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之云中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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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些年龄尚轻的弟子，很多都是家人赋予重托前来修炼的，家人只希望他们能修行正道除妖卫魔，若是有一天他们知道了阆风不可告人的一面，真不知道会对他们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冲击！

　　　　萱儿，若你知道了，你又会怎么想？

　　　　楚澜若是知道真相，还会执意要坐这阆风的掌门之位么？

　　　　楚澜要是依然要当这阆风的掌门，萱儿，你还会执意去爱他，去守他么？

　　　　不在乎他做了什么，只因为他是楚澜？

　　　　“开始！”慕容萱别过脸来不想看夏孤鸿的脸，他这才一会儿竟然就又神游天外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慕容萱遂先声唤出指令。她那清咧而庄重的嗓音像一只疾飞的燕子，指引着数百道剑影向望月巅射去。

第八十话　黑马夺冠

　　　　“此次夺彩球大赛的冠军是，亦寒！”楚澜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慕容萱的心中带来一阵春风，只是他说出来的结果倒让她大吃一惊。

　　　　楚澜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来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爽。

　　　　而慕容萱的不爽，则直接写在了脸上，用肉眼就可以读取出来。

　　　　亦寒？不就是那个夏孤鸿亲手所带的徒弟，那个令自己当年差点抓狂的臭小子！

　　　　一会要找娃娃，一会要吃东西，一会要上茅厕，做事慢吞吞得像个乌龟，玩起来跟发了疯的兔子一般，根本就是个非常难缠的小鬼！

　　　　楚澜身后紧跟的亦寒，手中高举着彩球兴高采烈，摇头摆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虽然和以前的样貌大不一样，变得壮实高大了许多，但他当年那拖着鼻涕动不动就哭的样子，却早已深刻印在了慕容萱的脑海中。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喂，有没有搞错啊，天理何在？自己最器重的映雪呢？楚澜师兄最器重的尔文呢？他们两个对御剑颇有心得，天资聪颖，怎么也不会输啊，难道是夏孤鸿教了亦寒坏样，让那两个人中途被暗算，才轮到他来当第一？

　　　　夏孤鸿，你好可恶，竟然使计！

　　　　难怪看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弟子，就知道发呆，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慕容萱狠狠瞪了夏孤鸿一眼，凌厉的眼光像一把尖刀，夏孤鸿倒是一脸无辜的看看她，将她的目光无效化，然后转脸拍拍奔过来的亦寒的肩膀，欣慰地说，“好徒儿，今天你干得漂亮，真没给你师父丢脸！”

　　　　“师父，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拿到第一的，我没骗你吧！嘿嘿，这回我立下大功，你要怎么表扬我？”亦寒拎着彩球甩了甩，借机谈起了条件。

　　　　“要不，师父就亲你一口？”夏孤鸿分明感觉到了慕容萱鄙夷的眼光，却故意要逗逗她，就对亦寒眨眨眼问道。

　　　　“呸呸呸，我才不要呢，给你亲还不如给小菱亲呢！”亦寒倒是先“翻脸”了，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奖励，“这样吧，师父你晚上叫厨房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记得一定要有我最喜欢喝的月华酿，我就开心了！”

　　　　“好好好，小少爷，都依你就是！”夏孤鸿柔声细语的腔调，只哄得亦寒连连拍手。

　　　　身为师徒，没大没小，师父像仆人，徒弟倒像大爷，师父哄着徒弟转，真是乱了套了！而且这亦寒还未满十六岁，又是修仙之人，明知酒能乱性，身为师父又怎么能让他喝月华酿那种东西？就算你夏孤鸿一时得势，如此纵容弟子，也着实过份！

　　　　慕容萱听着夏孤鸿和亦寒的“窃窃私语”，看着他们两个人嬉皮笑脸的模样，脸色气得煞白得好像一张纸，不禁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头，满满都是三观尽毁节操尽碎的崩溃感。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映雪刚御剑落地，就看到慕容萱呆呆直立的样子，也顾不得自己心中的失落感，赶紧来关心询问。

　　　　映雪以为是慕容萱为自己的表现深感郁闷，内心不由充满了愧疚，心想若是能让师父开心，就算骂上自己一顿也能承受。

　　　　“映雪……”慕容萱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映雪的手小心查看起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是不是亦寒那小子中途使诈，才让你输掉了比赛？”

