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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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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的对话,没有人可以听到,裴行俨仍然恨恨不平地说道:“父帅,你怎么就把军权给了宇文成都?他赌咒你还真信了?”
裴仁基冷笑道:“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宇文成都是在说谎呢。可是人家既然拿全家都赌咒发了誓,咱们也不好不给面子是不是,反正大家都心里有数。他发了誓,咱们就借他兵,能逮到杨玄感是他的本事,逮不到,也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刘仁轨微微一笑:“大帅所言极是,以后还要跟宇文家长期打交道,也不能把他们得罪得太狠了。”
裴行俨不服气地说道:“可这回是他想杀我们,若不是仁轨提醒,这会儿我们父子只怕早就成了八弓弩箭下的亡魂了,难道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
裴仁基冷冷地说道:“咱们逼得宇文成都赌咒发誓,已经算是找回面子了,宇文述以后还用得着我们,也会对我们加以补偿,而且,再怎么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咱们又没抓住那个传令兵,现在没有人证,宇文成都来个抵死不赖,咱们又能如何?”
裴行俨咬了咬牙:“那么,起码也可以告宇文成都一个遗失虎符,为奸人所乘之罪,就算是去告御状,也能罢了他的兵权,夺了他们宇文家的功劳。”
裴仁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俨,你真是看不清大势啊,借着这回李浑的事件,宇文述又获得了至尊的信任,重新掌握了全国的军权,只要宇文述在,你就算一时告倒了宇文成都,又能如何?还会让至尊杀了宇文成都吗?”
裴行俨刚才只是图着一时痛快,给裴仁基说到了这层,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不出话,只能嗫嚅着说道:“这个,这个孩儿没有想过,只是,只是想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那宇文成都呢。”
裴仁基低声道:“宇文化及和智及兄弟两个,曾经犯下了向突厥走私生铁的灭族之罪,但当时宇文述的权势滔天,就跟现在这样,所以先皇也只能把他们两个罚为奴隶,而这回宇文成都犯的罪,可远远不及当年走私生铁的罪啊,就算把宇文成都也罚没为奴隶,只要扳不倒宇文家,他迟早还能复出的,到时候结下了仇,就会把你往死里整,李浑全家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一想到李浑全家给枭首,连那宇文述的外孙女郡主,也不免一死的惨状,裴行俨的背上就是一阵发凉,他勾了勾嘴角,换了一个话题:“那父帅,你说宇文成都能抓住杨玄感吗??还有,王世充是兵法大师,他的部队怎么这么快就给突破了?费青奴我也见过,堪称勇将,又怎么会一个照面就败下阵了?”
裴仁基冷笑道:“王世充是聪明人啊,他也知道,捉到了杨玄感,不过得个将军的功劳,却得罪了宇文述爷孙二人,所以他才故意放水,费青奴粗人一个,不是王世充的授意,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擒拿受伤的杨玄感的机会?!”
裴行俨睁大了眼睛:“父帅的意思是,王世充是有意地放走杨玄感?他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至尊要了他的命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战场偶遇
裴仁基摇了摇头,说道:“阿大可没有说王世充是故意放走杨玄感,但是他应该是暗示了部下不要跟杨玄感硬碰硬,一来这杨玄感是困兽犹斗,其在绝境下暴发的战斗力之强悍,刚才我们也见识到了,这时候上前搏杀,最后即使能杀得杨玄感,也要损失掉自己的大半精锐。”
“王世充的部下,是守洛阳城的左武卫部队,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一般,不会拼命去挡杨玄感,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是王世充和费青奴这些大将的部曲家丁卫队,但就算能在家丁部曲的帮助下杀得杨玄感,起码也得折损几百名忠诚的家丁护卫,死府兵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的人,打完仗后就兵散于各乡村了,但家丁部曲可是自己的宝贝心头肉啊,死一个都要几天吃不下饭,太不值得了。”
裴行俨不服气地说道:“但这毕竟是杨玄感啊,是叛军的头子,如果把他给击杀或者擒下,那就是第一大功,就算损失了几百家丁部曲,也可以得到圣恩,从军中壮士中挑选和补充的,甚至,连自己的家丁名额,也可以得到增加呢。”
裴仁基叹了口气:“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说的这一点,在通常情况下是适用的,但是这回不行,宇文成都摆明了不会让这大功旁落,你若是跟他硬抢,当心他会使坏害你,刚才你也看到了,为了抢功,他前面不惜射死前军五千将士,后面又差点用八弓弩箭把我们给害了,王世充若是跟他硬抢,他也可以靠他爷爷的权势来害王世充!”
