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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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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重复说自己说过的废话:“别怕,安心睡吧,我在这儿。”秦励握住她的手想让她安心些。
  落雪好像笑了笑,闭上了原本睁得晶亮的眼睛。秦励注视着她,毫无睡意。良久,秦励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她却突然“你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在想安王的事情。”
  “是啊,还是很担心他。”秦励坦白的告诉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你也快睡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会有办法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你带过兵也知道。”安定下来的落雪总是很聪明,“明天你还要早起上朝,快睡吧。”
  黑暗中秦励觉得落儿的手反握住了自己的,温热的感觉传到全身,虽然依旧不明白明天会怎么样,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知道落雪没睡好,秦励早朝起床格外小心,刚要出门,却看到落雪简单披了衣服过来,乌黑的头发只简单挽着,灯火之下却格外动人,秦励呼吸一滞,忙赶过来拥在怀里:“快回去,夜里风还凉,不要冻着。”落雪没有挣扎躲避,只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叮嘱:“不管什么结果,一切都听皇上命令,不要多说什么。”
  秦励点点头:“快回屋去。”
  落雪答应,回身慢慢回房。
  这情景任谁看了都是恩爱夫妻。“爷,别误了早朝。”张正在一旁轻声提醒,秦励却没有理,直到落雪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才启程上朝。
  
  朝堂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秦励站在比往常靠后的位置,看着同僚们你一言我一语,恍惚间觉得像在看戏。秦励只想听到龙栩的消息,却忽然不无悲哀的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戏中疯子,不知何时被推到台上,扮演着别人安排的角色。他一直没有抬头,甚至不知道皇上有没有看到自己。直到小黄门喊了退朝,直到秦励心里的希望一点点流失,秦励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小黄门似乎凭空出现在眼前。
  “秦大人留步,皇上宣您即刻到景安宫。”小黄门说的不阴不阳。
  景安宫?龙栩的宫院,他,怎么样了?似乎答案就在眼前,秦励却等不及再晚一刻知道:“小公公,安王的身体怎么样了?”秦励第一次向带路的小黄门询问。
  那个太监依旧是不阴不阳的样子:“您这可问倒咱家了,安王爷是您打的,您知道的肯定比咱家要多啊。”
  要是以前,秦励肯定已经踹过去了,可是现在,秦励像被这宫墙投下的阴影压住,没有心情去计较一个太监的讽刺。
  
  秦励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不安,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下来,甚至眯起眼睛,看到天上的浮云丝丝缕缕的游动。通传之后,秦励进了景安宫正厅,皇上已经换了常服端坐在主位等着,而龙栩也穿这自己的玉色亲王常服,见秦励近来,龙栩不由的站起身来。秦励不等他说话,已经拜下叩见。龙栩有些讪讪的坐下,皇上似是没看到,和颜悦色地叫秦励起身:“爱卿平身。今日只有我们三人,就不必多礼了。来人,赐坐。”秦励谢恩坐下,看看旁边的龙栩,虽然看起来脸色仍不时很好,却已经浮上了惯常的轻佻神色,只是眼睛里有几分悲哀的神色合在一起有些古怪。这时皇上说话了:“秦励啊,十弟醒来已经告诉我事情始末,此事是十弟无礼在先,你不会记恨朕吧!”
  秦励连忙起身:“微臣不敢,皇上处置圣明,安亲王身份贵重,微臣无礼冒犯,理应受处置。”秦励听得明白,皇上只是说安王“先”错了,没说自己对,落雪所说的他已经明白。
  “呵呵”皇上满意的微笑起来:“你一直是个懂事的,朕心里还是明白的,也一直把你当作兄弟,朕昨日只是被你们气坏了,说你也重了些。你明白就好。”说着转向龙栩:“母后和朕这些年来真是把老十惯坏了,越来越放肆。”说着语气也有些严厉。
  龙栩红着脸:“皇兄,那个,昨日,我喝醉了,那个……”
  “你还有脸说,昨日节宴,你醉成那个样子,还作出这样荒唐事来,成何体统!若不是秦励知道你的性子,你让皇家颜面何在!”
  龙栩也连忙跪下来:“皇兄,我知错了!”
  “你知错就好,这次算给你个教训,下不为例!”龙栩唯唯诺诺。
  皇上如此看重自己,秦励觉得自己应该感激涕零,可是不知是不是落雪的话起了作用,秦励觉得自己像在看戏,无论演员演得多么好,自己仍然觉得那不是真的,此事也不得不跪下来,正要龙栩求情,听到太监传报:“太后娘娘驾到,贤太妃娘娘驾到!”
  说着太后和贤太妃已经进来,秦励看到落雪竟跟在姑母后面,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怎么又被姑母叫来了,秦励很想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可落雪只快速看了他一眼有垂下眼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各自见了礼,太后坐下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在地上?”也不等他们回答,竞向皇上说道:“皇儿,不是哀家说你,栩儿身体刚恢复,你怎么就让他跪在地上,哀家可不想再看他病倒了。”说着瞥了秦励一眼,言下意思似乎秦励跪着倒应该。皇上只好笑叹:“既然母后说了,十弟,你就起来吧。秦励也起吧。”两人齐起身谢恩。
  
