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炼归仙-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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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自己高兴而高兴，因自己悲伤而悲伤。

　　　　忙忙碌碌，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热热情情，有这么个人的时候，孙豪感觉不到太多的帮助。

　　　　但是一旦知道自己即将失去这么个陪伴者时，孙豪豁然发现，自己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孙豪豁然发现，每一个人，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

　　　　妹妹王琼虽然平凡，甚至是，跟自己的道侣相比，她无论是气质还是形象，都差了不止一筹。

　　　　她相貌普通，还有一对大门牙。

　　　　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嫂子，你真漂亮。”

　　　　但是，她就是她，自己独一无二的妹妹，感情深厚无比，不可替代的第一无二的妹妹。

　　　　现在她寿元将近，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寒雨敲窗夜未央，琼花满地费思量。

　　　　不与群芳争丽艳，秋风拂过见金黄。

　　　　秋日，庭院内，一片金黄，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往常，这也是王琼最快乐的季节，她辛苦的劳作，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可是现在，手拿镰刀，颤颤巍巍，心有余而力不足，夕阳之下，望而兴叹。

　　　　孙豪缓缓地走了过来。

　　　　不远处，单涫涫也准备过来，轩辕红小手一伸，轻轻摇头。

　　　　涫涫一怔，看向轩辕红。

　　　　轩辕红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去归一仙山四处走走。”

　　　　充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布满沟壑的笑容：“哥，你来了，嫂子呢？”

　　　　孙豪轻轻地扶住她，低声说道：“她们出去了，琼儿，我帮你吧。”

　　　　王琼紧紧手中的镰刀：“哥，你是办大事的人，是天下的救世主，不要干这些粗活。”

　　　　孙豪看着王琼满脸的皱纹，看着她颤颤巍巍的双手，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昔日小火老去，寿元即将耗尽的一刻，现在的王琼，那时的小火，是何其的相似。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双眼黯淡无光，充满了浑浊。

　　　　一样的，面临生命的最后一刻，一样的平凡而不舍。

　　　　轻轻地，拥住王琼，孙豪低声说道：“可我还是你哥。”

　　　　王琼靠在了孙豪的身上，夕阳照射的脸上，洋溢起难以掩饰的仰慕和自豪：“小琼最自豪的，就是有哥哥，那些年，无论琼儿怎么艰苦，只要想到哥哥，我就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斗志，能平平凡凡陪伴哥哥几百年，是小琼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孙豪双臂不由紧了紧：“琼儿。”

　　　　王琼的脸上，始终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哥，能陪伴在你的身边，小琼已经万分满足了，跟你说，哥，人生都会走上那条路，小琼也免不了，但是哥，你要记住，小琼不希望你像紫烟嫂子去世之时那样，一恸几十年，那样会坏了小琼在地下的心情……”

　　　　孙豪身躯微微一僵：“琼儿，哥明白了。”

　　　　伸出有些褶皱，有些老茧，但依然柔软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孙豪的脸庞，王琼双眼细细地看着孙豪，轻轻地说道：“其实，第一眼看到哥的时候，琼儿就知道，哥哥并不是原来的哥哥……”

　　　　孙豪身躯微微一僵，轻声说道：“我是！”

　　　　王琼轻笑：“那时，我很害怕很害怕，害怕你伤害我和娘亲，也很害怕你醒来之后马上离去，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又是我哥哥，你有哥哥的记忆，那时，我读到了哥哥留下的笔记，说了这种情况，所以，我真正地把你当成了我哥……”

　　　　孙豪嗯了一声，心中突然感觉一块大石头落地，一种真正得到王琼承认，不用解释自己出身来历，真正成为她哥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但同时，看到白发苍苍的王琼，孙豪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靠在孙豪的怀里，王琼双眼望着夕阳，好似在倾诉，也好似在喃喃自语：“你是我哥，但和我哥又有不同，王村那些年，我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一点点的康复，看着你在我的照顾下，逐渐重新站了起来，当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成就，充满了幸福，那是我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时刻……”

　　　　孙豪也想起了王琼对自己的悉心照料，轻声说道：“谢谢琼儿，要不是琼儿，哥那时绝对好得没有那么快，或许会一病不起也不一定。”

　　　　王琼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泪光：“可是小渔村终究是容不下蛟龙，鲲鹏终究是要展翅，哥，你知道吗？我一生之中，最悲苦，最失望的时候，其实就是你成为万魂殿弟子，即将离去的时候，因为我知道，你一离去，就将不再属于王村，我心中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终究如同大海之中的气泡一般破灭。”

