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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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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又朝血姜使了个眼色。血姜斜视飞蝇,说道:“这位先生,咱们身为此地主人,对你二人好生款待,你徒孙却不赏脸,他年幼无知,你难道也不懂规矩么?他既然吃了咱们的酒肉,那非得随咱们回山一趟了。先生不知意下如何?”
飞蝇说道:“是么?徒孙,你愿随她二人上山么?”
赤蝇哭丧着脸道:“师祖,徒儿不愿,但这女子好生凶蛮,竟要绑我了。”
明神冷笑道:“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却还假模假样?我便见不得你这虚伪嘴脸,你随我上山,一见我宽衣解带,便露出本来面貌了。”
飞蝇点头道:“我徒孙岂是口是心非之人?”说罢除下兜帽,露出本来面容。明神见此人年岁不大,肤色发青,有种道不明的古怪。而血姜面现困惑,愣了半晌,顿时尖叫起来,忽然便想下跪。飞蝇虚托一掌,血姜便拜不下去。
明神奇道:“妹妹,你认得此人么?”
血姜颤声道:“他。。。。他。。。。当年救过我性命。”她曾发誓不泄露苍鹰身份,故未向明神说出真相,数年前,在泰山武林盟会之后,她借口苍鹰悟出妙法,解了自己身上邪功,对她恩情极重,说服明神罢手,两人都觉不便再插手凡间之事,便携手返回昆仑。不曾想竟又再次碰上这魔神。
明神皱眉道:“原来是你的恩人,这可。。。这可有些麻烦。”她见血姜如此,已有意相饶,但她若不与人媾·和,吸取那人气血,自己功力受损,容貌便会老化,也是本性难移,万难更改,一咬牙,说道:“你这徒孙便由我带走,将来必有补报。”
血姜急道:“姐姐,不可!”
明神正要答话,忽然间只觉手脚如入铁箍,纹丝不动,她花容失色,运力反抗,却哪里使得出半分力道?须臾间,又感到一股炽热内力钻入经脉,转眼流过全身,各处钻心般的剧痛。
她惨叫几声,口吐鲜血,身子一软,倒在血姜怀里,血姜搂着明神,哭道:“仙家,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飞蝇说道:“她中了血元奸计,经脉被引上岔路,难以自行修炼神功,唯有与男子寻·欢。我已除去她炼化挪移的隐患,自此以后,她只需勤修苦练,不必再残害男子,糟·践自己,效用与以往一般。”
明神听清飞蝇所言,运功一探,只觉那催命般的情·欲已然消退,内力流过丹田,极为顺畅,渐渐凝聚增长,却又心平气和,刹那之间,她明白自己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回思往事,羞愧难当,忍不住热泪盈眶,伏在血姜怀中啜泣起来。(未完待续。)
六 朱门群客争富贵
血姜女道:“前辈昔日指点迷津,令小女子深受恩惠,如今又救了姐姐,我姐妹二人感激至深,当真无以为报了。”
飞蝇说道:“报答倒也不用,你二人受山海门人荼毒,我替你二人消灾,乃是分内之事。你们心肠不坏,若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仍可有一百年青春。但天意难违,之后如何,实难预料。”又指着众番僧尸首道:“这几个番僧武功不差,乃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他们祖师爷鹿角法王更是了得,若将来寻仇,你二人倒需小心。”
明神盈盈拜倒,说道:“前辈不必为我姐妹忧虑,只是前辈意欲前往何处,能否垂怜告知?我姐妹愿追随前辈,稍尽心意。”她蒙飞蝇施救,心中感激,又不禁想起百年前血元那高山仰止的神功,情愫暗涌,便起了终生相伴的心思。
飞蝇摇头道:“我二人所去之地颇为凶险,你若跟来,徒劳无益。”挥了挥手,血姜、明神不敢违逆,依依不舍,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姐妹二人此后便隐居山上,幽静无扰,心无尘埃,互相探讨,精研武学,虽仍远未达到山海门境界,但也有长足进步。过了十多年,元朝中生出内乱,九和卷入政争,被人毒害而死,她与九婴之子得于凡指点,来光明顶找寻她二人踪迹,得蒙传授一身盖世武艺,终于重建中土明教,令光明教义远播四海,也借此成了中华复兴的契机,此乃后话,此书不再多提。
