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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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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明正身。”江充从袖口中抽出一卷画纸,而后递给身旁的从事说道。
这是一个例行程序,既然要执行死刑,会有好几次的验明正身。出牢房前一次,最后行邢时一次。即是为了律法的严谨,也是为了杜绝一些人向依靠权势打通狱卒替换死囚。
“回司隶,验明正身无误,此人正是朱安世。”从事很快的便对比了画卷,还有画卷上的几行小字,上面记载的是朱安世身体上某些特别的地方,如某某位置有多大的黑痣之类的。
“你就是司隶校尉江充?”突然朱安世抬起头来看向隔着牢门的江充。
“嗯?正是本官。”江充也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答了一句。
朱安世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而后盯着江充缓缓的站起身来。这朱安世足有六尺多高,身材魁梧的样子看上去足有两百多斤,他一个人的体型就比得上寻常两个人了。
“我有个重要的消息想必司隶会非常感兴趣的!”朱安世的笑容越发明显,似乎他快忘了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什么消息?”江充沉着脸问道。死囚临死前有话说,他也是有职责聆听的。
“我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丞相有关”朱安世突然开口,一句话却是让整个监牢中的人都目瞪口呆。
“慢着!狱丞取纸笔来,下面的话笔墨记录。”江充突然伸手阻止了朱安世继续说下去,而是下令狱丞将朱安世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记录,他也没有屏退监牢中的其他人,此刻监牢中狱卒加上兵丁等人足有二三十人。
很快江充手中紧紧的拽着一卷纸张走出了监牢,而朱安世并没有被押出监牢。此刻照耀着监牢外的阳光,江充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这种感觉就与他当年因私自监视霍光,而被汉武帝一顿训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卷宗,江充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了。
江充也没有想到,朱安世最后所说的秘密竟然是关于丞相行巫蛊之事,其中事情非常详细,甚至连埋藏巫蛊的地点都清清楚楚。江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如实上奏皇帝,如果自己如实上奏,丞相肯定难道一死,而后丞相会牵连出不知多少长安权贵,而这一切的最终矛头肯定都会指向太子,从此以后太子对自己便是不死不休了。如今皇帝年事已高,太子登基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了,那么自己将来终究难逃一死。
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当此事从未发生过,或者直接将这卷宗交给太子。如此一来朝野不会有任何震荡,甚至太子还会将自己依为心腹,等太子即位后,自己便是从龙之臣。
江充在监牢外足足站了一炷香时间,没人知道他心中想了些什么,更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权衡的。只是最后江充坐上马车,拿着卷宗向甘泉宫方向而去了。
甘泉宫中汉武帝此刻正在午睡,殿室之侧有一小房间,里面光禄大夫张安世与奉车都尉霍嬗相对而坐。如今除了钩弋夫人陪在汉武帝身边,就只有张安世和霍嬗两人随侍左右了,这两年下来,张安世与霍嬗倒也建立了颇为融洽的关系。
“最近大都督可有书信给冠军侯啊?这西域战事愈演愈烈,朝中收到的消息却是越发的少了。”张安世不怎么喜欢笑,说话的语气也很郑重。霍嬗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他知道这不是张安世孤傲,而是自幼便如此,其实张安世这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哎,二叔他很少单独给我书信的,西域的动向我家棠姑那里应该知道。不过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最近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霍嬗不好意思的说道,他与张安世年纪相差了十多岁,不过他已经把张安世当朋友了,说起话来也很是随意。
“棠小姐当世奇女子啊”听到霍嬗说道霍棠,连张安世这种人也不由的出言赞叹了一句。
“可惜啊我家棠姑一心系在我那二叔身上,此生恐怕要孤独终老咯!”霍嬗有些遗憾的说道,也不知他是在为谁遗憾。
“嗯冠军侯怎可如此说自己的长辈?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不管是对大都督还是对棠小姐都会造成无数流言蜚语的。”张安世板着连看向霍嬗,语气如长辈一般的说道。
“嘿嘿这不是只有张兄你嘛,张兄的为人我霍嬗还是信得过的。”霍嬗咧嘴一笑,倒是还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对了,张兄你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回长安?”霍嬗最近觉得很是无聊,这甘泉宫虽然也不错,但是却远离了长安的繁华,对于喜欢清静的张安世来说这里很好,但是对于霍嬗来说在这里简直度日如年。
看着霍嬗一脸郁闷的样子,张安世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说道:“怕是要等钩弋夫人临盆之后了至少还有三四个月吧!”