　　　　目光所及之处，雪白的肌肤之上没有一点伤痕，慕容萱暗道，糟了，难道是内伤？

　　　　“没有，师父，映雪没有受伤。”映雪见慕容萱不但不责怪反而如此关心自己，而自己却让师父失望，晶莹的眼泪顿时就滚了下来，“对不起，是映雪没有用，让师父担心了。”

　　　　“映雪你别哭，有话好好说。”慕容萱还是不死心，只想快点知道实情。

　　　　“呜……呜……呜……”映雪抽泣了一小阵子，好不容易把内心的情绪释放完毕，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道，“本来我和亦寒尔文师兄是基本平齐的，虽然彼此有追逐但差距不大，可是快到望月巅的时候亦寒师兄的速度突然加快，瞬间就将那彩球夺了下来！”

　　　　“真的么？”慕容萱知道这句是多问的，映雪的个性很像她，不会骗人。

　　　　“是的，映雪所言句句属言！”映雪生怕慕容萱会不开心，想了想赶紧许诺道，“弟子知错了，都怪弟子贪玩，日后定会勤加修炼，明年一定要为师父夺得第一！”

　　　　映雪这个孩子，每天都早起晚睡，勤学苦练的，一刻也不肯耽误，简直是个练武狂人，所以她所说的贪玩，不过也只是想给慕容萱一个台阶下。

　　　　“罢了罢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慕容萱挥挥手，倒觉得是自己太过执着，让映雪为了难，勉强挤出个笑脸道，“雪儿，莫要太勉强自己，夺彩球比赛不过是重在参与，尽力就好，其实，名次并不重要！”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个声音：

　　　　名次不重要？那就是真的见鬼了！

　　　　若是输给尔文就算了，竟然输给亦寒，偏偏是夏孤鸿的弟子，今天真是郁闷到家了！

　　　　观望台上的昊风倒是一直很开心，本来他还担心今年鸿卿年满十六退出夺彩球比赛，生怕永清和曦蓉的弟子夺了自己的风头，没想到冠军又花落自家，虽然脸上正经八百的，心里早乐开花来了。

　　　　楚澜也好，夏孤鸿也好，慕容萱也好，能拿冠军的就是好徒弟，沉浸在喜悦中的昊风，一时对夏孤鸿向来随心所欲的性格倒也无视了不少，只剩下深深的自豪。

　　　　徒孙得了第一，说起来，甚至比徒弟得了第一还要长脸，无疑更加肯定了昊风的实力。

　　　　昊风得意地偷偷扫了一眼身边的永清和曦蓉，只见永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曦蓉却是心事重重。

　　　　昊风心中暗道，永清啊永清，你总归不如曦蓉坦白，都输成这样了还伪装得如此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的失落么？

　　　　嗯，接下来，就看仙剑比试了，料想自己三大王牌在手，冠军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呵呵，这次的仙剑大会，恐怕又会是我昊风的舞台了！

　　　　对了，此次仙剑大会还能顺便将那个心腹大患彻底铲除，从此安心炼神修仙，昊风只觉得，最近还真是顺风顺水。

　　　　这么综合看来，论能力论才干，整个阆风里又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做掌门呢？本来料想自己岁数渐大终是要考虑退位，不过待到自己飞升成仙之时，要是再不坐上个几百年，又怎么对得起大家对自己的厚望呢？

第八十一话　两招即败

　　　　“这一场比试是，云忆对向东，双方请上试剑台准备！”鸿卿的声音响亮而庄严，明显比他的个头要引人注目得多，昊风掌门果然没挑错人，鸿卿的确是个适合当裁判的好料子。

　　　　要不是这嗓音给自己刷人气，恐怕这仙剑大会没多少人会注意到鸿卿的存在，这孩子明明都已经十六岁了，却长得矮矮小小，比同龄的女生高不了多少，可这嗓音倒是老练沉稳。两者之间的巨大反差，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虽然陵雪师父没有回来，但是忆儿也一定会努力的！

　　　　云忆浅浅一笑，轻轻跃上试剑台走近中央，莲步如花般柔美，面部表情也是神情自若，手持望君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身为对手的向东，却是跌跌撞撞的上来的，就像本人不愿意但背后被人踹了一脚的感觉，虽然一边向前走，一边还往自己的同门那里看，口里不停的低声嘟囔。

