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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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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遛马的钟离佑……亦或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你无限欢喜的云乃霆。”
是的,就是他!那个仅有一面之缘也鲜少提及的云乃霆。
她总算知道为何自己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因为她没有将云乃霆的斗篷带回来那个只有披在身上才能熟睡的斗篷。
以前她不知道那个东西对自己有多重要,但在她决意赴死的这刻,她想到最多的便是云乃霆与那个陪伴了她诸多夜晚的斗篷。
“云乃霆……原来你才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原来我竟真真切切的爱过你……谢谢你,曾经出现于我的生命里。”
娄锦尘的头脑十分清醒,她确认自己的感觉没错。
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一个不幸沦落风尘的女子爱上了一个白衣少年,可是很久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爱过他。
“云乃霆,我想你,想见你,想告诉你我爱你。”说完这话,娄锦尘将手中匕首深深藏于袖中。
听到她的呢喃,娄胜豪悄然凑到了她面前:“你刚刚说你爱谁?云乃霆是谁?”
“是窗外那只会飞的鸟儿!”娄锦尘指着窗外说道。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娄胜豪措手不及的事,就在他转头去看窗外的那么一小会儿,仅仅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却足够让娄锦尘刎颈自尽。
“……锦尘斗胆……我死后,请帝尊派人把我的骨灰送到肖奎手里,我就算死也不能带着债。”
当娄胜豪伸手将娄锦尘抱在怀里时她已然没了气息,甚至她临死前都不再叫他哥哥。
有人曾说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也许,这样的选择对娄锦尘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她也算走的毫无遗憾了,至少她在临死前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锦尘!”
听到娄胜豪的哀嚎声,众人纷纷冲了进去。只见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魔帝,竟然神色暗淡的跪在地上。
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女子,已然香消玉殒,脖颈处还时不时的有鲜血滴到地上。想来娄胜豪方才的哀嚎声也是因为这个女子吧!
谁也没敢问这女子的死因,也没有人敢安慰娄胜豪,就连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简单的话却也都没人敢。
娄胜豪伸出手在那女子面前轻轻一挥,顷刻间便又燃起了一团火焰,只是这次的火焰要比方才的大的多。
那女子的整个身体都被埋在火焰里面,待火焰燃尽时结果自然也是和那只鸟儿一样,徒有一缕莲花香气在无极殿内盘旋。
只留了一地的骨灰,娄胜豪找了一个白净的瓶子将地上的骨灰全部拾了进去。
望着干干净净的地面,不知道的人绝对想不到,这里曾经来过一个花一样娇艳的女子。
娄胜豪轻轻挥了挥手臂,姬彩稻即刻会意将食盒提到他面前。
食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牛肉面的香气于顷刻间传来。
娄胜豪将手搭在食盒上严肃的说道:“将阿姣唤来此处,其余人全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娄胜豪偏偏指定要阿姣来此,谁也没有多问,只是隐隐约约感到那死去的女子与魔帝的关系铁定非比寻常。
可是,这和阿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路走来,阿姣已经将无极殿发生的事全部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她才将一只脚迈进来,娄胜豪便端起那碗面向她招了招手:“陪我过来吃碗面吧。”
虽然有些拘谨,阿姣还是乖巧的与娄胜豪一起坐到了地上。
娄胜豪竟然亲自挑了一口面条喂进阿姣嘴里:“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但恐怕从今往后她的生日和忌日要一起过了。”
闻听此言,阿姣险些将嘴里的面条吐出来,她惊愕的望着面前的人。莫非那死去的女子就是魔帝的妹妹吗?但是她从未听人提起过,二人也仅仅见过一面。甚至连句话都未说上,便得知她于不久前彻底消逝在这天地之间。
“人的生命真的这么脆弱吗?”阿娇于内心深处自问道。
放下碗筷替阿姣擦了擦嘴角,娄胜豪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往常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吃一碗长寿面。可是今年不一样,我太忙将她的生日忘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给我机会陪她过生日了。”
阿姣急忙跪到了娄胜豪面前:“人死不能复生,请帝尊节哀。”
娄胜豪凑到阿姣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看得出我很哀伤吗?”
