氏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
哪怕这次安三少被她叫人喊回来,处理了一时,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些长辈老来任性,爱孙如命,只要她还在小安府一日,他们一日都不会消停。
岑二娘左想右想,还是觉着她回岑家去更好,隔得远了,大家都清净。
安三少因陪她和孩儿,已经积压了几月的公务没及时处理。她不想在这时,还一直让他操心。
对付民乱,都够他焦头烂额的了。
如今时局越发不稳,各地都动荡不安。漠北、东海、中原各州和西南这边,已经有几支乱民和贼寇组成的队伍揭竿而起,与当地豪强联合,与官府和朝廷对抗。他们专抢各地官府商税院那些屯粮的仓库,还有他们运送金银去京中国库的车队。
他们还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用些许银两和粮食,诱得一些游手好闲、贪钱怕累不想劳作的壮丁,和吃不饱饭的贫困户,源源不断地参与到民乱中,将事情越闹越大。
西南这边因有安三少带着岑大郎的人马坐镇,加之挑事的山贼和悍匪,事先都教他们收剿得差不多。而那些豪强富户,也碍于安三少的淫威,被霸道狠辣的他震慑住,不敢轻易生事,怕一不小心被灭族。
所以,西南境内的民乱,都是些边远地区的小打小闹,波及范围较小。只是清州和容州边缘处的深山地带,有些还没来得及收剿的匪类,拿银子收买了一些愚民,在当地蹦跶,劫些村落和商队等。
安三少陪自己夫人养胎,修生养性了几月,早已闷得慌。这次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去府衙和军营发出灭匪令,号召各地衙门征收兵丁,尽早清楚匪患和镇压民乱。
若不是担心家中那有孕在身的娇妻,安三少都想亲自带兵出去,把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学人玩起义的愚民和悍匪,打杀绝尽
安竹和安松在军营的校场上,找到与副将们练手过招的安三少时,岑二娘已经在小安府打包好了行李,与她大兄送与她的护卫,就要冲破层层阻挠离去。
可安大老爷他们收到她要走的消息,集体出动,全部堆成圈,将她团团围住,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霍氏和齐氏等女眷,仗着辈分高,还板脸骂岑二娘不懂事,不知消停。指责她怀了身子,还不知好好静养。非要回什么娘家若是在路上伤着她们安家长房金贵的乖孙,叫她怎么担待得起
这些女人已然忘了岑二娘不是给她们安家生孩子的工具,而是安三少明媒正娶的妻是岑家唯一的嫡女是备受岑二爷、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宠爱的贵女
就连安大老爷他们几月没有听到岑大郎的消息,日子过得太顺遂安逸,都忘了岑二娘的靠山有多硬和多可怕。也同那些平日里被他们认为“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只顾着责备岑二娘,从头到尾都在责怪岑二娘不懂事,怕她会伤害到她肚里的他们安家的金宝贝。
没人关心岑二娘,为她着想。
岑二娘面寒如霜,由岑家护卫护着,站在小安府韶园的中间,被一群吼起来比一千只鸭子加在一起还吵闹的长辈团团围着,一言不发,只想拿出迷药将他们全部药倒。
可她怕自己不小心吸入迷药,伤到肚里的孩儿,不敢用药。为了孩儿着想,她自被诊出身孕后,便没有再接触过从前那些她从不离身的药粉和药丸。
岑二娘眉头紧锁,在脑中思考,她大兄给她的这二十名护卫,能否在安大老爷他们层层包围下,撕开一个缺口,护送她顺利离去。
可她怎么想,都觉着此事不可能。因而心中越发憋闷躁怒。
且不说安家这一群长辈中,就有武艺好的,比如安二老爷、安三老爷等,还有他们自己带来的两百多名护卫,就是每人都只出一招,也能拖累死她的护卫。
岑二娘目光冷冽地扫着周围那群仗着人多势众辈分高,就随意对她指手画脚,出言责备她,甚至说她没有教养和常识,家教不好的长辈。
她的银牙快要咬碎紧握成拳的手指甲,因太过用力,都快戳破掌心。她用手堵着耳朵,仰头大吼一声:“闭嘴”
她刚喊出这一句闭嘴,就听身侧二十几丈远外的花廊下,传来一声怒到极致的吼声:“滚开”
那个声音很是耳熟,岑二娘飞快地睁眼侧头一瞧,眼里的欢喜凝作实质,如水一般,都要漫出来:“大兄”
她再定睛一看,只见一身青衫、长身玉立的岑大郎背后,还立着吹眉瞪眼,气得手发抖地指着惊愕的安大老爷等人的卜算子大师。
岑二娘听到她师父和大兄冲安大老爷他们愤而怒吼:“都给我离二娘远些”心里顿升起阵阵暖流。
“师父,大兄”岑二娘推开呆愣着不敢再阻拦她的安家诸人,小跑到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面前,笑容仿佛被阳光上过色,很是明艳灿烂:“你们何时归来的事情都办妥了可都还好怎么瘦了这许多”
“傻丫头”卜算子大师恨铁不成钢刚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点岑二娘的额头:“我不在,你怎么混成了这副德行叫人拿捏欺负成这样你不知道还手吗我教你炼制的那些药粉,你不知道用么真是老脸都叫你丢尽”
岑大郎比卜算子大师眼尖,已经看出了岑二娘明显肿大不少的肚子。再联系之前模糊听到安家人说岑二娘不知轻重,不会为孩儿着想的话。
他一下推开挡在他前面教训岑二娘的大师,激动地问岑二娘:“二娘,你何时有孕了为何不写信告知我我也好给侄儿准备礼物”
他惊喜无措地围着岑二娘转了一圈,眼睛亮亮地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几月了我、我能摸摸他她吗”
