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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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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让在帅台上看得眼睛都要流出血了,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吼道:“快杀了这些甲马,别让他们冲起来,二线刀斧手上前,快!”
站在弓箭手方阵后的数千名刀斧手,纷纷冲进了前面的人群之中,对着在人群里乱跳乱踢的暴马,刀砍斧劈,而那些弓箭手们也纷纷抽出自己的腰刀,帮着在这些马的身上乱捅乱刺,尽管战马身上往往有双层铁甲,可是马腿这些地方,还是没有防护的,由于已经陷进人群之中,再也冲不起来,这些相对静止的战马,却是容易屠杀的对象了,片刻之间,刀斧齐下,随着阵阵战马的悲嘶,血流成河的前方战线里,终于渐渐地平静了。
天空中的石块没有一刻停歇,随着战马突阵的开始,王世充这边的投石机也加快了发射的速度,落石如雨点一般地落在密集的人群之中,由于头顶已经没有了盾牌的掩护,这些石块几乎都是一砸一大片,给砸中的人几乎都是碎如血泥一般,连个形状也没有了,随着火马加上落石打击的这一套组合攻击,只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线的瓦岗军步弓手的伤亡就超过了五千,再也不复阵列,刀斧手们和弓箭手,盾牌手挤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两个刀斧手狠狠地刀斧齐下,身前一匹火马的两只马腿,生生给劈断,就如同砍断一根木条一般,而它那庞大的身躯,终于无力地横倒下来,仅剩的两只马腿,铁蹄之上尽是血肉与脑浆,已经不知道这一路上给他踩死了多少人了,它的呼吸中,喷着一股股的血沫,命在须臾。
一个刀斧手哈哈一笑,上前一脚踩住了马脖子,骂道:“你这畜生,害了我们兄弟多少条性命,老子现在就送你归西!”
他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对着这匹战马的脑袋,狠狠地落下!可是这一刀还没有来得及砍断马脖子,空中突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嗖”“嗖”“嗖”地,带着强烈的呼啸之声,他的脸色一变,扭头一看,却只见一枝呼啸而来的长杆狼牙箭,那三錂箭头,闪着死亡的冷芒,狠狠地钻进了他的眉心之处,把他的脑壳,如同一只鸡蛋壳一样轻松地刺穿,直到脑后穿出,带着他的整个身体,飞出两三步远,直到把那个持斧的同伴给砸倒。
几千枝长杆狼牙箭,如同一团团的乌鸦一样,倾泻在瓦岗军挤成一团的人群中,几乎每一箭都能穿糖葫芦般地射透数人,河岸上的隋军铁骑,开始了正式的突击,马上的骑士们在呼啸着越过那道壕沟的同时,开始放箭。
他们的手指缝里扣着七八支弓箭,上弦后不用瞄准,对着人群就是一发,紧接着搭另一支上弦,也就冲出二十多步的距离,这手中的七八支箭就尽数放出,然后他们把长槊放平,喑呜叱咤,对着前面一片混乱的人群发动了骑槊突击!(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援军布阵
沈光站在帅台上王世充的身法,长叹一声:“大帅真的是料事如神,这飞石打击,火马冲营,铁骑突击的三连套战术,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军只损失几百匹批甲战马,就完全摧毁了敌军的防线,现在敌军已经不成阵列,又无防御工事,只能给我军的铁骑一边倒地屠杀了!”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破敌前营,易如反掌,孟让不过是个三流货色,根本不通阵法,若不是李密为他布置的营寨,只怕我连这样的小小计策都不用,现在各方向的战况如何?”
