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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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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难道苏郁看到的情况都是真实的?
我难以置信的问:“请再仔细看看,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杨丽婷几乎哭了出来,“不认识。”
“好,接下来我数到三,你就会醒来。”
“一……”
“二……”
“三!”
我拍了一下双手,杨丽婷随之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问:“你还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吗?”
她的表情有些迟疑,说:“记得。”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她犹豫着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站起身来,把诊所的大门关严,然后拉上了窗帘,顿时诊所里面陷入了一阵昏暗之中。
“接下来我说的话会被严格保密,你不必担心有其他人知道你和我今天发生的谈话。”
她点了点头。
我说:“你当外科医生这么多年,有没有经历过医疗事故?”
这句话刚一说完,杨丽婷的脸色剧变。
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问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情……医院要严格保密的!”
我轻声说:“我只是猜测,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沉默。但我再次向你保证,今天你和我所说的任何话都会严格保密。”
她平静下来,抿着嘴唇。
这意味着她已经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还是不说。
我试探着继续说道:“在发生的医疗事故中,梦里出现的小女孩会不会就是受害者?”
杨丽婷的双眼突然含满泪水,嘴唇开始颤抖。
我说:“你可以选择继续压抑着它,但也可以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或许会好受许多。”
她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和窗户,确定屋里除了自己外只有我和苏郁之后,终于决定跟我讲述那段压抑多年的故事。
据杨丽婷所说,在一次外科手术中,她因为昨夜没能睡好结果出现了失误。就是这个失误,导致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不治身亡。
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精神明显已经崩溃,说出的话都是乱七八糟,几乎无法连续起来。
我仔细看着她的表现,心想或许噩梦就是来自这个事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有了一种,陷入圈套的感觉。
杨丽婷一直想要弄明白,但却又一直在隐瞒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件事吗?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她终于停止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觉得自己好多了。”
虽然我的心里十分疑惑,不过还是微笑着说:“希望你今天能睡个好觉,我想今天的治疗可以到此为止了。”
她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就离开了心理诊所,与我约定明天会再来。
在杨丽婷离开之后,始终一言不发的苏郁终于开口说话了。
“古奇,我觉得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什么意思?”我问。
苏郁把录像重新打开,然后直接把进度条拖到了最后,那个被我遗漏的地方。
电脑画面里,杨丽婷蜷缩着身体,嘴里一个劲的喃喃自语。
苏郁说:“她说的话是,对不起。”
我挑起眉毛,“如果小女孩代表事故中的病人,那么她说对不起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可是……”苏郁继续说,“我总感觉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不像是对待病人的语气。”
我再次回放了一遍录像,虽然也觉得有些古怪之处,可还是没搞懂问题在哪儿,于是问苏郁:“那你觉得她是在对谁说这句话?”
苏郁迟疑了一下,说:“在爸妈去世的头七那天,我梦到过他们。”
我屏气凝神,仔细听着苏郁说的每一个字。
“那天夜里,不知道是不是梦,我隐约看到了死去的爸妈。爸爸握着我的手,什么都不说,但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不放心。妈妈则是一个劲的对我哭喊,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突然感到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明白了苏郁的意思。
“你是说,她在撒谎,那个女孩并不是医疗事故中死去的病人?”我问。
苏郁摇了摇头,说:“或许不是撒谎,而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若有所思的说:“连自己也欺骗了吗?”
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可能,有时候人们为了压抑一些事情,宁愿在心里创造一个崭新的谎言。
用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只为了让心里舒服一点。
可是这种做法终究是不可取的,因为,压抑越深的想法,就会在思维的越深层表现出来。
比如梦境,比如催眠!
