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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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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在继续,镇西军在接连失利之后,终于勉强稳住了脚,靠着天险和蛮族抗战。
朝堂上气氛这才松动了些,百姓们刚刚松了口气,又有一枚惊雷炸响。
有边关将士八百里加急狂奔,带着一身伤痕跑到京城告御状,状告闵家和蛮族勾结,通敌叛国置百姓安危于不顾,为了金银珠宝和利益,将边防图出卖儿给罗图部落,同时故意指挥失误接连打了败战。
带着血泪的控诉,将闵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再加上镇西军的确连连败退,和先前英勇形象不符,于是朝中质疑之声频起。
先前沉寂许久的陈斯年终于发声了,他将更全面更让人震惊的闵家叛变证据拿了出来,又指认仪鸾司司长风玉停也与闵家勾结参与其中,同时慷慨陈词将他近半年来如何因为发现了风玉停和闵泽等人的丑事,被他们打击报复肆意构陷。
在陈斯年的控诉下,他好似成了一个为了国家安危卧薪尝胆受尽委屈的英雄,风玉停和闵泽则成了沽名钓誉投敌叛国的十恶不赦之徒。
事态发展太出乎意料,朝臣们已经不知该相信谁了,难道他们竟然误会了陈斯年,他竟然是一个忠臣?
但风玉停是旗帜鲜明的拥皇党,从无逾越之处,朝中相信他清白的人在大多数,于是朝堂因为闵家及风玉停忠奸善恶发生了激烈的辩论。
淅淅沥沥的春雨落了下来,坤宁宫中,枯树新发,琉璃瓦清洁如新。
小皇帝下朝之后,面色阴沉如水,在宫人的护送下,来到了坤宁宫中,向太后请安。
顾晓晓正在书房中研磨,待得知小皇帝来了,将先前写好的书信折了起来,命宫人将小皇帝带到书房中来。
(今天出活动好累啊,差点中暑了,怕晚上到家累的写不了,加更估计得等周六日了。)(未完待续。)
第五七二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完
小皇帝前脚刚踏入书房,抬眼瞧见气定神闲的顾晓晓,满脸的义愤填膺瞬间化为了委屈,喊了一声:“母后。”
顾晓晓将书桌稍微整理了下,指了下身边椅子:“坐下再说,怎么了?”
朝堂吵成了一片,文武百官就差撸起袖子在金銮殿上干起来,五位一向稳重端方的顾命大臣也吵得不可开交,他在龙椅上坐着竟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更让小皇帝愤怒的就是陈斯年在殿上慷慨激昂,将自己如何隐忍,如何为了大周国祚和风玉停及闵泽等人周旋之事大肆宣扬,同时颠倒黑白构陷忠良,偏偏还有很多人信了他的鬼话连篇。
小皇帝恨不得拿起龙椅旁的花瓶,砸陈斯年一个满脸开花,偏偏还要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信口雌黄,以及攀附于他的乌合之众的添油加醋。
可恶,可恨,镇西军在边关为了百姓安危浴血奋战,这些国之蠹虫却吸食着百姓膏粱,大言不惭的污蔑着朝廷栋梁。
小皇帝越想越气愤,小脸憋得通红,两手握拳放在膝上,缓了半刻才压下情绪放低了声音问到:“母后,我们还要忍陈斯年到什么时候,他实在欺人太甚!如今民间许多不明就里的人,都在谣言闵家与蛮人勾结,朕怕长此以往对闵家不利。”
仲春时节,顾晓晓披着兔毛坎肩儿,两腮透着红晕,眉目清明神清气爽,从她脸上看不出大周动荡朝廷风波来。
所说泰山压顶不弯腰,大约就是她此刻的状态,顾晓晓不是没心没肺,只是形势越危急,她就越要保持冷静,以免做出错误的判断。
如今黑云压城,千钧一发,陈斯年将一切可调动人马牢牢控制在手中,她稍有不慎就要付出惨痛代价。
陈斯年想赢,不择手段的赢,哪怕血洗皇城也在所不惜。顾晓晓也想赢,但希望能尽可能的减少无辜百姓的伤亡,同时也能避免血洗京城的局面出现。
他们于做人准则家国大义之上背道而驰,如今却要进行生死之争,顾晓晓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卑鄙无耻之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能突破底线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她眉眼微低扫了一眼桌上的书信,唤了一声红杉,让她拿出去送给仪鸾司的人,却没开口回答小皇帝的话。
