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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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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王华强,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人的死活不需要你来多操心,我和高仆射都知道你跟这两个突厥人关系不错,会考虑网开一面的,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拿着信快走吧,这次想去南陈抢军功的人不比上次南征的少,迟了恐怕有书信也没位置了。”
王华强无话可说,拱手行了个礼,便直接出了铁门,长孙晟等王华强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后,对着安氏兄妹突然露出了笑容:“安吐屯发,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你们两条命值多少钱的问题了。”
王华强走出牢门,这才发现日正当空,给关在那个黑暗潮湿的小屋子里几天,让他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起这冬日的阳光了。他还没有完全从那个巨大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对安氏兄妹的结局也有些担心,但是听长孙晟的语气,应该也不至于要他们的命。
王华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功夫去为别人操心,还是先想想明天怎么过吧,在去南方之前,他决定先回一趟极乐山庄,然后再回家一趟,自从南征以来,他有一年多没有回新丰的老家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王华强正要向都官衙门的大牢门口走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王都督,王都督。”王华强扭头一看,却发现来人正是麦铁杖。
麦铁杖换了一身漂亮干净的军服,牵着两匹马,站在他的身后,以前乱蓬蓬的胡子经过了精心的修理,干净了许多,而那张黑黑的脸膛上正挂着笑容,冲自己招着手。
王华强心中一动,上次从突厥回来后就没再见过麦铁杖,自己跟高熲提过他的功劳,看他这身军官的打扮,应该是捞到了一个帐下武职。
王华强走向了麦铁杖,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铁杖,混得不错啊,比我可强多了。”
麦铁杖哈哈一笑:“小的能有今天,还不是托了王都督的福么,上次跟您去了一趟突厥,回来后长孙将军就把我升成了帐下帅都督,比您上次的官小一级,可以带二百个弟兄呢。”
王华强心中一阵悲凉:“现在你是军爷了,我却成了百姓,这次南征从军,恐怕要从小兵干起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到你的手下当大头兵呢。”
麦铁杖微微一愣:“不会吧,您不是已经有了官身吗,而且上次就做到参军了,刚才看你从这大牢里出来,难道后来犯事儿了?”
王华强忍着自己想找人诉苦的强烈冲动,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别提了,流年不利,这回要戴罪立功去了。铁杖,你也要去南边打仗吗?对了,你为什么多牵了一匹马?”王华强突然觉得麦铁杖在这里的这次出现不是巧合。
麦铁杖笑了笑:“因为有位贵人要你先过去一趟。特命我过来接你。王都督,请吧。”
王华强心中一动,能让麦铁杖这个小军官进入都官衙门内的大牢里接自己,来人一定非同小可,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抗拒得了,他点了点头,骑上了马,麦铁杖在前面一路引着王华强,出了都官衙门的大牢,沿着大街骑行,很快就出了南门。
离南门的十里长亭处,王华强远远地看到有十余名身强力壮的护卫在这里牵马守候,周围方圆一里内没有平时里喧嚣的小贩,而在那座木制的粗陋小亭子里,亭子中只有一张圆形石桌,周围摆着四个石凳,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穿了一身黑色斗蓬,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
王华强心中猜出了个大概,这个人也是自己现在最想见到的一个,他滚鞍下马,走进小亭,单膝跪地,恭声道:“犯民王华强,拜见齐国公!”
高熲转过了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坐到了一个石凳上,对着王华强作了一个起身的手势,冷冷地说道:“华强,这次对你的安排,你可有意见?”
王华强心里骂道:没意见就怪了!但嘴上却依然恭敬:“雷霆雨露,尽是高仆射的恩情,华强哪敢有意见?”
高熲叹了口气,说道:“我高熲对手下一向有功当赏,有错必罚,你可知你这回错在哪里?”
第一百七十章 教训
王华强索性放开了,开口道:“高仆射,您当时金口玉言,向我承诺过突厥的事情上若是我立了功,就保举我升任五品仪同的,华强虽然不才,此次也算得上是赤心为国,出生入死,回来后居然听到的消息是连原来的九品校书郎都没有了,都说您老一向秉公办事,可是这件事的处理上,华强实难心服!”
