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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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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错落别致亭台楼阁;掩映浓荫绿林中,青松翠柏高大苍翠;槭树楸树茁壮挺拔,垂柳袅娜多姿。邯郸交通四通八达;白家把邯郸商号作为物资集散地。因此,欣然邯郸呆得时日多;她别苑里专僻一个独立庭院——枕辉阁;供她日常休憩。

枕辉阁别苑西南角;从圆月门进去;迎面花草满庭;翠竹夹道,庭前矗立着一座天然假山,怪石嶙峋,鬼斧神工。假山上攀附着许多奇花异草,什么薜荔藤萝、杜若蘅芜、清葛、紫芸、清芷等萦绕交错。它们假山上肆意蔓延,或牵藤,或引蔓,或垂或绕,气味馥郁,芳香扑鼻。

山石坚硬,奇花仙藤柔美,相得益彰,别有意趣。

阁楼后面是一个长长回廊,回廊围着一池荷塘,田田荷叶铺天盖地,映日荷花别样粉嫩,娇柔,风韵楚楚。荷下,清澈池水中,色彩斑斓鱼,自由游弋。池塘边清透鹅卵石,倒影柳条,波光粼粼水面下,荡漾,风姿撩人。

沐浴洗去一身尘埃,欣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席广袖曲裾紫色罗衫,拖曳地,像彩霞云卷云舒,淡黄色大带,裹出细长腰身,足蹑丝履,乌发垂散。

端是容貌昳丽,娉婷袅娜!

枕辉阁里,门窗大敞,层层轻纱帷幔,用玉钩拢起。

松木地板,刷上桐油,油光铮亮。依墙而立壁柜上,摆放着来自各地琳琅满目奇珍异宝。

墙角冰鉴里,置着冰块,玉盘上堆砌着累累硕果,屋内果香飘逸,清凉飒爽!

欣然坐巨大铜镜前,芸香侍候她梳头。

屋檐上鸟笼里鹦鹉,时而探头,时而扑腾双翼,时而上下窜动,亢奋得很!

“小姐,你下次远行,也带上我吧,你一走动不动就是几个月,我枕辉阁呆着,实无趣,感觉都捂得发霉了!”芸香撇嘴,咕哝道。

“你当我出自一趟,活呀?行商千里,一路翻山越岭,路途颠簸,风餐露宿,就你这小身板,马车上,要不了几天,就得散架了!”欣然嗤笑。

“小姐,你少唬我!你就比如个头高些,也不见比如壮实到哪里去。你是千金小姐,这苦,你能受得了,为甚我受不了了?”芸香不服气,挥舞着篦子,嗔道,半晌,又轻笑地道:“小姐,你要带上我,咱们一起还可以解解闷。你说是吧?”

“就你一天跟那只鹦鹉似,唧唧歪歪,我会烦死。”欣然笑道。

“谁说?”没等芸香开口反驳,鹦鹉先不自地嚷开了。

欣然和芸香不约而同地噗嗤笑开了。

“你这只饶舌却笨得要命鹦鹉,让你从‘四小姐好’改口称‘世子好’,半年了都没学会,这回你倒学会顶嘴了!”芸香好气又好笑地地冲鹦鹉,啐道。

“谁说。”鹦鹉还是那句话,却语气把握恰到好处,然后竟然摇头晃脑,自顾自地,诵诗道: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①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昧旦?昧旦小苑。”欣然低语道。

这首诗,勾起她欣然思念,秦国,清芷园,还有,还有,政!

政愤激声音凭空想起:

“他那不过是玩弄他权术,一字千金,谁有胆量引颈就戮挑战他权威!豁命,为钱,你会吗?”

“哎呀!不爱看,就不看,动那么大肝火,为甚?来,你坐,我给你剥一个来自南国橘子,很甜。”

“我从不吃那些甜腻腻东西,软糖里泡不出硬汉子。”

“秦川犍牛,吃得还不是草吗?

昧旦小苑里那番小争执,清晰地耳边浮现。

欣然错愕,突然有种时空错乱感觉。

“这是枕辉阁,不是昧旦小苑。”欣然目光睖睁(lèngzheng),喃喃自语。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芸香娇俏面容欣然眼前晃动,她一脸惶惑地,呼唤道。

“没事,也许是这段日子太累了,突然有些精神恍惚。”欣然拇指摁住阴白穴,剧烈摇头,仿佛要把横亘心头,淤积万斛愁绪,全都抖落。

“芸香,鹦鹉怎么会背这首《女曰鸡鸣》?”欣然费解道。

“小姐几次梦中呓语,囔囔都是这首诗,芸香想,小姐肯定非常喜欢。你出外行商,我一个人闷得慌,就一字一句地教这鹦鹉。我废了近一个月心力,这只鹦鹉笨嘴拙舌,总也学不会,谁知,它今天竟然破天翻地吟诵出来了?”

