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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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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想起自己昨天换了大房间后,睡上了大床。他昨天奔跑智斗了一整天,上床后也觉得头晕脑胀,很快也就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目光所及处,却发现魏征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房内的八仙桌前看书了。
魏征冲着王世充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敲门声再次响起,配合着张金称那大嗓门:“主公,魏先生,该起床吃饭啦,今天还要去州衙呢。”
魏征摇了摇头,对着门外道:“金称请先下楼,我们马上就到。”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伴随着楼梯的响动。王世充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叹道:“昨天实在是喝酒喝多了,居然睡到现在。”
他抬头看了一眼魏征正拿在手上的那本书,笑道:“玄成,这本《禹贡》你已经翻了半个月了,反反复复地看,还没看完啊。”
魏征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上的书,道:“这《禹贡》只不过是《尚书》里的一段节选,讲的是天下九州的划分和特产,整段也不过一千多字,要说看,魏某五岁时就看过了,可是现在年纪长了,去过的地方一多,就会时不时地再拿出来翻翻,每次都会有不同的体会。”
“比如我们现在在的郢州,就是属于这《禹贡》上所说的天下九州里的荆州之地,这里的土地以潮湿的烂泥地为主,土地的肥力在九州之中只排在倒数第二,可是贡品里却是有各种珍禽异兽,金银财宝,赋税倒是可以排到第三。”
王世充笑了笑:“《禹贡》都是几千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这荆州已经是大隋的产粮大省,就连郢州也能有五万多户人,算是中上州了,怎么会土地在全国排倒数第二?我读尚书时看到这段就是深不以为然的,那书里还说扬州的土地是天下倒数第一呢。”
魏征摇了摇头,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禹贡》毕竟是大禹治水时写的书,离现在几千年了,沧海桑田,那时候的荆州和扬州还没有开发呢,岭南和辽东这样的地方更是连提都没提过。”
“可是自从五胡乱华后,衣冠南渡,江南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现在的荆扬已经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了,和当年大禹时的蛮荒之地完全不能比。”
王世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玄成这一路上总是翻着这本书,又是为何呢?”
魏征笑了笑:“我看的不是这书上所说的田产和贡赋,而是这里面各条河流的流向,现在天下粮米富足,而江南荆湖一带的粮食产量更是超过了北方,都要通过河流来向两京方面输送,先皇一朝时就有过朝议,说要建设一些沿河的大粮仓。”
“当时先皇说国家四海安定,没有大规模的对外战事,各地的粮食足以自足,所以就没有接纳这个提议。可是杨广即位后,从他巡游江都这件事就能看出他的好大喜功,以后他一定会征伐四方的,这就需要把南方的粮食大量向北方调运。”
王世充心中一动:“玄成的意思是说他会沿着那条正在开挖所谓的大运河,去兴建一些天下大粮仓?”
魏征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扬州和江南的粮食肯定要通过那刊沟入洛水和伊水,进而调往洛阳的。我那天在看龙舟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杨广可以从洛阳出发。走水路去江都的话。那江南的粮食一样可以走这水路去洛阳。”
“如此一来,洛水两岸肯定会修建几座巨型的仓城,以储备足以供应东都的粮食。主公,未来如果我们有意夺取东都的话,就一定要先抢占这些粮仓,然后开仓放粮,一定可以迅速地拉起一支军队。”
魏征说到这里时,两眼放光。而微微有些颤动的语调也显示了他现在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我们还是想想一会儿如何去面对斛斯政和陈棱吧。”
巳时,郢州州衙第二进大堂上,王世充一行中,有官身的一个个身着正式朝服,官袍乌纱,而韩世谔、斛斯政、陈棱三人也都是官袍正装,立于大堂之上。李靖带着州衙各司的司曹参事们,还有那八个县令。红红绿绿的几十名官员,则都站在堂下。肃立不动。
王世充和韩世谔神情肃穆,韩世谔在验过王世充的上任公文和官凭后,将那枚一直很显眼地摆在文案上的刺史大印,郑重其事地递给向王世充,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刺史,这郢州城的五万多户父老乡亲就交给你照管了,可千万别让皇上失望啊。”
王世充平静地回道:“韩刺史您就放心吧。本官祝你回京之后能步步高升。”他一边说着,一边顺便双手接过了韩世谔手中的大印,放回到了桌上。整个交接过程算是完成。
韩世谔冲着王世充笑了笑:“明天我还要上路回洛阳,有些行李还需要收拾一下,今天晚上还要再这州衙里呆上一晚。王兄你是今天就先搬进来,暂住别院呢,还是继续在那客栈里将就一晚?”
