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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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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正是雪莲派的光明右使九狐。
他连忙想到:“这女子是九狐?那另外的女子岂不是。。。。岂不是。。。”
他望向那“妹妹”,瞧她脸型轮廓,回思她所说的话,登时明白过来:那妹妹也是老熟人了,乃是雪莲派的护教法王鬼魅!
他深感不解,想到:“这两位女子武功极高,单打独斗,连江湖上许多名门大派的掌门,也敌不过她们三招两式,为何会任凭神剑宗摆布,毫无反抗之力?若她们真身有不便,又为何要冒险远离平嵩山,来到这云深雾远的地方?”
他本想不起这两个女子是谁,见她们倍受欺凌,处境危险,激发侠义心肠,不禁出手相助,这时弄清她们身份,只觉啼笑皆非,又想:“老子以德报怨的本事,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来。先救了九婴一把,又帮这恶女人脱困。但既然木已成舟,事已做下,也不必计较,还是早些救她们脱险,与她们撇清关系为妙。”
众豪客也有人认出九狐来,惊呼道:“是。。。是雪莲派的九狐女侠!她怎会是女妖了?”一时间众人一惊一乍,呼喊声此起彼伏。
离剑神情淡然,说道:“原来是九狐右使,当真意料不到。莫非九婴门主,也被妖魔附体么?”
九狐目光渐渐现出狂态,身躯巨颤,咬紧嘴唇,苍鹰注意到她唇边露出尖牙来,心底发毛,忙道:“不管她身份如何,今天你总得放人!”
离剑点头道:“春清,解开她穴道,放她离去。”
春清侧过脑袋,痴痴望着九狐侧脸,只觉她美轮美奂,如仙似神,一时只想跪在地上,向她求。欢,但忽然心中又冒出极为可怖的念头。
他想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咬下来。
这念头逐渐蔓延,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占据他所有思绪,令他着魔失魂,令他失去人性,他暴喝一声,将九狐紧紧搂住,张开嘴,咬向九狐喉咙。九狐尖叫一声,脖子一歪,春清并未咬中要害,但缕缕鲜红血迹,顺着九狐肌肤流淌下来。
群雄见状,无不惊怒,离剑怒道:“春清,你。。。你疯了么?”春清抬起头,复又咬下,便在这时,九狐发丝自行升起,拂过春清喉结,春清厉声惨叫,摔在一旁,鲜血泊泊流出,刹那间咽气而死。
苍鹰见九狐即将化为九婴妖魔,心急起来,有意替她遮掩,说道:“好一招‘阳春白雪’,九狐右使,你击毙恶徒,这便罢手吧!”催动真气,使出“魔音气壁”功夫,一股音波传入九狐耳中,本来盼这“当头棒喝”能令她清醒,谁知九狐抬起头来,眼神愈发恶毒。
迫雨站在近处,将刚刚景象看的清清楚楚,他见到九狐黑发矫动如蛇,绝非武艺,而像是活物一般,顷刻之间,他如遭雷击,胸中涌出悲愤、喜悦、怀念、爱慕之情,喃喃说道:“轻衫师姐,轻衫师姐?”想起自己少年时与轻衫的一夜缠绵,生离死别,当真魂牵梦绕,难以自已。
不知不觉间,他已泪眼朦胧,细看九狐面容,只觉她五官、气度、眼神、神情,与轻衫一模一样,那楚楚可怜、孤独无助的表情,早在他心中流淌过无数遍,如梦如幻,更胜过世上的一切。
其实九狐与轻衫长得并不相似,但两人同样美貌,又同为九婴妖魔之躯,此时在发作之际,对迫雨而言,再无半分区别。他冲动之下,踏出一步,正想上前将她紧紧搂住,但早有数个弟子飞扑上去,喊道:“妖魔受死!”