刘仁轨点了点头:“裴大帅说得对,这王世充乃是聪明人,早早地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所以才不上当,现在是连宇文成都和三万骁果铁骑也挡不住杨玄感,他作为后军接应的部队,挡不住也很正常啊。”
裴仁基得意地轻轻抚着自己的胡须,说道:“不错,仁轨说得对。行俨啊,你可得跟仁轨好好学学才是。作为我们裴家的子侄,得有勇有谋才行,可不能只有匹夫之勇啊。”
裴行俨勾了勾嘴角,不太情愿地应了声诺,这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战场的前方,这里正是那些八弓弩箭的地方,这会儿除了那几十具被杨玄感及其手下射死的军士外。早已经人去机空,断槊和弩枪扔得满地都是,十几架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八弓弩箭的弩臂,给砍得无力地垂下,一派萧条的景象。
裴仁基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太可惜了,这八弓弩箭乃是上天的杰作啊,守卫洛阳。全是靠了这东西,听说制作极为不易。本来我还想拿几部回去研究一下,以后也可以仿制呢。没想到,现在都成这样了。”
裴行俨哈哈一笑,正想开口说话,却是眼睛一亮,只见远处。有十余名穿着皮甲的步兵,正抬着一架八弓弩箭的分解部分,有人扛弩臂,有人拿弩枪,还有人拿着几条箭弦。这会儿刚刚拆卸完毕,正向着后方要跑呢。
裴行俨嚷道:“喂,那几个军士,给我站住。”
那十几名军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为首的一人,面色黝黑,个子中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他的脸上裹着绷带,只有两只眸子露了出来,转头对裴行俨行礼道:“将军,何事吩咐?”
裴行俨策马过去,对这些人打量了几眼,只见他们都身着轻甲,身上汗湿衣甲,而两个赤膊的壮汉,扛着大锤,正是标准的八弓弩箭的操作军士配置。而那个镇定从容的黑面汉子,应该就是这部弩机的队正了。
裴行俨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你们还在这里?方才我们看到,这里的弩箭军士们,全都逃跑了啊。”
那黑脸汉子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刚才我军兵败如山倒,而我军的校尉大人下过令,让我等撤离,所以我们就逃了,只是我大隋军法严明,凡在战场上遗弃兵器盔甲的,都要治罪,所以刚才我等看到敌军的骑兵冲到后军之后,就又折了回来,想把这弩机给拆了回去,以免受罚。”
裴行俨哈哈一笑:“想不到你们这些小兵,也有如此的头脑,若是军中人人都象你们这样,又怎么会给敌军击溃呢?对了,你姓甚名谁?本将军要记下来,以后为你请功。”
黑脸汉子恭敬地行了个礼:“无名小卒,有劳将军了,小的姓刘,名智远,这些本是小的份内之事,能免责就可以了,不敢求将军赏赐。”
裴行俨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好了,刘智远,本将记下了,你们去吧。”
刘智远行了个礼,回头对着手下们说道:“都拆完了吗,走吧。”
突然,刘仁轨的声音响了起来:“且慢!”
刘智远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转过了身,仍然是一副镇定的表情,行了个礼:“见过官长,请问官长有何指教?”
刘仁轨上下打量着刘智远,突然说道:“为何这里上千军士,几十部八弓弩箭,只有你们这组人回来?难道,别人都不知军法军纪吗?”
刘智远摇了摇头:“别人的想法,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作为队正,要管好手下的兄弟,保护好自己的武器。”
刘仁轨的眼中光芒闪闪:“管你们八弓弩箭部队的长官姓甚名谁,什么军职?”
