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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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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扫荡,至尊的诏书也是要我等自行判断,等山东的局势稳定之后再出海, 现在您要是把军粮都发光了,那将士们吃啥喝啥,还如何去剿匪平叛?”
张须陀摇了摇头,说道:“八万石军粮不可能一下子就吃光,我军先留在历城,给这些百姓和饥民放粮,据探马侦查,王薄和格谦这帮贼人都已经逃去了河北一带,现在山东已经算是平定了,但是这么多百姓在这里,若是没的吃,那很可能就会逼良为盗,让他们拿起武器投奔贼人了。”
张须陀回头一指城下黑压压一片,方圆数十里都是星罗棋布的帐幕与窝棚,说道:“这么多饥民在这里,也不知道中间有多少是曾经跟过那些贼首的人,若是这次处理不好,让一些贼性不改的人趁机煽动,这几十万人一起进城抢粮,只靠那元太守的几千郡兵,是不可能防住这历城的。”
“这里是齐郡的郡治所在,若是我大隋有一个郡的郡治给暴民攻破,那整个天下都会震动,到时候大军在外,国内盗匪四起,大隋江山都有倾覆之险,我等既食君禄,就要忠于至尊,为国分忧,切不可为了一已之私,而坏了国家大事。”
秦琼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愧色:“大帅忠心为国,思路深远。末将不及也。”
张须陀笑着摇了摇头:“叔宝,你也是为了我好,本帅很感激,但你要记住,你我都是军人,军人就应该保国卫民。看着百姓在这里给饿死,我们明明有能力去救,却是袖手旁观,那还当什么军人?就是出去打仗打赢了,一辈子回想起此事,良心能得到平安吗?”
秦琼的头更低了,声音也小了下去:“末将,末将受教。”
张须陀哈哈一笑:“好了,咱们去看看南门的情况。”他正要动身。却听到城下传来一阵吵闹之声,一个还未脱稚气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地粗犷,甚至压过了一些大嗓门的军士:“让开,我要见大帅,你们别拦着我!”
张须陀的脸色微微一变,从军多年的他,深知这嗓门的大小直接和中气有关。也和人的力量基本上成正比,隋军中著名的猛将鱼俱罗。就是出了名的狮子吼大嗓门,而张须陀本人,也是声如洪钟,在军前演讲的时候,逆风都能让上万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却能盖过十几个成年军士的厉声呼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张须陀心念一转,收住了前往南门的脚步,转身走下了城楼,声音沉稳中带了一丝威严:“何人在此喧哗。要见本帅?”
张须陀的话音刚落,却只见十余个军士中,倒是有六七个倒在了地上,他的心中又是一惊,这些都是他的亲兵护卫,特地从军中壮士所选,虽说跟大隋最精锐的,号称拳上站人,臂上跑马的骁果壮士还有差距,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了,寻常的壮士,七八个也难打过他们一个,想不到这十余个人对付一个小孩儿给打倒了好几个。
一个名叫刘七根的军士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骂道:“好个狂妄的小子,不教训你一下,你大概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张须陀厉声道:“刘七根,不得无礼,怎么可以对同袍手足拔刀相向?”
刘七根的身子一震,刚才他出手的时候,周围一片嘈杂,没有听到张须陀的声音,须知张须陀治军极严,执法如山,一听到张须陀下来了,他的两条腿都微微地发着抖,赶紧回头行礼,收起了佩刀,说道:“大帅,属下是要保护您的安全,不得已为之,这个叫罗士信的军士,硬要见您,俺们身为亲兵,在此护卫,有责任将他挡住。”
张须陀摆了摆手,说道:“你认识此人吗?”
刘七根点了点头:“俺是山东历城人,这罗士信是俺老乡,城南十里铺子下河村人,跟俺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他来投军,还是找俺作的保呢。”
张须陀的嘴角勾了勾:“既然你确定他是同袍而不是奸细,为何要向其拔刀相向?难道你不知道这有违军法吗?”