王世充笑了笑:“王某就再住客栈一晚吧,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差这一天。韩兄,你要是有事先去忙,魏某还想先认识一下州县里的各位官员。”
韩世谔点了点头,道:“王兄现在已经算是正式上任了,郢州的一切由您作主,韩某先行告辞了。”
说完后,韩世谔正了正衣冠,向着堂下立着的数十名官员们作了个揖,道:“世谔在郢州的几年,承蒙各位抬爱,一直尽心辅助,今天韩某即将卸任回京,无以为报,只能在此谢谢各位几年来的支持了。”
堂上的斛斯政和陈棱,以及堂下的一众官员位纷纷回礼,嘴上说道:“韩刺史太客气了。”
韩世谔看了李靖一眼,便转身离去,身形一下子没入了文案后的那道屏风,李靖心领神会,冲着王世充拱了拱手,也紧跟着韩世谔的脚步离开。大堂之上,一下子只剩下了王世充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人,显得卓尔不群。
王世充走到了那文案后,坐了下来,那张紫檀木官椅坐上去显得格外的稳重厚实,给王世充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堂上的斛斯政和陈棱互看一眼,分别站在了文案下面的两侧位置,这应该也是平时正式处理公务时的排序,而堂下的一众官员们没有得到王世充的同意,还不敢随便上堂,仍然是立于堂下。
王世充笑了笑,对着斛斯政说道:“斛斯长史,本官初来乍到,对郢州的各位官员不太熟悉,能不能麻烦你作个介绍,也好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
斛斯政笑了笑,道:“这个是自然,下官和陈司马应该就不用介绍了,且容下官从堂下站着的各位官员向您一一介绍。”
王世充摆了摆手,道:“本官今天第一天上任,韩刺史还没有搬走,不想弄得这么正式。斛斯长史,本官记得跟你们二位初次见面是在这州衙的饭局里,这样先建立私人交情的方式本官觉得挺好,也更自然,你说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阴雄焚赃
斛斯政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回道:“王刺史,可是今天堂下有数十位官员,恐怕不好象上次那样再摆酒席了吧。”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斛斯长史,你误会我意思了,想要私下先互相一下,不是只有请客吃饭这一个办法的。我想先到偏厅,然后由斛斯长史为我一个个介绍一下各位官员。”
王世充说到这里时,看了一眼陈棱,笑道:“陈将军,实在是抱歉,今天我想先认识一下州里的文官,明天我再专程去骠骑将军府上认识一下各位武官。”
陈棱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一闪而过,转而笑了笑,道:“谨遵刺史大人的吩咐,末将先行告退了。”他说完便走到了堂下,带着十余名武官一起离去。
王世充站起身来,对斛斯政笑眯眯地道:“斛斯长史,今天是私交,不必在公堂之上弄得这么正式,上次我们吃饭的那个湖边小筑环境挺好,我们今天就去那里,如何?”
斛斯政的胡须微微地随风飘了飘,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道:“一切按刺史大人的意思办。”
王世充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一笑:“那就麻烦斛斯长史前面带路了。”
斛斯政转头看向了堂下在交头结耳,个个一脸狐疑的官员属吏们,道:“仓曹参军王一平,跟我们来。”
一个个头中等,肤色白净,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浅绿色从七品官服的官员应声而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小心翼翼地道:“下官乃是仓曹参军王一平。见过刺史大人,长史大人。”
斛斯政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状的神色,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王参军,随我们来。”说完便走在了前面,绕过了那道屏风,而王世充看了那王一平两眼,点了点头。也昂首阔步地跟了过去。
王一平擦了擦脸上不停渗出来的汗,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快人影便消失在那屏风后面,只留下堂下的几十名官员仍然在那里交头结耳,猜测着刺史大人这究竟是要玩哪一出。
王世充一路走到那湖边小筑的时候,一身布衣的魏征和打扮成一个青衣书吏的单雄信已经守在这里了,而张金称则坐在一个换了一身千牛卫的打扮,挎着千牛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口箱子边上。一看到王世充等人入内,三人齐齐地起身行礼。
斛斯政一进屋子。看到那三人,微微一笑:“三位辛苦了。”
他转头对着王世充。笑道:“王刺史,看来你早有布置啊,昨天只在这里吃了顿饭,就对这州衙如此熟悉了,真让下官汗颜呢。”
王世充笑了笑:“反正他们几个在那大堂也无事可做,不如早点把这里布置一下,也好节省时间,是吧。”
王世充说着说着便自顾自地坐在房中的一张椅子上,指着边上的一张座椅,对着斛斯政笑道:“斛斯长史请坐。”
斛斯政面不改色,一撩官袍前襟,坐了下来。只剩下王一平低头恭立在堂上。
斛斯政对着王世充道:“王刺史,这位是本州的仓曹参军王一平,专门负责仓库的管理。”
王世充点了点头,嘴角边浮过一丝冷笑,脸色也突然沉了下来,厉声道:“王一平,你知罪吗?!”
