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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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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值得注意之处,仍是这座擂台所选的位置。
其距离岸边有十几丈远,对于所有观看比武的客人来说,这可算得上是一个极为安全的距离。
虽然在武比规则的第一项便已明确要求,绝不可故意伤及对手性命。但这也只不过是一种限制性的规定,并不能真正起到保护性的效果。
毕竟这是两位武林高手相搏,拳脚n交加,刀剑并举。在整个比武过程中,谁都无法预料会不会出现无意或是有意的失手,造成流血事件,甚至是重伤致死。
一旦这种情形出现,擂台上比武者的安全实难保证,但客人们的安全却是相对无虞。因为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再强的气劲,再利的锋刃,也对在座位上观看比武的客人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再细一琢磨,最后一个值得注意之处,竟还是这座擂台的位置。
聚集在湖岸四周的客人,皆可以清楚地看到擂台上比武的两人。但若是谁想破坏比武规则,暗中出手帮助比试中的任何一方,却是无法办到。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想,若是其中一个比试者心生歹念,想置对手于死地,别人却也是来不及出手制止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关注这次武比的人虽是极多,但真正会用脑子去想,且能想到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寥寥可数。绝大多数前来观看这次比武的客人们,都只是怀着一种激动而盲目的心情,等待亲眼见证这场已近二十年不遇的武林盛况。
正是由于众人对即将到来的这场武比都抱有期待之心,连带着对一开始时远芳阁诸位当红姑娘的献艺,也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在整个表演期间,喝彩及鼓掌声此起彼伏,从未间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半是痴狂、半是迷醉的表情。
而这种极为热烈的气氛在青萝姑娘刚一登场时,瞬间便达到了鼎沸之态。
尤其是当众人注意到,一向只喜穿青色素雅衣裙的青萝姑娘,今日竟穿了一身青色劲装,显得刚健婀娜。只见她淡扫峨眉,那张秀丽绝伦的娇颜上也多了几分逼人的英气。
青萝姑娘的玉指先是在怀抱的琵琶上轻轻拨动了几下,接着便纤指疾动,铿锵而弹,声音清越飞扬,隐隐有风雷之势。细一听之,她所弹奏的,原来竟是一曲慷慨激昂的《侠客行》!
伴随着这曲令人热血沸腾的《侠客行》,寒冰与赵展同时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来到了燕栖湖的南岸。
这也便召示出,远芳会的首场武比终于要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平分秋色
从燕栖湖的南岸看过去,十几丈外的那座离岛很像是浮在湖面上的一只倒置的石碗,青石台面便是碗底,而那一圈玉石围栏则更像是碗底凸出的边沿。
在离岛四周的湖水中,遍种了一些名贵的大叶荷花。如今正值初夏时节,荷花虽未盛放,但荷叶田田,青碧如盖,覆满了将近大半个湖面。
此刻,在燕栖湖的南岸边,已停放了两只平时用来载客人们去湖中游玩赏荷的花舟,不过它们今日应是专门为赵展和寒冰这两位比武者准备的。
那些前来观看比武的人们,自是期望这两位高手都会有不俗的表现。但是面对这十几丈宽的湖面,却也没有几人真的相信,他二人能凭一己之力飞渡过去。
在座的宾客中倒是有几位来自名门大派的高手,可是暗自衡量之下,都不免心生怯意,不敢轻言尝试。因为他们皆是心中有数,凭自己的那身本事,最多也就能做到在十丈的距离以内踏水而过,只是仍不免会落得衣履尽湿,反倒更显狼狈。
就在众人仍处于虽然心有期待,却又未敢抱太大奢望的矛盾之中时,一袭白衣的寒冰漫步来到了湖边。
他转头看了一眼赵展,见其正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向其略一拱手,道:“大统领先请。”
赵展的目光一闪,随即将视线从寒冰的脸上移了开去,“还是寒冰公子先请吧。”
寒冰笑了笑,便也不再跟他客气。
他随意地一撩身上那件白色长衫的下摆,未见任何做势地纵身一跃,便出去了数丈之远,落下时足尖轻点一片鲜绿的荷叶,身形稍顿,随即又跃向数丈外的另一片荷叶。
远远望去,只见他那飘逸的身姿似在水上翩然而行,白色衣袂飞扬于绿叶碧波之间,便犹如画中的谪仙人一般,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那些在场观看比武的人皆被他这一手潇洒漂亮的轻功所震慑,一时间竟都忘记了发声,一个个屏气凝神地望着他在荷叶上纵跃如飞,不过几个起落间,便已到达了对面的离岛。
