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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无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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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妃嫔与娘家勾结谋反,往宫里捎信要经过严格审查,经层层检查确认无虞后,信笺才能送到妃嫔手中,萧家让展战暗中捎来信笺,是违反宫规的。
往日展战捎信来都是偷偷交到玉奴手中,今日不知为何定要亲手交到子灵手中,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子灵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和苏子容说要去洗漱一番,便出了花园。
玉奴领着她到一僻静处,展战已在那里候着了,接过展战递过来的信笺,子灵忙拆开来看,只见信上写着:
“……得知爱女有孕,父兄甚为欢喜……欲再次着手准备立汝为后……这些时日,务必言行谨慎,不可有些许差池……”
看过信,玉奴就把信放进口中嚼碎,吞到肚子里去了。
子灵抬头看到展战欲言又止的样子,担心家里还有什么坏消息捎来,忙问道:“展大哥可是有什么话要和子灵说?”
展战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眼中流露出隐约的深情:“卑职奉皇上之命,要去江南出一趟差,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如今娘娘有了身孕,卑职却不能在娘娘身边保护周全,希望娘娘万事多加小心。”
怎么皇上这么经常派展战出差呢?到底所为何事?子灵甚是好奇,然而家国之事,后宫妃嫔不能多问,因此子灵不敢开口问展战。不过,并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子灵终于放心不少。
“展大哥无需担心,有玉奴随侍在子灵身边,不会有什么事的。”子灵笑着安慰他。
子灵已经知道“萧子灵”和展战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亦视展战如兄长,也以为展战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爱护。因此,方才展战眼眸中的深情,子灵并未多家揣测。
倒是玉奴在一边暗暗忧心,她担心展战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意会引起子灵的怀疑,她更怕子灵会“记起”和展战之间的深情厚意!——一直以来,玉奴一直偷偷喜欢着展战!知道子灵“忘记”了展战的时候,她不知道偷偷开心了多久,如今,看着子灵渐渐地“正常”起来,她不知道有多担心子灵会忆起那些过往!
幸好,展战眼中的深情一闪即逝,瞬间,他又变回那个面无表情的御前侍卫,和子灵礼貌地告别。
子灵和玉奴欲回花园,转过一丛合欢花丛,却看到白如霜身边的流云鬼鬼祟祟地躲在花丛后面,看到子灵和玉奴发现了自己,她一脸的慌张。
玉奴着了急,赶紧上前厉声问道:“你慌慌张张地在此做什么?”
流云低声回道:“白昭容丢了方锦帕,让奴婢到处找找。”
“她又没来过这里,那锦帕怎么会丢在这里?”玉奴咄咄逼人,很是担心方才和展战相会的事被流云看了去。
“怕是被风吹到这里也是有可能的,流云你就在这儿用心找找吧。”子灵一边柔声对流云说道,一边用眼神示意玉奴不可莽撞。
“是。奴婢定会好好找找的。”流云答过话,忙慌慌张张地转身钻进花丛中去了。
“小姐……”玉奴心中着急,脸上担忧,“方才……”
“不碍事的,或许白如霜是真的丢了锦帕呢?咱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露出端倪来惹人猜测。”
口中虽这样安慰玉奴,子灵却也在心里怀疑起流云鬼鬼祟祟的行径,不过,如果真的是白如霜派流云偷偷跟过来的,如今已被流云看了去,她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再说了。
(1)龙凤茶,福建建溪所产贡茶,极为贵重。张舜民《画墁录》(卷一)记载:“先丁晋公为福建转运使,始制为凤团,后又为龙团,贡不过四十饼,专拟上贡,虽近臣之家徒闻之而未尝见也。”
第44章 相筹谋
走进白水亭,却见苏子容独自一人悠然抚琴,子灵忙问她:“白昭容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影?”
按下最后一个颤音,苏子容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答道:“她说是忽然有急事,要先回思同院去,叫我替她和你告个歉。”
子灵忧心惙惙,不知道是否流云真的看到了什么,如今,白如霜急着去向皇上或太后告状了?
