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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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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苾王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王将军在西域也有关系?”
王世充点了点头:“有一些老朋友,搞到生铁问题不大,瓜州城外的玉门关北,一天左右的路程处有一个星星峡,不知王子是否知道?”
咄苾王子马上说道:“当然知道,那里算是我们和西突厥的一个分界之处了,很是有名,只是那边一向是姑臧城的那些豪商们的势力范围,王将军若是和我在那里交易,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多年前王某曾经联手姑臧的豪商们,在那里做过一次生铁交易,现在想来,还是恍如昨日啊。”他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当年的星星峡交易,斗智,出卖,背叛,死里逃生,还有与安遂玉那经历过生死的感情,安遂玉的脸仿佛又在他的眼前晃动,让他不由得一阵心痛,竟然停住了话。
咄苾王子却不知道王世充心中的想法,笑道:“想不到王将军跟那些姑臧商人们都有联系,这下可就容易了,步迦可汗因为前几年在东边输得太惨,回西域后手下部落也是叛离不断,就连铁勒九姓部落,都趁势而起,联合当地的仆骨人,回纥人等攻击他,步迦可汗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哪儿还有空管这个生铁走私呢,只是我苦于在西域没有认识的人,所以没法在这里做文章,若是去星星峡,我们走漠北这条线路最合适不过。”
王世充点了点头:“我在西域也从不做生铁交易,现在只能先有个意向,具体能不能操作,还要看到时候的情况,不过咄苾王子请放心,既然我说了这话,那就一定会尽力办到,到时候还请王子派出得力之人,与我一同去一趟西域,以敲定交易的细节。”
咄苾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回高先生跟着我来了中原,我看就由他跟王将军一起回去吧,西域那里他能找到铁勒人,帮忙传信也方便。”
王世充笑道:“如此甚好,哦,对了,咄苾王子到时候准备以何种形式来交易呢?”
咄苾王子想了想,说道:“我们漠北之地没有什么特产,也就是毛皮与战马而已,可是如果带了大批的战马南下,容易暴露目标,我看不如异地交易。我派人带战马来这幽州或者是大兴。直接把马给你。然后你再按这马的价格折算成钱,凑够生铁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王世充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所有的生意中间最紧俏也最缺的就是战马了,河西的吐谷浑毕竟人口稀少,出产的河西马与天马数量有限,而自从安遂玉死后,自己苦无跟突厥的稳定贸易关系。马匹生意总是做不大。这回能做五十万斤生铁的生意,当可换回两三千匹骏马,无论是为自己以后起事做准备,还是卖掉换钱,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于是王世充说道:“好,就按王子所言。这些细节的事情,就由高先生和魏征去谈。只是王某还有要事在身,回大兴乃至去姑臧城,还需要点时间,恐怕要先有劳高先生独自去大兴城等我几天。我办完了事就去和他会合。”
咄苾王子这回脸上终于笑开了花:“那我就等王将军的好消息啦。”
二人商议既定,把守在外面的高宝义和魏征等人叫了进来 。咄苾王子与高宝义走到一边商量了半天,才带着那突厥商人与众人分手,王世充一直想着接下来的行动,一言不发,直到咄苾王子走后,才与高宝义和魏征一起回了城。
三人等到天明后入城,高宝义先回了自己住的客栈,而王世充则和魏征回到馆驿,关起门来一阵商量,魏征也同意王世充的做法,但他提议骏马买回后,不妨在自己有着产业与商铺的关键城市散布,平时作为驮马以掩人耳目,一旦起事之时,则迅速加喂谷料,把马养肥,以作骑兵之用。