　　　　孙豪微微一愣，抱着王琼的手紧了一紧，叫了一声：“琼儿。”

　　　　王琼好似在回忆自己的一生，眼中泪光晶莹。

　　　　小火站在她的肩上，伸出小爪子，默默地为她拭泪。

　　　　王琼说了一声：“谢谢你，小火”，再次看向孙豪，轻声说道：“小琼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嫁人，那时，哥哥远去，娘亲去世，小琼六神无主，无依无靠，想找个依靠，嫁人了，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对不起哥哥，小琼嫁人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小琼才自己坚强起来，才逐渐明白，我虽然只是凡人，但该坚守的，还需要坚守……”

　　　　孙豪紧紧地拥着王琼，眼睛看着逐渐落入地平线中的夕阳。

　　　　静静地听她诉说，听她的心路历程，一个真正的凡人，会害怕，会忐忑，会彷徨，会选错道路的凡人的倾诉。

　　　　她很羡慕嫂子的漂亮。

　　　　她很珍惜一起的时光。

　　　　她很幸福平凡的陪伴。

　　　　天荒地老心不老。

　　　　沧海桑田情不变。

　　　　夕阳落山之时，王琼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哥，我知道你有情有意，我知道，我的离去，你会悲伤，会难过，但是哥，你答应我，不要让悲伤主导你的意志，因为那不是我希望的，小琼能在哥怀里离去，充，充，充满了，幸，幸福……”（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六章　琼泪

　　　　暗红满秋空，无言问夕阳。

　　　　孙豪痴痴地抱着王琼，如同石雕。

　　　　小火身子一闪，跳回孙豪的肩膀，小爪子紧紧抱住了孙豪的颈项，小眼睛之中，眼泪狂涌而出。

　　　　孙豪心中说道：“小火，咱不哭，琼儿不喜欢，不要坏了她的心情。”

　　　　小火的声音传了出来：“哥，我，我……”

　　　　话没说完，回头看了孙豪怀里，气息全无的王琼，身体一闪，回到了须弥凝空塔内。

　　　　巨大的旷野上，猛地出现一只体型庞大的火红老鼠，咚咚咚，向前方撞了过去。

　　　　易路灯火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别，别，我的小祖宗，我这暴恐野性还不够……”

　　　　轰的一声，大老鼠撞中暴恐，易路灯火满脸苦笑，飞空而起。

　　　　腾腾腾，大老鼠双眼通红，又开始加速。

　　　　安安静静的庭院之中，孙豪抱着王琼，久久无声，好像王琼只是睡过去了一般。

　　　　夕阳落下，明月高悬。

　　　　孙豪的身躯微微一晃，进入须弥凝空塔内。

　　　　不久之后，草庐之旁，“烟”冢不远处，再现一座普普通通，没有任何仙灵之气，就如同山间孤坟一般的普通坟茔，简简单单一块石碑竖在了坟前。

　　　　上面，有孙豪亲手书写的，一个十分平凡的大字“琼”。

　　　　坟前呆立良久，孙豪身躯一晃，出现在了须弥凝空塔外，站在了塔顶之上，痴痴地看着空中明月。

　　　　月落星现，星隐日出。

　　　　轩辕红和单涫涫先后走入院子，四处看看，发现了宝塔之上的孙豪。

　　　　涫涫张嘴欲呼，轩辕红轻声说道：“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涫涫哦了一声，小声问道：“红姐，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

　　　　轩辕红沉思了一下：“等他恢复点了，我们再看吧，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做，这些东西都需要他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感受，我们帮不上他。”

　　　　双眼紧闭，孙豪安安静静，好像石雕一般站在须弥凝空塔之巅。

　　　　三日三夜，一动不动。

　　　　而整个归一仙山一切正常，其他修士没有任何感觉，也并不知道山巅那个热情好客，归一琼婆婆已经驾鹤西归。

　　　　或许，她只是个凡人。

　　　　连去世都是那样的平静而平凡，很快，就跟亿万平平凡凡的人一样，她也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世界之上，没有掀起哪怕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三日之后，孙豪从须弥凝空塔上飞身而下，脸上已经一脸笑容，嘴里哈哈大笑，高声说道：“红儿，涫涫，为夫来了……”

　　　　双眼迷迷糊糊，扫了须弥凝空塔顶一眼，轩辕红的眼中闪过丝丝悲凉，嘴里却是没好气地笑着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这还是大白天呢……”