　　　　“怎么安排我和她比？啧，既然大家都说她是妖女，那就把她关在寒霜轩一辈子好了，怎么还能让她来比剑？真不知道师尊掌门是怎么想的，这是放虎归山啊！唉，杜威龙和刘海师兄那么厉害，都打不过她，万一她突然狂性大发，也削了我的手臂那要怎么办？”向东是永清的弟子，也是刘海的朋友，虽然年长云忆一岁但却主见性极差，他这种状态自然没少给刘海洗过脑子。

　　　　永清的弟子也不是都听信刘海的话的，有的人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感觉和判断，证据或是师尊的结论，所以永清重点下手对象则以没头脑居多。

　　　　经过刘海那略显浮夸的演技展示下，云忆恐怕早已化身为可怕的妖女，大概真身还是那种有三个头九只舌头一条蛇尾巴，偏爱吃人手口吐毒焰的怪物！向东本来就没啥分析能力，喜欢人云亦云，还贪生怕死，所以此刻浓浓的恐惧已经把内心占满，眼见这比试如同送死，哪里还有一点战意？

　　　　不长的一段路，他走走停停竟浪费了好些时光，就算走到试剑台中央，也是浑身轻颤，无精打采，手中的定晴剑疲软无力的拖在手中，整个人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就差在风中摇摆了。

　　　　“妖……哦，不，云忆师妹，此次比剑，还望师妹手下留情哦！”向东冲云忆点点头，想先开口寒暄，让云忆顾念同门之谊别拿自己开刀，哪知道差点说漏了嘴，心里顿时恨不得抽上自己几十个大嘴巴。

　　　　沉默了下，他还是决定咧开嘴来以一笑向云忆示好，虽然他强扭出来的笑不比哭好看，但他自认已经尽力了。

　　　　“不不不，向东师兄客气了，云忆才要望师兄手下留情呢！”云忆摆摆手，必要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哪怕自己和刘海他们再有矛盾，刘海和向东关系也还不错，但就冲他是师兄也不得不敬。

　　　　“预备，开始！”鸿卿见二人身形站定，就示意开始比试。

　　　　怎么办？怎么办？对付妖女，我该用哪招来打？

　　　　刘海师兄说过，这妖女会很多奇门异术，表面看上去纯良无辜，其实下手极为狠毒，若我错一步，有可能就会让自己遭到毒手，这如何是好？

　　　　向东站在原地，除了脑门沁出的汗珠来人就像一尊石像，云忆出于礼貌也不想主动出击，只能像一朵清莲般在旁边守候。一时间，两个人站在试剑台上，着实晒了好一阵日光浴。

　　　　“向东师兄，向东师兄！”鸿卿看见情况不对，赶紧唤道，“你怎么还不开始啊？看你一脸是汗，难道是病了么？”

　　　　“额……我没，没事。”向东抬手擦了一下额头，回过神来刚好瞥见永清师尊正笑意盈盈在等着自己，这不战而败多给师父丢人啊，所以万般不愿意也只能缓缓举起了定晴剑。

　　　　向东只觉得手中的定晴剑如有万斤重，自己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来才将它举起，然后强行定住精神，纵身向云忆刺去。

　　　　云忆看到向东这丢了魂的打法，不禁摇摇头，陵雪师父说过，比剑比的不但是技巧，更是气场，他这种战意全无的打法，招式和步法都凌乱不堪，自己必定嬴的完全没有悬念啊。

　　　　一个闪身，云忆就轻易地避开了定晴剑的剑锋。

　　　　向东紧跟着又是一剑，速度比之前快上一些，云忆挥剑相挡，双剑迸出道火花，“当啷”一声就格挡在了一起。理论上向东的腕力比云忆强上很多，强力压制未必处于劣弱，但谁知道，向东抖动的手竟然再也握不稳手中的剑，定晴剑直接脱手而落，云忆的望君剑赶紧一个收手便直直停在了向东的胸前。

　　　　“我输了！我输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向东随着定晴剑的落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散尽了，一下瘫软在地上，口中哀求连连。

　　　　“向东师兄，你生病了么？”云忆觉得很奇怪，赶紧上前一步关心问道。

　　　　本来很正常的一步，却在向东眼中似魔鬼的步伐。

　　　　摩擦摩擦，你强壮的手臂，摩擦摩擦，像杜威龙一样。

　　　　“鸿卿，我都认输了，你还不快来扶我一把！”向东冲着台下的鸿卿大叫起来，听上去是咆哮，其实是在找救命稻草。

　　　　鸿卿联想起刚上场时向东的行动，只以为他是生病了才会体力不支输掉比赛，本来听说云忆得陵雪真传想看看云忆的剑法的，可这好戏还没开始已经结束，虽然有点小遗憾却也只能箭步上前，慢慢将向东扶下。

