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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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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道也不分个主院偏院?东厢西厢?身为家主,就住这种地方?还不如秀丽山庄舒服呢

    他还注意这里的诡异安静。除了风声,一点人言喧哗都无。

    这里不是没有人,相反,有很多。每个小院子都有仆役来来往往,一见到云鹏就侧身立着,像一棵树木,不,树木还有生气,他们简直是一块石头,丝毫没有存在感。

    这里的一切,都让云鹏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都快大喊了,静儿忽然停住脚步,表情怔怔的。

    “怎么了?”

    静儿转过身面对着他,撸了雪青绣花草纹的袖口,露出一截粉嫩的手臂,如皓玉一般光滑细腻……只是上面密密的起了一个个小疙瘩。

    就是俗语所说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风轻柔的吹,吹起她脸庞一缕秀发。在还未回落的时候,静儿忽然一转身,那柔软性惊人的身体扭了几扭,腾空飞到门檐上,足尖一用力,轻盈的好似飞起来。

    几个跳跃,就不见了。

    云鹏也跟着静儿学了些轻功,可远远没练到家,此刻目瞪口呆的望着,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都进了门了,不愿意也早说啊,为什么这个时候逃跑呢?

    ……

    静儿逃得可不是他,她甚至不知道云鹏邀请她去端木府的真正含义。只是感觉到来自前方的一股危险,冥冥中的一线危机:不能再近了

    于是,她逃了,逃得很没有面子。

    话说,面子也不值几钱,在没把它当一回事的人看来,啥也不是。

    果断的逃离危险源头,凭着感觉飞奔一刻钟后,危机终于解除,静儿松了口气。而下一刻站在屋顶上,望着密密麻麻,前后左右好像蜂巢一样的屋舍面前,又陷入了迷茫。

    来时的路,不记得了。

    算了,随便挑一条走吧,大不了多绕几回远路。

    她沿着某条路独自走着,怪异的是,那些仆役也不理会她,看不见她似地。

    走着走着,那股莫名的危险感又出现了。来的又快又猛。

    “靠”

    静儿的身影急速在空中转折,留下一道道残影,比之刚刚还要快十倍……

    不远处,某个戴着斗笠,握着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的花农,忽然一抬眼,惊异的“呀”了声,“去,查查怎么回事……”

    ……

    两刻钟后,才摆脱那股猛烈的气息。

    静儿喘息了一会儿,放下心来,换了个方向准备离开。

    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毫无方向感的她,感觉进了迷宫,越走越迷失。因此,在迷宫的尽头,发现一头高大十丈,浑身布满青色鳞片的怪兽也就不稀奇了。

    静儿修为还没恢复呢,所以很高兴这头怪兽是被关在手臂粗细的笼子里。再怎么张牙舞爪、龇牙咧嘴也是不怕的。

    可下一刻,这头怪兽居然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叫。声波如有实质,震得她头发都诡异弯曲九十度。若不是她之前曾经淬炼身体,只怕光这吼叫,就能将她生生震死

    更可怕的是,吼叫声引来许多高手的神念,在这一片天空搜来索去,最后集中锁定了她

    包括刚刚她好容易逃掉了那两股神念。

    愣了一会儿,静儿脸色剧变,不好,她居然撞进人家老巢中了十几个不下于大乘期的高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她现在就是一盘小菜。

    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恼怒、惊诧,种种情绪一闪而过,万万没想到清河府卧虎藏龙,光是这一片小地方,就藏着这么多的高手每一个都不弱于她的全盛时期

    顾不得其他,她宁可修为再次降阶,动用元婴之力,贯穿于****,飞快的朝着一股股神念薄弱、间歇的地方逃去。

    风驰电掣。

    肉眼已然发觉不到她的人影。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三章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上)

    第三章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上)

    因灵气枯竭而成就的某修真界第一高手,从没有生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狂妄心。即便修到了大乘期,确确实实的站在芸芸众生的顶端,一个意念就能排山倒海,弹指间山河巨变,凡人的悲欢离合不过是眨眼云烟……还保持着最初的天真本色。

    真,是真挚的真,真诚的真,始终以一颗本心应对,不作伪,不隐藏。

    不得不说,甄小仙的师尊——仙云宗主的教育很成功。

    可就算那个通古博今、睿智绝伦的老头儿,也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徒弟,没有飞升,而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还在修为倒退的时候,撞见了一群堪比飞升期的强者

    金丹期就没了战斗对象,元婴期后纯靠自己摸索,大乘期更是被推到了被人敬仰的神台上……没有丁点跟同等级交手经验的静儿,要怎么逃出生天?