沈光没有去看本方前营这里,数千铁骑冲入几万瓦岗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槊击鞭捶,杀人如割茅草的情况,而是极目远眺,看着其他几个渡河的方向,只见大批的隋军已经从浅浅的洛水中冲过。
各路隋军以步兵为主的阵列都已经多数展开,前方大盾长槊,后方羽箭遮天,以标准的铁甲重步兵方阵向前推进,隔着那些营栅,正在与瓦岗军士们以长槊互捅,随着一排排的营栅被双方的军士们刺倒,隋军的阵线不停地前移,而各营的瓦岗军士,都在不住地后退,虽然不象此处这样成为一边倒地屠杀,但是给攻破各寨,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王世充听着沈光的汇报,微微地点着头,说道:“投石车的攻击可以停止了,传令费青奴率后续骑兵过河,迅速抢占孟让大营,而淮南步兵紧随其后,弓箭手先过河,准备掩护骑兵。迎击敌军二线部队的反击。”
孟让夹在一堆溃兵之中,望风而逃,他已经顾不上去清点本方的损失了,兵败如山倒,对于他来说是很熟悉的事情,不止一次地经历过,这也练就了他高超的逃命本事,一见形势不对,就扔下部众,掉头逃跑,反正这些老弟兄们只要有命在,最后是知道在哪里能继续找到他的。
就在孟让逃到寨后大门方向时,只看到面前一支大军正在向此挺进,一面高高的“翟”字大旗,迎风飘舞,而翟让亲自跨马提刀,与单雄信和翟弘,王儒信等大将走在前方。
孟让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这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溃败,他策马狂奔,直冲到翟让的面前,哭道:“翟司徒,救我,救救我们的兄弟啊。”
翟让的眉头一皱,他刚才也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当他看到孟让的营栅被火马冲垮之后,就知道不能再等了,马上命令二线的各寨部队出击,接应前营的败军,他对着孟让说道:“孟头领,怎么会这样啊,你不组织部下反击,也不收容残兵,就这样逃跑吗?“
孟让叹了口气:“兵败如山倒,已经不可收拾,敌军的铁骑在我们兄弟中间来回冲杀,非人力所能挽回,翟头领,你的部下兵精将勇,现在正好可以趁着敌军的疲惫,以骑兵强冲,趁着敌军还没有全部过河,把他们赶下水去!”
翟让点了点头,沉声道:“鸣鼓,列阵,准备反冲击,大哥,儒信,你们带头先冲!单将军,你跟随我在中军观战,随时准备第二波出击!”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敌军前营后方,那密密麻麻的翟让军阵,冷笑道:“翟让真是不知死活,在这地方居然想与我军一较短长,传令,费青奴的骑兵转向两翼,中央以淮南步兵列成排攒矛阵,如墙推进!”
翟弘率着两万步骑,在十里宽的正面展开,中央是一万五千名黄巾包头,黑衣黑甲的瓦岗步兵,而两侧则是引以为傲的五千铁骑,得益于连战连胜后的装备缴获,这些瓦岗骑兵又多是渔猎手出身,惯用长兵器,几年下来,越打越强,可谓翟让的发家老底,除了一万中军骑兵在后面押阵外,翟让也算是把自己的老本全拿出来了,就是想要通过这一战,重新树立自己的威名,将来说不定还能再次和李密分庭抗礼呢。
孟让的溃兵不停地从前方的大营里逃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孟让手下的百余名亲卫们,则都是骑着马,插着靠旗,把这些逃兵们引向大阵的两侧,或者是驻队的间隙处,不让他们反过来冲乱了翟让军的阵型,半个多时间过去了,万余名孟让的残兵基本上都被收容到了阵后,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继续战斗的勇气和体力,在后方哭天抢地地,翟让不想让这些人动摇军心,干脆挥了挥手,分出一千军士,把这些残兵们带回了回洛城的方向。
对面的营寨里,一片安静,只有隋军调动时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还能听得清楚,翟让迅速地判断了局势,认为在这里直接进营攻击,本方的长兵器和骑兵优势无从发挥,留开空间,在这两寨之间的平原上纵骑冲杀,方是优势所在,隋军的铁骑虽然骁勇,但本方骑兵在数量上有一倍以上的优势,打起来,还是有胜算的。
一骑卷尘而来,翟让的嘴角勾了勾,扭头看去,却只见王伯当骑马挎弓,来到军前,对着翟让一行礼,沉声道:“翟司徒,魏公有令,请你马上收兵回撤。我军前营已失,无险可守,在这里与得胜的隋军决战,已无胜算,还请早早撤退。”
翟让扭头看向了一里多外的回洛仓城头,只见李密的大旗,连同刚才一直趴着观战的本人,都已经不见,他冷冷地说道:“怎么,这回是魏公先离开了吗?”
王伯当点了点头,正色道:“现在不光是孟头领的大营,其他的如李公逸,郝孝德和黑社,张青特等各位头领的大营,也全部沦陷了,您现在以杨德方为左翼,郑德韬为右翼,加上你的本部兵马,想要与这过河的大批隋军会战,并无胜算,现在若是压住阵脚,徐徐而退,还不会有大的损失,再迟一点,只怕就要溃败了!”