  
 
                  委屈
  “栩儿,身体怎么样了?”太后慈祥的询问龙栩。
  “回母后,孩儿没事了。”龙栩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一边的皇上“哼”的一声插嘴道:“母后,我正说他呢,傅太医说他主要是酒伤,秦励给的那点外伤根本没什么。”
  终于听到了确切地事实,秦励悬着的心放下来,不禁看向落雪,而落雪也悄然看过来,两人又心照不宣的各自转回目光。
  太后停了一下:“这样啊,我说呢,励儿也是我们从小看大的,不至于娶了媳妇就这般歹毒。”
  “娶了媳妇就这般歹毒”这话在秦励脑子里打了个旋,秦励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太后什么意思,难道在怪罪落儿?
  一直没说话的贤太妃说话了:“太后说的是,励儿从小和安亲王你一块儿玩,一直好得很,就是这性子鲁莽,跟安亲王差远了,”说着又教训秦励:“你呀,太不知轻重了!安王爷是身体娇贵,又不像你练过武皮糙肉厚,要是你父亲在,家法少不了你的。”
  想起落雪叮嘱,秦励只好跪下咬牙答道:“太后、太妃教训的是,秦励甘愿受罚。”
  
  自落雪进来,龙栩只偷偷看她一次,却看到她看秦励眼神有些担心,心中难过。自己酒后荒唐,没想到竟给秦励和落雪带来这么大麻烦,心下愧疚不已,更不知落雪会怎么看自己,此时忍不住忙起来承担责任:“母后,是我又错在先,酒后,酒后荒唐。”
  太后这才颜色缓和:“哀家也听说了,你们这些少年人啊!”太后微微地投叹息,头上流光溢彩的九凤衔珠步摇也随着微微颤动,说话却仍然针对着秦励:“哀家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可怎么一丁点事就大打出手,没规没矩的,亏栩儿还是和你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还有落雪,是叫落雪吧?励儿既喜欢你,我们也就应了,你虽从小缺教养,进了秦家门也该跟太妃好好学着,昨日宴会是为那些没出阁的女孩儿备的,你这不是让人家笑话吗?”
  明明是你们逼落儿表演,怎么竟成了她没教养!秦励被刺的忍不住开口:“太后——”
  “太后教训的是!”落雪似是知道秦励要说什么,生生打断秦励的话,跪在秦励身边:“落雪谢太后教训,一定好好向太妃娘娘请教。”秦励也只好改口:“太后,教训的是。”
  其实太后的话岂止是刺伤秦励夫妇,龙栩也听得如芒刺在背:“母后……”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太后终于说满意了,没有让龙栩说完,“栩儿,你也大了,性子也该收一收,你皇兄说的是,今后不许喝那么多酒了。”又转向皇帝:“皇儿,挑个吉日让栩儿把紫嫣娶过来吧,这婚事定下来这么久,栩儿是该收收心了。” 
  龙栩顿时脸色煞白,哀哀的看向落雪,却发现落雪没有看她一眼……
  皇上笑道:“还是母后想的周到,朕这就让人去办。不过这次秦励夫妻也算受了点委屈,朕想拨两个女子侍奉,母后以为如何?”
  
