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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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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她见面那次是个电闪雷鸣、暴雨肆虐的秋天,天空下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她却穿着一身薄薄的粉红色衣衫,光着脚在林中漫步,时不时的伸手拂去树梢上的雨渍。

    她将双脚浸在泥泞的土地里玩的不亦乐乎,冰雹砸在身上也不恼怒。

    我从未见过那样丽无双、冷艳出尘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意,当即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她很害怕,看了我一眼后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她走的很急,雨很大,将她留在地上的脚印全部打烂,仿若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便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我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只记得雨越下越大,天气越来越冷,我的体力也消耗的越来越快。

    在我濒临绝望的边缘,她终于出现了,将几乎冻僵了的我带回了她家中。

    她的家很小,院子里却满满种植着樱桃树。虽是秋天,树上却结满了红樱桃。咬一口,很甜……可樱桃再甜,也终究甜不过她。

    我就那样在她家里住了半个多月,每天同她一起看日升日暮、云卷云舒。她笑起来很好看,一口的吴侬软语很是动听。尤其是当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小珠时,我的整颗心都融化在她的温柔里。

    小珠,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可在我听来却美妙无比。我不止一次的打趣道,若是我有了女儿也要取名叫小珠,她听后微微一笑指着那些樱桃树说道,若是她有了儿子便取名叫大树。

    我问她除了樱桃以外还喜欢什么,她说她喜欢看天上的白云,喜欢看凤凰在云霄上飞翔。

    我笑她傻,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凤凰,更别提在云霄上飞翔了,对于我的嘲笑她只是笑而不语。

    小珠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她很会刺绣,经过她手的绣品全都栩栩如生似活物一般。她将我教她念过的诗也绣在了丝帕上: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这是她念会的第一首诗,所以她格外珍惜这块丝帕,任是我讨要多次也都无果。

    后来,她突然问我,我爱不爱她。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爱还是不爱。

    以往有媒人来云家堡说亲时我都以种种借口将其推脱,可是那次,我第一次萌生出了娶妻生子的想法。

    我承认,我被她迷住了……即便我不知道她的来历与身份,可我还是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便向她表明了心迹。我答应她待到来年那些樱桃淋到第一场春雨时,便是我娶她之日。

    可事情却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我将此事禀明双亲后,母亲当场被我气死,父亲也因此大病了一场。病愈后的父亲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他的儿媳妇。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流泪,我跪在地上央求了很久,换来的却是父亲的责骂与软禁。

    父亲将我关在房中,这一关便关到了第二年,我没有赴约前去娶她。某一天的清晨她竟意外的来到了我窗前,她说她想我,她说樱桃树已经经过了春雨的洗礼,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回去娶她。

    她亲手为自己缝制了一套嫁衣,每日穿着它坐在门前等我回来。她掏出那块丝帕给我看,漫长的等待中终归是寂寞的,她在丝帕的左下角绣上了两朵并蒂莲。

    一朵是她,一朵是我。

    久等不来之下,她便四处辗转打听,终于潜进云家堡找到了我。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弱女子,我能想象她为了找我所经历的艰辛困苦。

    我说父亲不赞成我们的婚事,她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要带我走,我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可天不遂人愿,我们离开云家堡不过半日便被父亲的人捉了回来。

    父亲封住我的穴道后用穷凶极恶的眼神望着小珠,他甚至将母亲的死全部归结于小珠身上。他要小珠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能对任何人讲与我有关之事,否则就一剑杀了她。

    小珠没有发誓,反倒用她那一口吴侬软语向父亲诉说着与我的往事。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竟这么在乎我。

    我们之间的故事很简单,她却说的真真切切,她每说一句,我的心便痛一分。她掏出丝帕给父亲看上面的并蒂莲,念上面的诗。

    小珠原是想借此打动父亲,却不料忍无可忍的父亲会冲着她大发雷霆,并拔剑割下了她的舌头。

    纵是杀敌无数的我也被这一场面吓住了,小珠也被吓到了。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鲜血不断的自她口中流出。

    那些血流到地上,流到丝帕上,流到她的手背上,也流到了我的心上。

    后来,承受不住剧痛的小珠昏了过去。

    我发了疯似的以自身真气冲破了穴道,将昏迷不醒的她抱在怀里。失了仁慈之心的父亲铁了心要赶她走,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拔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以此要挟父亲,此生非她不娶。

    因着顾忌我的生死,父亲答应了我的请求。

    她胃口不好,我便常常从厨房偷一些墨鱼羹、核桃酥这类的点心给她吃,每次她都吃的很开心。

    我原以为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可以赢得一世相守,小珠却在成亲的前一晚发了高烧。她醒来后,已经彻彻底底将我忘记,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冷漠与疏离。

    我拿出那块丝帕给她看,她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悄悄离开了云家堡,离开了有我的地方。