小皇帝眼看红杉拿走了书信,忍不住再次问到:“母后,您到底有何打算,还望告知儿臣。“
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像大人那般沉住气,显然有些强人所难,顾晓晓将书信送出口,心下稍定,这才缓过神儿来和小皇帝解释其中缘由。
“闵泽带着强弩军进京了。”
在这种时刻,顾晓晓从重点讲起,小皇帝喜上眉梢惊道:“闵少将军回来了,可喜可贺,只是他带兵入京,会不会受到阻拦?万一陈斯年等人再从中做文章,又该如何是好。”
小皇帝能想到这里,已经很让人欣慰。
“莫要忧心,风司长还有几位大臣早有安排,很快朝堂就要变天了,皇儿也不必再为此忧心。”
顾晓晓不是信口雌黄,就在她和小皇帝谈话后第三天,朝堂之上惊雷再起。
这次,被人联名上书痛陈其十大罪及若干罪责的人成了陈斯年。此一时彼一时,陈斯年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闵家在劫难逃,谁承想边关局势突变,镇西军趁着蛮人放松警惕之时,主动出击将其打的落花流水。
最让人激动的便是,大周将士在蛮族铁骑前吃了不少亏,这次却以极小的伤亡,大胜蛮族骑兵。有人说是上苍保佑大周,消息灵通的人则说,那是因为大周又出现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神秘军队,他们有着百丈之外将铠甲射穿的强大弓弩。
无论如何,大周百姓总算是安下心来,边关一场又一场的大捷,是闵家忠心的最好证明,陈斯年之前的诬陷自然不攻自破。
同时真相浮出水面,陈斯年和蛮族勾结的证据,风玉停在闵泽的帮助下拿了出来,但其进京的消息尚是个秘密。陈斯年和蛮族勾结出卖大周边防图,许诺给蛮族提供粮草和御寒衣物,还承诺将西木城割让给罗图部落的事儿,全都曝光了出来。
一时间,陈斯年遭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他先前弄权藐视陛下,有****后宫之嫌,与投敌卖国诬陷忠良之事,堪称丧尽天良。
百姓自发请愿写联名书,要求斩除奸佞,朝中文臣将陈斯年累累罪状写成奏折,摞起来竟然有半人那么高,要是将所有人的奏折加在一起,几乎能将陈斯年给活埋了。
他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人人提起陈斯年来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他多年所犯罪恶全都大白于天下,连同他和太皇太后白容波狼狈为奸,生下一女寄养在北静郡王府,后来怕事情败露杀掉女儿之事也暴露出来。
虎毒尚不食子,陈斯年恶贯满盈程度,让人震惊,这个时候风玉停也将太皇太后再次有孕的消息抛出,还有她当初赐死嫡亲姐妹,只是为了争风吃醋,也大白于天下。
到了这一步,朝堂上几乎呈现一边倒局势,除了那些依附于陈斯年无法抽身的人,其他人全都加入到讨伐陈斯年的阵营中。
几位顾命大臣在商议之后,由皇帝下旨,废黜太皇太后白容波和东厂都督陈斯年之位,同时将二人缉拿归案,三堂会审之后斩立决。
陈斯年是如何肯俯首认罪束手就擒,被逼到如此地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动手中所有人马,开始进行逼宫。
动手前,陈斯年曾粗略算过京城兵马,以及京外军队调到京城的时间,得出结论他能调配的人手,要远超于小皇帝一方。
镇西军虽然强大,在对抗蛮族的战争中占据着优势,但战争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陈斯年判定其不足为惧。
为了出其不意,尽快拿下皇城,携天子以令诸侯,陈斯年原本打算从宫中起事,将小皇帝软禁在乾清宫中,借此要挟朝中文武百官听他号令。
陈斯年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出师不利,兵马刚刚集合,便遭到突袭,但到了这一步焉有回头之路,他对众多追随者许以高官厚禄,利诱他们拼死一搏。
厚赏之下必有勇夫,再加上他们这一仗若是胜了就有从龙之功,若是败了就是乱臣贼子,家人也会因谋逆罪被株连,所以众人战意十足。
一直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阴云,终于开始发作,惊雷过后,春雨哗哗的下了起来。
陈斯年手持利剑,指挥手下将士与仪鸾司及一小半不愿听从他指挥的禁卫军相斗,目标直指乾清宫。
