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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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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黑线,一个比自己大五岁,一个比自己大七岁,都是额娘生的,性子一样的顽皮好动,片刻都停不下来。六年来,赫舍里看着他们几乎每天闯祸,心里叹息,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而自己实在是太另类了。
就比如现在,她带着丫鬟上前见礼,下意识地避开他们的爪子:“额娘说院子里的月季好看,让我给她折两支装饰屋子。”哥俩一听,嗤之以鼻:“额娘就喜欢大红大绿的,这会儿又学起姨娘来了,还让你来做这种事……”赫舍里皱眉:“额娘一直就喜欢艳色,这些花长着也会谢,还不如趁开的好的时候折了,拿去做了装饰。”
“哎,行了行了,从小到大,你几时听过我们的?我们也是怕你被剪子伤了手,既然有下人,就让下人去做。”赫舍里微笑,随手拿起一支已经剃去尖刺的花伸过去:“谢谢哥哥关心,哥哥,这花漂亮么?”小哥俩同时倒退一步:“漂,呃漂亮。额娘会喜欢的……”说着落荒而逃。
杏儿和梅朵见状偷笑:小姐又作弄两位少爷了,明知道这两位最忌讳的就是花粉和扬尘,还故意把花往他们鼻子底下凑。
眼看花剪得差不多了,赫舍里回到主屋。嬷嬷想接过篮子却被她拒绝了。让下人拿来花瓶盛了水,夫人看着她坐在高脚凳上亲自插花。等她修修剪剪,一瓶错落有致的月季开得红颜,就连衬托它们的绿草看起来也特别精神。没想到女儿随便露一手,竟这样好看。
再看她跪在凳子上,小小的身体前倾,不停转动这花瓶寻找最佳视觉角度,那么专注,那么……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儿,平日里懂事乖巧是有的,但是这么专注又娴熟地操纵着刀箭,跪坐十几二十分钟就为了修剪一瓶子花,换做是她也不能那么专注吧?
过了许久,赫舍里放下剪刀,双手把花瓶转了两圈才满意地垮了肩膀,一边的杏儿忙把她扶下凳子。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自己的身子骨是多么的娇弱,这才几分钟的事情,就已经站不动了:“额娘,这瓶月季就送给额娘了,嬷嬷只要一天给花朵撒两次水,应该能保持五天天的样子,等谢了女儿再给您换别的。”
夫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你,几时学了这些,额娘怎么不知道?”赫舍里垂眸,忍着膝盖疼,扶着丫鬟的手:“女儿乱剪的,没人教我,额娘觉着漂亮以后女儿就一直给您送花来,园子里开着好些花呢,可不只有月季。”
夫人依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女儿才六岁,又是一天到晚都在书房里,谁去教她这些东西,没人教她,当然就是乱剪的。可这乱剪,也乱得太诡异了吧?
她又怎么会知道,赫舍里的前世卢莎,为了让自己能够劳逸结合,专门去兴趣班学的园艺,还考了资格证。而她的母亲就是开花店的,她从小在花的熏陶下成长,自然对插花有心得了。虽然院子里的花草就这么几种,根本不能和现代比,但是她还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弄出了一件作品。
告别母亲,她没有回书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丫头帮她按摩膝盖和肩膀,六岁的身体嫩得跟水萝卜似的。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膝盖都青了。杏儿和梅朵又不敢埋怨主子,但是脸色却都不太好看。
赫舍里不在乎这些,她一边享受按摩,一边神游天外,人家穿来,第一件事就是适应环境,尽量融入,让周围人看不出破绽,借以保全自己。可是她穿来到现在,六年了,几乎每天都在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三岁学满语,六岁学汉语,这才几个月不到,汉语就说得和满语一样流利了,这是什么神童都赶不上的神速。
不管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还是二叔,都觉得自己不寻常,现在连索尼都感觉到了。这样真的可以吗?自己这样的不收敛,不像孩子,真的不要紧么?赫舍里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早熟得这么厉害,额娘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其他人会不会也把自己当异类呢?