王一平浑身一颤,随即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王刺史,您是在和下官开玩笑吗?”
王世充板着脸,冷冷地道:“王一平,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王一平脸色大变,额头上一下子冒出了大颗的汗珠:“王刺史,下官在这里任仓曹参军也有六七年了,工作一向勤勉,考核从没有出过问题,何罪之有?”
王世充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魏征,魏征心领神会,从那口张金称身后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本账薄,递给了王世充,王一平远远地看到那本账薄,马上脸色变得煞白,腿肚子也开始不停地打起抖来。
王世充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王一平,他的表情变化全看在眼里,王世充转头看向了斛斯政,正色道:“斛斯大人,这王一平最近四五年来,一直有本自己的私人账薄,下面各县收来的钱粮,超出朝廷规定征收的额度范围,他都会用这本账薄做账,自己贪墨一部分,再分给其他的同僚一些,剩下的才会上报入库。”
王世充把那账薄递给了斛斯政,道:“这本就是王一平私自记录的那本账薄,这四五年间他每年都会从中捞上两百多石的好处。斛斯大人请过目。”
斛斯政脸色微微一变,接过了那本账薄,翻了起来,看了四五页后,把账薄一合,重重地扔在王一平的脚下,厉声喝道:“王一平,你好大的胆子,这几年居然把我也蒙在鼓里!”
王一平自从前几天那本账薄在自家的书案上失窃之后,他便急得茶饭不思,日夜不宁,之前被斛斯政叫到时,就心里直打鼓。
王一平刚才看到王世充拿出那本账薄时,一下子如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斛斯政的这一声喝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
王一平汗出如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王刺史在上,下官知罪。还望刺史大人看在下官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一家人都靠着下官这点俸禄吃饭的份上,网开一面,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世充突然换了一副笑容,道:“王一平,我说过今天只是私人之间的聊聊,并不是公事公办,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王一平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脸的困惑,巴巴地看着王世充。道:“王刺史。下官。下官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世充叹了一口气,道:“王参军,你们家在这郢州一带也算是名门望族了,我知道你们王家在这里有良田百顷,除了这郢州城外,下面八个县里有六个县都有你们家的产业,丝绸店、瓷器店、铜器店加起来有七八家,而你的高堂老母三年前就死了。妻妾倒有八个,儿子有六个,可就是没一个三岁的。我说的对吗?”
王世充说出这些时,王一平惊得嘴巴张得合不拢,他现在才知道了王世充的厉害,不仅是这一本账薄,连自己家的底细也是摸得一清二楚,心中再也不敢存侥幸,咬了咬牙,道:“王刺史既然已经把下官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请问准备如何发落下官。”
王世充笑了笑,看了魏征一眼。魏征心领神会,拿出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火盆,点起火来,就在王一平和斛斯政还在一脸茫然的时候,捡起了王一平面前的那本账薄,直接扔到了火盆里,很快,整本账薄便化为片片黑灰,不复存在。
斛斯政急道:“王刺史,这可是此人的罪证,您怎么就把它给这样毁了呢?没了证据,如何向朝廷禀报,处理此人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我说过要处理王一平了吗?”
王一平一下子笑容上脸,倒头便向王世充拜谢起来:“王刺史,您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这辈子也不敢忘了您的恩情。”
斛斯政怒道:“王一平,你别以为这次王刺史放过了你,你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咱们的事还没完,你瞒了我这么多年,我会向吏部告发你的监守自盗的。”
王世充站起身来,对着斛斯政笑了笑:“长史大人,不必如此,我看王一平做得挺好,上下打点得都不错,这么多年也没惹出什么事来,朝廷对我们郢州的考核也很好,何必要把这事给捅破呢?”
斛斯政脸色一变,也站起了身,沉声道:“王刺史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庇护这个监守自盗,贪墨国家税赋的家伙吗?”
王世充点了点头:“斛斯长史,这郢州在你这些年的治下,风调雨顺,百姓也是丰衣足食,收来的税赋超过了国家的定额。我们其实可以留下一部分,也好发给州县的官员作为补贴,这样大家做起事来才有动力,你说呢?”
斛斯政冷冷地答道:“下官实在不敢苟同王刺史的说法,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就应该勤勉于王事,朝廷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俸禄了,怎么可以再去贪墨上交的税赋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拿掉超过朝廷给出定额的一小部分,斛斯大人,无论是官是民,芸芸众生,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要是都为他人作嫁裳,自己没有好处,谁会有做事的动力?你不让王参军这样的人赚取好处,他们只怕就会去转而盘剥百姓了。”
王世充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正跪在地上,听得一愣一愣的王一平,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王参军,你说是吧。”
斛斯政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没好气地说道:“王刺史,你是刺史,你说了算!可是下官仍然保留自己的看法,您如果要分发什么好处,请把下官排除在外,下官权当对此事不闻不知好了。”
王世充“嘿嘿”一笑:“就象斛斯长史对王参军这几年的不闻不知这样吗?”
