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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农-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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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安三少的经脉乱成一团,体内气血乱窜,岑二娘着实吓了一跳:原来安三真的受了内伤!可是父亲一个文弱的书生,真的能把他揍成这样?难道是他来岑家前受的伤?
岑二娘也没深思,她想着救人要紧。被安三少这么一闹,她也精神不少。
“二少,二少!您去哪儿了?”
岑二娘刚取出金针,用烈酒擦洗针尖,打算一会儿给安三少用针,先稳住他的内伤,再给他治外伤,便听到屋外芍药在喊她。
“我在医室。”岑二娘高声喊道:“芍药,去把常砚找来,顺便再重新盛一盆热水过来。”要给安三少治外伤,得先清洗他的身子。这等琐事,自然要常砚来做。
芍药听到岑二娘的声音,好奇地跑来医室,看到岑二娘一手捏着金针,另一只手放在安三少的外袍上,正要给他宽衣。她一个激灵,冲过去按住岑二娘的手,“二少!这等琐事,放着我来!”
岑二娘愣了愣,点头:“嗯。”随即挪开身子,让芍药做事。
装晕的安三少气息一顿,心里有只小人在咆哮:芍药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来坏他好事!简直讨打!等他把师弟追到手,定要叫这多事的丫鬟尝尝他的厉害!
芍药麻利地褪去安三少的衣衫,晃了眼他白皙的胸膛,发现上面尽是瘀伤,呆了呆,红着脸退下,出去替岑二娘倒热水,找常砚了。
安三少听到芍药离开,心里喜滋滋的:终于只剩他们两个独处了。哎呀,他还光着上半身呢,真是有些害羞。不知道二郎师弟满不满意他的身材?(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失落 二更
糟了!这些日子,他东奔西走的,很是瘦了些,身上又有难看的瘀伤,师弟他一定会嫌弃他的。真是失策!他没想到二郎师弟会给他宽衣施针,早知如此,他就不瞎折腾又装晕了。
可是,不装晕的话,怎么顺理能成章地留下来?
安三少很是后悔,内心有两个小人在纠结。
其中一个颓丧的他道:为何这样好的时机,他却拖着一副又瘦又丑的身子!如果二郎师弟因此而嫌弃他,不和他好了,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个开心的他安慰自己:安三,别多想,自己吓自己。好歹迈出了这可喜的一步,你与师弟有了肌肤之亲。就算这会儿你又病又弱的,可没准儿二郎师弟就喜欢这样病娇的汉子呢。二郎师弟那么有爱心和同情心,说不定见着你这样的,会心生怜惜,更加疼你呵护你。
安三少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地胡思乱想,都没发现,不知何时岑二娘和常砚已经给他上好了药。更不知,他千辛万苦才换来和他的二郎师弟独处的机会,完全泡!汤!了!
他自己闭着眼睛傻乐着,完全不知他的二郎师弟指挥着常砚给他上完药,就自己回房休息,只留常砚守着他。
安三少接连多日赶路,又耗费心力演了场苦肉计,身心皆疲,内心两个小人交战多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半夜醒过一次,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坐在他床头,替他撩被子,满心甜蜜欢喜,一直以为在他床前守着他的是岑二娘。
夜里入梦时,安三少还梦到他的二郎师弟,温温柔柔这样又那样地照顾呵护他,简直体贴到人的心坎上。他还梦到,他的二郎师弟告诉他,他完全不介意他那副瘦板弱鸡身子。还吐气如兰地贴在他的耳边,抚摸着他的脸蛋和胸膛,跟他说,他就爱他这样削痩的人儿。瘦才好。多惹人疼呀。
乐得安三少半张着嘴,傻笑了一整晚,次日醒来,两颊肌肉酸疼得很,口干舌燥的。连话都说不出。最可耻的,他的嘴边还有湿湿黏黏的口水。
还好他醒得早,那时看护他的常砚还趴在他床前睡得正熟,没有看到他口水横流、面庞抽搐的傻囧模样。
安三少飞快地擦干口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面部表情正常了,才推醒常砚,嘶哑声音对他道:“水……我想……喝水……”
这时天光将亮,屋子里的蜡烛燃完了,还有些黑。
安三少感动又激动地凝视着常砚。一心以为他是岑二娘,目光柔如春水,暖如温泉。
常砚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被安三少那么一盯,再看他魔怔一般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站起身,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茶壶里的水凉沁沁的,也没剩下多少。他记着昨日岑二娘叮嘱他要给安三少喂温水,便提着茶壶,打算去小厨房。给安三少盛水。
出屋子前,他打开门窗,让外面的光亮照进来,安三少躺在阴暗处。眯缝着眼看向站在晨光里、他那爽朗清举的二郎师弟,本想欣赏一下师弟的美貌,结果竟看到常砚!
