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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王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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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水月垂着眸不再说话。
这在齐重玉眼中,便是认了罪。
这也是齐重玉为何答应皇帝要来抓捕顾水月的原因。
她的丈夫挑起了战争,致民不聊生。而她,则是帮凶。
顾水月与齐重玉一起坐着马车,朝着梁城而去。顾水月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顾水月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梁城到明州,再从明州到西川,最终出了西川。
每过一座城,她都是九死一生。如今却被齐重玉轻而易举地带了回去。
顾水月不再看外面的风景,而是看向齐重玉。
齐重玉已经习惯了她那哀怨的眼神。
“你再怎么看我,我也不会放了你的。”齐重玉道。
“我若是落在皇帝的手中,便是千刀万剐,你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吗?”顾水月哀怨道。
“这不是你应得的吗?”齐重玉反问她。
顾水月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干过的事,她手里沾满了鲜血,但是每一次都并非她有害人之心,而是别人要她的命,她做出的反击。她千想万想,都不曾想出自己应得千刀万剐的原因。
齐重玉见识过顾水月的厉害,所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两人同乘马车,一起用膳,一起睡……
他们宿在明州的一间客栈里,顾水月坐在床上,手落在腰带上,眼神却瞟向齐重玉:“莫非齐公子对有夫之妇有兴趣?”
齐重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她脖子上雪白的肌肤,齐重玉黑着脸出了门,将门狠狠地摔上了。但是脚步却没有响起。
这齐公子还真像防贼一样防着她。
住客栈,门外都有个看门的,顾水月睡得十分香,一觉睡到天亮。第二日,看到齐公子眼睛瞎浓重的黑眼圈时,顾水月的心情便更加好了。
“该上路了。”齐重玉黑着脸道。他抓过不少人,但是却从未有一次像这般累过,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在整他。
顾水月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像是闻出了一股味道:“我要洗浴,洗完浴再走。”
齐重玉太阳穴上的青筋抽了抽。
“玉郎,你就知道赶路紧急,难道我连洗个浴也不行了吗?”顾水月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可怜兮兮道。
很快引来了客栈外走过的人的侧目。
齐重玉咬牙切齿道:“能,怎么不能了?”
于是顾水月又慢悠悠地洗了一个花瓣澡。
她就算要死,也得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将她送上断头台的人。
越靠近梁城,齐重玉便越怕顾水月要耍什么花招。顾水月洗浴,隔着一层帘子,他便端坐在那里守着。
水声在耳边响起,还有一股莫名的香气在鼻间缭绕着,齐重玉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这样的日子再多几日,他肯定会被这女子逼疯的!
齐重玉几乎入定,顾水月才穿着焕然一新的衣裙站在他的面前。齐重玉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
继续赶路。
顾水月这次倒是老实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惹来齐重玉三番两次的侧目。
在齐重玉的再次投来目光的时候,顾水月突然抬起头,朝着齐重玉露出一个妩媚的笑。齐重玉怔了一下,冷哼一声,便移开了目光。
这一路上,顾水月所作所为并非单纯地折磨齐重玉,她也大致了解了齐重玉的性格。此人聪明固执,也心善,嫉恶如仇。
他心中认定了她是个恶人,除非扭转这个观点,否则就无解。
“公子,给点吃的吧。”
“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求求公子了。”
顾水月掀开马车帘,就看到几个年幼的孩子,手中拿着一个破碗,围着他们乘坐的马车,乞讨道。
这几个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裸露的手臂上布满了伤痕,瞪着大大的眼眸,看起来可怜极了。
齐重玉的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些碎银,想要放进那几个孩子的碗里。
在那一瞬间,顾水月几乎可以肯定,她的生机来了。
顾水月却拉住了齐重玉的袖子。
“这世上的乞丐这般多,纵然你有金山银山,也给不完。”顾水月看向那几个孩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别把好人当傻子!”
顾水月生得漂亮,但是凶起来的时候,那张脸上多了一丝煞气。那些孩子吓得四散跑了。
齐重玉的脸色很不好看,恶声恶气道:“云王妃果然与云王一般,为了私利,可以不顾天下苍生!”
顾水月脸色镇定道:“齐公子,你给他们银子并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遭人陷害
“本公子害人?害人的莫过于公孙奕!公孙奕挑起战争,便是害了天下苍生!”
“天下已变,早不是你想得那般国泰民安了,若无公孙奕,望月照样会攻打朔云,战争照样会起!”
