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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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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万安阳侯霍光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这是他们真正的精锐,其战斗力还在贵山城中军队数倍以上。如果我们绕过贵山城,敦煌的大军便会在阳关或者玉门关阻击我们,而安阳侯霍光在贵山城的军队就会切断我们的补给线,这里距离实在太远,一旦我们失去了补给线,这场战争我们便输了。”
欧洛巴佐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指着,如今他们对西域都督府甚至整个大汉的了解都越发的深刻了,连关隘分布兵力部署都了如指掌。
“可是这贵山城也打不下来,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在这里和他们消耗吗?”查拉塞尼君主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欧洛巴佐不以为意,依旧一脸笑容的说道:“不要急,不要急我们打败了大月氏,那些大月氏积蓄的物资,足够我们在这里消耗三年之久的。另外我们准备的东西再有几日便能完成了,它一定能给我们的敌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额”查拉塞尼君主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欧洛巴佐的自信和言语让他无法再反驳。
贵山城头,霍光每日都会例行巡视一番,虽然城外的沟壑被填平,一开始他们也想过再次挖掘沟壑,不过每次出去尝试的时候,安息就会派出军队袭扰,最后便也就不了了之了。好在当时大宛国在修建这座都城时花了些功夫,这城墙既高大又坚固,加上城中物资粮草兵员都很充足,这守城之战进行的并不困难。
“那些高炉每天还是一直冒着烟吗?”霍光远远眺望安息大营,还是看到安息大营后方升起浓浓的黑烟。
这种异常的情况出现已经有十几天了,霍光曾派人出城悄悄打探过,发现这些黑烟的源头是安息大营后方的一座座高炉,像是炼制铁器所用的那种。而自从那高炉出现,每天都在冒着浓烟,一刻未停过。
“是啊,也不知这些安息人搞什么鬼?都快半个月了。”白兵一脸不解的说道,他是城头的先锋官,一般都由他亲自守在城墙上。
“苍梧君可知他们是在做什么?”霍光心中也想不明白安息人在搞什么,便向素来以博闻强记著称的东方朔问道。
东方朔微微皱着眉头,自从那奇怪的高炉出现,东方朔就隐隐感到不安,但是他也确实没见过那东西,只能大概猜到是炼制铁器所用,具体干什么的,欧洛巴佐又有什么计划他便不得而知了。
“安息人应该是在准备某件东西吧,或许是攻城所用的某种器械,想来应该是铁质的某种攻城器械。”东方朔无法猜透他不了解的事物,但是他也能从蛛丝马迹进行分析可能性,然而事情的真相其实与东方朔的分析并无出入!
“看来又是一件不简单的东西啊安息人的冶炼技术确实要高过我们太多”霍光也有着与东方朔相似的想法。从安息铁甲可以看出他们的金属冶炼工艺非常高超,而如今似乎又在炼制什么器械,可以说安息是一个已经将铁器发展到较高程度的文明。
“我们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长安了,但是朝廷一直没有动静,看来皇帝是不打算给我们援助了!”东方朔有些忧心的说道,对于长安这种态度他们这些河西官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寒心。
“对了,上次公孙敬声下狱的事现在有什么进展了?”霍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询问长安的消息。
“从棠小姐最近传来的消息看,丞相正在抓捕张安世,不过棠小姐好像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似乎水衡都尉李广利在暗中推动此事。”东方朔是河西唯一知道李妍事件内情的人,他不知道李广利算不算霍光的人,但是霍棠既然在消息中多次提到这些疑点,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哦他竟是如此不甘寂寞的人?昌邑王就国了吗?”霍光没想到他一直看不起李妍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兄如今不仅混得风生水起,似乎还在长安搅风搅雨。
“还没有,据说昌邑王对李广利这个舅舅也是十分仰仗,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东方朔小声的回答到。刘髆原本与李家应该毫无关系,但是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快死的差不多了。
“嗯长安还真是从未安宁过啊!”也不知霍光想起了什么,突然叹着气感叹道。
当霍光与欧洛巴佐鏖战贵山城的时候,远在罗马的苏拉终于在近三年的时间里彻底掌控了整个罗马,一支十七万人组成的前所未有的庞大军团也终于成型了。
“执政官阁下,我们的军团已经准备就绪,从安息传来的消息显示,安息首相欧洛巴佐带领的十八万大军正在贵山城与我们东方的盟友安阳侯霍光交战。”罗马元老院中,苏拉高坐在圆形议事大厅的中央,他的身侧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郑重的对苏拉汇报着。
少年的年纪很小,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到本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稚嫩,反而他的双眼中有着成年人都难以企及的沉稳与智慧。
“凯撒,北方的本都现在有什么动向?”苏拉双手扶着座椅,整个人散发着君王般的威严气息,元老院早已成为了苏拉的一言堂,在这里只要苏拉决定的事,元老院只是进行一个象征意义的授权。
年轻的少年正是凯撒,他如今是苏拉的副官,虽然还没有任何显赫的官职,但他的名字早已在罗马家喻户晓了。听到苏拉问话,凯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米特拉达梯六世已经征服了科尔基斯和博斯普鲁斯王国,如今已经与共和国的臣属国比提尼亚和卡帕多西亚接壤,已经对我们的北方造成了威胁!”
