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宇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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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见哪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不等他发脾气，忽然卓尔文厉声怒吼：“如果你也是西野门潜伏在我殷商会的叛逆，那问题就是出在你身上！”

　　　　李靖：（惊）他……他是西野门的人？

　　　　卓尔文：要不然三年前，他为什么不顾一切地去救援西野门？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年轻气盛爱逞强，没想到他居然是西野门的秘密弟子！

　　　　哪吒：（冷笑）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卓尔文：证据？西野门六弟子采尔多乌的指证算不算证据？！

　　　　哪吒：（压抑心中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采尔多乌的反间计？

　　　　卓尔文：也有可能，只有麻烦你先交出兵权还有一身的装备，跟我往朝歌走一趟。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一定还你清白！

　　　　哪吒：哼，你们现在是宁错杀，不错放，到了朝歌，我还得了清白吗？兵权我不会给你，但会交还我父亲。至于我的装备，抱歉，韩毒龙与薛恶虎这两个忘恩负义的混账，走得时候，把我装备全拿走了，韩毒龙连我的“风火轮”战斗机都偷走了。

　　　　卓尔文：嗯？这么巧？

　　　　“真的这么巧，卓尔文元帅请明察！”说话者正是匆匆赶来的李靖长子金吒，也是陈塘军团第一师团的指挥官，“当时韩毒龙就因为驾驶着我弟弟的‘风火轮’战斗机，我的部下才误以为是哪吒出去公干，放他们离开直沽星的！”

　　　　卓尔文：堂堂陈塘军团第一高手，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偷走了所有装备。

　　　　金吒：所谓家贼难防嘛！也怪我弟弟交友不慎，误交损友啊！那两个人跟哪吒有过命的交情，哪吒才会……

　　　　李靖：（怒斥）好了，金吒，别再替这不孝子解释了！他可不是纵容部下逃走、丢失重要装备这么简单的罪行！你来得太晚，刚才元帅已经说了，西野门重要分子指证哪吒也是西野门的叛徒！

　　　　金吒：（惊）不会吧？！

　　　　李靖：元帅说是，那就一定是！哪吒，我告诉你，你别想再耍花招！你两个哥哥的部队已经将这里包围，外太空还有佳梦军团的精兵猛将，就算你这不孝子真能力敌千人，你也逃不走了！赶紧交出武器，跟元帅走！

　　　　卓尔文：好了，李靖。我也不想难为哪吒。哪吒，我敢确定你是西野门的秘密弟子，只要你说出同伙都还有谁，或者写一份悔过书，就算你再也做不了师团长，我也能让你到朝歌国防部干份轻松的工作，工资不会比你现在少！

　　　　李靖：元帅，这……不合国法军规吧！

　　　　卓尔文：嗨，国法军规不外乎人情，你是我们殷商会的功臣元老，哪吒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孩子嘛！难免一时糊涂……

　　　　哪吒：（怒）卓尔文，你少来这套，告诉你，我没什么同伙，也不必写什么悔过书，你根本就是要诱使我承认诬告！

　　　　卓尔文：哦？诬告！好，那就当西野门老六诬告你！那你就发表一份谴责西野门叛乱分子的个人表态书，然后到朝歌公开亲手处决一批冥顽不灵的西野门弟子，我就保证你依然会拥有现在的职位，将来还会考虑给你优先升职，怎么样？

　　　　哪吒：（更怒）我凭什么要谴责西野门？凭什么要帮你们滥杀无辜！你们这样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没有西野门率领劳工们帮助殷商会，谁给你们当兵？谁为你们打仗？谁帮你们里应外合？没有西野门姬昌的号召，上百亿劳工会投票给你们会长紫寿吗？现在你们殷商会得了天下了，就要把西野门赶尽杀绝，就要屠杀无辜的劳工，你们这么做，天下能服吗？

　　　　李靖：（大怒）住口，哪吒，你在胡说什么！

　　　　卓尔文：（冷笑）没关系，李靖。不过，你的儿子这么说话，他不是西野门的，谁信？

　　　　李靖：（惊）你，你小子真加入西野门了？快把你的同伙招出来，请求元帅原谅！

　　　　哪吒：哼，我说过，我没什么同伙！我是不是西野门的已经不重要了！卓尔文，你这个刽子手，我要取你狗命！

　　　　说着，哪吒忽然掏出一件武器，瞬间发射出几道赤红激光，准确无误地击向卓尔文。哪吒亲兵与卓尔文、李靖的部下也纷纷举枪对峙。

　　　　卓尔文大喝一声：“都别开枪！”单手一挥，激光居然都化为无形。

　　　　哪吒大怒，武器又变化成炽热能量火尖枪，他大吼着飞身杀去。

　　　　卓尔文额头上居然突现怪眼，一道光芒正击中哪吒胸膛，无形冲力将哪吒又撞回原处，让哪吒痛倒在地，一口鲜血随即喷出。这时，随着卓尔文摆手，仲闻卫队立即上前，哪吒亲兵急忙开枪保护长官，双方立时展开枪战。