刘七根吓得两条腿都跪倒在地,磕起了头:“大帅,属下一时情绪失控,违犯了军纪,还请大帅原谅。”
那罗士信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身子还没完全发育全,不到七尺,但浑身上下都是肌肉,一身单薄的军衣,已经无法掩饰他魁梧的体型,螳螂腿,虎背蜂腰,标准的虎将体型已经现了出来,一张稚气未脱的黝黑脸膛上,两道粗如墨染的浓眉,而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他的嘴特别大,几乎要开到了鬓角处,也难怪叫声如此响亮。
罗士信朗声道:“大帅,是俺情急先动的手,不关刘七哥的事情,您要罚就罚俺吧。”
张须陀轻轻地“哦”了一声:“你为何要见本帅呢,还要动手打人?难道你不知道军纪吗?”
罗士信抓了抓脑袋,说道:“军纪刘七哥跟俺说过,俺懂,只是投军以来,每日里就是做些杂役伙夫的工作,大丈夫投军报国,就是要沙场建功,当个打仗的兵,哪能一辈子做那些无用的杂事?所以俺要见大帅,让大帅看看俺的本事,刘七哥他们挡着不让,俺情急下一推,他们就倒了,真的不是私斗。”
张须陀笑道:“刘七根,你也跟过我一年多了,武艺还可以,怎么会给这半大小子一下就推倒了呢,还推倒了这好几个人?”
刘七根的脸色微微一红:“是俺刚才大意了,没站定,让小罗子一下占了便宜。”
张须陀的眼中寒芒一闪:“那好,你就站好了,让他推一下,若是你站得住,推不动,就不治你的罪,要是站不住,则要治你个乱军之罪!”(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少年猛士罗士信
刘七根吓得嘴唇都白了,刚想说些什么,一抬头,看到张须陀的寒冷目光中,透着一股子杀气,连忙把话给咽回到肚子里,不管怎么说,自己抽刀面对战友, 军法上已经是犯了重罪,前几天张须陀刚刚斩了两个趁乱奸淫民妇的军士,还有一个是立过功的小校,这会儿两个人头还挂在城门口呢,更是让刘七根知道了这位黑脸煞神,除了用兵如神外,更是执法如山,言出必行。
刘七根咬了咬牙,一声低吼, 扎起了马步,这是他作为步兵天天练的一招,就是要不动如山,持着步槊顶在前面,即使面对对方甲骑俱装的铁甲骑兵,也必须要稳如泰山。
罗士信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黄板牙,笑道:“刘七哥,俺认输就是,不推你了。”
张须陀冷冷地说道:“军士罗士信,你大声喧哗,还先出手殴打同袍战友,也是重罪,本帅命你用全力去推刘七根,若是你推不动他,那就把他的罪也加到你身上,二罪并罚。”
罗士信吓得收起了笑容,梗着脖子说道:“大帅,你罚俺没话说,为什么要把刘七哥的罪也加到俺头上?”
张须陀哈哈一笑:“因为你二人说法不一,刘七根是因为给你推倒才会恼怒拔刀的,本帅也不信你一个半大小子,能有这份力气,所以现在想要亲眼见识一下,若你是撒谎,那二罪当然要并罚。”
罗士信气得一跺脚,大吼道:“俺就让你们见识下俺的力气。”
他一发狠,也不见怎么用力,可是周身的气场明显瞬间暴发,连地上的尘土也是一阵暴起。张须陀脸色微微一变,这分明是顶级武将在使杀招时,才会有的那股子强大暴发力,自己自幼习武,也是到年近三十时,槊法和战斧大成后才有如此的实力。没想到这罗士信小小年纪,却是有如此境界了。
随着罗士信的这一下发力,他向着刘七根的心口,用肩膀狠狠地一顶,刘七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胸口如被千斤重锤击中,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蓬血雨,身子凌空飞出四五丈远。在地上滚了两滚,便昏死了过去,再也起不来了。
罗士信自己也没想到这一下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慌了神,连忙上前,想要察看刘七根的伤势,嘴里说道:“刘七哥,对不起。俺,俺不是有意的。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一阵劲风拂过,罗士信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金刚也似的身形,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他抬头一看。可不正是张须陀,那股子大将威严的气场尽显,让罗士信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大,大帅,你怎么跳过来了?”
张须陀双目炯炯。一动不动地盯着罗士信的脸:“你可是叫罗士信?”