商议到中竿左右,王世充又去总管府向着窦抗和元弘嗣等人辞了行,便与魏征和张金称一起,踏上了去并州的路,这是他在回大兴之前的最后一站了,也是最重要的一站,摸一摸杨谅那里的虚实,是非常有必要的。
十五天后,并州,太原城,汉王府内。
并州又称为河东之地,黄河九曲十八弯,在并州和关中这里突然急转直下,形成了那个几字形拐弯的重重一竖,而并州也因此被称为河东之地,与河对岸的关中地区隔河相望。
春秋时期,西周初年,周成王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与幼弟叔虞一起玩耍,把一片梧桐叶子送给了叔虞,而周公即因此把叔虞封到了唐地,即今天并州的南部地区曲沃,翼城一带,在汾水周围仅数百地。
唐叔虞长大之后,励精图治,在这北狄野蛮人部落林立的蛮荒之地厉行民族和解政策,也把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子孙后代也都奋发有为,不停地向北部的未开化蛮荒地区扩张,在叔虞的儿子统治的时期,因为境内有晋水,因此把国名更改为了晋,这就是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名的大国晋国的由来。
整个春秋时期,晋国都是最强大的诸候国,而太原一地也是在晋国不断向北扩张和征服北狄部落的过程中逐渐并入晋国的,一直到了春秋末期,三家分晋,变成了魏国,赵国和韩国这三个诸候国,在太原之地,赵国的家臣董安筑起了一座当时在全天下都数一数二的坚城,名为晋阳,这也是太原城的前身。
晋阳一直作为赵国的国都长达七十年之久,也一直是北方著名的大都会城市 。长期以来,分别作为秦国的太原郡治,汉初代国国都,汉朝并州治所,晋朝到北魏的并州治所,东魏和北齐的实际首都,而这里依山环水,地势险要,西晋时在原晋阳城的故址进行了扩建,而北齐时期则在晋阳城附近汾水东岸的地方又建起一座更大,更坚固的新城,是为太原。
今天的太原,乃是天下除了大兴与洛阳以外的第三大城市,整个并州的人口达到了八十五万户,近三百八十万人,而这太原一城就有六七十万人口,河东并州一地,世家贵族极多,太原王氏,河东裴氏,河东柳氏等著名世家,在这三晋大地上开枝散叶,遍地都是。
现在王世充的对面,就坐着两个世家子弟,一个是老相识,现任汉王府谘议参军的王頍,另一个则是裴世矩的族弟,河东闻喜裴家的支房公子,裴文安。
王世充今天早早地安排了魏征在这太原城内外观察情势,尤其是此地的城防与军备情况。自己则来汉王府。登门拜访王頍。今天的王頍显得很忙,一直到了傍晚才出来与王世充相见,而与他结伴而来的,就是这位三十多岁,白面微须,一脸精明的裴文安,三人直接进了汉王府内的一处幽静的会客偏厅,分宾主落座。
王世充早就听裴世矩说过他们裴家的后一代青年俊杰中。以这裴文安最为出色。裴文安是著名的北方士族,河东裴家的庶支,河东裴氏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秦国的祖先非子,非子的六世孙陵被封在今天山西南部的解邑这个地方,于是去“邑”为“衣”,上非下衣,创造出自己的裴姓来。
后来裴氏族人经过多次的迁移,最后分居河东、西凉、燕京等地,但源头都在河东闻喜县的那一支。而闻喜裴氏也成为三晋大地的超级豪门大族。
这裴文安是闻喜裴氏的庶支,因此无法进入朝廷。只能在汉王府上混了个参谋的角色,但其人满腹才华,虽然还不到四十岁,却是看起来精明强干,眉宇间的那股子气质和王頍极象,只能用野心勃勃四个字来形容。
王頍先开了口:“行满兄,你我多年未见了,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呢,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你却会来并州与我相会。”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些年我也一直是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难得闲下来,更是没空来这并州,景文(王頍的字)兄可是逍遥得紧啊,不仅现在成了汉王殿下的首席幕僚,这些年还著有五经大义三十篇,文集十卷,与你老兄相比,我才叫一事无成哪。”
这一下马屁拍到了王頍的心眼上,他哈哈一笑,抚着自己的胡子,面有得意之色:“我王頍才疏学浅,二十岁时尚不知书,成天只知游侠行猎,后来被亡兄王颁教育之后,才浪子回头,发奋读书,年轻时最喜欢读五经,而这五经大义嘛,只不过是我少年时的一些读书心得而已,还请诸位要多多指教哪。”