这时众人才想起了鼓掌喝彩,有人甚至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着那远处的白衣少年欢呼不已,场面再度沸腾起来。
脚下站稳之后,寒冰含笑而立,潇洒之极地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随后便又是纵身向上一跃,飘然地落在了那个五、六丈高的擂台之上。
赵展一直站在那里,盯着寒冰的一举一动。见到对手居然展露出如此绝妙的轻功,他的神色却仍是沉着如故,而唇边竟隐隐露出一丝狞狠的笑意。
他大步走到岸边,突然拔剑出鞘,随后将那只空剑鞘向湖水中一掷。不知那剑鞘究竟是由何种材质所制,竟是能漂浮于水面,而没有沉入湖中。
此刻众人的目光皆投注在赵展的身上,见他有如此奇怪的举动,不由得个个心生雀跃,等着看另一场精彩的表演。
而结果自然没有令他们失望。
只见赵展飞身一跃,正落在了那只漂浮的剑鞘之上。然后他将握在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挥,内力驱动之下,他的整个人竟突然在湖面上滑行起来。
十几丈的距离倏忽便至,就在众人还未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之时,赵展已再度飞身跃起,向着离岛的岸上落去。
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也不知他的脚下使了什么力,在他跃起的同时,竟将脚下所踩的那只剑鞘牢牢地吸在了靴底。当他的人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时,那只剑鞘又已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而且原本手中握着的长剑也已入鞘。
这一连串的动作,真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利落之极!
不出所料地,赵展所展示出的这一新奇招法,也为他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和热烈的喝彩声。只听说过有人能用一苇渡江,没想到今日竟真的见到有人能仅凭一只剑鞘渡湖,这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公平地来讲,这一回合的比拼,寒冰与赵展两人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寒冰胜在轻功不俗,而赵展则强在内力惊人。
如此一来,众人对即将开始的这场比武就更多了几分期待。能亲眼目睹两位世间难得一见的绝顶高手相争,这种机会,一辈子又能遇到几回?
只不过,那些在这场比武中下了重注的人们,却都有些不淡定了。尤其是那些将赌注全部押在了赵展身上的人,心中都不免起了一层担忧。
原以为身为禁军的大统领,赵展会赢得毫无悬念,故而在押注时,寒冰的赔率虽是一赔十,许多人却还是买了赵展赢。可是如今看来,寒冰的实力也是相当不弱,而高手相较,有时不过只是毫厘之差,最终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赵展登上离岛之后,并未像寒冰那样,做出任何哗众取宠之举,而是直接走到了擂台下,然后沿着一侧的石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虽是如此,正在观看的众人却都一个个屏气凝声,没有一个胆敢取笑赵展的轻功不行。
那些门外汉自然无权发声,而懂武功的人却都已看出来了,这位禁军大统领的脚几乎根本未沾到石梯上。
所以,与其说赵展是走上擂台去的,不如说他是飘上去的。而且他行走的速度极慢,这便需要悠长的内力与精湛的轻功相结合,才能达到如此境界。相较之下,寒冰的飞身一跃,便显得容易了很多。
今日赵展穿的是一身玄色战衣,这也是禁军的军服,只不过除去了外面的铠甲,紧衣窄袖,更适于近身肉搏。
而寒冰却仍是平日的打扮,那一身宽衣大袖的白色长衫,看上去实不像是来比武的。尤其是这少年竟然还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立身于这临湖的高台之上,湖面上的风吹过来,他的白衫与黑发在风中飞扬,显得极为恣意随性,换言之,便是放浪不羁。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看,赵展却丝毫不敢小觑这个貌似傲慢轻狂的少年。那日在与这少年短暂的对峙中,他已隐隐感觉到了这少年的功力深不可测。
也许,他会是自己有生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强劲对手。
可惜了,年纪轻轻,便有这样高绝的身手,想必也是个练武的奇才,而今日却注定要命丧此地!