飞蝇师徒在镇上居住一日,次日一早,便赶往雪岭,飞蝇以掌力驱散山中积雪,此后畅通无阻,翻山而去,再过数十日,终于抵达甘肃沙州路,是为当世所称敦煌。此地乃东西商路必经途径,戈壁环绕,黄沙万里,又有绿洲大河,地貌极为奇特。元朝开放通商,城中各地行商往来,极为热闹。西方金器神像,东方陶瓷丝绢,在此应有尽有,花样千万。
赤蝇不曾见过这等景象,只瞧得目瞪口呆,却又东张西望,极为雀跃。飞蝇也颇有兴趣,说道:“咱们找一商队,穿越沙漠,前往波斯。”
其时金帐汗国与元朝战事不断,沙漠中多有兵匪,极不太平,众商贾不得不联合起来,聘请保镖护卫随行。人群中有一富商,名叫古谷罗托,出手最是阔绰,花黄金数千两,招募高手同行。赤蝇问道:“师祖,咱们不如去随行,也不用自个儿花钱。”
飞蝇虽觉麻烦,但有心锻炼赤蝇,也点头道:“自也由得你,但除非你有性命之忧,我不会出手帮你。”
赤蝇笑道:“师祖放心,我乃中原成名高手,区区西域土匪,沙漠马贼,怎奈何得了我?”其实他武功虽已不错,但在中原碌碌无名,万称不上什么“成名高手”,但他乐于吹嘘,此刻兴奋过头,忍不住便夸夸其谈。
两人找到招募之处,也是运气极好,那古谷罗托只愿招募中原汉人,除非少数声名远播,来历清白的胡人蒙人,才能入他法眼。赤蝇不知缘由,飞蝇说道:“他怕有沙漠强盗的奸细混入侍卫,故而加倍谨慎,汉人绝不会与那些马贼打交道。”赤蝇这才恍然大悟。
有一黑人掌事走向赤蝇,见他身形衰弱,神色怯懦,不禁哈哈大笑,指着他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赤蝇与他比划手势,说道:“我要当护卫,保护商队。”
黑人掌事脸色一板,忽然抽出铁斧,当头砍向赤蝇,赤蝇惨叫道:“何必动手动脚?”竖剑一挡,查知敌手巨力骇人,不逊于蒙古战场勇将,一时疏忽,手臂酸麻,连退数步。
那黑人掌事拍着胸口,喊道:“鲁瓦,鲁瓦!”
飞蝇说道:“他要试试你的手段。”
赤蝇喜道:“怎地不说明白?”忽然刺出一剑,那黑人横斧一挡,赤蝇借力一转,刺向黑人咽喉,那黑人武艺精湛,也不躲闪,狠狠一斧子劈下。赤蝇瞧出他模样虽狠,但实则已有收势,更不抵挡,也不回剑。刹那之间,两人各自停手,斧剑离要害仅有寸许。那黑人乐呵呵的大笑,拍着赤蝇说道:“好功夫,好功夫。”
赤蝇甚是欢喜,说道:“原来你会说汉话。”问了半天,才知他只会寥寥几句。
那黑人掌事乃古谷罗托的忠心奴隶,掌管诸事,有定夺之权,当即聘了赤蝇,又来瞧飞蝇,见飞蝇与自己一般高大强壮,心生敬佩,也纳入飞蝇,价钱比赤蝇还高。赤蝇抱怨道:“师祖,这黑人好生偏心,为何你不用比划?”
飞蝇说道:“有心失之,无心得之,自古皆是这道理。”
古谷罗托甚是豪爽,当即付了定金,众保镖得钱大喜,纷纷高呼万岁,晚上便在城中花个干净。大伙儿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去还复来。
第二日一早,商队出城,往西行去,走入大漠。此行共有三百人,骆驼过百,金银物件无数,而古谷罗托更是有几个爱妾,几个儿子,许多仆役。
飞蝇心生一丝波澜,想起苍鹰当年护送赵盛,前往荒漠,与此刻何等相似。似乎这十多年间,境况轮回,时光画了个圈,他又回到了原处,踏上归程。
但不会再有下一个赵盛,因为空悟遁已经不在了。
而血元、蒹葭、觉远、灰炎、玄夜,这一个个罕有的强敌,都死在了飞蝇的手上,他被妖魔蛊惑,罪孽深重,犯下了大错。可他却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他们并非无辜,各个儿也罪行累累,或许天道常在,他们自诩为神,却行魔鬼之事,终究难逃一难。
他心思一动,散出神功,窥探古谷罗托的骆驼大轿,查知其中有一幼童,正抱着一位色目人少女低声哭泣。
那幼童正是赵火,从庐州城中被苍鹰吓走,不知所踪的那个前朝小王子。
飞蝇暗想:“这古谷罗托受人之托,找到赵火,要将他带回金帐汗国,那大汗仍不甘心,想要再造出一个赵盛来。他请了如此多的护卫,身边金银宝物不过是个幌子,他真要保护之人,便是这身份不明的宋朝王子。”
他又稍稍一探,便知赵火那些侍卫混在人群之中,以面纱罩住原貌,以防泄露身份。
飞蝇愈觉荒谬,他感到命运是个转轮,自己不过在轮上一圈圈的走着。
赵火胆气远不如赵盛,他已吓破了胆,他不想卷入其中,成为金帐汗国王族的棋子,但他却无力抗拒,他的群臣将他视作宝贝,视作希望的象征,而蒙古人的狼群正追着他,等着撕咬他的肉。
飞蝇忽然不想管了。
这是凡人的游戏,与他何干?他自有疑问,自有困难,何必为凡人劳神?