  不等太后回话,秦励已经忍不住出生反对:“微臣不敢,微臣此次无礼犯下大错,罪当伏法,不敢承皇上隆恩。”
  皇上却朗声而笑:“你此次殴打皇亲,确实有罪当罚,朕也已经重罚。而之前你们夫妻也受委屈,朕若不闻不问,岂不是朕的不是?”说着却不给秦励开口机会:“太后和太妃以为如何?”
  太后也似满意:“还是皇儿考虑周到,哀家就不多说了。”
  秦太妃也随后堆笑恭维:“皇上仁厚睿智,实是我大宁之福。说起来,秦家确实阳刚之气太重,正缺女眷呢。不知皇上可有人选?”
  “皇上!”秦励还要说什么。却见皇上摆手示意他住口:“朕想起来,前阵子选秀,礼部姚诚远还有翰林院左琛的千金都知书达理容貌端妍,而宫妃名额已满,朕不忍心让她们落选,若是给秦励,倒是一桩美事。”
  “微臣不敢。”秦励知道落雪在给他使眼色,但此事却绝对无法接受。
  正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龙栩却开口了:“皇兄,这等美事你怎么不想着我啊。这两个美人儿我都见过呢,都是如花似玉的可人儿,皇兄开恩给了我吧,给秦励这无趣的人多可惜呀。”脸上端的都是轻浮浪荡。
  “荒唐!”皇上似是朕的动怒了:“朕和太后刚说你什么了?你这院子里的美人还不够吗?在外荒唐也就罢了,心思都动到哪里了!”
  “可是,那两个……”龙栩似是被骂不敢多说,却还没有放弃,偷偷抬眼看看皇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转头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求太后:“母后,儿臣本想跟您求呢,那两个美人……”
  “住口!”龙栩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皇上打断了:“朕已经决定了……”
  “皇兄!”龙栩还心又不甘。
  “好了好了!”太后扶着额头,终于忍不住了:“这么点子事,吵得哀家头都疼了。”
  “母后恕罪,儿臣给您揉揉。”龙栩嘴快手快,已经跑到太后身后给太后揉太阳穴。
  “你呀!”太后满意的斜靠椅背笑笑,“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皇兄说的话,你好好听着点儿。”说着转向紧抿着嘴唇的皇上:“皇儿,哀家知道你想的周到,不过这两个女子,既然栩儿喜欢,你就依了他吧,栩儿身体刚好起来,你就别委屈他了。不然他这荒唐性子,别再惹出什么事来不好看,反正他以后侧妃侍妾都要有,陈家紫嫣也是个懂事的,不会说什么,况且,看励儿的样子也像不乐意。” 太后说着,目光划向秦励。
  秦励连忙回道:“太后所言极是。”秦励心里明白,这一次欠了龙栩的情,龙栩未必见过那两个人什么样,这一次,只是为了帮自己,或者——落雪吧,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很感激。
  皇上却还不满意,无奈的叹道:“母后,您总宠着他。马上要娶正妃了,还这么胡闹怎么成?”
  这时,秦太妃接过话来:“臣妾倒有个想法,请太后和皇上斟酌。姚大人和左大人的女儿都是大家千金,又是为选秀入宫,励儿确实受不起,既是安王喜欢的人,臣妾以为还是成全他们吧。励儿这边,本也不算什么委屈,不过府上确实缺少女眷,皇上若是愿意,不如赏两个宫女给他们夫妻,不知皇上和太后以为如何?”
  皇上还没看口,太后已经发话了:“就这么办吧,皇儿,贤太妃的话哀家听着也是。”
  皇上无奈,只好点头答应:“那就这样吧。回头朕让皇后挑两个过去。”
  秦励知道无法挽回,虽不愿意,却没有办法,还好不是那两个名门千金,皇上既无明旨,就让管家打发就可以了。偷偷看落雪微垂臻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已无事,几人又寒暄一番,太医复查安亲王无事仅须静养,几人终于离开,秦励也感激地看了眼龙栩,带着落雪走在最后面,不知为什么,感觉龙栩的目光还追随身后,只略回身紧紧地拉住落雪,终没有抬头看到龙栩复杂难懂的目光。
  