罗士信点了点头:“是俺,俺罗士信,是齐郡历城南十里铺子下河村人,十二天前刚刚来投军的。大帅,你还是先看看刘七哥的伤势吧,俺这下发力太猛,会出人命的。”
张须陀点了点头:“难得你还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刘七根他没事,只是给你撞晕过去而已,他要是穿着盔甲,还给你这一下就撞死,也不用当本帅的亲兵了,传我将令,亲兵小校刘七根,向同袍战友抽刀挑衅,犯乱军之罪,本应重打五十军棍,看在他给伤得不轻的份上,就暂且免了,从现在开始解除他亲兵小校的职务,改为杂役。”
几个亲兵拱手道:“是。”上前就把刘七根抬起,匆匆地离去。
罗士信叹了口气:“大帅,刘七哥都是给俺害的,害他不能当你的亲兵,俺过意不去,请大帅准俺去照顾刘七哥吧。”
张须陀微微一笑:“可以,但你得先完成你本职的任务才行。”
罗士信点了点头:“俺明白,每天俺会先喂了马,砍了柴,洗了大家的衣服后再去找刘七哥的。”
张须陀笑着摆了摆手:“不,以后你不用做杂役了,就由你来顶替刘七根的职务,当本帅的亲兵长随吧。”
罗士信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难以相信:“大帅,你,你说什么?让俺当亲兵?”
张须陀点了点头,随即板起了脸,眼中寒芒一闪,刺得罗士信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听到张须陀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威严:“你可知本帅为何要把刘七根给逐出亲卫队,让他去做个杂役呢?”
罗士信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不过大帅刚才好像说了,他向着俺,也就是向着战友拔刀,犯了乱军之罪,依律处罚的。”
张须陀的神情肃然,环视了一下四周,朗声道:“尔等将士,都是我大隋的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军纪,保国卫民,朝廷给了你们精良的装备,军队让你们有了强健的体魄,这都让你们可以拥有远远强过普通百姓的武力资本。军人要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你们的战技,是用于对付敌人,而不是对付战友和百姓的。”
张须陀一指刘七根给抬起的方向,厉声道:“刘七根被罚,不是因为他受了伤,或者说打不过罗士信,而是他目无军纪,冲动暴躁,在本帅的眼皮子底下,给战友撞倒了就要起来拔刀砍人,那以后若是跟百姓起了冲突,本帅又看不到,还不要直接持刀杀人吗?所以本帅的亲卫队里,没有这样的人!永远也没有!”
张须陀这话说得声色俱厉,掷地有声,周围的军士们全都表情严肃,拱手郎声道:“属下谨记大帅教诲。”
张须陀点了点头,拍了拍罗士信的肩膀:“罗士信,以后本帅就叫你小罗子了,好不好。”
罗士信笑道:“只有跟俺亲的人才这样叫俺,大帅是好人,想怎么叫都行。”
张须陀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小罗子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投军呢?”
罗士信不假思索地回道:“俺们村几个月前遭了灾,得了瘟疫,村里人大多数死了,俺爹俺娘也全死了,俺爹临死前叫俺来投军,说是军队里有口饭吃,不会饿死。”
张须陀心中一动:“你的这身力气,还有那运气之法,是你爹教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天生神力
罗士信摇了摇头,说道:“不,大帅,俺爹不会功夫的,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是一个云游的道人,俺给了他一口吃的,他就教了俺一些运气吐纳之法。俺天天照着打坐练,就成这样啦。”
张须陀微微一愣,说道:“一个道人?”
罗士信点了点头:“是的,俺曾经问过他叫什么,也好叫他声师父,他却说跟俺是有缘,那些吐气运劲之法,不过是还俺的一饭之恩罢了,无所谓恩情,不肯留下名字就走了,后来俺也再没见过他。”
张须陀叹了口气:“天下的奇人异士确实数不胜数,不过小罗子,你也是天赋异禀,这身板可不是靠吐纳运气就能练出来的,只能说这运气的功法大大地加强了你的力量罢了,作为一个猛将,第一需要的就是力量。”
罗士信笑道:“俺别的没啥本事,就是从小俺娘奶水不足,是俺爹抱着俺讨百家奶才把俺养大的,甚至还有两个猎户用狼奶虎奶给俺喝,所以俺从小就力气超过别的孩子,六七岁的时候就能跟小牛犊子摔跤,那个道人第一眼看到俺的时候,也说俺的力气不得了,最适合学他的那套吐纳功夫呢。”
张须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可曾学过什么武艺没有,会使什么兵器?”
