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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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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老者垂垂
迫雨受伤极重,纵使千血有续骨生肌的神效,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动手,千血低语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眼下斗不过他,暂且容让,留得性命,你若当真领悟我的种种神功,便能不老不死,与我永不分离,莫说单单这鬼陨剑,即便流星剑一并出手,也不是你我之敌。”
迫雨眼神迷离,嘴角抽动,说道:“是我输了,苍鹰,你我之间,本就互有亏欠,但毕竟。。。。毕竟是我理亏在先。我对天发誓,从此不再与你为敌,更不会伤及你的亲人朋友。”
山峰上一众江湖群雄见迫雨敌不过敌人,居然如此窝囊怕死,低声下气的向敌人求饶,无不讥笑起来。迫雨神智迷乱,不为所动,站在一旁,呆呆出神。
李书秀又问道:“苍鹰,迫雨哥哥已然认输,你当信守诺言,不再刁难。”
苍鹰说道:“好,一言为定。”又转头对九婴说道:“九婴门主,你当上这武林盟主之位,果然可喜可贺,但你如仍要与咱们江龙帮清算旧账,找我苍鹰报仇雪恨,我就在此处,领教盟主高招。但要我就此束手待毙,那可万万不能。”
九婴朝离遁、苏临仙望去,见两人眼神犹疑,显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凝视苍鹰,见他额头受创极重,鲜血兀自渗出,琢磨道:“他手上这柄剑万难招架,但合我、苏姑娘、离遁道人三人之力,未必胜不了他。如阿秀能助我,更是高枕无忧。”
他灵机一动,抢上前去,诚恳说道:“阿秀,此人所作恶行,你心中清清楚楚,怎能就此饶他?我姐姐为他所累。这些年无颜见人,有好几次欲自寻短见,而你的亲姐姐,也受此人凌·辱而死,他还动手杀了你的。。。你的那位朋友拉普,我要找他复仇,但却未必制得住他,阿秀,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这既是为我。也是为你,更是为了千千万万的武林同道。”
苍鹰大声道:“阿秀,你知道我当年为何说出这些话来?承认种种罪名么?”
九婴怒道:“你还要狡辩,你生性狡诈,撒谎成性,阿秀,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可轻信。”
李书秀脸上怒容消退,淡然一笑。说道:“九婴哥哥,你别再说啦,这些事于我而言,已无关紧要了。他手上有鬼陨剑。依照藏剑冢门规,除非他再行恶举,否则我不能与他动手。”
九婴听李书秀语气甚是坚决,知道再劝无用。咬牙想到:“如今唯有一拥而上,趁此人伤重,将他击毙。再解决江龙帮其余党羽。”
忽听归燕然一声长啸,跃至苍鹰身边,说道:“二哥,我恢复的差不多啦,你快些下去养伤歇息,我再来与他们周旋。”
苍鹰哈哈大笑,登时放松下来,说道:“你小子好不知趣,我正在大显神威,扬名立万之时,你来凑什么热闹?”
归燕然忙道:“我绝不抢你风头,但替你挡拳挡刀,却也不在话下,你下去稍稍包扎伤口,再回来立功,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九婴心生沮丧,追悔莫及,想到:“早知这归燕然恢复如此神速,刚刚便应该施狠手杀了他。如今这二人联手,我们已毫无胜算。”
他心思灵活,也不在乎这一时胜负,反正他已得武林盟主称号,将来发号施令,可谓名正言顺,又见迫雨果然对九狐钟情入骨,只要略施手段,定能收服此人,此行并非一无所获。况且若再不收手,苍鹰与归燕然反击过来,他们反易损兵折将,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长叹一声,说道:“苍鹰,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我的恩怨,我雪莲派与江龙帮的恩怨,未必要在此算得清楚。”转身说道:“离遁道长,苏姑娘,两位师傅,事已至此,咱们也不必留在此处,这就各自下山回去吧。”
山上众人瞧了一整晚热闹,见天下高手各显神通,真刀真枪的厮杀拼斗,虽然兴致颇高,但总也有些困顿,又怕局面愈发恶劣,终于惹火烧身,那便得不偿失。听九婴所言,纷纷说道:“是啊,是啊,盟主说的是,咱们各退一步,就此散了吧。”
只听木酒庄的那幼童尖叫一声,冲到九婴面前,跪地磕头道:“九婴哥哥,九婴盟主,您答应过我,今晚要将江龙帮的恶人杀死,替我爹爹妈妈报仇,为何。。。。为何就这么要走了?”他年纪幼小,心思单纯,不懂得局面已变,对江龙帮的暴行又痛恨至极,悲愤之下,竟在这些江湖豪强面前痛斥凶手,毫不畏惧。九婴见他如此,也觉尴尬,对万佩兰说道:“你先将这孩子带下去。”
那幼童知他要耍赖,更是痛哭流涕,用力拜倒,脑袋咚咚砸地,娇嫩肌肤上立时破口流血,他长辈也跪倒在地,抱着小娃娃垂泪,模样极为凄惨可怜。山上有刚正好汉立时便骂出声来,叫道:“李帮主,交出凶手来!交出凶手来!否则别想活着下山。”
李麟洪心中有愧,但在群雄面前,怎能失了颜面?他说道:“你这小娃娃,怎地如此不懂事?咱们大人作为,你又瞎搅合什么?”
