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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足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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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长进都没有!”耳边又传来赵陌嫌弃的声音:“一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就全无招法,我不是这么教你的。”
我擦,你行你来吧。
赵陌总是这样的,这个时候站出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对面有那么多枪口瞄着这边呢,明明是一种同生共死,可非要说一些招人嫌的话,好像不这样,就不能显得自己很酷。我诅咒他找的女朋友是一个成天闹腾,没有一分钟让他消停的主。
而宗逖走开的时候,只对他的两个女保镖说了四个字:速战速决。
宗逖对他的这两个女保镖还真是信心十足,他亲自过来一趟,不是为了来让我见识什么叫**oss的,估计是确认一下找到的人是不是李索,确认一下东西是不是在李索的手里。
或许还有一些对我们的好奇。就像他说的,我们这些人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竟然能给他的雇佣兵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不过如果他对我们的态度再认真一点的话,也不会丢下两个女保镖,再丢下那么牛逼冲天的四个字了。
本来宗逖牛逼冲天是很有道理的,一交手我就知道我跟那两个女保镖差距太大,就那高跟鞋来一下,我差点就缓不过气来。李索的话,我见过她的战斗力,玩枪还是不错的,格斗差点意思。所以宗逖留下这两个女保镖,就有足够的信心从李索手里抢到样本,而且连自爆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她。
但是在他看来这支五花八门的队伍,确实有些奇怪的人,尤其是被他视为得了白化病的这个人。比起宗逖的自信来,那两个女保镖倒是一交手就知道遇到什么人了,刚对我出手的时候,她们就是空手,和赵陌来去两三个回合,她们就主动的后退了两步,然后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根打棍,可收缩的高硬度合金做出来的玩意儿,打在身上的话,能把人的骨头打折,比刀伤枪伤还要难治。
赵陌也没有丝毫的大意,他的脸上一般都没什么表情的,说得好听一点是酷,说得难听一点就是面部肌肉僵硬,但这时候他的表情很严肃。
当那两个女保镖抽出打棍,一左一右的向他包抄过来的时候,他也拔出了背在背上的那把“星断”。然后就像武侠片一样,和两个身材火爆的女保镖打成了一片,没有太多的声音,不管是赵陌的“星断”还是女保镖的打棍找的都不是对方的武器,而是对方致命的要害,那种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金属相交之声很少,因为他们动作都很快,而且这几件武器碰撞时发出的声音本来就很闷,更没有什么呵呵哈嘿的喊声,没有看电影精彩。
但我也没那么闲慢慢的欣赏一出武打戏,相反手心都捏紧了,连胸口上挨的那一脚也顾不上去管伤得有多重。毕竟豁出去的一瞬间倒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多了一丝希望,反而也就心上心下的了。我希望赵陌能拿下这两个女保镖,最好是活捉,就算活捉了女保镖,宗逖也不会因为她们而改变自己的计划,但至少这样一来,他要拿到李索手里的东西,就会担心她自爆。那么,他也就多少会有些投鼠忌器。
这样会为我们赢得时间,虽然我不知道延长一点时间,事情又会有什么转机。
天空中的马达声越来越近,但受到我身后的配电房的阻挡,我看不到飞来的又是什么飞机。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希望,但比起这不知所谓的希望来,我更紧张宗逖的那些武装士兵,我看到他们有狙击手,赵陌的功夫再好,被狙击手打上一枪,一样的要废。现在他们是混在在一起,狙击手可能不太好瞄准,但如果宗逖发了狠,不惜伤到他的某个女保镖呢?
