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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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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作罢。
一路之上。王世充骑马招摇过市,配合上他那远异众人的体格和一身紫色的三品官服,惹得一路之上的百姓纷纷对其敬而远之,在他的身后窃窃私语,猜测着这是哪里来的大官,看起来好象比韩刺史还要精明过人。
这就样,王世充和魏征一前一后地回到了白云客栈,刚刚下马,那昨天还颐指气使的掌柜亲自跑了出来,帮着王世充牵住了马缰。
这掌柜年约四十上下,尖嘴猴腮,一看就是非常势利之人,脸上堆着笑,道:“王刺史,小人昨天夜里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您的光临是小店几十年才修来的福气,小人已经吩咐伙计们,腾出三间最好的上房,供您老今天在这里歇息。”
王世充昨天夜里和魏征回客栈时,这掌柜因为已经睡下,还要披衣爬起来为王世充开门,言辞间一直夹枪带棒,骂骂咧咧的,很不客气。王世充当时都有揍他一顿的冲动,后来想想自己深夜扰人清梦,也算有错在先,这才忍了下来。
今天的王世充心情不是太好,对这种前倨后恭的小人更是没什么好气,冷冷地道:“这消息还传得真快,怎么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道:“本城的李仪同先您一步已经到了,正在大堂上坐着等您哪。”
王世充心中一惊,这李靖刚才气呼呼地夺门而走,没回府衙,却来到了自己下榻之处,不知所为何来。
魏征笑了笑,道:“李靖果然还是主动找上门了啊。”
王世充奇道:“玄成,你又是如何能算到他会来的?”
魏征道:“主公,刚才李靖在那小院时,似乎还有些话要说,但是看了我们一眼后,还是忍住了,然后就是负气离开,当时魏某就料到此人恐怕会来直接找我们。”
李靖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不带一丝感情:“魏先生好眼力,李某今天当众受辱,现在心情不是太好,二位能否陪李某到城外走走,散散心?”随着这句话说完,还穿着浅绯官服的李靖缓缓地从客栈中走出,张金称也跟着走了出来。
王世充与魏征对视一眼,道:“药师所邀,我兄弟求之不得,只是我等官服在身,就这样骑马出城,是否合适?”
李靖摇了摇头,道:“无妨,李某心中有些话,如骾在喉,不吐不快。过了今天,只怕很久不会再有机会与二位一叙了。”他说完后,也不等王世充的回应,直接跨上了门口自己的那匹马,双腿一夹,便向着南门的方向出去。
王世充叹了口气,对着张金称道:“金称,麻烦你看守好这里我们的行囊,不要出什么差错。仁则和雄信若是回来了,安排他们先回房歇息,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说完也“驾”地一声,打马跟着李靖出城而去。
三人出了城门后,又沿着官道向着南边走了六七里,到了一道潺潺小溪边,小溪的两岸都是茂密的树林。
李靖看了二人一眼,忽然一拨马头,向着官道右侧奔去。王世充和魏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法多想,一拍马臀,跟着李靖奔了下去。
跑出去三四里后,到了一处偏僻荒凉的树林边,李靖终于停了下来,王世充和魏征也几乎同时奔到,“吁”地一声,把马停了下来,王世充冲着李靖一拱手:“药师,不知带我二人来此,有何要事?”
李靖叹了口气,看着王世充的双眼,开口问道:“王兄,请问我们上次相见,离现在有多久了?”
王世充笑了笑,道:“将近两年了吧,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今天本来想和药师好好地长谈一番的,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其实以魏某看来,药师实在没有必要跟萧铣这个布衣百姓一般见识。”
李靖摇了摇头:“其实萧铣的应对,早在李某的意料之中,他如果洗清不了自己的话,也不会是萧铣了。李某今天其实也是在和他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王兄能更清楚地看清此人,看清他的精明,看清他的腹黑,绝了你今后想以他为援手的想法。”
王世充心中暗自一惊,脸上却仍然是平静如故,道:“药师这是何言?王某听不懂,还请赐教。”
李靖的眼神变得黯淡了起来:“行满,难道你宁可和萧铣合作,也不愿意和李某交心吗?为什么李某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是装聋作哑?”