“谁说?”鹦鹉扑哧着翅膀,忽然又瓮声瓮气地插嘴道,看来它似乎很讨厌芸香说它笨。

“笨鹦鹉,笨鹦鹉!”芸香笑着,跟鹦鹉斗嘴开了。

鹦鹉冲着芸香“呱呱”两声,转过身,向芸香摇摆鸟尾,一副不屑与她纠缠姿态。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秦国清芷园昧旦小苑了?”芸香见欣然脸色不对,谨小慎微地嘟囔道。

欣然勉力一笑,没有回答。

“小姐,你是不是想起那个高高个子······”芸香口无遮拦。

突然,一股痛楚,穿云裂石般,劈开她心肺。

“芸香!”没等芸香说完,欣然脸色一沉,一拍案几,蹭地站起来,喝止道。

欣然脸色冷峻得可怕,从未见过欣然动怒芸香,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怵惕道:“小姐息怒,芸香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怎么啦?大热天,火苗窜得那么高!”门敞开着,白夫人侍女婆子簇拥下,迈步进屋,见此光景,不解地问道。

“娘,我正要过去,您怎么先来了。”欣然敛起怒容,笑着迎向母亲,侧身用余光瞟向芸香,“芸香,天热,去给娘端一盏冰镇天香汤来!”

“诺!”芸香应声退下。

“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外面跑,欣儿,你辛苦了!”白夫人脸上笑意融融。

白夫人现越发富态了,丰腴脸上,肉呼呼,把年轻时一双美眸都挤兑成一条线,一笑起来,一副慈眉善目样子,广袖罗衫下,身子圆乎乎,好个子高,不显得累赘,只是看起来越发颀硕了。

“娘,看您说得!我年纪轻轻,为爹分担辛苦,理所当然事。”娇嗲道。

“哎哟,大署天还披散着头发,多热呀!”白夫人见女儿乌发如黑缎般,铺展身后,心疼道。

“刚才芸香正给我梳着,这不,被我轰走了!”

“好好,怎么啦?”

“也没多大事,篦子不小心蹭了我一下,怪我毛躁,就恼了!”

“丫头做事不经心,要打要骂,那是自然。来,娘给你梳头。”

“娘,还是我自己来吧!”欣然推辞道。

“坐好!”白夫人把欣然拉到梳妆镜前,不容分说道。

白夫人拿着象牙篦子,拢着欣然长发,刺刺不休道:“哎呀,到底是女儿家,外头栉风沐雨,娘想想就心疼,娘一直想跟你爹商量,找个踏实可靠人,入赘咱白家,让男人奔波去,你就家里帮忙清清账,把商号打理打理,把自己打扮打扮,漂漂亮亮,闷了弹琴,画画,有空陪娘唠唠。这才是女儿家要过得生活。”

白夫人一席话让欣然一时慌乱,她脸颊绯红,忸怩道:“娘,你说什么呢?您可别随意找个人就把我打发了。”

“欣儿,我看齐成这小伙子不错,人忠厚可靠。这些年他一直跟着你,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对我们白家是忠心耿耿,你好好考虑考虑。”

“娘,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要找是我可以终身庇护我良人,不是忠犬!”欣然扭过身子,摇晃着白夫人,委屈地说。

“娘知道你心气高。哎呀!可惜老天不成全,没有给你一个男儿身。女儿家毕竟是女儿家,再好强,也得嫁人生儿育女。”白夫人长叹一声,无奈地说。

“娘,我双十都不到,早着呢,干嘛跟我谈这个?”欣然羞赧道。

“傻丫头,娘像你这么大时候,你大姐都已经会咿呀学语了。你难不成要熬成老姑娘,再谈婚论嫁?”