高熲似乎对他的这个反应早有预料,微微一笑:“华强,你还没回答老夫刚才的问题,这回你错在何处,有没有反省?”
王华强心说一定是长孙晟嫉恨自己抢了他的原来独享的对突厥的分化大功,所以才会找机会在高熲面前中伤自己,于是恨恨地说道:“草民最大的错误,就是接手了突厥的事情,抢了长孙将军的风头,也让高仆射为难了!”
高熲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华强,你人虽然聪明,但求官之心太重,过于急功近利,老夫既然选择了你去突厥做这个事情,就考虑到了这个因素,而长孙晟的反应也是我能预料到的,老夫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偏听偏信一面之辞。”
王华强微微一愣,他突然意识到高熲没有跟长孙晟提过加入太子一方的事,却征询过自己的意见,显然不可能完全倒向长孙晟一方,这次既然还给自己留了个机会,显然也没有因为上次自己的拒绝而彻底对自己报复,那么他这样对自己,应该还是自己这方面出了问题,到底是哪一点呢?王华强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想了想,王华强认为自己在大兴调那五十万斤铁矿石前,曾经和高熲商量过具体的步骤,当时他是点了头的,要是说出乱子,也只可能是自己西行以后,自作主张改变原订计划,让高熲生气了,于是王华强试着开口道:“高仆射,是不是我在阳关那里临时改变主意,要段达他们跟着出关,让您不高兴了?”
高熲的神容平静,淡淡地说道:“还有呢?”
王华强本想开口辩解,但突然觉得高熲似乎不想听自己一条条的强辩,还是先把所有的计划中与原订不符的全部列出来,再一一说明情由。
想到那天长孙晟曾跟自己提到过的,交易时为了救安遂玉差点耽误了自己突围的正事,王华强知道这肯定算一条,于是开口道:“交易时我跑慢了,还去救了安遂玉,差点没冲出去。”
高熲的脸上仍然看不到任何喜怒哀乐,声音也平静如顾:“继续。”
王华强咬了咬牙:“到了突厥以后,我为了救安氏兄妹,让长孙将军假传圣旨,逼着都蓝可汗放人。”
高熲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华强,你对这几件事,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王华强把心一横,朗声道:“这第一件,本来草民是准备让段仪同他们不出关,直接回来的,但一想到交易结束后,几千斤黄金在沙漠里会被打劫,光靠安遂家的那些护卫肯定不行,所以草民才临时决定让段仪同他们出境护卫的,顺便也能摸一摸这次交易的路线。”
高熲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刺得王华强心中一阵发毛,低下了头,却听到高熲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华强,这件事上,段达和他的手下们最后的死伤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失望的,是你做这事的动机,就算黄金被劫,跟我们整个大事有关系吗?
跟安氏兄妹的交易只有这么一次,那条线路又有什么好摸的,你真正舍不得的,只怕是那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吧,你怕黄金没了,你自己的好处也没了,所以才让段达出关护卫,对不对?”
这确实是王华强心中所想,给高熲一语道破,顿时哑口无言。
高熲慢慢地踱起步来:“再说第二件,你拼死去求安遂玉,长孙晟说你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但我想不至于,你王华强不是个好色之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命也不要了,驱使你这样做的动力,只怕还是想收服安氏兄妹,以后好为你所用吧!”
王华强一听急了,连忙开口说道:“不是的,高仆射,草民那时候是突然想到,如果交易出了岔子,我一个人跑过去,安遂家会以为是我布的局,我这条命都要当场交代了,草民认为当时我的做法没错。”
高熲冷笑道:“没错?对,从你看到是没错,因为你的心思就是在栽赃的同时最好能保下安氏兄妹,甚至为了保下这对兄妹,你可以让整个计划处于风险之中。长孙晟就是看出了你这点,才不对你托出实情,如果你没有私心,自己逃得一命就行了,根本都不用去找安遂家。”
王华强叫了起来:“不对,如果不找安遂家的话,那我化名杨钦,去给长孙晟当场抓现行的这个计划还如何实现?”
