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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客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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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离张张唇,却觉得自己否认不得,微笑着道:“姑且算近了女鬼。”
攸宁一咬下唇,脱出他怀里,瞪着眼睛,娇软又带着怒气的道:“怎么,我就算不得色吗?”
6离微抬眼帘,脸上的表情有些踌躇不定,他欠了她的,何止一命?
或许,还欠了她一份信任,欠了她一世相守。
他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债。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别暮,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6离手指有些僵直,抬手朝她而去。攸宁眼看着,这玉白的手,轻轻落在了自己头顶。他缓缓的道:“算得,算得。我已被你引诱了,所以你得负起责任来。”
他的语调,如同哄骗小孩子一般,落在攸宁耳中却如情人之间的喃喃私语般,霎时间红了脸颊。
他不是拒绝自己靠近的吗?
他甚至让她去亲眼目睹衡珂与九令的凄惨。
谁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这尊如玉佛般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她先是红了脸,转瞬间便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瞪大了一双清亮的水眸,不可置信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6离垂下眼眸,淡定的道:“我成仙三千载,从未与人结成仙侣,若你愿意,便来做蜉蝣客栈的老板娘可好?”
攸宁眼神忽然就乱了,她没有听错!
她颤抖着道:“不,不是,我不是,你,你不是要成佛的吗,怎么还能娶妻?”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思虑。”
“可是,我,我只是个女鬼,你这样的仙衔,怎么能娶个女鬼为仙侣,这不合适。”
“这也是我的问题。”6离清浅的笑着。
攸宁却更慌了,道:“我是魔修,你是度我的仙,你这是打算用男色来度化我不成?只是为了度化一个我,你何必做出这样的牺牲?这不合适,这是亏本的买卖,你不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吗?”
6离唇角带着一丝笑意,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不是来引诱我的?现下成功了,怎么倒怕了呢?”
攸宁咬着下唇,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故意吓我的?”
6离摇摇头,平和的道:“我是认真的。”
攸宁听他这么直白的回答,竟然再度凝噎。
她嘴唇微微颤抖,眸光闪烁一瞬,笑容明媚的道:“老板。”
她微微顿了顿,接着着道:“我故意浇了一身湿,的确是来引诱你的。可是,我却没想过与你结成仙侣。我知道自己是个麻烦的人,也知道旁的神仙对我的态度,更不想因自己而对你造成更多烦恼。我身负血仇,活着就只有报仇这一个理由。我想了很多次,告诫自己要心无旁骛,可是,我忍不住。”
这话说的这么坦诚,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她缓步来到他身后,蹲下身子,一双如玉柔腻的手臂揽上他的双肩,将侧脸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挺阔,肌理分明,线条顺畅。
她就这样靠在他身后,徐徐的道:“老板,你推开我,恫吓我,我不是不懂。今日我知错了,等下出了这个门,我便再也不敢对你有一丝情义,但是现在,你可以不要说话吗?或许没人与你说过,你这个人说话,真的很煞风景。”
第一百九十九章 樊离别暮
她是攸宁。
一个。你不喜欢她,她便也不会再去喜欢你的人。
她本是存了来套话的心思,现下却生生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
她闭上双目,轻声唤道:“梵离。”
她上次这样唤他,那是在三百年前。
6离手指微动,时光仿佛凝滞住了。
他喉头微动,抬眼目视前方,魂魄走出了躯体,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抱着自己的模样。
青山朝别暮还见,她自来喜爱阳光,她说,她希望黄昏永远不要来临,所以为自己取名叫“别暮”。
初识那日,他代表佛国参战。
那是在东海之滨,万军阵前,她身披玄衣胯下白马,踏着深秋的落叶而来。空中龙吟声声与旱雷交织,震耳欲聋。
那日也不知怎么地,金乌周围竟然泛着一圈白光。海浪击打着礁石冲击出雪白的浪花,空气中带着一丝海水的咸腥清爽。
她娥眉淡扫,凤目幽深,红唇微抿便令人心生敬畏,却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
一身玄衣祥云通肩,银飘舞,但无一簪束。她身上自有一股高贵出尘的气度,如谪仙临凡,蔑视苍生。
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扬着脸,一边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着眼睛道:“啧啧,奈何不得本尊,便使美男计了不成?”