这却是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任性张狂,且又时运不济,偏偏做了冷衣清的儿子
想到这里,赵展深吸了一口气,摆脱掉心中所有的杂念,让身体处于一种空明之境。
然后,他缓缓地拔出了长剑,接连将体内的真气运行了几个小周天,随时准备对寒冰行致命一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亡陷阱
离岛的擂台之上,面对着手持长剑、蓄势待发的赵展,手无寸铁的寒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一阵微风从湖面上徐徐吹来,吹动了他那一头飘散的长发,几缕乌黑的发丝拂过了他那忽然间变得极为苍白的面颊。
“这‘沾衣香’的滋味如何?”赵展嘿然冷笑地看着他。
“在那么一大片荷叶上布毒,大统领的手段果然高妙!”
此刻寒冰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想来那“沾衣香”之毒已然发作。
赵展得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更为高妙的是,一会儿你必会落水身亡。而此毒遇水即解,再精明的仵作也验不出你中过毒!”
寒冰的瞳孔微微一缩,脚下不由自主地向擂台中央移动了些许。
将他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里的赵展,顿时发出一声长笑,手中长剑映着当空的烈日,如一道迅疾的电光,向寒冰的头顶直劈而下!
寒冰一咬牙,身形向左侧一闪,同时腰身猛地向后弯折,上半身几乎与地平行,堪堪避过了对方又顺势横扫过来的一剑。眼见那道凌厉的剑光,就在自己鼻尖上方不足一寸之处呼啸而过。
然而,仅就这么简单的两个闪避动作,他都完成得异常吃力,额上竟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对方的招式已用老,没有机会再施杀招,让他得以微喘上一口气。他连忙脚下用力,向后飞掠丈余,尽量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其实赵展的身手远不止于此,方才若是用上全力,寒冰根本没有向后躲避的可能。但他却在攻出了那记凌厉的杀招之时,有意地将招式使尽,以致后续乏力,错失了一剑毙敌的良机。
他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心慈手软,而是他不想太快结束这场已无任何悬念的拼杀。
一来,若是让寒冰败得太快,难免会引起远处那些观看者的怀疑,毕竟其中不乏目光锐利的高手。
二来,从他心底里,也极是享受这种将对手操控于掌心,可以任意戏耍玩弄的过程,实在是不愿过早地失去这一乐趣。
要知这“沾衣香”之毒非比寻常,虽未剧烈到能够致人死命,但它却能令人的血脉凝结,身体麻痹,以致无法使力。中毒者若是强行提聚内力,就会令凝结的血脉贲张,引起浑身剧烈的疼痛。
从寒冰愈加迟滞的身形,以及更显青白的脸色来看,想必此刻他浑身的血脉已渐渐凝结,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给他带来钻心的剧痛。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决不会就此放弃抵抗,骨子里天生的强傲本性,令他必然要挣扎至最后一刻。
而正是寒冰此刻所表现出的这种近乎惨烈的挣扎求存,令在一旁细细观赏的赵展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甚至是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能体会到那种残忍的快乐。
但赵展仍是觉得,这种快乐还远远不够。他要继续折磨眼前这个犹在做困兽之斗的少年,看他在彻底绝望之前,如何做出最后的挣扎。最后,他还要亲眼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少年,如何一步一步地,落入自己早已为他布下的那个终极死亡陷阱。
双方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一直守多攻少的寒冰渐渐被赵展逼得节节后退。赵展欺他内力不济,剑下完全是大开大合,狂斩硬劈,大有一剑将他砍成两段之势。
在险些被对手斜劈而下的一剑开膛破肚之后,寒冰只能继续狼狈地向后退去。当他快退至台边的围栏之处时,终于停住了略有些踉跄的脚步。来不及擦去顺着眉梢滴入眼角的汗水,他突然一个提气纵身,腾空一脚向赵展的面门踢去。
见到对手忽然间不退反进,赵展的眼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手中长剑微举,护住了眼前要害部位。同时剑上蓄力,在寒冰的足尖还未碰到长剑的剑背之时,突然手腕一抖,剑尖向上反撩,看架式至少要削下寒冰的一只右脚来。
谁知寒冰苦战了这许久,等的便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只见他人尚在空中,却极不可能地将身体又向上生生拉升了两尺有余,令他的右脚尖正好够到赵展手中长剑的剑尖,同时借其向上一挥之力,他的身体便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速地飘去。
而且他这一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是一直飘到了擂台边围栏的上方,眼看就要越过围栏向湖中落去!