　　　　但是，仲闻卫队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哪吒亲兵哪里是他们对手？不用五分钟，几十人便全部倒在哪吒四周。哪吒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就这样战死当场，他悲痛喊着部下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看到卓尔文、李靖等人步步逼近。

　　　　哪吒：（苦笑）卓尔文，你满意了吧！你把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杀了，来吧，现在来杀我吧！

　　　　卓尔文：（冷笑）你的兄弟肯定不止这些，就像你明明说装备被偷，却留着火尖枪一样，你瞒着我的事情还多着呐！我需要知道你脑子中所有人的名单。西野门的弟子，除非投降我殷商会，否则一个都不能留。所以，你现在死不了，但是如果你不合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李靖：哼，不孝子，元帅已经仁至义尽。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吧！

　　　　哪吒：好，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是……（忽然攥紧火尖枪起身怒吼）你们殷商会总有一天为现在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的，会有人给我们报仇的！哈哈哈哈……

　　　　说着，哪吒手中火尖枪再开杀戒，但这一次却扎入了主人的胸口。炽热能量立即从胸口蔓延开来，将放声大笑的哪吒躯体渐渐化为飞灰。

　　　　李靖见状大怒，手中闪现光剑，口中怒喝“你这不孝子！”，光剑猛挥，将尚未被炽热能量波及的哪吒头颅狠狠砍下。

　　　　金吒本已悲痛万分，见父亲竟然如此，失声大喊：“父亲，你干什么啊！那是哪吒，你的儿子，我的兄弟啊！”

　　　　李靖立即怒斥：“住嘴！我没有这样的儿子，你也没有这样的兄弟！”

　　　　金吒痛苦万分地低头不再言语。

　　　　卓尔文见李靖那紧握光剑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眶处泪花闪现，他立刻体会到此时老兄弟的心情是何等复杂，便安慰说：“老伙计，你对我殷商会的赤胆忠心，我再次领教了！追查陈塘军团内部西野门弟子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

　　　　李靖：（擦去眼角泪花）请元帅放心。另外请转告紫寿会长，我治家不严，出了这样的不孝子。我请求取消第三师团番号与编制，我陈塘军团以后就只需要两个师团。哪吒的部下我审查后，即便没有西野门嫌疑，就算是个小兵，也就此强制退役，不准再留任军中。

　　　　卓尔文：（意外）这……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哪吒的脑袋和火尖枪我还要带走，你是否在意……

　　　　李靖：不，这是应该的，请便！

　　　　就这样，卓尔文无颜再多停留，让部下带上哪吒首级与火尖枪，不顾金吒愤怒目光，立即前往机场乘专用太空船离去，顺便下达了让佳梦军团撤退的命令。

　　　　坐在机舱内，卓尔文回想着哪吒自尽的场景，心中忧喜参半。喜的是，除掉了如此强悍的哪吒，西野门翻盘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忧的是，如果西野门公开弟子或秘密弟子再多一些哪吒这样的硬汉，要彻底毁灭西野门岂不是难上加难？

　　　　卓尔文正思虑间，突然机舱内灯火全灭，太空船也立刻就地停止一切运行。仲闻军团大元帅心中大惊，他一面让部下立即查看太空船故障原因，一面独自赶往存放哪吒首级及火尖枪处。

　　　　正如他所料，那两件重要的东西此刻正在一个陌生人手中，他打扮酷似民间武林宗师，真不知是何时混上这防备严密的军用太空船？

　　　　卓尔文：（怒问）你是什么人？西野门的吗？

　　　　陌生人：（笑）西野门中谁有我这样的本事？而且你卓尔文也不仅仅是殷商会的吧？

　　　　卓尔文：（惊）你……你是碧游的……

　　　　陌生人：鸿钧麾下，不仅仅是只有碧游吧！好了，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这两样本就不属于你，我先取走了，再见！