阿姣心里最清楚不过,魔帝向来最是喜怒无常,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说不准就会落得和那女子一样的下场。
见阿姣一直沉默不语,娄胜豪托着腮帮子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因为你也是失去过妹妹的人,你应该最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是,阿姣……理解。”
虽然嘴里说着是,但阿姣心里明白,他们二人的心情是绝对不一样的。阿俏是为幽冥教和黑冷光而死,身为姐姐的阿姣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当黑冷光将阿俏的死讯带回来时,阿姣曾一度晕死过去,妹妹的死也成了她心中唯一解不开的结。
娄胜豪呢?他竟然亲手烧了自己妹妹的尸体。甚至到此为止,他不仅没有掉一滴泪,就连半个哀伤的表情都没有。
可是,谁又知道他身为哥哥在失去妹妹后,那种心如刀割却不能言语的痛?
第三二三章 “长记性”
娄胜豪紧紧攥着那骨灰瓶:“她叫娄锦尘,与我是一母同胞,可惜她生不逢时,她出生那天我爹娘都死了。如此说来,我们一家人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忌日都是同一天,是不是很巧?”
阿姣只得听着,娄胜豪说的这些话她当真是没有一句可以往下接,她也不敢去接。
娄胜豪倒也不怪罪,只见他麻利的从地上站起身向阿姣伸出了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阿姣并不知道娄胜豪要带他去哪里,但她还是去了。两个人骑在马上一路上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娄胜豪忽然从马上跳下来:“到了。”
阿姣点点头也下了马,可是当她看到对面府门前挂着白色灯笼之时,又疑惑不解的问道:“肖成昊已死,我们为什么还要来环峰派?”
娄胜豪没有回答只是让她将肖奎找出来。
阿姣也不再多问什么,依照着娄胜豪的指示将肖奎带到了他面前。
“啪!啪!”娄胜豪才一见到肖奎,二话不说便赏了他两个清脆的耳光。
肖奎哪里受得住娄胜豪的打,当即嘴角冒出了血,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勉强睁开眼睛也只觉得四周模模糊糊的。
娄胜豪一把拽住肖奎的衣领骂道:“你个混蛋,伤了我的锦尘,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听到“锦尘”二字,肖奎总算清醒了许多。但当他看到眼前之人的脸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魔、魔帝……你是幽冥宫的魔帝?”
虽是愤愤不平,娄胜豪还是一把松开了他:“你这种人本是该死的,但我不会杀你,就像我不会杀你爹一样……免得脏了我的手。”
肖奎打了好几个趔趄才从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垂下了头:“你来这里做什么?”
娄胜豪将装有娄锦尘骨灰的瓶子扔到了他怀里:“这是锦尘的骨灰,她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过就算死也不能带着债……但若不是你将莲花花粉撒在她身上,她是死是活还不一定。”
闻听此话,肖奎紧紧将骨灰瓶抱到了怀中,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娄胜豪一边上马一边说道:“她是我的亲妹妹,她叫娄锦尘,自幼对莲花过敏,一旦不小心沾染了莲花就会几个时辰内手脚酸软无力。”
说罢,娄胜豪带着阿姣一路骑着马绝尘而去,当真是一刻也没有多留。
肖奎这才明白锦尘为什么会和他说那样奇怪的话,为什么要给他那瓶药。
身为魔帝的妹妹,她确实身份不低。她也同样是聪明的,她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甚至就连自己的命也被计划进去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个花魁还可以留有清白之身,以及她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想来,她之所以会在潇湘馆那样的地方,也是为了替魔帝作事打听消息。
她杀肖成昊也是为了魔帝,她这么多年来过的也是身不由己的日子,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这一切。
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保护她,最终却残忍的将她逼入绝境。早知道,自己就该带着她远走高飞。
只可惜,一切不能重来。
完成了娄锦尘的遗愿,娄胜豪和阿姣一刻没有停歇,径直赶回了幽冥宫。阿姣唯恐娄胜豪有什么吩咐,所以一直跟在他身边。
回到了无极殿,娄胜豪转身见阿姣还在他身后便问道:“再过不久,站在你身边的将是一个叫做孙书言的男人。”
犹豫了许久,阿姣才试探性的问道:“难道帝尊就没有什么要对属下说的吗?或者帝尊就不想听属下说点什么吗?”