    清河府最素朴的老院,人称“最安全之地”,住了十几个不世出老家伙。那些低矮的屋舍房顶,今儿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小姑娘。她踩着那些陈腐的瓦片,跳跃来,跳跃去,时而走s字型,时而z字型,时快时慢。慢的时候,依稀可见俏丽的风姿,和那双极亮极亮的双眸;快的时候,唰的没了,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她的影子,只感觉空气多了道断断续续的模糊波动,还以为是错觉。

    好似一条泥鳅穿钻来钻去,插在那些庞大的神念中,感知被调到最敏锐的程度,方圆十丈内的任何风吹草动,一砖一木,在眼睛还未看见的时候就已经映入心田。

    静儿已经拼劲全力

    三十秒。

    短短的三十秒,却胜生死时速。

    前世今生,静儿从没有感受到这种危机,下一刻就被切成碎片的大祸临头危险感。她是谁啊,是大乘期的“准仙子”高速的子弹也能躲过居然被逼得这么狼狈,惶惶如丧家之犬……

    如果静儿曾在“第一高手”的巨大名声地位中迷失了自己,哪怕只有点点的一滴,这个时刻也会被打击的心惊胆寒、自信大损、茫然不知所已。

    危急关头,一丝的心灵裂缝,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她没有。

    水晶般纯净的心灵,毫无杂念,只渐渐升起了一股不服输,名叫“斗志”的东西——那是小学四年级再也不用跟学习委员争夺第一名后,第一次觉醒。

    妙啊

    再也不用环顾四周,孤零零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叹息了

    没有同道中人的独行路,是怎么一个落寞了得?

    素来静谧柔和,显得有些冷淡的静儿,竟然被激发了血气——很好,未来的对手或友人?第一次露面,她可不能输

    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又不是掘祖坟、断香火的不共戴天之仇,到了这个层次,若是以多欺少,传出去才笑掉人大牙呢

    果然,三十秒后,十几股庞大的神念如水般退却了一大半,兴许觉得大费周章针对一个人,太掉价了。放出神念,也不过好奇而已。

    只剩下两股神念纠缠不休。

    静儿心中又是喜悦,又是紧张,在下个转向,忽然定住了。

    一直往那些陈腐破旧的老房顶上转来转去,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总也逃不出神念的窥探?

    调转方向,她往那些精致华丽、亮光闪闪的地方奔去。

    蔷薇广场是清河府最大的广场,也是最美丽的地方之一。欢乐如潮的青年男女们,高举着花环,欢呼着,大笑着,簇拥着一辆精心装饰的花车,向广场中喷洒着晶莹泉水的喷泉走去。那里搭建了一个露天高台,足有三层楼高,无数的鲜花堆积着,还有美丽的少女们齐声尖叫。

    静儿略一犹豫,就钻入不断扩充的杂乱人群,像一颗水珠儿滴进湖面,霎时融入其中。

    不出所料,当她步入人群中,跟着人潮行走时,那两股执拗的神念也退了,退得干干净净,一点犹豫都无。

    静儿嘴角含着满意的笑,很是得意。正在这时,花车顶上的扎花忽然迸裂了,碎碎扬扬的红fen淡紫的花瓣飘落下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一个大男孩拥着挤到她面前,露出大男孩似地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是几品世家的女儿?”

    莫名其妙。

    不过静儿此刻的心情非常之好,笑了笑,摆手道,“无品。”

    “太好了”

    他欢喜的回头,指着静儿大声喊,“五品刚合格喂,这边还有一个”

    ……

    两股神念之一,上官世家的花农,放下手中的大剪刀,摘掉有些破损的斗笠,坐在枝叶繁茂,根部都突出地表的老槐树下。旁边一个随伺的弟子恭恭敬敬,

    “晏冰这就去。”

    “不用啦,他已经跑掉了,速度蛮快……唔,在蔷薇广场,你有空的话就去看看吧。今天那里挺热闹。年轻人嘛,就该活力充沛嘛”

    说着,随意的摆摆手。

    晏冰知道这是让自己离去的意思,不明白,老人刚刚才让自己去追人,怎么眨眼就改了?跑掉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逃过老人强大的神念?