风玉飘摇,沉寂数十年的紫禁城兵戈再起,京城城门禁闭,到处都是身披甲胄的士兵,百姓被严令闭门,不可私自外出。
即使没有这条命令,也不会有百姓大着胆子外出的,边关战役刚有起色,他们提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了来了些,转眼京城又闹了这么一出。
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甚至能听到宫墙内的刀剑声,这代表着什么?老百姓提心吊胆的窝在家中,他们几十年都没见过这阵仗了,难道真的要变天了。
据说谋逆的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九千岁,要是他赢了,日后天下百姓岂不是永无宁日。家家户户不约而同烧起了高香,一心祈祷着京中动乱能早些平息,乱臣贼子可以早日伏诛。
黑夜降临,刀兵在风雨中相撞,偶尔有火花激荡而起。夜色中,闵泽率领强弩军,来到了宫门前,他的手中拿着当今圣上御赐金牌和圣旨。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偶尔响起几声惊雷,池塘中的锦鲤时散时聚,柳树随着风雨摇摆。
慈宁宫中,白容波一身盛装,头上戴着凤冠,端坐在豪华的美人榻上,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还有难遮憔悴的面容,和她当年入宫时比似乎没什么不同。
她修长的手指交错搭在一起,精致的金色甲套折射出夺目的光芒,护甲下她的手指光秃秃的,指甲才刚刚和指尖平齐。
风送来泥土腥气,还有万物生长的气息,但白容波嗅到了血腥味,嗅到了死气,肚里孩子闹腾的厉害,都说七活八不活若她肚里的孩子发动,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白容波眼底青黑一片,光洁的发髻散发着桂花油的味道,冲的她有些想吐,但白容波姿态始终不变。
她仿佛能听到宫墙外刀剑撞击的声音,仿佛看到了血肉横飞的场景,闻到了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哗啦啦的雨声,还有神色惶恐的宫女、太监,已经有人不见了。
他们到底是收拾包袱逃走了,还是找了个角落躲起来,白容波毫不关心,她的表情很漠然,瞳孔泛着淡淡的灰色。
过了许久,白容波才僵硬的开口:“什么时辰了。”
她问话时,朱唇一张一合,脸上肌肉纹丝未动,厚厚的粉结实的贴在脸上。
莺歌身子猛的震了下,随即小声应道:“回禀太皇太后,申时了。”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白容波垂了垂眼脸,一颗心轻飘飘的不知到了哪里,再次缄口不言。
福公公木偶似的守在门边,一双眼睛看着连天连地的银线,雨滴溅在他的脸上也浑然不觉。
慈宁宫绿柳穿墙姹紫嫣红,假山流水巧角飞檐,四季花开不断,雪压青松时宛若一座水晶宫。
福公公脑海里想着他还是个孩子时入宫看到的场景,那时候他个子小常被人欺负,但他眼头活,谁欺负他都不生气,像只小哈巴狗儿似的讨好着早年入宫的小公公们。
后来又讨好那些管事,再后来则是讨好大监、九千岁和皇后了,到了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讨好谁了。
一天一夜,他的心如擂鼓,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一心盼着九千岁能凯旋归来,将叛臣贼子捉拿,重新站在大周权力巅峰。
但不知为何,福公公心里总觉得不稳妥,曾在冥冥中帮他度过几次生死劫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九千岁很可能要失败了。
要说为什么,总归不是因为邪不压正,福公公活了大半辈子,根本不信老天爷会睁开眼看这世间黑白。
若真的有天道,那么他们这些可怜人,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雨,停了,花团锦簇风景如新,慈宁宫却无端的透着一股死气,连宫人的表情都透着莫名的绝望。
明明,结果还没有出来。
“轰——”
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引得宫人抬头看,慈宁宫大门轰然开了,陈斯年身披甲胄戴着近百个手持各种利器的人冲了进来后,又命人将大门堵上,接着手持利剑直冲正殿来。