但群雄愤慨激昂,怒气勃发,一人呼喊,即刻便有人附和,声声相应,立时便掀起惊天波澜,李麟洪见到这等场面,脸上变色,而九婴则冷冷说道:“李帮主,事已至此,你划下道儿来吧。”
赵盛低声说道:“李麟洪,让那些犯错的兄弟站出来,朝这些孤儿寡女磕头赔罪,受些小小刑罚,坦诚罪过,否则只怕难以善罢。”
李麟洪咬咬牙,说道:“方雷章,孙疏影,那些事是你们领头做的,当日参与之人,全都给我出来!”
那两人无可奈何,只得走出人群,将一众手下全挑了出来,心中暗骂,神色悲戚,李麟洪当先跪在众受难者面前,磕头道:“我老李驭下不严,以至于犯此大错,今后定要竭力补报,保诸位衣食无忧,小孩儿各个成材。”
其余犯错帮众排成队列,依样磕头,嘴里不停致歉。木酒庄的幼童又是一声怒吼,瞪大清澈的眼睛,指着几人道:“我瞧见你们。。。你们除去妈妈、婶婶、阿姨的衣衫,狠狠折磨她们,把她们。。。把她们压在身子下头,打得浑身是血,随后又。。。。杀了她们!我要你们偿命!偿命!”
凡是江湖好汉,除了少数静心修炼之士,其余各个儿手上都有血债,杀一两个人也算不得什么。但若听闻有人欺辱弱女,奸·杀贞妇,那便是不可容忍的大罪。群雄闻言,皆目呲欲裂,怒发冲冠。
李麟洪朝那几人怒道:“这小娃娃说的,是真是假?”
孙疏影与方雷章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其余人则目光躲闪,显然心中有愧。
李麟洪冲上前去,每人噼噼啪啪几个耳光,打的众人嘴角流血,此乃苦肉之计,先让群雄消消气,降降火,他回头说道:“诸位,诸位,这些不成器的东西,违背我老李之命,私自造孽,以至于生出这等惨剧,我回去之后,定当将此事弄个明白。”
山上不乏足智多谋、老奸巨猾的老江湖,听出他有意糊弄,怎能如此饶过他?于是又山呼海啸般的一阵声讨。
苍鹰望着跪地不起的这四十多人,又望着一旁那满眼仇恨的孩子,心生茫然,渐渐将这幼童与那血玉女童联系在一块儿,暗想:“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争名夺利,奸·淫抢掠,终至血流成河,仇恨蔓延。他们各个儿手上皆有鲜血,各个儿该死。可。。。可我眼下身为江龙帮之人,他们与我息息相关,我却不能出手惩戒这群恶人。”
顷刻之间,他顿觉浑身不自在,如有千万根锁链套在身上,沉重难解,令他进退不得。
他多想化作飞蝇,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那举止乖邪,却不受拘束,赏罚随心,善恶不分的怪物。使动芒芒剑气,降下天罚,将这山上的罪人,无论是谁,全数杀死,一了百了。
但他不能,因为此刻他是个凡人。凡人有凡人的好处,凡人亦有凡人的麻烦,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
正困惑间,他心生感应,仰头望去,只见摩崖碑上,圆月照耀之下,出现了一个高大、壮硕,却又莫名消瘦的身影,那身影手持一柄巨剑,衣衫褴褛,山风劲吹,他却纹丝不动。
李书秀望着苍鹰,蓦然心中一动,也朝那边看去,吃了一惊,喊道:“独孤师父,你怎么来了?”
那巨人从山崖上跳落,砸在地上,轰地一声,宛如天雷炸响,众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面貌,各个儿都惊呼起来。有人认出他来,小声喊道:“是独孤剑魔!”