汉武帝前来甘泉宫居住,有很大原因其实是为钩弋夫人养胎。说来汉武帝确实厉害,一把年纪了还真让钩弋夫人怀上了。甘泉宫于去年才重新修缮过,汉武帝觉得这里清静整洁,正适合钩弋夫人在此养胎。
“报司隶校尉正在宫外,说有急事求见陛下。”当张安世和霍嬗还在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时,一个皇帝禁卫士兵便在屋外报告道。
如今霍嬗是奉车都尉,皇帝的出行护卫一应事宜都是他在掌管,这近两千人的皇帝禁卫便是听命与霍嬗。可以说汉武帝身旁的最后一道防线,便是由霍嬗在负责。
“陛下正在午睡,让他先进来吧。”霍嬗随口应了一句。江充有随时面见皇帝的权利,但是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霍嬗也不愿意去叫醒汉武帝。
很快江充便在禁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处小房间中。
“如今陛下正在午睡,司隶校尉之事是否有必要立刻面见陛下?要不然先在此休息片刻?”张安世看到江充行色有些匆忙,他也不能直接询问什么事,便讲明了汉武帝正在午睡,是否需要叫醒皇帝,由江充自己决定。
“此事兹事体大,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啊还请二位通传一声!”江充对着张安世和霍嬗拱手说道。他最后还是决定忠于自己的职责,将揭发丞相公孙贺的卷宗送到了甘泉宫来。
张安世与霍嬗对视一眼,两人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看得出来江充的表情很沉重,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我这便去通传吧!”张安世抬起脚步就要去皇帝的寝宫。
“等一下,张兄还是小弟我去吧!”突然霍嬗叫住了张安世,两人目光对视,张安世看出了霍嬗眼中的意思,便也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
如今皇帝与钩弋夫人正在午睡,任何人去都有些不妥。只有霍嬗在皇帝眼中还是个半大孩子,而且因为他父亲霍去病的关系,皇帝一直对霍嬗就像对自己儿孙一般,这个时候也只有他去最为合适。
很快汉武帝便在另一处偏殿召见了江充,汉武帝身侧张安世与霍嬗一左一右,一丈之外江充垂手而立。
“什么事?”汉武帝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臣惶恐此事牵扯太大,唯有请陛下定夺!”江充连忙从袖中抽出卷宗,高高举过头顶惶恐的对着汉武帝躬身一拜。
张安世见状很自然的上前接过卷宗,而后走近汉武帝,将卷宗递到汉武帝手上。此刻江充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汉武帝一眼。
汉武帝带着朦胧的睡意展开卷宗看了起来,看了不到两行汉武帝突然神色大变,睡意也一下全消,他下意识的揉了揉双眼,而后神色郑重的继续看了起来。
“哼”汉武帝重重一哼,手掌猛地将卷宗一拍,而后瞪着双眼,脸色阴沉的对着江充问道:“这里面说的地方可去查看过了?”