迫雨大急,正欲出剑,离剑以为迫雨急于替同门报仇,在迫雨身上一拍,迫雨猝不及防,半身酸麻,无法迈步,离剑说道:“稍安勿躁!”又喊道:“春清伤人在先,你们不许伤她!”
弹指之间,剧变骤生。
那几个弟子脚步不停,却突然从九狐身旁绕开,扑扑几声,将长剑刺入两旁同门体内,这些弟子武功相差不远,突遭偷袭,如何反应的过来?瞬间深受重伤。那些伤人弟子怪声大笑,张开嘴,咬上同门喉咙,将他们扑倒在地,一阵疯狂撕咬,将那些师兄弟咬得惨不忍睹。
五位大剑使蓦地起身,飞身上前,在那些逆徒身上一拍,劲透穴道,将他们制住。雍悬怒道:“你们这些孽畜,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那几个咬人弟子仰躺在地上,呼呼喝喝的喘气,神情凄厉,毫无愧疚之情。
苍鹰望着他们,脑中朦朦胧胧,想起了那数百年前的回忆,那豫城山谷中疯狂残忍的情景,他背脊发凉,回头望去,见原先人群中的那红袍人正穿过群雄,朝这边走来。
苍鹰这才看清:那人身材矮小,走过旁人身边时,在那人衣物上染下一抹红色,但那人丝毫不觉,仿佛心不在焉。
那红袍人的袍子上全是鲜血!那异样、凶险、不详、可怖的鲜血。
苍鹰立即望向神剑宗诸人,见五十多人中,有近二十人衣衫上沾有血迹,不知是那红袍小人的手笔,还是厮杀时沾染的。
五位大剑使中,有三人如此。
那红袍人逐步靠近,那三位染血大剑使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神情阴沉,骤然发难,各出神妙剑招,噗呲几声,刺入另两人腹部,雍悬当即毙命,另一人也命在顷刻。这五位大剑使乃神剑宗极为尊贵的人物,修为深厚,武艺在伯仲之间,但突施冷箭,同僚毫无防备,自然绝无还手之力。
离剑与三大长老大惊失色,飞身朝那三大剑使飞去,那三人回过身来,面容奸恶凶残,纷纷喊道:“这雍悬、尊应素来贪财好。色,作恶多端,咱们忍他们许久,今天正好报仇!”“离剑,你纵容包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我今天非要杀你!”“四个老东西,道貌岸然,不许咱们碰女人,老子今天就扒了你们的皮!”
离剑面如寒霜,三大长老目露杀意,这四人联袂出手,委实势不可挡,转眼便大占上风,将那三大剑使打得还不了手,霎时多处受伤,总算这四人有心盘问,手下留情,这才留他们三人性命。正厮杀间,神剑宗其余染血弟子顿时发难,对同门亮出利刃,鲜血飞溅,痛呼不绝,须臾间又有不少人横尸就地。
苍鹰心想:“须得制住那红袍人,是他从中作梗。”眼前一闪,却见那红袍人已来到台上,竟然身法奇快,非同寻常。(未完待续。)
二十五 芳香氤氲
离剑也发觉这怪人举止有异,喊道:“什么人?”不旋踵间已来到那怪人身后,一剑刺向怪人后背,那怪人也不回头,往前一跃,躲了一招。离剑见此人身法快捷,武功竟极为了得,心想:“种种怪事,定是此人捣鬼!”他眼见门人自相残杀,行径暴虐,心中焦急,刹那间虹光流离,剑如风转,朝那红袍人连出十招,那红袍人身材矮小,手脚加倍灵活,进退快如闪电,将离剑猛攻全数躲开。
离剑镇定下来,朝那怪人拦腰斩去,怪人急往上升,离剑心思一动,两条彩龙猛然腾升,哗啦啦两声响,那怪人身上红袍撕裂,只见一七、八岁的女童跳了出来,身穿薄衣轻纱,格格一笑,落在血杉树下,目光调皮,似乎眼前惨烈杀戮,于她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把戏一般。
神剑宗门人自行杀伐,乱作一团,离剑自然焦心,但眼前女童更是心腹大患,她如此幼小,却又武艺超群,绝非凡人,只怕也是妖邪。离剑不曾见过这等异象,不敢怠慢,指着女童喝道:“何方妖孽,快撤去妖法,还我同门神智。”
那女童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在周围嘶吼声中,却听得清清楚楚,反而令人毛骨悚然,她笑道:“这位叔叔,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降妖除魔,镇压此地妖气吗?如今群妖现身,你怎地压不住,除不了了?”