这么想着,她走神了。连两个丫头给自己按摩是轻了重了都不知道。两个丫头见自家小姐神游天只有摇头叹气的份,毕竟小姐是经常性,习惯性地神游,吃饭时走神,写字时走神,看书时更是走神得厉害。有时候,她连走路都走神,要不是有丫鬟婆子们在后面盯着,她早不知道摔多少回了。
现在,自家她又走神了,杏儿和梅朵对视一眼,齐齐停手起身,一边一个走到她耳朵边上,一齐提高嗓门来了一句:“小姐,还疼吗?”
这一下,把赫舍里吓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回头怒瞪两个丫鬟,两人齐齐告饶:“小姐,婢子们已经叫了您好几声了,您总是不应……”“我,我刚才在想,阿玛怎么还不回来,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结果就被你们两个吓到了,你们若再这样,我去跟额娘说,让她给我换两个安静的来。”
这一下杏儿和梅朵双膝一软就给主子跪下了:“婢子们知错了,请主子责罚,不要告诉夫人啊,婢子们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小姐,婢子们再也不敢了,请小姐原谅婢子们吧”
赫舍里先是一愣,自己只是随口说说吓唬她们而已,怎么就跪下了?再听她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顿时有了一丝明悟。这里就像是前世的职场,她们手里的这个饭碗是母亲给的,也是自己给的,如果砸了,结果可能就是被赶出索家一无所有流落街头。这可比被前世的炒鱿鱼眼严重多了,被放逐的家奴,到了外面,除了回家种地,没别的人家要他们了。可是,打小被卖到府里做丫鬟,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她们,哪里还会有家呢?
想到这儿,赫舍里的嘴角勾起,封建社会就是这点好,一样是人,奴婢和主子有着天壤之别,自己生气动怒也不怕别人撂挑子不干。自己炒人家鱿鱼也不怕事后遭人嫉恨。这就是封建社会,自己占了主子的身份,根本不用去考虑奴婢的感受。
这里没有人人平等,更没有人权。这里有的只是森严的等级制度。想明白了这一点,自己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生存,如果带着现代的思维,接受不了别人跪你扯着你的裤脚求你,心软了,同情了。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自己认不清身份,她们自己就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想通了这一节,赫舍里并没有马上叫起,而是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服侍我,我也仰仗着你们一路照顾。但你们是我屋子里的丫鬟,出去就代表我这个主子,如果也像刚才那样,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我没有教好,纵容了你们”
杏儿和梅朵连连磕头:“主子教训的是,婢子们再也不敢了,请主子饶了婢子们这一回吧”
“好了,你们都起吧,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下不为例。我若真心要罚你们,根本不用通过额娘。”赫舍里轻描淡写地说。
杏儿和梅朵不可思议地看着床沿上的孩子,这,这是六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么?她们到底跟了个什么样的主子啊
最新章节 第九章 山雨欲来
第九章 山雨欲来
顺治十六年五月,皇帝巡游京畿,无意间晃到了明十三陵,猛然想起前明末代皇帝崇祯,于是欣然前往,见到的却是荒草丛生乱石堆砌的一座孤坟。遂下旨重修思陵,并为其上谥号,尊其为守道敬俭宽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
不但如此,顺治还“大方”地给“剃发易服”令修改了规矩,概括起来为八个字:“生从死不从,男从女不从。”其实这样规定有隔靴搔痒之嫌,女人和死人可以不用遵守满人的规矩,但男人却一定要遵从,看起来是放宽了政策,实际上就好像是买东西送打折机票却发现当天不用就要过期一样。老百姓没有得到多少实惠。
不过,另外一件事就耐人寻味了,五月二十一,顺治顶着太后懿旨,在中和殿宣布了一系列祖宗家法。把皇室公主和格格分开,分别定了等级。给除了宗室以外的外官臣子定了更为详细的封爵制度,定了花翎制。每十年修订一次玉碟诸如此类。这些都是小事,有一项制度却是名垂千古。