两人眼中都冒着怒火,争锋相对,谁也说服不了谁。
初时,齐重玉只觉得顾水月是胡言乱语。她这般心狠手辣,竟然还能给自己的作为找个正义的借口,也真可谓不一般了。
“齐公子,许多事不是看到的便是真的。”顾水月道,“那些孩子的眼中带着怯意与恐惧,身上伤痕累累,受了很多压迫,很多苦,并非普通的乞丐。他们乞讨,也并非是出自于本意的。”
齐重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致觉得她在强词夺理。
“齐公子若是不信,便随我一起去看看。若是去得晚了,那些孩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了。”
“刚刚他们讨钱,你不肯施舍半分,如今又假惺惺的作甚?”齐重玉嘲讽道。
顾水月并不理会他,而是朝着那些小乞丐离去的方向追去。
齐重玉跟在她身后,心中想着的便是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两人很快寻到那些孩子的踪迹,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那几个孩子一齐走进了一座豪华的院子。
齐重玉望着那漆着红漆的大门,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那些孩子衣衫褴褛,怎么会住在这样华丽的地方呢?还是说这里其实是他们一处乞讨的地点?
院子的门半阖着,站在外面,恰好可以看到里面发生的事。
那几个小孩进了院子,便一齐在院子里跪下了,头磕在了地上,很快的,一个壮硕且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便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几个孩子将乞讨到的银子全部上交了,那男人一看银子,脸色便难看起来了。他一把将手中的银子扔在地上,举起棍子,便朝着一个小孩的背敲了下去!
“讨了一天,就讨了这么点钱?老子白养你了!今日便打断你的腿!”
“小四儿断了腿,讨得钱倒是更多了一些了,谁要是再不争气,完不成任务,就跟小四儿一样!”
那一下一下,男人手下丝毫没有留情,小孩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院落,其他的孩子,都跪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惊恐,生怕那棍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齐重玉初时一愣,他本来觉得是顾水月的胡言乱语,没想到其中还真是是有隐情。
齐重玉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往上冒,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那人竟然将这些可怜的孩子当做赚钱的工具!乞讨的钱数不如意,他竟然这样折磨这些小孩,根本没有将这些小孩当人看!
齐重玉心性耿直、善恶分明,见此情景,脑子尚且未缕清,人已经冲了上去,一手抓住了那人狠狠砸下来的棍子。
凶神恶煞的男人,狠狠地瞪着齐重玉:“你竟敢拦老子?你可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你敢坏我们的好事,刘三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齐重玉不仅敢拦,直接将男人手上的棍子抢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身上。纵然是皮粗肉糙的cheng ren,这一棍子下去,也觉得痛苦不堪,凄厉地叫了一声。
齐重玉没有丝毫的心软,一棍一棍地敲在那男人的身上,敲得他皮开肉绽,直跪在地上求饶。
“刘三爷是什么人?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齐重玉的脚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厉声问道。
“刘三爷……他不是什么人!没有了,孩子都在这里!都是我的错,我一时财迷心窍,少侠饶命!”那汉子求饶道。
跪在那里的共有四个孩子,纵然这男人被zhi fu了,那几个孩子依旧不敢起来,也不知道是受了多久的迫害。
顾水月走了过去,将那被打得最惨的孩子抱进了怀里,替他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小孩缩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顾水月柔声问道。
那小孩脸上脏兮兮的,全是血污,抬起头看着顾水月,眼中依旧有未散尽的恐惧。
“小狗儿。”
“小狗儿,你乞讨多久了,你爹娘呢?”
小狗儿稚嫩的声音响起:“很久很久了,小狗儿没有爹娘。”
很久很久,对于这样幼小的孩子而言,他们并未有时间的概念。
“你们的爹娘呢?”顾水月问了其余几个小孩。
剩下的三个孩子,一个是被父母卖掉的,另外两个都是孤儿。
“齐公子,这下该怎么办?”顾水月问道。
他们救了这四个孩子,但是怎么处理这四个孩子则是一个问题。
齐重玉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去报官吧。”
他没有注意的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被他踩在胸口的壮汉脸上露出一丝喜意。
齐重玉狠狠地教训了那壮汉一顿,便带着四个孩子离开了。
齐重玉闷着走了一路,带着几个小孩回到了客栈,请来了大夫,给他们全身做了一个检查。
齐重玉和顾水月一起坐在房间里。
“你之前那番话并非毫无道理,是我偏激了。”齐重玉道。
经此一事,他不由得对顾水月刮目相看。
若非顾水月观察入微,那几个孩子至今仍在受着苦,且不知要继续受多少苦。
“齐公子,我觉得那个殴打小狗儿的壮汉是有同伙的。”
“刘三爷?”