刘智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我们是从洛阳城头给临时调来的,并不知官长姓名,只知听令行事,带领我们的,好像是一位校尉!”
刘仁轨微微一笑:“可是你刚才还说过,校尉大人下过命令,让你们撤退,难道你们临时调来的人,就只知道他是校尉大人,连他的姓名和军职都不知道吗?”
刘智远的双眼中神光炯炯:“小的是给临时征召的,并不知直属的长官姓名,只知道要听令行事,就象小的现在也不知道二位将军的尊姓大名啊。只知二位军职在小的之上,小的只有听命行事”
刘仁轨哈哈大笑:“反贼还想骗人!李密,你以为你换了一身打扮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李密被俘
刘智远的眼中,精光一闪而没,他微微一笑:“这位官长只怕是认错人了吧,小的是刘智远,偃师人士,并不是什么李密。”
刘仁轨微微一笑:“李密,有时候名气太大了也不是好事,你在洛阳讲学的时候,我曾经求学游历时见过你,你这双眼睛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还有,一个小小的队正哪会有你这种气度和见识,有时候,你这种贵族气质是从内到外,根本无法掩饰的!”
李密身边的一个汉子突然叫道:“主公快走,我们跟官军拼了!”那汉子一把抄起手中的半截断槊,怒吼着就要冲上前去,而其他的军士们也全都抄起了家伙,就要上前拼命!
裴行俨一声怒吼:“反贼不想活了!”他的长槊一挑,那汉子手中的断槊,一下子给挑得飞到了半空,而那汉子被这一股大力带得站立不住,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时,裴行俨的长槊一槊,森冷的槊尖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喉咙下,只要一动,立马就是性命不保。
而裴行俨身边的部曲们也都纷纷抽出弓箭,一枚枚闪着寒光的三棱箭头,无情地指向了那些作势欲扑的军士们,这些人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都剥了战死隋军步兵的轻甲皮甲穿在身上,还有那两个拿大锤的赤膊汉子,更是全无防御,在这个距离上,这些箭枝只要一离弦,立马就能把这些人给射个对穿。
两边的壮士都是关陇家族的部曲家丁,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李密的手下们刚冲出两三步,就给慑得不敢再迈开半步了,加上为首的柴孝和给裴行俨直接一招就打倒。更是让这些人气夺,只是他们也不敢赌放下武器后是不是有生路,于是一个个僵在原地,看着李密,眼光中充满了哀怜。
李密长叹一声,解下了脸上的布巾。喃喃地说道:“看来,有时候太出名也不是件好事啊。”他看了一眼裴行俨,淡淡地说道,“裴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裴行俨以前跟李密也有过数面之缘,所以一开始看李密时就有些眼熟,但毕竟文武殊途,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这会儿心中不停地后怕。若不是刘仁轨眼尖,认出了李密,那私放贼首的罪名,可就是坐实了。
裴行俨点了点头,说道:“蒲山郡公,想不到你我竟然在这种环境下相遇,真是世事无常啊,裴某军令在身。只有委屈你了。”
裴仁基打马过来,在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下。走到了前方,李密看到裴仁基,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见过裴老将军。”
裴仁基叹了口气:“蒲山郡公啊,老夫跟令尊当年,也曾并肩作战过。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只要你让你的兄弟们放弃抵抗,老夫可以保证对你以礼相待。”
李密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密顾念与楚国公的兄弟之谊,加之看不惯杨广的残暴不仁,这才起义兵相抗,奈何天时地利不在我这里,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密也不敢为难裴老将军,只希望裴老将军能放了我的部下,他们是我李家的家丁部曲,起事只是因为我的命令罢了,如果要按国法,他们都得死,既然裴老将军提到了先父,那就请您念在同为关陇一脉的交情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裴仁基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李密,想不到你这样一个文弱公子,也有如此的胆色义气,我裴仁基佩服。来人,放了李密的手下。”
裴行俨收起了长槊,柴孝和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对着李密跪了下来,哭道:“主公,主公,弟兄们不能就这样离你而去啊,咱们发过誓,要用生命保护你的。”其他的李密家丁部曲们也都扔下了武器,跪下痛哭不已,情真意切,看得周围的裴家部曲们,也都黯然心伤。
李密的眼中泪光闪闪,上前扶起了众人,最后拉着柴孝和的手,说道:“李密无能,连累各位至此,无以为报,你我主仆之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若有来世,李密愿作牛作马,结草衔环,以报各位的大恩。只是现在,各位不必陪李密一起送死,留得有用身,将以有为!”
