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归农-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月后,他终于确认卜算子大师所言属实,还发现六皇子又扮成冯渊的私生子,带着几名扮成仆人的大内侍卫,离开京城,去淮州了。
想起还有一个隔房的堂弟岑二爷在淮州,岑墨山给岑二爷去了封暗信,叫他留意淮州内的动向,若发现异常,就及时写信告诉他。
……
再说岑二娘暗骂卜算子大师小气后,看着玉墨喂完岑三郎一碗清粥,她便让玉墨出去守着,不让外人来打扰她和岑三郎谈话。
看着面嫩表情却很沧桑、一点儿不像小孩儿的岑三郎,岑二娘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她开门见山问岑三郎:“你是不是也觉醒了宿慧?可想起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觉醒(二)三更,求月票
“宿慧?也?”岑三郎的眼睛鼓得有鹌鹑蛋那么大:“二姐此话何解?难道你……”是重生的?那个词是叫重生吧?
“难不成你没有前世的记忆?”岑二娘讶异:“可你为何这般模样?像个四十多岁的老学究,一点儿都不似从前的三郎,全然没有半点儿天真童趣。”
“若你没有觉醒宿慧,莫非是孤魂野鬼上了我家三郎的身?说,你是谁?我家三郎哪儿去了?”岑二娘卡着岑三郎的脖子,严词威逼他。
“咳咳!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啊……”岑三郎艰难地道:“先……咳咳……松手!”二姐明明温婉可人,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何时变得如此急躁凶狠?他刚醒来,发现脑子里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也很茫然错乱好不好!
“说!”岑二娘撒手,逼问岑三郎:“你四岁那年,我和大兄分别送了你什么生辰礼?五岁那年,你何时换了夫子?因何而换?”
岑三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谴责岑二娘:“二姐,你快掐死我啦!好痛的!四岁那年,你和大兄根本没有送我生辰礼。你们一起下厨,为我做了一桌佳肴。可惜味道不怎么好!特别是大兄给我做的糖醋排骨,过分甜腻不说,肉还没有煮好!害我吃了腹泻了一整夜。”
“还有,五岁那年仲夏,教我的余夫子太严苛,我因贪玩没有按时完成功课。他罚我在骄阳下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我中暑昏死过去,后来大病了一场。父亲和母亲心疼我,等我病好后,给我换了脾气温吞、耐心十足的陈夫子。”
岑三郎回忆完往事,不满道:“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岑三郎,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难不成你连自个儿亲弟都认不出?还有。你之前说的什么‘也觉醒了宿慧’,是什么意思?”
不待岑二娘回答,岑三郎接着道:“二姐啊。我头好痛,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你知道现代在哪儿?燕园历史学教授是什么职位么?那个现代世界好神奇,有高楼大厦、霓虹彩灯。还有能飞天入地的飞机和地铁!以及小轿车和游艇。就相当于大景的马车和轮船,但比它们跑得快多了!现代世界交通便捷,人们一日千里根本不是梦!还有……”
“停!”岑二娘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三郎,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二姐怎么不知,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不是的!二姐,我感觉自己真的在那个现代活了四十多年,我还记得我是乘飞机出国游玩。遭遇空难事故死了的。”岑三郎认真对岑二娘道:“二姐,虽然将才我说的那些听起来很荒谬。很匪夷所思,但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的。那个现代社会……”
“好了。”岑二娘一点儿也不想听岑三郎说什么现代社会,她将他伸出棉被的手压入被子底下,替他捻了捻被子,道:“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忘掉!也不许对我之外的人说起。适才你说的那些,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恢复正常了。”
“不是,二姐,我很正常!”岑三郎争辩道:“那些真的不是梦……”
“我说是就是!”岑二娘肃然道:“三郎,你不想被人当成异类怪物烧死,就给我守好你那张嘴。听二姐的话,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你真在那什么现代活到了四十多岁,就该知道认清形势,谨言慎行。”
“之前我带你去林安县的山村小镇,你也看见了,那个说自己是什么清朝王爷的年轻猎户,最后不是被人打断双腿,活活烧死了。你想像他那样吗?嗯!”