。。。。
在无边无际的黄沙中行走,地上偶有尸骨,上无飞鸟,下无草木,地貌荒凉广大,如同巨海一般。走了数日,来到绿洲之中,补齐水源,再度上路,前方依旧凶险异常。
有一日,行至一山谷,高山耸立,风吹如刀,众护卫被热风一吹,各个儿叫苦不迭,站立不定,数日之内,多有死者。赤蝇晕头转向,唉声叹气,不得不设法运功化解。他一生虽受苦受累,但这等绝境却生平未遇。他其实性子坚韧,机灵过人,在日复一日的曝晒干渴之中,竟有所灵悟,找出调节真气,化解酷热的法子来。
那黑人掌事用波斯话喊道:“过了这大山谷,便是阿纨国,那里有水有果,美女火热,大伙儿难道不爱么?”
这望梅止渴之计颇为有效,众人登时打起精神,继续上路。谁知走入峡谷深处,赤蝇忽然惊呼道:“前面山上有许多人!”
黑人掌事奇道:“你怎地知道?”朝两旁矮山上一望,哪里有半点人影?
赤蝇虽热的难受,感官迟钝,但仍查知真气异样,说道:“先前有许多人从此地奔过,绕路上山,只怕伏了起来,咱们务必小心。”他向飞蝇学了波斯话,虽有些蹩脚,但也还能说得明白。
黑人掌事指着两个好手道:“你们找一处缓坡,上山瞧瞧。”
那两人面露难色,颇不情愿,慢吞吞的朝缓坡走去,忽然之间,山上喊声大作,仿佛狮吼一般,近百个彪形大汉骑着骆驼,从坡上冲下,赤蝇见他们来势极快,双目充血,叫声可怖。
黑人掌事神色惊惧,暗想:“若这赤蝇未曾提醒,咱们走到缓坡之下,只怕应对不及,伤亡惨重。”即刻呼啸一声,命众保镖迎了上去,自己则护住古谷罗托的大轿。
众护卫保镖全无默契,各自狂奔,与盗匪杀作一团,只听刀声大作,吼声连连,转眼便互有伤亡。
赤蝇曾与元军作战,见此场面,自也不慌,找一空隙,徒步跑了进去,绕了几圈,杀了数人,盗匪中有数个高手,站在高处,手持链球,一转一抛,将人脖子卷住,立时便绞死,当真残忍无比。强盗人数虽少,但占据地利,双方胜负难料。
赤蝇心想:“我该不该上了山坡,先料理这些链球好手?”虽这般设想,但毕竟毫无把握,一时不敢蛮干。忽然间,只见两道人影一闪而过,奔行奇速,如飞鸟般杀向两处。(未完待续。)
七 庙影绰
赤蝇暗想:“好快的身法,保镖中竟有这等高手?”细看那两大高手,一人乃是妙龄女子,杏目薄唇,甚是秀美,另一人则是年轻男子,容貌极为俊俏,颇有阴柔之气,皆穿镶金白衣,手持锃亮宝剑,快似骏马猛虎,转眼已至盗贼高手的坡上。
那两贼人纷纷大喝,抛了链球,取出大刀铁锤,出招迎战,那女子踢出一脚,点中那持大刀男子要害,而那男子剑锋一闪,刺中手持铁锤盗匪心脏,眨眼之间,一招毙敌,竟然浑不费力。
众护卫齐声喝彩,出手更是果决勇猛,众贼人招架不住,骑上骆驼,落荒而逃。那少年少女闪身追上,出剑又杀数人,抢回三、四头骆驼来。黑人掌事大笑道:“两位好功夫,了不起,了不起。主人必有重赏。”
赤蝇寻思:“这两人轻功如此了得,奔行起来,又巧又快,只怕不在香儿师姐之下。而一手剑法也高明至极,比之师姐来,不知孰强孰弱?”