她一挥手,只听山坡下的江湖豪杰也乱声吼叫,苍鹰急忙望去,只见那些被她袍子上污血沾染之人,立时对同僚施以狠手,又砸又刺。又抓又咬,模样如同疯狗一般。
苍鹰心中一凛,见奎老者掐住尹铁豪脖子,张嘴咬上尹铁豪眼珠,用力一撕,将眼球硬生生起出。尹铁豪痛的晕了过去,身旁江龙帮众乱刀落下,将奎老者斩成肉泥,奎老者临死之际,兀自尖声喊道:“尹石头,你们父子二人想要害我?可不得先下手为强么?”
不远处,柳二海与柳大海扭打在一块儿,柳二海下手残忍至极,挥棍出指。直取柳大海要害,一边吼道:“你害死爹爹,霸占爹爹祖产,只分给我零星半点,更娶我心上人为妻,今夜我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柳大海见一贯顺服的弟弟此刻势若疯虎,心下大震。只守不攻,局面大劣。
苍鹰突然想到:“雪丫头与香儿去取马。不知是否遇险?”这念头一起,顿时吓得不轻,什么都顾不上了,从坡上跃下,身法快如风火,霎时从众人头顶掠过。沿途见群雄之中,十人有三人发疯,突施毒手,脑袋晃得如同发癫,口吐污言秽语。将心中积怨全数吐出。
苍鹰来到尹铁豪身边,替他点穴止血,缓解伤势,又上前一步,剑如飞矢,点中柳二海悬枢穴,柳二海一头栽倒,昏迷过去,苍鹰喊道:“随我来!此地不能逗留!”
众人本如无头苍蝇一般,突然来了救星,无不欢欣鼓舞,稍觉安心,苍鹰朝林中冲去,同时喊道:“雪丫头!香儿!你们若是平安,便回答我一声!”他运劲巧妙,声音穿林绕树,到了远处,依然听得清楚。
只听雪冰寒答道:“我们没事!来这边!”声音微小,相距甚远,苍鹰放下心来,知道她候在远方,乃是为了接应苍鹰救人逃跑,因而躲过劫难。
他率江龙帮与绿枝山庄众人冲了两里路,见雪冰寒与香儿牵着四匹马迎面走来,她二人并未见到血杉树下的乱象,此刻看尹铁豪模样骇人,众人尽皆慌乱,一时大感惊奇。
苍鹰将状况简要说了,雪冰寒与香儿虽多经历怪事,但也吓得花容失色,雪冰寒奇道:“这似又是一门**妖法,能勾起人心中的怨恨,令人心生残忍,亲近之人,杀起来分外厉害。”
香儿“啊”地一声,娇躯瑟瑟发抖,喊道:“那。。。。那小妖怪曾走过咱们身边,她。。。。她还碰过我衣衫哪。”
雪冰寒与苍鹰寒毛直竖,连忙查看她周身,却无一丝血迹,苍鹰松了口气,说道:“或许她见你也是尿床不害臊的小丫头,将遇良才,惺惺相惜,这才放你一马。”
香儿怒道:“你才是。。。。才是尿床的笨师傅!”
雪冰寒笑了几声,说道:“此人**纵心之术如此厉害,为何对我二人网开一面?嗯,我看这么许多兄弟,也未必各个儿着了他的道啊。莫非大伙儿功力高强,足以自保么?”