“那么在东征之前,我们先去解决掉这头北方的狼吧!”苏拉缓缓站起身来,却是做出了先行与本都国作战,而不是按约定进行东征的决定。
元老院外,凯撒跟在苏拉身后,想了许久年轻的凯撒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向苏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们已经与东方的安阳侯霍光约定了一起进攻安息,如果现在陷入与本都国在北方的战争,这样岂不是要错过约定的时间?”凯撒有些不解的问道,他知道自己的执政官一直很重视与东方的那个盟约,这种背弃盟约的事苏拉应该是不会干的。
“其实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我那位东方的朋友如今牵制了欧洛巴佐的十八万大军,小亚细亚的压力已经骤减,此时正是我们扫平北方的大好时机。派人将情况告诉我们东方的朋友,他会理解这一切的!”苏拉对自己的副官凯撒解释道,在他看来霍光牵制了安息近一半的主力军团,正是给他提供了一个解决新崛起的本都国的机会。
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会看到不同的结果,欧洛巴佐为了自己后方稳固,联合了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在罗马北部燃起了战火,目的就是为了让苏拉无法东顾。而在苏拉看来霍光牵制了安息近一半的兵力,这样一来安息也无法全力进攻小亚细亚行省,正好给了他绝佳的机会征服罗马的北方。而在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眼中,有安息的协助,正是自己侵占罗马疆域,再次提升实力的机会。
当所有人都在不遗余力的算计着的时候,霍光也见到了苏拉派出的信使。
“大都督,苏拉说暂时无法按计划东征了,他们的北部一个名叫本都的国家正在崛起,不久前安息联合了本都国,如今罗马北部已经燃起了战火,而安息的万王之王米特里达梯二世也率二十万大军威胁着小亚细亚行省。”苏武将罗马的消息翻译给霍光,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变故。
“以你的了解来看,苏拉能不能扛得住?”正如苏拉想的那样,霍光确实理解他的处境,一个敢直接挑战罗马的国家绝对不会弱小,再加上安息在东线施加压力,苏拉等于要同时两线作战,所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苏武想了一下,而后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问题吧!小亚细亚行省有幼发拉底河作为天然屏障,现在镇守这里的应该是苏拉的爱将穆列纳,如果东线能够挡住安息军队,以苏拉阁下的能力,应该能很快平息北方的战事吧!”