娄胜豪明显有些不悦:“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话是值得我听的?别以为我带你出去了一趟又告诉了你锦尘的身世,你就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属下知错!”阿姣急忙跪到了地上,但她心里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
娄胜豪动了动手指示意她起身:“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想听你说的时候自然就会找你。不过现在我可以允许你问我一个问题。”
阿姣慢慢站起身问道:“属下斗胆问一句,锦尘的死帝尊就一点都不感到后悔难过吗?”
娄胜豪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阿姣的问题,尤其是那四个字“后悔”“难过”。
“没有把锦尘养在我身边,也许这将会是我一生中唯一感到遗憾的一件事。”思索了良久,娄胜豪还是给出了阿姣一个回答。
阿姣摇了摇头冲娄胜豪嚷道:“不是这样的,难道就真的只有遗憾而已吗?那可是帝尊的亲妹妹,你就真的不后悔、不难过吗?”
“放肆!”娄胜豪伸手掐住了阿姣的脖子:“你好大的胆子!看来我真是对你太好了。我要是再不惩罚你一下,唯恐你就会忘了你的身份。”
说罢,娄胜豪唤来了曾经为白羽仙施刑的魑鬼:“把她捆到擎天柱上,抽她几鞭子后再带过来。”
魑鬼问道:“依帝尊之见,不知抽多少鞭合适?”
娄胜豪不假思索的答道:“能让她长记性的就是合适的,但是不许让她少一根头发。”
得到了命令,阿姣便被绑到了擎天柱上。但魑鬼却久久都未给阿姣行刑,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多少鞭才算是让她“长记性”。
考虑了许久,最后魑鬼走近阿姣扬起手中长鞭便朝她的脸上抽去:“女子最注重容貌,我想这一鞭子应该足够让你长记性了。”
“且慢!”姬彩稻忽然从天而降挡在了阿姣身前:“请手下留情。”
魑鬼颇为不屑的站到了她面前:“姬彩稻,你不过是帝尊身边一介卑微的侍婢,竟敢拦我!”
姬彩稻知道他向来是为魔帝马首是瞻,就连黑冷光在世时姑且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何况自己呢?
于是她立即笑呵呵的解释道:“您果然是智勇双全,彩稻佩服至极!打在脸上确实足够让她长记性又不让她少一根头发,但是这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若是她因为毁容而寻了短见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魑鬼仔细想了想姬彩稻的话,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便收回长鞭问道:“那依彩稻姑娘之见,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姬彩稻从魑鬼手上接过长鞭笑道:“既然您想不出惩罚她的方式,那我就只好亲自动手咯!”
“这……”
见魑鬼还有犹豫,姬彩稻又道:“我早已禀明帝尊由我亲自为阿姣施刑,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
说罢,姬彩稻扬起手中长鞭便向阿姣身上抽去,因为受不住疼便“嗷嗷”大叫起来。打了九鞭过后,姬彩稻将最后一鞭打在了阿姣的右手手背上。
执行完毕,姬彩稻便拖着伤痕累累的阿姣来到了娄胜豪面前:“启禀帝尊!属下认为,打在脸上固然能让她长教训,但如果不照镜子的话,她也不会时时刻刻都会看到自己的脸。
相反,怕没有几个人是会看不到自己的手吧!只要她见到手上的伤疤,自会意识到该如何为人。”
娄胜豪满意的看了姬彩稻一眼,才走到了阿姣面前:“你可知错?”
