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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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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可能给莫恩带来很多的好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们是一体，这些东西，他早晚是要接受，我们早晚要融为一体，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莫恩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能承受吗？”鹿千鸣叹息一声，有人担心的问道。承受额外的记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记忆只是功法，知识之类的东西，还比较好说，一旦牵涉到感情，往事之类的东西，很容易对人的心志产生巨大冲击。因此变成疯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这个傻瓜。如果没有他，莫恩的确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磨砺心志。但因为他，莫恩现在已经成熟不少了，可以承受一些东西了。”扫了一眼伏卧在莫恩身上的李灵，莫恩微微有些感慨的说道：“果然是‘情’字最磨人啊。”
“放心，我不会傻到现在和莫恩融合。只是会透过梦境，慢慢将一些东西渗透给他而已。只有等他真正元神稳固，心志坚定指挥，我们才会真正融合。”看到鹿千鸣依然满脸担心，莫恩微笑着说道：“所以这段时间里，就拜托师父你照顾莫恩了。你也不用对他客气，只当没有见过我就可以了。”
“师父？你都已经觉醒了，还需要我这个师父吗？”鹿千鸣有些惊讶，又有些酸酸的问道。一般来说，转世的记忆一旦觉醒，那么身份也会定位在前世的身份上，即使表面上需要韬光养晦，内心里也会有前世身份带来的傲气。看莫恩这种情况，前世很可能是元婴之上的高手，不太可能拜自己为师的。；
“我的情况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转世的时候，我的灵魂已经严重受损，无论功法，还是修行经验都已经残缺不全。而且这一世的天资并不好，没有人指点修行，是无法迈上顶峰的。”莫恩顿了顿，看了昏倒的莫恩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从他的记忆中我也看得出来，莫恩对你极为孺慕，你也是真心待他，即使我们真的灵魂融合了，你也依然是我们的师父。”
“好吧。”沉默了良久，最后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莫恩，鹿千鸣最终点了点头。能够有一个拥有部分前世记忆，又对自己足够真诚的弟子，是很难得的事情，更何况鹿千鸣时候不多，也没有其他备用的选项了。
“那么，多谢师父了！”看到鹿千鸣点头，莫恩微微躬身，郑重的说道。对于鹿千鸣的心态，现在的莫恩比昏倒的莫恩了解的更深，知道对方的处境，也知道对方在意什么。
“那现在能告诉我一下，你的身份了吧？”看到莫恩躬身行礼，鹿千鸣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如果莫恩依然桀骜不驯，即使知道对方有很大的来头，鹿千鸣心中也会有疙瘩。但莫恩如此有诚意的表示对自己的尊敬，鹿千鸣心中那一份不满马上消散了小半。
“我的记忆也并不完全，能够记住的，就是我是一名萨满，应该还是很厉害的萨满。”莫恩指着自己的脑袋，苦笑着说道。虽然很信任鹿千鸣，但莫恩也并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的想法。事实上，就算是莫恩本人，也无法完全确定自己记忆的真实性。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说出来，鹿千鸣只会以为莫恩疯了。
“萨满？是巫州人士吗？那你的修为等级呢？元婴真君？”鹿千鸣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莫恩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出身，而且我记忆中的修炼方式，和莫恩现在知道的这些修炼方式有很大不同，我无法估算自己的等级。不过要论战斗力和境界的话，应该不比元婴修士逊色吧。”
鹿千鸣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对莫恩的解释，鹿千鸣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巫蛮两州神秘的事情很多，修行体系也有很大不同，莫恩说的并没有和鹿千鸣知道的冲突。而且能够转世后保留记忆，甚至一丝自我意识，的确是要元婴级别的人物才可能做到。而直接靠搜魂术的反制灭杀李灵，也是一个例证。