那两人神情倨傲,竟不理睬那黑人掌事,各自披上头巾面罩,回到那富翁古谷罗托轿中,那黑人掌事也不在意,反而用波斯语说道:“大伙儿收拾收拾,死人莫要多管,受伤的也留在原处。大伙儿都很勇猛,主人很是欢喜。”
赤蝇见地上躺着十多人,有死有活,活人受伤也不轻。他心有不忍,想要相助,那黑人掌事怒道:“我说了什么?将他们抛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着抛出钱袋,落在受伤者身旁,自是了清欠账,受伤者咬牙切齿,但也并不哀求。
赤蝇说道:“他们有几人尚能活命,留在此处,那可真的死了。”
黑人掌事一振马鞭,朝赤蝇鼻尖抽去,赤蝇大吃一惊,往骆驼下一钻,逃过一鞭之灾。这掌事鞭上力道刚猛,若被他打中,非得鼻梁碎裂不可,赤蝇心下害怕,但仍不禁说道:“你扔下他们,大伙儿都瞧在眼里。”
黑人掌事骂道:“他们为钱卖命,生死看天,自己学艺不精,败在敌人手上,岂能成为大伙儿累赘?”
旁人接连说道:“不错,咱们路上自顾不暇,岂能再照看他们?”便连那几人亲友也毫无异议。赤蝇连声叹气,只得作罢。飞蝇说道:“徒孙,咱们入乡随俗,顺其自然,你且好好瞧着看着,多留心思索,善恶本无定论,因果必有报应。”赤蝇答应了一声,心中却颇不好受。
击退盗匪之后,众人马不停蹄,加紧行过山谷,路过那两处土坡之时,才看清坡上有几块大石头。若非赤蝇提醒及时,众马贼推落石头,商队必损失惨重。黑人掌事又道:“赤蝇,你本立了大功,我主人会好好赏赐于你,但你先前违抗我的命令,功过相抵,那赏赐便没有了。”赤蝇摇头道:“我也不要什么赏赐,在这荒漠之中,金银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他不在乎钱财,但旁人可未必有他这般心思,有几人走到黑人掌事身旁,陆续说道:“掌事,某某先前战死,我乃他的亲人,他的佣金,便由我收着如何?”
那黑人掌事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可是痴心妄想?这趟镖钱岂是那么好赚的?他们死了,钱便拿不到了,岂能便宜了你们?”
众人大怒,围着黑人掌事理论,忽然间,骆驼轿子上珠帘掀开,那秀美少女探出脑袋,神色鄙夷,语气不屑,说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这些凡人,可真让人恶心,还不快速速散去?”
赤蝇闻言纳闷儿,想道:“他管咱们叫凡人?她自己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仙人么?”
有一粗鲁汉子骂道:“臭小娘,你倒也狂妄,胆敢与你老公顶嘴?”那少女变了脸色,纤手一拍,啪地一声,那汉子脸上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在原地转了三圈,一跤摔倒,崩地一声,磕掉一颗门牙。少女用手绢擦了擦手,抱怨道:“师兄,这些凡人好脏,没地污了我的手绢。”
那师兄在轿中说道:“师父常说凡人卑劣,咱们早该心中有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也莫要与他们怄气,若再有人出言不逊,你只当听猫狗叫唤,一笑置之吧。”
少女叹了口气,说道:“我便是忍耐不了,这等恶狗,便要好好教训教训。”
众护卫对这两人气愤不过,但他们是这富翁帐中贵客,武功高的出奇,他们也不敢得罪,不久便接连散去。赤蝇察觉到有几人悄悄沿路返回,不久又跟了上来,奔行时裤袋中有钱币声响,身上也有血迹,赤蝇暗暗震骇:“他们是回去杀了伤者,抢了这佣金。这些人下手好毒。”
再往前赶路,又过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阿纨国的一座大城,正是这商道上一处地下河流途经之地,形成绿洲,城中有绿树井水,众人见状,无不狂喜,飞奔入城,买水买食,纵情欢愉。城中居民亦围了上来,交易货物,挑选器具。
古谷罗托下了骆驼,携带家眷到城中客栈中歇息,那少年少女自然也在其中。这少女不住抱怨此地肮脏简陋,那少年连忙相劝,口中却不减轻视之情。其余人则在客栈左右扎营,围得严实。
赤蝇找到飞蝇,问道:“师祖,那古谷罗托轿中的公子小姐是什么来头?听他们的话,似乎身份极高,莫非真是什么仙人么?”
