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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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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虞爱卿,还是你懂朕的心思啊,朕做亲王的时候,出镇各地,走遍天下,可还是觉得在江都呆得是最满意的。江南风光,还有那种生活品位,朕非常喜欢,就连雨水和天气,也是那么地合朕心意,跟关中和东都相比,好了太多!只是…………”
杨广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虞世基察颜观色。连忙说道:“至尊可是担心这运河的问题。还有江都的行宫没有建好?”
杨广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虞世基的肩膀:“爱卿深得朕心啊,上次回了一趟江都,坐着那种中型龙船,一路之上也是磕磕绊绊的,当时苏威跟朕说是河道新挖,还没来得及完全修缮,需要时间和人力再去疏浚才行。而且江都那里没有象东都的紫微宫与显仁宫那样的大型宫殿。朕住着觉得不是太习惯,以前的扬州大总管府,容不下朕的整个后宫,虞爱卿,你可是有了什么好的办法?”
虞世基微微一笑:“这河道嘛,上次先是挖出来,不可能费大力气弄得很深,有个样子就行,如果陛下想要长期巡幸江都,那可就不能这么简单了事了。我大隋有的是钱,有的是民。只要派一得力大将,限期督促河工,必可疏浚河道,开通运河。”
杨广皱了皱眉头:“朕虽然有意如此,但是苏威和张衡,还以高颖以前都劝谏过,说是民力不可滥用,前年才刚挖了通济渠,现在如果再役使河南到两淮的民夫,他们受得了吗?”
虞世基笑着摆了摆手:“陛下不要信那几个家伙的胡言乱语,他们就是想用这些民众来干扰陛下的作为,按大隋法规,丁男每年都得服二十天的徭役,无非就是修路挖河筑城的这些事情,前年挖过运河之后,去年不是陛下已经下旨罢了河南与两淮诸州郡的徭役吗?今年也应该让他们再动动了,民也不可以养得太懒,不然成天无所事事,再有奸人挑拨,只恐会为盗匪乱国。”
杨广点了点头:“虞爱卿言之有理,那么这回你看让谁来作为总管,都督挖河事宜的好?”
虞世基的嘴角勾了勾:“上次讨伐杨谅的时候,黄河帮的帮主麻叔谋曾经助杨素的大军迅速通过蒲州渡口,此人深通江河水文,熟悉河道之事 ,而且其人精明能干,部下都畏其威严,绝不敢偷奸耍滑,以此人为河道总管,必定能万无一失,疏通河道。”
杨广微微一笑:“准奏,这次修河事宜,就全由这麻叔谋来负责了,至于这治河副使嘛,虞爱卿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虞世基微微一笑:“唐国公李渊,现在赋闲在家,他位高望重,虽无实官,但以其爵位,当可震慑这个起于寒微的麻叔谋,也让他不敢贪墨治河钱款。”
杨广笑道:“那就准奏了。这回一定要把河挖得又宽又深,朕下次要坐着大龙船,去巡游江都。”说到这里时,他的脸色一变,“不过老实说,上次朕坐中等龙船去江都的时候,可委实是有点后怕呢,那船底不停地碰到礁石,那摇摇晃晃的感觉,还有从船底板传来的那种声音,可着实把朕吓得不轻。这回朕可不想再碰到这种事情了,若是再有人偷懒,挖的河不够深不够宽,朕这回可不会饶过他们!”
虞世基谄笑道:“陛下,臣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必能让这回的挖河,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
杨广脸色微微一变:“有什么好办法?爱卿快说。”
虞世基正色道:“挖河的时候,首先先堵上汴渠上游的水位,排去河道中的水,然后开挖,着重是拓宽河道,将之挖深,去除水底的淤泥与礁石。等到一切就绪之后,再打开上游的围堵,让汴水进入整个河道之中。这时候做一种铁脚木鹅,长一丈二,上身是木制,浮于水面之上,底下则挂着四只铁制船桨,深达两丈,也就是大运河法定的深度,把这铁脚木鹅顺流而下,若是被堵住,则说明当地的河道挖得不够深,不够宽,则把负责该段的民夫和吏员治罪,这样就再也不敢有人偷奸耍滑了。”
杨广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这个办法虞爱卿也能想到,真是太厉害了,是那个麻叔谋告诉你的吗?”