李书秀问道:“师父,你。。你是为鬼陨、千血而来的么?”
独孤剑魔说道:“是有人唤我来的。”声音毫无起伏情绪,竟比玄秦更为冷漠,仿佛是野兽初学人语一般。
李书秀问道:“是谁?”
独孤剑魔不答,巨剑挥下,毫无声息,众人见他凌空挥剑,大多不知其意,只有少数人见识高明,不禁矮身闪躲。
孙疏影、方雷章等人蓦地惨叫起来,但叫声甚是短促,一闪而过,再去看时,只见那些跪地之人瞬间血肉模糊,好似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一般。这四十多条人命,竟在这遥遥一剑之下就此逝去。群雄魂飞天外,各自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幼童也瞧得傻了,呆呆站在一旁,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半晌,他跪地喜道:“多谢你啦,老伯伯,多谢你替我杀了这些恶人。”(未完待续。)
八十四 不尽归乡路
那干枯、强壮、麻木、残忍的巨人,缓缓转过手中的长剑,朦胧月光之中,群雄见那斩马巨剑刃口惨白,似乎随时会化作魔鬼,将那幼童吞落,皆想:“他方才那一剑,只怕连山都会压塌了。”但当此情景,人人自危,实在无胆喝止。
独孤剑魔又道:“孩子,你心满意足了么?”
那幼童见李麟洪仍满脸错愕的躲在一旁,心生恨意,全不害怕这巨人,喊道:“害我爹娘的罪魁祸首仍在这里,求老伯伯替我做主。”
独孤剑魔点了点头,又是一剑刺出,只见数十丈之外,许多好汉闷哼一声,随即化作一滩烂糟糟的血肉泥浆,有人认出他们乃是黄风寨的汉子,在这一剑之下,黄风寨竟就此覆灭。
众人“哇”地一声惊叫起来,声音中唯有恐慌,再无其余情绪。都不知这黄风寨怎地得罪了这魔头,以至于陡遭天劫。
幼童急道:“老伯伯,我不认得他们,他们不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在。。。。”手指点向李麟洪,李麟洪咬紧牙关,瞪大眼睛,竟是半步不躲。群豪见他勇气不凡,自也生出钦佩之意。
独孤剑魔说道:“孩子,你不明白,你的仇人,并非某帮某派,更非某个恶人。”他昂首矗立,又高了几分,在那幼童身前一比较,当真如铁塔一般。只听他慢吞吞的说道:“你的仇人,是这江湖中的人,地底中的魔、山海中的仙。人化作仙魔,操纵世事,玩弄凡间,令当死者长存不灭,永世受苦。而永生者罪行累累,死不足惜。”
他口齿不清。这一大段话说的有些滑稽,但群雄见到他通天彻地的剑气,无人胆敢有半分取笑之心。他一边嘟囔,一边转动斩马刀,人群中又是一通惨叫,血肉横飞,残酷无比,不知死了多少人。
李书秀急道:“师父,快住手,这些并非全是恶人。”
独孤剑魔道:“傻孩子。你看不见么?他们身上皆有细绳,系于云中,受控于山海门人。若不铲除,必生大患。”
苍鹰心想:“这剑魔疯了,他恨透了山海门,恨意比飞蝇愈发猛烈,不分青红皂白,将天下人都视作山海门的同党!”苍鹰见他武功虽强,但若化作飞蝇。未必对付不了他,但此人与飞蝇心愿一致,并非敌人。而他手段虽凶狠,但出手却不快。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苍鹰鼓足真气,高呼道:“大伙儿快逃!”
群雄被他这么一喊,这才猛然惊醒,再顾不得好汉气概、英雄威风。推推搡搡,拉拉扯扯,磕磕绊绊的往山道上挤。那剑魔仍不紧不慢的刺出长剑。剑风到处,又是尸横遍野,肉末如雾。
李书秀张开双臂,抱住独孤剑魔的腿,急喊道:“师父,你快醒醒,你平常不是这副模样!”独孤剑魔平素也有些糊涂,我行我素,举止难以捉摸,常常逮着弟子便一通长篇大论,说的皆是些举世罕见的功夫,往往令那弟子妙悟奇功。但除此之外,再不多话,也从不对人发火,不知今天为何如此?