岑三郎忆起那个在烈火中痛苦嘶鸣的猎户,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惨烈的哀嚎声,眼前好像有火在烧,他心有余悸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话的。”
“这便好。”岑二娘习惯性地摸摸岑三郎的小脑袋,瞧见对方条件反射且一脸享受地蹭她的手,蹭完后又尴尬地红了脸,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思。
她不禁莞尔:“你尴尬什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我的小弟弟,虚岁八岁的小孩子。至于你记起的那什么现代世界的记忆,最好尽快给我忘记。你从前是什么模样,往后还是什么模样。好生调节一下心态,别弄得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可别叫外人看出端倪,以此算计伤害你。知道么,三郎?”
“嗯!”岑三郎鼻尖酸楚,眼角含泪地点头:“我明白的,二姐。”
“乖啊。”岑二娘摸摸岑三郎的头:“叫我二哥,往后都这么叫啊。”
“喔,二哥。”岑三郎被岑二娘提醒,才想起如今他没有姐姐了,只有二哥。
岑二娘见岑三郎满面疲色,便让他闭上眼睛休息,她轻轻地给他按摩头部,替他减轻疼痛,帮助他尽快入眠。之前岑大郎伤了头,发癔症时,她就和大夫学会了一手按摩手艺,这会儿用在岑三郎身上,倒是合适。
岑三郎感受着自家二姐,不,是二哥轻柔舒适的按摩,很快头就不痛了,慢慢进入梦乡,临睡前,他还噙着笑想着:有二哥在真好!
多了现代世界的记忆后,他好像变聪明了,从前死记硬背、不甚了解的那些诗词文赋,他只要一想起,就能马上了解它们的深意,甚至能联想到类似意思的文句典故,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觉醒了慧根的岑三郎美美哒、甜甜哒地睡着了,他却不知守着他的岑二娘头都大了。
多了一个有前世记忆、野心勃勃的大兄不说,这会儿又添了一个有什么神奇现代记忆的三弟。岑二娘觉得自己的兄弟,一个比一个酷炫,一个比一个麻烦。
有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大兄,岑二娘觉着自己还能接受。可眼前这个圆脸肉身子、只到她胸口的弟弟,心理年龄却有四十多岁!灵魂还飘去过多姿多彩、奇幻无比的现代世界!这个她真的有些接受无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照顾(一)
岑三郎睡着后,岑二娘守着他回想起卜算子大师当初说过的话,她家幼弟先天不足,这不足不止体现在他身体底子差,还体现在他的魂魄不完整。
如今他觉醒了慧根,想必那抹遗失的魂魄,已经被他找回。往后他必能颖慧康健,念书进步不说能一日千里,起码不会像从前那般只会死记硬背,生搬硬套,全无灵性和悟性。
大兄说过,前世三郎觉醒慧根后,学什么都都极快,还不缺胆量谋略,最后做到了新朝的丞相,统御百官,连老奸巨猾的冯渊都对他忌惮三分。
这么一想,三郎觉醒慧根是好事。只是这事儿太过离奇,绝不能被外人知晓!父母和大兄还在家中苦等她和三郎回去,得让玉墨送封信回去才是。
三郎的病情,立柏和杨鹏的到来,都不能瞒着家人。
岑二娘出房,让玉墨去向敬知县借了笔墨归来,她手书一封,让玉墨找了敬知县手下的几名壮丁,烦请他们把信送到安坪镇岑家。
她再次醒来后,一直没有看见赵樾、安三少和立柏、杨鹏,岑二娘有些迷惑,不知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她找在小花园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问话,那婆子眉飞色舞地给她讲了立柏和安三少的“旷世对战”,听得岑二娘哭笑不得。
不知那两人怎么就动起手来!还对彼此下那等狠手,明明是陌生人。却搞得像生死仇敌。
此刻安三少和立柏都负伤下不了床,全靠赵樾和杨鹏,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敬知县是勤俭的清官。出自小富之家,妻子林氏虽出身湛州林家,却是林家不得宠的庶女,陪嫁不多,与敬知县一般节俭,不爱铺张浪费。所以,后院的下人数目有限。那些人平时刚好够照顾敬知县一家。如今多了岑二娘他们一行人,人手就不够用了。所以,赵樾和杨鹏只得亲自照顾安三少和立柏。
杨鹏还好。要稍微轻松些,立柏带来的四个亲兵,有两个伤得较轻,其中一个去照顾另外两名重伤的兄弟。另一个则帮助杨鹏照顾立柏。
赵樾就惨了。他本来自己就有皮外伤在身,连着奔波多时,早已疲惫不堪。眼下却不能休息,还要守在安三少床前照顾他。已经修练到坐着和说话时都能睡着的境界,黑眼圈就一直没有消散过。
敬知县偶尔还会找赵樾去他的书房,和他一起分析案情。赵樾只恨自己不会分。身术,他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过如最近两日这般劳累的时候。问题的关键是:他还是新婚啊!