罗士信摇了摇头:“正经的套路俺没学过,但跟着村里的几个猎户学过几路打狼打虎的叉法,这些天俺也看着弟兄们操练,那一招一式。跟这些叉法啥的也差不大离。”
张须陀身边的亲兵们暴发出一阵哄笑。显然这些正规的军人。对罗士信这么个半路出家的假把式,还是看不上眼,认为此人只不过是天生神力,加上有奇遇罢了,论一招一式,那根本和正规军不好比的。
张须陀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很多猎户。每天要跟虎狼搏斗,那些叉法枪术,都是实用保命的,绝无花架子,就是我们军中所教习的槊法,也有许多是这些实用的叉法演化而来,尔等切不可轻视。”
此话一出,亲兵们个个收起了笑容,但还是有几个人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显然是口服心不服。
张须陀微微一笑。一指身后的一个校尉模样,一脸英武之气的亲卫军官。说道:“李平胡,你的槊法在本帅的亲卫中,是数一数二的,要不要跟这罗士信比划两下?”
李平胡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论槊法的话,卑职自信远胜这位罗兄弟,只是罗兄弟的力气太大,卑职怕硬碰硬的话,力量上吃亏。”
张须陀点了点头,回头对罗士信说道:“小罗子,你不运气的时候,力气有多大?”
罗士信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就小多啦,也就比寻常的军士大一点罢了。”
张须陀对李平胡说道:“平胡,你拿一根短槊来,让罗士信不运气时敲一下,看看能握得住不。”
李平胡应了声诺,身边的军士拿出两根四尺多长,在战场上作近距离投掷用的短槊,去了槊头,交给二人,李平胡双手持槊,扎马步而立,罗士信低吼一声,抡圆了手中的短槊,一个泰山硬顶,重重地砸在李平胡的槊身上,李平胡双腿一软,只觉槊身上一股大力袭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旋即站定了身形,他点了点头,说道:“罗兄弟这样的力气比常人要强许多,但卑职还能扛得住,不至于短槊脱手。”
张须陀笑道:“如此甚好,来人,把他们的槊头上包上布,蘸上石灰,你二人穿上黑布劲装,斗上半个时辰,各施所学,看看谁身上中的石灰多,那就是槊法落了下风,这样公平吧。”
李平胡与罗士信双双持槊拱手道:“一切但凭大帅安排。”
张须陀大手一挥,四周的军士和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散开到五十步以外,军士们列队形成了一堵人墙,把百姓们挡在了身后,圈中给李罗两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二人相隔三丈有余,罗士信双手持槊,身子微微地弓了起来,两眼渐渐地眯紧,宛如一个猎人,持叉对着凶猛的野兽,包着布,沾了石灰粉的槊头在微微地晃动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让李平胡看不清自己要攻击的方向。
李平胡一看罗士信这架式,心中刚才对他的轻视马上就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年过三十,也跟着张须陀南征北战多年,手底下是有两把刷子的,罗士信的握槊之法虽然绝非军中的标准招式,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把自己防护得极好,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都会遭遇强有力的反击。
李平胡咬了咬牙,本来他也是挺槊相对罗士信,结果脚步微微一调,变马步为弓箭步,几乎与罗士信使出了同样的招式,槊头也是不住地晃动,指望着罗士信年少气盛,耐不住性子,抢先上来攻击。
罗士信突然微眯着的眼睛暴张,他的右脚突然一踢,地上的一片混合了积雪的沙土给踢得凌空飞起,李平**时一板一眼,打的都是套路,哪见过这种招式,他的注意力全在罗士信的槊尖之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一块雪块重重地砸到了鼻梁,顿时鼻血都给砸得流了出来,只觉得鼻子一酸,两只眼睛都很难张开了。
趁着这当口,罗士信飞身而上,槊尖没有任何花架式,迅捷如闪电般地一刺,李平胡虽然眼睛一时无法张开,但听着风声,本能地双手长槊想要横格,罗士信哈哈一笑,改刺为砸,敲上了李平胡的手腕,随即一挑,李平胡只觉得先是手腕一痛,再也使不上劲,虎口一麻,一股大力从下而上,双手一虚,手中的槊杆再也无法握住,高高地飞了起来,脱手而去。
罗士信一招得手,右腿紧跟着重重一脚,直接踢中了李平胡的膝盖,李平胡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再睁开眼时,只看到包着厚布,沾了石灰的槊头正在自己的面前晃,那股子石灰粉的味道呛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耳边却听到罗士信的笑声:“李校尉,承让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五十章 漂洋过海
李平胡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算可以看清楚周围了,他咬牙切齿地一边爬起身来,一边说道:“不行,这不能算,你使诈偷袭!”