高熲说道:“计划变了,你的应变不至于这么迟钝,既然长孙晟提前动手了,那你只要保住命就行,只要有一个交易的现行,安遂玉无论生死,落在长孙晟的手里,那安遂家一定会心慌,与大义公主商议对策,到时候我们派使者问罪在先,让突利捉奸于后,一样能达到目的,还用得着多一个逃犯杨钦吗?”
王华强恨恨地说道:“高仆射,既然如此,那你们何不一开始就跟我讲明这个计划,也省得让我不好作选择,我忠于原来的计划,一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反而成了罪过了,这个说法,华强实难苟同。”
高熲摇了摇头:“本来我是想告诉你这个计划的,但长孙晟进言,说你私心太重,会把个人的利益置于正事之上,你不仅想搞垮突厥,还想趁机让自己发财,跟安氏兄妹保持关系也是想以后接手他们西域的商铺,王华强,事实映证了这一点吧。”
王华强知道这件事高熲已经定了性,否认已是无用,再说自己本来就存了这想法,倒也不是冤枉,于是他抬起头,正色道:“华强自问是把国事放在第一位的,没有因为想要收服安氏兄妹就误了正事。
事实上,我倒是觉得长孙将军和那安兴贵的行为才非常可疑,为了得到安氏兄妹的产业,非把他们往死里整,他的行为才会让整个计划处于风险中。”
高熲突然笑了起来:“王华强,你虽然能言善辩,但颠倒不了黑白,安兴贵不是朝廷的人,要让他合作肯定要以利诱之,这点没什么,可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回报是官职,而不是钱财上的好处,这点我们早就说清楚了,而且你是朝廷命官,能把自己降到一个见钱眼开的胡商境界?
至于你说的没误正事,好,我现在来问你,你最后要长孙晟假传圣旨,甚至威胁如果不交出安氏兄妹,我朝就要对突厥开战,这还不叫误正事?!王华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代表我们大隋天子对突厥作出战和决定了?光这一条,灭你全族够不够?!”
王华强的额头上冷汗涔涔,高熲的话语如天雷滚滚,在他耳边回荡,这件事确实想起来就后怕,当时要不是所有的部落首领们都在染干的带领下背弃了都蓝可汗,若是有几个血气方刚之徒站出来坚持支持都蓝可汗,不惧长孙晟的威胁,那反而会树立起都蓝可汗英雄和硬汉的形象,如果突厥真的强硬到底,也会让隋朝变得骑虎难下,战和两难了。
高熲双目如电,直视王华强,刺得他说不出话来:“王华强,你记住,小聪明不是大智慧,我警告过你,不要有私心,别玩得太大了,你不听我话,所以这回的免官,就是对你的一个教训,你现在还服气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江南剧变
王华强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那长孙晟假传了圣旨,他怎么没事?”
高熲的脸一沉,喝道:“长孙晟为你假传圣旨,说白了也是因为你,因为他觉得在星星峡坑了你,欠你一个人情,对你有所亏欠,加上当时大义公主的事情已经解决,所以他觉得帮你一回也无妨,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是严重的违令行为,个个都象你们这样自行为是,不听号令,那以后老夫如何管理国家?
所以这次不光是你,长孙晟也受了罚,罚去一年的俸禄,本来以你们的功劳,让他升为四品的开府上仪同是没有问题的,这回也是不予考虑,仍然是车骑将军的职务,王华强,你这次连着长孙晟一起害了,还好意思说人家么?”