她想:“他说自己是旁人唤来,那唤他来此之人又是谁?是那人令他发疯了么?”她茫然四顾,却见人人奔走,更无可疑者逗留。
正思索间,独孤剑魔巨掌伸出,李书秀“啊”地一声,被他抓住纤腰,放在一旁,双足麻木,挪动不得。他手指又在迫雨身上一弹,迫雨也跌在山壁上,就此昏了过去。
那幼童见四周不断有人丧命,死状惨绝人寰,而众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往山道上跑,表情凶狠至极,他吓得尖声哭泣,却听独孤剑魔道:“孩子,你哭什么?你也被山海门操纵了么?可悲,可悲,既然如此,那我也助你解脱苦难!”
他仍动作迟缓,慢慢点出一指,那幼童吓得痴了,全然想不起来躲闪,而他亲友抢上,则被指力挡在一旁。眼见这幼童绝难幸免,一道人影飞奔过来,娇叱一声,竟透过指力,抱住幼童,拔腿就跑。
苍鹰见那人是雪冰寒,异常担忧,忙拦在她身前,独孤剑魔见着苍鹰,不由得微微一愣。而苍鹰也是一阵晕眩,脑中空白,脚步踉跄。
剑魔后退一步,盘膝坐倒,巨剑插在地上,默不作声,登时仿佛化作山石。
苍鹰忍不住问道:“你又有什么花样?”
独孤剑魔也不开口,但苍鹰脑中嗡嗡作响,只听他说道:“你走吧,时候未到。”
苍鹰没来由的怒火中烧,也用传音入密道:“什么时候未到?”
独孤剑魔说道:“未到你我相认之时。我不杀你,你也莫要杀我。你不明天机,不重临门,练不成这破魔弑神剑。”
苍鹰心脏狂跳,如有烈性奔牛在猛顶蛮撞,但顷刻之间,他已将此事遗忘。
独孤剑魔虽不动弹,但剑气发散开来,山上仍有人零星死去,江龙帮、雪莲派、仙剑派本彼此敌视,但危机关头,仍不得不联手起来,维系场面,令群雄有序撤离,有人主持大局,群雄稍稍安心,加快脚步,不多时便离去大半。
归燕然见苍鹰仍与独孤剑魔对峙,想要上前帮忙,但雪冰寒拉住他道:“苍鹰哥哥自有要事,咱们别打扰他。”
归燕然登时深以为然,笑道:“不错,世上没什么事能难倒二哥,雪道长,咱们走吧。”
雪冰寒远望剑魔与苍鹰,心中乱作一团,仿佛她曾在哪儿见过这样的场景,但她摇了摇头,紧闭嘴唇,随众人下山去了。
独孤剑魔见人去山空,冥冷无声,这才拔地站起,李书秀问道:“师父,你要走了么?”
独孤剑魔说道:“山上已无恶人,我亦不必逗留。”
剑魔走向迫雨,指着他问道:“为何千血神剑,会到了神剑宗的手里?”
李书秀大为震惊,忙道:“迫雨哥哥。。。。他是神剑宗的人?我也不知此事。师父,我求你莫要杀他。”
剑魔不答。在迫雨身上一拍,沉吟道:“千血已认他为主,那也不忙收回。”又道:“阿秀,你随我走么?”
李书秀与苍鹰互望一眼,苍鹰说道:“阿秀,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书秀微觉心慌,有些透不过气,但却答道:“师父,我还有些俗事未了。”
剑魔不再言语,举起迫雨。猛地往山下一抛。李书秀与苍鹰“啊”地一声,冲到山崖边上,却见迫雨轻飘飘的一路下降,飞过百丈,正好落在离风怀里,将离风撞了个满地打滚。仙剑派众人莫名其妙,但见迫雨回来,总也高兴,便抬着他急匆匆的走了。
两人再去看剑魔时。已没了他的踪迹。山上明月冷岩,遍地尸骨,瞧来加倍凄凉。
李书秀皱了皱眉,板着脸问道:“苍鹰。你要对我说什么?”
苍鹰露出一副猴急模样,张大嘴巴,愣了半天,问道:“你找着婆家了么?”
李书秀被他逗笑。脸上露出笑容,但立时醒悟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让自己再恢复冷面。她咬牙道:“你。。。。你问这些做什么?”
苍鹰说道:“我听说你藏剑冢之人,各个儿疯疯癫癫,名声糟糕,你眼下看起来还有丁点儿人样,若将来也成了疯丫头,那可就嫁不出去了。”
李书秀冲他天灵盖一拍,厉声道:“要你多管闲事?你。。。你自个儿呢?你有心上人了没有?”