众人惊魂初定,听雪冰寒夸赞,都高兴起来,纷纷说道:“道长,你这般夸人,大伙儿怎么好意思呢?咱们也不是吹牛,这丹凤镇分舵之中,咱们这几位兄弟,还真算有两下子。”借机自吹自擂,自夸自赞。
柳大海哀声道:“我这兄弟身手不在我之下,为何。。。为何偏偏老夫无事?”
雪冰寒静思顷刻,说道:“这奎老头对尹舵主父子积怨已久,几天前才起意加害,心中恶念蠢蠢欲动,遮掩不住,这才被那妖童蛊惑。柳大庄主,你与你这位弟弟,不久前可有争吵?”
柳大海跳了起来,高声叫道:“不错!不错!不瞒大伙儿,一月之前,这小子对我那小妾。。。。实有些夹缠不清,说是他先瞧上的姑娘,老子狠狠骂了他一顿,他便没了下文。我以为他咱们亲哥俩之间,不至于怀恨在心,岂料这人面兽心的小子真不是东西,今天可让我瞧出好来了。”
苍鹰心道:“未必,未必,说不定是你老兄欺负得他狠了,这才引出祸事来。”
雪冰寒见尹铁豪伤势极重,还有不少人也各自挂彩,身上沾满血迹,也不知有否隐患,说道:“如今之计,唯有先远远离开这血杉林,回到人群密集之处,摆脱林中阴气妖气。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丹凤镇上。”
她嘴上说的果决,实则心中却深为惋惜,暗叹:“贫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碰上几次货真价实的妖魔,这道门施法捉妖之名,委实名不副实。苍鹰哥哥这闲人倒屡次撞妖,可见世间之事,阴差阳错,苦求不得,唯有随缘罢了。”一时唉声叹气,又微觉好笑,殊不知她身旁这位心上人,体内便藏着古往今来数得上号的大妖蛆蝇。
她暗中散出伏羲八卦真气,缠上众人心脉穴道,若有人心生杀意,她立时便能知道,又将柳二海等心神错乱之人五花大绑,正要启程,苍鹰说道:“我得回去瞧瞧,不能一走了之。”他见那怪异女童极为厉害,不在那“尸魔”沈可儿之下,来头定然不小,若不弄清事情原委,心头如何能安?
雪冰寒与香儿稍有担忧,但苍鹰屡次化险为夷,绝境脱困,仿佛有九条命似的,见苍鹰神情坚决,自也不来阻止。雪冰寒道:“我们在丹凤镇上等你回来,十天之后,你再不现身,我出来找你。”
香儿笑道:“只要你五天不归,我便要带猎狗出来搜山啦。”
苍鹰忙道:“你这管得也太严了,莫说五天、十天,便是二十天也万万不够,说不定这深山老林中有女鬼老巢,老子正要大展雄风,遍洒雨露,普度众生,让她们往生极乐,如此艰难困苦、功德无量之事,怎么说也得一个月才行。”
雪冰寒怒道:“你在山林中普渡女鬼,贫道便去寺庙中与大小尼姑勾勾搭搭,练那拂尘铁柄流水功!”
香儿也想说狠话,但听雪冰寒说的如此难听猛恶,一时发愣,竟接不了口。
苍鹰不禁大乐,笑道:“好啦,好啦,老子服了你啦,十天便十天。”知道雪冰寒随机应变的本事,天下罕有人及,有她主持局面,自也不必担心。他辞了众人,拨草分叶,顺原路返回。
约莫走了一盏茶功夫,重回原处,见局面已大为好转,一众疯徒或死或伤,已然受制,偶有零星抵抗,但也败象已成,不足为患,不过各门各派皆损失惨重,多有伤亡。苍鹰心想:“咱们逃得太快,可不显得有些丢脸么?不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乃明哲保身之道,也不能算丢了英雄好汉身份。”
离剑与三长老在林中绕了一圈,见再无风波,闪身回到坡上,见那血衣女童仍笑眯眯的站着,靠在九狐身边,迫雨眼神惶急,紧紧盯着她不动,但生怕这女童对九狐不利,也并不抢着出手。
咏荒老者对神剑宗感情最深,见众弟子深受其害,破口大骂道:“你这无耻妖魔!到底用什么法子害我同门,还不快快招来?否则老夫把你零碎割了,拿你的肉喂狗!”