王世充冷冷地道:“王某实在不明白药师在说什么。今天王某也只是初见萧铣,刚刚才知道他是萧皇后的亲戚,王某自问不需要攀皇后的关系,跟这萧铣又能有何合作?药师想多了。”
李靖长叹一声:“行满,昨天夜里你和魏先生夜访萧家,李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还要否认吗?”
王世充这一下被惊得一阵身体晃动,连胯下的那匹黄马也是高嘶一声,一阵摇头晃脑,王世充好不容易才把这马儿稳了下来。
魏征的脸色也是大变,拉着马缰倒退了好几步,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李兄何出此言?”
李靖冷冷地道:“王兄,你是不是以为李某也是象斛斯长史那样玩忽职守,半年多不见那萧铣有什么异动,就会放松对他的监视?”
“实话跟二位说了吧!自从破获了那大洪山山洞中的反贼巢穴之后,李某在这郢州唯一想做的,就是抓到这个反贼。每天晚上,李某都会亲自去那萧铣的院子附近,找个地方盯梢,因为只有自己亲眼所见的才靠得住。”
“之所以斛斯政撤了夜间的监视岗足有四天,李某都没有声张,也没有捅破,就是希望能攻敌不备。那萧铣总要和外面联系,对他的手下下令的,白天被盯得太紧,就会在晚上想办法。李某希望能看到他在自以为安全以后真正想见的是谁,可惜李某万万没有料到,走进他院子里的竟然是你们二位。”
王世充的脸上一片平静,在渡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他开始定下心来仔细地思考着李靖的话。
王世充抬起了头,平静地直视着李靖的双眼,道:“其实王某也一直觉得奇怪,当年与药师在兵部共事几年,王某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药师可没有现在这么忠义啊。”
“药师后来为求仕途进步,还去找过越国公,甚至说了一大堆结交草莽英豪,以图大事之类的话,那时候的你可跟这郢州城中的萧铣没有太大的区别。难不成当时你去越国公府,只是为了试探弘农杨家的忠诚度吗?又或者,你当年是奉了先皇的秘旨,故意去试探越国公有没有反意呢?”
李靖微微一笑,道:“王兄,魏兄,你们都是聪明人,俗话说得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真的想对二位有所不利的话,昨天夜里就可以直接调人来萧铣的小院,把你们拿下了,何必多此一举,冒着给你们灭口的危险,孤身带二位来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向二位敞开心肺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三章 李靖来投
魏征冷冷地道:“这很好理解啊,因为你昨天晚上拿不出我们什么谋反的证据来。萧铣的家里并没有什么违禁之物,也没有什么兵器铠甲。我二人夜访这位在郢州一带久负盛名的书生,就跟我们这一路的微服私访一样,并不算什么违法行为。你就是带人来抓我等,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到头来只能乖乖地放掉我们。”
“而且当时萧铣在院子内外遍布哨探,李兄不太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最多只能远远地看到我们兄弟二人进出那个院子。既然如此,你更不可能抓到我们什么违法之举,对吗?”
李靖笑了笑,道:“魏先生果然伶牙俐齿,心思缜密,李某佩服。只是你所说的有一点不对,李某固然没什么真凭实据,也奈何不了你们,但只要李某回去调兵来那个院子,二位和那萧铣的合作只怕就要泡汤了。萧铣为人猜疑心极重,之所以昨天夜里杀那个老妇,只怕也是因为她听到了你们密议之事。”
“若是当时我带兵前来,萧铣肯定会认为是你们设局想害他,即使躲过这次的事,他也肯定对二位恨之入骨,不要说合作之事必黄无疑,这萧铣说不定还会报复二位,做出些对你们不利之事,是吧。”
王世充沉声道:“行了,李靖,我们不用在这里唇枪舌剑,逞口舌之利,想必你带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嘴上分个高下。你想说什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至少跟萧铣相比,我王世充还更喜欢你一点。”
李靖点了点头。正色道:“其实当年我与行满在兵部共事多年。深深敬佩行满你的才华。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之所以后来辞官奔走,也是想结交些地方上的豪杰之士,以备不时之需。其实我一开始来这郢州时,并没有想要捉拿这萧铣,而是有意跟他合作。”
王世充道:“药师想跟这萧铣合作?我没听错吧,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当年你说想要结交草莽间的英雄时,自己只不过是白身。现在你已经好歹是个五品的仪同将军,还用得着这样提着脑袋,和这些反贼搅到一起吗?”