“那你有仇家之类的吗？”想了一下之后，鹿千鸣继续问道。前世的恩怨蔓延到转世之身上的事情并不罕见，元婴真君的敌人，必然也是同阶人物。这种隐性的风险，鹿千鸣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当然，鹿千鸣不至于因此拒绝莫恩，提前有些准备还是应该的。
“仇家吗？这还真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心愿，需要完成而已。”莫恩有些落寞的说道。自己奇特的身份来历，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仇人。现在莫恩所想的，只是那个也许注定无法完成的承诺。
“不是仇杀吗？难怪这样了。”看到莫恩的神情，鹿千鸣却有些误会了。没有仇家，一般代表着转世的时候是精心准备的，并不是被迫，这样能够保留记忆和一丝自我意识，也就顺理成章了。
“师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看到鹿千鸣的神情，莫恩知道对方有了些误会，不过莫恩也没有多做解释。这种误会对莫恩来说，是最好的解释办法，总比莫恩主动编一些谎言欺骗对方好。
“我暂时没有了，只是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要让莫恩那个孩子。。。。”鹿千鸣叹息一声，很是感慨的说道。
“多谢师父关心。莫恩的改变是一定会有的，否则以他的性格和心态，恐怕不可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存活下来。不过我和他是一体的，怎么也不可能害他，这一点师父可以放心。”莫恩很真诚的说道。前世今生，三世轮回，莫恩的本性一直都没有改变，眼前的莫恩之所以如此强势，只不过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不得不适应残酷的现实。所以真正融合之后，莫恩本性不会改变，多出来的，只是见识，经验以及一些积极的心态而已。；
“那就好。”鹿千鸣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我有一点东西送给师父，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的谢师礼吧。”说着话，莫恩手中飞出一点雾气，飘向了鹿千鸣。
“这是？”鹿千鸣用神念微微一碰，雾气马上融入到神念之中。一瞬间，鹿千鸣脑海中多了无数的东西。就在鹿千鸣以为中了暗算，想要反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震撼和惊喜的神色。
“这是我记忆中残存的一些知识，虽然破碎，但应该还有些用处。尤其是生命之血这门法术，是萨满对灵药研究的精华，应该对师父你的伤势有些帮助。”莫恩微笑着说道。
“多谢你了！”看完生命之血这门法术的描述和修炼方法之后，鹿千鸣脸上写满了惊喜，很是激动的对莫恩说道。本来以为已经没有转机的伤势，这次也许有可能痊愈了。
“师父太客气了。”莫恩指了指地上的李灵，微笑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师父了，这些麻烦没有师父你，恐怕还真处理不了。”
“放心，我会处理一切的。”看了李灵一眼，鹿千鸣很笃定的说道。对于石牛部族其他人来说，一个金丹修士的愤怒也许是无法承受之重，但对于鹿千鸣来说，这并不是问题。
“那么，再见了，师父。”莫恩再次躬身，随即消散在空中。
鹿千鸣沉默了一会，叹息一声，挥手将莫恩摄到手中，然后弹出一点火焰，将李灵的肉身化成了灰烬。收起地上唯一留存的乾坤袋，鹿千鸣带着莫恩飞向了石牛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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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前世
“这是那里？”朦朦胧胧间，莫恩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眼前是一片灰色的迷雾。迷雾之中，仿佛有无数的景象，但莫恩却完全看不清楚。
“又是那个梦吗？”看着有些熟悉的迷雾，又看了看自己还是由雾气组成，但却比上次清晰很多的身体，莫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同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而且被莫恩反复回忆，分析。因为正是上一个梦境，改变了莫恩的一切，给了莫恩改变命运的机会和力量。
“没有人出现了吗？”在迷雾中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有人出现，莫恩微微有些失望。对于上次在梦境中出现的人物，莫恩有过很多猜想，但最后还是认可了鹿长老的推断，认定那是自己的前世。而对于转世这种事情，莫恩微微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莫恩很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样的。