翟让哈哈一笑:“王将军,今天,我翟让就会让你看看,瓦岗老兄弟,绝不是浪得虚名,王老邪的人头,我要定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排攒方阵
正说话间,对面的营寨里开始响起了沉重的战鼓之声,一声长长的铜号声过后,百余面大鼓开始齐鸣,一阵欢呼声过后,如雷鸣般的脚步踏地之声,由远而来,与之前的马蹄声不同,这回可是全副武装的重甲步兵踏地时的声音,远远看去,只见天空之中,升起了一片森林一样的槊海,只从这里看,这些长槊就足有两丈多长,连那槊尖都比别的步槊要长出几分。
翟让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能有这样长的长槊?”
王伯当也看得目瞪口呆:“天哪,这比骑槊还要长啊,这真是的步槊吗?”
单雄信心如明镜,以前在王世充那里时,他就亲自监制过这种超长步槊,就是为了对付铁甲重骑兵而倒吸物,这种步槊,长达两丈(七米开外),槊头长达三尺,两侧锋锐,可刺穿马甲,两侧有小枝,可刺可削。
整个槊杆是由韧度与硬度俱佳的深山松木所制,油浸日晒,即使是被全速冲击的战马正面撞上,也不至于一撞即折,全槊重达十五斤,需要双手持槊方才能勉强稳定住,为了解决槊杆太长而很难平衡的问题,在一端的槊尾,特意挂了一个几斤重的小铜锤,经过严格训练的淮南长槊手,可以这样平端长槊,不必担心槊头下沉。
由于这种步槊太长,必须双手持有,因此重甲长槊步兵所用的大盾就无法持有了,为了加强防护,这些淮南步兵都身着双层锁子甲,同样是经过王世充的那种特殊的自相矛盾,屠杀工匠的办法弄出来的,坚固异常。
而且每个长槊手的右臂之上,都镶了一块小圆盾,纯铜打造,遇到弓箭袭击之时,可以右臂上举,护住头胸要害之处,这些淮南长槊重装步兵,一如古代的马其顿,斯巴达长枪方阵,是王世充多年训练的超级精锐淮南排攒手,也是他征战天下的根本,今天,终于使出了。
可是单雄信的嘴上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么长的长槊,根本是不实用的,就连骑槊都做不到这么长,更不用说双手举着的步兵了,只怕是故意弄得很长来吓人的,翟司徒,不要给他吓倒了,末将愿领兵为先锋,直接冲击。”
翟让的心下稍安,笑道:“是啊,这么长的长槊,后面举着,前面的槊头就直接掉地上了,根本不实用,传令前军,碰到对方的长槊兵,就先用弓箭清洗,然后骑兵直接突击,不要给他们列阵的机会!”
杨公卿和王仁则各自骑着披甲战马,走在军阵的后面,在他们面前,五千淮南排攒手,正列着密集的队形,一字排开,五百人为一列,成为十列,后面的战士们的长槊,架在前方同伴的肩部,而第一列的步兵,则是单手持槊,举天而立,右手的铜盾横于身前,形成了一面小型盾墙,护住了正面,辅兵们迅速地在他们的面前清理着营帐与地上的尸体,散落的军械,然后向着两侧跑开,以保证他们前进的道路之上,一马平川。
杨公卿微微一笑:“仁则,看起来敌军根本没有见识过这些排攒手的厉害,还想用弓箭射击,然后骑兵突袭的常规套路呢,这回可是咱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王仁则微微一笑,把脸上的面当往下一拉,只剩下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说道:“这回就要按大帅的命令,彻底打掉瓦岗贼寇的嚣张气焰,老杨,血战到底啊。”
杨公卿的眼中冷芒一闪:“血战到底!”
