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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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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从哪儿找来的?”
  落雪有些讶异秦励竟然有兴趣问她,“她很漂亮,对不对?”略低了头,落雪解释道:“她似乎本来家中也有些薄产,不过逐渐破败,她父亲死后,被她继母强卖,我和顾晖路过救了她,正好当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她为报恩就留下了。”
  “那她可是心甘情愿?”既是良家女子,会不会心中不满怀恨在心?
  “心甘情愿!”落雪叹道:“她其实真是个勇敢的女子。为了顾晖,什么都不怕的。不然那些情歌也不会那么低回婉转。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唱些情歌,因为她心里有顾晖,真是唱的极好。”
  “那顾晖呢?”
  “他?”落雪说起来有些不屑,“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以后有可能收她做妾,真是替月怜不甘,不过,这里好像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秦励大致有些明白了,心中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顾晖既有纳妾的意思,对落儿的用心显然不够,落儿更不可能接受他;可是月怜的事情却让秦励有些担忧,她恐怕是对落儿有些嫉妒,不知道自己和落儿恩爱有加,能不能让她放心,需要有空警告她一下才好。
  
  《枉凝眉》确实引起了很大轰动,一时间望江楼来客如云,而月怜据说每天无数人争睹其真容,更有许多文人墨客追捧,而她“幽娴贞静”一概不应,更被传得天上少有地下难求,名声大震。秦励倒没兴趣,只是想听落儿唱什么,只要不是《枉凝眉》。
  这天,两人出来骑马,秦励又想起此事,提出想听落雪唱歌。
  “想听什么?”落雪问道。
  “什么都行,你以前唱过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唱过什么呀,枉我以前也是有名过的。”落雪打趣,“你也没问问别人?”
  “瞎说!”秦励佯怒。
  落雪当然知道他没生气,不过也收起玩笑“我唱《问情》吧,我在望江楼唱的第一首。”
  这首歌同样让秦励皱起了眉头: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
  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
  一身的遭际向谁诉?
  爱到不能爱,聚到总是散
  繁华一笑成一梦啊。
  海水永不甘,天也望不穿
  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落雪唱完,秦励却越发觉得不安:“怎么还这样悲伤?有没有欢快些的?”
  
  “这你都觉得悲伤?”落雪被秦励逗笑了,“已经不错了。让我想想。”
  秦励给落雪倒了些水喝。落雪想了一会儿,莞尔道:“想不起来欢快的,不过倒想起首适合你的。”
  “适合我的?”
  “是啊,有一个故事,一个文武双全的水军都督叫周瑜喝醉了唱的。传说他带着三万兵马抗击敌人号称八十万的大军。战前他一个同学来劝降,他带着他和诸位将官欢宴中唱的。”
  “哦?”秦励听着十分感兴趣,“怎么唱的?”
  落雪确定了下四周确实没人,站起来清清嗓子:“我试试噢。唱不好不许笑我。”
  秦励点头,只是看着落雪昂头挺胸的样子十分想笑。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落雪唱的兴起,连着重复了三遍才停下来。虽然她并不适合唱这曲子,秦励却听出其中的意气飞扬,不由得心向往之。
  “怎么样?”落雪笑的眼睛亮亮的,紧张兮兮的看着秦励,不过那表情却似秦励若胆敢说不好,一定会挨她粉拳擂身。
  秦励强忍着笑意:“很好,真的很好,后来那个怎样样了?”其实,他倒觉得,既有这样的勇气和豪情,即使战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那个傻同学被他吓得不敢提劝降的事情,还中计带回去封假信,于是敌军统帅中了他的反间计,把两个懂得水军操练的将官杀了。他们不习惯水战,把战船都用铁链连起来像平地一样。周瑜后来用火攻把对方打败了。”
  “真不可思议!”秦励脑子里回想那首曲子,赞叹不已,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想到那样的情景,恨不得亲身经(书)历(网)。
  “是啊,不过传说他小心眼儿,年纪轻轻被另一个比他更聪明的叫诸葛亮的生生气死了。”
  “为什么?”
  “另一个总比他技高一筹,不管他用什么计,都被算计。”落雪很遗憾地说。
  秦励惊讶:“有这种事?”想了想又道:“一生中有“这样的胜利,又有这样的对手,也没什么遗憾了。”
  “那那个诸葛亮呢?”
  “他遇到很信任他的主子,也是一直做得有声有色,战功累累,当然故事作者很偏向他,把他写的快成妖精了。只是操劳太多,对手也很强,他还没有完成梦想就死了。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有机会我讲给你听。”
  秦励长叹一声:“可惜啊!”
  “你更欣赏他们哪个?”落雪问道。
  “哪个?”秦励觉得很奇怪的问题,只斟酌着答道:“我听你说的他们很像,都有自己的辉煌,也都有对手。我都挺向往的,不过听上去诸葛亮遗憾少些。”
  “嗯。我更喜欢诸葛亮,因为传说诸葛亮有个很丑很丑的老婆,而周瑜夫人是著名的美人。”
  “为什么?”秦励有些哑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娶个丑女?
  “我觉得从这点上诸葛亮就更胜一筹。因为周瑜看人可能和许多人一样,先看外貌后看内在,就是在美女中选自己喜欢的,而诸葛亮看人可能是直入人心,而外貌在之后,甚至完全可以忽略。”
  ……
  