莫恩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迷雾中亮起两点光芒，仿佛黑夜中的两颗星星。愣了一下之后，莫恩迈步向光亮处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恩来到了其中一处光亮的前面。这是一个一人大小的光门，凭空漂浮在迷雾中，光门上各种影像不断变幻，仿佛在演绎着什么事情。虽然个别景象莫恩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但因为光影变幻的速度太快，莫恩看不出上面表达的是什么。
仿佛被牵引着一样，莫恩朝光门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接触到光门的瞬间，莫恩眼前一黑，由雾气组成的身体分散开来，投入到了光门中。当莫恩再睁开眼睛，恢复知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并且附身在一个和自己有**分相似，同样被叫做莫恩的少年身上。
没有等莫恩惊讶，少年的记忆开始在莫恩的脑海中出现，莫恩开始了解这个和自己想象完全不同的世界。慢慢的，莫恩静下心来，看着少年走入中学，考上大学，踏入社会，最终成为一名为了生计奔波的白领。同时也看着少年从意气风发，到被现实消磨，最终只能在各种小说，和一款叫做魔兽世界的游戏中寻找为数不多的欢乐。
就在莫恩以为一切就会这样平淡下去的时候，已经快要成为中年的少年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没有等少年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因为一个陌生人托付给自己的黑色布条被人杀死。当少年的血液浸透了布条之后，黑光闪过，之后就是漫长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恩重新出现在迷雾之中，身形涣散了不少。看着远方剩下的光亮，莫恩沉默了良久，再次迈步走到下一个光门前，将手放了上去。虽然之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一切，但莫恩知道，自己附身的那个少年，应该是自己的前世，或者说前世之一。自己看到的，就是自己前世留下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并没有真正解开莫恩心中的谜团，想要了解一切，必须继续这种诡异的体验。
在莫恩的手掌触及光门的时候，同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不过当莫恩醒过来的时候，同时醒来的还有莫恩前世的灵魂。而他们的躯体，却换成了一个牛头人。一个本应该只在游戏中出现，但现在却真实存在的牛头人。莫恩依然只能旁观，而前世的灵魂却主宰着这个躯体。
最初的彷徨之后，莫恩前世的灵魂开始变得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游戏会成为真正的世界，本来想象中的物种为什么会成为现实，但蹉跎了半生的莫恩知道，自己拥有不一样人生的机会来了。不甘心寂寞的他开始疯狂学习牛头人部族中的知识，并且努力锻炼自己的身体，学习武技。并且凭借着从游戏中得到的一些经验和前世的见识，成功成为了一名萨满。
之后的日子里，牛头人莫恩开始了自己的辉煌人生。凭借强大的天分和别具一格的见识，莫恩很快被部族重视，送到了莫高雷深造。在那里，莫恩见到了牛头人的大酋长贝恩血蹄，得到了这位忠厚长者的赏识，成为了牛头人中的后起之秀。；
再之后，莫恩参加了牛头人军队，踏入了战场。在战歌峡谷的战斗中，莫恩立下大功，见到了部落酋长萨尔。在这位可能是最强大萨满的指点下，莫恩实力突飞猛进，甚至成为了库卡隆部队中顶级的高手。
拥有足够的实力后，莫恩开始游历整个艾泽拉斯，学习各种技艺，完成前世在游戏中无法完成的怨念。这段时光里，莫恩学到了无数有用的知识，也慢慢将自己的见识，想法融汇到一起，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修炼方法。增强萨满健体法和萨满唤灵诀这两门功法，就是在这个时期初步成型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暗影议会的人找上了莫恩，试图用暗影的力量来引诱莫恩这个天才加入。在被莫恩拒绝之后，暗影议会开始针对，打压莫恩。而莫恩不肯屈服，只能奋起反抗。不断战斗的过程中，莫恩得到了大地之环的帮助，一步步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最终成为足以和几位传奇英雄比肩的强者。在大灾变之中，莫恩也加入了大地之环，并且成为大萨满之一，为世界的稳定做了巨大的贡献。
