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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足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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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管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丧尸,它都离我越来越近了。当它走得越近,那股尸臭味就越发的浓烈,甚至浓烈得让我有种窒息感。同时我发现这个家伙的头发是金色的,身材很高大,看起来像个洋鬼子,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不过胸口上有一片干了的暗红色的血迹,还有几个小洞。好吧,根据电影里的常识来判断,那应该是枪击的弹洞。当它迟缓的走到离我只有几米远的时候,它僵硬的腿突然变快,一下子就朝我扑了过来。
那家伙最后这一下的动作很快,和电影里的家伙不一样。
我当时有点蒙,应该说非常蒙,我相信每一个毫无心理准备的人见到这个东西都会是我这样的反应——恐惧,但是又完全不敢相信。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已经必死无疑了,但我竟然躲了过去。
后来我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避过那个家伙的猛扑的——我当时完全是腿软了,动也动不了,是李索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倒在了地上,于是那个家伙张开双臂扑了个空,又被我绊了一下,就越过我摔到了楼梯下面。
它显然并不知道痛,但是僵硬的四肢和庞大的身躯一时间让它很难顺利的爬起来。那东西的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咆哮声,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
我想吐,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但在这一个瞬间,我的灵台里掠过一丝清明,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把时间浪费在呕吐上,那我才真的死定了。一瞬间,我的力量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站起来,看也没看那只怪东西,拔腿就往走廊里跑。当然是背向刚才那东西出现的那一面,但是事实证明,我真是自作聪明。
当我跑到另一个楼梯口的时候,我发现那里也站着一个同样的丧尸。我只得继续开跑,我的腿很软,真的,像踩棉花,许多年前负重5公里米跑到最后就是这样的感觉,似乎那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劲也提不起来,可还得跑,那是本能。
李索的状况并不比我好太多,虽然她足够灵活,也非常镇定,但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包,那个包似乎不轻,消耗了她很大的体力。再加上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也只有跟着我跑。
还是慌不择路,当我跑到另一条走廊的尽头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两个类似于丧尸的家伙。我快要疯了,这可是超级大奖啊!前面的两个丧尸看起来也是西方人,一样的西装革履,而且胸前同样一片暗红的血迹和几个弹洞,而这条走廊里洒落了不少的血迹,看来,这里曾经是一起枪击案的现场。当然这与我无关,可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刚才看到过的那只丧尸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堵住了。
“oh,泄特!”我嘴里吐出了一句很标准的美式英语,这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能说的英语了。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朝着离我们最近的一道虚掩着的门冲进去。那是一道铁门,虽然锈迹斑斑,但至少不像别处的那些木门那样只剩下了一个门框。我冲进去,把李索也拉进去,关上门,转过身想找什么东西来把门抵住,结果一转过身我就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这间屋子里赫然躺着一具尸体,浓烈的尸臭味熏得我眼泪直流,差点直接昏死过去,而满屋子飞着的绿头苍蝇发出的那种嗡嗡声,更是让我的胃抽搐得差点拧成了一个麻花。
知道吗?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具尸体也会站起来,那我就算是自投罗网了。
不过还好,这具尸体和外面的不同,它的脑袋已经被子弹打碎了,整个屋子都涂满了血和脑浆,当然,都是干透了的东西,不管从视觉还是从嗅觉上来讲,都恶心到了极致。
可是,让我自己都意外的是,直到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吐,也没有晕死,我还很冷静的把门上生锈的插销用力的插了进去,再走到了墙角小心的看着那具尸体。虽然这完全是我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但这让我镇定了许多,我在确定屋子里的那具尸体不会站起来,外面的尸体也没有冲进来之后,我就尽力的搜索能用来救命的东西,然后就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到了几只木箱子……一目了然,屋子里没有别的。
我走过去,看到木箱上写的是土豆的英文potato——这也是我还能认识的不多的英文之一。不过,我看过那么多电影和,很快我就能肯定这几个老外在这里被人挂了,不可能是因为他们拉着几箱土豆来推广土豆的种植技术的。这时候,身后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被撞得咣咣作响,估计也挡不了几下。我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揭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木箱。事实上那个箱子是已经打开了的,里面装的真的是土豆。
我捂住鼻子,用嘴来呼吸,看着比我冷静得多的李索,问:“你能解释我们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吗?看起来,你似乎见过,你并不怎么害怕。”
李索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绢,我很久没看到过有人用手绢了,现在都是用的纸巾,随手用了随手扔,不用洗。她将手绢在自己的脑袋上围了一圈,刚好把鼻子堵上,然后回答我说:“阿拉戈斯狂躁综合症患者,今年6月最早出现在巴西阿拉戈斯,感染了一种新型的变种狂犬病毒,发病时丧失理智,盲目对周围的人进行攻击,当地警方在那个患者袭击多名路人后开枪将其击毙。”
我追问了一句:“不是丧尸吗?”