　　　　孙豪的脑袋已经埋在了她的胸前，嘴里嘻嘻笑道：“大白天看得更仔细。”

　　　　轩辕红说道：“别，涫涫过来了。”

　　　　孙豪哈哈大笑：“涫涫，你来得刚好，为夫今日要大被同眠……”

　　　　单涫涫玉脸通红，受惊的小兔子般，转身欲走，但已经被孙豪拦腰抱进了轩辕红的香闺之中。

　　　　挣扎了几下，求助地看向轩辕红，却发现轩辕红正对自己微微摇头。

　　　　瞬间，心中明白过来，单涫涫心中没由来的涌上阵阵怜爱，脸色通红如血，嘴里却大声说道：“老娘还怕你不成……”

　　　　一手把孙豪的脑袋摁进了自己弹性惊人的雪白高耸之间。

　　　　闺房之乐千字难书。

　　　　此时，归一仙山之上，有修士突然手指须弥凝空塔之巅，惊讶地问道：“那是什么？”

　　　　他身边的修士闻言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由说道：“那儿空荡荡的！”

　　　　但另外又有修士说道：“不，应该有个东西，好像晶莹剔透，能够反光，但用心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

　　　　有些人，看到了须弥凝空塔之巅多了一样东西。

　　　　但更多的人，没有看到。

　　　　但就是看到的人，感觉也各不相同，有人说，那是一颗天然的水晶，有人说，那是一颗巨大的水珠，也有人说，那是一个伤心哭泣的修士。

　　　　看到的人，说法不同，看不到的人，更是好奇。

　　　　足足摸索了两三年，终于有善于总结的修士，得出结论，要想看到那东西，必须修士的悲情达到一定要求才行。

　　　　很多修士在归一仙山上努力回想生平悲苦事，有的修士甚至是不惜嚎啕大哭，终于是如愿以偿，看到了须弥凝空塔顶的那一滴晶莹剔透，若有若无，侵入骨髓的巨大眼泪。

　　　　而归一仙山，孙豪身边的情报也终于传递下来。

　　　　仙宗修士逐渐都明白过来，须弥凝空塔那儿，乃是沉香大帝怀念妹妹王琼之时所留。

　　　　只有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才能看到。

　　　　仙宗修士，称之为归一之泪。

　　　　归一之泪，悲苦之人才能看到。

　　　　看到的那一刻，浓浓的哀伤瞬间将人淹没，无奈凄凉，怀念感伤顿时涌上心头，心志略差的修士体悟到情感的这一刻，无不嚎啕大哭，去世亲人好似一个个从眼前一晃而过。

　　　　大哭之后，心灵会逐渐归于平静，哀伤会逐渐深深地潜藏，情感会逐渐内敛，当修士最终恢复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感受格外不同。

　　　　归一仙宗之中，好几个为情所伤，为情而结的修士在看到了归一之泪后，居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三叩九拜之中，修为突破。

　　　　孙豪也没想到，自己站在高空之上，内敛悲伤，怀念王琼的无意之举，会给归一仙山留下一滴神奇的眼泪，成为归一仙山一个十分奇特的道场。

　　　　情到深处，悲伤内敛。

　　　　眼泪藏在了心间。

　　　　但是孙豪现在的修为，现在的意志，这种情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孙豪离开须弥凝空塔的时候，他的意志化为一滴眼泪留在了须弥凝空塔之巅，孙豪不忍对妹妹的怀念就此散去，心神一动，点了一丝水立方于其中，终于成就了归一仙山的千古绝唱。

　　　　归一之泪产生了孙豪也没有想到的变化。

　　　　弱水弱而不绝的特效，在归一之泪上发挥出来，孙豪强大的意志，更是让归一之泪能吸收万千修士的眼泪来给自己充能。

　　　　归一之泪居然真正地成为了归一仙山，一滴漂浮在空中，需要特定机缘才能看到的神奇之物，并且自带了许多神奇功效。

　　　　平凡的妹妹，已经平凡地离去。

　　　　但是，却因为她的平凡，归一仙山上，留下了一滴不平凡的眼泪。

　　　　五年之后，孙豪发话，正式命名归一之泪为“琼泪”，正式作为纪念王琼的标志性道场而存在世间。

　　　　“琼泪”命名之际，须弥凝空塔金光大作，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激励一般，层层光芒向下方不停冲刷下去。