柴孝和咬了咬牙,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又向李密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后方奔去,而其他的李家部曲,也都泪洒沙场,转身离去。
几个裴家的军士拿了绳索,想要上前捆绑李密,裴仁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蒲山郡公乃是有情有义的君子,断不至于逃跑,来人,给蒲山郡公一匹马,我等送他去大营。”
李密点了点头,不甘心地看着远处的那股子烟尘,喃喃地说道:“大哥,小弟不能再陪你了,希望你吉人天相,可以冲出一条血路,如此,小弟虽死无憾。”
突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裴将军,你真是好运气啊,居然连叛军的军师李密,都给你抓住了。”
裴仁基的脸色一变,转过了头,只见宇文成都一路狂笑,带着百余名宇文家的部曲杀到,而人群中的几匹马上,却是捆着几个俘虏,有几个满身血污,乃是被俘的武将,以韩世谔为首,还有王仲伯,来渊等人,而其他的几个衣服干干净净的,则是文人打扮,为首的正是那韦福嗣,还有虞柔,裴爽等也在此列。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李密的心中暗道一声“苦也”,落在裴仁基的手中,也许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贿之以财,偷偷逃跑,可是落到宇文成都手里,估计八成就没活路了。可是他仍然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说道:“宇文将军,你不去追我大哥,却是带着我军的几位谋士和将军,这是想去向你爷爷报功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裴行俨的反抗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厉声道:“李密,当年我阿公就看出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不是好人,把你赶出了左翊卫,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怀恨在心,伙同杨玄感起兵造反,这回,就算我们宇文家想要放你一马,至尊也会要了你的命的,你洗干净脖子,好好等死吧,在你上刑场前,我一定会割了你这条惹事生非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卖弄你这张嘴!”
宇文成都转头对着宇文仲武说道:“仲武,你辛苦一趟,把李密,韩世谔等人押回大营,若是这些人想要逃跑,一律格杀勿论,本将要去追杀杨玄感了,等抓住了,和这帮人一块作伴,哈哈哈哈。”
裴仁基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宇文将军神勇无敌,一定可以手到擒来,我这里的这些个家丁部曲,全都听从宇文将军调遣。”
宇文成都满意地点了点头:“裴将军,本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借你家部曲用的,但现在事态紧急,杨玄感几乎是一个人逃了,我也来不及调大军去追杀,我身边的人要护送李密韩世谔这些俘虏回营,只有先借你的部曲一用了,还请裴将军赶快整顿军马,跟上来接应,若是擒得杨玄感,你我平分此功!”
裴仁基笑着摆了摆手:“宇文将军但请随意,这功劳是您的,我等作为您的部下,做些配合是应该的,只求您大功得成之时,把我等名字添在后面记上一笔记可,这平分之事,千万不要提!”