子灵兀自发着呆,苏子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严肃地和子灵说:“方才白如霜给你送来的东西,妹妹可千万不能吃!”
嘎?难道,白如霜会对自己不利?子灵疑惑地问:“容姐姐的意思是……白如霜会下毒?”
苏子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总归防着点好……”她面露哀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在这宫里,谁给的东西都不能吃……”
子灵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噤,难道……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不至于每个人都处心积虑地要害自己吧?
看苏子容神色恍惚,似又沉溺于回忆中,子灵不禁担忧。自从子灵怀孕后,苏子容似乎就开始日夜难安处处提防,为何,她会这般异常?
随后几日,也不见白如霜来找苏子容学琴,子灵心中甚是不安,又过数日,并未发生什么事,子灵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一日午后,子灵和苏子容正在书房里下棋,白如霜来了。她神情疲惫,眼角微微红肿,显得憔悴羸弱,子灵看了暗自疑惑,忙问她:“几日不见妹妹,妹妹怎憔悴成这等模样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如霜不禁微微红了眼眶,说道:“家中突遭变故,连日来忙着处理家事,都无暇来看姐姐,望姐姐见谅。”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她匆匆离去,此后多日也没来学琴!子灵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疑了白如霜。
苏子容忙问白如霜:“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妹妹怎么会这般伤心?”
白如霜不禁泪如雨下:“家兄酒后和林日晖在知味楼里起了争执,被林日晖给打了……如今仍昏迷不醒呢……呜呜……我们白家就这棵独苗……”
林日晖是林月瑶的哥哥,仗着是皇亲国戚,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整日流连于青楼酒肆,是人见人厌的流氓恶霸。
子灵平日最痛恨的便是这等人品低劣之徒,听白如霜一说,心中不禁愤恨:“岂有此理!那林日晖可被惩了没有?”
“谁敢惩他呀!只能当是被狗咬了,自认倒霉。只是,就怕家兄会……”白如霜说着不禁又伤心得掉下泪来。
子灵忙安慰她道:“你放心,令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醒来的。”
苏子容平静地问白如霜:“这事,妹妹可和皇上说了?”
白如霜轻轻摇了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皇上国事繁忙,我怎敢拿这等小事劳他心。况且,林月瑶如今有了身孕,正得宠得意呢……”
看来,白如霜也是个懂得为孟宏煜着想的贤良女人,因不忍劳他烦心,便独自默默承受这莫大的委屈。子灵不禁心疼起她来,想帮帮她:“放心,我自有办法让林日晖受到惩罚!”
白如霜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焦急地问道:“真的吗?姐姐可有什么好办法?”
苏子容也转头静静地看着子灵,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有什么良计妙策,否则怎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子灵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说,这林家贵为皇亲国戚,权势熏天,享尽荣华富贵,如今,他们家还缺点什么?”
白如霜低首敛眉,苦思冥想,仍想不出林家还缺什么。苏子容也是疑惑,便笑道:“灵妹妹别卖关子了,说吧。”
子灵笑了笑,说:“林家缺的不就是个皇后嘛!”是啊,林家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让林月瑶当上皇后。
子灵懂得,要让一个人低头,就要从他最迫切想得到的东西下手!这道理用到古代,用到林家身上,依然行得通。
于是,子灵遣退宫女太监,低声向白如霜说她的妙策……
第二天,后宫里议论纷纷——原本,皇上已决定要立林月瑶当皇后了,可惜,发生了林日晖“打死”白云峰之事,皇上盛怒之下就不让林月瑶当皇后了。
思安院的宫女忙将听说的话告诉林月瑶,林月瑶一听,心中着了慌,忙火急火燎地跑去慈宁宫找太后。恰巧,皇上正在慈宁宫里陪太后闲话。
林月瑶一见到皇上,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表哥,您可不能因哥哥之事而不让瑶儿当皇后呀!再说,哥哥打了白昭容的哥哥,如今白昭容的哥哥只是昏迷不醒而已,可还没死呀!”