“回陛下,尚未查证。臣不敢擅作主张。”江充连忙低着头回答道。
朱安世口供中提到公孙贺埋藏巫蛊的有好几处地方,到目前为止江充都没有派人去查看,他觉得即便要去发掘证据,最好也让汉武帝知道,同时有其它人见证更好。
“你立刻回长安,先将公孙贺羁押,快去。”汉武帝指着江充说道,在仅凭一份口供的情况下,刘彻做出了先羁押丞相的决定。
张安世和霍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解,他们还不知道江充给汉武帝看的什么,会让汉武帝做出如此决定。羁押丞相这足以震动整个朝野,甚至牵连出无数的人来。
“臣遵旨”江充躬身一拜,拭了一下额头的虚汗,而后退了出去急匆匆的返回长安。皇帝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他便执行便是了,至于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张安世”江充退出去后,汉武帝又叫到了张安世的名字。
“臣在”张安世躬身应道。
此刻汉武帝已经站起身来,神色异常严肃的说道:“你立刻会同刘屈氂前往这上面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汉武帝同时将卷宗递给张安世,让他与刘屈氂一起去勘察巫蛊罪证。
这个刘屈氂是汉武帝哥哥刘胜的儿子,不过因为这个中山王刘胜实在太能生了,一生共有一百多个儿子。因为儿子实在太多,也没有地方封侯,所以中山王一脉许多子嗣都没有封侯。
刘屈氂便是中山靖王其中一个未封侯的儿子,按辈分也是汉武帝的侄子,不过他年纪比起汉武帝也小不了几岁。刘屈氂一直以宗室的身份做了十多年的涿郡太守,最近才被汉武帝调回长安,目前还闲散在家。
这中山王一脉有个优点,那就是只享受,从来不争权和名利,也从不与朝中大臣有过多的来往。汉武帝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在这个时候启用刘屈氂,毕竟汉武帝觉得有些时候还是自家人可靠。
第二七七章 钜子令出
甘泉宫中,汉武帝双手扶着石质的围栏,他的身形已经越发佝偻了,满头银发在风中胡乱的吹拂着,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漠然的望着长安城方向。
“张安世去了多久了?”汉武帝的声音少了些往日的威严,而多了些落寞,他声音不大正好落在身后霍嬗的耳中。
“回陛下,已经快两个时辰了。”霍嬗上前走了两步,而后小声的说道。
霍嬗至今都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只是想来与丞相牵连的肯定不会是小事。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担忧,毕竟公孙贺和卫氏三兄弟走的颇近。自大将军去世之后,卫伉在平阳公主的运作下继承了长平侯爵位,而这三兄弟算是霍嬗的长辈,平时对他也多有关照,如果因为公孙贺的原因而将卫氏兄弟牵扯进去,这对整个卫霍家族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此刻汉武帝是焦急以待,霍嬗也是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很希望自己的二叔还在长安,或者自己现在能返回长安,去问一问那个住在安阳侯府深处的女人。
“怎么?你心里很好奇?还是在担心什么?”汉武帝似乎感觉到了身后霍嬗的心境变化,突然毫无征兆的向霍嬗问到。
“这臣只是有些好奇”霍嬗一下被汉武帝问的有些心慌了,他虽然颇得汉武帝宠爱,可毕竟才十几岁,而他面对的又是这位一代雄主,两人心性差距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每次与汉武帝单独相处,霍嬗都感觉有些喘不过起来。
“你叔叔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要沉稳得多。”汉武帝微微侧了侧身子,单手扶在围栏上,对着霍嬗说道。
霍嬗闻言将头埋得更低,而后回答道:“陛下教训的是,臣比叔叔差的太远了!”
“这大汉有一个霍光就够了”汉武帝不知是在对霍嬗说,还是自言自语。霍嬗只感觉这话他没法再接下去了!
君臣二人的谈话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霍嬗是觉得在皇帝面前真的很难受,而汉武帝则是觉得,如今自己身边连一个真正能跟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不由得想起远在西域的霍光。
当江充返回长安,以皇帝的旨意将丞相公孙贺羁押后,整个长安都变得山雨欲来。公孙贺前脚被押入大牢,接着刘屈氂与张安世便在检举卷宗中提到的地方真的挖出了桐木制作的人偶,而那人偶之上竟然真的刻有刘彻二字。
桐木人偶被埋在进出长安的几处驰道下,张安世在到达地点后还仔细勘察过地基石板以及泥土,他发现这里并没有近期动土的痕迹。
巫蛊之案,这在汉武一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早的一次便是发生在汉武帝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身上,那一次直接使得皇后被废黜。
当巫蛊人偶被呈到汉武帝面前时,随后几千期门军直入长安,与丞相公孙贺有关的人足有数百人被捕入狱,其中便有刚被放出来不到半月的公孙敬声。长安城一时更是风声鹤唳,曾经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长安城,如今连大白日都少有行人。
此时的博望苑中,太子召集了所有的心腹,公孙贺的被捕刘据一下也慌了神,如今可以说是六神无主。
“少傅,如今丞相被捕,孤该如何自处?”刘据有些无助的向石德询问。
公孙贺是卫青给刘据这个外甥留下的靠山和最大助力,当失去公孙贺的刘据,他甚至都没有像往常那般在宣室殿与朝臣议事了,没有了这位丞相,刘据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往常一样从容的面对满朝文武!
