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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客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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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与乔木在凡人界时,听闻凡人界的少女若是到了年龄还不嫁人,就会被称为老姑娘、剩女,被人闲言碎语,被家人追着相亲。可是真正的爱情,就算等待一百年也不算长啊。若是三千界中的男女,皆是因爱情而结合,而非年龄、金钱、门第这些外物去选择,得免去多少孽缘?
她将手搭在鲤鱼仙子乌黑柔亮的头发上,看看自己莹白的双手穿插在新嫁娘的秀发之间。
乔木,宝马,他们的仇,不知何时才能报了,所以,她愿意与他约定百年。这一百年她要好好修行,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们报仇。蜉蝣客栈这样的地方,来往的神仙妖怪不计其数,在这里,更能打探到那血衣魔修的消息。百年之后,她愿意忘记前尘,舍弃一身修为,只做个平凡的普通人。
然而,她这样满身冤孽血腥的人,真的可以有幸做个普通人吗?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新娘子惊诧的转眸看向攸宁:“仙姑。”
攸宁蹙眉道:“这是我在凡人界学到的,凡人相信,这样的吉祥话,可以祝福新人。你好生坐着,听本仙姑念完。”
“是。”她娇娇柔柔的转过身子,微微垂下头,脸上飞上两朵红云,不胜娇羞。
“二梳梳到尾,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攸宁拔下发间的一支玉簪,散落了自己一头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将绾好的发丝固定好,双手搭在她肩膀上道:“真美。”
“多谢仙姑。”新娘子满含着感激,捋捋鬓发。
攸宁撇撇嘴道:“不许告诉别人,若是我听别人说起此事,看我不搅的你巫山大乱!”说着露出凶狠的血红目光,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是,是,小妖定当守口如瓶!”
“新郎迎新娘!”楼下一声呼喊。
攸宁起身,释然的一笑道:“走吧,你的新郎等急了。”
“谢。。。”
“不许谢我。”
“是。”
新娘子款动莲步,风姿卓然的出了房门,下方的百妖早已等得起兴,纷纷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妖界美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一个小妖道:“我见过这净山鲤鱼仙子,还没化完形呢,就是个鱼头女。”
另一个小妖低声笑了笑道:“那,洞房花烛夜,巫山老妖可怎么下嘴啊。”
“傻了不是,上半身,不重要。。。”说着,二妖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第十九章 宠狐狂魔
“咳!”巫山老妖蹙着眉,轻咳了一声道:“今日来蜉蝣客栈的皆是我至亲好友,无论我家娘子是美是丑,能娶到她皆是我的福分,若有人敢对她不敬,那便是对我的不敬!”他说话的语速慢极了,声音低沉而语调绵长,一番不客气的话,客客气气的说下来,绝不让人厌烦。
见巫山老妖发怒了,二妖不禁缩缩脖子,退到人后,再不敢说话。
攸宁侧目看着一只脚跨出门外的新娘道:“你的夫君,值得你嫁。”
“是。”新娘子微微垂头,满含着眼泪,下一瞬,她挺直了腰背,踏上栏杆,一身红嫁衣飘在半空,如同晚霞耀眼夺目。
这一瞬间,仿佛定格的画面,她缓缓的落在地上,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一个目瞪口呆的妖怪,走到巫山老妖面前,款款俯身行礼:“夫君。”
巫山老妖没有惊讶,没有停顿,伸出肥硕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娘子恭喜你化形,咱们拜堂去。”
攸宁双臂手肘靠在栏杆上,笑的明媚,目光中有着一丝艳羡,更多的是平和的祝福,心念微动,她叠指成莲,周身瞬间涌出浓雾,额心一朵墨莲若隐若现的闪着微光。掌心莲花是接近于纯黑的浓灰色。
她惊讶的看着掌心莲,它,原先不是黑色的吗?它竟然变淡了?
“梵”乃“清净“、“寂静“。净修梵行。
损梵,难道并非自己理解的舍弃正道?难道真的能修炼出纯白的仙腾,而损梵心经本身,也真的不是魔道功法?