这项制度就是选秀,顺治规定,上三旗十三到十六岁的女孩,包括包衣,终身大事都要由皇家做主,每三年一次由内务府组织选秀,选中的充斥 ,没选中的分配给宗室子弟或发回家中自行聘嫁。如有到期因特殊情况不能参加选秀的,必须有各旗的佐领和旗主的双重签名才能请假,这是大选
下五旗及汉军旗的同龄女子就惨了很多,每年内务府会分批分期从中选择女孩入宫充当宫女子,负责杂役,这是小选。这样一来就明确杜绝了不在旗的汉人入宫的情况,当然也就没有下江南采办汉人宫女的事情了。
做完这些事,顺治放下心事,继续在承乾宫和董鄂氏谈情说爱,由于之前考校皇子的时候,皇二子福全表示只愿做贤王,皇三子玄烨又被认定顽劣不堪,其他皇子摇摇摆摆连路都走不稳。顺治觉得有必要让最爱的董鄂氏再给自己生个儿子。所以,他们非常努力,顺治一下朝就和董鄂氏腻在一起,连给太后请安都要往后挪一挪。
董鄂氏在顺治十四年的时候,生过一个儿子,顺治帝无视早就会跑会走的福全和玄烨,号称这是“朕之第一子”各宫妃子气得手抖,连太后都皱了眉头,顺治为了这个小婴儿大赦天下,还命令诸王大臣都要送礼恭贺,排场不可谓不盛大,然而这孩子只活了短短四个月就挂了,他老爹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给取。
但是,专情的帝王为了弥补爱妃的伤痛,下旨封这个婴儿为亲王,还让礼部和内务府,为这个孩子造了华丽的陵墓。
太后此时方才看穿儿子和他爹一样是个专情的种。自己的丈夫也曾这样宠爱过姐姐,姐姐也曾有个儿子,两岁时夭折了。现在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一点像他的父皇,可是这一点点的相似,让太后痛彻心扉。丈夫在姐姐死后两年不到也死了,那么儿子会怎样呢?
因为害怕儿子重蹈丈夫的覆辙,太后对儿子处理皇四子的生死二事上没发表什么意见。甚至对他在承乾宫里替孙子开水陆道场这么惊悚的事情也都视而不见。
倒是景仁宫佟佳氏熬不住了,每每请安就跟太后抱怨,说自家儿子这都快六岁了,皇上除了赏赐训斥他之后就再没搭理过他,真是太可怜了。太后被她说的烦了,加上自己也知道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心里除了董鄂氏,其他都空气。玄烨还真有可能被遗弃在角落里。
没法子,爹不疼儿子,只能由祖母来疼爱孙子了。此时,太后身边有苏麻喇姑,有孔四贞,加上玄烨隔三差五地代父请安,她也不觉得寂寞。倒是发现自己的这个孙儿其实聪明伶俐,就是有些好动。经常和自己的师傅捣乱,不肯认真听讲。不过这些在太后看来,都不算大毛病,小孩子嘛,活泼好动说明身体好,脑子灵光。
夏天过去,郑成功等在南京安营扎寨,享受笙歌艳舞,认为胜利唾手可得,各方将令已经开始论资排辈,等着封赏了。北方这边却是好消息不断,首先,黑龙江的战事大捷,岳乐因此晋封亲王,掌管正蓝旗。另外,下五旗的旗主带着亲兵进京了,暂时稳住了京城纷乱的局势,满人们看到旗主进京终于心定了。
旗主进京同时导致了一个结果,顺治终于有空专心谈恋爱了。与此同时,因为爱妃的关系,顺治开始接触佛教。还把五台山的高僧请到宫里来说法,因为太后本人也崇佛,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还对董鄂氏另眼相看了。
时间就这样过渡到了顺治十六年年末,一片冰天雪地中,噶布喇和索额图回来了,夫人自然是欢天喜地,等着过一个团圆年。
噶布喇回来,得知女儿入了阿玛的法眼,自然十分高兴,夸赞了一番之后,还在主屋留宿了几天,这让夫人喜笑颜开,对女儿更加宠爱,隔三差五就让人送吃的玩的到女儿的房间,让各房小妾嫉妒不已,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嫡出的小姐,母亲的头两胎又都是儿子,大*奶的位置屹立不倒。
顺治十七年正月,二叔索额图迎娶正房夫人,顺治皇帝特别送了一桌御宴到索家,以示恩宠,索额图晋升御前一等侍卫。
与此同时,南京传来捷报,两江的绿营兵在总督的带领下,乘着郑成功的将士们过大年防务松懈的时候一举攻破了江南大营,活捉了郑成功。顺治欣喜若狂之下,下令将郑成功押来北京,他要亲自招降他。结果没想到郑成功为九命猫,居然在严密的看守底下逃了。不但他逃了,另一名重要人物,接引他攻入长江的张煌言也逃走了。