王世充笑道:“景文兄实在是太客气啦,现在你可是位居高位,想当年你我一起夜渡长江,南征陈国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少年意气,这十四五年下来,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混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个五品仪同,不如您老兄在这里如鱼得水啊。”
王頍笑着摆了摆手:“运气罢了,王某蒙汉王慧眼识珠,救我于危难之中,自当尽心竭力相报,至于这功名利禄,并不是我王頍所追求的。”
王世充知道王頍说的是几年前的事,当时高熲还没有下台,王頍本人也是在大兴城担任了一阵子的国子监博士,后来因为犯法之事而被流放岭南,汉王杨谅听说过王頍的才名,派人半路把王頍请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中当参军。
杨坚对自己的几个儿子极为溺爱,甚至到了可以坏弃国法的地步,犯了事被流放的官員,只要不牵涉到谋反之事,他的这些王爷儿子们若是想把此人捞回到自己的府上当官,杨坚是从不拒绝,除了王頍之外,当年内史侍郎薛道衡也因为犯事被流放过岭南,被当时任晋王,镇守扬州的杨广派人半路邀请到扬州做客,结果薛道衡却严词拒绝,从江陵直接去了岭南。
可是王頍却显然和这杨谅非常投缘,王世充之所以断定杨谅必反,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王頍这个才华横溢的野心家当了他的头号军师,王頍此人的才华自不必多说,二十岁读书,几年时间内就以才学之名著称于世,甚至可以进国子监当博士,可见其天赋,而其在朝廷之中却不得重用,以其当年和他兄长王颁一起把陈霸先的尸体挫骨扬灰,混在河里喝下去的那股子狠辣劲,王世充知道他和杨谅凑在一起,想必成天说的就是如何起兵夺位的事情,杨坚在时,他们尚不敢有二心,可是一旦杨坚驾崩,那只怕王頍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完美的起兵计划了。
于是王世充故意说道:“唉,景文兄自然是可以一展才学,可是小弟却是时运不济啊,不知汉王这里,有没有什么空缺之职,可以让小弟也能来向景文兄讨教一二呢?”
王頍的脸色微微一变:“行满,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调任藩王部属之事,需要皇上作主,吏部批文,怎么可以这样视如儿戏呢?”
王世充笑道:“在朝廷里反正也不得重用,景文兄知道我王世充多年来南征北战,却一直不得升迁,而汉王这里一向赏罚分明,象景文兄这样的俊才深得重用,行满不才,比不上景文兄的本事,只想过来混口饭吃,为你打打下手,出些点子,如何?”(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裴氏的野望
王頍重重地“哼”了一声:“行满,你这次来我并州,真的只是想在汉王这里谋一个差事吗?还是,代表朝廷来想摸摸汉王的虚实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朝廷在并州有官員,有御史,再说皇上早就授予了汉王殿下节制关东,便宜行事之权,何来摸虚实之说呢?”
王頍冷笑道:“王行满,现在朝廷是个什么形势你我心知肚明,我知道你跟太子混得不错,没什么缘由好好地放着大好前程不走,来汉王这里混口饭吃,念在你我多年交情,生意上一直有往来的份上,我劝你回去劝劝太子,让他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如果想象对杨勇和杨秀那样对汉王,那他一定会后悔。”
王世充也没有料到王頍居然会把自己看成杨广的人,直接就通过自己出言恫吓了,转念一想,自己帮着杨广夺位的事情只怕也会被王頍的情报网络打听到,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越描越黑,屁股决定脑袋,王頍在杨谅这一边压上了身家性命,自然和自己已经是敌非友了,想要通过他来摸摸汉王虚实的路子,只怕已经走不通。于是王世充叹了口气,说道:“景文兄,看来你对我王世充有不少误会,王某今天前来,绝不是帮着太子殿下打探情报的,不过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信,就此别过了!”