“小姐姐。”苏苏侧目歪头看着她,目光有些恐惧,身子微微颤抖道:“你,你。。。”它看着她掌心的莲花,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苏苏。”攸宁口中念诀,散了功法。
苏苏一转身,跳上房檐,尽可能的与她拉开距离:“那是什么功法,好怕人。”
攸宁微微蹙起眉心道:“早就告诉你我是魔修,会杀人吸血的,是你自己不信。”
“我不信!”苏苏一扭身跑远了,消失在她眼前。
对于旁人的恐惧,她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可为何这一次,却觉得有些难过呢?
前厅中,巫山老妖和净山仙女并肩而立,陆离一身素衣站在堂前为其证婚。信芳高唱着:“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面对着外间,俯身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陆老板,多谢你帮忙。有你这样的人为我证婚,我才不负阿鲤深情厚谊。”巫山老妖夫妇拱手拜谢。
陆离微微摇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承谢老板贵言。”二妖再次拜谢,携手而去,将那些只会用外表评论别妖的宾客,留在蜉蝣客栈。
晨曦渐渐点亮了这个光怪陆离的夜晚,一众妖怪自陆离房间的山水屏风整齐有序的返回妖界。
阳光再次普照蜉蝣客栈,发出温热暖和的光芒,带着新生与希望。
信芳仰躺在临水凭栏的圈椅上,只留下个人首,身子却变成了巨大粗壮的蛇身,整个蛇瘫软了一般,懒洋洋的晃动着尾巴尖儿。
“小苏苏,快给我拿个毯子来。”
“哎!”苏苏乖巧的应下,转头跃上楼梯。
若华略有些不悦,用心念感应道:别欺负她。转头跟着苏苏跑了过去。
“大兄,你变成宠狐狂魔了!”信芳微微迷上眼睛,阳光,真舒服。
一男一女两鬼相携而来,一见圈椅被占了,有点不高兴。
皱皮鬼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呢!”
吊死鬼笑眯眯的道:“就是,就是,只顾着自己,不顾及别人。”
信芳将眼睛略睁开一条缝,漫不经心的道:“小爷累了一宿,坐一会儿也不行?这椅子成了你家的了?”
皱皮鬼怒哼一声道:“这是我每日坐的!”说着一手扒着椅子,一边瘫在地上:“你不还给我,我就哭给你看!”
无论是女鬼还是女人,这招数老套,却都是极管用的。
信芳啧啧舌,无可奈何的道:“真是怕了你了,我走我走!倚老卖老,什么东西!”说着将蛇身盘成圈,蜿蜒的向前爬行。
皱皮鬼笑眯眯的坐上圈椅:“明儿得早点来。”
吊死鬼点点头:“这地方风水好,得占住了。”
若华怀抱着苏苏,拿着毯子返回,却不见了信芳。苏苏笑着问:“二位,信芳兄长呢?”
“信芳,他嫌这儿坐着不舒服,回房去了。”皱皮鬼斜睨着若华手中的毯子,双手抱着手臂:“哎呦呦,是入秋了么,怎么有点冷啊,我这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
“鬼大娘,这个毯子给你用。”苏苏用小嘴衔着毯子,叼给了女鬼。
女鬼笑着点头,摸摸苏苏的毛道:“真是好孩子!”
“苏苏!”楼上一声喊叫,苏苏转眸看去,是信芳正在栏杆边,冷着脸道:“你是不是傻啊!这儿是万虚之境,入的什么秋?她一个女鬼,怕什么冷!”
若华冷哼一声,看向信芳:不许你骂苏苏,她还是个孩子。
“你们俩给我等着,看我不找人收拾你们!”信芳对两鬼说,摆着蛇腰进门去。
“攸宁女君。”信芳叩叩辛字三号房的门,声音婉转,语调轻柔,满含着谄媚。
“进来。”
“哎!”信芳扭着腰进门,见攸宁正临窗而坐,盘膝修炼,迈着小碎步来到她跟前,蹲下身子道:“女君今儿忙吗?”
看见信芳这副模样,攸宁浑身恶寒。要知道,一个男妖,能拥有如此妖媚的举止,如此动听的声音,实属少见。她眉梢微挑,和颜悦色的道:“忙得很。”她说着话,用食指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你不知道,我这人啊,就是吃软不吃硬,有事求我?”