  两人一直聊到天晚月亮从天边升起来,才饥肠辘辘回家吃饭。近府时秦励影影绰绰看到门口灯下有人一跳一跳的,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落雪也看到了,同样迷惑不解。不过等两人进到门口,那人已经冲上来:“秦将军,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区区都望眼欲穿了。”说着竟走到落雪马前:“夫人,区区有礼了。”
  落雪还在马上没下来被他挡住,只好在马上笑道:“周大人怎么在我家门前?”
  一听“区区”秦励就知道是那呆到极点的周泓,见他又是如此无礼,自己下马来把他拉开,这才接落雪下来。
  “他们不让我进,说将军不许人打扰夫人。”周泓很委屈的看向门房仆人们,有看向秦励,说的下人都暗暗偷笑,碍着秦励不敢笑出来。
  这成什么样子,秦励不是第一次发出这种慨叹,与落雪相对无语。
  这时忠伯急匆匆赶出来唠叨:“小爷啊,你们还没吃饭吧?夫人可饿不得。”说着转身向周泓:“周大人,今天不巧,我们爷和夫人还没吃饭呢,您要不改日再来?”
  哪知周泓高兴的说:“太巧了!我也一直等到现在还没吃晚饭,秦将军,秦夫人,我们一块儿吃吧!”
  不知道谁忍不住笑出声来,忠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有些哆嗦着闭了嘴。
  落雪也忍俊不禁,乞求的看看秦励。秦励只好郁闷的带他一块儿吃饭。周泓似是没发现秦家人的侧目,兴高采烈的横扫秦家为秦励和落雪准备的晚饭。
  “周大人来此有何贵干?”秦励还没吃完,就忍不住想把他赶走,谁知道一会儿还有什么惊人之举。
  周泓忙咽下口汤,回答道:“区区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皇上命我/炫/书/网/整理皇宫藏书,区区自上次节宴就一直在宫中忙于此事。所以一直未能找出时间。今天我刚刚/炫/书/网/整理完,就来到这儿了。夫人,你上次说的是什么书?怎么区区翻遍宫中孤本典籍,也没有发现呢?”
  “你都看了?怎么会这么快?”落雪惊讶的放下碗筷。
  “其实好多区区之前都看过了,所以需要看的没那么多。这几个月虽然辛苦,不过也确实有不少收获,只是夫人所说的,却未有所见。”
  秦励心中咯噔一下,这周泓确实博闻强识,这次又遍观宫中藏书,却没有见到落雪所说的内容,确实有几分诡异。而且听落雪说的那么多,肯定不是一本书所见的,却从来没有人听过,这……落雪夹了些青菜给秦励,打断了秦励的思维。
  “请容我冒犯了。以小女子拙见,周大人虽然博学多才,却不知真学问的所在。”落雪施施然开口,却不仅让周泓目瞪口呆,秦励大吃一惊,连旁边伺候得吓人都鸦雀无声,一片静寂。周泓的博学多才连皇上都承认,破格提拔他做官,秦励虽受不了他的愚痴,却也承认他确实有学问,而落雪竟说他不知学问所在。
  周泓沉默一会儿,突然起身整衣下拜:“区区请夫人指教。”
  落雪没想到他这么夸张,连忙起身:“周大人,这,我怎么敢当。我还没说什么,就算你要拜,也要听我说完啊。”
  周泓一脸肃穆:“夫人,区区自弱冠以来,所闻之声无不是赞誉恭维,所到之处皆无所得,区区也自以为无人能及,今日夫人振聋发聩,特此行礼,还望夫人赐教。”
  落雪有些无奈的看看秦励,秦励也只好回她无奈,今日真是见识到这周泓的求知若渴了,若非如此,恐怕他也难当当今第一才子。
  “周大人请先起来,不然我可没法说。”落雪说道。
  