岑二娘温婉笑道:“四个多月了。之前胎像不稳,加上你和师父在京中有要事要忙,我怕说了让你们担心和分心,便瞒了下来。”
她上前一步,扶着腰,将肚子往岑大郎跟前一送,对喜得咧嘴笑不停,一个自语“我要做舅父了”的岑大郎道:“大兄,你摸。宝宝还没见过你呢。你和他她打声招呼”
“等等”被一脸母性光辉的岑二娘闪晕,又叫她那突然耸起的大肚子吓呆的卜算子大师,木木呆立半晌,总算回过神,在岑大郎伸手去碰岑二娘肚子前,将他挤开。
用自己枯树皮一般又皱又老的双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岑二娘的肚子,笑得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儿:“我有徒孙了哈哈二娘,好样的知道师父我无聊,特地生个宝宝给我玩真是我的乖徒儿”
“师父”岑大郎和岑二娘一脸黑线地看着呵呵大笑的大师,兄妹俩抽动嘴角的动作都一致。
这个老顽童,没什么可玩的了吗要拿孩子玩儿就算他们知道他只是在说笑,也是很无语无奈啊。
“大师,您在说甚”安大老爷见到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时,因心虚暂时忍了忍没出声。当他听到大师说要玩他的曾孙,终于没忍住,跳出来脸红气粗,梗着脖子大声质问大师:“您想对我家乖孙做什么”
安二老爷也站出来,不满道:“就算您学识过人,本领滔天,也不能随意轻待我安家最宝贵的嫡孙他可是我们的命根子说什么我也不会让您带走他”
“就是”霍氏尖叫道:“二娘肚里的孩儿是我安家的您不能越过我们带走他否则我就拼死,也要阻止您”
“大师,二娘肚里的是我安家的根儿,与您无关。”齐氏和安三爷也道:“您不能插手他她的人生。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他她离开安家的”
“大师我们素来敬重您,但您也不能这般无理取闹”安三老爷和安四老爷低喝道:“三郎媳妇肚里的孩子,是咱们安家的种,理应由我们教养。您说什么玩简直荒谬您凭什么随意对待别人家宝贝的金孙”
卜算子大师无意吐出的那个“玩”字,像一根带火星的引线,引爆了安家一干长辈的情绪,叫他们一个个红着眼冷着脸厉声责问他,仿佛他犯下了什么大罪。
岑二娘、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听了,从最初的无语,到后面的怒上心头,恨不得拿东西堵住他们喋喋不休的嘴,叫他们安静。
岑大郎才收到漠北那边传回来的有关五皇子的消息,对于因自己的疏忽,让五皇子得以暗中积蓄势力,如今更是借着平乱的幌子,将那些乱民收编,手下兵力大增,几乎可以与他抗衡一事,十分愤怒。
正愁找不到出气口,安大老爷他们就凑了上来。
一时间,岑大郎只想叫人将安家这群“叽喳”、“破烦”的长辈打一顿板子,让他们知道厉害。
竟敢欺负他家妹子,还敢对他师父不敬这不是欠揍是什么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四章 诉曲 一更
岑大郎将腰侧的锦囊打开,拿出火折子和信号爆竹,将爆竹点燃,示意围在小安府外面的一千精兵打进门,将安大老爷他们全部绑了。l整齐有序地排排堆在韶园中,那处安三少特地开辟出来,作为校场的大空地上。
因安大老爷、安二老爷等人不断破口大骂,吵得无法和侄儿谈心的岑大郎大怒,叫人拿干净的布,堵了他们的嘴。
随后,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一左一右地站在岑二娘身前,附身好奇地戳戳点点她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自说自话,与肚里的小宝宝谈天,沟通感情。
岑大郎自顾自地与还没有意识的宝宝说,等他她出生,他会教他她识字念书,练兵打战。
卜算子大师则颇有兴致地掰着手指头数,等徒孙出世后,他要带他她学医术、农术、毒术、易容术,以及玄术等,务必将他她培养成全能型宗师级别的人物,让他她将隐云门的各种秘术发扬光大。
岑二娘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对兴致勃勃的师徒,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要如何强训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对天翻了几个白眼,道:“师父,大兄,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们也太心急了。”
“再说,如今还看不出他她的资质和兴趣,你们就计划让他她学那许多,未免太操之过急。”岑二娘轻柔地抚着肚子。温和道:“不如等孩子长到三四岁,再决定让他她学什么也不迟。”
“也是。”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干笑两声,动作一致地搔搔后脑勺。呵呵笑道:“那就等等再说。”
岑大郎目光寒冽地扫了眼被他绑了,仰面堆在地上的安家诸人,问岑二娘:“这群妄自尊大,拿你当生育工具的老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岑二娘有些为难地蹙眉:“他们虽有不对,但归根结底也是为我肚里的孩子好。只是他们的做法欠妥,处处让我觉得压抑。让他们再躺上一刻钟。就把他们放了吧。都是长辈,也不好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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