虞世基点了点头:“正是,也就是因为他能献此奇计,所以臣才斗胆举荐此人开河大使。”
杨广满意地点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全权委托麻叔谋督办此事,朕拨他五万军士,发沿河民夫四百万。限期一年。把这通济渠。邗沟和山阳渎彻底挖成。若是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军法从事!”
虞世基的脸上挂着笑容,说道:“还有一事,陛下。”
杨广的心情显然很好,笑道:“爱卿还有何事啊,但说无妨。”
虞世基笑道:“天子出巡,自然要表现出天子的威风,但也应该向万民显示天子的仁爱之心。运河挖成之后,即使开始的阶段可以让那铁脚木鹅顺流无阻,可是时间一长,河道底部淤泥堆积,也难免有些不畅的地方,所以光靠风力或者划桨行船,只怕难免会碰到以前那样磕磕碰碰的情况,影响圣驾。”
杨广的脸色一变:“怎么,爱卿的意思是说,即使拓宽了河道。挖深了河床,还是有可能朕的大龙船会碰上河底?”
虞世基正色道:“世事无绝对啊。河流本就会带来上游的大量泥沙,碰到弯曲的地方往往就会沉积下来,造成船只一时难以通过,划船或者是风力在这时候都起不到大作用,除非是拉纤。”
杨广“哦”了一声:“拉纤?怎么个拉法?”
虞世基笑道:“就是在御座的龙舟之上,系上数十根粗大的纤绳,在两边的运河河堤之上,让人畜拉着这纤绳行走,如果碰到底部略有些河泥,几百个人,上千头牛羊,足够把陛下的大龙船拉动,不至于陷在河床的泥里。”
杨广哈哈一笑:“这主意不错,一条大龙船来个千余人就可以拉动了,很好。”
虞世基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其实陛下到时候可以招一些妙龄女子,牵着牛羊在两岸拉纤,这样香飘千里,也会引得沿河的百姓出来争相目睹陛下的船驾,看到天子的威严。”
杨广得意地笑道:“其实朕这样出巡,虽然花了点钱,但也是吸取了历代亡国之君的教训,作为一个君王嘛,不能深居宫中,不去看看自己的子民,不去看看自己的河山,象南朝的那些君王,一个个脸上搽着脂粉,长于深宫后人之手,登基后也是成天锁在皇宫大内,不恤民情,不知民生,这才会有亡国之运,如陈叔宝那样的君王,连我大隋军队兵临城下了尚不自知,国家如何能不亡?朕就是吸取了他们的教训,才要周游天下,亲眼见识一下大隋的江山,也让百姓能见到天子的车仗,知道朕跟他们是同呼吸,共命运的,不是遥不可及的神。”
虞世基“嘿嘿”一笑:“所以沿河百姓一定会非常乐于向天子进贡自己的女儿的,有幸为陛下效力,那是他们的福份啊。”
杨广正准备笑答,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虞爱卿啊,有一件事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些妙龄少女,让她们顶着太阳,跟牛羊一起在岸边拉纤,一个个晒得又黑又臭,满身大汗的,百姓不都会说朕暴殄天物嘛!不好不好,你还是换个办法吧,要不让骁果军士拉,尽显我大隋男儿的刚健勇武,如何?”
虞世基摇了摇头:“军士就是军士,百姓是怕军人的,只怕到时候会给吓得不敢出来,还是让这些美女拉船比较好,至于至尊所说的问题嘛,容臣再思考一二,再作答复。”虞世基嘴上说着,脑子却是飞快地旋转,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有了三四个提案在他脑海里先后出现了,却都思之不太现实,突然,他双眼一亮,说道,“有了,陛下,臣想到一个法子了。”
杨广连忙问道:“什么法子,快说。”
虞世基笑道:“陛下所忧虑的,无非是这些女孩子在拉船的时候,会给风吹日晒,所以会变得又黑又臭,对不对?”
杨广点了点头:“莫非爱卿是要边上有人一直打伞陪着她们走?”
虞世基摇了摇头:“这样也不太好,臣以为,只要在两边的河岸上栽上柳树,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杨广双眼一亮:“此话怎么讲?”