第三十二章 惊魂噩梦(下)
梦境作为人类潜意识的展现,往往有着十分深刻的含义。
人们对于梦的研究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比如周公解梦,比如梦的解析。
不过按照实际情况来说,书上的东西不能说完全不对,但也不能全部相信。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
对于杨丽婷来说,她用惨叫声唤醒自己,试图让自己不要看清噩梦中的事物,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同时也是一种逃避。
就像是大多数人在玩过山车的时候都会声嘶力竭的呐喊,他们并不会因为喊出声来就使自己不再害怕,但是这种叫喊却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换句话说,用尽全力的呐喊是一种释放压力的途径。
然而在刚才的催眠中,我成功让杨丽婷鼓起勇气面对噩梦,看清了噩梦中存在的事物。
她说,那是一个小女孩,满脸是血。
如果将梦中的小女孩解释为现实中发生医疗事故的病人,这完全说得过去。
可是如果苏郁说的话也是对的,那就说明事实情况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有一些很简单的办法,可以证明梦中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第一种当然是去医院进行调查,看看发生医疗事故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种则是静静等今晚过去,如果治疗的方向出现错误,那么杨丽婷肯定会再次陷入噩梦之中。
面对这种情况,我的选择是双管齐下,一边展开调查一边等待结果。
根据杨丽婷所说,那场医疗事故出乎意料的严重,甚至涉及到了人命。按理来说,这种严重的医疗事故是不可能被医院隐瞒下来的。
如果医院里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恐怕不上新闻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打开电脑的浏览器,仔细搜索着近几年在市内发生的重大医疗事故。
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相关的任何消息。
这时候,苏郁说:“有没有办法调查一下杨丽婷本人?”
我回过神来,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调查一下她工作的那所医院?”
“不,我怀疑她的身份。”
“她不是外科医生?”
苏郁皱着眉,严肃的说道:“通常外科医生的手指上会有一条倾斜的痕迹,这是因为担任外科医生在手术的时候通常会一边用两手的食指固定细细的线,一边打结,所以会在食指的前端留下痕迹。”
我笑了一下,问道:“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事情的?”
苏郁的俏脸突然变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说:“小时候看动画片里说的……”
“什么动画片?”
“名侦探柯南……”
我笑道:“那是错误的,外科医生做手术时会带手套,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苏郁顿时哑口无言,脸蛋红彤彤的,像是一枚熟透的果子。
看到她这么尴尬,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向,免得苏郁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再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来。
“不过你的猜测还是十分有可能的。”我笑着说,“或许她真的骗了我。”
我掏出记录着杨丽婷信息的资料,仔细看着有关她的每一处信息。
她家住在……市外郊区的二层别墅群。
从那里开车到诊所这头,恐怕需要一个多小时吧?
这么算来,她说自己在凌晨四点就过来了,应该是在被噩梦惊醒不久后就开车来到了诊所。
对于一个极度缺少睡眠的人来说,眼前出现幻觉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突然想到了昙花。
她给自己的代号是昙花,而昙花恰好就是转瞬即逝的绽放,如同她在夜里的睡眠时间。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巧合。
想到这里,我突然隐约记得,似乎胡乐曾经勾搭过一个妹子,恰好就是杨丽婷所在医院的工作者。
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胡乐的电话。
“干啥?”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我问:“你认不认识江城医院的人?”
胡乐的声音顿了一下,问道:“你病啦?”
“没有!”
“那难道是你把谁家姑娘肚子弄大了?”
“滚蛋!”我没好气的骂道:“你就说你认不认识!”
胡乐“嘿嘿”干笑了两声,说:“倒是认识一个,只不过不太敢联系呀!”
我心思一转,说:“还记得你爹要给你介绍对象的事儿不?”
一听“介绍对象”四个字,胡乐明显收起了那副无赖嘴脸,看来他还是很惧怕自家老爹的,“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
我笑道:“你帮我打听一下,医院里有没有叫做杨丽婷的外科医生,还有她有没有出现过医疗事故。然后我帮你应付老胡,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胡乐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笔交易。
挂掉电话之后,苏郁有些好奇的问道:“胡院长要给胡乐介绍对象吗?”
我大笑着摇了摇头,“当然是骗他的!”
过了许久,胡乐发了一个短信过来。
内容很言简意赅。
医院没有叫杨丽婷的医生,老胡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感到心中一沉,心想事实情况竟然真的和苏郁猜测的一样,杨丽婷真的撒谎了。
苏郁说:“有没有可能她把谎言编造的太好,甚至连自己也骗过去了,所以你才找不到任何说谎的痕迹?”