“娘,我要嫁也要嫁给一个可以让我仰望人。”欣然目光灼灼道。

白夫人愣神了一下,长吁一声,呶呶不休道:“哎!男人但凡有点本事,都不是省油灯,吃碗里看锅里,妻妾成群,换人就像换衣服似,哪有安生日子过呀?你三姐怡然嫁到赵家,才多久呀,席不暇暖功夫,他夫君已经嚷着要纳妾了,刚才你三姐回来,跟我嘟囔这事,哭得跟泪人似。娘除了心疼,也不能置喙半分。这年头,连年战争,男人性命如草芥,女人又有哪个过得舒坦。我们家道殷实,不愁吃穿,可是你看邯郸街市,陇上田间,男人没了,多少女人都得抛头露面,为生计里里外外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女曰鸡鸣》选自《诗经·郑风》译文:

女说:“公鸡已鸣唱。”男说:“天还没有亮。不信推窗看天上,明星灿烂闪光。”

宿巢鸟雀将翱翔,射鸭射雁去芦荡。野鸭大雁射下来,为你烹调做好菜。佳肴做成共饮酒,白头偕老永相爱。女弹琴来男鼓瑟,和谐美满一块。知你对我真关怀呀,送你杂佩答你爱呀。知你对我体贴细呀,送你杂佩表谢意呀。知你爱我是真情呀,送你杂佩表同心呀。

第57章 哭诉

母亲话;勾起欣然内心深处痛处,富贵人间三妻四妾;尚且不能容忍;何况帝王之家,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就为分帝王一羹恩宠。

政与她心中期许;真太遥远了。

将近二年了,她江南塞北;足迹遍地;却唯独没有勇气;踏足秦国寸土。

“娘;大姐近有没有来帛书;她还好吧?”欣然不想谈这些事,岔开话题道。

“不提她还罢,你说这个死妮子,家时候,数她懂事,现倒好,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一年半载也没个音信。你说这妮子,都出嫁两年了,肚子也不争气,到现也没听到有一儿半女喜讯,我都托来往大梁商队,捎了好多次帛书。年初,娘跟人一起邯郸珠宝号里,挑了一匣子饰品,什么珍珠玳瑁,金银玉器,象牙翠羽一应俱全,千里迢迢给她送去。她到现也没吱个声,你说一个铜币掉到地上,还叮铛一声,一堆首饰到她那,怎么跟一块石头丢进深涧里一般,连个回声都没有。”白夫人一念叨起来就数落没完。

“娘,你担心大姐了!下去出货时候,我转道去大梁看看她,顺带替你说叨说叨她,成不?”欣然搂着母亲衣袖,轻言慢语地宽慰道。

“哎,你现体会不到,每个孩子那都是父母心头肉!我是惦记她,也不知道她现过得怎么样?”白夫人荡气回肠地叹了一口气,拿着篦子手,也僵半空中,望着窗棂外,一池荷塘直发愣!

“夫人,你喝盏汤,还是我来给四小姐梳头吧!”芸香挑开珠帘进来,手中端着一银碗汤,放案几上,躬身说道。

“也好!这大暑天,动不动就一身汗。我这站一会儿,就全身酸软,年纪大了,身体不济事。”白夫人体胖,怕热,后背上已经出汗黏腻。她把篦子递给芸香,坐到席上,招手让侍女过来给她扇风,喝汤解暑。

“娘,你注意身体,凡是少操心些,乐呵呵走走逛逛就行。”欣然道。

“哎,我也想呀,可是这烦心事,一茬接一茬,没个消停。野王,我一个人呆着,闷得慌,到邯郸,怡然这妮子不是上窜就是下跳,夫妻之间生活需要磨合,没见他们那样,一天到晚闹个没完。告诉怡然,夫君是天,那得顺着点。那妮子就是听不进去,还是姑娘时,那一副刁蛮样,嘴上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白夫人唉声叹气,喋喋不休。

说话间。芸香将欣然秀发梳成翻荷髻①,插瑟瑟钿朵,舒爽,典雅!

“这发髻颖别致,很适合欣儿。不过,这眉毛有点浓了,芸香你给修修,用黛石描描,就完美了!”白夫人喝完天香汤,移到梳妆镜前,指指点点道。

“娘,可别!我现长年外行走,把自己弄得太秀气,你不怕我被人打劫了。”欣然颦眉笑道。

“胡闹,说什么晦气话,你还嫌娘家里提心吊胆不够呀?”白夫人假装生气地瞠目道。

“哈哈,娘,我就随口胡诌,你不用担心,我福气大着呢。”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说话间,怡然挑帘进来。你看她,绿云高髻,点翠匀红,星冠霞帔,环佩叮当,端是富贵雍容,却面容难掩戚戚之色,嗔怪道:“你看,娘真偏心,把我一个人撩前堂,跑四妹这温馨来了!”