宫人见此场景傻了眼,有宫女失声尖叫,陈斯年看也不看直接一剑透心刺了过去,然后将剑抽回来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宫女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胸口喷出鲜血来。
出了人命,慌乱的人更多了,还有人想尖叫,陈斯年直接冷眼扫了过去:“全都不许动不许出声,否则格杀勿论。“
他话刚落地,身后铠甲上血迹斑斑的士兵们,毫无温度的眼睛扫向了宫人。
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一个人出声,想哭的宫女几乎要吓的昏厥过去,牙齿丝丝的咬着袖子,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陈斯年就这样穿着带血的铠甲,提着犹在滴血的剑,一步步走向了正殿。
白容波的表情终于松动了,看着背光朝她走来的陈斯年,她两腮肌肉忍不住抽搐,手指也在无意识的抖动。
一切已经明了,她看着陈斯年,想要开口嗓子却干得厉害。
陈斯年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看到正襟危坐的白容波,他牙齿有些冷,往前走了几步:“容波,我们要走,立马走,马上走,罗图部落的人会在宫外接应我们。换衣服,不,衣服不用换了,你跟我立马从地道中离开。“
(本想一口气写完,结果领导加派任务,所以明天写尾巴,嘤)(未完待续。)
第五七三章 生死有命
白容波突然笑了,笑的很浅很浅,要不是没有眼泪,几乎让人怀疑她在哭。
陈斯年将剑往下稍放了些,血珠顺着剑身滴在地毯上,化为红色暗渍。
“不要再拖了,来不及了。”
他伸手要去拉白容波,谁知她纹丝不动,这一下差点将她拽到地上。陈斯年眉头皱起,不耐烦的低吼道:“你还在拖什么。”
白容波肚子突然一阵疼痛,抬头仰望着脸上尤带血迹的陈斯年,另一只捂着肚子惨然一笑:“真的逃的掉么,你走吧。”
话刚落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慈宁宫大门落地,手持弓弩的兵卒冲了进来,将箭矢对准了身披黑甲的士卒,接着箭矢如雨齐齐扑来。
能跟陈斯年抗到这一步的,皆是身手非凡对他忠心耿耿之辈,但面临射程远且威力巨大的神臂弩,他们挥剑格挡,却挡不住无孔不入的箭矢,很快就倒下了一片。
剩下一小部分,则纷纷寻了掩体,试图近身与来人相斗,但能选入强弩军的又岂是等闲之辈,再何况他们身后就是仪鸾司精锐兵卒。
这一战,陈斯年已经败了,如今不过是垂死挣扎,但他的死忠自知难逃一死,所以负隅顽抗到底。
陈斯年听到外面动静,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他又何尝不知今日难逃一死,宫中地道他知道的,难道小皇帝那边的人会不知道么。
留在慈宁宫,死于刀剑箭矢之下,若在地道中却有可能被瓮中捉鳖,尤其仪鸾司还有闵泽的人,已经追到了这里。
他将牙一咬,干脆脱下了甲胄,只剩下一身青色劲装。陈斯年如此做派不是因为认命,而是他身上穿着金锁甲可防箭矢及刀剑,外面的甲胄不过是先前为了鼓舞士气。
除此之外,陈斯年另有倚仗,他功夫已入化境,只要能捉风玉停或者闵泽为人质,逃出皇宫未必是痴心妄想。
这是陈斯年的底牌,哪怕先前逼宫之时,他都不曾暴露出真正武艺,为的就是在失败或者紧要关头,可以用功夫留住一命。
战斗正酣,白容波斜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沁出汗珠来,肚子在这种时候发动,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儿。
但如今的慈宁宫,莫说医女和御医还有稳婆,连宫女都走的差不多了。
莺歌从陈斯年带着一身血腥味进来后,腿就忍不住的抖,如今看到太皇太后有发作迹象,踉跄的扑过去,眼泪鼻涕横流:“娘娘,您怎么了,您忍着,奴婢找人去。”
无论以前莺歌对太皇太后是攀附还是害怕或者尊敬,到了这一刻,她也只想着白容波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出生了。
也许他们今天难逃一死,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或许能留一命。
陈斯年冷眼横了莺歌,到底没说出不让她发声的话,先前让白容波跟他一起走,不过是一时冲动。