王頍站起身,冷冷地说道:“王行满,你我现在各为其主,多说无益。好自为之吧。至于你我合伙生意上的事情。一切照旧。”
王世充点了点头,向着王頍行了个礼后,转身退了出去。王頍看着王世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嘴角边浮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笑意。
偏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王頍和裴文安同时起身,向着那里恭敬地行礼,只见杨谅一身黄色绸缎便服,在两个侍从的跟随下踱进了房间。王頍很识趣地走到了堂下,把上首的主位让给了杨谅。
杨谅坐回了刚才王頍坐的那个位置,皱了皱眉头:“王参军,这个王世充一向有精明之名,很有些本事,文治武功都算得上出色,而且在朝中也多年没有升官,既然此人有主动来投奔之意,为何要把他赶走呢?”
王頍微微一笑:“我跟此人合伙做生意的,知道他的底细。太子夺位过程中,此人出力颇巨。按说应该是太子的亲信,这时候来我们并州,意图难明,要么是帮着太子来刺探我们虚实,或者是来做卧底的,要么就是真的得罪了太子,想要改换门庭,前一种情况自不能留,后一种情况嘛,说明此人无忠义之心,可以背叛太子,自然就可能背叛大王,大王切不可收留此人。”
杨谅点了点头,转向了裴文安:“裴参军,令兄裴世矩,跟这王世充好象关系不错,他怎么看这个人?”
裴文安恭声道:“家兄对此人的才华,赞不绝口,而且据我所知,他并没有王参军说的那样在朝中得宠,太子夺位是确实他出过力,但此后就被弃置不用,若是说心有怨气,那几乎是一定的。”
王頍的脸色一变,沉声道:“裴参军,不管怎么说,此人来意不明,底细不清,现在汉王是在筹划的关键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能让他这个时候过来。”
杨谅点了点头:“王参军言之有理,裴参军,有机会的话看看令兄是不是愿意来我这里,我对他的才华,更感兴趣。”
裴文安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收住了话,转而行了个礼:“属下遵命。”
王世充在王頍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是太好,出来后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闲逛了一番,直到入夜之后才回了馆驿,一进房门,就看到魏征匆匆地迎了过来:“主公,有人送来这个。”说着递上了一块玉佩。
王世充接过一看,眉头微微一扬,这块玉佩乃是他和裴世矩之间交换的信物,约定紧急时刻见面接头时用的,他的心中一动,难不成是裴世矩来找自己?
王世充收下了玉佩,问道:“是何人,什么时候送来的,有什么话吗?”
魏征说道:“半个时辰前一个仆役模样的人送来的,说是主公一看便知,在城中的浮生酒馆等您。二楼的丙字号雅间。”
王世充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玄成,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金称不要出门。”
魏征疑道:“主公一个人去吗?要不要带上金称?”
王世充摆了摆手:“不必,来人是朋友,在太原城中,不会有人对我不利的。”
半个时辰后,王世充坐在浮生酒馆二楼的雅座包间里,看着圆桌对面的裴世矩和裴文安,叹道:“弘大,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了,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跟了汉王。”
裴世矩微微一笑:“行满,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大家都在自己找退路,我一边在西域,一边也通过文安跟汉王搭上了关系,你说得不错,太子不可信,扶他上了位,只怕也非你我之福,这趟你去了关东,我则一直在并州观察,在我看来,汉王殿下的兵精粮足,足以成事。”
王世充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裴世矩,今天这浮生酒馆被这对兄弟包下,所有的仆役都出了酒店,只有这三人呆在二楼对着一桌子的酒菜,可是无人对这美食感兴趣。
王世充心中暗道,这裴世矩文才有余,军事方面还是不行,光看着杨谅的粮多兵多,就想着他能成大事,这点上还真不如魏征呢,但看起来他已经在杨谅身上押了宝,再劝他回头也是不可能了,于是只能跟着笑笑:“我刚来并州,并不知道汉王殿下的实力,只是王参军好象不太待见我。本来想要为汉王效力的。看来也是有缘无份了。”
裴文安摇了摇头:“王員外有所不知啊。那王頍并非是真的怕你跟太子有关系,而是嫉妒你的才华,汉王用他,一半是因为他本身的才能,另一半是因为他是现在太原王氏里的头面人物,在这并州之地影响力极大,可是此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不要说你,就是我们这些其他的谋士,提什么意见,也总是给他挖苦和嘲讽。也正因此,我现在还不敢把家兄直接举荐给汉王殿下呢。”
王世充“哦”了一声:“那我和弘大兄岂不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裴文安笑道:“王員外莫要灰心,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汉王也要用这王頍的影响力,可真要到举事之时,那最需要的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谋士。”
王世充哈哈一笑:“裴老弟此话差矣,一来那王頍并非无才之人。既然连弘大兄都说了并州兵精粮足,足以争锋天下。那多是此人的谋划,即使举兵,他也应该早有规划。二是王頍现在都容不下我等,真到了举兵之时,我也不在这并州,又如何能向汉王殿下献出奇谋呢?”