    怀着疑惑,晏冰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下了。留下的花农老者,也满肚子的疑惑。

    “有古怪啊很小,很年轻,身姿轻盈,跟花儿岛上的精灵似地……怎么尽往我们这些老家伙住的老院跑?没有人发觉他长得跟人不一样吗?”

    ……

    与此同时,另一个收了神念回来的老人,皱眉叹息了一声。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只是背脊有些佝偻,发须白了大半,到底是老了。他的前面摆着三个磨破的蒲团,其中一个跪着徐天凌;背后的供桌上是数百个灵位,密密麻麻的摆放在一起,光线晦暗,气氛极度静肃庄穆。

    “……回来了啊。”

    对着多年未归的儿子,老人的眼中有欣慰,也有痛心,千言万语,也不过化为这么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一句话。

    徐天凌——端木凌天,孤傲忧伤的跪着。跪,是一种姿态,是知错认罪的跪,不是反思悔恨的跪。忧伤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值得为她抛弃所有,放弃一切,可孤傲的他仍旧觉得,如果时间倒回,还会做出当年的抉择,一点也不后悔。

    老人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也非常疼爱他,虽然,当年他差点把这对私奔的小夫妻逼入必死之地。

    “……唉,我老了,不想折腾了。你以后每日早晚来祠堂,就负责这祠堂的打扫,嗯?”

    端木天凌抿着唇,点头。

    “至于你儿子,我管自己的儿子都费劲,没多余的力气管别人的儿子啦……他可以留下,应得的,也不会少一分。不过,他是那个女人生的,总要拿出当年你跟她反抗我的精神来……”

    “所以,我把他送到‘那里’去了……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那里?

    不会是……那里吧?

    端木天凌的瞳孔一瞬间放大,随即紧紧抿着唇,沉默着,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拉着一个蒲团随意坐下来,正对着小儿子那张酷似自己的面容,笑了笑,“既然你没有意见,我叫老马不要客气了。”

    端木天凌垂着眼睑,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开口。

    明知道独子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却不能求情。因为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程程怎么能立足呢?自己又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老人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看似慈爱,实际非常可恶的微笑起来。不认识的一定被他骗了,还以为他是多么心怀宽广、慈祥和蔼的老人。

    那双眉梢斑白的眉毛舒展着,想到那个跟小九一起来的小丫头,有些意思,突然感觉到他的存在,想要摆脱,却没头苍蝇一样在老院里转来转去,引来老家伙们的注意——

    “对了,那个一起跟你来的小姑娘,什么来历?”

    ……

    蔷薇广场上,人山人海。静儿被一个陌生大男孩牵着手,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或许是男孩的笑容太过阳光,亲切的叫人生不出反感,或许是看他细心的为她开路,挡住了拥挤推攘,静儿竟然没有甩开。

    “我叫韩达,朋友们都叫我应卿。你叫什么名字?”

    “静儿。”

    静儿简洁的说。

    韩应卿回头笑了笑,六颗洁白牙齿闪亮闪亮的,那也比不上他的晶亮眼眸。他的手心温热有力,还带着一丝汗意,身上却有一种难得的清爽味道。

    “哈哈,终于挤过来了绛香,看,我带来的静儿姑娘怎么样?让你平日眼睛长在头顶上,这回知道真正的美人长什么样了吧?别瞅了,动作麻利点,快给静儿登记”

    无数鲜花围绕的高台下,一个穿紫衣的女孩朝静儿露出惊艳目光。她抱着直径超过一尺的竹筒,上面插满了各色竹签,表情带点可爱的迷惑。

    “那个……是不是晚了点?报名都结束了啊?”

    “别管那些啦静儿不参加,就是你两个师姐、三个表姐得了‘清河第一美人’,也名不副实”

    他快活的吹了个口哨,一边逼着紫衣女孩赶快登记,一面温柔的冲静儿说话,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怕说自己八十九,吓坏人家。

    韩达笑了笑,转头严肃的说,

    “她十四了登记好了没,这么慢啊?”