飞蝇静坐片刻,说道:“他们来历,我也不知。”
赤蝇吃了一惊,问道:“连师祖都不知他们门派么?”飞蝇极为渊博,只瞧一眼,便知各门各派的武艺,赤蝇不料这两人神秘到这般地步。
飞蝇若要偷听那两人交谈,可谓轻而易举,但他岂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只是叹道:“这同门二人,武艺颇有独到之处,出手之际,招式简捷迅速,模样潇洒,确实有几分仙人模样。但他们所用内力剑法,我却从未见过。怎么?徒孙,你可想与这二人结交?”
赤蝇急道:“哪有此事?徒孙不过心下好奇罢了。这两人总不将咱们护卫瞧在眼里,大伙儿对他们怨言颇重。”
飞蝇点点头,却也满不在乎。赤蝇暗自琢磨,却无头绪,在城中四处游荡,不知不觉间,走到一矮山上,矮山有一平台,平台托一宏伟神庙,庙中僧众已然入眠,但仍有许多百姓在神像前跪拜。
赤蝇见这神像模样古怪,四手两头,凶神恶煞,他不识当地文字,也不知此神叫做什么,但好奇心重,便围着神像前后打量。
正出神间,肩上被人一拍,他低呼一声,正要回头,脚踝一紧,被人倒提而起,一股内力沿经脉涌上,他遍体酸麻,惨叫道:“饶命,饶命,要多少钱我都给。”
害他之人竟是女子,闻言轻声娇笑,又在他脚上一拨,赤蝇转了一圈,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见那女子模样,不禁喊道:“原来是你!”这女子杏目樱唇,白皙脸蛋,正是他们一行人中那自命不凡的少女。
那少女手上戴着手套,浑身裹得严实,渐渐敛去笑容,严厉说道:“你跟着我兄妹二人,可是有什么阴谋?”
赤蝇摇头道:“回禀姑娘,小人比你们先来,并非跟你二人至此。”
那少女情知他所言不错,但恼他回嘴,手掌一挥,将赤蝇推了个四仰八叉,说道:“那便给我滚的远远的。”赤蝇闷哼一声,滚到一旁,暗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也不来与你们计较。”
正欲离去,身旁又想起那少年声音,他道:“师妹,这些汉子虽身份不及咱们,但好歹也与咱们一路,你可别凶巴巴的欺负人。咱们身在万仙门中,自当要心平气和,彬彬有礼。”
赤蝇暗想:“万仙门?那又是什么门派?这两人如此高傲,这万仙门照理应当名震江湖才是,可怎地从未听过?”
那少年袖袍一拂,赤蝇被内劲一托,站起身来,见这少年甚是俊朗,一张脸比那少女尚要俏上半分。赤蝇心下钦佩,拱手道:“多谢兄弟相扶。在下苍鹰门赤蝇,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那少年道:“在下万仙门张千峰,这位是在下师妹洁泽,小兄弟,你莫看我二人如此年轻,在下今年年近七十,而这位师妹也已六十出头。。。”
赤蝇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失声道:“可你们。。。瞧来不过。。。。”
张千峰朗声大笑,潜运内力,震得大殿隆隆作响,显然甚是得意,内力也当真惊世骇俗,洁泽怒道:“你怎地与这下等凡人说我姓名?”
张千峰笑道:“师妹,咱俩携手来此凡间,除了那件重要之事,更要彰显名声,令凡人得知我万仙门威名。你若遮遮掩掩,有何益处?”洁泽极听这师兄的话,于是抿嘴不语。
张千峰道:“这尊神像,倒不似正神,与邪魔一路,只怕并非什么好东西了。”
洁泽道:“师兄,师父让咱们找寻真仙踪迹,来凡间寻访神庙遗址,这神庙下头必有墓穴,咱们为何不探上一探?”
张千峰皱眉道:“师妹所言有理,但这凡间土壤污秽,咱们亲身下去,只怕不妥,不如与那古谷罗托商量,要他派人相帮如何?”(未完待续。)
八 死者无忌
赤蝇听这两人语气傲慢,极为霸道,这神庙备受此地众人敬拜,但这两人却全不放在眼里,不禁劝道:“两位,此地似颇为神圣,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莫要惹恼了此地百姓。”
洁泽叱道:“我二人商量事情,要你来插什么话?”又要动手驱赶赤蝇,张千峰拦住她道:“他说的也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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