翟让的大军正面,已经排开了五千弓箭手,这会儿对面的情况一目了然,正面的前军是五千淮南重装排攒手,后面跟着三千弓箭手,再后面又是一万轻装刀盾兵,两侧各有三千铁骑押阵,随着步兵的推进,缓缓而前,阵后旌旗飘舞,俱是王世充的右武卫大军的旗帜。
翟让等到淮南步兵推进到离本方五百步左右的距离时,一挥手,五千弓箭手们纷纷抢出,前进三四百步后,对着缓步推进的长槊重甲排攒步兵,纷纷放箭,乌云般的箭雨腾空而起,飞向了对面那稳步前行的军阵。
淮南步兵们纷纷举起了右臂年的小圆盾,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脚下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慢节奏,雨点般的箭矢扎在他们的盾上,身上,箭镞入甲,入盾,顿时就在他们一个个的身上,竖起了片片箭杆,如同豪猪身上的刺一般,远远看去,矢如猬集,却没有阻止他们继续向前。
不停地有一些步兵们被射中要害,比如面门,脖颈之处,无法坚持,中箭扑地,后面穿行在阵列之中的轻装辅兵们迅速地把倒地不起的步兵拖后,第一排的步兵损失最大,五百人在第一波的箭雨打击下,就倒下了三十余人,可是被射中的士兵很快被拖走,后面跟着的同伴马上补充上前,仍然保持着五百人的线性阵列,一往无前!
又是一轮接一轮的箭雨,足足有五轮之多,瓦岗军里的这些弓箭手,也多是骁锐,很多人从军前即是山中猎户,膀大腰圆,射速也是极快,五轮箭雨下来,淮南重装排攒兵前进了三百步之多,也倒下了二百多人,只是这个庞大的军阵,仍然是坚定有力地向前推进,没有丝毫地动摇,甚至这些战士们高唱的军歌,也没有半点降低的趋势。
翟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喃喃地说道:“这是什么样的部队啊,能做到这样令酷下而必死,勇往直前!”
单雄信摇了摇头:“虽然很勇敢,但是很笨拙,遇到弓箭这样射,也没有任何反击的办法,司徒,我们这时候如果出动骑兵,一定能一举破敌!”
翟让咬了咬牙,沉声道:“好,传令,前方的步兵散开通道,铁骑冲击,一定要把这些没有车阵,拒马掩护的长槊步兵,给我冲垮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槊阵如林
瓦岗军的弓箭手们,在听到了一阵阵沉重粗闷的鼓角声之后,纷纷向着两边散开,而他们身后的步兵阵列,也闪开了几十条十余步宽的通道,潮水般,黄龙也似的瓦岗军骑兵,呼啸而出,从这几十条通道里径直杀出,直奔百余步外的淮南重装排攒手们。
杨公卿的大刀向天一挥,几十支铜号声大作,而前面正在推进的淮南长槊手们,几乎是一瞬间停下了脚步,第一排的步兵单膝跪地,把举向天的长槊端平,斜向上举,而他们的肩头则被第二排的步兵手中的长槊架着,继而第三排的战士的长槊,又越过第二排战士的肩头,再跨过第一排步兵的脑袋,三排长槊,有如一片钢铁森林,几乎完全防住了瓦岗军骑兵的冲击正面!
瓦岗军的骑兵,并不象隋军的重装骑兵那样,精于骑射之道,这些出身猎户渔夫的骑兵们,可以站在马镫上,夹着骑槊和长枪突击,但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左右开弓,在马上稳定而准确地射击的,正如现在冲出去的数千骑兵们,个个都是夹着一丈多长的长槊,呐喊着冲向淮南长槊手方阵,却没有一枝弓箭射出。
百余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有些太短了,几乎是转眼即至,也无法加速到最快,这些骑兵们原以为淮南步兵的长槊,根本不可能真正地发挥作用,所以冲锋的时候一个个信心百倍,他们这些年来无数次地冲垮过隋军的阵线,可谓所向披靡,面前的这些人,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当这些淮南步兵们把长槊放下时,如同一片钢铁森林,闪亮的槊头,闪着死神的寒光,直刺这些瓦岗骑兵的双眼,他们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而前排的骑兵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因为,面对已经完全加速冲起来的骑兵,这些步槊手们不动如山,甚至连那面当之后的双眼中,都闪着镇定的死意。
“彭”“彭”“噗”“希啾啾”,一连串的碰撞声,伴随着马儿的嘶鸣与骑兵们的惨叫声,响彻了长槊方阵的前方,由于超长的槊身,加上第一排的长槊手们跪地,槊向上斜插,极大地减轻了战马的冲击力,虽然有些战士被冲倒在地,但是第二排和第三排的长槊,极好地作了后续的掩护,整个淮南兵的长槊方阵,如同一道坚不可催的大堤,面对着黄河般的瓦岗军骑兵的怒涛冲击,岿然不动。
可是瓦岗军这里就惨了,骑兵们手中的骑槊不及淮南步槊手们手中的步槊长度,根本无法刺到对方的人,而战马最厉害的加速冲击,却被这三排步槊牢牢地顶住,不少瓦岗军士,直接给顶得从马上飞了出去,成为空中飞人,却是被后面第四第五排,斜向上举的长槊直接挂在了半空中,远远看去,如同一道钢铁森林的树枝枝梢上,挂满了尸体,鲜血不停地顺着槊杆下淌,滴到第一排第二排的战士们身上,把他们的全身上下,染得一片腥红,那场面极为刺激,血腥。
只是这几乎一瞬间之间,瓦岗军第一批冲上槊墙的近千骑就几乎无一人生还,由于这战场的宽度不足,距离又太短,他们甚至无法回头,马尸人体堆满了前线的第一排空间,甚至让后续的第二阵千余骑,无法全速冲上来了,只能立马于前排的尸堆之后,几乎是定在原地和对面的长槊手对刺。
王仁则的眼中杀气一现,猛地举起了长槊,大吼道:“断槊攻击!”
