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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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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够呛。”
苍鹰道:“功法修行,本属天命,机缘不到,不可强求,可笑那痴狂之人,自以为发现了这心法捷径,铤而走险,将你们拿来试药,终有今日下场,说来也是可悲可怜。”
陆遥将这几句话喃喃重复一遍,恍然大悟,眼中满是震怒之情,他喊道:“师父他。。。周行天他。。。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他。。。他知道么?”
苍鹰道:“我不知他能否预见此事,但大祸酿成,你已无法可救。”
他举起长剑,作势要从陆遥额头刺入,但目光扫过陆遥身躯,见他抖动不止,神情中充满绝望、凄凉、愤怒与悔恨,长剑凝固在空中,久久不能刺下。
半饷,苍鹰倒退一步,脑中一阵剧痛,仿佛万蚁噬咬,几欲晕厥,他喊道:“妇人之仁!妇人之仁!他活着等于死了,他们一个个都会死!苍鹰,苍鹰,你让他活着,只是自找麻烦!”
他嘴唇发青,眼神不知望着何处,似乎在对着鬼魂呓语,陆遥见状,发出嘶哑笑声,喊道:“小师弟,你也和我一样,你也发疯啦!哈哈,哈哈!”
苍鹰不再理他,赶到石楠身旁,用一面破布将她裹住,急匆匆逃离此处。
十八 云燕归来
石楠睁开眼,张望四周,见到自己躺在柔软草丛之上,周遭树木茂密,高山环伺,竟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山谷中。
她挪动身子,感到肋骨阵痛,不禁低呼一声,立即深深呼吸,运功查探周身状况,发现骨头已经被接上了,施救之人手法巧妙之至,虽然偶有肿胀之感,却已无大碍。
她猛然想:“是了!那怪人。。。那怪狼中了我的毒,不知道死了没有?我怎么会到了此地?我的衣衫被那恶人撕烂了,可。。。。我怎么会穿着衣衫?”
她陡然起疑,见自己穿着一件枭首帮穿的长袍,套着长裤,脚上穿着鞋袜,虽然大了些,但也聊胜于无。
正惊诧间,丛林中发出簌簌响声,她转过身,指尖凝聚剧毒,朝那处凝视,战战兢兢,小心谨慎。
苍鹰穿着短衫短裤,从草丛中钻出,手上抓着一只野兔,见她转醒,也吓了一跳,呼地一声举起长剑,喊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
石楠见苍鹰比她还胆小,轻笑一声,说道:“是你救了我吗?那。。。那怪物呢?被你杀了吗?”
苍鹰摇头道:“那人是我师兄,我怎能动手杀他?但他已经失了魂,我不能把你留在那儿,不然他真可能把你吃进肚子。。。”
石楠大声尖叫,回思当时情景,兀自心有余悸,愣了片刻,恨恨说道:“这种妖怪,留着也是祸害,你这人心狠手辣的,怎会如此迂腐?”
苍鹰三两下将兔子杀死剥皮,说道:“我杀兔子,杀敌人,却不能杀同门中人。”他堆起木柴,长剑随手在石头上敲打几下,一枚火星蹿上柴堆,立时燃起篝火,手法娴熟得不可思议,仿佛变戏法一般。
石楠抿抿嘴,红着脸问:“是你。。。。替我治的伤,换的衣衫吗?多谢你啦。。。。”
苍鹰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石楠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想:“他与他师兄同门习武,练得功夫差不多,他师兄坏成这副模样,他说不准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见我光溜溜的模样,莫非。。。。莫非。。。。。”
她身为圣女,曾听蛊毒教的女教主说起过男女之事、种种忌讳,虽然年少,对此却并非一无所知。念及此处,她惊慌起来,偷偷伸手摸索身子,可一时也无法确信是否遭受侮·辱。