肃穆的战场上,她清脆的声音带着调笑,回荡着丝丝回音,显得那么刺耳。让他一时间红了耳根,面上却是平和的回道:“你休要猖狂,自古邪不能胜正。我来,是为降你。”他的声音很好听,婉转清亮,充满了信服力。
她差点就信了,他真的能降服她。
紧接着,清亮的笑声传遍了四野,她笑道:“你们拿了本尊的东西,本尊夺回应有之物便算是邪?若是如此,那你便来降我吧!”说着,她没给仙族一点准备的余地,身如轻燕空身而起,脚尖点着马背直冲着仙族而来。
紧接着,两方胶着在一起,她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光芒,饶是眼前血光飞溅,眸中却充满笑意。
轰隆隆,天边的雷纹滚动,落下无数的旱雷。
她利落轻松的夺过仙族人手中的长戟,反身刺向一个小神将。
转眼之间,她来到了他面前,她微笑了一瞬间,笑眯眯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怒目而视,沉声道:“梵离。”
正在此时,旁边一个神将骑着异兽而来,口喊着:“别暮!受死吧!”
她不耐烦的转眸看向那人,略一扬袖道:“敢唤本尊真名,找死!”说着,那神仙竟然身分离,鲜血扬了一地。
她转眸看向他,笑吟吟的道:“本尊别暮,你可别忘了”
便是她不说,有谁能忘记她?
世上唯一忘记别暮的人,只有别暮。
他略微失神的瞬间却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他只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才敢,才敢像现在这样,紧紧的,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
“别暮,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语气无奈又宠溺,微动唇角,将吻落在她唇边。
她的嘴唇冰凉柔软,不知是因为她忽然喊出他的名字,还是因为自己回忆起与她的初见,6离心中升起了一丝虚幻感。
他看见怀里的女人青丝正渐渐变成银,看见她明媚中带着点妖冶的侧脸隐约覆上一丝凛凛风光,看见她眉心的仙腾闪着红光。
一晃神的功夫,他微蹙眉宇,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要觉醒了?
不行,她不可以觉醒,他不能让人知道她的变化。
她若不是攸宁,他便再也没有理由将她留在身边守护,她若不是攸宁,他便又一次与她对立,她若不是攸宁,他该如何自处?
他将手放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唇齿微微颤动不知念些什么,方才缓缓变白的头,再一次变回了乌黑。
他轻挥衣袖,时间在此流转,攸宁缓缓睁开双眼,6离维持着怀抱着她的姿势,抬眼看向她,淡然一笑道:“既拒绝与我结成仙侣,又何必难过?”
他说着这话,唇角挂上一丝调笑,接着,他抬手用指尖谐去她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你不愿嫁给我也可,但往后你心里只许住我一人,眼里也只许见我一人。对我再无情谊的那些话,休要再提起。”
攸宁瞪着眼睛,身子软成一滩,心跳的似乎要从胸腔蹦出来了,她从不知道,这清心寡欲,慈悲如佛的男人,说出这样甜腻的情话竟如此动听,虽然,虽然语气强硬语调平和,但就是没来由的顺耳。
“只,只见你一人,那我不成瞎子了。”她红着脸,忍不住将脸蹭蹭他的胸口。
6离拥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终于下定决定。怅然道:“瞎了也罢,哑了也罢,都与我在一块。”
攸宁将脸埋在他胸口,却不禁热泪盈眶,一双小手环抱着他的窄腰,身子略微颤抖着,怯生生的问:“你真的心悦于我?”