　　　　归一道场在这种冲刷之下，不停地颤抖，颜色也在剧烈的变化。

　　　　原本黑白相间的条纹宝塔，在金光冲刷之下，逐渐绽放白色光芒，黑色如潮水般被冲刷而去，最后，仅仅只是道场的圆顶顶端，还留下了不到一丈左右的黑色光圈，其他部位，全部恢复到了孙豪第一次看到归一道场之时的形象。

　　　　而归一道场镇守的冰牢，也终于在七百多年之后，解冻到了第三层。

　　　　冰冻七百年，去木、去壳等五位真君解冻之后依然一息尚存，得到了仙宗修士的迅速救治。

　　　　五位真君一梦醒来，世间已经过去七百年，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大魔灾早已经成为了历史，如今的南大陆正在欣欣向荣，飞速发展。

　　　　如今的归一仙山，重新在大陆找到了位置，在南大陆排位也重新排在了第四，而且跟排位第一的青云门世代交好。

　　　　实际上，青云门，归一宗还有齐天宗，现在当家作主的修士都是出自沉香大帝一脉。

　　　　心中无限唏嘘。

　　　　同时，他们也深深地庆幸归一道场保留了下来，也深深地感叹孙豪孙沉香的大恩大德。

　　　　康复之后，他们也再次入籍归一仙宗，加入沉香座下。（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七章　一诺千年

　　　　宝塔照仙山。

　　　　一诺镇千年。

　　　　物非人也非，沧海变桑田。

　　　　孙豪的双眼之中，内敛的沧桑彻底归于平静，心情已经古井无波。

　　　　归一晨钟敲响的时候。

　　　　孙豪迎来了坐镇归一，镇压魔渊的千年之日。

　　　　也是孙豪整整第十个布道之日。

　　　　沉香布道，百年圣典。

　　　　洁白的归一道场之下，宏伟的归一仙山之上，飘飞的修士不下几十万。

　　　　这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陆修士，其中不乏其他大陆远道而来的客人。

　　　　归一仙山之外，依然有太多太多的修士里三层外三层，远远地，旁听孙豪布道。

　　　　朝阳透过宝塔虚影，照耀在了归一仙山之上。

　　　　孙豪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双平静而清澈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沧桑或者任何稚嫩的双眼，就是平平凡凡，好像是凡人的双眼一般。

　　　　但就在这双平凡的眼睛睁开的一刻。

　　　　归一仙山的祥云化为了白鸟形状，有的烘托在了孙豪身下，有的在孙豪身边上下翻飞，更多的，化成七彩鸟儿，在孙豪头顶盘旋飞舞。

　　　　所有修士，都盘膝而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奇景。

　　　　整个归一仙山除了悠扬的钟声之外，十分安静。

　　　　过去的九次布道，孙豪深入浅出，各有侧重地分别讲述过自己的九大修炼脉络，很多修士从中都受到了巨大启发，大陆之上，不少修士，都自称是孙豪传人，沉香一脉。

　　　　当然，孙豪真正的弟子们，历经千年的演变之后，也自发地形成了九大脉络。

　　　　如今就分成了九大方阵，盘膝坐在了归一仙山之上。

　　　　炼气一脉，尊泓希大魔王为大弟子，不过她已经飞升而去，如今由二弟子轩辕小龙坐在了首位。

　　　　炼体一脉，尊啸宇飞天。

　　　　炼神一脉，尊黄文茂。

　　　　炼阵一脉，尊向大宇。

　　　　炼魂一脉，尊夏川。

　　　　炼心一脉，杀痘痘卢山不要脸地自封了大弟子，鉴于他现在的强悍实力，没人跟他争。

　　　　炼丹一脉，尊武闲朗。

　　　　炼器一脉，尊朱德政。

　　　　炼符一脉，易路灯火跳出来，坐在了大弟子位，让人不敢置信，要知道，他可是隐符宗的传人，如今居然屈尊在了沉香座下，真是稀奇古怪。

　　　　但易路灯火就是不解释，对孙豪持弟子礼，大方而自然。

　　　　一诺镇千年，九脉天下传。

　　　　九脉大弟子如今都是元婴大能，各个战力卓绝，在大陆上汇聚成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一股让仙班修士唏嘘，让仙班修士都不敢轻视的强大力量。

　　　　今日，九脉齐聚，匍匐在归一仙山之上，听师尊沉香布道。

　　　　孙豪双目，从自己的九脉大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对卢山坐在炼心一脉大弟子位上，也表示了认可。