在恢复理智之后,陈斯年已经决定一个人离开了,至于白容波,他眼神微暗,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坐以待毙,陪她一起送命。
白容波肚子一阵阵的痛着,绝望的目送着陈斯年朝外走去。
到底是奢望,他又怎么会留在这里,陪她一起践行同生共死的海誓山盟,他连他们的孩子都能毫不犹豫的弄死。
“娘娘……”莺歌带着哭腔喊着。
白容波冲她摇了摇头,艰难的说:“不用了,你也躲起来吧。”
“呜呜,娘娘,奴婢不躲,您不要吓奴婢。”
由于肚子实在太痛,白容波没有力气回应莺歌的话,厚重的朝服像是枷锁将她紧紧勒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太痛,也许是她就要死了,白容波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人,那些曾经死在她手下的人,或者因为她而死的人。
她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瞬间身体膨胀,一张脸大的跟圆盘似的,身上淅淅沥沥的滴着水朝她爬过来。
白容波却不害怕,只是想起那个她生下来后只看了一眼的女孩儿,好像就是失足被水淹死的。
真的是失足么,她又如何不清楚其中内幕。
小女孩儿朝她爬来,浑身是血的白容雅,面带诡异的笑容,下身全是鲜血,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碗药。
“你也有今天,哈哈,你也有今天。”
她尖利的笑,凄厉的哭,恐怖的声音仿佛回荡在整个慈宁宫,白容波捂着肚子,吃力的用手指着前方:“有人在笑,在哭……”
莺歌茫然的看向前方,静悄悄的大殿,一脸呆滞的福公公,除了外殿的打斗声,没有任何哭或者笑。
不知怎的,她身子突然一凉,像卡了壳一样,结结巴巴的说:“娘娘,您先歇着,兴许是外面有宫女在哭吧。”
白容波没有吭声,目光呆愣的看着白容雅满血污的站在她跟前,看着许多本该死去的人挤在大殿中。
她的视线,慢慢的模糊。
……
乾清宫御书房里,小皇帝手中拿着毛笔,临摹着字帖,但笔墨时有浸染,显露出他不宁的心绪来。
顾晓晓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离小皇帝不远的地方,认真的看着,偶尔还做个批注,当然用的是她亲手制作的石墨笔。
毛笔看书时做批注,总有些不便,顾晓晓不介意随手弄些无伤大雅的小发明来。
这次宫变已经进行到最后关头了,陈斯年的人退到了慈宁宫,闵泽和风玉停率兵追了上去,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在他们的周密安排下,这次宫变几乎赢得毫无悬念,陈斯年刚发起进攻,就被他们以狂风扫落叶的架势压下。
但万事不可心存侥幸,顾晓晓没忘了陈斯年武艺高强,她特地交待了闵泽和风玉停千万不要轻敌,勿要被他迷惑,和他对上时直接联手双杀,不需要留活口。
也许在江湖人看来,他们的行为有悖君子之道,但于国于民来说,除掉陈斯年比任何道义都重要。
顾晓晓摆驾移到乾清宫,是怕陈斯年余孽到了最后关头,拼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行刺杀之事。
小皇帝武功虽好,到底年幼,虽然经历过乳母张氏一事,但对于人性诡谲所知毕竟太少。
顾晓晓不能说这是缺点,但她留在这里保护小皇帝,也是担心意外发生。
小皇帝心不在焉的写着字,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风玉停留了几个武艺高强又世代忠良的仪鸾司护卫在御书房外守着,慈宁宫那边的战况也是宫人由他们口传来。
他心里就像小猫抓一样,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陈斯年刚带人,欲冲击乾清宫时,小皇帝是有些担忧的,但师傅和闵少将军早有准备,陈斯年等人节节败退,他这才安下心来。
他已经三天没有上朝了,小皇帝有些不习惯,朝中大臣被严密保护,勒令留在家中,朝中一切政务,包括边关传来的军书,全由太后暂时监国打理。
太后亲政,哪怕只有三天,但在大周也是破天荒的喜事儿了。但这一年多来,太后从不曾染指朝政,对陛下关心爱护,为他寻觅良师,又将私库拿出充当军费,所作所为令人佩服。
所以,由太后暂时监国,五位顾命大臣也没什么意见。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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