欣然暗自庆幸自己没说什么。

“三姐,我听出来,你这是冲我问罪来了,我一路风尘仆仆,想把自己打理干净了,再去找你。耽搁了时候,三姐你不会跟我介意,是吧?”欣然一番自责,本意是讨。

“哟,四妹现可是咱白家掌事,自然架子大些,三姐哪敢委屈你降尊,只是我自己巴巴来,不知道是不是搅了你们其乐融融气氛。”怡然仿佛一肚子气没地撒,吊着嗓子,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三姐你说哪里话?”欣然脸上发讪,还是迎上前,搀着怡然胳膊,亲自为她铺上竹席,端过玉盘,道,“三姐,你先坐,大热天,你吃点瓜果,解解暑?”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欣然没跟她计较,还殷勤招待,怡然自然也就不好再发飙,“四妹,一屋子侍女,那需要劳你亲自忙活,你辛辛苦苦为撑持咱家,三姐只是羡慕,没有妒忌意思,我就是一个直溜肠,但凡说话有些不中听,你别介意。”

“都是一家人,三姐你话才见外呢?”欣然陪笑道。

“都是那个吃里扒外浑人,给气得。”怡然叉了一块切好甜瓜,塞嘴里,愤恨地咀嚼,气鼓鼓地诉苦开了,“你说,平日里,他外面斗鸡走马,花天酒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回倒好,直接要把那狐狸精抬进门,那种专门魅惑男人**,谁知道会是怎样刁钻,蛮横,指不定以后倚仗宠幸,处处压我一头,你说以后赵家,我这日子咱过呀?”

怡然一副捶胸顿足样子。

“三姐,或许,事情没你想象那么糟糕。你平心静气地跟姐夫沟通沟通,也许事情会有转机。”欣然劝慰道。

“能有什么转机?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要娶那狐狸精进门,为阻止这事,我豁出脸面,跟他好说歹说,哭叫吵闹,就差没有投缳(hán)饮鸩了!”怡然抑制不住情绪,歇斯底里道,“还有,那浑人不明事理,连他长辈也一个腔调,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说是为了子嗣昌盛。什么子嗣昌盛?我呸,那种地方女人还能生崽吗?与其这样,他倒是娶几头母猪算了,一次十几个崽。明明是贪恋美色,还总是有一番冠冕堂皇说辞。”怡然说道激动处,完全口不遮拦。

“作死呀,怎么这么说话!”白夫人忍不住叱责道。

“娘,你还好意思说我,就是你帮我挑这门亲事,说什么门当户对,一表人才。你看他一身纨绔子弟习性。什么一表人才,纯粹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你说,我这一辈子,就栽这样人手里,我还怎么活呀?”怡然越说越生气,直接就责怪其白夫人了。

“三姐,你先别这样,要不我找姊夫谈谈,你看怎样?”欣然被怡然一顿痛诉,直接弄得头皮发麻,看她情绪如此亢奋,劝她,估计只会引火烧身。

就这时,怡然贴身侍女青禾进来,冲大家一躬身,瞥眼愁着怡然,谨小慎微地说道:“夫人,小姐,姑爷来了!说要接三小姐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这才是我家。你去告诉他,干脆给我一纸休书,我各走各路,各过各,两不相干。省得一天吵得鸡飞狗跳,谁也过得不安生。”怡然跳起来,挥舞着广袖,唾沫横飞道。

“这······”青禾噎住,看着白夫人和欣然,不知道是不是该照做。

“愣着干嘛,耳聋昏聩了!”怡然冲着青禾呵斥道。

“怡然,你冷静点,下人面前,好歹有点教养。你看看你现就像一只刺猬,见谁就竖起钢针,扎人。你是置气,还是要解决问题。”白夫人生气地怒斥道。

“好,那你们帮我解决,不然我就不回赵家了!”怡然气哼哼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水,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猛灌,喝完水,耷拉着脑袋,坐着。

欣然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姐,我去会会姊夫!”欣然站了起来,说着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正要掀起珠帘,脚步突然顿住,又返身回来,冲芸香吩咐道:“芸香,给我换身行头!”

欣然回内堂换上一套青色曲裾蝉衣2,乌发着缁布冠3,拔脚要往前堂去。

“等会儿,我也去!”怡然犹豫一下,站了起来,要跟去。

“你去干什么?你这副火急火燎性子,去了不是搅局吗?”白夫人不客气地阻止道。

“我不能让他觉得,我躲着是怕他!我看这个浑人,这会子有什么鲜说法。”怡然不屑地啐道,颠颠地蹭到欣然后面。

怡然这副心态,欣然也不愿意让她跟着,可是这是她切身事,她没有理由不让他参与,就说:

“也好,大家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开,兴许事情好解决。”

“那成,我也去!”白夫人说道。

“娘,你还是先别出面了,你是长辈,万一我们谈僵了,你还可以出来打打圆场。再说,您场,姊夫说话有所顾忌,难免不遮遮掩掩,反倒听不到他真实想法。我和三姐先去大家坐下来说叨说叨,实不行,你出面不迟。”欣然怕白夫人护短,怡然已经气头上,白夫人再拱火,纵容她,保不定几句话就把场面搞僵了,到时大家不好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翻荷髻:古代一种卷曲发髻,形如翻开两瓣荷叶。