    她什么也没带走,包括那块她视若珍宝的丝帕,她就这样走了。

    她依旧走的很急,我也没有再追上过她。那间栽满樱桃树的院子也已经易主,没有人知道任何和小珠有关的消息。

    我要去找小珠,父亲却在此时误中敌人诡计,失了大半的功力。

    父亲生我养我,母亲又因我而死,孝义之间,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从此我又恢复了云家公子的身份,恢复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云初杭。

    我拼命钻习剑术,将天云剑法炼制炉火纯青的地步,并在原有的基础上添了一招“云霄飞凰”。

    靠着这一招,我一举击败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剑术高手穆道人。但不知为何,此时我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小珠的身影,以及她被父亲斩断的舌头。因为情绪失控,我竟拔剑斩断了穆道人的双腿,又是那样的鲜血淋漓,与当时的小珠一模一样。

    打败了穆道人后,我在武林中的声望欲胜往日,父亲在开心之余竟将云家堡全权交给我打理。二十岁出头的我便坐上了一堡之主的宝座,成了武林中人人称赞的少年英才。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却再也无法得到。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红尘的历练中,我早已失去了那时的纯真,也放弃了那份执念。

    就在刚刚,朋友和我说了一件趣事,聊城金府的主母收养了一个哑女。哑女虽然不会说话,脾气却急得很。

    都说,哑女很美,可是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只知道她喜欢穿粉色衣裳。

    我不知道那个粉衣女子是不是小珠,如果是她的话,她还在等我娶她吗?

    可我明天就要做别人的新郎了,我做了一辈子乖儿子,不想在这最后一刻违背父亲的决定。

    我与小珠,早在二十年前便注定了一生无缘。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过她,但我知道那时为她露出的笑容是真的,为她流出的眼泪是真的,那颗陪她到老的心……也是真的。

    即便我爱过她那又如何?这段真情最终还是败给了世俗。

    从此,故人再难重逢。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我没能让她亲眼见到凤凰在云霄飞翔。

    不过事到如今,爱又如何?遗憾又如何?若是有来生,我再也不会去那片树林,再也不愿让她遇见我。这份求而不得的牵念有几个人能够承担?小珠忘记了我,这对她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而我记得的,也只是那个在下着暴雨的林中光脚玩耍的姑娘。她就像我心中皎洁的一轮明月,美艳不可方物。

    太阳出来了,再美的月亮都会隐退。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何时会走到尽头,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我的余生都会与左家姑娘紧紧联系在一起。

    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而我的妻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丈夫在和她成亲之前曾经深爱过别人。

第二七九章 并蒂莲

    看完那封信,云秋梦猛然想起了在聊城时那个跳河自尽的哑婆婆。

    “想不到姐夫竟一语成谶,这哑婆婆当真是祖父年轻时的恋人。可惜,他们于因缘际会之下错失了彼此。”

    默默的呢喃完这句,云秋梦只觉得心中很是压抑,同样很遗憾自己没有给哑婆婆送去更多的关爱。

    “她一个女人,在失去祖父以后独自生活了六十多年,这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说完这句,云秋梦竟自眼角滑落几滴清泪。

    不明所以的岳麓见势忙问道:“这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云秋梦没有回答而是谦和的问道:“敢问岳老太爷,您可曾于我祖父口中听说过‘小珠’这个名字?”

    岳麓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封信问道:“难不成这信中所写竟和那女子有关?”

    云秋梦自怀中摸出两块丝帕后与手上那一块一齐摊到了桌上,很快她又将绣着鸳鸯的那一块收了回去,只留下两张一模一样的。

    每一张丝帕上都绣有并蒂莲和诗词,唯一的区别便是并蒂莲的数目。云初杭留下的丝帕上绣着两朵,而哑婆婆给她的丝帕上仅有一朵。

    两朵虽然亲密无间,却终究没有以后。一朵虽然孤独,却是不争的事实。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丝帕背面则是云初杭亲笔所书的“云霄飞凰”口诀。让云秋梦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在烈焰门这个她曾经心生厌恶的地方得到口诀的下半阙。

    为岳麓展示过丝帕以后,云秋梦很是小心的将二者收了起来,并颇为感慨的说道:“他们相识虽短,可他们依旧于异地相爱了整整一生,不然哑婆婆不会那么喜欢吃墨鱼羹和核桃酥,也不会记得枫染剑和云家堡的模样,更不会在临死前还紧握着那首诗。

    祖父虽然娶了祖母,但他心中最难忘的,依旧是他二十岁那年认识的女孩儿,爹爹和姑姑的名字以及‘云霄飞凰’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我没有见过祖父,但我相信他一定也是个痴情的好男儿。我觉得小珠从未失忆,她之所以选择离开,定是为了保全祖父与曾祖父之间的父子情谊。”