“恩!”信芳可怜兮兮的点着头,一双含着媚意的眸子充满了水雾,当真是我见犹怜,他指着外面道:“门外那吊死鬼和皱皮鬼,他们欺负我。”最后这个“我”字,尾音拉的老长,真是满含委屈。他眸光流转,接道:“还欺负苏苏跑腿呢!”
“女君,帮我,我们。”他眨着眼睛,看着攸宁。
第二十章 西岳卿君
奇怪了,一只化形的蛇妖会怕两个鬼?转而想想也就明白了,前段时日陆离带她回来时,信芳答应陆离会好好表现,否则就会失去出门的机会。
难怪他受了气也不敢有动作呢。
攸宁眸光一转道:“肩膀酸。”
信芳谄媚的笑着:“我来给你揉揉。”扭着蛇腰来到她身后,悄悄的龇牙,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的捏着肩:“力度可以吗?”
攸宁靠在圈椅上,随手翻看着闲书,有气无力的“恩”了一声。
信芳有气无力的捶打着,语调却小意温柔:“女君还有哪出不舒坦,小妖帮你捏捏。”
“就这样,就是这个力度,不要停。”
“哎!小妖知道了。”
这一揉,就是一整天,眼看着垂暮,信芳道:“女君,天都黑了。”
“恩,该吃饭了。”她站起身来,将书扔在一边,笑着拍拍信芳的肩膀:“今日真是谢谢你了!手法不错,下次我肩膀酸再找你。”说完,她走出门去。
“这,这。”信芳扁着嘴,想要抬手指着攸宁,手臂却酸的抬不起来:“魔女!魔女!”
攸宁走到转角处,忍不住轻笑着,得意洋洋,一个男声响在耳边:“攸宁,临时肉身做好了,来我房中。”
又做好了?
攸宁旋身飞上楼,陆离的房门大敞着,转过屏风,看向榻几,人形仙藕已经摆好了,两颗圆润的仙梨摆在上身。
“老板,你真细心。”她扯着唇角,虽然她已经没什么自尊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尴尬。反看陆离却一脸平静祥和,指着墙角一篓仙梨道:“我向南极仙翁要了些仙梨,你自己挑也可。”
“不必,不必,这样。”她看看那两颗仙梨,脸色泛红,用极细极小的声音道:“这样就很好。”
陆离点点头,轻舒一口气,唇边念念有词,莹白的光辉笼罩着他玉白的脸颊,叠成莲形的手指轻轻一点。
再次张开双眼,攸宁摸摸头,恩,形状很正常。她笑着道:“老板手艺越来越娴熟了。”
陆离微微蹙眉,看向山水屏风,道:“有客来访,去沏茶。”
“是。”她转身出门。
这边门刚关上,屏风散发出淡淡的光辉,走出了一个耄耋老翁,他微微弯曲着腰背,捋捋素白的胡须,手边牵着一个年老的女鬼,笑道:“陆老板,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坐吧。”陆离微垂着眼眸,道:“已经第五次了,西岳卿君还是如此执着。”
老翁牵着女鬼的手,跪坐在榻上,抚了抚她的头发,他们很老,一样的老。皮肤皱而下垂,笑起来牵扯皮肉,他缓缓的用苍老的声音道:“对她来说,却还是第一次。”
他满足的点点头,眸光散发出异样的光彩:“这一世,她活了一百二十岁。你能相信吗?一个普通凡人,足足活了一百二十岁!下一次,我相信能让她活一百二十一岁,总有一日,我们能活的一样久。”
“老板,茶来了。”攸宁推门进了房,抬眼看见一对老夫妻正坐在里面,这一仙一鬼看起来却很般配。
老翁看见攸宁微微一怔,蹙眉一瞬道:“蜉蝣客栈,海纳百川,名不虚传。”他顿了顿,道:“我记得你。”
攸宁上前将茶杯分给三人,退到一边,道:“我活着的时候可不认识几位神仙。”
老翁道:“你陨落在我看管的地界,我怎会不认识你?”
陨落在他的地界?
攸宁微微点点头,是,她被玄清真人杀死的地方,西岳,落雁峰。
“见过西岳卿君。”她拱手行礼道。
西岳卿君笑着道:“你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好生修炼,定能求得好机缘。”
“是,多谢西岳卿君指点。”
年老女鬼看着满屋的人说着奇怪的话,有些害怕了,她的夫君不是砍柴老翁?