“真的。”
攸宁忽然一把推开他,6离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攸宁摇着头,怀疑的问:“你是谁?你真的是老板吗?你真的是6离吗?”
他怎么舍得她如此难过,他怎么能让她如此难过,他本该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为何不早早将她接到身边来,白白的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又经历那些伤心之事。若是他早下决心,将她接来,她这一世也不会被逼得入了魔。
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补偿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这么的害怕。
“我是6离,是真的。”他的脸色苍白如往常,眼眸中的神色那么复杂,攸宁从没见过这样的6离。
她眼中的6离,总是那么的清高淡雅,那么的平和安雅,他的目光应该是慈悲悯怀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而不是眼前这个,这个仓皇无措的样子。
可是,他身上的味道,这是做不得假的啊!
这若有似无的檀香味,是他这常年礼佛之人独有的味道。
她仍怀疑的看着他。
6离微微蹙紧眉头,从一旁拿起了一把光亮的匕,微微垂眸,缓缓的道:“我真的是6离,你若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他沉了一生气,一手扒着衣襟,将衣衫拉开,露出了些许清瘦坚实的胸口。
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6离手中寒光一闪,那匕毫不迟疑的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他素白的胸膛淌到了衣衫上,染红了一大片。
“你,你做什么!”攸宁眼眸一红,惊惧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第二百章 陆离情动
攸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陆离手中寒光一闪,那匕首毫不迟疑的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他素白的胸膛淌到了衣衫上,染红了一大片。
“你,你做什么!”攸宁眼眸一红,惊惧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他的身子。
陆离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却是笑着道:“我,我想给你看看我的心。”
“看什么心?”她不知所措的一边扶着他,一边又将小手在他胸前胡乱的抹着,仿佛这样的行为能够止住伤口流血一般。
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一边无助的带着哭腔问道:“怎么办,这血一直流,流没了可怎么办呀!”
“你忘了,我的心是妙莲心,和别人的不一样,你不信我是陆离,我便剖了心让你看看。”
“我信了,信了,信了!你干嘛要这样!快点,快点止血,它一直流。”
陆离轻笑了一声,手指刮去她脸颊上的泪珠,道:“可你还没看见我的心。”
攸宁贝齿咬着一点下怒气冲冲的看着他,眼泪又挂在瓷白的脸颊上,小胸口一起一伏,突然,她怒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一会儿把我推得远远的,恨不得永远不见我,一会儿又一个人去灵塔峰给我讨回公道,一会儿告诫我对你死心,一会儿又剖心剖肺的让我难受。”
“陆离!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恩怨,让你这样折磨我!你便不能和我好好的说话吗!”
窗外化过一道闪电,将屋里的二人瞬间照亮。
攸宁越说越伤心,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仿佛将几世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小姑娘,哭得脸色煞白,真是可怜啊。
从前的别暮从来不会哭的,即便到了最后时刻,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怨懑也不曾流一滴泪。
他恍然才明白,他眼前的是攸宁啊。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果决威严的女人。
他怎么忽略了这些呢。
攸宁哭着,眼睛却看着他的胸口,这一刀刺的太深了,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她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线,默默无声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干净的绢布和伤药。
一边流着泪,一边绕到了他身后,帮他将衣衫褪下。他的脊背线条优美,隐约带着一条条流畅的肌理。
转过身来到他身前,用绢布擦拭着鲜血。陆离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光着身子,虽然是医治伤口,但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耳垂。
随着这双素白柔软的小手不经意的撩过胸口,他的心仿佛爬上了数条小虫,又酥又痒。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一股热流涌上了全身,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烧起来了一般,身上心里都在叫嚣着想要做些什么。
他垂眸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细心的为他上药的小姑娘,从这个角度看,她的额头饱满而光亮,小巧的鼻尖微微皱起,这表情,似乎在替他喊疼一般。
他不自觉的扬起双唇,一双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方才那股灼热的感觉荡然无存,反而满心都是疼惜。
她将沾血的绢布扔在一边,将干净的绢布折成了长条,将绢布拉直,绕过他胸前的伤口,好像环抱住他一般,在他身后饶了一圈,又将绢布两头拉回胸前,轻巧的打了个结。
“老板。”她将染血的绢布收到了储物袋中,微垂着眉眼,缓缓的道:“还疼吗?”
