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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芙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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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处置她？”
凌墨萧身形又是一愣，一丝心虚浮现在他的俊容上，姚若晴的这句话如一道尖刺，戳出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果不其然！
她好恨……
姚若晴掩在被中的另一只，不由的握紧。
半晌后，姚若晴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回答，紧抓着凌墨萧衣袖的手也不自觉的放开了。
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放开，凌墨萧有些木然的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悲伤的姚若晴，凌墨萧的心中无比的愧疚，他知道，失去孩子，最难过的莫过于孩子的母亲，他也知道，既然抓到了凶手，他就应该给她一个交代，然而，几天了，他仍然无法作出决定，也无法给她一个交代……
他，有愧与她！
“晴儿，我……”凌墨萧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他竟矛地说不出话来。
“是臣妾妄言了，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办理，还我们那还未出世，便就死去的孩子一个公道！”姚若晴微笑着对凌墨萧说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然而，在说这话的同时，姚若晴的心里就像是被人无形的撕裂开，鲜血从心脏的裂缝中一点点的流出来，那种痛楚，比窒息更让人难过。
“朕……会的……”后面的两个字，凌墨萧说的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姚若晴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凌墨萧则是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便逃一样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姚若晴眼中的温柔和脸上的笑意，笑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伤心，难过和仇恨。
是的，她恨苏芙蓉，恨那个毁了她幸福生活，令她嫉妒的要发狂的女人。
姚若晴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低手抬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似乎还想感觉一下那令她怀念不已的生命气息，然而现在，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泪，再一次滑落，只是这次的眼如雨下，她完全的克制不住。
对不起！我的孩子！
对不起……
深夜，凌墨萧来到了大牢。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牢房外久久伫立，静静的凝望着苏芙蓉。
对与他的到来，苏芙蓉是知道的，只是她仍旧与蕊儿相依偎的靠坐在墙角，她觉得她与他之间已无话可说，再见面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不见。
只是当听见凌墨萧远走的脚步声时，苏芙蓉忽然想起身边的蕊儿，她站起声，冲着凌墨萧的背影喊道：“我别无他求，只求你放了蕊儿！”
听见她的话，凌墨萧的脚步也是稍停了一会儿，仍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娘娘，蕊儿要和你一起，就算死，蕊儿也要和娘娘一起死！”蕊儿紧张的上前，抓着苏芙蓉的胳膊，哭着说道。
“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跟着我一块去死呢，听我的话，如果待会儿他们放你出去，你就跟他们走，不要再想着我了！”苏芙蓉摸去蕊儿的泪珠，微笑着说道。
“娘娘……”蕊儿扑进了苏芙蓉的怀里，泣不成声。
第一百三十章 顶罪
当牢房的锁链被打开之时，蕊儿紧紧的抱着苏芙蓉。
“蕊儿，你可以走了！”狱卒站在牢房的门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我家娘娘待在一起……”蕊儿拼命的摇着头，双手将苏芙蓉抱的更紧了。
“圣旨已下，由不得你说不……你们几个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拖出去……”狱卒对着门外另外几人吩咐道。
站在门口的另外几个狱卒立刻冲进了牢房里，硬生生的将蕊儿从苏芙蓉的怀里拽了出来，拖出了牢房。
“蕊儿，照顾好自己……”苏芙蓉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监狱的大门。
蕊儿被拖出监狱之后，就被太监总管带到了祥龙殿。
祥龙殿中，凌墨萧早已等了她许久。
“蕊儿，朕问你，苏贵妃待你如何？”凌墨萧问。
“自从奴婢被指派到娘娘的宫中伺候娘娘，娘娘一直都将蕊儿当成姐妹一样对待，对奴婢极好。”蕊儿虽不解皇上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但还是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她的心里，苏贵妃是如今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她伺候过那么多的主子，就只有她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下人一般看待，也从不在她面前摆娘娘的架子，一直以来待她如亲姐妹一般，好吃的，好用的，从来都会想着她。
就连平日里用膳，都会喊着她一起坐下来吃，试问这皇宫里除了她，还会有那个主子会像她这般，让奴婢和自己一起同桌吃饭的？
没有，除了她。
只是，这样善良，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何总是会遇到磨难和伤害呢？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如果要你为了她去死，你是否愿意？”没有婉转的话，凌墨萧很直接的问蕊儿。