陪着岑二娘出来和妻子分离一个多月,他的思念早已泛滥成灾。归心似箭。谁知返程途中会遇上山匪生事,接着岑三郎重伤。如今主家的两位少爷没事了,好兄弟安三少自己给自己找事,作得伤重躺在床上无人照应,便赖上了他。
天啊!到底他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老天要这样惩罚他?!赵樾才照顾了安三少一日,便觉得仿佛过了三秋,痛苦不堪。
不仅是因他身心疲惫,还因安三少的少爷脾气发作,挑剔得不行。不是嫌他端给他喝的水冷了热了,就是嫌他扶他的动作太粗暴,扯疼了他的伤口,还嫌他不给他准备用来化解药的苦味儿的清甜梅子……
安三少一直抱怨这个,埋怨那个的,在他清醒时,还不停地喊疼呻。吟,吵得赵樾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然而赵樾和安三少相处大半年,早已有了感情,看他伤得可怜兮兮的,又狠不下心丢开他不管。只得一边痛苦,一边很有兄弟情谊地照顾安三少。
有时他被安三少吵烦了,也会咆哮怒骂他。但骂过之后,还是会认命地继续照顾他。
岑二娘去安三少的房间探望他时,才行至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赵樾和安三少大声吵闹的声音。她推门进去,看到背对着她的赵樾,将擦洗身体的帕子盖在了安三少的脸上。还听赵樾吼他:“老子动作已经很轻了,你鬼吼鬼叫什么?叫人听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呵呵,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和人干架时,怎么不知道疼!”
安三少被帕子遮挡了视线,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他呸了一声,把帕子吹偏,露出嘴鼻来,火冒三丈地对赵樾道:“你都快把我的皮擦一层下来了,动作粗暴得令人发指!樾兄,感情伤不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啊!”
“闭嘴!”赵樾跳脚:“老子牺牲了睡眠时间和娇妻相处的宝贵时光来照顾你,你他娘的就不知道心怀感恩,对我客气一点?你说吧,你躺在床上的这一天,有没有对我说过一个谢子,除了不停地抱怨和呻唤,你就不会说别的话?”
“……”安三少良心觉醒,有些羞惭地侧头对着墙壁,不好意思面对赵樾。
岑二娘叹口气,移步过去,对面色极其难看的赵樾道:“阿樾大兄,你先下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师兄这里,有我照顾。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赵樾对着岑二娘不好发作,他强撑笑脸对岑二娘道:“二郎你醒啦!可去看过三郎了?”他指着心虚不敢看他的安三少:“这小子太能作,都怪他,我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瞧三郎。他可还好?”
“弟弟已醒来,将将用了一碗粥,又睡着了。”岑二娘说起岑三郎,两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我让常砚看着他呢。多谢关心。”
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的安三少闻言,也松了口气。
赵樾实在是累极,也没和岑二娘客气:“那这难搞的小子,就拜托你了。我去歇歇。”
语罢,赵樾大步走出房间,他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会忍不住将安三少灭口。
岑二娘笑看赵樾落荒而逃,俯身捡起沾在安三少脸上的湿帕,对着双手骨折,左腿错位,遍身狰狞伤口的安三少道:“师兄,你怎伤得如此之重?你和立柏打架,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小子欠揍!”提起立柏,安三少怒从中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头转过来,对着岑二娘:“师弟,你还说那小子多好多好!他根本就是个披着伪善皮的禽。兽!他居然觊觎着你!你才多大年纪!我去你房间探望你时,看到他深情款款地握着你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的脸。那种恶心专注的眼神,是个人都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呸!那个该死的臭断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照顾(二)
“够了!”岑二娘越听脸色越冷,她把帕子甩回安三少脸上,“安之君你疯言疯语什么!立柏他就像我大兄一般,我拿他当兄长看,他也视我如亲……弟。你怎么能用如此龌。蹉下。流的思想揣度他?断袖?对我心怀不轨?简直是荒唐!”