苍鹰说道:“我有喜爱之人,她也对我很好。”
李书秀心中一痛,但旋即宁定如常,说道:“那可好得很哪。她长得如何?定然比我这丑八怪漂亮许多了?”
苍鹰说道:“她就是那位雪冰寒道长。”
李书秀“啊”地一声,登时想了起来,愣愣说道:“她。。。。确实美得紧,也唯有她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话虽这般说,但想起雪冰寒美如天仙,这句话言不由衷,心中却稍稍好过了些。
苍鹰坐在地上,李书秀也坐在他身边,但却隔了三尺,苍鹰说道:“阿秀,我先前问你,为何当年在平嵩山上,我要对你说出那些话来,你可知道了么?”
李书秀做了个凶狠的鬼脸,又微笑道:“我最初也以为那些是真话,恨你恨的要命,但。。。但后来我想了很久很久,想这么多年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的为人,你的侠义之举,你的。。。你的眼神笑容,我方才醒悟过来,知道你绝非虚伪之人。”
苍鹰笑道:“然后呢?”
李书秀道:“然后我盯着流星剑,看了几天,我陡然间明白了一件事:苍鹰哥哥,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你惹我恨你恨的入骨,便是为了让我领悟流星剑的奥秘,让我练成独孤师父的绝学,对么?”
苍鹰说道:“你对我心中存爱,我怎能不知?”
李书秀登时羞红了脸,在他肩上用力一推,啐道:“你脸皮可真厚!”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苍鹰心中坦荡,绝无半分杂念,又道:“你爱我已深,心念着我,有此俗念,误你修为不小。但爱与恨乃相生相随之情,若我用决绝手段,逼你将爱意化为恨意,则爱有多深,恨亦有多强,恨意爆发出来,冲破你周身穴道,终于领悟流星剑的无上神功。即便你手中无剑,亦能使出流星剑的凌厉剑气,无坚不摧,挡者披靡。”
李书秀霎时气往上冲,一脑袋扑到苍鹰怀里,狠狠敲打,咬牙道:“你这坏蛋,笨蛋!每次与人家独处,总免不了说这些煞风景的武学道理!你逼我恨你,让我练成了绝世神功,但没你在我身边,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情愿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恋着你,陪着你,心中甜蜜,便是毫无功夫,我也是天下最快乐的人。”
苍鹰摸着她的秀发,叹道:“爱能入魔,恨也能入魔。你入藏剑冢已久,仍参不透这个道理么?”
李书秀低声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疯子吗?”顿了顿,又道:“我恨你,苍鹰,我比以往更加恨你啦,我恨你不爱惜我,将我赶离你的身边,却让我生生世世,永永远远的念着你。”
苍鹰骂道:“你这丫头,当真死脑筋!我苍鹰心怀大志,怎能耽于美色?你快些回藏剑冢吧,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此痴迷于情事,可是愚蠢之至!”
李书秀恨道:“你又有什么大志?怎地不把雪冰寒道长也赶跑了?”
苍鹰说道:“道长她是出家人,与我投缘,我却万万不敢亵渎于她。老子那志向,嘿嘿。。。。将来要去宫里当太监,秽·乱宫廷,弄得皇帝心烦意乱,朝政败坏。。。”
李书秀险些一跤摔倒,哭笑不得,说道:“那祝你将来得偿所愿,顺利。。。。顺利那个。。。”后面那词却说不出口了。
她站起身来,凝视苍鹰,正色问道:“苍鹰哥哥,我还有一事相问。”
苍鹰望着山下风景,道:“你问吧。”
李书秀问道:“迫雨哥哥说你杀了常海叔叔他们,害了云和姐姐,你。。。。那真是你所做的么?”
苍鹰说道:“常海杀了云和,我设法替云和复仇,如此而已。”
李书秀湿了眼眶,啜泣一声,又问道:“常海叔叔武功极高,更胜过九婴哥哥,你。。。你是如何办到的?”
苍鹰摇了摇头,答道:“他们犯了罪,招来了天罚,有一位像你师父一般的怪人从天而降,杀了所有的人。”
李书秀望着苍鹰背影,许久许久,不见他回头相望。她登时觉得苍鹰遥不可及,却又如此熟悉,与那颠三倒四、藐视天地的巨人极为相似。
她问道:“师父常常将山海门挂在嘴边,苍鹰哥哥,你知道山海门的事么?”
苍鹰微微一动,似在点头,又似在摇头。
李书秀叹了口气,说道:“如我们将来有缘,定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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