虞世基笑道:“柳树在南方生长得很快,尤其是在河岸边这种水分充足的地方,只要一年多的功夫,就能生成一人合抱的大树,而柳条茂密,垂柳成荫,足可以遮风挡雨,盖住炎炎烈日,加上河岸上遇水成分,即使是炎夏酷暑,走在这柳荫成行的河岸上,也是会清风徐徐,不至于汗出如浆,给晒得又黑又臭。”
“柳树根深,一旦种在河岸处,可以凝固水土,巩固堤防,不至于让两岸河堤的泥土被水卷走,这是其一,柳荫成风,可以给这些女孩遮日蔽雨,解其劳苦,这是其二,杨柳垂叶到地下,那些牛羊可以吃着这些叶子,连走边吃,保持其畜力,减少沿途给这这些牛羊的牧草,这是其三。有这三样好处,此事何乐而不为呢?!”
杨广本待大笑,突然又摇了摇头:“虞爱卿,你这主意虽好,但这柳树又由谁来种呢,挖河是可以让百姓服这徭役出力,可是种柳树之后,还要在其幼小之时对其加以维护,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一旦某一地段缺乏柳树,朕的那些殿脚少女们(拉船的少女称为殿脚女,也是杨广所发明)不又要受罪了嘛。朕也不能说这种柳树也属于徭役,非要百姓去做吧。”
虞世基微微一笑:“当然不能让百姓把种个柳树作徭役,但是陛下有的是办法来刺激这些百姓主动种树啊。比如种树一颗,赏一段绢帛,或者是减免同样数量绢帛的税赋,本身每户一年就要出二匹绢,这样算来只要种个八颗树,就可以不用交这个税了,我想沿海的民众,一定会欢呼雀跃,感叹陛下对他们的恩典吧。”
杨广兴奋地一拍手:“好主意,虞爱卿,你实在是太有才了。就按你说的办,哈哈,到时候朕会给这柳树赐姓为杨,以后这通济渠两边的柳树,就叫杨柳了,作为国树,让天下人看到这杨柳树,就知道我们大隋天子的恩德。”
虞世基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陛下圣明。”
杨广得意地抚着自己的胡须:“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就算大运河挖成,朕到了江都,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行宫啊,老实说,如果江都有洛阳的显仁宫或者是紫微宫,那朕还真的有意在江都长住呢。”
虞世基点了点头:“其实陛下如果有意经常巡游天下的话,可以在沿着驰道和运河的周围大建行宫,以为驻节休息之所,也有机会让各地的官员多表示一下他们的忠心,象在江都,如果陛下有意长驻,找一得力大臣,按建造东都那样再建设一次,不也是很容易的事嘛,洛阳新城,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就全部建好了,江都那里只怕会更轻松吧。”
杨广点了点头:“朕其实和爱卿的意见不谋而合,天子巡视四方,本就是要做到处处有行宫的,总不能象这次巡塞那样,让朕天天露宿荒野吧,这里毕竟是突厥的地方,朕也就忍了,可是我大隋境内,却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一天子宫阙,这就说不过去了,朕一直有意做这事情,可是那几个老臣却总是反对,即使是立场敌对的张衡和苏威等人,也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浪费民力之举,会让天下疲惫,生出民变,哼,朕天天听这些屁话,耳朵都生老茧了!”