安三少再次被打脸,既急且怒:“岑二郎你这死小子!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从前混惯了风月场所,什么没见过?少爷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小子钦慕你……”
“还不住嘴!”岑二娘直接上手用湿帕子堵住安三少的嘴,死死瞪着他:“都说了他对我没那种心思,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安三你再乱说,小心我回去在父亲面前告你的状,说你故态复萌,又开始流连花楼酒肆。”
“唔唔!”安三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岑二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少爷我这么为你,你居然为了那个阴险龌。蹉的立柏,想抹黑陷害我!你还是不是人?!
岑二娘没有读懂安三少的眼神,但也知晓他此刻极为愤懑,她的火也不比他小。只听她寒声对安三少道:“以后不准再说什么‘立柏钦慕我’,‘立柏是断袖’的话,也别可以刁难他,明白么?”
“唔啊!”安三少用眼神表示:我不!老子不但要灭了他,还要灭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你真想我向父亲告状,让他出手整治你?”岑二娘斜唇阴笑:“我父亲的书房里,可是有许多经子典籍和律书。你都还没有见过呢。不说别的,单单《大景律典》就有七八个版本,你想每本挨着抄背么?”
安三少舌尖发苦。心中惊颤:岑二郎你这阴狠的臭小子!算你狠!
他的这个服输的眼神,岑二娘一下就读懂了。她浅笑着把帕子从安三少口中扯出,“我早就说过,师兄是识时务的人。”
“哼!”回应她的是安三少极其不屑的冷哼和大大的白眼。
岑二娘不以为然,她把安三少当成岑三郎,动作轻柔地替他清洗伤口,擦拭身子。但也只仅限于上半身。下半身岑二娘实在是无能为力。
安三少不明内情,还以为岑二娘不满他教训了立柏,故意只给他清洗半身。特地令他难受,心里酸涩、妒恨、愤怒交织激撞,最终化成一个惊天动地的“滚”字。
他把岑二娘赶走了,眼不见为净。
岑二娘知道安三少误会了。她却没法向他解释。便顺从地滚了,她打算出去找常砚来照顾安三少。殊不知她这个举动,令安三少差点气晕了过去。
虽然她不理解安三少怎么会认为立柏是中意她的断袖,但安三少弄成这样,初衷也是为了她,若不是为他出气,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至于立柏那儿,有杨鹏和他的亲兵照顾他。暂时也没她什么事儿。三郎也睡着了,用不着她守着。她还是去找敬知县聊聊。看看他有没有从那些被捕的土匪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平白无故被人刺杀,总不能连原因和背后的主谋都不明吧。
岑二娘去前衙拜见敬知县时,他刚好从牢里审问犯人回来。
“贤侄,”敬知县将岑二娘单独引入外书房,关上门坦言告诉她:“我知你来所为何事。事情确实有了眉目。你素来行事稳妥,为人谨慎,我也不怕告诉你。那十九名土匪我已挨着审问过了,其中有一个叫曾三的,说是他知道聘请他们猎杀安之君和立柏的,正是清州知府高鸿庆的客卿。”
“那客卿易容找上曾三和巩金宝,让他们替他办事时,曾三多留了个心眼,凭着绝佳的轻功跟踪那人去了高府,知道是高知府下的令。他还听说,高知府是收到他弟弟的来信,才决定雇佣他们杀立柏的。安大老爷因和高家合作之事,得罪了高知府,所以他也想杀了安之君,给安大老爷和安家一个教训。”