至于我和林卓然,虽然暴露在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身上一直在冒汗,但毕竟我们不会是对方狙击手的首要目标。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我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家园卫队的时候,赵陌也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一颗子弹就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你妹的狙击枪还加消音器,也是够猥琐的!但赵陌反应也很快,甚至可以说就是一种对危险本能的感知,靠这个躲过了这一枪,他就紧紧贴上两个女保镖,不让她们闪出空当为狙击手提供射击路线。
对方的狙击手再牛,对这种高速运动,并且不断换位的目标,也没那么大的把握每一次都能打中。
但这样一来,赵陌就比较被动了,他是一打二,本来也只是略占上风,这一来不用狙击手,赵陌也显得有些吃力。那两个女保镖很清楚这一点,攻击速度瞬间快得吓人,死死的压制住了赵陌,只是她们并没有故意让出位置以便狙击手攻击的意思,也许她们是不屑于要狙击手来帮忙吧。
但狙击手似乎得到了指令,不惜伤到女保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就是从其中一个女保镖的脑袋旁边射过来的,打掉了她的半只耳朵,同时赵陌手中的“星断”也被子弹打断了。如果那个狙击手是瞄着赵陌的刀射击的,那就太逆天,但即使不是,赵陌手里的刀一断,他的战斗也就更加的吃力。
好在这时候又有一把刀,不,是剑,加入了战斗,小道士出来了。说实话,我遇到的这些人,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啊。
二打二,即使赵陌手里只有半截断刀,形势也对我们有力。
但账不是这样算的,宗逖已经发了狠,下一次狙击手就不是打擦边球了,如果女保镖倒下,赵陌和小道士一样必死。第三发子弹射来,这一次赵陌没有再躲得开,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一条左臂生生的被子弹切断下来,也亏得是他,被击中前多少晃了一下,换一个人,被打中的就是心脏了。
和赵陌对战的那个女保镖喊了一声,手中的打棍直指赵陌的头部,我拔出手枪第一时间就朝女保镖开了一枪,你妹的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有枪的吗?在女保镖中枪的同时,我也做好了被狙击手爆头的准备,但第四颗狙击子弹没有射出来,因为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那种充满穿透力和震撼力的……大狙的枪响,你妹,李抒铭还活着!
塔台被火箭弹轰了之后我以为李抒铭已经死了,现在看来我错了,不过他就算没死,估计也伤得不轻,刚才一直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躲在哪舔伤口。
李抒铭的枪一响,那个连开几枪,最后打断了赵陌一只手的狙击手应声倒地,他本来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该的,你以为你们占据优势,你就可以这么装逼吗?
我本来想赵陌活捉女保镖,手里多两个人质,但现在不去想这种可能性了,在开枪打死其中一个女保镖的同时,我就大喊了一声,退回去!但是迟了一点,我的身上腿上都感到突然一麻,然后就是一阵剧痛,痛得我险些直接闭过气去。幸亏我本来就站在配电室的门边,喊退的时候我已经在往门里跳了,等我落下地来,身边的墙壁帮我挡了不少子弹。
李索提前把林卓然推了进来,几乎是和我一起跳进门里的,对方射击的时候就没有瞄准她,他们现在的战术很明确,就是把我们这些碍事的家伙先干掉,反正不到最后,李索也不会提前破坏样本,把我们都干掉了,就还有活捉她的机会。
赵陌也退了进来,右手还抓着他那只被打断的左手,但是小道士……
我被人往里面拖了一把,还没有直起身,就看到小道士飞身跳了进来,有没有受伤不知道,但应该是没死。至于外面那个女保镖,我不知道,我太痛,管不了这些事情。
奇怪的是,家园卫队并没有立即向我们展开进攻,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想。这时候有两双手正在我身上快速的动作着,我听到一个声音问:“怎么做?”另一个声音不容置疑的说:“你帮我按住腿上的伤口,我看看身上伤在哪!”