这简直比见鬼还惊悚。
“怎么是你?!”安三少猛地坐起身,伤口疼得他愈发清醒,他眨眨眼,想甩开那可怕的错觉。可看来看去,那人还是常砚。“这是怎么回事?咳咳,二郎师弟呢?”
常砚微笑回他:“二少昨夜累极,这会大约还在睡。安三少你可是有哪里不妥?能坚持一下吗?我想让二少多睡一下,他这阵子都没怎么休息……”
“闭嘴!”安三少暴怒,“我哪里都不妥!难受得要命!快去把二郎师弟叫来!立刻,马上!咳、咳!”感情他自作多情了一整夜,梦里那些柔情蜜意,都是骗人的!心都要碎成渣了。
安三少越想越怒,见着常砚还在站在门口犹疑不决,一脚踢飞被子,使劲拍着床板大叫:“还不去!快叫他来!”
他本是霸道性子,这次伏小做低,吐血装病都没能将心上人拢在身边,巨大的失落令他愈发不忿,猩红着眼,简直想杀人。喉咙因他大声嘶吼而痒痛不止,咳嗽个不停。
常砚见状,以为他内伤复发,也不再犹豫,丢了水壶就跑出去敲岑二娘的房门,“二少,二少!安三少又犯病了,您快去瞧瞧。”
岑二娘自酣甜的梦中被吵醒,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她黑沉着脸,三两下穿好衣衫,便随急吼吼的常砚去瞧不消停的安三少。
……
岑大郎一直有早起练武的习惯,今日,他依旧早起,只不过没有去院子里练拳,而是笑吟吟地散步,朝岑二娘的小院子走去。
昨夜他和父母详谈了一个时辰,关于岑二娘的终生大事,三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绝不轻易让外面的臭小子拐走他家二娘,二娘的终生大事,必须问过他才能决定。什么安三少、立柏、六皇子,全都靠边去,别想缠着他家妹妹。
岑大郎打算先见见可爱的妹子,问问她落在营所的药材和器具,都有哪些?被她放在了何处?他一会儿好去把它们取回来。
谁知他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妹妹和常砚急匆匆地朝医室跑去。
他目力极好,站在院子里,透过医室大开的门窗,一下就看到了屋里发脾气摔东西的安三少。
岑大郎什么好心情都没了,脸上几乎能滴下墨水来,目光更是冻如寒冰。他磨着牙恶狠狠自语道:“那家伙怎么还在这儿?他竟敢阴奉阳违,瞒着我们偷偷摸来二娘的院子!看他那样,还在这儿过夜了。臭小子找死!”
岑大郎双手握拳,嘴唇抿成一条线,牙帮咬紧,手上和额上青筋毕露,狂风一般冲向医室,提着大吼大叫的安三少的衣领,把他举向半空,“混账!你胆子挺大,竟敢赖在我家二郎院里,还敢摔东西耍脾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说着说着,就要抡起铁拳揍安三少。
安三少和常砚都被突然蹦出来的狂暴岑大郎吓傻了,一时忘了反应。
岑二娘怕岑大郎伤了本就负伤的安三少,加重他的病情,让他有借口一直赖在这儿不走,赶紧抱住岑大郎的手,“大兄,息怒!快住手,打不得。”(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送走(一)三更
岑大郎转头横眉瞪向岑二娘:“为何?”