我点头,苏郁说的话非常可能是对的。
可是按照这种逻辑来看,杨丽婷究竟是为了隐瞒什么事情,竟然不惜捏造了一段根本没发生过的故事来欺骗自己?
……
一天过去,杨丽婷终于又来了诊所。
“医生,我又做噩梦了。”她满脸憔悴的说道。
不用她说我也能看出来,因为杨丽婷的双眼罩着黑眼圈,而且比起前两天还要严重许多。
我隐隐感觉,如果再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杨丽婷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
我试探着问道:“你真的当过外科医生吗?”
杨丽婷一听这个问题顿时警惕起来,反问道:“你调查我?”
我略带歉意的说:“这是为了你的治疗,希望你能理解。”
她说:“我的确在江城医院当过外科医生,不过在那次医疗事故之后,医院为了保密就把我开除了。”
不得不承认,她的说法很严谨,也很合理。
可我还是有些怀疑。
因为她昨夜依旧在做噩梦,这间接说明医疗事故并不是导致噩梦的主要原因。
我问:“你还记得第一次做恶梦是什么时候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记得,我第一次做恶梦的时候,我居住的那栋楼突然发生了爆炸。”
我继续问:“然后呢?”
“那次如果我不是被惨叫声惊醒,恐怕早就烧死在那栋楼里了,从那之后我就搬到了市外新买的房子里。”
原来如此,在她身上还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
“搬家之后,你就开始不断做噩梦了,是吗?”
杨丽婷点头。
我继续问:“对了,你没有家人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没有,我一直是自己生活。”
这就有些蹊跷了,一个已经将近三十岁的女人,却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实在是不太可能。
我问:“你能仔细说一下发生火灾的那天吗?”
杨丽婷顿了顿,说道:“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结果突然听到了耳边响起了惨叫声。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那你的运气可真好。”我说道。
这时候,苏郁突然开口说:“就像是冥冥中有人在帮你一样。”
一听到这句话,杨丽婷忽然变得暴躁起来,愤怒的叫喊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的反应,又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苏郁,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种可能。
手术台,满脸是血的女孩子,还有她的歇斯底里。
如果说女孩子不是死于手术事故,那她代表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胡乐的玩笑话莫名其妙的回响在我的耳旁,他说:“那难道是你把谁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
杨丽婷,将近三十岁,单身。
我难以置信的问道:“堕胎?”
杨丽婷就像是一只被戳破的皮球,无力瘫倒在沙发上。
“发生火灾的那天,你梦见的是自己抛弃的婴儿,之后你突然醒来,幸免于难,就像是你的孩子在冥冥中救了你。”我轻声说着,杨丽婷不言不语。
“可你不愿意相信是那个被你抛弃的婴儿救了你,于是你编造了一场根本不存在的谎言,为自己的噩梦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谎言是不可能解释另一个谎言的。”
“杨丽婷,如果你真的觉得是你的孩子救了你,那你只能选择面对这份恩情,而不是通过编造谎言的方法试图抹杀她的存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丽婷已经泣不成声。
总的来讲,这是一次稀里糊涂的治疗。
杨丽婷隐瞒了许多东西,而且直到最后也没有对我的猜测做出明确表示。
比起治愈的人来,她更像是落荒而逃的犯人。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靠在椅背上,说道:“原来这世上自欺欺人的人,那么多。”
苏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或许你和我,也是这种人呢?”
那天夜里,杨丽婷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她说她的确骗了我,她不是医院的外科医生,而是院长的一个**。至于其他事情,就像我说的那样。
看完短信之后,我默默的点下了删除键。
无论如何,希望她能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心结,因为在这件事中,能够治好她的人,只有杨丽婷自己。
第三十三章 观落阴(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杨丽婷的影响,在揭开她秘密的那天我做了一场噩梦。
这次的梦境极其真实,而且与以往的剧情有所不同。
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我伸出双手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摸索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在这里会遭遇些什么。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说,接下来出现的应该是哭喊不停的安安,还有那一双双苍白枯槁的手臂。
然而,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在我的梦境之中忽然有灯光逐渐点亮,虽然仍然有些昏暗,但却足矣映亮周围的景物。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熟悉至极的长廊。
安定医院。
我听到了一阵抽泣声,就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这场景太过熟悉,几乎和老胡对我进行催眠时所见到的如出一辙。
梦中的我试探着向前走去,试图寻找到抽泣声的来源。
昏暗的走廊显得十分恐怖,而且那一扇扇病房的大门,此时此刻看起来就像是怪兽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张开。
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不记得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哭泣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双肩因为抽泣而耸动着。我知道,她一定就是那个被我遗忘的人。
我向着她伸出手,说:“你……究竟是谁?”