　　　　说完“再见”，奇光一闪，那人竟然失去了踪影，而太空船也随即恢复了正常。卓尔文冷汗涔涔，喃喃自语：“难道他……来自‘玉虚’？”

第一章　偶遇故人

　　　　回到朝歌的卓尔文忧心忡忡地走入摘星大厦，他刚要进入通往紫寿办公室的电梯，后面一声招呼，走来了黄飞虎。

　　　　看见老友窘态，黄飞虎不由关心询问：“怎么，让哪吒跑了？”

　　　　卓尔文：（摇摇头）没有。走，跟我去见紫寿吧！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黄飞虎：也好，我正要让紫寿看看殷商会新招募人员的名单。

　　　　两人坐上电梯，短短时间内，卓尔文便将此次直沽星之行的始末大体说了一遍。

　　　　黄飞虎听到那个神秘人，也是大惊失色，实在不敢想象金乌星系内居然有这样的高手。随后，紫寿听完卓尔文报告后的反应也是如此。

　　　　不仅仅是这莫名其妙的高手令紫寿忧心。此次行动，虽然殷商会这次稳操胜券，但成绩却不如事先预估。紫寿比较在意的姬发、管鲜、周宫翔全部逃走、下落不明。不能处决或控制这三人，西野门便无法斩草除根。

　　　　黄飞虎则初次得知，在金乌星系内居然还有“碧游”与“玉虚”的存在，不管这两个组织与震旦星有什么渊源，自己国家的命运被外人暗中摆布的滋味，让他这个忠心为国的军人心中很不好受。

　　　　其实，即便是对于这次向西野门的灭门之举，黄飞虎内心也是反感的。可是他相信，好友紫寿与卓尔文一定有不得不灭西野门的理由，只是没到跟他说明的时候，所以他也不细问。

　　　　卓尔文继续讲述着自己的忧虑：“虽然哪吒师团首犯伏法、麾下部队也被李靖解散，已经不可能再帮助西野门作乱。但是连一个师团长都是西野门的秘密弟子，那么在我们四大社团中究竟隐藏着多少西野门的人，实在难以想象。而且知情的周宫翔已经逃走，采尔多乌又只知道一个哪吒，是谁事先泄露消息给西野门根本无从查起。”

　　　　紫寿：那次会议，除了我们三人，就是其他三大社团的首脑人物知晓，具体部署由你跟阿尔充裕完成，如果在这过程中有西野门间谍泄密，应该很好查出来。

　　　　黄飞虎：（不解）阿尔充裕？南鄂帮在这件事情中起了什么作用？

　　　　紫寿：（笑）飞虎，我也不瞒你。枯骨星上的叛乱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南鄂帮去挑衅，怎么会激起西野门麾下劳工提前作乱？

　　　　黄飞虎：挑衅？提前作乱？！

　　　　卓尔文：（笑）好了，飞虎，你是个刚直军人，有些手段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我们一切是为了殷商会，你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行了。

　　　　黄飞虎：这个……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南鄂帮起了什么作用，如果是不方便解释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做？不怕他们以此要挟我们吗？

　　　　紫寿：这一点阿尔充裕和我们都明白，彼此握着把柄，也许反而安全。

　　　　卓尔文：再说，南鄂帮虽然以军工业掌握着一个大行星，但他们的黑帮交易充斥整个星系，是他们重要经济来源。如果没有我们殷商会的睁一眼闭一眼，他早就喝西北风了。阿尔充裕也是个聪明人，素来圆滑，根据情报处尤浑那里的消息，在枯骨星上他一方面帮了我们，另一方面又偷偷放走了几个西野门的人，这是两边下注啊！这样的人，虽然不可靠，但是也不敢轻易翻开底牌。

　　　　紫寿：（皱眉）也正因如此，外人始终比不过我们自己人，现在以清剿西野门为主要任务，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也该收拾南鄂帮了！

　　　　卓尔文：好，我会安排的。

　　　　黄飞虎：唉，这一闹，五社联盟我看是名存实亡了！灭了西野门，北邙军自然会更加毫无顾忌，而东桓社控制住劳工，对金乌共和国各大经济支柱的控制也会愈加有力。这对我们殷商会都造成更加危险的威胁，我感觉得不偿失啊！