什么?林日晖竟又惹出这等大祸来?太后闻言,气得直哆嗦,差点又要晕倒,舒文姑姑忙扶住她。孟宏煜阴沉着脸,在心里气恨这个不争气的表兄!
这林日晖经常惹事,林家怕皇上和太后生气,经常向皇上和太后隐瞒他犯下的坏事,这次的事,皇上和太后亦不知晓。
如今,林月瑶亲口说出来,皇上和太后能不确信无疑吗?能不怒火攻心吗?
林月瑶跪着哭道:“呜呜……哥哥并未打死人……都是哥哥做出来的事,和瑶儿无关……千万别不让瑶儿当皇后……”
孟宏煜不再听她哭诉,冷冰冰地拂袖而去——要不是瑶儿亲口说出来,难道,林家竟还想瞒着朕继续胡作非为不行?!
皇后谅林月瑶有孕在身,忙吩咐舒文姑姑将她扶起,问她道:“如晖打人的事,和你当不当皇后又有何干系?”
林月瑶便将从宫女口中听说的话向太后细说,太后一听,心中便有数——定是有人欲借瑶儿之口让皇上得知此事的,瑶儿毕竟年轻冲动,果然中了此人的圈套。而这人,定是对瑶儿了如指掌,早已料想到瑶儿听到流言后必会鲁莽行事!
日暮时分,白如霜便接到了好消息:皇上已下旨将林日晖重打二十大板,并责令林日晖到白府登门道歉,同时,林禄安教子无方,罚一个月薪俸。
林日晖被责,真是大快人心,那些曾受过林日晖欺压的人,都赞说当今皇上不徇私情,真是圣明之君。
虽然白云峰仍昏迷着未曾醒来,但白家毕竟挽回了面子,也出了一口恶气,白如霜亦亲自到永乐宫向子灵道谢。
第45章 情两难
林日晖被皇上严惩之后,林家颜面尽失,萧家认为,若趁此时机着手准备立子灵为后,再好不过。于是,萧万钟先让礼部尚书给皇帝上奏折,提议后宫不可无主,宜及早择贤妃而立后,以此探明皇帝的意思。
谁料,孟宏煜最头疼的却是立后之事!他的皇后就是他的“妻子”,他只想与所爱之人同心同意,白头偕老。他属意于萧子灵,然而,他曾在太后跟前立下重誓,有生之年绝不能立萧子灵为后。太后又想让林月瑶当皇后,然而,在孟宏煜心中,林月瑶只是妹妹,他并不想娶林月瑶为妻。
在爱情与亲情之间,他左右为难,为立后之事内心倍受煎熬。于是,他索性将立后之事搁置不提,决定让后位继续这样空着。谁知,这群居心叵测的大臣偏偏不让他安生!
看到礼部尚书的奏折后,孟宏煜依旧绝口不提立后之事,萧万钟看到皇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法探知孟宏煜内心的真实想法,因此,不敢贸然行事,只得继续察言观色,见机行事。
孟宏煜每天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一如往昔地陪太后下棋,亦是始终不提礼部尚书奏请立后之事。其实,太后早已知道此事,也知道礼部尚书是萧万钟那边的人,她只等着皇上和自己提起此事,谁知他似乎并不想和她商量!这日,太后终于沉不住气,先开口问他了。
“哀家听闻近日礼部尚书奏请立后,不知皇儿有何想法?”轻轻落下一个白子,太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她倒是暗中盼着有大臣提立后之事,好为林月瑶筹划。
“儿臣没有任何想法。”捏着手中的棋子,孟宏煜轻轻皱着眉头,似乎正认真地思考该如何落子。
“皇儿可记得在哀家跟前发过的誓?”太后始终还是担心孟宏煜会立萧子灵为后,毕竟,身为母亲的她看得出自己的儿子确实很喜欢这个“丑妃”。
“儿臣谨记于心。”孟宏煜淡淡地回答,心中却莫名地生起了闷气——为何母后总要提他立誓之事?!为何总要逼他面对不能自由择后的残忍现实?!