李索摇了摇头,有些茫然的问:“丧尸是什么?”她的发音不标准,我也是够了。
不管怎么样,她果然是知道的,狂犬病毒……不过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人对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惧的,如果知道那是什么,反而就不那么害怕了。其实就我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即使知道门外面是几个狂犬病患者,我们也没有办法摆脱他们。要知道,我们可是手无寸铁的,而他们充满了攻击性,并且完全失去了理智。
房间里很臭,我很烦躁,只能转移话题,看美女本来是不错的,但在这种环境下,我甚至连看美女的心思都淡了很多。我只能没话找话的问:“现在你还说你是什么学者吗?”
李索耸了耸肩,说:“我从来就没有说我是学者,我只是荷尔德林教授的助手。”
没意思,她还是不肯说实话。
不说就不说,我问其他的:“那目前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建议?”
李索说:“报警。”
好吧,我说:“我给李荻打电话吧。”我拿出手机来……还是没有信号。看着李索一脸的疑惑,我说:“李荻是我妹妹,她就是个警察。手机没有信号,看来我们只有等一等,等门外那几只疯狗自己离开,楼下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喜欢我吧?”
这个笑话并不可笑,所以李索只是微微的将嘴角翘了一下表示她笑了,不过还是很好看,她真的是将西方人和东方人所有的优点都结合在一起了。而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问我:“那请问你叫什么?你不是政府官员吗?”
“我叫李昊,就你的中文名而言,我们还是本家。当然你不知道什么是本家,不过……”我突然想起什么来,看着李索,但我的视线是没有焦距的,然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不对!这事儿不对!”
李索说外面那几个家伙是什么阿拉戈斯狂躁综合症患者,是感染了狂犬病毒,但是不对!我想起来,那几个老外的胸口上有枪眼,人被打中了心脏不可能还活着,不管他是不是狂犬病患者!但他们依然还能行动,还能攻击!不管这种东西叫不叫丧尸,但至少有一点,就是他们不是什么患者,他们是死人!只不过是还能动的死人!
李索似乎也想起来了,她皱紧了眉头,说:“不,这不可能!这不合理!”看起来,她也不知道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说和她认识的东西不一样。她并不是在装,这我看得出来,关键是,她也有些着急了。因为这个时候,外面那几个东西正在拼命的撞门,而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
妈的,我以为我可以躲过一劫了,难道最后还是要死求?
我下意识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两箱土豆。
8。第8章 、我是不是杀人了?
说实话,我不相信这两个箱子里装的真的就是土豆,外面那几个西方人,不管他们是疯了还是死了,他们都不会是来这里推广土豆种植技术的!
我走过去,把装土豆的木箱子倒了过来,在哗啦啦的滚出一堆土豆之后,箱子里露出了一些用黑色的包装袋包装起来的东西。我伸手拿出一个包装袋,很沉,我扯开了包装袋,扯出了一手油……包装袋里是一些金属零件,我当然认得这是些什么零件!
手枪!
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但是我拿手枪零件是打不死疯子或者丧尸的,我赶紧连续拆开了几个包装袋,看到的都是相同部分的零件,而外面的东西正在疯狂的撞门,那锈蚀朽坏的铁门,眼看着就要完蛋了,然后我也会完蛋,救命的希望完全就在这些手枪零件上面,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拼出一把枪来。我在部队呆过,但那时我们最开始打的是81,快退伍以前换成了95,手枪没玩过,但毕竟这东西我是知道的,给我点时间,不管是手枪机枪都没问题,问题就是时间!
这时李索把另外一个木箱也打开了,里面同样是土豆,土豆的下面也是一包包的零件。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要用土豆来当掩护,也许是收到尼古拉斯凯奇那部《战争之王》的启发吧,那可是军火走私电影的巅峰之作。而我还在找零件的时候,李索已经飞快的组装起手枪来,她的动作很娴熟,我不知道生活在国外的人是不是都对枪械很熟悉,总之在我还没有将手里的零件分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把一支格洛克17装好了。然后她还飞快的往弹匣里面压了子弹。
“咣当!”一声,就在李索刚把弹匣拍进手枪里的时候,那道破烂朽坏的铁门也同时被撞开了,外面那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嘴里流淌着粘液的西方人冲了进来。李索双手端着枪,射击的姿势看起来很标准,她先是用英语喊了一句什么,但是在那几个活死人继续往前扑的时候,她开枪了。她第一枪打在了最前面那个活死人的腿上,结果和我想的一样,那个活死人只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就继续往前扑。
我忍不住喊:“打头啊!想什么呢你!”