    岳麓不冷不热的说道:“那个叫小珠的姑娘我曾见过一次,不过就是个乡野女子而已,你祖母才是你祖父真正的良配。

    我若是你曾祖父可就不止割她舌头那么简单了,若是有人企图勾引我儿子,我只怕杀了她的心都有。”

    云秋梦刚刚对岳家人萌生出的好感,瞬间被这句话败了个精光。

    只听得她没好气的说道:“我前几天偶然听丫鬟们提起过,岳峙伦前辈曾在外养过一房小妾。因此甚少回家,您的宝贝孙子更是自幼缺乏父爱……细细想来,岳前辈是不忍您杀死他的爱妾才会这么做的。

    这世界上许多戛然而止的爱情都是因为那些老糊涂的父母,本来子女是可以幸福一生的,偏偏就是太多你和我曾祖父这类父亲毁了他们!

    你们美其名曰是为了子女好,实际却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你们不顾孩子的感受,在他们的选择上横插一脚,却从来没有人问过,那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我终于知道我父亲为何这般开明,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而他的父亲之所以开明,是因为他曾经受过糊涂父亲带给自己的痛苦。

    岳龙翔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您就真的没有责任吗?”

    不管云秋梦说话多么不留情面,岳麓也将那些准备反驳的话忍了下去,毕竟她说的是事实,也实打实的戳中了岳麓的痛处。

    沉默了片刻,岳麓才故意清了清嗓子继而将话题岔开,“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惹阿彪,我自会看在你祖父的面上保你无忧。”

    云秋梦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岳麓疑惑的望着她,“你又知道什么了?”

    云秋梦笑道:“霍彪是您儿子的弟子,徒弟继承师父的衣钵,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偏偏这掌门之位落到了岳龙翔手中,这其中或许和某些人有关联,因为他想让自己的孙子好过一些嘛!

    嗯……有些人觉得心里对不住霍彪,所以就对他格外的好咯!而且我还知道……”意识到岳麓的脸色有些不对,她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恰巧此时岳龙翔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你还知道些什么?”

    云秋梦向岳龙翔靠了靠才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爹的两个师弟总想夺取你的掌门之位。

    我打听过了,他们二位在烈焰门也是德高望重之辈,而且不是很服你,只是碍于霍彪的威望而不敢公然与你作对。说白了,霍彪就是维系你们关系的纽带,如果你敢对霍彪不好,只怕你这掌门人也做不长了吧!”

    “简直一派胡言!”忽然只听“啪”的一声,青筋暴起的岳麓一掌将一旁的椅子拍了个粉粹。

    云秋梦急忙躲到岳龙翔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您孙子就是抢了人家霍彪的掌门之位!不想落人话柄,有能耐当初就别做这种事啊……”

    眼见大事不妙,岳龙翔拉起云秋梦就往外走,“爷爷,孙儿突然想起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我改天再来看您,您好好休息。”

    “你拽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到了外面云秋梦总算挣脱出自己的手臂,并一把推开了岳龙翔,“你们家人都什么毛病啊?动不动就拿椅子出气,是不是椅子多的没地方放了?”

    岳龙翔心里到底是装着云秋梦的,若是他的三位小妾敢这般惹火岳麓,只怕现在早已成了不会喘气的死人。

    他在云秋梦面前总是笑着。

    云秋梦又埋怨了两句才转换了语气问道:“那个……你的伤口还疼吗?”

    被云秋梦这么一问,岳龙翔简直高兴的连北都找不着了,“有云妹妹惦记着,早就不疼了。”

    “哎呀……”云球门拿手指戳了戳岳龙翔的脑门,“你是傻瓜吗?你难道忘了是谁把你弄伤的?你现在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就算不恨死我,也得揍我一顿出出气才是!”

    岳龙翔看着云秋梦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那我在你烈焰门杀人放火你管不管?”

    岳龙翔依旧笑眯眯的望着她,“呵呵……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提供刀剑火把。只要我云妹妹开心,死个个把人的那都不算什么。要是觉得不过瘾,再刺我两刀、三刀的都没问题。”

    此刻云秋梦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她灵机一动掏出了玉簪,“用不了那么多,死一个就够了!”

    岳龙翔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杀谁?我陪你去。”

    云秋梦气冲冲的将玉簪扔到了岳龙翔手里,“霍彪!他居然敢惹我,你帮我杀死他,否则我难出这口恶气。”

    听罢此话,岳龙翔脸色大变,他使劲的摇着头,“云妹妹,这可万万使不得。阿彪他确有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拿回玉簪后,云秋梦将其在袖口蹭了蹭冷笑道:“哼!我这叫大人不记牲口过。”

    岳龙翔“噗嗤“一声笑出来,“云妹妹莫要再生气了,我带你去花园逛逛如何?”