“皇儿,母后有个提议……”太后正想说先晋封林月瑶为嫔之事。
“如果母后是想说立林月瑶为后之事,那还是别提了!”不等太后说完,孟宏煜便硬生生地打断太后的话。
太后愣了一愣,不知皇上哪来的怒气,怎么突然这般无礼。
孟宏煜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缓下语气来:“儿臣是想说,之前母后不是和儿臣商量好了,若瑶儿若生下皇子,再立她为后吗?”
太后知道他已隐隐不悦,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说今儿累了,想趁午间好好休息休息,孟宏煜只得先行告退。
孟宏煜走了后,太后便吩咐一直躲在屏风之后的林月瑶出来。
林月瑶边嘟着粉嫩的樱桃小嘴,边走到太后身边撒娇:“姑妈,瑶儿不是故意要偷听您和皇上讲话的。瑶儿看您和皇上正认真下棋,瑶儿不想打扰便躲在一边,不小心就听到了……”
太后兀自拿着茶杯低头喝茶,并不看她,只是淡淡地问:“那刚才皇上说的话,你可听到了?!你可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月瑶一脸的委屈,低着头小声嚅嗫道:“还能怎么办,希望能给皇上生个皇子呗。”
太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半是生气半是怜爱地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若能像萧贵妃那么聪慧,哀家也省心多了。”
皇上喜欢萧子灵就算了,为什么连我的亲姑妈也要在我面前这样夸她?那个无盐女到底哪里比我强了?——林月瑶心中赌气,低着头不说话。
太后假装没看见她的小脾气,直接告诉她:“从今日起,吩咐你的人尽量在宫里散播皇上立誓有生之年绝不立萧子灵为后的消息,哀家会给你爹捎去口信,让他在宫外散播消息。”
“为何要这样做?”林月瑶疑惑地问太后。
“哀家终究还是担心……若天下皆知‘君有誓言’,皇上有了压力就更不敢立萧贵妃为后了。”太后将心中的计策告诉林月瑶,也算是在教她该如何“做人做事”。
原来如此!
话说,孟宏煜从慈宁宫出来,心中烦闷,想着去永乐宫看子灵和苏子容,到了永乐宫,只见苏子容和白如霜在院子里下棋。
见到孟宏煜来,她们忙起身行礼,孟宏煜点头示意她们平身,便兀自在桌案边坐下,边研究她们的棋局,边问道:“怎么不见灵儿呢?”
灵儿?叫得可真亲昵啊!白如霜听在耳中,只觉心酸,想起自己当初得宠,也是趁了皇上和萧子灵闹别扭的时机,自萧子灵重新得宠之后,皇上便不曾关心过她,只当她是个路人!
“妹妹这几日正贪眠,吃过午膳便小睡去了。”苏子容站在他身后,语气平淡地答道。
“哦,那你们继续下棋吧,朕去看看她。”他起身,往子灵的卧室去。
待他离去,白如霜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潇洒俊逸的背影,慢慢步上台阶,背着手在走廊上闲步,然后在转角处消失……
苏子容看到了白如霜脸上的悲哀和落寞,她似自言自语,又似有意说给白如霜听:“有时候,得宠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像我一般,度着平淡如水安稳如山的流年,或许才是一种福气。”
然而,白如霜仍出神地望着孟宏煜离去的方向,似乎并未听到苏子容的话……
孟宏煜的背影消失在白如霜的视线里,他进了子灵的卧室,只见绣着淡淡梅花的薄纱帐里,子灵盖着一条绣了百子图的薄蚕丝被,正静静地睡着。
似乎是怕吵到她,孟宏煜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帐子来在床沿坐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鼻翼轻轻地一张一张,呼吸均匀,睡颜安稳。
看着她平凡的容颜,他内心盈溢着满满的爱怜,不禁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不是萧万钟的女儿啊!若她只是一个普通官员之女,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让她当他的皇后了!