李靖微微一笑:“那行满你现在已经贵为当朝三品了,为什么也要和那萧铣合作呢?”
王世充被李靖这话说得一愣,转而沉声道:“药师好生健忘!几年前你应该就知道我在新皇登基的过程中出力甚巨,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他又岂能容得下我?所以我们寻找一些外援,以备不时之需,是不得已为之。而你这样主动结交匪类,和我们能一样?”
李靖摇了摇头,道:“杨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清楚,他一定会祸及苍生的。不然当年我在白身时也不会去找越国公了。”
李靖看了看王世充,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与现在当这个五品官相比,其实李某更乐意行走江湖,为将来作些准备。”
“所以表哥一来信要我过来帮忙,我就马上告了假来这郢州,就是想看看这萧梁国故地有没有真正可以结交的英雄。”
王世充摇了摇头:“那这萧铣岂不是正合你的胃口?他人极有才,又在这里影响力巨大,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你药师的外援。”
李靖叹了口气:“行满,你一直没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某的位置。你们王家家大业大,以后即使有乱世,你们也会成为独霸一方的诸候,可我李靖又有什么?只不过这一身有用之躯而已!所以真正到了乱世的时候,我也只能投一个明主,而不是象你们一样自立。”
“行满,魏兄,我索性把话给你们说明白了吧,今后我李靖只能找一个足够我依靠的明主,而不可能象你们这样找一个平等合作的伙伴。本来上次我想找越国公,可惜他老人家宁可给我个官当也不想收下我,所以李靖只好另寻靠山。但这萧铣,是绝对不能依靠的。”
王世充“哦”了一声:“这话又从何说起?难道这萧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李靖冷冷地道:“其实行满应该对此很清楚,萧铣在这里敢于抛头露面,可以几年如一日地经营这郢州,就是靠了萧皇后明里暗里的支持,而维系他和萧皇后之间联系的,就是本州的司马,骠骑将军陈棱。”
王世充笑了笑,不置可否,从李靖天天亲自监视萧铣这一点来看,李靖能查出萧铣和陈棱之间的关系,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魏征突然开口道:“药师又是从何而知此事呢?陈棱好象和那萧铣没有过直接联系吧。”
李靖正色道:“上次的大洪山反贼巢穴案中,李某就证实了陈棱的身份。其实李靖盯着那个山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看到过这山洞里的人出来后,回郢州城向萧铣禀报。”
“但李某一直不想动手,因为李某是想结交这个有如此实力和野心,敢在这郢州真正起事的豪杰,而不是真的想抓了他。”
“可是李某觉得此人如此胆大,居然敢掳掠这么多蛮夷村民为他打造兵器,在这郢州城内没有保护伞是不可能的。”
“我那表哥一向不喜欢参予政事,他是不可能与此人结交的,那么剩下的人里,最有可能的就是斛斯政和陈棱了。也只有长史或者是司马这样级别的高官才能为这种事打掩护。”
“李某查过斛斯政和陈棱的资料,斛斯政来此地时间较长,而陈棱则是由萧琮举荐,两年前才来这郢州的,显然是代表了萧皇后。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萧铣的保护伞。所以李某决定在与萧铣见面前,要先摸清楚他的底。”
“所以那次山洞的事情,李某其实真正想要看的。就是萧铣在这城里真正的同伙是谁。于是李某就通知了陈棱。如果那山洞里的贼人都跑光了。那就说明陈棱是他的同伙。反之,如果所有的贼人被查获,那就说明陈棱不是他的同伙,就只可能是斛斯政了。”
王世充笑了笑:“如果当时是那萧铣在山洞里,你这样一来不是直接就把萧铣给端了吗?就不怕得不偿失?”