阿姣心里清楚,与当日白羽仙所受刑罚相比,自己算是得到大恩了。
且不说打在白羽仙身上足足九十九鞭,比自己多了八十九鞭。单是那夺命美人鞭就恐自己也受不住,何况姬彩稻出手的力度要比魑鬼远远小的多。
想到这儿,阿姣便乖巧的向娄胜豪磕头认错:“阿姣知错,再也不敢胡乱言语了。”
望着阿姣那只殷红的手,娄胜豪转身便向偏殿走去,走了没两步又回头向她看去一眼:“随我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走进偏殿后,一股异香便飘进了她的鼻子,望着屋内少女规格的陈设与家具,阿娇当场怔在了原地:“这、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居所,莫不是您的妹妹生前居住之地?”
“你说对了,正是如此。”娄胜豪毫不避讳的答道。
沉默了片刻后,娄胜豪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阿姣闷声答道:“因为属下问了不该问的话,触犯了帝尊。”
轻笑了一声后,娄胜豪复又问道:“那你又知道姬彩稻为何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吗?”
这也是阿姣所疑惑的,从进屋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明明自己与她并无多深的交集。
故此,阿姣使劲的摇了个头:“属下愚钝,不知其中缘由。”
“她是受了我的命令。”
闻听此话,阿姣逐渐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只青蛙了:“什、什么?是您派她去救我的吗?”
娄胜豪淡淡的说道:“不然呢?她可没那么爱打抱不平、多管闲事!整个幽冥宫除了我,还有谁能使唤的动她?又有谁敢使唤她?”
咬了一下嘴唇后,阿姣才缓缓开口道:“帝尊大恩大德,属下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
“停!”娄胜豪忙伸手打断了她的话:“我可没说让你去死!”
第三二四章 宿醉天玑阁(一)
“不知帝尊需要属下做什么?”莫名感到一丝不安的阿姣嗫喏着问道。
娄胜豪用手拂了拂她的眉骨:“做我的眼睛,替我监视一个人。”
“谁?孙书言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问出了这句话。
娄胜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摆了摆个手:“你先回玄穹堂吧,去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日子吧!待到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找你。”
不过短短数日,娄胜豪竟接连失去了黑冷光、白羽仙与娄锦尘三人,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和疲惫,涣散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如果娄胜豪是人前的王,他三人便是站在背后默默助力他的英豪。
现今,三人谁也不在他身边了,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与人倾诉,却不知该向谁说……
姬彩稻吗?不行,自己绝不能将软弱的一面展示给她。阿姣吗?也不行,因为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理解自己的。孙书言吗?那就更不行了,他只是自己用来看家的狗,不配得知主子的秘密。
在偏殿坐了一小会儿后,娄胜豪突然眼前一亮,匆匆忙忙便离了幽冥宫,直奔钟离山庄而去。
远远便瞧见一行人皆集齐于门前一辆马车旁边,独独少了白羽仙,想来是因为她尚未痊愈之故吧!
自从向阳受伤后,便在钟离佑的再三挽留下一直养在钟离山庄。虽然她心中多有寄人篱下之感,但有柳雁雪亲陪在侧日子过的倒也还算舒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向阳的身子逐渐恢复如初,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留在此处了,一大早便向柳雁雪提出了回雪神宫的请求。
白羽仙重伤在身,钟离佑自是无暇分身照顾向阳,纵使再感怀于心想要多留她几日,事到如今也只能点头同意。
打点好一切后已是黄昏时分,钟离佑亲自将向阳扶到了马车上,却在转身之际瞧见了娄胜豪。
警惕心皱起,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玉箫,脸上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不知帝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海涵。”
钟离佑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将视线集中到了娄胜豪身上。
娄胜豪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直摆弄着手上的两壶酒,孤傲无双的眼神丝毫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直到钟离佑开口请他进去喝杯茶,他才向钟离佑瞥了一眼:“少庄主,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和白羽仙那个叛徒早已恩断义绝,今日来你府门也并非为了寻衅滋事。”
停顿了片刻,娄胜豪将手中两壶酒高高举起:“茶,就免了!我只想和我的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趁机抒发一下心中的苦闷,仅此而已。”
说完这话,一脸邪魅的娄胜豪甩手便将一壶酒掷向了顾怀彦:“顾怀彦,你可是我娄胜豪认定的唯一一个朋友!现在朋友想邀你一起喝酒聊天,你不会拒绝吧!”