第1章 有心言
经过林月瑶的精心策划,两天后,后宫上下都知道了孟宏煜曾向太后立誓有生之年绝不立萧子灵为后之事。
永乐宫的宫女太监们暗自心伤,认为自己的主子此生都当不了皇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做起事来也敷衍了事,有的甚至想着另谋出路。
苏子容听说后,暗自担心子灵若知道此事会难过,万一伤心过度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妙了。因此,她下令永乐宫的人不准在子灵面前提起此事,否则严惩不怠。
这日午后,白如霜一如往昔过来永乐宫学琴,进了书房,只见子灵懒懒地依在软榻上发困,不见苏子容的身影。
自子灵怀孕后,苏子容便尽量跟着她,俩人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今儿却不见苏子容的身影,白如霜心中疑惑:“容嫔娘娘哪儿去了?今儿怎么见不到她?”
“容姐姐到内务府领燕窝去了,我说让宫女们去领就可以了,她偏要自己去。”凡是子灵要吃的东西,苏子容都不放心经由他人之手,因此每次都要亲自去领。
看到子灵一脸疲倦,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白如霜便“好心”劝她:“我也听说皇上在太后跟前立誓不立姐姐为皇后的事了,希望姐姐不要往心里去,好好照顾自己和肚里的孩子才要紧。”
什么?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子灵不禁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很快掩饰好心中的疑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都是些流言,也不知道真假,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白如霜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些流言可不能当了真,我看皇上这么宠爱姐姐,皇后迟早都是要让姐姐当的!”
子灵对着白如霜淡然一笑,然后轻轻地闭起双眼,不再多话,心中那片宁静的海却开始波涛汹涌——这真的只是流言吗?或许,皇上真的曾说过这样的话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皇后,只想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共度此生,为何,他总是在担心我觊觎后位?
子灵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孟宏煜发誓不立她为后的原因!一想到他一直在防范着自己和家人,子灵便觉得心中难过,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一点一点地疼起来。
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后,如果孟宏煜真的不让她当皇后,她不会有半句怨言,她愿意死心塌地地守在他身边,无欲无求。可是,一想到他立下这般重誓,只因对自己不信任,子灵便难过得直想掉泪。
过了片刻,苏子容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子灵闭着眼睛,她以为子灵睡着了。
拿来榻上的薄被帮子灵盖好后,苏子容便拉着白如霜出去,轻轻地掩上书房的门。知道她们已离去,子灵仍然没有睁开双眼,她静静地躺着,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脸上,听窗外清脆的鸟鸣,真想好好睡一下……
“什么?你告诉她了?!”院子里传来苏子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告诉她?万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以为灵姐姐也知道了,我本意是想好言安慰她一番的……容姐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白如霜的声音,似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哎……事已至此,只能希望她不要因此事而伤心了……”苏子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容姐姐早已知道了,只是为我好,故意不告诉我的……白如霜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这事怎么会在宫里传得人尽皆知呢……孟宏煜始终是不肯相信我……
子灵思绪如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一丝头绪,头昏脑胀,渐渐地睡去……
幽幽转醒时已是酉时(1),睁开眼来,只见夕阳西斜,晚霞绚烂,橘红色的阳光洒在这人世间,仿若天地泣血,那耀眼的红让子灵觉得头晕目眩……
她扶着头,只觉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玉奴忙端来小半盆水。
苏子容神色忧虑地站在子灵身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有些事,妹妹还是别往心里去好!世事如浮云,恩宠荣辱皆是云烟,只有自己和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她的好言劝慰,子灵怎么会不懂呢?只是,若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纵使百般骂她辱她,千般万般不信任她,她亦可以不往心里放,可是,偏偏却是自己最在乎、最深爱的男人啊!她怎么可能把他对她的疑心看若浮云,而不抬头观望,不侧耳聆听?
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子灵抬起头对苏子容嫣然一笑:“容姐姐莫要挂心,子灵没事的。”
虽然仍心存疑虑,苏子容还是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起身洗漱一番,晚膳便已准备好了,子灵和苏子容刚刚入座,却见孟宏煜翩然而至,子灵和苏子容赶紧起身请安。
他着一身白色的便装,与平日里的冠带巍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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