蝉衣:为仕宦平日燕居之服,上下连属。

缁布冠:也称缁撮,以黑布将头发束于顶打成撮,其余布垂下来盖住头顶。

第58章 惊闻

前堂;白家姑爷赵惇,正倚着凭几,箕踞而坐,手里攥着一个碧玉赑屃把件,嘴里哼哼着不着调曲子,见白家姐妹进来,收脚,站了起来。

欣然进门,冲赵惇拱手,以君子之礼相待道:“见过姊夫!”

怡然见到赵惇瞋目盻之;径直走到席子上坐下;连个招呼都没打。

“妹子,长途跋涉;行商千里,辛苦辛苦!”赵惇客套道。

“还是姊夫清闲;有闲暇享福呀!来,请坐!”欣然请赵惇坐下,回头吩咐芸香道:“芸香,给姑爷上茶!”

芸香应诺退下;很地端上三盏茶;分别放到赵惇,欣然和怡然面前。

欣然和赵惇天南海北,货殖通商,寒暄了片刻。欣然想,作为小姨子,主动去问姊夫要纳妾事,似乎不太妥当,正想着怎么开口比较恰当。

赵惇已经流露出不愿久留神色,他婉言说:“妹子,一路劳累,刚回来,理应先休息,实不宜叨扰太久。有机会,妹子一定到寒舍吃顿便饭,到时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今天,我是封家慈之命,接怡然家去。”

还没等欣然接话;怡然就跳了起来;嚷嚷道:

“谁要跟你回去;你有那狐狸精就行了,再找我作甚?”

怡然见欣然和赵惇一直无关痛痒寒暄,早就不耐烦了,一听到赵惇说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怡然,有话咱们回家,关起门来,好好说,这样子外人见了不笑话。”赵惇强忍住性子,好声好气地说。

“欣然是我妹,怎么是外人了?再说我跟你这薄情寡义人,有什么话好说。”怡然火苗像浇了油一般,蹭蹭窜。

“你闹够没有!动不动一说起话来就一副夜叉模样,哪有半点女人温柔。”赵惇冷嗤道。

“我有这副泼辣样,还不是被你逼!我才嫁给你不到一年,你就要纳妾,你就要找个人,日日我跟前搔首弄姿,气我,压我,你还想让我对你温柔似水,我傻呀!我今天就当着我妹面告诉你,你要纳妾,你就先休妻。你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我孤枕冷衾,以泪洗脸,我不干。”怡然双手一叉腰,肆无忌惮地叫嚷开了。

“你,不可理喻!”赵惇气哼哼地憋出几个字,别过头,不愿搭理。

“哦,姊夫要纳妾了,不知是哪个高门大户千金?”欣然假意诧异道。

“什么高门大户,不过是秦楼楚馆里舞姬。”怡然嗤之以鼻道。

“秦楼楚馆怎么啦?当今大秦国赵太后,当年就是邯郸城名闻遐迩艳姬。”

欣然万万没想到,他夫妻俩吵架,竟然扯起了赵姬,政亲生母亲,欣然忍不住插话道:“不是说,赵姬是邯郸豪富之女吗?”

“什么豪富之女?她是吕不韦花两千金买,有了两千金,她母家当然成豪富了!你问问他老爷子,当年要不是家底没有吕不韦厚,掐不过人家吕不韦,赵姬说不定就是他姨娘了,哪还有现秦王,秦国太后。”怡然语出惊人,说话越发没有遮拦了。

“那要怎样?当年赵姬艳贯邯郸,有男人为她倾家荡产,说明她魅力大,这兵荒马乱年月,人命如蝼蚁,朝不保夕,但凡有钱有势,谁不想着及时行乐,到蹬腿时候,方不负人间来一遭。”赵惇恬不知耻地说。

“对,你老爷子当年没有实现愿望,你现为他实现。赵姬,你以为她很荣幸吗?她很卖座吗?她是当年万人倾服绝代天骄,你不知道她现正因为不检点,被自己亲生儿子囚禁雍地?堂堂太后,沦为囚徒,成为列国笑柄!不可笑吗?”

“你!胡搅蛮缠!没见过这么不通事理女人,你回不回去,随你。告诉你,这妾我是娶定了!告辞!”

赵惇气哼哼地拱手离开。怡然瘫地上,哭天抢地。

欣然被这局面弄得心乱如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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