她面红耳赤,脑中乱作一团,心中时而委屈,时而愤恨,时而又生出几分指望,不停偷眼瞧着苍鹰。
苍鹰见状,心下猜着几分,恶习发作,便想将她捉弄一番,当下正色说道:“先前我见姑娘身中奇毒‘万·淫·奇·欢散’,若不与男子媾·和,不免肝肠寸断,凄惨而死,在下心中不忍,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慈悲,舍身相救,替姑娘中和剧毒,其中疲累,不言而喻。不过此乃侠义之举,姑娘不必谢我。。。”
石楠倒吸一口凉气,登时惊怒交加,喊道:“恶贼,我和你拼了!”强撑起来,张开指甲,朝苍鹰脸上抓来。
苍鹰见她河东狮吼,势如疯虎,心下大惊,惨叫道:“我在说笑,说笑!我哪儿会做这等事情?”起身闪躲,谁知动作太快,腹部伤势加重,鲜血顷刻间染红了短衫。
石楠啊了一声,放心下来,笑道:“你伤得这么重,便是有那坏心,也没法做坏事啦。你这人嘴巴太·贱,活该痛死你。”
苍鹰粗声喘气,摸着伤势,心想:“得快些找匹马来,与大伙儿汇合,自己在这儿养伤,说不定越养越遭。这女人毒·气厉害,此刻伤势缓解,便让她自求多福吧。”
想到此处,他拱手道:“姑娘,你既然已经清醒,那咱们便就此分道扬镳,昔日若有缘再见,希望不再为敌。”
石楠咬了咬牙,面泛红晕,说道:“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苍鹰答道:“鄙人名叫苍鹰。”
石楠心想:“这名字倒有些像咱们苗族。”面露微笑,央求道:“苍鹰大哥,咱们在这山谷中养伤几日再走吧,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她自幼被选为圣女,养尊处优,侍奉周到,虽然武艺不弱,毒技惊人,但若孤身待在这深山老林,绝难逃饿死的下场。此刻见苍鹰砍柴打猎,得心应手,心中自然起了依赖之意,颇不愿与他就此分别。
苍鹰沉吟片刻,说道:“如此也好,等我伤愈之后,我把你绑了,送回扬州城当个人质。。。”
石楠怒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狠心?我这般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少女,又如此楚楚可怜的哀求你,你怎地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苍鹰见她情急之下,连用成语,汉语突飞猛进,令人叹为观止,不禁有些好笑,他说道:“石楠姑娘,我总不见得把你送回蒙古大营吧。”
石楠急道:“这样最好。。。。”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送你回蒙古大营?果真如此,不如把你丢在这儿喂老虎呢。”
石楠心下怨恨,又不免暗暗称奇,她自诩青春年少,容颜秀丽,在云南之时,身旁懂事少年,哪个不被她迷得服服帖帖,顺服恭敬?对她大献殷勤,做牛做马,更是司空见惯之事,可眼前少年见过她的胴·体,非但不为之着迷,反而视她如草芥一般,这等怪事,对她而言极为稀罕。
她正盘算该如何劝说苍鹰留下,突然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那人吼道:“找到你们啦!”
苍鹰大惊,一脚踩灭篝火,匆忙后退,拦到石楠身前。
石楠惊呼道:“是你那个妖怪师兄,他追上来啦。你当时早应该杀了他。。。”
苍鹰怒道:“你的毒药也太过没用,怎么被他解了?”
石楠道:“他内力太深,失血又多,可能被他排出体外了。”
只见陆遥庞大妖异的身影从树丛中穿过,站在两人面前,他站直身子,神情凶暴,神完气足,身上伤口已经止血了。
苍鹰大为惊惧,暗想:“他怎能复原的这么快?”望着陆遥的血盆大嘴,见他嘴角毫毛沾满鲜血,登时醒悟道:“他吃了人的血肉,居然借此回复了伤势?”