　　　　向东身上分明没有半点伤，却走路摇摇晃晃，满头是汗，差点连定晴剑都丢下没带走，要不是刘海及时上场将向东架下场，这下一场比赛都要耽误掉不少时间。

　　　　“本场比试，云忆胜！”鸿卿满脸喜悦的站到云忆身边，不过区区七个字却足以让场下的群众振奋人心。

　　　　云忆却高兴不起来，看着不远处刘海和向东说话时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她就知道，向东这么快输给自己，多半和刘海脱不了干系！

　　　　“向东师弟，辛苦你了，我说的吧，这妖女会法术的，所以你今天能在她手下完好无损，已经是大幸了！”刘海阴笑着，关键时候也不忘记补刀。

　　　　心理战术有时候也近似于法术，刘海的持续恐吓和极为夸张的形容，在意志力不够坚定的向东面前，这强大的心理暗示就足以成为云忆会妖术的证据！

　　　　再漂亮的容貌，都是妖魔所化；再好听的声音，都是媚惑之音；再好看的剑术，都是杀人秘技，当心理暗示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个人的世界就足以黑白颠倒，是非混乱了。

第八十二话　扫兴大师

　　　　“云忆师姐，既然比试已经结束，你速速回到座位上吧。”鸿卿伸出手来，指了指观望台。

　　　　今天不但向东师兄不太正常，连云忆师姐也是，都像迷恋这试剑台一样，明明赛都比完了，却都赖着不肯走。

　　　　哇，这试剑台的空气都好清新，闻一闻新凉舒爽，相较起观望台，空气都像要凝结一般，好生不想回去！感觉自己坐在那里横也是不是竖也不是，怎么样都不舒服！云忆抓抓头，满心不情愿的往观望台那里走去。

　　　　昨天听昊风掌门说，安排自己坐在观望台的最右侧，也就是几位师尊的旁边，而不是弟子席的时候，云忆心里就觉得一直很是不开心。

　　　　也许在别人眼中是一种荣耀，但在云忆眼中就是一种折磨！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员工，和一群领导同坐一般，先不说辈份的问题，人也会显得不自在。毕竟观望台实在是太明显了，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一举不动都足以引人注目，所以既不能和其他同辈弟子聊天，也不能无聊的时候到处走动的痛苦，在云忆看来和坐牢差不多。

　　　　本来自己只是一滴汇入大河的小小水珠，现在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目标，又身负阆风的形象工程不能随心所欲，不但要一直正儿八经的端坐着，脸上还要保持中正的端庄，云忆不头疼才怪。

　　　　“忆儿，你的事情还没有查明，和弟子坐在一起只怕会多生事端，昊风掌门安排你坐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你！而且，陵雪这次没有回来，你是他亲传的弟子，就算做为代表替他观看仙剑比试，我觉得倒也合情合理。”永清看出来了云忆的情绪，极力解释道。

　　　　“那，能不能让小葵和我坐一起？”云忆看看不远处的小葵，向永清请求道。

　　　　既然自己能当陵雪的代表，那小葵就是自己的代表，代表和代表的代表一起坐，应该没问题吧！

　　　　有小葵坐在旁边，就算两人不说话，看着她可爱的脸，云忆觉得心里也会自在一点。

　　　　“不行！”永清一口拒绝，“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配坐在这里！”

　　　　永清心想，昊风这样安排就是方便监视云忆的，防止那人突然趁乱将云忆带走，闲杂人等自然都要统统退散！而且小葵不过是个青丝傀儡，连人都不是，凭什么坐在观望台？

　　　　云忆倒是心想，要是说配不配，我觉得观望台都是师尊们坐的，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弟子，就算陵雪师父不在，我也不配坐啊！

　　　　“可是，小葵不是师尊你的弟子么，这些天她照顾我这么久，我早把她当成了我的妹妹，应该能开特例吧！师尊，师尊你就行行好，让她来陪我吧！”云忆依然不放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永清释放出哀求之光。