顺治大怒,下令九弟处决其余人犯,将他们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不过郑成功的南逃让顺治皇帝大松一口气,总算不用想着回盛京了京城安全了。由此事件,顺治对索尼更加信任,上朝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情第一个问的就是索尼。
老爷子当然知道自己树大招风,现在没事了,他又恢复了遇事两边乱倒,嘴上半句不牢的老样子。由于顺治皇帝忙着谈恋爱,加上下五旗的旗主们都在京里,朝堂上暂时出现了八旗共治的局面。太后对此又是生气又是担心,生气儿子爱美人不爱江山,眼看着难关刚过,他又花天酒地去了,担心的是朝政退化到了草原部落选举的状况,长此以往一定会出大乱子的。
因此,老太太把眼睛放到了朝堂上,开始物色关键时候能够站住来从旗主们手里接管朝政的大臣。
太后历经两朝,从盛京到北京,多番动荡之下早已锻炼出了敏锐的政治眼光和思维,她首先看文臣,只要文臣的思路对了,朝政就不会崩坏,大清的基业就不会动摇。眼下文官里的头一块牌子是谁,毫无疑问是索尼,只可惜,这块老姜最怕的就是担责任,二来他已经六十多了,要他挑大梁是不可能的。
她想起了那天的茶会,还有两个人,遏必隆和鳌拜。遏必隆是开国功臣额以都的儿子,根正苗红可以信任,奈何这个人办事是认真勤奋,却没什么主见,朝堂上也从来听不到他表达意见,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只有四个字:臣等附议。
剩下的一个就是鳌拜了,够忠心,够勇武,又是武将出身,战功彪炳,偏偏行事冲动,却好大喜功,实在是不能委以重任。
三个人各自都有优缺点,太后的眉头深锁。眼看着顺治十七年的春天就要过去,董鄂氏病重,皇帝每次临朝都是匆匆忙忙,屁股都没坐热就喊退朝,他甚至连安都不来请,一颗心全都悬在了爱妃身上。太后见情势不对,果断召见了三位她看中的大臣,命令他们组成内阁,随时准备停朱批行蓝批。
此时顺治的眼里早已没有了江山社稷,他拜五台山高僧为师,穿着龙袍披着袈裟,终日留守承乾宫,为董鄂氏念诵**。就算是太后亲自到承乾宫质问,他都不为所动,太后失望以极,提了一个要求,尽快立储。
顺治看看爱妃病得只剩半口气,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回望其他宫妃所生子,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与皇贵妃同宗的淑妃所生的皇二子福全身上。甚至动了把福全过继到承乾宫给皇贵妃冲喜的念头。太后对此充耳不闻,一心教导玄烨。似乎是把儿子和那个女人一起忘掉了。
顺治十七年七月盛夏,董鄂氏奄奄一息,太后终于忍不住亲自到了承乾宫,然而看到的景象却让她三魂去了两魂半,董鄂氏面目通红,脸上有大小不一的红色水泡。儿子穿着袈裟神情哀痛。太后惊得倒退三步,一把把儿子拎起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她,她这是天花”
最新章节 第十章 风波
第十章 风波
宫里妃子出了天花,这消息如同惊雷一样在京城炸响,家家户户闭门谢客,各种防范,街上行人都比往常少了一大半,京城各门加强巡查,平民几乎到了只出不进的地步。索家当然也得了风声。这天赫舍里从书房回来给母亲请安,见母亲神色惊慌不由问道:“额娘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没什么,你向来是最乖巧的,不用额娘操心,倒是你的两个哥哥,整日的往外跑,到现在还不回来,明天得让你阿玛去说说他们,现在这时候,还是在家里呆着的好。”赫舍里狐疑地看了母亲一眼,哥哥十几岁的人了,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人了,平时也是不着家的主,额娘怎么现在反倒担心起来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到自己屋里,立刻被一股子酸味熏到了:“这是什么味儿,谁打翻了东西么?”梅朵正在里屋撒艾叶水,听见声音放下东西出来请安:“小姐回来了,是夫人差人送来的醋和艾叶水,说是驱蚊虫。”
额……赫舍里愣住了,这都七月份了,艾草什么的不是端午节的时候用过了吗?当初母亲还嫌弃它是汉家的习俗觉得麻烦,怎么这会儿又巴巴地用上了?“这么热的天,额娘怎么想到来这一手,快去把窗子都打开,透透风,这股子酸霉味儿,都快把我熏晕了。”
梅朵有些为难:“小姐,嬷嬷说要熏一会儿才能开窗,不然会失效,奴婢帮您把塌子放到廊下,您先在外头歇一歇?”