唯有湖水才能解去“沾衣香”之毒,而唯有解了此毒,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这应该就是寒冰此刻心中所能想到的唯一退路。
而赵展一直在等的,也正是这个让寒冰落入死亡陷阱的机会!
寒冰中了“沾衣香”之毒,内力已大打折扣,就连平常五成的功力都发挥不出来。
赵展本是随时都能将他置之死地。但若是在擂台之上将寒冰杀死,其尸身经过仵作查验,必会发现他死前中了毒。
所以,赵展才要制造一个机会,让寒冰最终死在水里。这样一来,“沾衣香”就会在湖水中消失无踪,再也无人能发现寒冰的真正死因。
这也是赵展为何向寒冰透露解“沾衣香”之法的原因
他知道,寒冰为了保命连带解毒,一定会选择跳水逃生。
而以寒冰那小子狡猾的性情,必是能猜到赵展会乘他落水之前身体失重之时,对他行致命一击。所以,寒冰一定会先做出拼死一搏的假象,迷惑赵展,更引得他上当反击。而寒冰自己则会找准时机,趁其不备之时,跳下湖去。
可是寒冰这小子绝对想不到,这一切其实早已在他赵展的算计之中。
当初,在他与义父郑庸制定这个计划之时,便已将随后的每一步皆算计清楚,其中自然包括寒冰在发现自己中毒之后所会做出的应变之策。
两个头脑精明之人,经过仔细推敲之后所制定出的计划,又岂是一个不过有些小聪明的毛头小子,在生死存亡之际所采取的临时应变所能抗衡的?
所以,当赵展见寒冰向后飞退的那一刻,便知道这少年终是落入了那个死亡陷阱,就此在劫难逃!
早已蓄满真力的双足猛地一蹬,赵展飞扑上前,竟是比寒冰后退的速度还要快,恰好在围栏边追上了他,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也直直地刺入了寒冰的左胸!
寒冰在中剑之后,身体猛地向后倒去,径直跌出了围栏,向湖中掉落。
赵展本想抽剑后退,可是却感到长剑的剑尖似是卡在了寒冰的胸肋之间,一时没能拔出。就在他想再次用力抽剑的一瞬间,剑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竟带得他的身体也随之向前倾倒,跌出了围栏,跟着寒冰一起向湖中落去。
就在远处观看比武的人们刚刚反应过来,却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呼之前,正向下跌落的寒冰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柄已刺进自己胸口的长剑的剑刃。他的身体也同时借力向上,在空中突然来了一个反转,竟将那个一门心思要致他于死地而疏于防范自身的赵展,压在了下方位置。
赵展在大惊之下,方想起要松开手中的长剑自保,可惜为时已晚。
寒冰在反转身体的同时,右脚的脚尖不着痕迹地在赵展头顶的百会穴上轻轻点了一下,并借此改变了自己身体跌落的方向,最后竟是飘然落在了离岛的岸边,距离湖水仅不足一尺之遥。
而赵展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不但没能拔出那把刺入寒冰体内的长剑,反而中途突然松开了手,随后他的身体便直直地坠入了湖中。
只听“”地一声大响,击起了数尺高的浪花。
等那些浪花渐渐消散之后,那位禁军大统领的人,竟也随着浪花就此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章 身陷重围
大概是被眼前这场奇诡而惨烈的殊死搏斗给震慑住了,那些观看比武的人们竟然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整个比武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时,只见四个黑色的身影突然飞奔至湖边,随即便接连跳入了湖中,急速地向赵展落水之处游去,正是赵展带来的那四名黑衣护卫。
此刻廖京东也反应了过来,煞白着一张脸,惊恐地喊那本是停在湖边的花舟赶紧去湖中救人。
不过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如梦方醒,场面登时变得混乱起来