前面一个声音是梁铮铮的,后面一个,则是林鹿。我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我躺在地上,看到梁铮铮跪在了我身边,按照林鹿说的,用手紧紧的按住了我腿上的伤口,但是我只看到她的侧后背,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哭了没有,似乎没有,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温婉,但其实她内心是很坚强的。至于林鹿,我也不怎么看得见,只是清楚的感觉到她正飞快的用剪刀把我胸前的子弹袋的带子剪断,扯开,然后又剪开我的衣服。
我曾经幻想过眼前这样的一幕:我躺在两个美女的怀抱里,一边欣赏着她们曼妙的身姿,一边享受着她们无微不至的服务,比如说我连衣服也不用自己脱,只需要美美的享受。
现在,我的衣服倒是被一个美女脱掉了,还有一个美女的双手按在我的大腿上,那双手距离我的子孙根很近很近……然而这一幕和我想象的却大不相同。至少在我的想象里,是没有流这么多血,也不会这么痛的……
我觉得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痛感似乎正在消失,我觉得很累,从灾难爆发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活得好累,睡眠也是个大问题,我总睡不好。现在,我突然想要睡一觉,渐渐的我就觉得眼皮都有点重了。
“别睡!李昊!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又一双略带冰凉的纤细的手抱起了我的头,我看了看,是我妹妹。我想说,你两个嫂子在这里,你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呆着去。但是我动了动嘴,却听不到我说了什么。
这是要死了的节奏吗?
“别睡。”李荻抱着我的头,很用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很平静的说:“你不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我想知道,但我还是想睡觉,那种想睡觉的念头一旦升起来,其他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所以不管李荻怎么喊我,甚至用手使劲的拍我的脸,我都没什么感觉,最终,我还是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185章、难以置信
我这个人,只要睡着,就一定会做梦的。
一般我判断我到底有没有睡着的依据,就是我有没有做梦,做梦了,就是真睡着了。
我每天都做梦,做的梦也千奇百怪,好的坏的,香艳的恐怖的,混乱的破碎的,什么都有。醒来以后,常常什么也记不住,只知道自己做梦了,有时候会有一身的汗,不知道自己在梦里是跑了多远。
但如果没做梦,不管睡了多久,我都觉得我没有睡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没睡着,但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睡着没睡着,还有比自己认为更靠谱的事情吗?
比如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没睡着,因为我没有做梦,我总觉得冷,浑身都冷,而且,痛。
然后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机舱里,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半圆的屋顶,还有舷窗。我还感到了一阵微微的震动,耳边也充满了发动机的轰鸣。然后我感觉到一只手紧紧的握在我的手心里,当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如释重负的脸。这张脸很美,尽管脸色很苍白,而且眼角还是湿润的,哭过,或者,终于哭了。
“铮铮。”几个月前,这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我认识这个名字的主人,是因为一个被炒作到红遍整个东亚的美少女组合的选秀,还有我少年时代的偶像女神,那时候,我只是面对着图片在电脑前yy。我没想过我能把这个名字叫的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熟稔,就好像已经叫了几十年一样。
铮铮看着我,露出了我最熟悉的温婉的笑容,带着两个小酒窝,但随即她又忍不住撇起嘴,趴在我的面前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分明就不想克制自己的情绪。应该是早就想这么大哭一场了,见到我醒来,也终于不再克制。
我仰起头,随着看到了就坐在铮铮旁边的林鹿,她有些疲倦,但看到我看向她,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好像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眼角的泪花,终究是没有管住。
看起来我们的结局发生了一个大逆转,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我们没有死,这就行。