女童笑得娇躯乱颤,仿佛听见世上最滑稽之事,她大叫道:“哎呦,老爷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若非你这些门人荒。淫无耻,自投罗网,我还真拿他们没辙。”
咏荒与咏洪同时骂道:“放屁!放你臭狐狸的狗屁!”用词巧妙,如出一辙,可见多年同门,默契非凡。
女童指了指倒地而死的神剑宗弟子春清笑道:“你们神剑宗来此时日不短,这春清奉命勘察附近村庄,哼哼,他在蝎尾渡、王。八口、鹿腿沟这三座村子里头,分别与三位女子结有私情,嘿嘿,风。流快活,险些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离剑说道:“你空口无凭,污人清白,反正春清已无法反驳了。”
女童拍了拍手,只听血杉树上簌簌作响,有二十个女子跳了下来,皆身穿粗布长袍,露出香肩,颇有姿色,其中三位女子笑道:“回禀血玉女,与咱们交。欢之人,正是这位叫春清的小哥哥。他屁股上有两颗梅花痣,万万不会认错。”(未完待续。)
二十六 夜林赤羽
离剑、咏洪等高手见突然冒出这么多女子,皆勃然变色,诧异至极,以各人耳音之强,便是隔着数丈,也能听闻屏息之人,这些女子藏于树上,则能令人毫无知觉?苍鹰见这血杉树挺拔雄伟,姿态迥异,与常轩所植树木有异曲同工之妙,知其能掩藏人声,故而也不觉奇怪。
有一神剑宗弟子怒道:“本门弟子,一向严守礼防,不近女色,怎会看上你们这些妖女狐媚!”
其中一女子眨眼而笑,稍稍一动,不经意间,宽袍稍稍滑落,露出胸口大片肌肤,体态丰腴美满,那弟子呼吸急促,登时满脸通红。那女子大笑起来,似在嘲笑他口是心非,优雅转身,抱起春清,脱下他裤子,众高手眼神精准,只见此人臀部确有两个黑痣。
血玉女童笑道:“你们也莫要狡辩啦,我这些姐姐,各个儿练过血脉软骨功,只要男子心意不坚,与她们。。。嘿嘿。。。睡觉,便会露出本性,就算发疯发狂,咬人杀人,也在意料之内。这么多日子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老东西,四处游荡,勾花惹草,哼哼,可把我这些姐姐给累坏啦。”
离剑心想:“这血玉女童所言似乎不假,我这些弟子久居深山,不入俗世,稍受蛊惑,便易堕落。”他望向那瘫倒在地、脸色如同疯狗般的三大剑使,知道他们三人素来品行不端,贪恋美色,与其余死去二人大不相同。
他微微摇头,说道:“即便我这些弟子德行有亏,但你们这些妖女以诡计陷害,杀我门中多人,今天还想活着离开么?”众人神色恼恨,眼神愤怒,各自拔剑。显然要清算这深仇大恨。
血玉女童鼓掌笑道:“这位大叔,我倒问问你,今天死去的这么些人中,有哪位是我们姐妹动手杀死的么?”