其实苏武的想法可以说与苏拉不谋而合,不过当苏拉带领着罗马军团开进到共和国的北线时,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的军队却已经调转了方向,直接出现在了小亚细亚行省北部。当穆列纳还在全力应对安息大军的时候,他的后方已经出现了源源不断的本都**队。
等到苏拉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小亚细亚这个曾经成就了苏拉的地方,如今已经尽归米特拉达梯六世所有,连苏拉的爱将穆列纳也在这场战役中阵亡,效忠于苏拉的六万东部军团几乎全军覆没
第二七五章 可悲的弄臣
遥远的西方战场正如火如荼,而外表平静的长安也是暗流涌动。
今年汉武帝没有去上林苑,而是选择了前往甘泉宫。而且今年更大不同于往年,这次随汉武帝前往甘泉宫的朝臣中只有张安世和霍嬗,朝中一应臣属皆留在了长安。甚至也不需要向往年那样,重要公文还要送往甘泉宫,在汉武帝离开长安的这些日子,所有的朝政都交到了太子刘据手上,似乎这一次汉武帝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
此时的太子刘据已经高坐于宣室殿的御阶之上,这位当了三十多年的老太子,似乎已经成为了大汉事实上的皇帝。而在世人眼中,大汉帝国的这位太子殿下,也已经与皇帝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许多人已经在心中开始猜测起来,刘彻这位一手缔造了大汉帝国空前盛世的伟大帝王,会不会做出如同上古圣皇那般提前传位给下一代的决定。
刘彻少年继位,在外戚与太后的压制中一步步掌权,而后以推恩令继续削弱王国势力,内平叛逆,使得大汉内部越发凝聚。外击匈奴,使得袭扰汉人数百年的匈奴一蹶不振。后来又扫平南越,巡视漠北,封禅泰山,驱逐西南羌人,征服西域诸国。
而今大汉帝国所统治的疆域,比之高祖建国之初多了一倍还不止,比起那些上古圣皇统治的疆域更是十倍百倍不止,远古圣皇做到的,汉武帝都已经做到了,而那些圣皇们没有做到的事,汉武帝也做到了。如果汉武帝在最后的时间里真的做出提前让位的举动,那么他将成就古往今来最完美的帝王之路,成为华夏历史上永远无法逾越的一座丰碑!
对汉武帝来说这样的想法不是猜测,他正在朝着这一步一点点的推进,将这一切付诸行动。
长安城中太子的门客们早已弹冠相庆,这些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加冕为皇帝的那一刻。像石德这样的人还能保持一贯的低调与谦逊,但是更多的太子门客则变得骄横放纵起来。
刘进与刘细君行走在长安西市,看着眼前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的心中却是想着那个正在西域与安息大战的霍光。
“如此盛景,又有几人能明白,这一切都是老师所赐啊!”刘细君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最近她出入安阳侯府的次数越发频繁,一些连朝堂都不知道的西域消息她却是从霍棠处了解了一些。
“是啊,若不是老师镇守西域,安息大军恐怕已经越过河水了吧?”刘进也知道一些西域的情况,他听闻哪里最近战事异常焦灼,好像安息军队中出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攻城器械,据说贵山城的外城墙已经有几处被攻破了,如果不是霍光亲自坐镇,恐怕贵山城早已被安息大军攻破好几次了。
“听说如今两关以西已经遍地烽烟,一个叫本都的国家和安息联合已经占领了大秦的小亚细亚行省,执政官苏拉的军团正在和本都国的军队争夺小亚细亚地区,甚至连那片被称作地中海的大海之上都有无数的舰队在交战。而大月氏南下后为了生存也正在和大夏争夺领地,战火已经快烧到身毒了。”刘细君将最新得到的消息转述给刘进,所谓的两关便是指阳关和玉门关,而她刚才所说的这些地方,其实已经是她们认识中的整个世界了。
这是一场真正的世界大战,目前只是以为霍光的原因,使得两关以东还一片平静,尚未被战火波及。