我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这一次,我模模糊糊的梦到了很多东西,许多片段流星一般的划过我的眼前,但我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觉得有光,很刺眼的光,就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盛夏,那时候的太阳真的很刺眼很毒辣啊,好像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烤干一样。
过了很久,梦里面那个刺眼的光才渐渐的淡了下去,当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一件病房里。房间有些破旧,天花板上的粉刷物都有些脱落了,看着竟然像是石灰的,哦麦噶,这是多老的房子?还有个老式的吊扇,也不知道在那里挂了多久,不但锈迹斑斑的,而且还布满了蜘蛛网。窗台看起来也很旧,还是木头的窗台,玻璃也破了一块,用报纸糊上去挡风。尼玛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但是破归破,旧归旧,这却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就我一张床。墙是白色的,床单被子也是白色的,床头柜也是白色的,倒是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矿泉水瓶做的花瓶,花瓶里插了一些黄的白的野花,看起来是新换的,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小时候去的医院那种记忆久远的消毒水的味道,消毒水味道中,还有一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我的床边还挂着一组盐水瓶,看起来,里面的液体已经差不多了,我扭头看看,好像并没有什么按铃,正想张口喊人呢,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林鹿,但是,她一身雪白,竟然穿的是一身护士服,我擦,这又是做梦吗?我知道林鹿是护士,我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身沾满血迹的护士服,那时候她躲在警察医院的血库里,靠喝血浆度过了灾难爆发最初的几天,以至于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吸血鬼。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除了在城市大学那一次,她从角落里找到一身充满暧昧色彩的护士服穿上来给我打气送行,其他时间里,都是一身迷彩服的啊。
“很奇怪吗?”林鹿手里抱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许多药,她走进来,白了我一眼,然后手脚麻利的给我把已经快要输完的液体换了,然后又揭开我的被子,给我换外用的伤药。这是她的老本行,倒不算很奇怪,只是,这里是哪?
林鹿像是看到了我脑子里的问号,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这里是军方的一个野战医院,用一个废弃的厂房改建的。不要问我那么多问题,会有人来给你说。”
“好。”其实我也没那么多问题,我能知道的,不用问很快我也能知道,不知道的,问了也未必知道。看来又是一次死里逃生,结局比预料的好。等到林鹿帮我换完了药,我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对她说点什么,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死性不改!”林鹿倒没有马上把手抽回去,但是恨恨的剜了我一眼,说:“一会铮铮看到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我笑了笑,说:“我不怕。”
林鹿猛的把手抽出去,没好气的说:“可我怕!更怕她不管你这个猥琐大叔,倒是拿我来开刀!说曹操曹操到,来了!”说完扭头一看,梁铮铮胳膊上打着绷带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束野花。我记得那时候她也受了伤的,还好只是轻伤。
“不碍你们的眼。”林鹿收拾好医疗废物,带着一脸的笑意离开了,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梁铮铮在我面前坐下来,说:“美得你,护士服不是你的最爱吗?怎么舍得让人家走?”
“别酸。”我故意轻描淡写的说:“我现在把她当成了妹妹。”
梁铮铮撇撇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说:“要不要这么老土?你正儿八经的亲妹妹就在隔壁,伤得也是不轻,但比你好点。这会林鹿一定是过去告诉她你醒了。过两天你妹妹应该就能过来看你,倒是你,医生说得好好得躺一段时间。”
“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啊。”我瞪了梁铮铮一眼,说话说得这么见外的,顿了一下,我又说:“我们是一家人。”