“碰巧这群土匪是横天峰余孽,与安三少仇深似海,自然一口答应高知府杀人。否则以安三少的身份和安家的地位,附近可没有土匪,敢在他头上动土。”
敬知县浓眉紧锁,面上忧色难掩,“贤侄啊,这买凶杀人的是高知府的手下。和曾三他们接触的,也是那名客卿。高知府从始自终都没有插过手,以我目前掌握的证据,根本没法证明高知府有罪。”
“且高知府官高我几级,林安县隶属清州,我作为他的下属,不好开罪他。这事儿啊,恐怕只能以普通流匪伤人来结案。只能委屈你们了。另外,我希望贤侄你,最好不要对不相关的外人说起我方才告诉你的话。此事关系重大,最好不要走漏风声。”
“安家那边,我马上会书信一封与安大老爷,叫人给他送去,让他派人来接安三少回去。”
“至于立柏,你悄悄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多堤防高家。我听说立柏和安三少大打出手,如今伤重正卧床,就让他在我这里养伤吧。我这儿壮丁衙役多,防守严密,高知府就算想对立柏下手,也不会派人来县衙杀他。等他养好伤,我再想办法秘密送他离开。”
“有劳敬叔叔为我师兄和立柏费心了。”岑二娘郑重地朝敬知县行礼,她有些担忧地问:“只是您出手护住立柏,会不会得罪高大老爷,进而影响您的前途?”
“哈哈!有影响是一定的。”敬知县爽朗地笑:“恐怕我这次升官的希望又要泡汤了。你别愧疚,其实我也想继续留在林安县当知县。毕竟我已在这儿做了十年知县,林安县又是我的故乡,我的亲朋都在此地,我更喜欢待在这里。”
“可是……”岑二娘眉眼间满是内疚。
“不必可是了。”敬知县豁达地笑:“我这辈子,就打算镇守林安县了。其实之前我还在烦恼,怎么推拒圣上的恩典。你婶婶和我在林安县自由自在惯了,根本没法去京城过谨小慎微、处处被人排挤的日子。我打心底不想去京城当个不起眼的小官,立柏和安三,也算是间接帮了我的忙。我这个当叔叔的,当然要照顾好他们。哈哈,这下有高知府替我出面,我也不必烦恼了。”
“高大老爷睚眦必报,出手狠绝。”岑二娘还是很担心敬知县的处境:“安之君那里倒还好说,只是您若公然护着立柏,他会认为您在挑衅他,与他为敌。到时候他多半会找由子撤您的职,甚至诬陷栽赃您,害您家破人亡。”
“傻孩子!”敬知县和蔼地对岑二娘道:“你操心过头了。林安县这个穷山恶水之地,愿意来这儿当知县的傻瓜,可稀少。再说我好歹在这儿经营了十年,名望人脉都有了,高知府就算想派别人替代我,也得问问衙门的衙役,和我手下的一千壮丁,还有林安县的百姓答不答应。”
“更何况,我的大舅兄可是淮州府的知府。”敬知县摆出“我背后有人不怕”的成竹在胸的表情,“清州虽与淮州皆为州,但淮州府乃我西南诸地的首府,淮州知府的职权还在清州知府之上。有我大舅兄在,高知府不敢撤我的职,更不敢设计陷害我。”
“贤侄,你放心就是。立柏如今怕是还什么都不知,你去同他谈谈罢。我听曾三说,高知府的弟弟陷害立柏不成,反让立柏在漠北立下军功升了职,他怕立柏成长起来,回头报复他,便想提前灭了他。”敬知县叹口气:“哎!说到底,立柏也是无辜可怜得很。”
岑二娘不料居然还有这等因由。她再三拜谢敬知县后,才辞别他,去找立柏叙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知晓(一)
立柏看到岑二娘,眉眼舒展,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连五官都柔和了十分。他的声音更是轻柔低磁:“姑娘……”
一句姑娘,被他唤得低回婉转,柔肠百结。
“嗳!立柏阿兄。你伤势如何了?”岑二娘先问候立柏,随即又招呼傻笑着看她的杨鹏:“杨鹏,你呢?累不累?”
杨鹏丢下立柏,倏地蹭到岑二娘跟前,上翘的嘴角宣示了他的好心情:“我好着哩!也不累。二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