“可惜咱们现在帮不上忙啊!”刘进也很无奈的说道。他虽然贵为皇长孙,他的父亲如今也已经掌握了大汉的实权,但是无论是他的爷爷还是他的父亲,对于西域都督府都态度冷淡,甚至不愿过多谈及。
“算了,咱们想这些也没用,你不是要给翁须选套发饰吗?咱们去看看吧!”刘细君微微一笑的摆了摆手说道。她被刘进叫出来就是为了给王翁须挑选发饰,如今王翁须快要临盆了,刘进作为丈夫也想让自己的妻子心情愉悦些,便想着送些小东西给她。
“让开让开”就在刘进和刘细君即将走进一家店铺的时候,突然听到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
两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这一看可把刘进都吓了一大跳。因为此刻驰道之上竟然有辆太子徽记的马车正在急驰。驰道乃天子御用,没有特旨任何人都不能占用。当年霍光平南越归来被恩准驰道跨马过长安,霍光都只是牵着马走了一趟。此刻太子的车架竟然在驰道上奔跑,而车上的又不是太子本人,这如何不让刘进心惊。
“这我那父亲的这些门客也越发肆意妄为了”刘进有些忧心的说道。这些日子他也多少听到了些对太子不利的消息,其中大多都是太子门客的劣行。
因为太子权势日隆,眼看就要成为大汉真正的皇帝了,刘据也像他的父亲一样,喜欢招揽奇人异士。对这些人刘据都是来者不拒,而许多人也看到了这是一条晋升之路,便纷纷拜在了太子门下,以期有朝一日太子登基,这些人好位列朝堂。
“真是胡闹弟弟有机会应该劝诫一下殿下!”刘细君也是面露愤色,这些太子门客简直就是在给太子抹黑。
“呵呵,我那太子父亲现在可不是那么好劝的了”刘进越发显得无奈,不是他没劝过,而是自己的父亲如今地位稳固,人却是变得有些刚愎自用起来了。其实仔细一想刘据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原本有汉武帝压着,刘据还能克己恭谦,但是刘据毕竟是做了三十几年的太子了,这样被压制了三十几年,如今一朝得势便有些难以自制也是正常。
当太子门客驱车在驰道上疾驰的时候,这一幕被太多人的看到,其中就有司隶校尉的人。司隶校尉这个与十三部州刺史同时产生,地位还在十三部州刺史之上的机构,负责整个京畿之地的监察缉拿之事,其实权已经凌驾在了三辅衙门之上。
司隶校尉江充如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时,除了出身背景略微不足,其势头大有当年霍光为京兆尹时的风光。如今江充的府邸坐落在宣平里,府中奴仆成群俨然高门大户。
江充一身正装,正一脸笑意的端坐府中大堂,接待着登门拜访的水衡都尉李广利。
“早年时常听妹妹提起江司隶,一直听说江司隶是个高雅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李广利看着江充装饰华丽的大堂,一脸笑容的说道。江充此人对衣食住行非常讲究,这也是他引起汉武帝好奇的一种手段,不过他确实很会享受,府中的布置极为奢华讲究。
一听李广利提到李夫人,江充坐直了身子,一脸遗憾的样子说道:“夫人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惋惜,每每思及夫人对充之恩惠,充无时不铭感五内”
说到李夫人,江充竟然微微的低下头,说着说着就一脸悲痛的样子,而且看起来不似作伪。
江充一直记得当年自己私下做主监视霍光,结果被汉武帝大发雷霆,那时候李夫人看似无心之言确实为江充解了围。江充此人虽然有些投机钻营,但并非什么忘恩负义的小人。虽然李夫人不是刻意要帮江充,甚至江充都不知道李夫人早已对他起了杀心,但自那以后江充心中便生了以死报效李夫人的心思。
一开始李夫人都不知道为何江充会突然变得刻意巴结自己,后来还没等李夫人弄明白她就一病不起了,而江充也永远失去了报效李夫人的机会。再后来江充越发得皇帝信任,而他则将这种对李夫人未尽的忠心,全部转移到了年幼的昌邑王刘髆身上。
江充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落入了眼前这个人眼中,这个看似愚笨却又野心极大的李广利!