王华强没想到长孙晟也跟着自己一起倒了霉,不过转念一想,这次把自己赶出了以后继续对付突厥的行动,他立功的机会有的是,大义公主肯定是要完蛋了,都蓝可汗这个暴脾气不可能再忍她,而失去了大隋每年岁币支持的大义公主,也就没了任何利用价值,只要大隋重提和亲,她一定会被都蓝可汗亲手杀掉的。
而这个接下来的和亲之事,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由长孙晟负责,靠了这个功劳,加官晋爵也是指日可待。远比自己这个命运未知的南征要来得靠谱。上次至少高熲还亲口许诺过自己一个五品仪同,这回他连提都没提,看这架式,能恢复自己的九品校书郎就已经不错了。
想到这里,王华强欲哭无泪,都怪自己一时贪心,强行要保安氏兄妹,以至于假传圣旨,恐吓都蓝可汗,险些酿成两国间的战事,高熲这样罚自己倒也是合情合理,自己这回非但无法让安氏兄妹就此为自己理财,反而赔上了陇西凉州一带的店铺,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就是得了那上千万的钱,至少是把极乐山庄和跑马射箭场给开起来了。
王华强咬了咬牙,抬起头来:“高仆射,这回草民知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一心为国,不再存什么私念。草民这就去扬州,向越国公报道。”
高熲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华强,也不用说这种负气的话,老夫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就连话都不说,策也不献,那样的话你也无法立功得官的,越国公一向赏罚分明,对手下有功的将士更是微功必录,这次他大权独揽,也不会出现上次贺将军和韩将军那样争功的情况,你尽可安心。”
王华强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江南的情况现在一无所知,过去后也无法立即进入状态,这一路之上以自己的身份,连官驿都住不了,即使借着麦铁杖的光,也只能住那种最低级别的小军官驿舍,根本接触不到高层的军情,这个样子到了扬州也是两眼一摸黑。
于是王华强也换上了一副笑脸,对着高熲说道:“高仆射,您也知道,前一阵子草民都是在突厥办事,消息闭塞,也不知道江南的情况现在到底如何了,只怕这个样子过去了也不能马上帮上忙,能不能烦劳您老把那里的情况介绍一二?”
高熲点了点头:“此事就是老夫在这里特地等你的主要原因,王华强,你如果没有私心的话,谋略军事的眼光是很不错的,这也是老夫最看重你的一点。
南朝的法度一向宽松,允许世家大族招揽大量的门客佃户,为其种地,而这些世家大族的一些私刑往往还胜过官府的法令,所以我们攻取南陈后,地方官员想要象在北方那样直接管理普通百姓,会面临世家大族的极大阻力。
尚书右仆射苏威,针对这种情况专门做了一个《五教》,里面主要是劝人向善,要他们把朝廷的官员当成父母官,有事要他们找官府解决,不要象以前那样只知有大族,不知有官府,苏仆射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执行起来却出了麻烦。”
王华强想到了在出阳关后曾跟长孙晟聊起的时政,插嘴道:“是不是某些位居高位的高官重臣,在江南只顾着自己发财,激起了民变?”
高熲的脸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大多数派往江南的官吏是尽职尽责的,也是在认真地推行《五教》,但有些人做得过了头,要让江南的士民们都背诵这个,背不出来的要受罚。”
王华强瞪大了眼睛:“这也行?恐怕没人受得了吧。”
高熲叹了口气,苦笑道:“正是,而且从现在的结果看,此举无异于与整个江南的士族为敌,这些人要是失去了对普通门客与佃户的掌控能力,那现在的家产也迟早不保,加上确实有些人趁机捞钱,奢侈享受,给了这些人口实,所以他们就到处串联,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们起来闹事。”
王华强听得默然无语,明明一个很好的政策,却因为操之过急,执行的过程中又没有注意方式方法,酿成民变,只怕这个结果,也不是杨坚,高熲和苏威能想到的,相比之下,秦王杨俊的贪图享受还不至于结怨整个江南士族,酿成大规模的叛乱。
王华强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么说来,现在整个江南都反了吗?”