　　　　卓尔文：飞虎，我的兄弟，在必要时候我会告诉你剿灭西野门的原因，那确实是迫不得已的。对了，上次会议后，你没有跟任何人透过口风吧？

　　　　黄飞虎：当然，就算是对我的那帮兄弟，我也只是召集到家中，嘱咐他们随时作好准备，听候会长的命令，只要命令一下，让抓谁就抓谁，不得违抗。同时嘱咐他们保密。那些兄弟要么是我亲兄弟，要么是从殷商会起义时就随我出生入死的结义兄弟，都是信得过的。我们一起追随老会长干大事的时候，西野门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门派呐，他们不可能是西野门的人。而且为了保密，我知道家父黄滚与姬昌素有来往，所以我连他老人家都瞒了！枯骨星事发，我才给界牌军团下达了命令。

　　　　紫寿：（点点头）嗯，飞虎做事待人一向谨慎，我信得过他。

　　　　卓尔文：（笑）如果飞虎都信不过，就没人可信了。我常说，只要殷商会有飞虎在，就必然常青不倒！如果有一天，连飞虎都背叛殷商会了，那一定是我殷商会的末日到了！

　　　　黄飞虎：（笑）卓尔文，你又拿我乱开玩笑！

　　　　紫寿：好了，玩笑不开了。飞虎，你现在除了军务，兼任殷商会人事工作，责任重大啊！这次抓捕西野门成员，那些以个人身份加入我殷商会的叛徒都被清除，一下子缺人缺得厉害，把基层兄弟升上来，下面具体做事的人又不够用了。你有没有招到一些有用的新人啊？

　　　　黄飞虎：有不少，但是还需要让费仲去好好审核，免得再混入了……那个……怎么说……嗯，不可信分子，对，不可信分子，这是费仲的话。不过其中有一个今天来面试的新人，身份特殊，不知道紫寿你是否还有印象？

　　　　接过黄飞虎递来的档案，紫寿看见照片便神色惊诧，卓尔文见状急忙也接过档案查看，愕然发现竟是苏妲己。

　　　　黄飞虎：你们都没想到吧！这个在交流团中失踪的苏妲己，在青龙星上私自溜走到处去玩儿，听她说还去了枯骨星，赶上了叛乱，把她吓得够呛。然后她就回到震旦星、回到朝歌，不敢再去冒险，想要找份正经工作安全度日。于是，我妹妹黄娥就履行三年前的约定，把她推荐到我这里来了。她可是北邙军苏护将军的亲生女儿，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收！而且黄娥掺和进来，我理应避嫌，只好请会长你定夺了。

　　　　紫寿：收！为什么不收？苏护将军也好，黄娥也好，哪个不能信任？如果不收她，岂不是既得罪了北邙军，也让黄娥……啊……你们两个知道的……

　　　　卓尔文：（面色凝重）不行，我反对，这苏妲己跟着交流团去外星系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知道。她私自离开交流团，行踪成疑，甚至差点引起我们与崇侯虎之间的冲突。现在她想回来就回来，想来我们这里工作就来我们这里工作，实在太危险了！就算不调查她，也让她回北邙军比较好。苏护的女儿，还怕在北邙军没有安全度日的正经工作吗？

　　　　紫寿：行了，卓尔文，别疑神疑鬼。费仲提前代替商容调查了交流团的行程，也逮捕了交流团中正接受审查的西野门成员，那姬昌第十一个徒弟侯告，不就是这样被抓住的吗？虽然他执迷不悟被处决，但商容查出苏妲己与这个侯告及其助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很多人证明苏妲己不知为什么在外星系时对西野门的人有着异常反感，这点倒是跟崇侯虎他们很像。苏妲己三年里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太贪玩了，到了什么地方，大小姐脾气上来，就经常私自离开队伍去玩儿个够，几天都不归队，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西野门秘密弟子？……

　　　　卓尔文：我不是说她是西野门秘密弟子……只是我觉得……

　　　　紫寿：别觉得了。咱们苏护先不说，黄娥不仅仅是飞虎的妹妹，你不也是对她一向很疼爱吗？……

　　　　卓尔文：（诡笑）我再疼爱，也只是疼爱，可比不上你对黄娥的感情。

　　　　紫寿：（略显尴尬）别乱说，不管我们对黄娥什么感情，她可是难得来求我们，我们能让黄娥失望吗？既然苏妲己不可能是西野门秘密弟子，就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还信不过她，反正我这会长办公室正需要一个不涉及机密、负责处理对外宣传事务的秘书，就让她来嘛！也让北邙军觉得我们是在给他们面子，在这摘星大厦里也便于监视，对吗？