陆遥鼻子抽动,睁着一只眼睛,狞笑道:“你们逃得虽快,但气味儿却散不掉!居然还敢在此生火,谈情说爱?”他说完话,伏在地上,朝前猛冲过来。
苍鹰推开石楠,长剑刺向陆遥下颚,此刻情势危机,他再也顾不得留手,剑尖行无定势,随机应变,无论陆遥如何变招,他都有应对之法。
就在两人靠近的刹那,苍鹰伤口撕裂,一阵晕眩突如其来,他暗叫不妙,急忙运剑挡住身躯,只感一股巨力撞在剑上,他轻飘飘的被打飞出去,摔入一旁的泥地之中。
陆遥将苍鹰迫开,朝石楠望了一眼,笑道:“小姑娘浑身是毒,等我先杀了他,再来与你纠缠。”
石楠身上毒·药所剩无几,六神无主,想要搭救苍鹰,仓促间却想不到好办法。
恰在此时,石楠听见近处传来得得蹄声,她心生希望,一扭头,不禁又心冷下来,只见从树林中缓缓走来一位手持火把,牵着驴子,衣着平常的少年。
那少年也是十三、四岁年纪,长得瘦弱,皮肤惨白,一头长发乱糟糟,但却眉清目秀,行走之时,隐隐给人以力压千钧之感。他神情有些空洞,目光困惑,望着眼前三人,竟没有丝毫惊恐之情。
他望着眼前的人形怪狼,说道:“我定是生出幻觉啦。”
苍鹰急道:“这并非幻觉,小兄弟,快跑,快找地方躲起来。”
陆遥大吼道:“多管闲事!你也得死!”他早已丧失人性,也不念眼前之人毫无恶意,猛然一跃,眨眼间来到少年身前七尺,举起利爪,抓向少年脖子。
少年朝前走了一步,身法迅速,竟躲开了陆遥猛恶爪击,陆遥大惊,骂道:“运气倒不错!”连续挥爪,口中呼呼哈哈,展开猛攻,宛若一场惊雷暴雨。
那少年依旧一脸迷糊,只是不紧不慢的移步,陆遥使劲浑身解数,竟碰不到少年的衣角长发,他惊觉异样,想要脱出圈子,但少年察觉到陆遥心生怯意,单手握拳,拳上黑光凝聚,蓦然击出,竟刺破陆遥岩石般的皮肤,扎入他的胸口。
陆遥惨叫一声,还欲反扑,可那少年手掌朝下一扯,将陆遥腹部撕开一条大口子,陆遥再也支撑不住,内脏涌出,扑到在地,呜咽几声,当即气绝。
苍鹰与石楠目瞪口呆,瞧着那少年,隐隐觉得自己又碰上了山鬼。
那少年将鲜血放在鼻尖嗅了嗅,脸露惊异之色,失声道:“这不是幻觉,这妖怪是真的?”随即又恢复木然,点头道:“怪事,怪事。”
苍鹰心想:“这少年功夫极高,只怕比老子我。。。。。比迫雨强上不少,倒还罢了。但他脑子不灵光,我把他拐回扬州城,也好当个助手,多个跟班。”
他心意已定,面露笑容,朗声道:“这位小兄弟好高明的身手,在下苍鹰,这位姑娘芳名石楠,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少年立即像模像样的站定,学着苍鹰姿势,一板一眼的说道:“在下名叫归燕然。”随即抿住嘴唇,就此没了下文。
苍鹰笑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好名字,好名字,气概苍莽,忧国忧民。”
归燕然点头道:“我小名叫归二狗。”
苍鹰与石楠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苍鹰说道:“两仪开天,神犬随行,好名字,好名字。”
石楠推了他一把,笑道:“你这人拍马屁的本事倒不小,人家若是叫归狗·屎,你又有什么说法?”
苍鹰怒道:“人家恩公好好的姓名,你怎地骂人家是狗·屎?恩公,这丫头来自荒蛮之地,不通礼数,恩公莫要见怪。”
归燕然嗯了一声,说道:“我不过出来逛逛,现在杀了妖怪,可得回去啦,两位请自便。”
石楠见归燕然一招就将陆遥击杀,虽然陆遥先前受伤中毒,状况堪忧,功力只怕仅剩下四成,但这少年终究武功奇高,生平罕见,心中也起了结识之意,说道:“归哥哥,我们俩在这儿迷了路,能不能让我们跟你一起回家?”
归燕然愣了愣,说道:“男的可以,女的不行。”
石楠登时备受挫折,羞愤说道:“为什么女的不行?你住的地方是秃驴窝么?”
归燕然道:“师父说,我练的是纯阳内力,最好莫要接近女色,尤其是漂亮女子,我一见之下,就得躲得远远的。。。。。”
石楠怒道:“我偏偏就是女子,而且长得不丑,你怎么不躲远呢?”
归燕然陡然住嘴不言,瞪视着石楠,忽然大吼一声,将驴子扛在肩上,身形一闪,转眼逃得不见踪影,身法之快,当真匪夷所思。
石楠呆立草中,只觉四周阴风凄惨,萧瑟悲怆,昔日心中自信,在此刻烟消云散。
苍鹰笑道:“别难过啦,人家摆明了说你长得漂亮,这才跑得比狗还快呢。若是你丑八怪一个,说不定他就扑过来啦。”
石楠气呼呼的喊道:“你还说!”用力在苍鹰肩上捶了两拳,苍鹰惊呼道:“姑娘莫要行凶,若是再不住手,信不信我也撒腿就跑?”
石楠被他逗乐了,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我偏不让你跑了,非要把你吓死不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登时心意相通,彼此再无芥蒂。
十九 嬉笑融融
石楠取出一支小笛子,用力一吹,苍鹰听闻耳中嗡嗡发声,若有若无,奇道:“你这是什么笛子?为何声音这般古怪?”