　　　　“忆儿，你这样持意要小葵陪你，莫是怕和师尊们在一起，会觉得很是无聊？”昊风掌门意味深长地问道，倒是适时接过话来给永清解了围。

　　　　“额……我……”看着昊风阴沉的脸，像快要下雨的天空，气压低到让人憋得慌，云忆怎么也拿不出对永清的哀求大招来对待昊风，一时语塞间真不知道要说真话还是要说假话。

　　　　说真话吧，恐怕要被昊风责骂不听师命任性乱来，说假话吧，那师尊们肯定说既然不是就坐在这里好了，自己一时也找不到其他借口。

　　　　云忆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便低低如蚊蚋般吐道，“嗯……是……”

　　　　“忆儿，这点莫怕。”像千年冰块裂了条缝，从里面硬挤出朵干巴巴的小花，昊风笑得很是不自然，声音更是充满了诡异的曲风，“你若是觉得无聊，我便来讲笑话给你听就是，如何？”

　　　　笑话？昊风掌门还会讲笑话？

　　　　就看他的脸色，再好听的笑话说出来，恐怕也笑不出来吧？

　　　　云忆的脑袋一转，就知道昊风的用意，昊风那种正儿八经的个性哪里会讲笑话，他的言下之意根本就是，忆儿你要再唧唧歪歪，我就抽空给你好好讲讲人生大道理！

　　　　“呜……不用了不用了。”云忆连连摆手，彻底认输。

　　　　这仙剑大会，就连曦蓉也不得不做出师尊的架势来不苟言笑，那另外两位师尊的表现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云忆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煎熬像火烧却说不出来，连观看的兴致都扫了大半。

　　　　昨天的夺彩球大赛，云忆就蔫蔫地没看好，今天的仙剑比试，她本想乘这机会放松一下，结果向东两招就输了，着实的不给力啊。

　　　　“忆儿，恭喜你啊！”曦蓉看到云忆回来，总算是找到了个事由道。

　　　　“谢谢曦蓉师尊，此次多亏向东师兄承让，不然我也未必有把握会嬴！”云忆谨记陵雪说过胜不骄败不馁，柔声道。

　　　　“忆儿，虽然你这次嬴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哦！”昊风看着云忆坐下，开始了习惯性的“谆谆告诫”，“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跟随陵雪在一起修炼，斩妖除魔颇有经验，面对阆风这么多的同门，却也不可自满……”

　　　　昊风接下来唠唠叨叨的一席话，扫兴至极，只管自己说得舒服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就像兜头浇了盆冰水，直接把云忆和曦蓉想聊上几句的气氛给冲没了。

　　　　“嗯，忆儿知道了。”云忆有气无力回了句，还是没有阻止昊风的“洗脑攻势”。

　　　　“不是知道了就行了的，你一定要时刻记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云忆不经意的一句话，在昊风的耳中倒成了一种积极的回应，这不禁更加激起了他育人育德的雄雄壮志之心！

　　　　昊风的语速极快，就像一片密不透风的网，让云忆被“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可就是云忆不再说话，昊风也还是不吐完绝不停下的架势，倒让云忆觉得这坐着比试剑还要累，耳朵累，心更累。

　　　　永清只是笑笑，却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关注的点根本不在昊风身上。他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想到深处，那看似毫不在意的表情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失落。

　　　　而这丝失落，却被夹杂在观众席里面的一个男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这个男人身材颀长，穿一袭白色的长袍，身负剑匣，头发高高束起，脸上戴着一副银丝边面具，严实遮住了大半个脸孔。

　　　　光是看那面具下的一对眼睛，就可以猜到这面具的主人必是倾城绝色的美男子，只是此时那秋水般的瞳孔里，却流转着愤怒的余火，“永清……你的徒弟失败不过才是个开始，你欠我的，这次我会一样样如数向你讨回！”

第八十三话　老姜对峙

　　　　“今日，我阆风弟子的初试均已结束，按照以往惯例，现场如果有其他门派的精英，想前来切磋一下技艺的，欢迎前来挑战！”鸿卿一手摊开，面向观众席，微微笑道。

　　　　今年的仙剑大会因为年满十六的弟子渐多，光初试就持续了两天，除去极少一些像向东那样意志不坚学艺不精的弟子，大部分的弟子虽然数十招内点到即止，倒都表现得甚为可圈可点。

　　　　“一年不见，阆风的弟子竟然有如此神速精进，果然是昊风掌门教导有方啊！”蜀山的掌门清溪身着黄色道袍，捋着长须点头赞道。

　　　　“呵呵，清溪掌门客气了，素闻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