为了娘娘去死？
莫非，皇上是想让她……
如果她承认了一切是她所为，那么娘娘就可以脱罪……
“奴婢愿意……”蕊儿没有犹豫的回答道，眼中的坚定被凌墨萧看在眼里。
她愿意，她当然愿意，早先她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娘娘遇到了危险，她一定挺身而出的挡在她的前面，那怕是死。
而现在，娘娘身受牢狱之苦，虽然她不知道是因为何事，但不管怎样，她都愿意去替她受，就算死，她也愿意，只要能换得她的平安，她什么都愿意。
“你可有家人在世？”凌墨萧看着蕊儿，又问道，如果蕊儿还有家人，他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这世上，奴婢已无亲人，只有娘娘一个……”她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死了，苏贵娘就是她的亲人。
……
凌墨萧有些同情她，随后又问道：“你，还有什么遗愿没有？朕可以替你完成！”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墨萧对蕊儿是有些歉疚的，但，为了救苏芙蓉，他别无他法，这件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如果不给众人一个交代，他很难保全她。
“蕊儿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求皇上日后一定要保护好娘娘，也请皇上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娘娘，娘娘生性善良，待人又极重感情，若她知道蕊儿为了救她而失去了性命，她会很难过的！还请皇上答应奴婢……”蕊儿笑着说完后，朝凌墨萧磕了三个响头。
凌墨萧看着微笑的蕊儿，心中有些不认，但最终还是颔首，答应了她。
蕊儿见状，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恭敬的叩拜行礼，口中说道：“谢皇上成全！”
苏芙蓉满心不解的从大牢里放出来的时候，蕊儿重新被关了进去，一切应蕊儿的要求，凌墨萧并没有让她们主扑二人遇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苏芙蓉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而苏芙蓉虽被放了出来，却被削去了贵妃的头衔，被贬为了普通的宫女，重见天日的苏芙蓉，带着满心的疑惑，来到了内务府。
内务府的总管，是个机灵人，虽然这苏芙蓉一下子从贵妃被贬成了宫女，但她猜想，皇上肯定也只是做做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她重新册封的，所以，平日里也没有为难她，反而总是尽量安排一些轻松的活儿给她干，所以苏芙蓉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作为宫女的生活，苏芙蓉一开始虽有些不习惯，但她喜欢这分安逸，和充实，所有的一切，她都坚强的适应着。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自打她出来之来，就没有再见过蕊儿，她问过其它的宫女，都没有人知道她在那儿。
正当苏芙蓉到处打听蕊儿的下落之时，姚若晴知道了她被无罪释放，被贬为宫女的消息。
她知道凌墨萧舍得不杀她，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救她，果真是用心良苦呀。
心，虽然很痛，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蕊儿已经承认是她不小心将红花放入了茶里，虽然供词错漏百出，但认罪是事实。
姚若晴，越想心里越恨。
好呀，既然蕊儿承认是她害的她流产失去了孩子，那么，她替她的孩子讨回公道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姚若晴便气冲冲的来到了监狱，她命人将蕊儿带到了刑房，自己则是坐在刑房里，看着蕊儿被行刑。
她先是命人敲碎了蕊儿的膝盖骨，又命人挑了蕊儿的手筋，此时的蕊儿就如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钻心的痛让蕊儿痛不欲生，连嘶吼的力气也没有。
瘫在地上的蕊儿，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发号施令的姚若晴，与自己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温婉贤淑的皇后娘娘，根本无法重叠在一起。
现在眼前的她，应该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突然间，蕊儿似乎想明白了一点，原来，她的流产，不过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目的只是为了要杀了苏贵妃。
看着蕊儿眼底流过的诧异和恍然，姚若晴勾唇冷冷一笑，说道：“从你的眼神里，本宫知道你已经猜到本宫流产一事不过是本宫想要杀了苏芙蓉而演的一出苦肉计，只是可惜的是，你知道了也什么用呀，你没有证据。”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酷刑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母亲，为了陷害别人，居然自己亲手杀掉了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蕊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指责着她的心狠手辣。
听到这话，姚若晴冷咧一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抻手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蕊儿亦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视和轻视。
葛然，“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整个刑房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苏芙蓉，本宫也不会这样做，你以为本宫愿意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试问，天下间那个做母亲的会狠心的杀了自己的孩子？这一切都是苏芙蓉逼我的。”姚若晴甩开蕊儿，站起身，红着眼，激动的说道。
“我家娘娘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要陷害她？”蕊儿忍着痛，吼出声来。