有胆小且见机得快的,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也有胆大且无知无畏的,竟然纷纷跑到湖岸上去,想更真切地观看那场手忙脚乱的救援行动。
但是,这场混乱很快就被那些恪尽职守的禁军将士们给平定了下来。
在一名副将模样的人指挥之下,原来立于外围的禁军兵士们立时分成了几队,将准备离开的人和挤到湖边看热闹的人,都赶回到他们各自的座位上,不准擅自行动。
之后,一组手持长枪的禁军整齐地排列在燕栖湖的南岸,既有封锁现场之意,却也露出了一种威吓之势。而且很明显地,他们所针对的人,就是那位仍立于离岛之上的比武获胜者寒冰。
隔着湖面,寒冰看到禁军所摆出的这副阵仗,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仍插在自己左胸上的那把长剑。虽然入体不深,但若此时拔出,伤口的血会立即喷洒出来。失血过多,很可能会影响内力的发挥。但若不拔出来,稍后动手时又会多有不便。
那些禁军将士倒是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可是赵展带来的那四个护卫,想必要费上一番手脚才能解决掉。而且,还要防备忠义盟的人暗中下杀手。郑庸此次计划周密,定是不会漏过任何细节,必要一击得手,永绝后患,故而准备工作应是做得十分充足。
想到这些,他便不再犹豫,右手一抬,用食、中二指牢牢夹住剑刃,随即指上运劲,猛地向外使力,那把入体寸许多深的长剑就生生地被他给拔了出来!
就在鲜血喷出的一瞬间,他左手运指如风,急速点了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及时阻住了血流喷涌。而且,想必是那“沾衣香”竟也起了些作用,令血液流出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不过这沾衣香之毒仍是个大麻烦!虽然他有化蝶功护体,令毒性不能完全侵入血脉,但功力多少还是打了一些折扣。
可若是此时跳入水中解毒,毒性化去之时,血脉应是会有片刻的紊乱贲张,再加上这绝对不轻的剑伤,恐怕他会就此失去知觉,沉到湖底,与赵展那死鬼做伴去了。
再者说,这“沾衣香”之毒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解毒之法是否真如赵展所言也不确定,就这么贸然按此法解毒,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算了,这毒就暂且不去管它吧。真到了打不过的时候,他还可以脚底抹油开溜,难道那些家伙还能满京城地追杀他吗?
打定了主意之后,寒冰将仍夹在指中的那把染血的长剑随手向地上一抛。
随后,他一撩长衫的下摆,仍像来时那样,脚踩荷叶飞渡向对岸。只不过此时他胸前的白衫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看上去着实是令人触目惊心,再无任何潇洒飘逸可言了。
那些在座位上注意到寒冰这一举动的人,不由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想是难以相信他竟能在如此重伤之下提气飞渡,更是难以相信他竟敢在此时过到布满禁军的湖对岸来。
虽说是公平比武,输赢自负,但若是出了人命,事情便不那么简单了。
那位赵大统领已落水甚久,即便最终被人救了上来,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而他手下的那些禁军皆是虎视眈眈,明显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杀人凶手。所以说,寒冰在此时过来,无异于自投罗网。
这些观看比武的人中,虽不免有些郑庸派来的大内密探及忠义盟的人,但大多数还都是单纯的客人。即使他们之中有人在赵展身上下了赌注,却也不至于因此就将寒冰视作敌人,希望他被那些禁军所剿杀。
毕竟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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