梁铮铮先是回瞪我一眼,听到我后一句话,她微微的叹了口气,那只手握紧了我的手,叹了口气,又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我知道啊。可是,她比我大七岁呢,我要叫她名字那多不好,可叫她姐姐也不对啊。”
这就是小嫂子的尴尬,我呵呵一笑,说:“就叫名字,我大她八岁她也是叫我名字。这些都无所谓了,说说我睡着以后的情况吧,大家都还好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死者已矣,但当时还没有死的人,现在又怎么样了。
梁铮铮伸手把她的头发拢了一下,她穿的还是迷彩服,不过换了一件新的,略有点大。对于我关心的这个事情,她也没有拖沓,坐在我的床边,任我握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开始复述当时的情形,铮铮说得并不是那么的绘声绘色,但我听了,却狠狠的出了一身冷汗,我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话,也真的是运气啊。
宗逖最开始对他那两个女保镖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当他听到天空中传来的马达声的时候,他也更多的寄希望于两个女保镖从李索把样本抢下来,然而他太小看民间人士了,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被他说成是白化病的赵陌。他没想到赵陌一个人就抗住了他那两个女保镖,如果不是他的狙击手打伤了赵陌,时间再拖长一点,赵陌甚至可以拿下那两个女保镖。偏偏这时受了伤的李抒铭还躲在暗处敲掉了宗逖的狙击手,没有了狙击手还要面临对方狙击手的威胁,不管家园卫队是多么精锐的私人部队,都处于相对劣势的,而且天上的飞机正在靠近,时间不等人,宗逖于是下令总攻。
宗逖的家园卫队分两路向我们包抄过来,他们每个战斗小组由10个人组成,另外还派了一个4人小组去搜索包抄李抒铭。人其实并不多,但对我们来说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我们已经没有重火力,甚至除了龙莽的自动步枪还有两个弹匣,其他人都只有手枪了。这时候也只有让龙莽守住一个窗口,其他人等敌人靠近再打。其实基本上是无用的挣扎,毕竟我们的战斗能力悬殊太大。
不过宗逖把他的家园卫队都派出来了,自己身边倒没有了人手,那两个女保镖被我开枪打死了一个,另一个被小道士刺伤了,刚退回去,宗逖留下了一个卫士为她包扎伤口。宗逖抱着手,目光冰冷的看着不到100米外的那个两层的小配电房,病毒样本是一定要拿回去的,他并不是很在乎什么罪证不罪证,关于这场灾难的源头,再去追责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即使有证据证明病毒就是家园制药国际联盟的失误或者说错误所造成的又怎么样?这个联盟本身的关系就错综复杂,世界上几个最重要的大国都有一批精英参与到其中,要尝试给他们定罪,恐怕光是学术上法理上的辩论都要持续几年。
但是病毒样本本身很重要,这是没有经过后期变异的原始样本,而这样的样本,在家园制药国际联盟也不过就剩下了3份,每一份都价值连城。宗逖之所以亲自到这里来,就是他不能容忍样本落到别的人手里,实在不行,宁可毁掉。
到了这个时候,李索手里的病毒样本已经不足以充当我们的屏障了,宗逖下了死命令,如果夺不回样本,就把我们全部格杀,包括李索。这时候已经有3架米171武装运输直升机降落在了机场上,一支军方的特种部队正在快速的向战斗的中心靠拢。宗逖并不为所动,命令家园卫队继续进攻。
战斗一经打响,作为我们最后的主力的龙莽很快就身中数枪,他打死了3个家园卫队的士兵,但一颗致命的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就在龙莽轰然倒下之时,包抄过来的军方特种部队喊话要求家园卫队停止攻击,在家园卫队无视军队的指令后,军方特种部队对家园卫队展开攻势。从3架米171上下来的特种部队总共有60人,兵力是家园卫队的3倍,而且还携带了3辆火力突击车,双方一经交火,家园卫队就损失惨重。
我们的人也就转变成了旁边者。
宗逖依然不愿放弃,转而准备用火箭筒对我们进行毁灭性的攻击,军方的特种部队似乎受到约束,不能直接攻击宗逖本身,所以宗逖也有些有恃无恐,亲自扛着一具火箭筒准备攻击。如果不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们等来了军方的特种部队,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而这个变化就是凌远,那个曾经对我自称如果不是灾难爆发,他已经当爹了的十六岁的高中生,并且曾经语重心长的劝说我不管是梁铮铮还是林鹿,都不要放过。
这个男孩,他变异了。
这个男孩在我们和家园卫队的雇佣军缠斗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当时战斗太激烈,我们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逃进配电房的时候损失近半,而且人人带伤,也不知道凌远这孩子究竟是死是活。同时不见的还有女杀手赵璎珞,而就在宗逖准备亲自用火箭筒把我们团灭的时候,凌远和赵璎珞一起出现了。
一个正常人和一个已经变异的感染者一同出现,而且并肩作战,这种事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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