“无怨？无仇？哈哈哈……如果不是因为她，皇上依然宠爱着本宫，皇上的眼里，依然只有本宫，都是因为她将皇上迷的团团转，都是因为她才害的皇上受伤，都是因为她将皇上的心从本宫的身边夺走……都是因为她，皇上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我的存在了……”姚若晴狠狠的瞪视着蕊儿，眼中满是仇恨，面容也因此变的扭曲，整个人看上去惊悚不已。
蕊儿看着已然情绪激动，并深陷仇恨之中的姚若晴，她知道，无论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要将这一切告诉皇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蕊儿愤愤的说道。
“哈哈哈……告诉皇上？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姚若晴冷哼一声，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对着身旁的壮汉说道：“去，把这个贱婢的舌头给拔了！”
冰冷的一声令下，让蕊儿不寒而栗，布满惊恐的双眼注看着拿着刑具的壮汉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随着一声惊天般的尖叫，蕊儿的声音，被永远的阻隔在了那舌头已被连根拔掉的口中。
看着已晕倒在地的蕊儿，红柚已被吓的渗出冷汗的脸上，布满了惊怕，身体也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来人呀，把她泼醒。”姚若晴笑过之后，吩咐道。
“唰唰……”冷水浇在了蕊儿已开始发烫的身体上，热与冷的交替，令蕊儿背脊一凉，不由的瑟瑟发起抖来。
她想缩起身子，怀抱着自己，奈何被废掉的双手和双脚根本就使不上力，也弯曲不起来，钻心的疼痛还在她的身体里不停的延续着，痛苦不勘。
艰难的睁开双眼，视线在搜寻到姚若晴身影之时，落定。
此刻她的眼中，除了鄙视，不屑，还有一种情感，叫作仇恨。
姚若晴看着遍体鳞伤的蕊儿，冷笑着挑起眉，唇角挂着讥讽。
“本宫问你，这滋味如何呀？”姚若晴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带着讥讽和嘲笑问向瘫在地上的蕊儿，随即又拧起眉，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呀，本宫居然忘记了，你已经说不了话了，哈哈哈哈……”
蕊儿扯了扯嘴角，勾起讥讽，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姚若晴被她这一举动激出了心里最狂热的怒火，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用如此的眼神看她？
在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讨好巴结，除了苏芙蓉……
姚若晴将所有的错都堆积在了苏芙蓉的身上，她认为蕊儿会如此无视她也是因为苏芙蓉，所以心里的怒火和仇恨被挑的更猛烈了。
她微微眯起冷眸，起身走到蕊儿的面前，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蕊儿的肚子上，蕊儿痛的“啊啊”直叫，双眼仇视的瞪着她。
看见她瞪视自己眼神，姚若晴又是一脚，这一次踹向了她的脊背。
身体被重击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向蕊儿，蕊儿痛的面容扭曲，额上青筋突现，嘴里却只能“啊啊啊”的叫唤着。
姚若晴用脚尖勾起蕊儿的头，强迫她抬起头仰视着自己。
蕊儿眼视望向别处，没有看她。
“瞧瞧这倔强的眼神，看上真是教人不舒服，不如也毁了吧，剩得本宫看了心烦！来人，把她的眼睛给本宫挖出来，本宫不想看见她这令人烧心的眼神！”说到后面，姚若晴的语气已接近冰点，毫无情感。
红柚在一旁，垂下眼帘，害怕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没多久，伴随着蕊儿话不成声的“啊啊”痛呼声，蕊儿的双眼已被残忍的挖了出来，紧接着，蕊儿便再一次晕死了过去。
看着晕死过去的蕊儿，姚若晴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这一丝不忍立刻便被仇恨所淹没。
怪，就怪你是苏芙蓉的人！
“你，去找个太医来给她瞧瞧，别让她死了，本宫留着她还有用呢！”指派完任务，姚若晴说完便离开了。
当凌墨萧赶到大牢之时，蕊儿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不能看，嘴水能说，双手与双脚已完全被废，已完全是个废人了。
得知是姚若晴派人用的刑，凌墨萧怒火冲冲的来到荣华殿。
“为何要对一个宫女施下如此残忍的刑罚？”凌墨萧急颜厉色的质问姚若晴。
“残忍？她害得我流产失去孩子，难道她不残忍吗？”姚若晴红着眼，一脸的悲伤，反过来质问凌墨萧。
凌墨萧身形微微愣了下，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但想起蕊儿被折磨的悲惨模样，他的心就难已平复。
“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狠心残忍的你，呵呵……”凌墨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留下这么一意思不明的一句话，和渐行渐远的背影给姚若晴。
看着凌墨萧的背影，姚若晴突然含着眼泪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狠心？哈哈哈，我残忍？哈哈哈……”心破碎不堪，已经再无拼凑的可能，大笑过后的姚若晴，趴在床边，咽咽的痛哭起来。
仅仅只是因为她对一个宫女用了刑，手法残忍了些，他便如此看她，这么多年，她陪伴在他的左右，往昔的柔情蜜意，难道都是假的吗？
难道，一直以来，她不过就是苏芙蓉的替代品而已。
苏芙蓉……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心碎的痛楚抵不过仇恨的苦味。
在姚若晴一声声伤心难过的哭声中，仇恨也随之越侵越深……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折磨开始
五更天，内务府。
所有的宫女们必须起床将内务府总管分配下来的活干完。
苏芙容每天要的干的活最少，也最轻松。
这会儿，她刚将手中的活干完，准备歇息一会儿的时候，红柚奉姚若晴之命来到了内务府，带走了她。
当一身宫女打扮仍不损其美丽的苏芙蓉出现在姚若晴面前的时候，苏芙蓉发现，此刻在她面前的姚若晴，与以往有所不同，她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恨意。
这恨意从何而来，她无从得知。
