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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剑与魔法(吸血鬼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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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提罗乐。”陆子翔冷冰冰地吐出这几个字,手指捏得那么紧,几乎陷进肉里。
黑衣人哼了一声。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钱会打到你帐上。”
“让我再去一次。”
“你没听到我说么?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陆子翔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他一时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想到就此见不到娜塔丽,见不到那一票人,他的胸腔就非 常(炫…网)郁塞,郁塞得不像话——
甚至就像曾经最痛苦的时候那样——
为什么他所在意的,他所有看重的,终究要离他而去?
他不甘心,他不敢相信。
于是他说不,甚至他自己也知道,在任务重他又有什么资格做这样无理的要求?
黑衣人却轻笑着问他:“什么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乐已经是过去时,”黑衣人说,“过去的,便让它永远过去。你能抓在手上的,千万不要再放弃了。”他的口气有些奇特,似乎压抑着什么,似乎带着深重的叹息。
又一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子翔一怔,对上了黑衣人那双拥有非 常(炫…网)熟悉的眼神的眼睛。
二十六.探戈(上)
黑衣人的眼神似乎浓烈,似乎冷寂。
陆子翔没有看清楚。
黑衣人突然扮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然后点点头:“嗯,时间到了。”
“什么?”
黑衣人瞥了眼随陆子翔一起回来的那堆杂货店碎片,说:“那堆东西你改天去赔吧。”
“什么——”
黑衣人轻轻向后一跃,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陆子翔似乎听到了不甚清晰的轻笑声,暖黄色灯光又一次消失,微温带凉的风一丝丝吹进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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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西斜。
陆子翔降落在皇家花园,很是愣了一会儿。
黑衣人不是说实验结束、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么?
他觉得自己实在与那人有沟通障碍。下午就快要过去,天空依然很亮——黑衣人说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
每次穿越两个世界,他总有种恍如前世般的不真实感。然而,鲜亮的记忆随着对眼前景物的逐渐习惯,慢慢地归来。
时间——
陆子翔记起早上那个店主人的“预言”。
“你最在意的人五点整见到的人,将给她带去非 常(炫…网)大的危机。”
五点钟,娜娜会遇到谁?
——陆子翔自然而然地,便把“最在意的人”直接代入,自已却浑然不觉。
皇家花园在大祭司台一侧,靠近奈特宫。绕着奈特宫走半圈,便可以看到宴会厅的侧门;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半圈,则是莱特宫的后院。
陆子翔老远就看到弗雷德里克站在莱特宫后院门口,似乎在张望什么。
看着风尘仆仆、衣着狼狈的陆子翔走到面前,弗雷德里克弯起了嘴角。
“干得不错!”他称赞说,“你可以想象弗朗西斯殿下的脸色——他发现戒指不在娜塔丽殿下手上时,似乎气恼得不轻。不过娜塔丽殿下也不可能完全跟他翻脸,晚上的舞会还是要参加。”
陆子翔心里一阵轻松——阿连和纳奇成功了!他问道:“什么舞会?”
“送别洛林王子兼订婚舞会。”
陆子翔一愣,心脏顿时像在胸腔中翻了个身。他轻咬舌尖,神志瞬时清明。他开口,问得有些艰难:
“还是——要订婚?”