张须陀冷冷地说道:“李校尉,战场之上没有什么诈不诈的,用一切办法去杀死你的对手,都是允许的,你不能要求在战场上,敌军也跟你一样按套路来,因为这是在决生死,不是切磋武艺!”
李平胡面有惭色,低下了头:“属下承认输了,但属下想再重新打过。”
张须陀摇了摇头:“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你已经死了,这跟你身上有多少个石灰点没有关系,而且你是用槊高手,刚才也应该很清楚,罗士信的槊法非常好,非常适合实战,你现在还觉得他的武艺不行吗?”
李平胡看了一眼罗士信,正色道:“罗军士的槊法很好,是足可上阵杀敌的,只是,只是我们隋军一向是列阵而战,他这一套和其他的同袍相差太大,在战场上无法列阵,统一行动。”
张须陀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没关系,罗士信是本帅的亲兵,本帅不需要他到一线跟普通士兵一样举槊列阵而战,以后本帅会教他骑马和马上的武艺,专门让他当突击陷阵来使用的。”
罗士信突然说道:“大帅,俺会骑马的。这个不用您教。”
张须陀有些惊讶,奇道:“你不是庄户人家出身吗,怎么会骑马?”
罗士信哈哈一笑:“俺门村里有人养马的,俺从小就会骑,还有几个退伍回家的老兵,家中还有以前在军中的甲胄。俺可是上马练过功夫的。”
张须陀一听来了精神,马上说道:“来人,牵我的赤毛骝来,拿两套锁甲,本帅要亲眼见识一下罗士信的功夫。”
须臾,张须陀的座骑赤毛骝。一匹高大神骏,通体黝黑,只有左脖子上有一撮红色绒毛的宝马被牵了过来,而两套大号的锁子甲也被一并带到,罗士信脱掉了外袍,套上两件锁甲,他的身形还没完全长开,两套锁甲在身,下摆直接过了腰。显得有些大。
但罗士信若无其事地卷了卷袖铠,露出半条前臂,抄起一杆丈余长的马槊,槊尾往地上一撑,类似撑杆跳高的运动员似地,直接就跃上了马背,赤毛骝的四腿微微一屈,长嘶一声。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罗士信就一把勒住了马缰。双腿紧紧地踩在马蹬上,夹紧了马腹,右手倒提着长槊,左手牵缰,好一副威风凛凛的骑将模样,就连张须陀也不禁暗自点头。心中赞叹这少年好俊的马上身手。
罗士信一下驯服了赤毛骝,心中底气十足,一声长啸,脚尖一踢赤毛骝的肚子,骏马扬蹄奋起。就在这城中的街道上来回奔驰起来,两侧的军士与百姓纷纷避站,而罗士信熟练地在这马上时而举槊突前,时而在头顶双手舞槊大轮转,时而在马鞍上跳上跳下,表演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时而蹬里藏身,隐身于马的一侧,白雪飘飘,北风呼啸,而他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脸上表情也是越来越兴奋,看得出,多日没有骑马的他,一旦上了马背,仿佛就找到了魂儿似的,整个人都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罗士信冲了两个来回后,奔到了张须陀的身前,一拉马缰,赤毛骝长嘶一声,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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