“许久未久，妹妹过的可还好？”姚若晴问道，虽然她眼角带着笑意，语气也和从前一样温柔，但苏芙蓉仍然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过的很好！”没有心思想的太多，如今她的身份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她却还称呼她为“妹妹”，这其中的用意，令人怀疑。
“我怎么看着，妹妹过的并不好呢？”姚若晴笑着挑了挑眉，说道。
苏芙蓉看着姚若晴，不知她说此是何意思，依旧微低着头，回答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奴婢确实过的很好！”
姚若晴注视着低眉垂首恭敬有礼的苏芙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本宫已向内务府的总管打过招呼了，从今天开始，你便在我荣华殿当值，日后，你且听红柚的差遣即可！不过，本宫向来都是公私分明之人，或是你犯了什么错，本宫可是会一视同仁责罚于你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宫不念惜往日的情份！”
哼！原来如此！
苏芙蓉心中冷笑，原来这姚若晴平日里的温婉贤淑都是装出来的！
心里虽然是这样的想，但苏芙蓉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力，那样只会令她日后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于是颔首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多谢皇后娘娘的提携之恩！”
提携？
苏芙蓉很清楚姚若晴心里的想法，无法就是想看她的笑话，借机嘲笑，讥讽她，打击她的自尊心，好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肆意的揉虐而已。
不仅仅是她，怕是这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想这样对待她。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她苏芙蓉向来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
想到这里，苏芙蓉不免觉得这后宫中的女人有些可悲，她们一心一意的爱着的那个男人却不仅仅的属于自己，总是要为那个男人心机用尽，争风吃醋，只为了能让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有时候，还会令自己变的面目可狰，越来越不像自己……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姚若晴若有深意的了看了苏芙蓉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行过礼之后，红柚领着苏芙蓉去了后院，安排好她的住处之后，派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粪桶。
看着眼前满满的四个粪桶，阵阵的恶臭刺激着苏芙蓉的嗅觉，即便苏芙蓉强忍了下来，但还是受不了胃里恶心翻涌的想要吐的感觉，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的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站在一旁用帕子捂着鼻子的红柚，眉头一锁，指着苏芙蓉便厉声吼道：“还不赶紧过来，这才刚开始干活，你就偷懒，是不是不想吃饭了？我告诉你，午膳前将这些粪桶都刷干净，我一会过来检查，要是被我发现你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走上前去，扯着苏芙蓉的头发就往后拽。
头皮被撕扯的疼痛让苏芙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双手紧紧的向后抓着红柚的手腕，想借此缓解一下头皮上的痛楚。
红柚用不屑的眼神瞟了苏芙蓉一眼，将她拽到粪桶旁边之后，松开了手。
苏芙蓉双手揉了揉发疼的头皮，抬起凌厉双眼，看向红柚，红柚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双手怀抱胸前，说道：“我告诉你，在这荣华殿里，除了皇后娘娘就是我红柚最大，不要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贵妃娘娘，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听我红柚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哼！”不可一世的说完这番话，红柚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粪桶，那令从作呕的味道，再一次飘进苏芙蓉的鼻子内，胃里又是一阵恶心的翻涌。
第二次呕吐过后，苏芙蓉拿起刷子，开始刷起粪桶来。
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也不知道刷了多久，苏芙蓉终于将四个粪桶都刷干净了，此时已接近晌午，她洗过手，洗过脸之后，来到荣华殿下人们吃饭的地方，却发现饭菜早已被吃的精光，桌上只剩下一个干瘪瘪的馒头，而且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很明显，所有人都吃过了，只剩下她……
拿起桌上仅剩下的那个馒头，苏芙蓉正准备吃的时候，红柚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很不客气的叫让嚷道：“粪桶都没有刷干净，谁准许你吃饭了的？还不赶紧给我死出来。”说完，上前拽起苏芙蓉将她手中的馒头抢了过来，扔在了地上，并将她死命的朝门外拉。
看着她仅有的午膳就这样被红柚糟蹋没了，苏芙蓉握了握紧拳头，回过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红柚的脸上，红柚被她这一下打的懵在了原地，忘记了还手，只见苏芙蓉用冷厉的眼神注视的对她说道：“你都没有检查过，凭什么说我没有刷干净，还有，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你刚刚把我用来填饱肚子的唯一一个馒头给糟蹋了，还得劳烦你再去给我找点吃的来，否则我就到外宣扬，皇后娘娘虐待奴婢，我估计，会有许多人喜欢看皇后娘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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