她拿笛子在苍鹰面前晃了晃,笑道:“这是咱们蛊毒教的蛇笛,吹响之后,能传出几十里远呢。但这声音旁人是听不见的,唯有咱们教中的蛇,或内力极高之人,才能稍稍听闻,如果咱们有教友在不远处,应该很快便来接我啦。”
苍鹰又惊又喜,嚷道:“我能听得见,那我的内功,岂不是深厚之至?我倒不知自己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石楠啐了一声,嗔道:“你还真会自夸呢,说不定你这人和蛇差不多,鬼头鬼脑,狡猾的紧。”
苍鹰哼了一声,凑近了打量这蛇笛,见它晶莹剔透,却不知是什么材质。
石楠问:“你看着它做什么?”
苍鹰道:“先前我替你穿衣的时候,怎不见你有这宝物?你把它藏哪儿了?”说罢满脸坏笑。
石楠脸现红晕,说道:“我藏在头发里啦,怎么了?”
苍鹰登时大失所望,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石楠见这人莫名其妙,思索半天,登时涨红了脸,用力拍打苍鹰,羞道:“你这坏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呀?我怎会把它藏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苍鹰凄然说道:“姑娘莫要多说,说的越多,越令人生疑。”
石楠咬牙切齿的瞪着苍鹰,捏着小手,果然不再言语了。苍鹰烤了兔肉,分给石楠一半,石楠一咬,只觉得肉质娇嫩,火候极佳,不禁赞不绝口,苍鹰心生自豪,又是一阵不着边际的吹嘘。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苍鹰辨明方位,朝着扬州城方向走去,石楠一路吹响笛子,苍鹰隐隐觉得不安,却也不来阻拦。
第二天晚上,苍鹰捉到一条蛇,石楠坚决让他放生,苍鹰朝那蛇望了许久,叹道:“那便放了吧,说不定几年之后它成了精,化作美女之形,偷偷爬上我床来报恩,嘿嘿,那我可得拼死抵抗,坚决不从。”
石楠笑道:“蛇怎么会变成人?你当它练过你们逍遥宫的功夫,能从人变成狼么?”
苍鹰想起陆遥,心中一阵悲凉,脑中一阵大乱,思绪万千,想要理清楚种种念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石楠见他不语,姗姗起身,坐到他身边,柔声道:“苍鹰哥哥,你这次救我性命,如果我能回到蛊毒教,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苍鹰见她撒娇,登时变得拘谨无比,颤声:“姑娘何出此言?若不是遇上咱们师兄弟,你也不会沦落至此。我对你并没有恩情,你也不必想着报答我。”
石楠见他害羞,轻笑起来,她虽是教中圣女,须得维持处·子之身,直至二十岁,接任教主之位为止,但这柔媚诱·惑的手段,她也曾蒙师父传授过。
她心想:“这苍鹰哥哥,虽然风言风语,但事到临头,却比其余男子害羞多啦,哼,我偏要让他对我神魂颠倒,倾心相爱。”
她对苍鹰颇有好感,但绝非一见钟情,死心塌地之情;她也非心思叵测、蛊·惑人心之人,但天下女子,心中总希望得到旁人喜爱,见到旁人为她倾倒,自有一股得意之感。
她当即在苍鹰嘴唇上轻轻一吻,苍鹰浑身巨颤,仿佛触雷,往后一倒,喊道:“姑娘做什么?饶命!饶命!”
石楠见苍鹰躲闪求饶,心道:“他怎么毫不动心?”登时生出一股刁蛮之情,一翻身压在苍鹰身上,说道:“别动!别动!苍鹰哥哥,你不是说要蛇报答你么?我们蛊毒教便是神龙的后人,我来报答你,你不高兴么?”