“这明州城确实有个刘三爷,且是个地头蛇。明州城百姓有这样的传闻,刘三爷是明州城的民间刺史。”顾水月道。
“你懂得倒是多。”
顾水月‘嘿嘿’笑了一声:“融入民间,更好逃跑嘛。说实话,我当初能出明州城,还是搭上了这刘三爷的线。”
“既然刘三爷是民间刺史,我们就去寻真正的明州城的刺史。刘三爷再厉害,也不敢与官争。也该让明州刺史好好治一下这刘三爷了!”齐重玉道,“若是长此以往,这明州城也不成样子了。”
他倒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心。
只是啊,这些年,皇帝刚愎自用,沉浸于国泰民安的假象中,忙着对付一众武将,这朔云早就是千疮百孔了。
齐重玉和顾水月离去后,那壮汉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
“敢得罪刘三爷,你们的死期到了!”
壮汉出了院子,关shang men,便匆匆地去了另一处地方。
他去的地方,正是明州刺史的府邸,因为他要汇报的对象,刘三爷,此时正与明州此时在府中喝着小酒呢。
那壮汉明显是刺史府的熟人了,与看门的打了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府。
刘三爷三十左右的年纪,一道刀疤从左到右贯穿整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壮汉寻到了刘三爷,将今日发生的事一汇报,刘三爷的脸色立即变了。
“整个明州府,还没人敢管到我的头上!”
“是啊,三爷,他们还说要报官抓您呢。”壮汉道。
“报官抓我?他们不知道在明州,官匪就是一家吗?”刘三爷觉得十分可笑,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去和刺史大人说说,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待那几个孩子收拾好后,换上了一身新衣,齐重玉和顾水月便带着四个孩子一齐去了刺史府。
齐重玉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刺史一听他们要报案,便连忙让人将他们带了进去。
两人坐在刺史府的客厅里。
“这位明州刺史为官倒是不错。”齐重玉道。
“若是真的不错,这四个孩子为何会沦为这般?”顾水月嘲讽道。
“这事与明州刺史并无直接关联。再明察的父母官,也无法清除一切暗垢。”
顾水月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大约一刻钟后,一个穿着官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明州刺史吕贺。
吕贺的眼神在齐重玉和顾水月身上扫了一圈,和蔼笑道:“这位公子找本官有何事?”
齐重玉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吕贺的目光落在那几个小孩身上。
“明州城中竟然有这等事!”
“还望大人赶紧将那逼迫这四个孩子的人抓起来,另外查清他与刘三爷的关系。这些人存在一日,便可能有无数个孩子像这是个孩子一般。”齐重玉道。
吕贺点了点头,大声叫道:“来人啊!”
很快的,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按照本朝律令,刺史府可以拥有五百个人组成的护卫队。如今,这五百个人却将齐重玉和顾水月包围在其中。
齐重玉和顾水月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吕刺史,你这是何意?”齐重玉问道。
“大胆贼人,竟敢强迫幼童乞讨!”吕贺厉声道。
“吕刺史,强迫幼童乞讨并殴打幼童的是那刘三爷的人,并非我。”
“本官只看到这四个幼童如今落在你手中,他们身上的伤口就是你殴打他们的伤口。而且,这女子与画像上的朝廷钦犯十分相像,若是确定了这女子的身份,你窝藏朝廷钦犯又是罪加一等。来人啊,将这两人押入地牢!”吕贺道。
齐重玉本来是抓朝廷钦犯的,他抓住顾水月后,自然没有再让顾水月易容,岂知这竟成为吕贺要抓他们的缘由之一。
吕贺此言明显就是颠倒黑白,要将他们二人关入地牢!
朔云被分为十六城,其中除了梁城之外的最大城明州城的刺史竟敢这般胆大妄为,是齐重玉怎么也没想到的!
齐重玉此时才明白顾水月嘲讽的并非有人强迫幼童乞讨的事,而是明州刺史勾结地头蛇的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水月巧谋
“她确实是朝廷钦犯顾水月,而我奉陛下命令抓捕她。如今正在归京途中,我并非窝藏罪犯。”齐重玉道。
“你既是捉拿罪犯,为何不赶紧进京,还来寻本官?”吕刺史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齐重玉从袖子中拿出令牌,递到了吕贺的面前:“我是齐重玉,这是陛下赐下的令牌,各州府见此令牌都需放行。”
吕刺史想要将令牌拿过去,齐重玉紧紧握住,吕贺只能凑近了来看。
待看清了,吕贺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这令牌自然是真的。
齐重玉看着吕贺的脸色,心中想着这令牌还是有些用的,吕贺还没胆大妄为到违抗皇帝的命令。
“吕刺史,这下该放了我们了吧?”齐重玉问道。
“大胆,你这令牌明明是假的,你竟敢冒充朝廷大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逆贼,一个朝廷钦犯,如今都凑齐了。立即将他们押入牢中,本官马上去将这件事上书禀报皇上!”吕贺厉声道。
齐重玉收回了刚刚的想法,这吕贺才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手遮天,竟连皇帝的令牌都不认了。
一众护卫押着齐重玉和顾水月去了刺史府的地牢之中。
人都退下后,吕贺坐在了椅子上,悄悄地舒出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钦差大臣?”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那刘三爷。
吕贺点了点头:“齐重玉,渤海王的世子,皇亲国戚,与一般的钦差大臣还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之前那几个大臣不都身份不凡吗?最后不还都落在我们手里了。”刘三爷满不在乎道,“敢坏我们好事的,管他天皇老子,都叫他有来无回!”