因为李夫人的关系,江充对李家兄弟都颇为尊敬,所以即便如今江充已经权势日盛,却依旧对李广利客客气气。
李广利只是想要拉拢江充,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情愿,自然很快的便走到了一起。
“妹妹走的早,可惜了我那外甥小小年纪便孤苦无依了!如今太子当国,恐怕我那外甥也要不得不去就国了”李广利突然唉声叹气的说道,俨然一副心疼外甥的好舅舅模样。
“这陛下春秋鼎盛,想来应该会等昌邑王成年了再就国吧?”江充不知李广利是何意,不过他对刘髆是真的关爱有加,平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刘髆这么小便去就国。
“司隶属下有事求见!”就在江充和李广利交谈之时,江充府中从事匆匆出现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江充没有避讳李广利,直接将自己下属叫了进来。
从事见到屋内还有外人,目光有些犹豫的看向江充,拿不准是不是该说。
“有什么事说吧,李都尉不是外人。”江充确实没有将李广利当做外人,让自己属下不必避讳。
“太子门客擅用驰道招摇过市,已经被府中兵卒缉拿,此事兹事体大,属下特来禀报司隶。”从事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门客触犯了律法,司隶校尉府的人将之缉拿也是职责所在,只不过那毕竟是太子的人,这件事怎么处理还要江充自己来拿主意。
司隶校尉负监察缉拿之责,江充也一直克己奉公,向西汉那些酷吏前辈们学习,严格执法不向权贵低头,而这种作风几乎伴随了汉武整个时期。所以即便是太子门客,司隶校尉的人也敢当场羁押。
“你们做的对,就算太子来了咱们也占着理。此事我自会处理,下去吧!”江充点头对着从事说道,言语之中对自己这些下属颇为赞赏。
一直微闭着双眼的李广利,在听到太子门客被司隶校尉部属羁押时,他那双本就不算大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待从事退了出去,李广利一脸关切的对江充说道:“司隶这么做可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日后殿下登基只怕会对司隶不利啊!”
“无妨,我江充是大汉的臣子,是陛下的臣子,即便是太子有过错,我也不会徇私枉法。”江充摆摆手说道,这话说的确实大义凛然。
“哦?司隶有此赤胆忠心,想必陛下也是能够明白的。今日来找司隶却是有件私事想要劳烦司隶。”李广利站起身来,终于道明了来意。
江充也礼貌的起身,不以为意的说道:“李兄有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办到的自然全力相助。”
“倒不是什么大事,不是有个叫朱安世的死囚吗?我早年曾受过他家人的恩惠,如今我也是受人之托,在朱安世临死前带去几句他家人的话。不知司隶能否行个方便?”李广利有些尴尬的说道。
江充闻言微微思量了一下,而后很随意的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这便安排人带李兄过去。”
朱安世是钦定的死刑犯,眼看离问斩也没几日了。江充觉得李广利说的也很正常,如果只是见一个死囚,其实也不算什么事,这种小事他便爽快的答应了。
“那么多谢司隶了!改日请司隶来我府上一聚,小弟必将扫榻相迎,恭候司隶大驾。”李广利高兴的说道,同时对江充躬身施礼。
“定会来叨扰李兄!”江充客气的回礼说道,而后亲自安排李广利前往死牢的事情。
江充算不上酷吏,虽然他获得权势后也一直做着酷吏的事情,但却没有什么利国利民的举动。他更算不上奸臣,因为他并无徇私舞弊的行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站在汉武帝赋予给他的权利框架之中。说到底江充最多算是个弄臣,没有太大的能力,却能忠实的执行汉武帝的命令,并且巧用心思的迎合汉武帝。
直到此时,江充还不知道,有一只无形的阴谋之手已经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他引以为傲的司隶校尉之权,不过是变成了某些野心之人手中的工具。
这是一盘满是阴谋的巨大棋局,而江充只是这棋盘上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罢了!
第二七六章 巫蛊再起
朱安世是皇帝钦定的死囚,当他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时候,江充亲自来到了死牢,对这个连汉武帝都重视的人,江充自然也很重视,他要亲自押送和亲自监斩。
“你可是朱安世?”江充身穿他只在上朝才穿的衣服,气度沉稳的出现在死牢之中,看着已经披头散发的朱安世问道。
“正是。”牢房中朱安世很随意的说了两个字。
“验明正身。”江充从袖口中抽出一卷画纸,而后递给身旁的从事说道。
这是一个例行程序,既然要执行死刑,会有好几次的验明正身。出牢房前一次,最后行邢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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