高熲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他沉痛地点了点头:“前两个月,江南民间开始流传起谣言,说是我朝要把南方人全部迁往塞外,这流言从浙江一带开始传播,很快就漫延了整个三吴和闽越地区,根本无法制止,不到半个月,婺州人汪文进,越州人高智慧,温州人沈孝彻,纷纷起兵造反,有众十余万,全都自称天子,下置百官。
受这几个逆贼的影响,又有乐安蔡道人,苏州顾子元,晋陵顾世兴,泉州王国庆,京口朱莫问,交州李春等人,各自称大都督,多则六七万,少则七八千,攻州陷县,南陈的江浙全境,基本上全都反了。”
王华强虽然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张大了嘴,惊道:“难道朝廷在江南的大军没有了吗?让叛贼的声势如此之大?”
高熲叹了口气:“皇上不想在江南留下一个高压军管的印象,所以灭陈之后,大军回撤解散,五十万大军除了还有几万正在征讨岭南,七八万人散布在南陈各地外,现在都已经解甲归田了,就是留在南陈的这七八万人,大半还是原来南陈的降兵,这回也多数跟着叛军一起反了。
可怜我大隋的各地官员,不少人都被叛军捉住,有些人被剖开肚腹,抽出肠子,有些人被剁成肉泥,被这些野蛮的叛军分而食之,一边吃还一边叫嚣,看你再让我们背那《五教》!”
王华强听到这些耸人听闻的暴行,气得浑身发抖:“皇上对南人已经够宽容的了,这些家伙却如此狼子野心,做出这等**不如的事情,早知道当初在南陈就应该手段狠一点,威服这帮畜生才是!”
高熲摆了摆手:“灭陈一战,攻心为上,这是对的,这种暴行主要来源于那些反叛的首领,跟那些被他们蛊惑,不明真相的百姓关系不大,他们用这种方式让手下的百姓们吃了我们隋朝官吏的肉,也断了这些人投降的念想,指望这些人跟我们死战到底,华强,你对此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前路漫漫
王华强想起看史书时,当年东晋末年席卷三吴大地的孙恩卢循天师道大起义,也是这样,只不过靠的不是这次的流言,而是邪教思想。
这次大起义的起因也同样是当时掌握东晋中央实权的宗室司马元显想要建立忠于朝廷的武装,摆脱北府兵和荆州兵这两大军事强藩的控制,于是征调三吴一带的士族庄客们入伍,还美其名曰免奴为客,称之为乐属行动。
结果此举同样侵犯到了江浙一带广大本地豪强士族的利益,庄客们都给征发当兵了,他们还找谁去租田种地呢?于是在有政治野心的天师道(道教的一个分支,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时的五斗米道教主,汉中太守张鲁)教主孙恩的煽动与带领下,江南几十万人也几乎是在几天内同时造反,震动天下。
当时孙恩的天师道大军所过之处,也是寸草不生,充满了原教旨主义者灭绝人性的邪恶,一路之上,杀官开仓,也是把东晋的官员们剁成肉泥,让新入伙的军士们分食,这样让他们身负血債,无法再回头。
加上宗教的洗脑作用,那次天师道叛乱持续了整整十年有余,消耗掉了东晋朝廷最后的政府军,而荆州强藩桓玄和北府军首领刘裕,也先后通过这次反乱灭掉晋朝,建立了自己的天下。
至于那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汉人英雄刘裕,更是踩着天师道的尸体,一统南方,最后通过两次北伐,险些取得整个天下,虽然壮志未酬,但也开创了南朝二百年的基业。
王华强一下子想到了当年刘裕对付这帮邪教徒们的办法,对付思想上控制愚民百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思想上反击,一旦迷信被破,那么邪教的整个宣传模式就会被击垮,最后的失败也会是雪崩式的。
想到这里,王华强眼睛一亮,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微笑,高熲看到他这个表情,问道:“华强,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王华强点了点头:“一点不成熟的看法,胡言乱语几句,高仆射莫要怪罪。”
高熲抬了一下手:“说吧,今天你说什么都可以。”
王华强应了声是,正色道:“今天的江南局势,就象二百多年前孙恩卢循初起事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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