吕贺没有做声。
“老吕啊,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如今是强龙和地头蛇相结合,就已经无往不胜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就算有什么倒霉事,我刘三也和你一起扛着。”
“不会有事的。”吕贺道,“陛下正为望月的事焦头烂额,前几日还说要御驾亲征,最后被几位阁老拦了下来。陛下此时根本顾不了这里,只要我们做的干净一些,没有人会发现的。”
“谁要是敢挡我的路,我便要了他的命!”吕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在这之前,齐重玉绝对想不到,他会沦为阶下囚,还是和顾水月关在一个牢里。
“官匪勾结,鱼肉百姓,甚至连陛下的令牌都不认了,真是岂有此理!”齐重玉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在地牢里走来走去道。
顾水月的心情倒是平和许多,她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自己便盘腿坐在稻草上,眼观鼻,鼻观心,俨然已经入定状态了。
“顾水月,你便没有什么想法吗?”齐重玉瞪着顾水月,疑惑道。
顾水月眼皮掀了掀,看向齐重玉:“跟着你入京要被千刀万剐,在这里则可能被毒死或一剑杀死,相比起来,如今的我要xing 玉n一些。”
“你!”齐重玉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仔细想想,竟也无法反驳她的话。
齐重玉在顾水月的对面盘腿坐下,与她面对面:“顾水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吕贺和那刘三爷官匪勾结了?”
顾水月没有反驳:“我之前能离开明州就是搭上了刘三爷的线,但是我可是朝廷钦犯,要出城也只有明州刺史有这权力了。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刘三爷和吕贺的关系了。后来,我又让人去查了刘三爷和吕贺的关系,这一查,竟查出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刘三爷和吕贺早就相识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的,吕贺去参加科考的钱,还是刘三爷给凑来的。后来,吕贺衣锦还乡,做了明州刺史,刘三爷也混成了明州的地头蛇。这一下,两人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勾搭。据说啊,吕贺在刺史府里建了一个高一丈的房子,里面藏着无数的字画、金银珠宝。”
齐重玉深吸了一口气。
兵家重地,紧邻西川,竟还有这等事。明州的百姓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为明州刺史换来了一屋子的金银细软。
“也曾有几位官员,如你一般看不惯吕贺的作为的,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暴毙了。”
“陛下也没有过问吗?”
“有一位大人侥幸逃脱了吕贺的迫害,回到京都,向陛下上书这件事。但是皇帝看到吕贺近几年上缴国库的钱,便没有追究了。”
“吕贺上缴国库的钱,是民脂民膏!”
顾水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在黑暗潮湿的地牢里坐了一会儿,便发现这里关着的许多人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只因为影响了吕贺的利益,便被以各种名义抓进了地牢里。往往好好的一家人,都被吕贺弄得家破人亡。
吕贺在这明州城就是个土皇帝,极其贪财,贪得无厌,一手遮天,无恶不作。
整个明州城,对明州刺史早就是怨声载道,就连对皇帝也充满了颇多不满。这一次望月攻打朔云,许多明州城的百姓甚至是欣喜的。
待到午时的时候,便有狱卒来给他们送饭了,送的饭也都是发霉的,远远的,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齐重玉的肚子饿了,但是看着这些食物便完全没了食欲。
“看来吕贺是想饿死我们啊。”齐重玉自嘲道。
顾水月走了过去,将那食物拿了进来,凑近了闻了闻。
“饿死太慢了,他是想毒死我们。”顾水月道。
“哈,吕贺还在里面下了毒?”
顾水月点了点头。
顾水月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进入入定状态。
齐重玉看着顾水月,突然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你是在等什么吗?”
“等死。”顾水月眼皮都没抬,语气淡淡道。
“顾水月,我之前对你确实颇有些误解,确实是我错了,你可以好好和我说话吗?”齐重玉放软声音道。
顾水月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我给吕贺送了一份大礼,我很好奇吕贺收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
吕贺却从顾水月的笑中看出了不怀好意。
顾水月明知道吕贺和刘三爷勾结,却没阻止他来官府状告刘三爷,最终沦落到被关地牢的下场。齐重玉觉得,顾水月这样做的原因,并非因为死在吕贺手里比死在皇帝手里好。
看她那副样子,明显在算计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顾水月突然道:“礼物已经送到了。”
“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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