　　　　卓尔文：（打趣）对啊！最大的好处就是苏妲己负责对外宣传事务，那黄娥是记者。为了套新闻，黄娥肯定总要来找苏妲己，那会长见到黄娥的机会就多了！

　　　　黄飞虎：（笑）卓尔文，你说什么呢？怎么又把我妹妹扯进来了？会长可是姜桓楚社长的乘龙快婿！

　　　　卓尔文：喂，飞虎，你想歪了！会长现在对黄娥，一定跟我们对黄娥是一样的，只有兄妹之情，只是想多些机会能多照顾一下黄娥的工作，多了解一下黄娥情况。对吗？会长！

　　　　紫寿：啊……对，对！

　　　　看着紫寿尴尬的神情，卓尔文与黄飞虎忍不住开怀大笑。就在这对好兄弟捉弄紫寿而开心不已的时候，另外一对生死兄弟却是沮丧失望，茫然不知所从地在太空中飘荡，那就是吕尚与武吉。

　　　　小型飞船的能量即将耗尽，吕尚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其实，就算有能量又怎么样，淡水和食物都已所剩无几。这样下去，他们的结局将比沦为阶下囚更惨，唯有死亡而已。

　　　　逼到绝路也许就再无顾忌，吕尚仔细查看了电子星际地图，毅然决定前往最近的小行星柴桑星。在金乌星系中，类似柴桑星这样的小行星比比皆是，虽然也经过高科技开发，但工业资源有限，荒地比比皆是。在绝大部分居民眼中，这些小星球是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

　　　　不过，许多小商人独具慧眼，利用各种手段，游走于各大势力之间，争先恐后来到各个小行星，建立起小镇、开垦了荒地，再雇佣一些农业工人，成为大大小小的领主。天高皇帝远，也乐得独霸一方，自得其乐，偶尔再建立个资源交换站，以粮食换资源，过得也算富足。

　　　　在反凌霄盟战争中，绝大部分领主选择了支持乃至加入殷商会。作为奖励，战后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护卫队，而不必让军队驻扎在自己地盘，只要按期向殷商政府交纳税粮、并严守法律，他们在领地内将拥有最大的自治权。

　　　　柴桑星便是这样的一个星球，上面领主不下千人，也意味着拥有着上千的小镇、上百万的居民。相信，对于西野门的血洗也蔓延到这里，但是这种错综复杂、良莠不齐的乡野之地，往往成为逃犯歇脚的中转站。毕竟领主们只要自身利益不受到威胁，不会为了赏金多惹麻烦，即便有偶尔巡逻路过的极少数殷商会军人，也不可能逗留太长时间。

　　　　吕尚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将飞船悄悄停在荒野之中，与武吉混入最近的小镇。

　　　　镇子里确实张贴着来自朝歌的通缉令，不过所有通缉令都是孤零零贴在墙上，无人围观也无人看护。因为在领主和镇民眼中，******通缉令与强盗通缉令没什么区别，只要没人在镇内惹是生非，这些印刷有全息彩色照片的破纸，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当然，即便有人注目，吕尚和武吉其实也不用担心。以他们在西野门的地位，名字能出现在通缉令中就已经很难得，更不可能有照片刊登其上。

　　　　武吉仓促逃出时，身上未带分文，而吕尚既然连飞船都准备好了，自然也将瞒着马娣藏起的私房钱早就转移到飞船上。

　　　　幸运的是，再偏僻的乡野，金乌国的纸币还是流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商铺饭馆的商人，看到陌生人进来，会立刻按下按钮，让显示屏上的物价瞬间变化。

　　　　所以，吕尚和武吉仅仅吃了一顿饭，那笔私房钱就少了十分之一，这让武吉忍不住嘀咕：“为什么这里的东西比震旦星还贵？”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饭费尚且如此，那购买飞船所需的能源燃料岂不是更加可望不可及？其实他们根本不必如此多虑，因为事实肯定如此，而且这种只可能是领主背后运作来出售给外乡人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瞬间变化物价，昂贵价格只升不降地始终公布于众。

　　　　经过简单的计算，吕尚终于确定就算花掉自己所有钱，也不可能买到足以支持至下一个星球的能量。他只能紧皱双眉与武吉毫无目的地在镇内游荡。

　　　　虽然心态是同样沮丧，但至少这次他们的双脚都踩到了土地上，周围擦肩而过的不再是流星陨石，而是鲜活的人群。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尽量用头套、围巾，挡住自己的面容，防止被殷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