几十面大鼓几乎同时作响,有节奏地一长两短,连响三声,淮南步兵们心领神会,第六排到第十排的战士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长槊,向后退出一定的空间,早有准备的辅兵们上前,给每个战士的手中发了一枝长约四尺的短槊,还有一个铁制小圆套铜,这些战士们把断槊拿在手上,穿进套筒,斜向上举,而身后的同伴则抡起大锤,重重地砸向断槊的末柄,只听击发之声不绝于耳,这些断槊从空中飞过,如同千百枝标枪腾空而起,狠狠地飞向了几十步之外的瓦岗军骑兵。
一大排密密麻麻的断槊飞天,瓦岗军的骑士们也都是身穿铁甲,但是在这些断槊的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断槊的重量和冲击力远非寻常的弓箭可比,更不用说这样可怕的面杀伤了,千余名瓦岗军骑兵几乎连闪躲的空间也没有,就被这些断槊所贯穿,连人带马穿了个通透,生生地倒毙在地。
第二阵的千余名瓦岗骑士,给这横飞的三千多枝断槊,顿时就打倒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人看着身边的同伴几乎是一瞬间就成片地扑倒,心理上完全崩溃,哪还顾得上再跟面前的淮南长槊手们穿刺对戳,纷纷跳下马,扔掉长槊,没命地向后逃,把后面第三,第四阵的数千骑的队形,冲得七零八落,虽然军官们大声喝止,却仍然无法阻挡,瓦岗军的骑兵阵线,已呈崩溃之象。
远处的帅台上,王世充已经站起了身,走到台前,双手抱臂,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魏征叹道:“主公真的是料事如神啊,这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现在瓦岗军的阵线已经崩溃,我们是不是可以纵兵突击了?”
王世充看了看洛水的两侧,其他的左右两翼方向,来整和王辩的大军,也已经把瓦岗军的左右两翼几乎打崩溃了,潮水般的,土黄色一片的瓦岗军败军,正在向后四处奔蹿着,而远处回洛仓城,也是门户大开,数不清的瓦岗军骑兵,正全速向着北方奔去,而本来高高飘扬着的“裴”字,“李”字大旗,这会儿都已经看不到了。
王世充笑道:“看来裴仁基和李密见势不妙,先逃了,传令前军,列阵前迫敌军,要保持队形慢慢推进,不要一下子冲得太猛太快!”(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攻克回洛
沈光奇道:“大帅,敌军已经崩溃,为何不出动铁骑,纵兵追杀呢?”
王世充摆了摆手:“不急,这回攻下回洛仓城即可,敌军骑兵众多,我们追也追不上多少,这回李密扔下翟让先跑了,让翟让回去,两者必有矛盾,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入夜,回洛仓城中,仓守府中,欢声笑语,隋军的各路将领们,都面带得色,一个个站在两侧,听着魏征在宣读着战功薄上的斩获统计。
“虎贲郎将刘长恭部,斩首两千四百一十七级,俘敌六百二十九员。本军战死四百七十三人。”
“虎贲郎将来整部,斩首七千四百三十二级,击杀瓦岗军左司马杨德方,俘敌二千四百三十一人,本军战死两千一百二十二人。”
“虎贲郎将王辩部,斩首六千四百三十八级,击杀瓦岗军右司马郑德韬,俘敌一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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