陆离微扬双唇,眉眼微微闪烁,道:“疼。”
攸宁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灼灼目视自己的眼神,心间一滞,竟不知该怎么作答。
隔了一会儿,回道:“那,那怎么办?”
陆离维持着这样的笑容,道:“不知道。”
攸宁登时气的牙根痒痒,却又耐下心来,柔声道:“我给你吹吹吧,或许,或许有用。”
“好啊。”他挺起胸膛,脸颊微微泛红,连带的耳垂也泛起一抹绯红,却做出光明磊落的模样来。
攸宁尴尬的挪动着,将脸凑到他胸前,撅起嫣红的双唇,双颊鼓起,放轻了动作,轻轻的吹拂着受伤的左胸。
一股温柔的气息,带着她独有的馨香,这小风吹得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喊叫着,舒爽得笑容更深,薄唇溢出一丝轻微的哼声。
这哼声,更似呻,吟一般。
攸宁的脸更加涨红了,羞愧的恨不得当下夺门而逃。
饶是如此,她又鼓起双颊,嘟起双唇,吹着馨香的小风。
正在此时,陆离垂下头,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吻在她的额头,攸宁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她双眼瞪大,嘴唇微张着,半湿的秀发正有一缕垂在右边额角。这张小脸双颊泛着粉红,一双水眸泛起潋滟流光,仿佛索吻一般。
陆离微微侧着脸,将薄唇吻住她的红唇。
这柔软的感觉,让他的心脏仿佛要跃出胸腔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吻她,感觉天旋地转。他颤抖着手,捧上她的侧脸,将手徐徐的插进她半湿的发间。不够,还是不够,他不由自主的扣住她的后脑,沿着顺滑的发丝,抚着她的背,将她整个儿环在自己胸前。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骤快,这心跳,是因她而快吗?
她的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伴着窗外绵绵细雨声,她忘了,忘了该怎么呼吸,憋着一口气,双颊涨红着,因为缺氧,而更加眩晕了。
似乎感觉到她的呼吸不畅,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轻声在她耳边道:“傻孩子,怎么不喘气?”
他说着这话,呼吸更加的急促。
她悄然的喘着气,道:“不,不会喘了。”
“别怕。”这两个字,就像是蛊惑一般,下一瞬间,他仿佛出笼的猛兽,再次攻城略地。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他的舌头轻轻的抵在她的齿间,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唇舌,她怯生生的回应着他。
攸宁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在弥漫着,让空气的味道都变了样。
她的小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胸口,这一无意识的动作,仿佛鼓舞一般,陆离的气息忽然加重,身上某处如同火烧一般坚挺着。
陆离清醒一瞬,满目皆是惊慌。
他,情动了。
第二百零一章 善恶业境
6离清醒一瞬,满目皆是惊慌。
他,情动了。
他垂下眼帘微微蹙眉。
他已经活的足够久了,拥有看透俗世的法眼,参透世事的妙莲心,阅遍了世上诸番爱恨仇怨,他以为自己看透了、参透了,便自诩胸怀广阔,爱天下众生。
如今看来,这世上,最不懂得爱的人,竟就是他自己。
他曾为天下苍生放弃自己的情爱,可这可笑的放弃,究竟是对是错呢?似乎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那么多凡人与神仙都拘泥情爱无法自拔。
于是,原本的亏欠愧疚,变成了绵绵不绝的悔恨。赎罪,变成了虔诚的心念。
他与她唇齿交融,相偎相依着,成为这世上没有血脉相连却是最亲近的人。
他已不想要睁开法眼去看透,至少,不愿看透他们二人。
罢了,罢了。
他早该顺应这命运的安排,便放纵自己一次吧,无关度与不度她,也无关还不还业。
他将身体轻轻向前抵着她,用他的手臂在她背上揽着。她缓缓地,缓缓地软成了一滩,直到被他抵在软榻上。
窗外细雨缠绵,屋内暗香浮动,她的双眸朦胧,衣襟略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并染着绯粉的肌肤,他俯身看着她,墨垂在她的侧脸。
“怕吗?”