就在莫恩志满意得，筹谋着真正成为击杀死亡之翼的英雄时，一次强悍的刺杀终结了莫恩的梦想。一个拥有各种古怪能力的小队伏击了莫恩，虽然莫恩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凡人的极限，但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莫恩还是被对方各种手段重创。而在莫恩屠戮了全部刺杀者之后，一个自称轮回空间的召唤出现在莫恩灵魂里。没有给莫恩任何反抗的机会，这股力量就将莫恩从艾泽拉斯世界拉了出来，莫恩的灵魂也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莫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的光门已经彻底消失，而莫恩的身躯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仿佛要随时散去一样。通过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忆，莫恩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身躯的凝实程度，代表着自己灵魂力量的大小。眼下自己身形即将溃散，显然是灵魂力量在读取记忆的过程中，消耗太大了。
“看完了？感觉如何？”在莫恩消化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时，前方的迷雾再次凝聚，莫恩的前世再次出现在了莫恩的面前。
“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还是有些疑惑。”莫恩回答道。通过这两场记忆，莫恩心中很多疑惑都解开了。尤其是在萨满修炼方面，莫恩收获更是巨大。不过这两段记忆并没有完全囊括前世的所有事情，莫恩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完。
“这是我的真实记忆吗？好像里面缺失了一些东西啊！”莫恩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问道。
“是的。虽然有些东西并不全，但这些都是我们的记忆无疑。”前世的莫恩郑重的回答道：“最开始那些，是我所能记起的第一世。而后面这段，也是我曾经经历的。”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看下去？”莫恩问道。
“我也想让你继续看下去，看到更多的经历。”前世的莫恩淡淡说道：“可是你的灵魂还很弱小，不能承受太多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那么我还有机会再看到以后的事情吗？”莫恩问道。
“当然。这是你的记忆，只要你能力足够，可以随时翻阅。”前世的莫恩笑着说道。
“包括这次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感情经历吗？”莫恩忽然问道。虽然好像是看到了两次人生，但在这两段记忆之中，并没有太多感情的因素，很多东西好像被隐藏起来了一样。
“等你确定刻意承受感情的冲击时，再考虑这个问题吧。以你现在的状态，如果接受了前世的情感，恐怕会陷入混乱。这种事情不是说笑的。”前世的莫恩有些无奈的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莫恩顿了顿，看着前世的眼睛问道：“如果将来我知道了一切，你会消失吗？那个时候，我还是我吗？”
“呵呵，我明白你的担心。当你有能力承担起所有记忆的时候，我的确会消失。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消亡，而是和你真正融为一体，成为一个完整的灵魂。”前世的莫恩笑着说道。
“就像巫妖王和阿尔萨斯一样吗？”莫恩继续问道。在记忆之中，莫恩知道了很多东西，包括那些和自己相关的故事。
“不一样。巫妖王和阿尔萨斯的融合，是两个灵魂相互吞噬，胜利者吃掉失败者。”莫恩的前世摇摇头，很郑重的说道：“而我们两个从本质上，属于同一个灵魂，只不过暂时有两个意识。我们之间的融合，并不需要争斗，也不会有谁胜谁败。”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融合？”莫恩沉吟了良久，又开口问道。
“等你元神稳固，心志足够坚毅的时候。我等待着这一天。”
第四十八章 苏醒
丹房之内，鹿千鸣对着身前几株新鲜的灵药，神情凝重的掐动着法决。而在法决的作用下，点点生机盎然的绿光从灵药上飞出，融入到鹿千鸣身前的绿色光团内。
大约半刻钟之后，几株灵药上再也没有绿光飞出，鹿千鸣停下了法决，张口一吸，将充满了生机的光团吸入了体内。一瞬间，绿色的光华蔓延到全身，鹿千鸣脸上也露出难得的欢畅。
“生命之血，真是神奇的秘技啊！看来这次不一定要死了啊！”感受着体内缓缓恢复的生机，鹿千鸣看着旁边依然昏迷的莫恩，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对于自己的伤势，鹿千鸣是最为了解的。作为一名天才的炼丹师，鹿千鸣也为治疗自己的伤势做过各种努力。不过因为体内的伤势极为顽固和特殊，已经和鹿千鸣本身的元神纠结在了一起，即使再好的丹药，也无法将伤势根除。好的丹药虽然可以缓解伤势，但在药力耗尽之后，伤势还是会复发。