安三少这时反应很快,他满脸带笑地看向岑二娘,声音一下就低沉柔软了:“师弟,原来你还是记挂我,担心我的。”
岑二娘没有理会疯癫的安三少,对岑大郎道:“他受伤了,你再打他,他又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安三少瞠目结舌,颤抖着手,指着岑二娘动动嘴皮子,说不出话。
岑大郎看他那副怒极失语的模样,心里顿时就平衡了。他放下安三少,反手拉着岑二娘,对常砚道:“我看他挺精神,你去叫宁七哥和玉墨过来,把他丢进马车,押送到淮州府衙去。堂堂知府不坐镇衙门,处理公事,成什么样子。”
“我不走!”安三少双手死死攥着岑二娘另一只手:“师弟,我的病还没好,不能走。”
岑二娘头疼地皱眉,在岑大郎发怒前,强扯出笑脸,柔声哄着安三少:“师兄,别闹。你不能再待这儿了,再待下去,就有人要参你渎职了。乖,快随玉墨他们回去。等你哪天沐休了,再过来探望我就是。回去吧,别叫我担心你。啊!”
安三少一下就被哄好了,他握住岑二娘的手臂,羞羞答答的,面色绯红,眼里的柔情藏也藏不住,傻白甜地对岑二娘道:“唔,你别皱眉,我马上就走。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呢?”
他的声音仿佛被蜜糖泡过,又好像棉絮那般轻柔,却听得岑二娘和岑大郎冒出一头冷汗。
岑二娘受不了安三少那灼热专情的视线,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脚步匆匆地走了。
岑大郎拦住要去追她的安三少。吩咐常砚:“你去叫玉墨和宁七哥把马车赶到大门口,我扶他出去。”
“等等!”安三少道:“我还有话要对二郎师弟说。”
“闭嘴!”岑大郎冷酷道:“她不想听你说。再磨叽就揍死你。”
安三少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岑大郎的实力,不想伤上加伤,不甘地闭嘴了。
岑大郎雷厉风行,只花了一刻钟,就将念念不舍的安三少打包送上马车,赶回了淮州府。
送走安三少后。岑大郎左思右想。还是觉着憋闷,便又在岑二娘面前反复地说安三少是个阴险的恋男的变/态,叫她离他远些。
他还去找岑二爷和林氏告安三少的黑状。说他如何如何狡诈,欺骗他们,背地里死命地勾引岑二娘。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将他送走。妹妹的清名都要叫安三那个混蛋败坏殆尽。
岑二爷和林氏一向重规矩和清名,听岑大郎这么一说。夫妻俩都气得不清。素来温柔守礼的林氏难得爆了粗口,与岑二爷一起,将安三少臭骂了一顿。
岑大郎趁势拜托岑二爷和林氏,让他们严防死守安三少。绝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接近岑二娘。岑二爷和林氏此时恨不得踩死安三少,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成功达成目的的岑大郎,这才笑盈盈地起身。去营所了。
昨日岑二娘和他都没有回营所,虽然他让常砚给六皇子递了口信。但自家妹妹今后都不会出现在六皇子面前,这还需要一个很好的借口,将多疑又贼心不死的六皇子唬弄过去。
岑大郎慢悠悠地骑着马,穿过街道,朝营所行去。一路上,他脑子飞快地转动,思索着怎么和六皇子开口。
小半个时辰后,岑大郎策马进了营所,他径直去了练兵场,打算先看看兵士们的训练情况,再去找六皇子说话。
六皇子将将和冯渊、靖翎先生用完早膳,喝完早茶,期间把收拾高、魏、周三家的任务,分派给了他们。
冯渊和靖翎先生按照他的意思,即刻领兵出了营所办事。
他闲下来,就想出去找岑二娘。一日不见岑神医,六皇子很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不起劲。
送走冯渊和靖翎先生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摔了一套白瓷茶具,又写坏了几张纸,终于忍不住换了衣衫,打算去岑宅见他心心念念的岑神医。
六皇子换好锦袍,正要出门,就听小厮通传,说是岑大郎来了。他顿时一喜:“快带人进来。”
少顷,小厮把岑大郎引进了会客室。六皇子扫了岑大郎一眼,也不与他寒暄,就放长视线,直往他身后看。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六皇子遗憾地叹了口气,也不讲究什么婉转,笑问岑大郎:“清言,怎么不见岑神医?他没与你一道来营所,去了何处?”