弗雷德里克淡漠看他一眼,说:“没错,这是皇室的事情,不是过家家。”
陆子翔耸耸肩,迅速从表情冷淡的侍卫官身边走过。
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就像是某种尊严,他不愿意出卖。
这时的他,特别不希望弗雷德里克看出他的神情。
娜塔丽在莱特宫会客厅的壁炉边,带着长褶边白手套的手扶着壁炉架,似乎在出神。她一身盛装,主色调为粉紫色,裙子前高后低,后摆刚好及地;圆领微低,可以看到小巧细致的锁骨,碎波浪般卷发散放下来,从一侧肩头垂落,露出白皙细嫩的后颈。
跟上次的礼服,风格上似乎很是不同——一个庄重,一个亮艳。
她穿得比上次漂亮许多;陆子翔生出些突兀地不快。
娜塔丽听到脚步声迅速抬起头,她的紫色眼睛瞬间有一抹亮色闪过;她似乎很开心。
“你没事!”她双手在身前提起裙子,快步走向他,声音里有轻快的笑意,“太好了!我还在想你怎么到现在才——”
陆子翔不着边际地后退一步,鞠躬。
“殿下。”
娜塔丽带着白手套的手在触到他前,硬生生停下来。
“殿下,”陆子翔垂下眼睛,“我回来了。恭喜您订婚。”
娜塔丽慢慢收回手,微微张开嘴,似乎不可置信。
“陆——你刚才叫我什么?”她手指握了起来,放在身前,“你恭喜我——”
“我听说了,”陆子翔说,“殿下还是答应了洛林王子的订婚。恭喜您。”
他的口气那么冷淡,似乎事不关己。
他的眼睛低垂,一点不像平时的刻意淡漠;以前她常能透过淡漠看到他眼眸深处隐藏的笑意,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
傍晚其实一点都不冷,娜塔丽却突然拢了双臂。她僵直了脊背。
有穿堂风从后门吹进,她的紫发扬起了几丝,适时地遮盖了表情。她迅速把头发拨到耳后。
“今晚需要你帮个忙,”她慢慢开口,口气疏远礼貌却平静,“可以么?”
他与她之间,恰好地隔了一步;这便是上级与下级的距离,皇室与平民的距离,巫师与骑士的距离。
他恭顺垂手,她交臂扬颌。
“荣幸。”陆子翔顿了半晌,才想出这种场合该说什么。
娜塔丽站得更直了些,语速很快:
“午夜时弗朗西斯将跟我跳最后一曲,之前需要经由其他男伴将我的手递给弗朗西斯,我希望你能排在安德烈公爵之后,作为弗朗西斯之前的……最后一个。”
陆子翔眼皮一直没有抬起,隔了一小会儿,他才回答:“是,殿下。”
他的声线对娜塔丽来说,是熟悉的;他的语气,却显得那么疏远而陌生。
“谢谢。”娜塔丽的语速更加快了,说完这个词,她迅速侧身,拽了裙子向前厅走去。
在她的身后,传来低低的回答:
“我的荣幸,殿下。”
娜塔丽的脚步那么快,几乎就要变成小跑。
陆子翔一直没有看她,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抬眼;他几乎无法完整地回答她。
因为他那么惊异,几乎舌头打结。
因为,他看到她紫色的眸子中漾满了水汽。
娜塔丽自顾自地拽着裙侧向前走,裙角飘摇,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如同绚烂至极的花瓣,开放在微醺的风中。
她走得那么快那么急,差点一头撞上一个迎面走来的姑娘。
“啊——”娜塔丽慌乱抬头,正看到一脸惊慌与讶异的莱安娜。
莱安娜迅速屈膝行礼:“殿、殿下。”
“你怎么在这里?”娜塔丽皱起了眉头,莱特宫从来不是小贵族能随便涉足的地方。
“我,我听说陆骑士回来了,”莱安娜吞吞吐吐,眼神躲闪,“我父亲想——”
娜塔丽轻抚一下裙摆,生硬地打断她:“我记得就这个事情我已经明确表态了。陆骑士现在是我的骑士,最近他很忙,没时间去拜会你父亲。”
莱安娜的脸颊迅速染上红晕,几乎和天边的晚霞一样。
会客厅里的金质摆钟缓慢而低沉地敲了五下。
娜塔丽轻拉手套褶边,扬起下巴:“舞会六点开始,我现在很忙。莱——安娜,对吧?”
莱安娜脸色绯红,却顺从地点点头:“是,我叫莱安娜,殿下。”
“你舞会也来吧,”娜塔丽转过身去,“就说是我邀请的。”
“啊,殿、殿下……”莱安娜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是,殿下,谢谢您。”
娜塔丽没有回头,径自走了。
陆子翔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微微皱起眉头,快速跟上去,几乎没有理睬莱安娜投来的热切目光。莱安娜本想和他打招呼,只能尴尬地缩回手,匆忙行了个屈膝礼。
在莱特宫门外,陆子翔追上了娜塔丽。
娜塔丽的手套白得耀眼,淑雅地摆在身侧;陆子翔绕到前方,挡住她的去路。
“怎么?”娜塔丽扬起下巴,语气冷淡疏远。
陆子翔一愣。娜塔丽从没有这么与他说话……他突然领悟到,事情的本来面目,可不就是这样。
她是公主,得天独厚,高傲得天经地义,她本该对所有人都如此;他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骑士,得了她几句温言、与她有了一小段同甘共苦的冒险,又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她竟要订婚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恢复到本来的状态了吧?