    等绛香点了点头,他迫不及待的给静儿套上一个玉兰花的花环,把她往花台上一推,眨了眨左眼,

    “祝你好运……”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四章 花朝节选美

    第四章 花朝节选美

    玉芙蓉提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小贞,就好像提着一捆咸鱼干,进了纬纱轻幔的朱红小楼。小楼建在山丘上,风清水凉,悠悠的香气四溢,隐约可见嫩荷新生,在不远处的幽幽绿池着举着粉色花苞,花姿娇娇怯怯。脚下是碧玉铺成的花间走廊,清澈的倒映人影。

    小贞瞪圆了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盯着跟她身体平行的地面,不一会儿——

    “主子,人带来了”

    粉色轻纱弥漫得飘飘袅袅,坐于帷帐之后的主子神秘极了,看不清面容,只声音懒懒,如珠滴玉盘,十分好听,“嗯……近点,我瞧瞧”

    玉芙蓉立刻把小贞直通通的按在底下,神情高傲的给她松了绑。丢下一个“你有福气了”的眼神,拿下小女孩嘴里塞着的手帕,示意她上前。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莫名其妙被绑了来,远离了神仙伯伯?小贞气呼呼的跳起来,狠狠咬了一口玉芙蓉,生生在人风灵高手的手指上,咬出一圈牙印儿。

    “该死的小丫头”

    “噗噗”

    帷帐主人笑了,轻纱无风自动飘了飘,“算了,跟个小丫头置什么气?”

    玉芙蓉恨恨瞪了一眼,竖着被咬红的手指——这要传出去,她被一个小女孩伤了,面子往哪里放?可主子的话不能不听,只能忍气作罢,“是,主子。”

    小贞却不依不饶,指着绑架犯玉芙蓉骂,“你是坏人,绑了我,我哥哥姐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咦,她哥哥又是何人?”

    “回禀主子,是九少爷那个孽子的朋友,叫什么严谦。年十六,四系仙根,品质一般,地灵都不是呢如今在青云门,刚刚经过考验做了内门弟子。”

    “青云门?地灵都不是?呵呵……”那被称呼主子的女人,笑得更大声了。随着她的笑意,那些朦朦胧胧的轻纱波纹般流动着,不知卷起了那一角,露出里面玉人似地美人儿,惊鸿一现,被小贞眼尖看到。

    她吃惊的瞪大眼,呼呼的直喘气,惊呆了,“姐姐,你好漂亮啊”

    “大胆你管谁叫姐姐?”

    从帷帐后面转出一个老态龙钟的嬷嬷,发丝梳得一丝不乱,满脸皱纹,双手平托着朱漆雕花托盘,上面还有一碗散发浓浓药味的白瓷碗。即使是呵斥,双手也不曾抖动一下。鼓眼泡的凶恶眼睛,不喜的朝小贞瞥了一眼,

    “怎能对三姑奶奶如此无礼”

    旁的女孩只怕被吓傻了,话也不会说。可小贞不是平常人,理解了呵斥话的意思,反倒同情的望着坐在帷帐里的人,大大的眼睛流露出一股惋惜,

    “啊,原来你这么老了啊?”

    美人迟暮,好惨啊

    “大胆”老嬷嬷更恼怒了,“真是乡野之地出来野丫头,好没规矩三姑奶奶,您何必纡尊降贵见这种野丫头,白白熏坏了自个儿”

    “……您这么大年纪,都叫她姑奶奶了,她还不老吗……”

    “……”

    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出一阵大笑。纬纱轻轻卷起,里面的主人终于露面真实面貌,果真有闭月羞花之容,雪肌花肤,黑发如瀑,双眼亮若晨星,嘴唇娇红。那么端坐着,就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姿,任何人也不忍心破坏的美——

    “小丫头,过来。”

    她轻轻的一摆手,小贞好奇听话的上前。一只白皙香泽的柔荑搭上小贞头上,轻轻摸了摸,“天生慧骨、灵智早开。难得你小小的人儿,就聪明伶俐。我最喜欢聪明人了,因为跟聪明人说话啊,不累。”