  秦太妃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们交握的手,就随和的吩咐秦励带落雪回去了。秦励暗自庆幸,回头看落雪,却发现她一脸黯然的沉默不语。
  “怎么了?”秦励担忧的问道,落儿是不是在意那两个宫女的事情?秦励怀疑。
  秦励正斟酌怎样开口解释,落雪却说话了:“没什么,只是在想那几个女子。”
  她果然是在意此事,秦励心头忽然一喜:这是不是说落雪已经开始在乎自己?忙解释道: “你不用管她们,让忠伯安排个差使就行了。你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励话还没说完,被落雪白了一眼:“我是觉得她们可怜,见都没见过,就被你们像货物一样转来转去。”
  这和我们有关系吗?秦励有些沮丧,原来落雪在想别人的事情,可是她怎么就不能想象自己的处境呢?他知道落雪的善良,那几个女子也许会伤心,确实也有些可怜,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受人摆布,幸福稍纵即逝吗?只尽量平淡的说了一句:“那又能怎么样?皇上的意思,反正我不要。”
  “我没有怪你,你娶了她们也幸福不了,我只是有些感慨。” 或许听出了他的愤懑,落雪轻叹道。
  秦励如同被当头一棒,脑子里只剩下那一句“你娶了她们也幸福不了”,身体里只剩下闷闷的钝痛,却仍然傻傻的支撑着忍受:落儿不幸福,落儿嫁给自己不幸福。是啊,自己不会哄女人高兴,自己给她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而最重要的,是落儿对自己没有感情……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差?”两人默默的走出宫门,将上车的落雪突然发现秦励的不对劲,奇怪的问道。
  秦励木然摇摇头,径自走向自己的黑马——奔驰。奔驰!秦励突然想起落雪说想骑马,回过头去,落雪已经上了车,正一手掀着窗帘看着自己,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担忧和关切。
  秦励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慢!”秦励快步走到马车,不容拒绝的对落雪说:“落儿,我带你骑马去。” 秦励觉得落雪对自己应该还是有些感情的,想想以前的境况,这些日子以来,落儿对自己亲近多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了?是因为落雪把自己“打败了?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短短的时间,秦励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又恢复成了那个踌躇满志的秦大将军。
  
  
 
                  命运
  不知道落雪是被他的语气镇住了,还是被他的亮闪闪的眼睛晃到了,莞尔一笑搭着他的手下车。“惨了!”可是刚要下车,落雪忽然又停下了,一脸无奈的对秦励道:“夫君啊,今天去不了了,你看——”,落雪指了指自己曳地的裙幅,“今天太妃让我进宫,我不敢怠慢,穿的整套的宫装呢。
  秦励也看到了,却一点都不想放弃,皱了下眉头道:“没关系,侧坐就行。”宁国女子很少骑马,即使偶尔踏青用到,贵族女子骑马大部分也是侧坐缓行,只有极少数例外。秦励每次看到都替那马觉得委屈,简直被用成驴了,比如自己的姑姑,现居宫中的太妃,当年据说也是出了名的英姿飒爽。
  “不会吧,我刚学,那有那么好的骑术。”落雪惊奇的说,忽然【恍【然【网】大悟:“你不会以为我是只想像那些闺秀似的把马当驴骑吧。”
  落雪和自己想得一样!秦励笑笑,径直抱落雪下车,又干脆直抱到马上扶住:“放心吧,我们秦家人可不会那么骑马。”说着骑上马扬鞭远去。两人一马转眼不见了影子,宫门口第一次见的人才慢慢解冻过来,面面相觑又把目光转向秦家人:“刚刚看到的是真的?”先恢复过来的秦家人则五十步笑百步的对他们一脸鄙视:“不知道吧,自从夫人嫁过来,爷不仅常当着人和夫人亲热,还每天笑呢!”
  