虞世基跟着用力地点了点头:“陛下圣明,其实臣斗胆揣测,这样做根本不会疲惫我大隋,天下的百姓本就要定期服徭役,不就是修建宫殿,开挖运河这些事嘛。大隋已经有六七年没有打大仗了,百姓给养得够滋润的啦,让他们花几个月时间修上几十个宫殿,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最多不要动用这些挖河的地区民工就是,象江都靠着江南,就让江南的百姓来个几十万人在扬州修宫殿就是。”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商议这些大事,用不着跟太多人说,只要跟爱卿商量就行了,那你看让谁当这江都宫监比较合适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能工巧匠
虞世基的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神色:“陛下心中想必已经有了人选,又何必要臣来多嘴呢。”
杨广哈哈一笑,拍着虞世基的肩膀说道:“虞爱卿可真是滴水不漏啊,也罢,朕就和你商量一下,你觉得张衡张大夫,在汾阳宫的督造工作做得如何?”自从去年底以来,杨广下诏罢免了从上柱国以下的各虚职勋官,只保留了金紫光禄大夫和银青光禄大夫这两个,还有一个就是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了,张衡就是给抹掉了本官,挂了个银青光禄大夫的虚衔,去营造汾阳宫了。
虞世基沉吟了一下,说道:“臣以为,张大夫在汾阳宫的督造之职还是非常称职,非常辛苦的,汾阳宫临近北边的马邑,乃是陛下巡幸塞北时必经的行宫,那里的条件比较艰苦,要运造宫殿的石头和木材,都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张大夫在半年多的时间能把宫殿的大致形状给建立起来,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杨广勾了勾嘴角:“可是这汾阳宫不要说跟朕在东都的显仁宫与紫微宫相比,就是跟先皇的仁寿宫比起来,也差得太多了,土里八机的,就象个山村土豪的山寨,也就跟个大号的驿站没什么两样,连舞榭水台都没有,那还叫宫殿吗?朕这回路过张衡自己造的那个庄园,朕看也比那汾阳宫要好嘛。”
虞世基一下子听出了杨广话中的意思,张衡是扶着杨广一手上位的重臣,参与过杨广许多的阴谋。可谓心腹中的心腹。也是刚刚得宠的虞世基不敢得罪的。所以刚才他也是小心翼翼地先帮张衡说好话,这会儿听到杨广的语风不对,但还想进一步地试探一下,以免自己的误判。
于是虞世基马上说道:“陛下,张大夫营造的汾阳宫,地处汾河之上,靠近边关,没有东都这么发达的水运。可以将江南的奇石和上等木材方便运入,就是那仁寿宫,也不是一年半载建成的,臣记得当年楚国公督造仁寿宫时,督役甚急,又在役丁中引起了疫病,最后死了几万人呢,先皇也因之大怒,大概张大夫是不想陛下结怨于百姓,这才稍稍降低了规格吧。而且汾阳宫毕竟靠近边关。如果修得太好,让突厥人看到了。也许会生出抢劫的**。”
杨广冷笑道:“张衡跟朕说的时候,也是如同虞爱卿这样的理由,也罢,反正汾阳宫不过是朕的一处行宫罢了,朕也并不指望建得多好,只不过看那张衡给自己建的庄园也比给朕修的行宫更用心,朕有些心中不悦罢了,虞爱卿你说那汾阳宫运送木料石块不易,那好,朕就让张衡去江都,江都靠近江南,有的是人力,江南的各种上等木材和奇珍异石,运过来总不会成问题了吧,他要是再建得不好,可就没有任何理由了。”
虞世基这回算是完全听明白了,看来这营建江都宫殿,绝不是什么肥差,而是专门要找那张衡把柄的一着险棋,他马上点了点头:“陛下圣明,只是如此一来,臣以为需要一个得力之人,能好好地辅助张大夫督造江都宫之事,另一方面,也可以代陛下监督张大夫,如果张大夫真的在汾阳宫那里克扣贪墨了修宫之钱款,用来给自己造庄园,那么江都繁华,修宫殿的钱更多,需要慎之又慎,有人监管才行啊。”
杨广满意地点了点头,暗道你小子总算和朕一条心了,他表情平静,说道:“那么依虞爱卿所看,派谁去监督比较合适呢?”
虞世基双眼中寒芒一闪:“这个,臣以为新任的刑部侍郎王世充,定能胜任此职。”
杨广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为何要王世充去监视张衡呢?他的资历毕竟不足,刚才你提议让李渊监控麻叔谋,这种以老臣监视新贵的做法很恰当,可在江都宫这个问题上,不是正好反过来了吗?又是何用意?”