裴文安与裴世矩对视一眼,说道:“王員外,我兄弟素知你深通兵法,精于谋略,依你看,如果汉王在此时举兵,有何良策可以问鼎天下呢?只要你现在提出一条计谋,到时候由我向汉王殿下献上,功成之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世充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机会,他虽然不看好杨谅的起兵,但更不希望杨谅完蛋得太快,如果杨谅能多撑上一段时间,哪怕是一两年,也能让关东的群雄趁势而起,一旦天下震动,那自己的机会也就到来了。
于是王世充仔细地想了想,问道:“现在并州进入关中,最快的通道还是走蒲州渡口,经潼关吗?”
裴世矩点了点头:“不错,这回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潼关要道虽然可称一夫当官,万夫莫开,可是现在的守兵不过五百,而且武备废驰,那潼关的关城也已经年久失修,在我看来,若是有精兵突袭,当可一举而破之。”
王世充没有接话,那潼关他也走过至少三次,关城是在最西段靠近黄河的山谷口那里,可是整条山道足有六七里路,即使占了关城,对方仍然可以在另一面封闭山道,想要进入关中,谈何容易。
王世充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并州西南的黄河渡口蒲州,现在刺史是何人?”
裴世矩说道:“两个月前,朝廷刚刚任命了丘和当蒲州刺史,此举显然也是冲着汉王来的,把他原来任命的蒲州刺史给换了。”
王世充微微一愣:“怎么是丘和?”
这丘和王世充是认识的,他是河南洛阳人,父亲就是北魏的将军,自己少年时就喜欢弓马之道,任侠重气,很是有些大哥大的范儿,年长后就开始出来做官,在北周时就当上了开府将军,入隋后更是慢慢混到右武卫将军,算是不大不小的将领了,也是关陇军功集团的一員,把他派在蒲州,显然是想在汉王起兵的时候,能守住蒲州这个黄河渡口,至不济,也可以退保潼关,阻止汉王的大军直取关中。
裴世矩正色道:“丘和的身份值得玩味,此人身为关陇集团的一員,却是和前任右卫大将军元胄关系交好,他打仗不算厉害,但治理州郡还是有点才能的,放在这蒲州,不至于太刺激汉王,也是汉王可以接受的一个人选。”
王世充点了点头:“可他毕竟是朝廷派来的刺史,汉王若是图谋大事,他必定不会跟随,丘和的几个儿子我见过,丘行恭和丘师利等人都是壮士,也经常来我的那个跑马射箭场玩,这次这两人是跟随父亲一起上任,还是留大兴?”
裴世矩说道:“丘和是孤身上任的,家眷都在大兴,朝廷在这时候不可能放他全家一起过来,以免他生出异心。”
王世充哈哈一笑:“这就是了,弘大和文安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裴文安的眉毛一动:“王員外的意思是汉王若是举事,就要直扑蒲州?”
王世充正色道:“不错,对汉王来说。起兵之后无非就是两条路。一条就是趁着刚起兵时兵锋之锐。直趋关中,趁着朝廷还没来得及总动員的时候,打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攻下大兴,则天下可传檄而定。”
裴文安皱了皱眉头:“这打法是不是太激进了点,汉王随时可以动用二十万以上的军队,可是如此规模的大军调动,不可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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