西岳卿君笑着道:“阿浓,莫怕,这些都是我的旧相识。一会儿啊,陆老板会给你留下印记,下一世,我还会找到你的。”
“下一世?”她有些诧异,转而却习惯性的回握住他的手道:“夫君做主就是。”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令一个女人,无条件的相信一个男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陆离缓缓的走到女鬼身边,地垂着眼眸,满含着慈悲,轻轻的将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一道淡蓝色的光点没入她的眉心。
西岳卿君似松了一口气般:“多有叨扰,我带她去投胎。”
“慢行。”陆离微微颔首。
两个老人转身出了门。
攸宁转眸看着陆离,只见他拿起手边的簿册,素手执笔,样子平和又安静。
“西岳卿君不怕阿浓投胎不能成人?”
陆离将簿册添了几笔,道:“所以他每一世都会舍弃一百年的修行,为她换个好的轮回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换成天人道,不是就能厮守终身了?”
“天人道皆是功德圆满之人才能投的,哪里是能用修为换的。阿浓一生不造杀业,投胎成人不难。”
说到此处,攸宁微微蹙眉,她终于明白为何牛头马面收受贿赂如此自然了,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用修为换轮回道,和他换的,自然是地府差人。这和凡人界的买卖官职有何区别?
攸宁笑了笑道:“酆都大帝不管么?”
陆离放下笔,笑着道:“水至清则无鱼,你若是好奇,可跟着西岳卿君去看看,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不会有鬼差拦你。”
她摸摸自己额心,想起那日他吻在自己眉心,虽然不带一丝感情,却不由得有些心虚。
“我去看看。”她一转身,跑出了陆离的房间。
“你身子脆弱,小心些。”
耳边响起的声音,攸宁撇撇嘴道:“嗦。”一双莹白的小手却悄悄的握紧。
转出了楼梯,一男一女两鬼正坐在楼下晒太阳,姿势好不舒坦,攸宁侧眸看看他们,道:“二位日子过的不错啊?”
年老女鬼诧异视他们如无物的攸宁竟然与她说话,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
攸宁轻哼一声道:“我要出门办事,你们陪我去。”
“去,去哪啊?”男鬼道
第二十一章 畅游地府
攸宁微蹙眉心道:“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攸宁女君开口,我们哪敢不去。”
攸宁轻笑一声,道:“跟紧了,若是走丢了回不来,可别怪我。”
“是是是,跟紧,跟紧。”二鬼跟着攸宁出了蜉蝣客栈。
眼前顿时迷雾丛生,路两边老树枯枝,冷风袭过,发出诡异的嘶吼声。
二鬼多年不出蜉蝣客栈,身子恨不能缩成一团。
“皱皮鬼,她这是带我们去哪啊?”男鬼一边往后缩着身子一边问。
年老女鬼摇摇头,无辜的道:“我哪能知道。”略想了想道:“你招惹她了?”
“我敢招惹她?”男鬼无辜的道。
“该死的吊死鬼,若非你惹她,她怎么会这样!”
“这怎么话儿说的,老板也不知道我们离开,若是她将我们吞了,也没个人报信。”
听着两鬼在身后嘀咕,攸宁双唇紧抿着,忍着不笑出声来,扬声道:“走快点!”
“哎!”
“是!”
不知不觉的,路边的景色发生变化,彼岸花开,妖红似火。西岳卿君和阿浓一边走一边笑,仿佛春游赏景一般。
他们就如同凡人界的老夫妻,携手相互依偎,从容的在这黄泉路上,彼此没有一句动人的情话,仅仅一个微笑,一个眸光,就足够了。
“夫君,这花,好美。”阿浓分明是老态垂垂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却像少女一般的灿烂又纯真。
这样的年纪,走在黄泉路上,还能如此放松,攸宁也有些敬佩她,这个女人外表柔弱,可再傻的人,也猜得到,这一去,再见就是来生了,偏偏她还笑着。
西岳卿君顺手折了一朵花,顺着她银白的发丝插在耳边,道:“但无阿浓一分艳。”
“胡说。”阿浓笑着转过头,轻轻抚抚耳边的花,道:“我老了,丑了,哪能和花相比。”
艳红的花与银白的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耀眼而明艳。
耳边渐渐传来年轻戏子的唱腔,攸宁太眸看去,是青衣,她还在地府城门口一边流着泪,一边唱着戏,等待着不知在何方的李郎。
西岳卿君看着地府的大门,轻叹了一口气,转而笑道:“阿浓,我带你去的地方,有些吓人,夫君蒙上你的眼,你只管跟着我走,可好?”