斛斯政勃然变色,“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颌下的长须随着窗外吹进的湖风而微微飘动,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怒意:“王刺史,请你说话重证据实!请问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下官与这王一平有勾结?”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斛斯长史请别误会,我没说你和这王参军有所勾结,只是说你其实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从来不点破罢了。难道不是吗?”
斛斯政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起来:“王刺史果然是有备而来,什么也瞒不过你。”
王世充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王一平,笑了笑:“你们二位这种一唱一和,白脸红脸。就不必对王某使用了!斛斯长史在这郢州的勤政是出了名的。连下面每个县交上来的税赋米粮都要亲自到现场查证。王参军这些年的这些运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一平抢着道:“王刺史,你不要误会斛斯长史,他真的没有收过我们一文钱的好处。”
王世充对着王一平道:“王参军,我没说斛斯长史收了你们的钱,我只是说他对你们的这动作心知肚明,但是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斛斯长史,你要否认吗?”
斛斯政冷冷地回道:“王刺史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你是准备向上报斛斯政一个渎职之罪吗?”
王世充哈哈一笑。把地上的王一平扶了起来,道:“斛斯长史,我连王参军都不打算为难,又怎么可能和你过不去呢?其实那番为官之道你也很清楚,不让底下的人有好处,他们做事也不可能卖力,最后你这里的政绩也无从谈起,对吧。”
斛斯政淡淡地道:“斛斯政对功名无所求,政绩不政绩的从没放在心上,这点王刺史应该明白。”
王世充看了一眼王一平。道:“王参军,你可以走了。请法曹参军陆明良过来一趟。”
王一平看了一眼斛斯政,道:“斛斯长史,王刺史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就别跟他硬顶啦。”
斛斯政冷冷地道:“王一平,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你和我放到一起!斛斯政身为朝廷命官,该怎么做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提醒。你还是去把陆明良叫过来吧。”
王一平叹了口气,不再多劝,低头退出了房间,王世充向着张金称使了个眼色,张金称心领神会,跟着王一平一起走出了小筑的房间,守在了几十步外岸边的回廊入口处。
王世充等王一平走远后,转向了斛斯政,道:“斛斯长史,现在没有外人了,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其实你应该很清楚,郢州的这些官员和下面各县的县令,他们的情况和把柄我这里全掌握了,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有备而来。”
斛斯政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王刺史是想说下官作为这些人的上司,多年来一直渎职,对这些人的作奸犯科行为不闻不问,是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斛斯长史,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你其实很清楚,但你从来不去捅破。可是如果有人真的做得过了火,就象两年前的法曹参军吴玄机那样,收了黑钱,狱中杀人,对于这样的奸恶之徒你是照样会向上举报的,对吗?”
斛斯政微微一笑:“那是他姓吴的做得太过火,弄出人命了,如果不处置这样的人,会失掉民心,甚至是激起民变。”
王世充谢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才是你斛斯长史的处事风格,只要下面闹得不太过火,你就可以对他们一些占小便宜的行为视而不见,但要是真的做过了头,闹出人命或者是影响了正事的话,你也不会姑息,对吗?”
斛斯政双眼之中光芒闪闪,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在盘算面前这位笑容可掬的王世充究竟想做什么。
王世充见斛斯政这样,知道他还没放下心中的疑虑,一声叹息,道:“斛斯长史,你没必要怀疑王某的诚意,我连王一平都可以放过,就是想和这郢州的官员们搞好关系,又怎么可能去害你这位郢州的定海神针呢?”
斛斯政摇了摇头:“王刺史实在是聪明人,下官弄不明白你的真实想法,想要下官做什么,还请明告。”
王世充笑嘻嘻地道:“斛斯长史,其实王某只希望你一切照旧,只不过跟以前比多了一样,就是把原来那些下面的官吏们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占的便宜都公开化,得的好处也都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你看如何?”
斛斯政沉声道:“王刺史,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些,这些事情毕竟是犯了国法,朝廷如果派出御史分查各州郡的话,你我都是轻则丢官,重则问罪入狱的,这个事情风险太大,请恕下官不能从命。”
王世充摆了摆手,道:“斛斯长史,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从王某这次事先对这郢州大小官员的摸底。你应该能看出王某的情报能力了。以后王某要在这郢州呆上好几年,也会在这里安插自己的耳目,外面的人只要一进这郢州,我都会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担心此事会败露到朝廷。”
斛斯政紧紧地盯着王世充的双眼,正色道:“王刺史,下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小的郢州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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