离剑道:“虽非你们亲手所杀,但你们玩弄人心,暗中谋害,危害更深,不可饶恕。”
血玉女童道:“错啦,错啦!我们姐妹的法术,不过令人心思活络。管不住怒气欲。火,他们自己心中有恨有怨,无处发泄,只能杀人吃人了。那是你们之间本有宿怨,才招致祸端,若是你们这些大人之间不暗怀鬼胎,貌合神离,也不会自相戕害了。”
苍鹰质问道:“我们江龙帮来这儿不过半天,连你们这些娘们儿的影子都没瞧见。怎会着了你的道?可是你那件血衣捣鬼?”
那女童见苍鹰道破她另一法术,脸上变色,心想:“此人目光倒也锐利。”大笑几声,遮掩过去。说道:“这位伯伯在说什么?我可半点不懂。”
离剑虽不知这女妖来历,但心中疑惑消释大半,不想再行耽搁,面如寒霜。喝道:“诸弟子听令,如今群妖汇聚,害我同僚。虽貌似柔弱,但此乃妖邪奸计,不可受其蛊。惑!咱们以剑之名,视死如归,除魔卫道,就在今日!”
血玉女童霎时换上凶恶脸色,喊道:”你们闯入血杉林,玷污我血杉树仙境土地,今天一个别想活命!”她抓起九狐,纵身往树上跃去,九狐本在苦苦抵御九婴妖体之变,被她这么一碰,登时晕了过去。血玉女童喜道:“果然,果然,她与我极为相似!”别看她年纪幼小,身躯瘦弱,但手提一人,兀自跳跃如飞,转眼跃起三丈,在树上连撑数下,没入树冠之中。
迫雨一直担心九狐情形,见状大惊,朝那血杉树冲去,只见一女子脱去袍子,露出雪白身子,朝他扑了过来。迫雨生平不杀女子,扫出长剑,寒冰真气幻化成雾,那女子被寒气一触,身躯僵硬,扑倒在地,她惨叫两声,突然一口血朝迫雨喷来,又急又快,如同一枚弩箭,迫雨挥剑一挡,只听滋滋声响,他那柄长剑竟被那血融化得不成形状。
那女子发出尖啸,喉咙如青蛙般胀起,咕咕几声,连吐出三枚血箭,迫雨有了教训,不敢硬闯,闪身躲开,那血箭似有知觉,竟自行绕弯,浇到迫雨身后两名弟子身上,那两人吓得手脚大乱,滚做一团,不多时肌肤消解,重伤入骨,眼见活不了了。
这邪法乃是血脉软骨**的活血虫箭之法,亦在一门源远流长的功夫‘血肉纵控念’之中,修习者以自身血肉为代价,在血中饲养恶虫,喷溅而出,虫与血俱含蚀骨剧毒,在空中亦能灵活转动,敌人躲不胜躲,防不胜防。一旦命中,即可在体表疯狂繁。殖扩散,若那人不精通护体真气,不身穿厚布铁甲,中招之后,天下几无药可救。此招虽然厉害无比,但施术者自身也极为危险,却往往命不长久。
离剑身形闪动,瞬间来到那女子身旁,一剑斩下那女子头颅,女子体内毒血毒虫霎时狂涌而出,离剑暴喝一声,急转长剑,面前蝴蝶浮动,将血虫箭一一挡下,他虽杀了敌人,但片刻间险象环生,心有余悸,大呼侥幸,若是他出手稍慢,只怕已深受其害,肢体摧残了。
其余女子浑然不惧死,尖叫声中,倾巢而出,走到坡上,一口口血水吐出,神剑宗众人大骇,无法相抗,纷纷朝后逃开,其余剑派门派的好汉也大惊失色,吓破了胆子,掉头就往回跑。
咏洪“哼”了一声,一招“孤鸿剑”斩出,刷刷两声,杀死两个妖女,其余妖女见状,哭喊几声,更是纵身扑上,咏沌、咏荒也使出绝招,接连杀死一众妖女,顷刻间扭转局面,大占上风。他们虽攻势凌厉,躲闪亦极为轻巧,饶是敌人血水漫天,追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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