“好。”阿浓闭着眼睛,微微一笑,西岳卿君自怀中拿出叠得整齐的手帕,轻轻蒙在她的眼前,轻声道:“走了。”
“这位大爷,你见过京城来的李郎吗?”青衣眼睛不好,不能视物,侧着眸,将头转向西岳卿君。
西岳卿君微微摇摇头,仿佛才发现这女鬼眼睛不好,问道:“他全名叫什么?老夫可以帮你问问。”
“李修能,唐国万宗十九年的进士。京城人都知道他的名讳。”说到此处,青衣唇边扬起笑容,充满了感激。
西岳卿君点点头道:“我记下了,会帮你打听一二的。”
攸宁目光有些复杂,她清楚的记得那人所有的事情,怎么就独独忘了自己的名字呢?
她身后的两鬼可再也淡定不得了,年老的女鬼流着眼泪道:“攸宁女君啊,你是送我们去投胎吗?我等的人就快来了,你再容容我吧。”
男鬼浑身颤抖的道:“我不要投胎,我不要投胎。”
眼看着西岳卿君和阿浓走远,攸宁眸光森冷的道:“你们两个给我闭上嘴,平日里不是还敢欺负信芳么?这会儿装个什么!本仙姑带你们地府一游,识相的好生跟着我,若是敢跑,被鬼差带走,可就没机会回去了!”
二鬼听了这话,知道攸宁是带着他们去看看而已,心中暂时安定下来,谄媚的道:“我明白了,明白了,仙姑莫气。”
“哼!”她一转身,往前走着,却能感觉到,这两个鬼正紧紧贴着她的后往前走,甚至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角,生怕攸宁扔下他们不管了。
她抿着嘴笑着,路过青衣身边时不禁侧眸看向她,没有等她开口,道:“我没见过京城来的李郎。”说完直冲着地府大门走进去。
忘川河依旧是上次来时的模样,幸好攸宁已经有了经验,用衣袖遮着口鼻,才没有被熏晕过去,过了望乡台,才看见西岳卿君正陪着阿浓,在孟婆的茶寮坐着喝茶聊天。
“攸宁女君,你跟着那两个人做什么?”吊死鬼问。
皱皮鬼用胳膊肘狠狠的拐了他一下,道:“哪来那么些问题,跟着攸宁女君就是了。”
攸宁微微眯了眯眼睛,跟着他们倒是其次,她只是想要知道,上次将她投入畜生道的究竟是谁。
她肯定,那女人的声音绝不是孟婆,那老人的声音更是没有听过的。如果她想的没错,私下收取西岳卿君贿赂的,定是这两人无疑。
“这是,这不是攸宁女君么?”
攸宁抬眸看去,竟然是牛头,她笑着问:“马面呢?”
“去崔判官大人那儿谈公事。”他顿了顿,蹙着眉问:“你又死了?”
“恩。”攸宁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牛头笑着道:“什么帮不帮的,有事你吩咐便是。”
不知是看在蜉蝣客栈的面子上,还是上次和攸宁冲突后真怕了她,牛头的态度客气,攸宁也不管这些,扯着身后的两个鬼道:“他们在蜉蝣客栈多年不曾出来,想让你带他们去见见世面。”
“好说好说。”刚应下来,牛头道:“见识什么世面?”
“十八层地狱,畅游一番就是,一个时辰后,我在地府门口等。”
牛头可是鬼精,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直笑着道:“要不要体验的真实一些?”说着,他晃了晃腰间的锁链。
攸宁侧眸看着二鬼,道:“也好,免得他们走丢了。”
“攸宁女君,以后你说什么,我们绝不敢违背,你饶了我们吧。”吊死鬼恳求道。
攸宁笑着道:“那可不行,我这人就这么点优点,言出必行。”说着,她抬眸看看孟婆茶寮里的西岳卿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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