    小贞感受到女子的喜欢,露出大大的笑容,灵活的眼睛弯弯的,掉了的门牙也堪堪生出一半,显得可爱……而傻气。

    “……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天生慧骨。可惜,太聪明了,未免自以为是,瞧不起旁的人,以为我离了他不能活呢,结果……呵呵”

    “唉,聪明人的心性都不怎么好,事情看得透透的,就懒得管别人死活,自顾着自己,凉薄冷酷……不知道你长大了,怎么样?”说着话,那五指留着三寸长的丹蔻指甲,玩笑般滑下来,在小女孩苹果脸上随手划了几道,立时红条条的。

    不消多说,指甲也能伤人。哪怕多一分力,小孩嫩嫩的肌肤就破皮了……流血了……留疤了……毁容了……

    很静,非常的安静。玉芙蓉垂着头,老嬷嬷目不斜视。哥哥不在、姐姐不在、小鹏哥哥不在、小华哥哥也不在小贞定了一会儿,才怯怯的眨眨眼,睫毛微颤,眼神清澈如山中清泉,

    “什么是凉薄啊?”

    “噗噗……”绝美而危险的女人又笑了,她是盘腿坐着一张床榻上,上半身颤动着,而下半身纹丝不动。拍了拍贞儿的脸颊,

    “算了,还小呢,先留在我这里吧。”

    “容嬷嬷,以后你多费些心思,替我调、教好了规矩,我有大用处。”

    “是老奴必定不负三姑奶奶托付。”

    “嗯对了,她姐姐怎么不见?”

    “禀主子,本是跟那孽子一起,不知怎的不见了。要不奴婢把人带回来?”

    “嗯。听你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带来我瞧瞧,果真好,留给我的灵儿。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个暖床的侍妾……”

    “是”

    玉芙蓉抱拳得令,低头的瞬间脸上浮现一股得意的笑容,横了旁边的小贞一眼。云鹏那小子不就仗着是九少爷的独子吗?哼,可即便九少爷亲来,也不敢得罪自己的三姐这对姐妹给自己好看,是时候好好“报答”了

    小贞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害怕的往后缩着身子,而是努力的站直——偏偏裤子不停的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对了,怎么不见大半天不见灵儿?容嬷嬷?”

    “老奴在。灵儿公子……去了‘那里’了。”

    “什么老爷子不是允了灵儿不必去的吗?”

    “是是……”容嬷嬷的腿也抖个不停,额头鼻尖都溢出了汗,显得十分畏惧。绝美女子的气势惊人,冷飒的粉色轻纱狂摆,躁动不止,好似突然间乌云遮日,暴风雨急下。

    “灵儿公子主动去的……说是云芝、云萍妹妹都去了,他是男孩都不去,不好……”

    “可恶啊……既然我的灵儿都去了,你吩咐下去,叫老大老2老四家的,统统都去吧别躲着了没得一家子骨肉,有人享福,有人吃苦。”

    “啊,使不得、使不得啊会死人的姑奶奶,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

    静儿丝毫不知道妹妹被抓了,而跟她有宿怨的玉芙蓉正寻着线索来找她,好让她去做某公子的“暖床侍妾”。她高高站在鲜花怒放的花台上,望着一众盛装妆扮的妙龄女,感觉自己进了大观园。

    不是大观园,哪能如此众多的莺莺燕燕,似集中了天下美女?有的妖娆,有的清妍,有的艳丽,有的端庄,稚气的,成熟的,性感的,清纯的,全齐了

    可不管是谁,都是精心妆饰过的,唯独她,素面朝天,简简单单插一根鸡翅木簪子,一身雪青绣玉簪花通臂长袄,淡雅宜人,亭亭玉立,竟也不逊分毫。

    数了数,花台上一共十位女子。自静儿上去后,有的并不掩饰对她的好奇,也有露骨的表示出恶感,还有惊艳的,无视的,冷漠旁观的。

    “韩应卿,这不和规矩吧?最后一天她才到,那我们两个月来一轮轮的评选,算什么?”一个穿银红软罗滚边缠枝花纱衫,下身银湘色挑线月华裙的女孩,晃动着金步摇,怒气冲冲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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