虞世基笑道:“王世充身为天下首富,精于财务之事,张大夫要是真的有意贪墨修宫款项,那一定躲不过王世充的眼睛。天下人人皆道张衡是陛下的功臣,那些重臣大族们只怕没人敢得罪张衡,而王世充出身杨素那里,杨素给张衡害死,王世充也因此丢官,所以应该对张衡心中有怨气,以他的精明,得到这个监督之职,一定能明白陛下的用心,不说他会故意和张衡作对,起码也不会怕得罪张衡而放弃监督,这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
“至于职务嘛,陛下可以不明着给王世充一个江都副宫监之职,以免张衡心生怨恨,而是以后给王世充一个江都郡丞或者赞治之类的职务,让他专门分管张衡的建宫用度,从人力到钱财,在他那里都要过一遍账,王世充得了此职,一定会天天跑去江都宫的施工现场察看,也会督促张大夫把此事顺利完成,定会让陛下满意的。”
杨广笑着点了点头:“还是爱卿深得朕心,好,就按你说的办,回东都后,就让王世充转那江都郡丞之职。”
虞世基眼珠子一转,说道:“江都行宫的建设,毕竟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陛下可以不急着把王世充派去江都,虽然封伦跟此人有仇,但臣还是要说,王世充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只要对陛下忠心,是能为国家出大力的,以臣的愚见,可以先让麻叔谋开大运河,然后让王世充一路巡察,最后到江都上任,这样也能显得顺理成章,不让张衡生出什么别的猜想。时间上也正好能对得上。”
杨广哈哈一笑:“你就不怕王世充到时候找麻叔谋的麻烦吗?要知道麻叔谋可是你虞爱卿所推荐的啊。”
虞世基摇了摇头:“臣对麻叔谋的开河能力绝对放心,他一定能为陛下开出满足陛下要求的大运河的,如果他办事出了岔子。臣也甘愿同坐。”
杨广点了点头:“虞爱卿忠心为国。朕心甚悦。同坐就不必了,还是先看开河的效果吧,好了,这些事情都商议得差不多了,朕也有些累啦,虞爱卿,你就先退下好了。免苏威官职的事情要先办,免得这家伙离职前又临时任命一些亲信为官。他老喜欢搞这一手的了。尚书省的日常事务,你就先代理几天好了。”
虞世基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暗道今天终于可以平安度过了,他脸上现着谦恭的微笑,作揖道:“臣遵陛下圣旨,臣告退。”
与此同时,就在这御营之中,王世充的大帐之中,三个人正围着一张不高不低的临时圆桌,坐在三张胡床之上。桌上摆着六七样炒菜,三人正端着酒爵。觥筹交错,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坐在王世充左手边的,正是四十岁左右,长着一张胡人脸,深目多须,一脸精明时任太府少卿的何稠,而坐在王世充左手边的,则是獐头鼠目,须发皆白,年过六十的将作少监宇文恺。
何稠一口酒下肚,使劲地咂了咂嘴巴:“哎呀,王老弟,想不到在你这军帐之中,还能吃上这么特别的酒席,何某吃了一辈子席地而坐,分席上菜的酒宴,还真是第一次跟人这么坐在胡床上,同桌饮宴呢。”
宇文恺也哈哈一笑:“何少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老弟来往于突厥和西域,那里的吃饭规矩和我们中原可不一样了,我倒是觉得,这样同桌喝酒,气氛更热烈啊,至少我们的酒爵可以碰到一起,大家坐得也更近,显得更贴近嘛。”
他说着说着,看了看自己杯中那鲜红的葡萄酒,叹了口气:“自从三年前迁都之后,想要喝到这葡萄酒可就更困难了,王老弟,我听说原来大兴城的葡萄酒多是你运来的,难道你就放着东都的生意不做吗?”说着,宇文恺一饮脖子,把面前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王世充微微一笑,给何稠和宇文恺二人把酒给满上,说道:“宇文少监有所不知啊,葡萄酒这东西,贮藏和运输极为不易,以前之所以在大兴也难喝到这酒,就是因为在西域酿好的葡萄酒,要穿越几千里的大漠进入玉门关内,再从陇右运输到大兴,一路之上又是几千里,往往运到大兴时,已经腐烂难喝了,王某广寻名师,觅得一些古方贮藏,才能把这葡萄酒变质的时间稍延两三个月,即使如此,运到大兴的葡萄酒也必须在二十天内喝掉,不然只能倒掉啦。”
“这些年托大兴城中的王公贵族,商贾大家们的喜爱,王某这葡萄酒生意,做得还算可以,但前年陛下迁都洛阳之后,这些人一大半也跟着去了东都,王某倒是有心把这酒运去东都,只可惜从大兴到东都需要过八百里潼关,山路艰难,非一个月以上不可,所以等到了洛阳之后,葡萄酒已经**变质,再难入喉, 想必宇文少监也不想喝那坏掉的葡萄酒吧。”
宇文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把杯中的那葡萄酒一饮而尽,叹道:“看来想喝葡萄酒,还得到大兴才有这口福了。可惜,可惜啊!”
何稠的眉毛挑了挑,放下酒杯,对王世充说道:“王侍郎,今天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该说正事了吧,你把我二人请到这帐中,想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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