“臣以为当下最要紧的是查清事情缘由,若丞相并未行巫蛊之事,应尽快澄清此事,事情拖得越久只怕牵扯的人会越多,最终会对太子不利的。”石德是刘据真正的心腹,他也一心一意在辅佐太子,这时候他还在想着如何帮刘据保住公孙贺,保住丞相的势力。
“不可啊父亲,公孙贺是陛下亲自下令抓捕的。而且如今不仅是司隶校尉的人在负责此事,皇爷爷还启用了刘屈氂,父亲难道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吗?此时父亲应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才对,继续做好你监国太子该做的事,甚至做出与公孙贺撇清关系的姿态。只有如此才最有利父亲啊!如果父亲插手其中,很容易就落入有心人眼中,陷得越深将来祸害越深啊”
当石德出言要太子调查此事的时候,刘进急切的出言劝诫。他有着与石德完全不同的看法,石德要太子尽量保住公孙贺,等于是不愿意放弃现有的势力。而刘进的意思则是完全撇清与公孙贺的关系,一切交给刘屈氂和江充去调查。在刘进看来,只要太子德行不亏,不给有心人留下把柄,即便没有公孙贺,没有丞相势力的支持,他依然是地位无可动摇的太子,未来大汉的皇帝。
“公孙贺毕竟是孤的姨丈,也一直对孤忠心耿耿,咱们还是要想想办法的,若置身事外难免让人寒心”刘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石德的话有道理些,他是太子不能让那些效忠自己的人寒心。
“唉父亲如此只会越陷越深的”刘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他还想在劝一劝他的太子父亲。
“进儿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能明白,你的第一个孩子快出生了,多去陪陪翁须吧!”刘据摆了摆手说道。
“唉儿臣告退!”刘进再次叹息道,而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再说他的父亲也听不进去了。
博望苑外,江都公主刘细君也焦急的等待着,见刘进出来她便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别说了,父亲的目光还是太过短浅,他们已经决定插手此事了恐怕祸事不远啊!”刘进一脸苦闷的说道,他与刘细君在第一时间知道丞相身陷巫蛊案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必需让太子置身事外,所以才来这里劝阻太子,不过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正好与她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现在咱们只有去安阳侯府了,只有请教棠姑或许还有办法。”刘细君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深居侯府的女子,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去求助于霍棠了。
“只有如此了,现在就去吧!”刘进点头同意道,在他看来目前长安有能力,又可能帮他们的或许也只有安阳侯府了。
就在公孙贺入狱,无数人被卷入巫蛊案的时候。侯府后院之中,霍棠轻轻的推开窗户,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的长安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许多年都未曾再出现过的古怪笑容。
那笑容之中有兴奋有期待,还有一丝疯狂,如那年火烧南越王宫时一般!