赫舍里皱眉,看了看屋外还有些炙热的夕阳,叹了一口气:“罢了,我还是回书房吧,过会子让人把晚膳送来。”梅朵连忙应声:“是,奴婢明白了。”赫舍里带着杏儿出来,这才注意到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人进进出出的忙碌,不管有人住还是没人住,仿佛东院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赫舍里心里的疑惑更胜了几分:“杏儿,这些都是额娘吩咐做的?额娘什么时候想起大扫除了?”杏儿低头:“奴婢不知道,只是清早的时候,管家来了,说是老爷吩咐的,夫人立刻就差人送了这些东西来,婢子们都忙了一天了,夫人说里里外外都要照顾到,不准遗漏呢”
“玛法吩咐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赫舍里不淡定了,顺治十七年了,眼瞅着暴风雨越来越近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是地震的预警,快步进到书房,顺手带上门:”你快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杏儿目光躲闪:“小姐,没什么事儿,您别问了。”赫舍里冷哼一声:“是不是额娘让你们对我保密?说着是怕你们嚼舌头让别人听了去造成眼中后果?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你出去到外面侯着,我看一会儿书。”
杏儿看着自家小姐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出了书房。等她一走,赫舍里,满书房翻找医术。想从艾草身上寻找一些端倪,却发现艾草只是一味最普通的中药,有止血,杀菌,驱蚊虫的功效,难道只是普通的大扫除?
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弃了,爷爷什么时候管过家里什么时候大扫除?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顺治七十年,现在已经七月份了,也就是说还有四个月,赫舍里抖了一下,不对,康熙这段时间干什么来着……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抖了一下:“是天花”
天花,现代早已绝迹的烈性传染病,可是在这里却是收割生命最正常的众多疾病之一,如果大扫除真的是为了防治天花,那就说明事情已经恶化了。赫舍里在书房里团团转,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冲到主屋去问额娘,外面是不是天花大流行了,更不能去问索尼玄烨是不是已经出宫避痘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十分痛恨这个世界没有没有电视新闻,天大的事情,外面都已经沸沸扬扬了,真相却无从知晓。
实际上,宫里这会儿已经纷乱不堪了,皇子公主们全部迁出去避痘了,顺治却赖在承乾宫里不出来,眼看玄烨出宫第二天就被确诊感染天花,太后心急如焚,原本对董鄂氏所剩不多的好感迅消磨殆尽。
为了儿子能够彻底摆脱这个女人,太后在确认董鄂氏已经无法挽救的情况下在药里做了手脚,顺治十七年八月二十一,皇贵妃董鄂氏薨。福临几度昏厥被抬出承乾宫,送进慈宁宫修养。太后心疼儿子,同意了追封董鄂氏为皇后的要求。心想反正人都死了,名份什么的,给一个就算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儿子居然提出他只要董鄂氏附葬。
这一下正宫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尴尬了,过门之后,皇帝正眼也不带看她的,这也就算了,现在连附葬的权利都不给她了,这个皇后当得实在憋屈。不过再看看被贬到延禧宫的静妃,这口气到底还是忍下来了。人已经嫁进了皇宫,没有爱情,总归要有点地位吧,别像前任那样被移到冷宫,一无所有。
看穿了的皇后没有反应,太后一咬牙,只要儿子能想开,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他。顺治十七年十七年八月三十,董鄂氏被火化,骨灰迁入孝陵。由于太后的强烈反对,加上自己体弱不宜远行,福临并没有去送葬。而是到早已封了的承乾宫门口,诵念**。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二十七天,九月二十八,眼看着丧期已过,皇帝依然守在早已封了的成千宫外,披着袈裟诵念**。太后又恨又痛,没法子,旧事重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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