    犹豫了再三,禁不住岳龙翔的邀请便被他拉着去了。果然,女孩子见了五彩斑斓的花儿心情立马就变得由阴转晴了,岳龙翔随手掐了一朵花戴在她头上。

    云秋梦难得冲他露出了笑容,“怎么样?我好看吗?”

    岳龙翔痴痴的凝视着她,始终不愿意将眼睛挪开,久久才说道:“好看,云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你长成了我喜欢的样子,也活出了我喜欢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被他看的有些不习惯,云秋梦摘下花儿又塞回岳龙翔手里,转身向走向了别处。

    岳龙翔快步追上了她,“云妹妹,你怎么了?还在生爷爷和阿彪的气吗?”

    云秋梦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有些乏了不想再看花了。”

    岳龙翔这才释然,“那咱们就先不看了,今日我先送你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再陪你出来看。”

    云秋梦低下头重新接过岳龙翔手里的花,一片一片的往下扯着花瓣。岳龙翔见她不肯说话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云秋梦再次摇了个头,“岳掌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想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志南。”

    读完云初杭的信后,云秋梦心中蓦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她不愿意成为祖父和小珠那样的人,她不愿和爱人分隔两地,不愿将自己的青春热血埋葬于匆匆流逝的年华中,更不愿意在想念中过完煎熬的一生。

    两朵并蒂莲,就应该在一起。

第二八零章 心疼

    “舒服吗?夜枭姬……”

    “给你洗白白,像我一样白……”

    这声音来源于正在为马儿洗澡的柳雁雪和白羽仙,二人与马儿配合的超级默契。

    二人正商议着洗完澡要喂夜枭姬一些饲料,却不曾想马儿竟然在嗅到钟离佑的气息后飞奔而去,并不住的用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很是亲热。

    见到夜枭姬,钟离佑猛然回忆起与锦尘的约定来。

    “辛苦两位小美女了,我这便带它出去威风威风!”说完这话,钟离佑和夜枭姬十分欢愉的朝着锦尘所在之处疾驰。

    此时的锦尘刚刚起床不久,睡眼惺忪的她正在丫鬟的带领朝着饭堂走去。

    笑呵呵的锦尘看上去心情很好,似乎预示到今天会有喜事发生一样。但就在她拿起勺子才要盛汤时,竟被肖奎的妻子一把拽住了手腕,“小贱人,现在肖奎和公公都不在,我看谁还护得住你!”

    “你敢动我,肖奎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被锦尘淡淡的从嘴里吐出来,却惹得肖奎之妻更加恼火,她抓起桌上的酒杯便向锦尘的脸上泼去。并憎恶的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我可是他们肖家八抬大轿正正经经迎娶过门的!他会为了你而不放过我?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下人们也纷纷看起了锦尘的笑话,难听的话随之越来越多。

    锦尘却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我劝你现在最好跟我道歉,不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肖奎妻子也是蛮横惯了的,她怎么会去向人道歉呢?加上下人们的附和,她倒是越发的嚣张。

    她先是推了锦尘一把,后又掐着腰耍起了少夫人的架子一个劲的朝着锦尘吐口水,“你可真是厚脸皮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让老娘给你道歉!你不过就是潇湘馆的一个花魁罢了。额……我呸!说你是花魁还是给你脸了,你就是一个卑贱的**!一个不要脸的臭**!”

    这一幕让下人看着,真是觉得少夫人好大的威风,赞美肖奎妻子的话和诋毁锦尘的话以及不合时宜的笑声又如潮水般涌来。

    只是大家全顾着看锦尘的笑话,却没有人留意她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众人还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肖奎的妻子已经被锦尘扭断了脖子,当即成了一具死尸。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早已是如死一般的沉寂,那些满口说三道四的人也全都闭上了嘴巴。原本对锦尘不屑一顾的眼神也全部变成了惊恐。

    出于本能,他们相争着想要逃出去,锦尘只轻轻一挥衣袖门便自动关上了。

    锦尘拍了拍手掌一脚踢开地上的尸体用余光瞥向众人,“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我来到肖府后一直恪守本分,但你们为什么就是处处针对我呢?”

    谁都不敢回答锦尘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因为害怕而发抖。

    锦尘指了指肖奎妻子的贴身丫鬟,“来呀!我杀了你的主子,来杀我替你主子报仇。你不是说要整死我吗?我给你机会,来吧!”

    那小丫鬟平日里也不过是狗仗人势,如今自己主子死了,她哪里还敢?现在不过是流着泪跪在锦尘脚边而已。

    “姑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之前对姑娘不敬也全部都是被少夫人逼的,姑娘不要杀我啊!”

    锦尘轻轻的蹲到那小丫鬟身边鄙夷的望着她,“姑娘?你们不是说我是贱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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