宇文成都哈哈一笑,策马而前,裴仁基向着一边的刘仁轨使了个眼色。刘仁轨一鞭抽在马臀上,带着百余名裴家护卫,紧紧跟着宇文成都而,而宇文仲武则向裴仁基行了个军礼,把李密等人押解着向着另一边的大营方向奔去。
裴行俨看着远去的宇文成都的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奶奶的。什么东西,打仗不见得有本事,抢功夺兵倒是比谁都不要脸,宇文家怎么尽出这种东西。”
裴仁基摆了摆手:“好了,行俨,宇文家在关陇众将中是个什么名声,大家都知道,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没人愿意接近宇文述。为父为了我们裴家的地位,只能委屈点,逢迎宇文家,你以后也不能在宇文成都面前表现出这种情绪来。”
裴行俨咬了咬牙:“我们关陇家族,讲的是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得功,要是跟宇文家走得太近,我们裴家也会给人看不起的。”
裴仁基叹了口气:“此一时,彼一时。以前高仆射在位时,哪有宇文述说话的份。大家自然是公平地比较军功,现在可是昏君庸臣,豺狼当道,你要记住,我们关陇世家,要保的是自己家族的地位。不能太过迂腐,死守教条。你看看高仆射他们是怎么个下场,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裴行俨恨恨地说道:“那还不如跟着杨玄感起事,推翻这昏君庸臣呢,起码杨玄感为人不错。在他手下,不用受这鸟气。”
裴仁基的脸色一变,低声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脑袋了吗?”
裴行俨摇了摇头:“父帅,这话闷在孩儿心里很久了,现在天下已经接近崩溃,隋室已经失尽人心,天下到处变民,而杨玄感这样的大贵族,都公然地反叛,不到旬月功夫,就有众十万,这还没说明人心向背吗?”
“咱们这一路前来,所经之处,河北和中原的腹地,本应是人烟稠密,繁华富庶的地方,可是却是十室九空,田地荒芜,到处都是反贼盗匪,李景李大将军的部队,都要四处分散去剿匪,甚至涿郡的兵力都空虚,我们刚从高句丽回来的时候,不是那个贼道高士达,都已经攻到了涿郡外郊,若不是通守郭旬的苦战,连大本营都有危险了吗?”
裴仁基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我等在外征战两年,风餐露宿,人不解甲,马不卸鞍,非但不能成就大功伟业,反而回国后见到是这般景象,实在是让人感叹啊。”
裴行俨上前一步,低声道:“父帅,咱们关陇世家,从来不是忠于一朝一代,而是要维护我们这些世代将门的地位,现在看来,圣上重用南方文人武将,又是小人当道,我们想要正经八百地靠着军功出头,并不容易,就算我们立了功,也会给宇文述,宇文成都陷害,李浑就是前车之鉴啊。”
裴仁基皱了皱眉头:“行俨,我们是武人,应该忠义为本,报效国家才是,圣上也许施政确实急了点,打高句丽也导致了国内的负担加重,但他可从没有对不起我们啊,这次征战高句丽,我们并没有立什么大功,为父不也是从虎贲郎将升成了左武卫将军了吗?这次平定杨玄感,我们就算让了功,为父也应该可以得到一个检校大将军的军职,作为武人,可谓到了头啦。”
裴行俨冷笑道:“父帅真的以为这个将军很光荣吗?其他的关陇子弟们私下里都在嘲笑我们,说我们裴家靠告密,靠做宇文家的走狗,去陷害李将军,这才得到了现在的官职,这个染了血的将袍,父帅真的觉得合适吗?!”
裴仁基的脸胀得通红,一鞭子就抽到了裴行俨的脸上,“啪”地一声,在他的这张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子,怒吼道:“混账小子,反了你了?!”
裴行俨本就是个浑人,一下子蛮劲上来,梗着脖子说道:“就算父帅今天打死孩儿,这话孩儿还是要说,要是孩儿都不说,只有别人私下里说,那不消几年,我们裴家就会变得跟宇文家一样,尽管看起来尊贵,但实际上就会给踢出关陇家族,只能去跟隋室杨家生死与共啦!”
裴仁基咬了咬牙,厉声道:“作为臣子,作为武将,当然要效忠皇室,跟皇家生死与共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对?臭小子,你这套反贼理论,是哪里学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裴家的如意算盘
裴行俨朗声道:“父帅,孩儿还记得您在孩儿练武大成,正式出家为将的时候,曾经对孩儿的教导,您说咱们关陇世家,代代出将,要忠的是自己的家族,忠君报国当然是要的,但前提是这个君,这个国,得造福万民,而不是倒行逆施,独夫民贼,为天下所弃。要是真的出了这样的昏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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