苍鹰惊呼道:“我是开玩笑的,我练的是纯阳童子功,被你这么一搅合,只怕。。。。只怕万劫不复。。。。”
石楠格格娇笑,说道:“你和那归燕然一样么?他如此老实,你却是个滑头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她初始不过是玩闹,但初次与男子肌肤相贴,痴·缠纠结,心中情·欲大盛,一时冲动,竟不管不顾,真心与苍鹰亲·昵起来。
苍鹰骇然想到:“不成,若是任她胡来,只怕一世童子神通,被她毁于一旦。”瞬间一挺腰,一撑地,翻身而起,反而将石楠压在身下,正欲起身,石楠一把拉住他,苍鹰不想硬来,手脚不稳,将石楠罩在怀里。
他一咬牙,捏住石楠手腕,将内力传入她体内,助她宁定欲·火,石楠感到苍鹰身上热度,刹那间清醒过来,想起教主师父的教诲,不禁又惊又怕,失声喊道:“别,别。。。。我和你闹着玩儿的。”
苍鹰刚想爬起,突然背心被人抓住,如小·鸡般被那人朝后一扔,他一个翻身,双足落在地上,蓦地腿脚发软,经脉麻痹,一跤坐倒。
只见石楠面前站着一位苍老女子,穿着苗族服饰,打扮的华贵异常,那女子双眼中满是恼怒,死死瞪着苍鹰。
石楠颤抖着爬起身,见到女子面容,惊喜交加,哭喊道:“教主师父!你来找我啦!”
苍鹰大骇,想到:“这人是蛊毒教的教主?”
苍老女子说道:“阿楠,你没事吧,没被这毛腿子给破了身子吧。”她声音沙哑,听来仿佛作坊锯木一般。
石楠嗫嚅道:“回禀师父,徒儿并未。。。。并未失·身。”
苍老女子哼了一声,说道:“这些汉人·奸·徒,没一个好东西,我此时已制住他了,你去把他杀了雪恨。”
苍鹰与石楠同时大喊道:“不可,不可!”
那教主目光凌厉,叱问道:“为何不可?他方才如此对你,当真是可恶至极,这等败类,留在世上作甚?”
石楠抿着嘴唇,想要辩解,但说出真相,免不了被师父责打,一时竟犹豫不决。苍鹰见状,登时了然,喊道:“教主大人,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见石楠姑娘衣衫单薄,怕她耐不住夜寒,故而想助她取暖。。。。。。”
教主怒道:“你们男人便是这般狡猾,说是取暖,之后做些什么,当真令人不齿!石楠,你下不了手,我替你宰了这趁人之危的小人。”
石楠见苍鹰维护自己,大为感动,哭泣道:“师父,饶了苍鹰吧,他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他,我早就被恶人。。。。被恶人欺·侮了。”
苍鹰心想:“这老虔婆武功高的很,有她守护,就算陆遥师兄死而复生,也奈何不了她们啦。”他想通此节,突然一跃而起,喊道:“高山流水,后会有期!”快步朝林子深处跑去。
蛊毒教主奇道:“他中了我的毒,怎么还能行动?”
石楠心想:“他喝了我的血,体内有抗毒之法。”但生怕师父发火,此节也不敢提。
蛊毒教主抱起石楠,纵身跃起,如腾云驾雾般飞出老远,霎时来到苍鹰前头。
苍鹰没料到她轻功绝顶,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躲过她追魂一掌,扭头绕着树木狂奔。
蛊毒教主还想追赶,忽然间眼前一花,前方现出两个身影,她心中一凛,知道来人武功极高,袖袍一拂,后退一步,惊疑不定,望着那两人。
苍鹰停下脚步,打量来客,见那两人一老一少,年轻的正是先前遇上的少年归燕然,年老之人一头整齐银发,穿着一身农夫衣衫,扎着草鞋,眼神明亮,神情桀骜洒脱,不知为何,苍鹰只觉这老者一身傲视群雄的气势,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定然毫无惧色。
蛊毒教主沉声道:“不知何方高人,为何袒护这奸恶少年?”
老者道:“两个孩子打闹玩笑,妹子为何用‘奸恶’两字称呼?”
苍鹰一听,对这老人又多了几分好感,看这老头道貌岸然,谁知张口就讨蛊毒教主的便宜,一口“妹子”,既抬高身份,又显亲密,正是攻守自如,进退有据。只怕扬州城的地·痞无·赖,也无此人脸皮之厚。
蛊毒教主怒道:“谁是你‘妹子’?这人压住我徒儿,怎么像在玩闹,分明在做那无耻行径。”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们师徒俩在树上看了好久,他们两人闹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只是打雷,并不下雨,可是急煞了老夫。这少年若是登徒浪子,你的徒儿早就。。。。嘿嘿,早就遭殃啦,他们不过是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罢了,少男少女,本就该如此。”
苍鹰奇道:“你们原来在一旁盯着?”
蛊毒教主咬紧银牙,恨恨说道:“世上竟有如此无耻无聊之人!我看你的身手,只怕大有身份,怎么行事举止,竟如此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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