李靖道:“当时我是打探过了,萧铣本人还在城中小院里呢,所以李某才敢动手。结果洞中的贼人果然在陈棱到来前半小时接到消息,全跑了。这就说明陈棱一定会是他的同伙。”
魏征忽然道:“可是斛斯政也可能是他的同伙呀,你这个办法只能证实陈棱是萧铣的同伴,却没有洗清斛斯政的嫌疑。”
李靖笑了笑:“斛斯政是不是他的同伴,李某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因为李某现在觉得萧铣这个人太可怕,根本不值得依靠。”
王世充正色道:“何以见得呢?”
李靖看了看那流淌着的溪水,道:“这萧铣以前不过是个逃犯,是个叛贼之后,敢在这里活动完全是靠了萧皇后的势力与支持。可是在李某看来,他已经不安心继续为萧皇后服务了。而是想扔开萧皇后单干。”
王世充问道:“李兄又是从哪里看出这一点的呢?”
李靖叹了口气,道:“这很简单。李某盯了他半年,这半年来,萧铣仍然是每天走街串巷,出入这郢州城内的豪强大族家中,却和那陈棱没有了任何联系,这显然是想建立自己的势力。昨天夜里你们去萧铣家这件事,更让我坚信了自己的这个判断。”
王世充笑了笑:“你并不知道我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又何来如此的判断?我们可以通过萧铣这个人去和萧皇后谈条件啊,你又怎么能说萧铣要自立呢?”
李靖笑了笑:“李某之所以作这样的判断,不是因为你们二位和萧铣谈话这件事,而是因为那个刘大娘被杀。为什么那萧铣突然从房里扔了个茶杯,就有好几个黑衣人一下子钻了出来,直接把那个躲在大缸里的刘大娘给击杀?”
“那刘大娘的情况我也查过,这齐道福成天无所事事,而刘大娘则做些针线活来贴补家用,她每半个月都会到陈棱的府上去一趟,说是给陈府织补些衣服,大概刘大娘跟陈棱的联系也是通过这条渠道。”
“如果萧铣一早就不想让这刘大娘知道你们之间的谈话,那完全可以早早地把那刘大娘支开,或者让她到外围警戒,不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可是他却选择了中途将这刘大娘灭口,原因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谈话如果被刘大娘听到,会影响你们的合作,或者说会影响他的安全。”
“综合起来分析一下,那萧铣跟你们谈的一定是跟他个人的合作,换句话说,就是萧铣想要自立,摆脱那萧皇后的控制。”
王世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药师的分析实在是精彩,王某佩服。既然你一切都能推断出来,那王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萧铣确实是想自立,跟王某也想合作。”
王世充接下来就把那天和萧铣见面的情况和李靖细细地叙述了一遍,把自己也想在这郢州自立的想法跟李靖和盘托出。
李靖静静地听完了王世充所说的一切,一直没有说话,听完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行满的应对实在是精彩,李某也认为绝不能给那个萧铣大笔的金钱,此人实在是心如虎狼,要是发展过快的话,以后实在是无法控制。其实要是依了李某的意思,除掉此人可能会更好。”
魏征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主公,你看药师也是这个意思,养虎为患,当心反噬自己啊。”
王世充举起了手,示意魏征不用再说,他的神情变得坚毅:“此事就不用再提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荆湘一带需要陈棱和萧铣二虎相争,这样我们才能坐收渔利。”
李靖的双眼炯炯有神,对着王世充道:“行满,李某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给我个准信。”
王世充正色道:“药师请说。”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语调掩饰不住他现在内心的激动:“将来行满究竟想作何打算?你说你也想自立。那将来你是想象萧铣这样主动作乱,还是先做大隋的臣子,然后再趁乱而起?”