李索皱了一下眉,然后“啪”的一枪,子弹非常精准的打进了那个活死人的额头,然后高速旋转着从它的后脑钻出来,带出来一片奇臭无比的脑浆,没有血,只有颜色已经有些发绿的脑浆。那玩意太臭了,李索的枪虽然打得很准,但闻到那股味道,她不禁一阵干呕。
然而另外还有几个活死人在往里面闯,这时我也终于组装起了一支手枪,然而和李索装的那支不一样,这是一支左轮手枪,我能认出自己组装出来的这款手枪,美制的斯密斯维森m29大口径左轮手枪,在美国的老警匪片里经常都能看到。这种枪11。2毫米的口径,虽然是上个世纪5、60年代的产品,但是威力还是相当的惊人。子弹同样装在油布包着的包装袋里,我奋力的扯开一个包装袋,抓了一把子弹出来,这时一个活死人已经扑到了我跟前,我只能顺手把子弹往他身上一扔,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墙角里面躲。
我觉得我这时就像电影里那种被恶霸逼得走投无路的纯情少女,明知道往墙角躲也只是把自己逼到死路,可这时候我有什么选择吗?这间屋子并不大,活死人在扑向我的同时也扑向李索,他们基本是离谁近一些就往谁的身上扑,这时李索已经恢复过来,活死人逼得太近她没办法瞄准,只能跟他们肉搏。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很灵活,啪啪啪的一套连环脚就蹬在最前面的一个活死人身上。当然连子弹都打不死的活死人被她踢了几脚也就是停顿了一下而已,连退后都没有退后,不过也就在这当口,我终于往手里的左轮手枪装了子弹。
“碰!”的一声,史密斯韦森的枪声比格洛克大得多,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我没有李索那么好的枪法直接打中额头,但一颗子弹出去,打中活死人的脸部,点44的子弹直接撕开了活死人的半张脸,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十分的恐怖,加上那东西脑袋爆了以后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股浓烈的臭味让我也不禁一阵反胃,说实在的,我真希望眼前这东西,能给我打上一个马赛克。
不过剩下来几个也迅速的被我和李索解决了,手里有枪,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这会就算乡古哥们再冲上来我也不怕了,反正我都杀了人,也不在乎再多杀几个,嗯,不对……我想我杀的不是人,有那个人会这么臭的?而且打死了还不飙血,就是乱溅一些恶臭的组织液。
看着几个活死人先后都被我们打死了,精神一放松,我忍不住就弯下腰呕吐起来,我大吐特吐,把我昨天吃的烧烤和啤酒都吐了出来,那股子酸臭和尸体的恶臭,险些让我昏死过去。而呕吐是会传染的,房间里这种混合的恶臭让李索也忍不住,冲到门口也吐了起来。
我们俩一直吐,吐得头昏眼花,一直吐到只能吐出胃里的酸水了才算止住,这时我也已经跑到了门外,在走廊上空气好得多,而我吐得都快没力气了。李索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坐在了走廊上,尽可能的离自己的呕吐物远一些,头发有些散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有气无力的说:“不然不管还会遇到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力气面对了。”
“那些枪怎么办?”李索右手指了指我们刚才躲进去的那个房间,她竟然是左手开枪的,现在那支格洛克17还在她手上。
我说:“当然是报警!我们国家是严禁枪支流通的,难道你还想拿到旧货市场卖了不成?”
李索接着问:“那我们是留在这里保护现场等警察来呢?还是带着那些枪先离开?”
在这里等警察来?你想得出来啊!我一想到刚才那几个活死人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的冒出来,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但是带着枪去报警?我不认为我们扛得动那两箱手枪,而且我们怎么跟警察交待这件事。我不是说警察,不是执法人员,没有开枪自卫这个说法。关键是,我跟警察说这些活死人在我开枪打死他们之前,他们已经死了,警察会信我吗?