他提到岑二娘,眉眼都温柔了,整个人温文尔雅,尽显翩翩贵公子的优雅高贵。脸上的笑,也极其自然和煦,“难道他又去街上救济百姓了?今天在哪条街?不如我们一起去给他搭把手,也替他分担一二。”
岑大郎摇头:“舍弟今日未出门,在家里温书。师父即将归来,之前他留给二郎的功课,二郎还有不少未完成,接下来他要闭关苦读。清晨我离家时,他还跟我说,让我代他向殿下告别。他说,您的病已大好,不用他亲自照顾。他还让我替他,把他留在营所的药材和器具带回家。”
“这是为何?”六皇子急眼了:“什么功课需要神医闭门不出地苦学?他不来营所,我怎么办……嗯咳,我的意思是,我的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神医帮忙调养。”
“殿下,家师为人严苛,他最器重二郎,也对他要求最为严格。”岑大郎道:“两年前,师父离去时曾言,若二郎不能在他规定的时限内,完成他留下的任务和功课,他就要给二郎下他研制的最厉害、最令人痛苦的毒,以示惩戒……”
六皇子闻言大怒,失态地站起身,怒意滔天:“这是什么规矩!令师怎能如此荒唐,不近人情?本殿下还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规矩和惩罚手段!”
“殿下……”岑大郎心想,不如趁此露出他师父的名头,让六皇子更加看重他。如此,他进京后也方便行事,不用再畏手畏脚,怕自己的本事太过惊人,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疑。
他面上佯作一脸苦笑:“我们的师父不是旁人,乃是以性子古怪出名的卜算子大师……”
“什么?!你说尊师是卜算子大师!可是真的?!”六皇子险些没惊掉下巴:“怎么我从没听你们提起过?”(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喜闻(一)
岑大郎随六皇子走之前,把在林安县的沈家人接回了安坪镇,与岑二爷夫妻作伴。
敬知县与沈茂、沈俊相处久了,发现他们两个一文一武,性情粗中有细,豪爽大方,很是受他那群壮丁的欢迎。当然,也深得他心。有他们在,他都不必忧愁怎么约束和管教那些桀骜不驯的手下,极舍不得放他们走。
他的夫人林氏因不忍和软萌萌的可爱小阿熙分开,又从姜氏和沈欢、沈梦的口中,听多了岑家人的仁善大义,心中很是向往岑家,极想去拜访拜访。
她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和沈家人一起来安坪镇小住了。
可惜临行前,大儿媳又有孕在身,害喜的症状还十分严重。林氏只得留下来,一边照顾大儿媳,一边从大儿媳手中接回管家大权,照顾一大家子的起居饮食。
沈家人本身,是十分想回安坪镇,和岑家伴邻而居的。
尤其是岑大郎私底下告诉沈茂、沈俊和姜氏,他替婚事坎坷、已然成为大龄未婚女青年的沈梦,寻了门极好的亲事。他们更是恨不得立时飞身回岑宅,相看一下宁老七,然后尽早把恐嫁的沈梦送出门。
沈家在林安县的那段日子里,也不是没有适龄男青年上门求娶沈梦的。
可沈梦经过一次退婚,被未来夫家侮、辱,对嫁娶之事有了心理阴影。哪怕出现了很好的对象,官媒和家人也时常威逼利诱她嫁人,她都咬紧牙关,坚持留在家中。
即使是当人人说闲话的老姑娘,也在所不惜。
沈家众人因沈梦不肯出嫁一事,简直愁破了心。尤其是沈茂、沈俊和姜氏,愁闷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两条。
是以岑大郎一说起宁老七,沈茂他们便喜上眉梢。盖因自岑家对沈家伸出援手之后,沈梦便将岑家人奉为天神,很听林氏和岑二爷的话。她再冥顽不灵。固执己见,也会听岑家人的劝。
那宁老七的为人和家境,岑大郎也说得很清楚,沈茂三个对他很是满意。觉得他堪为沈梦的良配。他们相信,这次由岑家出面保媒,沈梦一定会改变心意。
沈茂做梦都在想,怎么把沈梦这个老女儿嫁出去。岑大郎将宁老七亮出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哪怕沈梦和宁老七还没成事。他都对岑大郎感激涕零。
若不是岑大郎拦着他,他就要给岑大郎行三跪九拜之礼。
因着岑家和沈家都有意撮合宁老七和沈梦,加上两人都已过了适婚年纪,宁老七对沈梦也很满意,觉着自己该成家立业了。他在岑二爷、林氏、沈茂、沈俊等人的极力支持之下,很快便达成心愿。
尤其是沈茂,他直接对依然迟疑的沈梦说,她如果不尽快和宁老七成婚,他就吊死在她面前。