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觉得胸腔里凉了下来。
他垂眼,认真地说:“殿下,我觉得您不该这么对待莱安娜。对她和气一点,不行么?”
“不行。”
“殿下,我觉得莱安娜小姐——”陆子翔突然说不下去,他又一次不小心撞见了娜塔丽的表情——她咬着唇,尽管下巴高高抬起像是高傲倔强,眼眶却微微红了。
“你们都觉得她很可怜是么?”娜塔丽轻声问,“我很可恨是么?”
陆子翔闭上嘴巴。
“为什么你也这么觉得?”娜塔丽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却还继续说,“你看不出她是故意接近你么?”
陆子翔一愣。他怎么会看不出呢?只是看着那样的娜塔丽,他总是不敢相信罢了。
“那么多人,”他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说道,“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不友好?”
娜塔丽嘴唇动了动,湿气漫上睫毛。她的声音依然倔强,却带上了细微的颤抖,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不待陆子翔说话,她又继续道:“那么多人,为什么她偏偏要接近你?”
她的眼眶完全湿润了,语气也开始像个小孩子。
陆子翔突然无法再责怪她——无法为了任何事责怪她,无论是她的高傲,还是她的订婚,或者其它任何什么。他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心头突地一疼,伸出手去——
娜塔丽飞快地用手套擦了眼角,说:“对不起。”
她退开一步,便又与他隔开了一步的距离。
陆子翔一时怔忡。
她又用手套擦了擦脸颊,清清嗓子,略微带着颤音说:“那,舞会时见。”
她冲着他点头;他便记起此时该做什么,顺从地鞠了一躬。
娜塔丽快速走开,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阴影中。
不远处,男子的金发掩映着深蓝色的眼眸,全身隐没在阴影里。
他的侍从说:“殿下,您觉得——”
弗朗西斯举起右手制止他,镶金边的白手套优雅怡人,他说:“娜塔丽殿下不会喜 欢'炫。书。网'她的骑士。”
“可是——”
“再观察吧。反正,”弗朗西斯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笑意,眸子深邃得捉摸不透,“不管父王要什么,我要的是她。”
二十七.探戈(下)
宴会厅灯火通明,衣着华贵的男女谈笑在各个角落;高高的穹顶换上了崭新的吊灯,比之前那一盏还要精致华丽。
相比娜塔丽的生日宴会,这次舞会人们的穿着都更加鲜亮活泼,领口极低、身披薄纱的贵族少女们宛如花丛中蝴蝶,巧笑嫣然,尽情享受着男士们的奉承。
所有人都戴着精致的手套,大多为白色,这似乎是一种不成文的礼仪——“白手套”订婚仪式。
宴会厅的入口处,弗雷德里克穿着双缝西装笑意盈盈地站着,手里拿着名单与宾客们核对;他的手套毫无装饰,算得上是最简朴的了。
——如果不算上陆子翔的话。
陆子翔一路慵懒,似乎根本看不见周围异样的目光;他仍然穿着那身撕破的披风,靴子上沾满尘土,他一侧脸颊上有干涸的血迹,头发凌乱如同被狂风席卷过的树丛。
弗雷德里克拦住他:“陆骑士,您的着装不符合要求。”
陆子翔“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弗雷德里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臂卡在他身前。
“陆骑士!请回去换礼服,”他瞥了眼陆子翔的靴子,“记得戴上干净的手套,把靴子擦干净。”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
陆子翔看向弗雷德里克的身后,说:“殿下。”
弗雷德里克僵硬了一下,旋即转身;陆子翔飞快地从他的身侧绕过。
完全无视身后弗侍卫官的愤怒和人群中倒抽冷气的声音,他快步在人群中穿梭,许多人在周围谈笑,细碎声音如同灯光下裂成粉末的琉璃。