“侯府四周的暗哨都调查清楚了?”霍棠看着天空突然说道,在她身后一个捶手而立的侍女恭敬的低着头,听到霍棠的问话后,从怀中郑重的取出一张信笺来。
“回小姐的话,全部调查清楚了,都记录了下来,没有一个遗漏的。”侍女低着头恭敬的举起这张信笺来。
霍棠敛去了笑容,一脸平静的转过身来,随手接过侍女手中的信笺,她没有去看上面的内容,直接将之放入了袖口之中。
“准备一下,我要出城一趟。”霍棠吩咐了一声,那侍女便退下,去准备车马了,而霍棠则出了自己的小院,向着霍光的书房走去。
当刘进和刘细君的车驾快要接近侯府的时候,霍棠也坐着马车驶出了侯府向城外而去。刘进和刘细君来到侯府的时候,才被告知霍棠已经不在府中了,而后两人便只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
霍棠的马车刚出侯府,后面就出现了两骑远远的跟着。不过这两骑看似寻常的商旅,刚出城不久便遇到了各种意外的麻烦,或是坐下马驹撞了老人,要么就是被路过的牛车惊了坐骑。
“小姐,我们去哪里?”当车驾驶出长安十里之后,车辕上霍棠的贴身侍女才小声的询问道。
“去嘉午台。”霍棠的声音毫无波澜的从车厢中传出。
一个时辰后马车便停在了嘉午台的山下,这里已经常年人迹罕至,只有一条勉强像是小路的羊肠小道蜿蜒而上。
“你们在此地等我。”霍棠走下马车,对着车夫和侍女吩咐道。
此刻她手中握着一根竹杖,竹杖的一端拄在地上,似乎只是一根普通的用来爬山借力的竹杖。
侍女和车夫虽然心中有些疑惑,还是恭敬的低头应下。他们两个都是侯府的老人,其忠诚早就经过了无数次考研。
山路之上霍棠走的很慢,不是她体力不行,而是因为她也没有来过这里,似乎还在寻找着路。过了许久之后,霍棠终于在一座石山之后看到了一片崖壁。
这崖壁孤立在两座山峰之间,像一根独木桥横在两山之间,正好形成一条独路连接着两座山峰,两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就是这里了当年两位兄长就是从这里走过去的吗?”霍棠看着眼前奇特的地形,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什么人?”就在霍棠打算踏上绝壁的时候,对面巨石之后窜出两个手持长剑之人。两人剑指霍棠,一脸戒备的问道。
“呵呵果然和二哥说的一样,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变。”霍棠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心中默默地想到。
“大汉安阳侯,大都督霍光特来拜会阁主和三位长老。”霍棠大声对着对面喊道,说的却是霍光的名号。
“请稍等。”对面的武士回应道。
实在是霍光的名头太过响亮了,其实他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就是因为很多年前霍去病和霍光兄弟二人来了一趟嘉午台,从此以后他们暗阁在外便销声匿迹,连杀手的业务也不再做了。
很快霍棠便出现在了一处殿阁楼台林立的山谷之中,虽然早已从霍光口中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存在,但当真正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霍棠心中还是惊讶不已。
“怎么是个女子?你为何要冒用霍光的名号?”暗阁的大殿之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疑惑的看着霍棠问道。
此人正是当年霍光见过的三大长老中的星长老,如今他已经是暗阁新一代的阁主了,而上代老阁主和日月两位长老早已故去多年,如今的日月星三大长老已经换成了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正是代兄长而来。”霍棠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说道,只是很简单的答了一句。
“哦?姑娘就是霍棠?”阁主神色微微一变,又好奇的打量了霍棠一番。
“正是小女子。”霍棠依旧笑容不改的答道。
“不知姑娘前来所谓何事?”霍棠虽是女子,却让阁主不敢有丝毫小视。他们暗阁弟子遍布天下,也有自己的消息网,眼前这个女子实在让人无法有丝毫轻视怠慢。
霍棠饶有兴趣的看着阁主,目光又从日月星三位长老身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暗阁弟子手中。
“可否借贵阁剑器一用?”霍棠目光落在暗阁弟子手中的长剑上,最后又看向阁主询问道。
当霍棠目光与阁主对视后,她单手将手中竹杖横在身前,补充了一句说道:“斩断它。”
阁主有些不解,看着霍棠手中的竹杖,片刻之后对着那个弟子点了点头。弟子见阁主点头,便提着剑走到霍棠面前,而后手臂一动,手腕轻轻一颤,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霍棠都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是如何出剑的,只感觉手中竹杖微微震动了一下。
霍棠目光落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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