攸宁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许惧意,怯怯的道:“老板,你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
“变得,有人味儿了。”
6离轻笑了一声,扶起她,撑起身子,平和的问道:“我是谁?”
攸宁微挑秀眉,脱口而出道:“老板。”
“我的名字?”
“6,6离。”
是,他是6离,忽然顿悟,生出情爱的6离。
“知道就好。”他慢条斯理的捡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自己身上,缓缓的道:“今日是我失态冒犯了你,对不起。”
他垂着眉眼,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她这时也不敢去看他,颔道:“老板滋味甚好。”
空气一时凝滞住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想赶紧逃走,僵直着四肢站起身道:“阿醉今晚做完昏食就要走了,我,我去看看她。”
“恩,那你好好送走她。”
攸宁轻抚着自己麻泛红的嘴唇,低声嘟囔着:“这回该不会赖账了吧。”
他轻轻一笑,淡若飘云,一如往日般的平和的道:“不会了。”
“这一次,再不会不认账,只要攸宁在一日,我便再也不弃你。”
攸宁,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尖,不但听见自己低声嘟囔,更这样平和的回答了她,抬眼看着他,笃定的道:“我走了。”
说着走了,也只是微微挪动了脚尖,他轻声笑了笑,道:“知道你不喜整日待在客栈里面,明日启程去狐山。”
才回来又要出去?攸宁虽然有些好奇,但到底没有多问,只当是要去看看苏苏,却心情更好了,笑眯着眼道:“这一次是要带若华同去?”
6离微微挑眉,点头道:“便如此安排吧。”
攸宁转过身往外走,抬眼看向那扇山水屏风,下意识的转头对6离道:“老板,这屏风原来是叫善恶业镜吗?”
6离微笑着摇摇头道:“我未曾听过此名。”
攸宁脸色有些疑惑转而笑道:“奇怪,这话脱口而出,我这是怎么了。”
6离微笑笑,道:“你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的也是。”她明媚一笑,再次转过身去,眉心却不自觉的蹙紧,又深深的看了那屏风一眼,怎么就觉得这么的熟悉呢?
房门开了又关,6离不自觉的抚着自己的嘴唇,唇上似乎还带着她的气息,心间不自觉的一笑,笑容映在脸上,显得无比满足。将目光投到窗外,小雨蔓延着,没有停下的势头,如玉脸庞渐渐绷紧,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不知还能瞒得了几时,也不知道凭自己的能力还能压制她觉醒几次,罢罢罢,瞒得一时都是赚的。
他看向琴案上通体漆黑的七弦琴,迟疑着,还是将手指拨弄上了琴弦。一串如流水般的清越琴音徐徐传来。
6离拨弄着琴弦,神情认真。
这琴,与屏风一样,皆是有名字的。
她说,这把琴名叫九霄红莲,红莲业火之意。
她说,这把琴便是她。
那日大战,她的大军并没有如她的预期闯破东海,只能退守不动。
他受了重伤,留在东海养伤。
夜半之时,一段凄怆琴声传来,那是一种,失去一切才有的落寞,而琴声中又隐含着不服输的斗志,他不自觉的提步走出东海龙宫。
海崖之上,她一身玄色衣裙,月华光辉笼罩着她满头的银。
这是他们第二次相见,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便以箫相和,陪她奏了一曲。
天亮之时,她迎着阳光怅然一笑,缓缓的道:“梵离,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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