未待顾怀彦表态,娄胜豪便迅速欺身上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轻轻一跃便腾空而起,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
钟离佑欲要上前追赶却被柳雁雪所阻:“佑佑无须忧心,且随他们去吧!魔帝再狠辣无情也不会伤害怀彦哥哥的……何况,他还欠着怀彦哥哥的人情。”
与钟离佑告别后,载着柳雁雪与向阳的马车缓缓朝着雪神宫驶去。
马车行至半路,柳雁雪忽而问道:“小钟离如此活泼可爱,又是你亲自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当真舍得就这样离他而去?”
想了想,向阳才用严肃且认真的口吻说道:“小钟离确实很讨人喜欢,可就算他再怎么活泼可爱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向阳现在一心只盼望宫主能够早日诞育麟儿,宫主的孩子才是向阳的心头宝。”
柳雁雪笑着摸了摸向阳的头:“你个傻丫头,终有一日你也会成为母亲的。”
向阳赶忙摆了摆手:“我不要嫁人,只想安心守护在宫主身侧。”
对此,柳雁雪只是笑而不语。因为她清楚的很,说这话的向阳只是还未遇到那个让她奋不顾身抛弃一切的人而已。
花、江灵雀、云珠、云巧姿、汪漫、哑婆婆、顾若水、白羽仙……乃至柳雁雪自己,哪个女子不是为爱而生,哪个没有将自己的一生沦陷于“情”这一字中……
可是她们永远都不会后悔,即便爱的伤痕累累,求而不得,也永远都不会后悔。
另一边,娄胜豪径自将顾怀彦带到了一处极为隐蔽之地,顺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几步后,顾怀彦忍不住问道:“这是何处?为何要带我来此?”
娄胜豪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回去的路你应该认识,前方的路却只有我认识……是走是留,皆随你。”
顾怀彦本打算一走了之,可他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留下来。
半柱香过后,便是平坦舒适的丛林小路。除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树木外,路边还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青草和姹紫嫣红的花朵。
不时便有鸟儿的啼叫与蝉鸣声传进顾怀彦的耳中,伴随着专属于傍晚时分的微风拂面,他的心情竟莫名大好,呼吸也更加畅快。
走在他前面的娄胜豪,随手自花丛中摘下一些素雅幽香的花儿,认真熟练的将它们编织成一个花环后,扭头便递到了顾怀彦面前:“送给你!”
“我才不要!”顾怀彦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的手。
站在远处看去,二人好似处在一副优美的风景画中,却不知是人随景动,还是景色衬人。
山里的夜晚,总是来得无比迅速,不知不觉间月亮与星星便悄然爬上了二人的头顶。漆黑的夜,似是在墨水中浸过一般,给人一种神秘且圣洁的感觉。
不多时,一幢古朴典雅却又清幽别致的房子便呈现于二人面前,两幢阁楼之间用双层拱桥连接,桥下一弯清澈透明的湖水,它的源头正是之前走过的山间瀑布。
青砖碧瓦的房子虽没有雕栏玉砌,却别具一格。尤其建在这林间,更显优雅不俗。
顾怀彦的眼神里闪现着不可思议:“这儿怎么会有一幢房子?”
“随我进来,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说罢,娄胜豪迫不及待的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天玑阁”,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的题字后,顾怀彦紧跟着娄胜豪的步伐走了进去,宽敞明亮的居室布局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和两个圆凳。
二人各执一坛酒对坐于八仙桌前,娄胜最先开口道:“这是我父亲娄影生前居住之地,天玑阁是我与锦尘出生的地方。”
闻听此话,顾怀彦将眼睛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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