他浑然不觉。
这一刻,光彩流转在宴会厅繁复美丽的穹顶和细长尖利的大理石柱子间。
陆子翔突然有些理解,二十多年前的唐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阿连拿八卦当笑话,告诉他唐在艾米利亚结婚后做出的一系列举国闻名的“壮举”;那个男人原本容易害羞,行事从不高调,后来竟然能旁若无人、悠然自得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蔑视所有他觉得可以蔑视的东西。
阿连说那是一种进化;陆子翔却觉得,那是一种绝望。
那是一种绝望。
陆子翔认为,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有些失望颓唐。
他微微眯着眼睛,视线在人群中逡巡;所有姑娘们都露出白皙的后颈,却没有一人有那种紫卷发映衬的细腻。他觉得,他可以一眼在人群中认出她来。
“陆骑士。”有人在身后轻软唤他。
他转过身,莱安娜一身黑色蕾丝低胸长裙映入他的眼帘。她带着白色的长手套,直收到上臂,一段蕾丝绑带结成了蝴蝶结;她的头发盘起,一侧散落几缕。她有些不自在,低头看看自己光洁的胸前,双手拧在一起;她的脸颊腾起一片红云。
陆子翔觉得有些眼熟,随即想起娜塔丽生日宴会上似乎便是这个发型;除了前胸,莱安娜的长裙也与娜塔莉那件黑礼服裙风格相近。
模仿别人,往往是因为羡慕或是嫉妒,或是两者兼有;模仿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或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陆子翔不明白女孩子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在他看来,娜塔丽穿着白色小披风与华丽长裙并没有什么不同,而莱安娜再怎么修饰自己也依然是莱安娜。
他向她回礼,道:“你好。”
“陆骑士,”莱安娜的声音很紧张,“你今晚有舞伴吗?”
陆子翔摊开双手,说:“我不跳舞。”他的破烂披风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分外扎眼。
莱安娜突然扯下自己的一只手套,用那洁白的丝绸轻拭陆子翔的脸颊。她动作即突兀又快,陆子翔愣在当场,没有躲闪。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好多人投来意义不明的目光。
他迅速退后一步,说:“抱歉,小姐。”
莱安娜举着白手套,目光怔忡,说:“你不肯请我跳舞,是因为殿下吗?”
“不是。”
“那你跟殿下,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莱安娜突然咬住下唇,似乎说不下去。
陆子翔急忙打断她:“不是,你不要多想。我与殿下之间什么也没有。”
“你不喜 欢'炫。书。网'她?殿下是这里最美丽高贵的女子。”
陆子翔急于摆脱她,转过身随口答道:“我不喜 欢'炫。书。网'她。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不喜 欢'炫。书。网'跳舞。”他心乱如麻,只想赶快找个清静的地方。一双黑色高跟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一抬眼,正看到娜塔丽那双浅紫色的眼眸。她紫眸微敛,眼神有些不对劲。
陆子翔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他只是为了摆脱莱安娜,才口不择言。
娜塔丽深吸一口气,说:“晚上好。”
陆子翔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狼狈。
娜塔丽却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说“拜托你的事情,别忘了。晚上玩得开心。”
语毕她轻巧转身,与其他王公贵族攀谈起来。
陆子翔有些错愕——她没有听见么?