就是这招“以死相逼”,助宁老七抱得美人归。
沈梦有再多的顾忌和疑虑。都被众人逼得没影儿了。
再者,宁老七对她呵护备至,极尽温柔体贴。说话做事,处处都合她的心意。她很快便妥协,答应与宁老七成婚。
只是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老七的母亲,远在湛州,听说儿子要给他们老宁嫁娶媳妇了,当即收拾好行囊。与要来安坪镇走镖,顺便恭贺宁老七大喜的林五爷、苗大等人一道,几乎是星夜皆程地奔赴安坪镇。
岑二爷亲自翻书,发现二十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加上两家长辈都比较心急,宁老娘也请人写信,飞鸽传书,全权委托岑二爷和林氏代她行长辈之职,先替她向沈家下聘。顺便准备成婚要用的物件,等她来,直接举行婚礼。
宁老七也算是半个岑家人,他一直住在岑宅。安家的这个侧院有三进,从前是安家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侧院之中,有无数精致的小院子,房间很多。
岑二爷和林氏便遣人收拾出其中一个小院,用来做新房,以后供宁老七和沈梦住。
至于沈家其余人,也一并住在侧院内,岑二爷将侧院中第二大的院子,分与了沈家。
大家都住在一起,既方便,又热闹。
就在宁老娘和林五爷等人紧赶慢赶,奔向安坪镇;岑家和沈家热火朝天地替宁老七和沈梦准备婚礼时,卜算子大师于一个傍晚,满面尘霜地出现在岑宅大门口。
恰巧遇上了正要出门去外面药材铺购买药材的岑二娘。
大师与岑二娘师徒时隔两年再见,都很是激动和开心。
只是岑二娘想着大师交给自己的任务,她还未完成,在农事的研究和施行方面,仍存在许多问题,她就有些头疼。
岑二娘怕大师真的给她下毒惩戒她,一见大师,只字不提与农事相关的事儿,只一个劲问大师,他那两年是怎么过的。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先混过今晚。
明天一早,她就收拾东西跑路,去金田村的后山,和桃林村的村民们住一段时间。
正好李村长前几天来岑宅送山货,告诉他们,后山的岑家别屋已经建好。她过去,也不愁没地方住。
等避过风头,大师不那么生气她无所作为了,她再回来向他讨饶,低头认个错,把事情圆过去。
卜算子大师倒不知他的小徒儿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他告诉岑二娘,这两年多来,他东奔西走,动用一切关系,四处寻找当年因他一念之差而被卖掉的那个小女孩儿,终于查到了她的下落。
原来,她就是一直在岑家做事的芍药
那会儿得知这个消息后,卜算子大师五味陈杂,惊喜的同时也捶胸顿足地懊悔:当日他若多问芍药几句,就不必舍近求远,辛苦奔走这七八百天。
同时,他也很庆幸他在离开岑家前,就替芍药基本治好了伤。因为当年她被踩断一只手和一条腿时还小,仍在长身体,骨头也不像成人那般脆硬,还能挽救回来。
虽然她以后都不能做重活,也不能长时间站立和行走,但好歹手脚俱全,总比残废好上许多。
过去这两年,卜算子大师也常与岑二娘和岑大郎通信。
岑二娘在写给他的信中,总会掺上许多家长里短的琐碎生活的描述。
这其中,岑二娘经常会提到机灵可爱的芍药。说她很有眼色,做事不仅又稳又快,还很周到细致。还说芍药记性很好,已被她收成了药童,平时她出去给人看诊,开下药方,芍药就替她抓药熬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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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喜闻(二)
在疫症蔓延清安县、安坪镇、以及及周围的几十个乡镇时,岑二娘和芍药经常外出为人治病,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一起挽救了不少生命。
岑二娘告诉卜算子大师,如今她已离不开芍药。说芍药在医术方面,是个可造之才。她问大师,她可否将隐云派的医术,传授给芍药。
当初大师不知道芍药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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