　　　　卢山前后几次得到过孙豪的指点，从第二次布道开始，就一次没落地前来听讲，又修炼过七杀问心诀，修炼过跟自己同出一脉的杀戮秘术。

　　　　倒是也算得上是自己炼心一脉的弟子。

　　　　只不过，看到满脸青春痘的卢山，遥想当年，孙豪不胜唏嘘，谁曾想到，昔日的生死冤家，如今居然成为了自己的九脉大弟子之一，盘膝坐在了自己的身前，认真听讲？

　　　　该到的，都到齐了。

　　　　是时候开始布道了。

　　　　朝阳之中，孙豪缓缓开口：“各位道友，沉香今日，千年布道。”

　　　　声音十分平静，不大，但是不仅仅整个归一仙山清晰可闻，就连仙山之外，那些里三层外三层旁听的修士，也好像听到孙豪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响起。

　　　　如同自己的师长，正在对自己谆谆教导。

　　　　“此山，名曰归一”，千年布道，孙豪却先从归一仙山说起：“当年，沉香初次抵达仙山之时，对仙山之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觉得，万流归宗，万法归一不过只是一个说法，只是一个象征。”

　　　　孙豪平静的声音，吐出的一个个字符，好似在空中化为了一只只飘飞的蝴蝶，展翅高飞，四面八方，成为了蝴蝶般的海洋。

　　　　每一字，好像都化为蝴蝶，融入了修士的心神之中。

　　　　“然而，坐镇归一，镇压魔渊，一诺千年，布道九炼后，沉香豁然而悟”，孙豪平静的声音，让每一个修士都觉得充满了说服力：“沉香悟出来八个大字，今日送给诸位道友。”

　　　　天空之中的七色云彩自动组成了八个大字，修士们向上看去，看到，这八个字正是：

　　　　九九归一，九炼归仙。

　　　　“世上本无路，修士踏路来，九九归一去，九炼成真仙”，大个大字凝固在了空中，孙豪继续悠悠说道：“凡我沉香一脉，请切记，九脉可同修，可相辅，但若要真正攀登无上大道，哪怕不能九脉齐齐达到巅峰，其他脉络也万万不可完全不涉猎。”

　　　　孙豪身前，九脉大弟子带头，齐齐高声说道：“谨遵师尊（老祖）法令。”

　　　　孙豪微微点头。

　　　　双眼从下方一扫而过，目光定在向大宇的身上，开口说道：“大宇。”

　　　　向大宇向前匍匐，躬身说道：“弟子在。”

　　　　孙豪朗声说道：“你能光大为师传承，位列九脉阵道之首，实乃名至实归。”

　　　　千年之内，向大宇不仅仅是很好地传承了孙豪的阵道，而且，还做出了一件让孙豪刮目相看的事，得到孙豪二百四十度角度定义之法后，苦苦钻研几百年，向大宇居然给孙豪一个巨大的惊喜，让孙豪的阵道也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二百四十度定义之法有很多不足，已经有点不适应孙豪布阵所需。

　　　　没想到向大宇别出心裁，给孙豪弄来了三百六十度定义之法，让孙豪豁然开朗，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

　　　　孙豪在布道之时表扬一下他，却是应尽之意。

　　　　孙豪觉得，向大宇开创的三百六十度定义之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对修道的贡献并不比二弟子朱德政发明的手机弱多少。

　　　　但是手机强烈的实用性，已经让二弟子朱德政千年来享誉天下，成为世人传颂，修士敬仰的手机之父。

　　　　甚至是，在那些凡人眼中，朱德政的影响力，还超过了千年前的人物孙豪。

　　　　当然，在孙豪这等大能修士眼中，手机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了。

　　　　得到孙豪的口头表扬，向大宇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潮红，躬身说道：“弟子惶恐，生怕坠了师父名头。”

　　　　孙豪朗声说道：“大宇不必自谦，今日，我且发话在此，九脉大弟子可以各领一军，但是，我沉香九脉，第一大弟子并不是大魔王周泓希，而是我沉香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向大宇，你们记住了吗？”

　　　　孙豪座下九脉，连同归一仙宗那些自动把自己归入九脉方阵的修士们齐齐朗声说道：“弟子明白了。”

　　　　孙豪的意思，他们的确是明白了。

　　　　也就是说，如果沉香九脉弟子出现意见分歧了，向大宇就具有一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