而且各种灵丹虽然效果都很神奇，但毕竟都是由各种灵药炼制而成，调和的再好，也会有药性存在。同一种丹药，服用的太多，药性就会在体内积累，让身体产生抗药性，丹药也就会慢慢失去效果。所以即使鹿千鸣当初手段了得，身家丰厚，坚持多年之后，也无法再遏制伤势恶化。加上为了躲避仇人的锋芒，鹿千鸣只能无奈远走荒州，在石牛部族这种小地方屈身，这几年，鹿千鸣甚至只能靠着鹿血丹这种没有使用过的低阶疗伤灵丹延命，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不过在得到生命之血这门秘法之后，鹿千鸣心中却燃起了希望。如果只是论疗伤的效果，生命之血这门秘法并不比丹药好多少，甚至和那些著名的疗伤灵丹相比，生命之血的效果还大大不如。但这门靠收集各种灵药中精纯的灵力和生机，恢复身体生机活力的秘法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就是提纯出来的灵力不含灵药的药性。也就是说，这门秘法不会让身体产生抗药性，可以一直反复使用。
虽然每次使用生命之血能够给鹿千鸣带来的生机并不非常多，但却也足以抵消伤势蔓延带来的伤害，还能逐步恢复自己的身体。所以这门秘法即使不能完全根除鹿千鸣体内的伤势，但也足以让鹿千鸣的伤势缓缓好转，而这一个多月的实践，也完全证明了鹿千鸣的推测。在本来以为必死的情况下，却因为自己这个还没有正式收下的弟子有了天大的转机，即使鹿千鸣久历风霜，心中也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
“终于要醒过来了吗？”在鹿千鸣的注视下，莫恩身体微微一颤，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过了一会，莫恩终于睁开了眼睛。
“长老。是长老救了我吗？”睁开眼睛之后，看到旁边注视着自己的鹿长老，莫恩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前被李灵掳走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在李灵开始搜魂术的时候，莫恩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迷，之后又陷入了梦境之中，所以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算是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鹿千鸣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当日的情形。对鹿千鸣来说，现在的少年莫恩才是自己要收的弟子，而拥有莫恩前世记忆的意识虽然给了鹿千鸣极大的好处，但鹿千鸣却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子。
“身上感觉还好，只是脑子有些昏，里面好像多了很多东西。”莫恩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想到自己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捂着头说道。虽然不太能接受，但莫恩心中明白，自己所看到的，应该就是自己前世的部分记忆，因为无论是在少年，还是牛头人身上，莫恩都有一种来自于灵魂中的认同感。
“前世的记忆吗？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吗？”鹿千鸣问道。因为和莫恩前世的意识有过交流，鹿千鸣对此并不意外。鹿千鸣真正关心的，是莫恩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状况。毕竟接受一段新的记忆，是很冲击心理的事情。；
“应该是前世的记忆吧。很离奇的经历，不过并不太全，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莫恩回答道。对于记忆中具体的事情，莫恩并没有多说。毕竟无论第一世，还是前一世，所在的世界都不是天元大陆。莫恩并不知道鹿长老能不能接受自己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现实，所以也不敢多说。
“记不全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你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心了。”鹿千鸣微笑着说道：“昏迷了一个多月，要是再不醒的话，我说不定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我昏迷了一个多月？”莫恩微微一愣，抬起了自己的手。本来已经被李灵用火焰烧焦的双手此时已经恢复如初，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你的伤势是自己好的，应该和你的前世有关。”看到莫恩满脸的疑惑，鹿千鸣微笑着说道。事实上，对于莫恩能够自己恢复已经烧焦的双手，鹿千鸣也感觉相当神奇，毕竟这种程度的伤势，即使服用一些珍贵的灵丹，也没法这么快恢复的。对于莫恩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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