  秦励其实并没确定带落雪到哪儿,只是想到郊外的开阔地方,其实就算之前确定了,现在没准儿也要改了。怀里的落雪紧紧地偎依在他身上,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秦励微微低着头,脸颊紧贴着落雪的,感到落雪滑腻的肌肤,秦励垂眼偷看,见落雪的白玉般的肌肤蒙着一抹胭脂般的红晕,在阳光下有些润泽,恨不得立刻狠狠切切地亲几口,可纵然忍得难受,心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也舍不得分开一丝一毫,迷醉了似的想路永远延伸下去。
  “我们去哪儿?”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落雪打破了这层魔障。
  “前面,”秦励胡乱应着, “开阔的地方。” 反正郊外这种地方很多,秦励努力想让自己的嘴唇似是不经意划着落雪的脸庞。
  “嗯。”落雪应了一声,“还有多久到?”
  秦励没答话,策马奔上一个小坡,看到前面有一处平坦开阔的天然草场,只有几棵寥寥的野树,数丛灌木,人烟罕至,是骑马的好地方,不无遗憾的指给落雪:“看到了吗?就是那里?”
  落雪却有些奇怪,一脸迷蒙的看着那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也好,秦励心想,带着马一直到那片草场的尽处——浔江水缓缓流过,因为地势平坦,碧水轻扬,虽不至于清澈见底,比起城内已经干净了许多,浅处都能看到水底的水草沙石。
  秦励正要把落雪抱下马,却见她只痴痴的看着前面,根本没有意识到马已经停下来。
  秦励顿觉不妙,着急的摇晃落雪的肩膀:“落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隐隐的,秦励觉得是这里不对劲儿,掉转马头道:“别怕别怕,我们离开这里。”秦励悔死了,自己怎么选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虽然自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奔驰”也很配合,乖乖的转身过去,秦励抱紧落雪正要离开,落雪却着急的回头看:“别走,是这里,就是这里。”眼中竟滴下泪来。
  “好好好,不走,不走。”秦励慌忙停步下马,回身打算抱落雪下来,可落雪根本就不等他抱,莽莽撞撞的往下跳,几乎从马上摔下来,秦励眼疾手快的抱住,怒喝一声:“落儿!”到底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秦励生气她这样的鲁莽,更因为自己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郁闷,可是看到落雪泪光莹莹的眼睛,所有喝斥的话又都压回心里。
  落雪只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跌跌撞撞向着河边走去,秦励紧跟在她后面,拧着眉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根长草差点把落雪绊倒,可她似没有知觉,仍然向前走去,距河水越近,地面越湿滑,草也越来越茂盛,秦励终于忍不住把她抱住不让她在向前走:“够了够了!”秦励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要再向前走了,我们回去,回去。”怀里的落雪依旧在挣扎,泪水成串的落下来,流到秦励的手上,秦励手上湿滑一片,秦励心中慌乱难受,再也无法忍受,抓住落雪的手臂,缚在怀里,不顾一切的叫到:“醒醒!醒醒落儿。不管怎么样,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落雪似乎被他吼的清醒过来,转过身来,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只安静的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哭起来。
  秦励没有听到她哭的声音,落雪哭的时候似乎总是静静的流泪,秦励只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一点点浸湿,他只能紧拥着落雪,试图把自己力量传给她,无措的轻拍着落雪的后背,在她的耳边安慰:“乖,别怕,不哭了……” 渐渐的秦励觉得自己的衣襟全都湿透了,着急起来,怎么落儿单薄的身体里装了这么多的泪水?这样哭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落儿!不哭了,不哭了……”秦励紧拥着落雪忙不迭的安慰着,却丝毫不起作用。秦励焦急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任她把自己的衣襟湿透。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到了中天,落雪直到眼泪哭干了,才慢慢止住,秦励大胆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小心的看着落雪的眼睛问到:“落儿,怎么了?”
  落雪却又垂下了眼睛,秦励一阵心慌,怕落雪被自己问的又哭起来忙松开手转了眼:“没事没事,我们回去好不好。”
  落雪伏到了他的肩头没有说话,秦励动了下想让落雪靠的更'炫'舒'书'服'网'些,落雪叹道:“让我靠一会儿好吗?好累啊。”
  秦励放了些心,环紧她道:“你想怎么样都行。”
  秦励不敢动,两人静静相拥,如同一对倾心相恋的爱人。“奔驰”在一旁自在的嚼着青草,时而高深莫测的看他们一眼。
  
  “秦励,你相信命运吗?”落雪仍然伏在秦励的肩头。
  “命运?”秦励皱了皱眉:“没想过,不太信。”他确实很少想那些复杂的东西,没有时间,也不太敢想太多。
  “我也不想信,可总是,没有办法。”落雪似乎没有丝毫力气。
  “落儿,回家好不好?”秦励试探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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