就在我即将触碰到女人的时候,她突然转了过来,瞬间变成了安安的模样。
“医生,救我!”安安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我感到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痛,随后,我隐约看到了简小水的身影。
她轻声说:“眼前……看到的……真相……”
我听不清她说的话,逐渐变得意识模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奇?”
朦朦胧胧之中,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醒醒,大奇!”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见胡乐正站在**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胡乐担忧的说:“你好像做了噩梦,一直在不停的喊。”
我皱起眉头,“现在几点?”
“两点半。”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也因为噩梦而出现了惨叫的情况?
胡乐坐在**边,意味深长的说:“如果心里有困惑可以通通告诉我,毕竟我是你的督导嘛。话说回来,咱俩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我说:“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的确有些让我透不过气来。”
“比如?”
“我遇到了一个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人,还在前几天经历了一场特别诡异的凶杀案。”
胡乐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说:“快点儿给我讲讲。”
我有些兴味索然的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需要保密?”
我点了点头。
胡乐又说:“那我们聊一聊苏郁吧,这个问题你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的确,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我必须弄清楚苏郁的情况,而且还要将我和她的复杂关系梳理清楚。
胡乐说:“对于苏郁,我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夜里,她貌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问:“她认为那种情况是鬼附身,你怎么看?”
“我也不确定,因为对于苏郁来说,除了鬼上身这么一点,别的方面都很正常。而且,如果鬼上身实际上只是一种心理疾病,那总需要一个理由。”
我赞同道:“没错,奇怪的是,苏郁似乎逐渐可以自己克服这种现象。但是,每当这种现象发生的时候,她总会变得奇怪起来……比如说,她曾在附身的情况下解开了一部手机的密码锁,这简直不可思议。”
胡乐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越听你说越觉得她很不寻常。”
“情况远比这个还要复杂的多,苏郁本身还是一个双重人格的患者,她的体内存在着一个叫做苏晓的人格。目前尚且无法确定苏晓会在什么情况下出现,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对我很有敌意。”
胡乐有些疑惑的反问道:“敌意?”
我点头,“嗯,苏晓似乎能够共享苏郁的所有记忆,但是反过来苏郁却并不能。换句话说,苏晓知道苏郁的存在,但是当苏晓占据身体的时候,苏郁这个人格往往陷入了沉睡,所以无法知道另一个‘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确定那个叫苏晓的是第二人格,而不是另一种情况吗?”
“什么情况?”
“鬼上身。”
听到胡乐的话,我不禁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惊慌!
按照他的推测,苏晓并不是什么第二人格,而是苏郁被鬼上身之后出现的反常现象。
我难以置信的说道:“应该……不会吧……”
胡乐摇头说:“大奇,你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我觉得,你还是和她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说完这些,胡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我仍然一头雾水,脑中反复回荡着刚才的噩梦还有苏郁。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了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它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看样子是收到了短信。
我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来自苏郁的短信。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留了一个地址,道缘堂。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看了一下短信发来的时间,刚好是在十二点,那时候我应该正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而这个时间对于苏郁来说,恐怕也已经睡着了吧?
如果这样推测,这条短信很有可能不是苏郁发来的,而是苏晓。
可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我照常早早起**,在收拾好了之后按响了苏郁家的门铃。
然而并没有人开门。
我不禁有些疑惑,心想或许苏郁是出去吃饭了,也有可能是率先一步去了心理诊所。
不过当我骑着自行车赶到心理诊所的时候,却没能发现苏郁的身影。
还记得前几天,我帮助王国安调查云露案件的那天,苏郁也是整日不见,只是在傍晚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她问我:“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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