王世充听到这里,笑了笑:“在王某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想先知道药师为什么要出此一问,王某是主动作乱,还是趁势而为,有什么关系吗?”
李靖的表情写满了严肃:“不错。此事非常重要,关乎到接下来李某将如何与王兄相处。”
王世充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开始变得一本正经:“也就是说,这个回答会决定药师以后与我是敌是友?”
李靖毫不迟疑地答道:“不错,正是如此。”
王世充哈哈一笑:“痛快,药师果然是性情中人,坦荡君子,就冲你这句话,即使我们以后成了敌人,兵戎相见。王某仍然不会后悔与药师相识一场。”
李靖微微一笑:“李某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还请行满能如实见告。”
王世充止住了笑,沉吟了一下。道:“其实王某不是象萧铣这样的野心家,为了自己的权势野心就想祸乱天下,起兵谋反。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图个自保而已。”
“如果皇上能做到先皇的一半好,不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也不来害我们王家的话,那我们就会安心地做大隋的忠臣,尽心竭力地去辅佐他。就象在先皇在世时,我王世充所做的那样。”
“可是如果昏君无道,对我们家赶尽杀绝的话,那我王世充就只有奋起一搏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不用说是我们王家。你上次去越国公府上的那番说辞,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李靖笑了笑,道:“行满,李某想问你一句,所谓的昏君无道和对你们家斩尽杀绝,有必然的联系吗?先皇也诛杀过不少大臣,但先皇在治国上没有问题。如果当今的皇上只是出于巩固自己君位的考虑,而对你们王家下手,但另一方面他治国治得很好,那你会怎么办?”
王世充心里无数次考虑过这个问题,今天听到李靖提起,心中一动,转头一看魏征,发现他也正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似乎也在期待着自己的答案。
王世充长叹一声,道:“如果当今的皇上治国有方,只是以功高震主或者是杀人灭口这样的原因而对我们王家下手的话,天下太平,四海安定,我们是无力与之对抗的,即使是那些联络好的盟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起事响应。”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王家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尽可能多的族人逃过这一劫。无论是隐姓埋名还是远遁海外,都要尽力保我王家香火不失,伺机再复仇。”
李靖的双眼神光暴闪:“怎么个伺机复仇?还请王兄明示!”
王世充沉声道:“我们不能以一家之私仇而祸乱天下,人为地挑起战事,皇族也有子孙后代,没有万年铁打的江山,总有一天,会出一个昏君暴君为祸天下,让四方英雄纷纷揭竿而起,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王家再起兵复仇。”
李靖紧紧追问道:“行满又何来自信,能让子孙后代一直遵循你的这个想法?”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药师,你看看这兰陵萧氏,身怀国仇家恨,只因为高祖辈的临终遗言,一颗复仇之心就能延续到现在。萧皇后都已经母仪天下了,还不忘了自己作为萧氏子孙要做的事情,王某自信我们王家也能做到这一点!”
李靖舌绽春雷般地喝道:“好,痛快!王行满,你是真正有仁心的英雄豪杰,就冲你刚才的这段话,我李靖以后愿意为你所驱使!主公,你愿意收下李靖吗?”
魏征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嘴巴动了动,似是有话想说,却又是忍住了。
王世充一直在看着李靖,甚至没有主动去看看自己的玄成,他哈哈一笑:“药师,不必如此,你我是兄弟,是朋友,王某不喜欢驱使别人,只喜欢与人真心结交,不用分个高低贵贱。”
李靖摆了摆手:“这上下之分还是需要的,不然要靠谁来领导众多的英雄豪杰呢?李某确实是想建功立业,更想保家族平安,但并不想以天下苍生的生命来谋取自己的野心。君有道,则辅之;君无道,则弃之。一句话,李某不想主动创造一个乱世,但到了乱世的时候,也不愿意为暴君殉葬,只想追随真正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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