等等,我忍不住问:“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让我心里有一阵的反胃,虽然我当过兵,但那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又没上过战场,杀人这种事离我还是很遥远的。一想到屋子里面那些恶心的尸体,浓烈熏人的恶臭,还有,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的脑袋,我就一再的反胃,我当过兵,但我压根就不是什么铁血战士,归根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曾经手贱点开过一个网页,你知道我看的是什么吗?不是岛国的精彩小电影,是一段不知为什么没有被和谐掉的视频,当时我看到视频里几个蒙面穿黑袍的圣战组织成员推到了一个西方人,然后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子生生的把那个西方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当时我就吐了。对于一个看到那样的视频都会吐的普通人来说,眼前的这一幕我如果没有把胆汁都吐出来,我怎么对得起自己。
所以我问了李索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忍不住又吐了。
李索站起来,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她那条绑在脸上的手绢似乎没有什么用,所以她用手捏住鼻子,说:“我认为,我们杀的不是人。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死了。”
好吧,这么说让我心里稍微的舒坦了一点,我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脏东西,感觉手心有点腻,只能往墙上擦去。这时似乎那些乡古哥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楼外面静悄悄的,刚才那种喊打喊杀的声音就好像一开始就是我的幻听一样。其实我这会特别希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哪怕连李索也是幻觉也没关系了,反正我已经记住了她的样子。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眼前的一切都是抹杀不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疑惑的看着李索,问:“你说你只是教授的助手,可是你刚才组装手枪的时候动作非常娴熟,开枪射击枪法也非常的好,你不要告诉我国外的小女孩都是拆枪长大的。”
李索耸了耸肩,说:“我真的是教授的助手,至少现在是。不过坦白说我曾经在英国情报局服役过,后来因为事故退役,还蹲了半年的监狱。服役前我申请过伯明翰大学的学位,后来我又重新申请,本以为有案底不可能通过了,但荷尔德林教授接受了我,我现在是在他那里攻读硕士学位。”
我不信她说的,还英国情报局,她怎么不说她是007?不过即使她换一个说法,我也没办法去证实,而且她还说自己坐过牢,这态度算是很诚恳的。管她的,我就是要一个答案,真假都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又问:“你们这个机构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多,那你告诉我,我们刚才遇到的,到底是什么?”
李索摇头说:“之前我以为他们是阿拉哥斯狂躁综合症患者,但你提醒了我,他们不是,阿拉哥斯狂躁综合症患者是人,是生病的人,他们在攻击旁人的时候表现很像,但本质是不一样的。这几个人,在攻击我们的时候,应该已经死了,这无法解释。”
“这有什么无法解释的。”我叹了一口气,说:“它们既然不是什么狂犬病患者,那就是丧尸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丧尸是什么。”
李索摇头,一脸难以接受的说:“从科学角度,这解释不通。”
我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讨论科学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丧尸,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用科学都是解释不通的。就我个人看法,既是我们遇到的不是丧尸,而是僵尸,或者鬼,或者妖怪,只要遇到了,它就是存在的。不管你的科学能不能解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是报警吧。
我得先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先给李荻打个电话。
9。第9章 、真的出大事了
李荻是我妹妹,同一个爸同一个妈所生的。
事实上对我老爸老妈来说我这个妹妹来之不易,她比我小整整8岁,那时候她的出现绝对已经违反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了,因为我妈直觉她是个女儿,而我妈她就想要个女儿,所以为了保住我爸的工作,他们还办了离婚,然后我妈辞职躲回老家悄悄的把李荻生了。我很不理解我妈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干,别的不说,离婚、辞职,万一我爸顺水推舟弄假成真了不认她们娘俩了怎么办?换做我说不定就会这么干。当然我把这个疑虑说出来的时候,我爸就把我痛扁了一顿,涉及到他老人家的人品问题的时候,他下手一点都没有手软。
现在想来,我真的挺欠揍。
因为我和李荻年龄悬殊太大,所以很多时候,我并没有当哥哥的自觉。在她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小学二年级了,那时候的小孩只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玩,对比自己小的孩子完全没有兴趣,至少我那时对李荻基本上是视而不见的。我也不担心她抢我的玩具,她能玩我的玩具时,我早就已经对那些玩具不感兴趣了。等到她上小学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初中毕业了,那时候我青春期,成天连家都不回,哪里记得还有个妹妹?等到她上中学,好吧那时我已经读大学了,我很奇怪家里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不过那时候我忙着追女孩,自己的妹妹再亭亭玉立对我追女孩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不会带她到我的朋友圈里,所以她的存在对我来说还是若有若无的。再之后,我混得一塌糊涂,家就更少回去。偶尔回去,我也觉得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倒像成了一个局外人。
我知道我这么说挺欠揍的,但我欠的不只是揍,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真的,我欠家人的太多了。
以前我对妹妹李荻的感觉很淡,而有一阵子,我觉得自己特别不喜欢她。从小李荻就比我乖巧,比我聪明,比我懂事,她结合了我父母所有的优点,到最后竟然连个头都比我长得高,一直长到了175,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她总是赢得很多赞美,甚至在读警校到时候还是校花,我对此嗤之以鼻,警校?那也得看里面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在那里面是个女的都是花,校花又算什么?你去那些综合性大学或者艺术类师范类大学试试?当然警校只是我的说法,李荻上的大学叫警官大学。
其实李荻去上警大这个事情,还是深深的感动了我一把的,只是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的感动。李荻本来是喜欢文学的,小时候她就想着长大了当一个家,在小学中学她的作文都是学校里的范文,但后来高考她突然报了警大,我们全家都很诧异。我几乎从来不过问她,但那一次我还是问了,结果李荻说,你不是没有当成警察吗?那些人抢走了你的理想,我去给你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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