陆子翔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一曲又一曲中人群优雅的起伏。
有几个中年贵妇在他周围说着些闲言碎语。
“自然卷发才好看。”一个说,“做出来的卷头发看起来总是怪怪的,没有天然的弧度和优雅感觉。哎,要是我的头发不用总是去做就好了。”
另一个问道:“咦,我就看不出来。自然的和烫出来的差不多么。”
“当然不是!你看,从小动作就看得出来。自然卷发的人比较习惯卷发,头发放得比较随意;其他人就总喜 欢'炫。书。网'用手指去卷头发,因为不习惯。”
“啊……还真是的呢。”
陆子翔无聊地抬起头。对面的角落里,明亮灯光洒在黑色蕾丝长裙上,莱安娜满脸通红,弗朗西斯王子在一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笑意缱绻;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缠着垂下的那缕卷发,打着圈环绕。
大厅中央,娜塔丽正在与一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年轻贵族跳舞,她的紫发随意地披散在背上,在灯光下闪动着细碎金光,如同阳光下柔软的缎面。
他随即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好笑。
舞会被逐渐带向□。时间对有些人来说过得太快,对陆子翔来说却太过缓慢。他静靠在窗侧,蓝黑的天空如同巨大的丝绒,缀满了星星。天边最亮的星星渐渐坠落。
时钟终于指向了十一点半。
许多人都早已不再跳舞,等待着这他们准备了半个晚上的时刻。
安德烈公爵左臂前置,右臂伸开,手心向上。他带着银白的手套,在灯光下有些耀眼。他年轻不再,此刻眼中却满是柔情,似乎还有些不舍。
娜塔丽自幼便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竟然要订婚了。
娜塔丽轻轻将手放进他的手心。他揽住她,柔和的音乐从小提琴与钢琴的组合中流淌而出,间或有长笛幽婉的旋律,使得氛围更加轻柔。
人群早已分开了,中间空地的另一头,台阶上,弗朗西斯王子嘴角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注视着他们。莱安娜站在一侧,似乎有点局促不安。
一曲终了,安德烈公爵慢慢放开娜塔丽的手,娜塔丽微屈膝,浅浅而笑。
灯光璀璨下,她的嘴唇薄而小巧,两颗酒窝衬得脸颊娇俏。
知道音乐再次想起,陆子翔才猛然回过神,想起自己的任务。
旋律紧绷,低音中似有柔婉,主旋律却很有力量。
陆子翔一愣,他熟悉这种旋律。
这是探戈。
仿佛又回到还在十六师的日子,青松老师请人教他们交谊舞。
……探戈与其他交谊舞很不同,其他舞蹈男女双方大多带笑,探戈中的男子却极为严肃,因为探戈起源于情人节的私密舞蹈,最初男子跳舞时大多佩短刀……
……要表现出严肃紧绷、东张西望,堤防被人发现的样子……
……去处野性狂放,变得高贵优雅……
对面的弗朗西斯微微欠身,嘴角依然挂着那抹看不清稀的笑,眼神深邃。
陆子翔站直身子,眼睛睁大了些;他抬起下巴,两臂张开,一高一低。
他身形笔直修长,光从上方洒下,映得他像樽俊朗的雕像,极有气势。
他的手臂间,胸怀正直地打开。
光芒洒落在他残破的前襟,一串寒若星辰的银光从第一颗扣眼里垂落。
娜塔丽像是愣了愣。
音乐紧致,带有无法言述的张力。
她向前踏出一步。
陆子翔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如同不在意。
娜塔丽直步向前,如同任何一位正在走向王子的公主。
握持。
华丽的步伐便随着下一个音符,陡然展开。
他嘴唇紧闭,后背线条笔直,两腿修长。
她紧随紧跟,裙裾摇摆,细瘦的小腿在不时旋起的裙摆下露出,显得光洁润泽。
向前,向左,向左,向前。
开始时大步移动,气势十足;陆子翔显得娴熟而大胆,强势的音符跳跃时,他猛一抛头,下巴高扬,咬起的唇边略显白色,扬起的弧线似乎突然滑过一连串璀璨光芒,乱发在光芒中竟然如同独特造型;娜塔丽似乎很惊讶,但很快,嘴角便向上勾起,紫色眼眸闪现亮光——似乎几个顿挫的舞步之后,她迅速进入了角色,傍晚的不愉快如同烟雾般消散。
娜塔丽随着陆子翔的舞步,扬头,顿足。
场间的空地逐渐明显,人们缓步后退。
明亮的灯光洒落场地,一边的弗朗西斯显得微微僵硬。
四周贵族男女们的眼中渐渐出现一丝不可思议;场中气势昂然、顿挫旋转的男人,在闪亮的灯光下,那么像曾经的某个人。
曾经也有过那样一个男人,洒脱不羁到蔑视一切的程度;爱便爱得彻底,伤也伤得彻底;这位陆骑士,虽则一向淡淡漠漠,似乎从不争从不执着,这一刻的舞姿,却奇特地像极了曾经的唐。
很快,有力的音乐出现暂停;探戈最考验功底便是暂停——陆子翔瘦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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