  
                  旧人
  周泓闻言起来,却依旧恭敬;不仅落雪,连秦励都有些不好意思,让人把饭食撤下,又挥退了旁人。
  “只是落雪愚见,周大人姑妄听之即可。我只是觉得真正的学问不在书中,而在民间。真正有价值的学问,更不仅是文藻,而是其中美好的情感和思想。”落雪缓缓开口:“其实,不少民间流传的故事、民歌,虽然可能朴素,却含蕴真淳,动人之极。我听说有国家专门派人收录民间智慧,稍加修整,成书极妙,还有学人特意研究。比如北方牧人之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妙极妙极!区区简直看到了那塞外风光!”周泓忍不住打断赞叹。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很多”,落雪笑笑,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落第秀才,每日设茶水等在路边,行人喝水需拿一个好故事来换,后来成一本十二卷奇书。世味人情都在其中。”落雪浅 笑说道,“我想,周公子已是读万卷书,若能再行万里路,恐怕就不仅会大宁第一才子,而是前无古人,后也不见得有来者的旷世学人,要被世人铭记千代万代的。”
  倒是好主意,秦励心想,不然这人没事来找落雪多烦。
  周泓听了很是向往,跳起来就想向外走:“区区这就回去给皇上写信。”
  “慢着!”见他要走,落雪连忙阻止:“我话还没说完呢。只是这行万里路,可不是说说而已。你要想清楚,不仅功名利禄可能没了,路上可能遇到狼虫虎豹、强盗坏人不说,风餐露宿恐怕难免。”
  “这倒无妨,区区不在乎。”周泓认真地说。
  
  他走时,落雪非要去送,秦励也就随着去了。看着周泓兴高采烈的几乎一蹦三跳,秦励突然有几分羡慕——伶俐不如痴——古人说的真没错,能“痴”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只是落儿身上的谜雾却越来越重,不仅她信手拈来的别人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她的才学见识又有几人能及?看看据说教他的陈奉良,虽有青出于蓝之说,可这明明是天壤之别,秦励看向落雪。
  “真羡慕他!”落雪叹道。
  秦励会心一笑:“你想让他远离朝廷?”
  “他那么痴,在皇上身边不定什么时候惹祸上身呢。我觉得这次皇上命他/炫/书/网/整理宫中典籍;就是罚他上次酒宴莽撞;可惜皇上心全白费了;他都不知道皇上在罚他。不过也不是我让他远离朝廷,而是他自己要远离朝廷啊?”
  “不是你撺掇他的?”秦励点头,这周泓也是一绝。
  “京城这么多读书人,包括我哥在内,我能撺掇的只有这一人。”落雪笑笑:“我只见过这一个,眉间心上,只有学问二字。我哥现在,不知道什么样子了,你说我该去看看他吗?”
  秦励皱眉想想:“他应该在忙吧!”若是落雪去看他,会不会对他科考有利,秦励可不好确定。
  
  晚上,秦励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在书房看什么书,字是落儿写的,却似不是兵书。可是看着看着,那些字突然长出了翅膀,一个个从书上飞走了,书一页一页的变成空白:“落儿!”秦励抓不住它们,不知为什么害怕得不得了,着急的呼唤身边的落雪,抬起头,却发现她不在身边,什么痕迹都没有,像是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落儿!”秦励一下子醒来,摸摸身边——还好,落雪还在。秦励擦擦头上的冷汗镇静一下,窗外月亮正圆,像是看到了他怯懦的行为,越发卖力的把如水的月华抛进来,浸了月色的落雪越发显得捉摸不定,秦励忍不住去忘情的吻她,不管不顾,也不去想把她惊醒该怎么收拾,甚至潜意识有些想看一下落雪会不会拒绝,而她睡得那么熟,全身心的信任自己,柔顺的像是同样爱着自己,秦励几乎无法自控……
  
  第二天,秦励早早结了公事回家和落雪说话,忽然有人通报说门外有人说是舅爷的小厮求见夫人。
  “这——”秦励很想把他打发走,却找不到理由。
  “小和?让他进来吧。”落雪也不等他反对,已经叫人进来。
  “小的见过小姐、姑爷!”陈奉良的小厮小和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
  “小和,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不在我哥身边服侍自己过来。”落雪着急的站起来,秦励也跟着起来扶着她。
  “小姐!求您去看看大公子吧,公子病的厉害,还不肯吃药。”小和一听问话,跪下就磕头。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秦励还冷静些,这陈奉良最念念不忘的就是科考,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又出这种事。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大哥怎么在这种时候病了!”落雪抓着秦励,也随着问道。
  “小姐,您是知道的,府里对这次大比看的多重,谁都知道我们公子有学问,可学的怎么样就全看这次考试了。老爷、夫人天天说,姨奶奶们还有亲朋故交也都等着。大公子整天紧张的不得了,前阵子老爷又开始和亲家老爷猜题,让大公子去写去背,那么多啊,公子日夜苦读就病了,什么补药都没用。”小和又是着急又是沮丧。
  “府里请大夫了吗?”落雪问道。
  “对了小姐,您还不知道。大公子为了用功现在就住您以前住的别院。这病的事还不许我说,也不许我请大夫,我去请了,公子却不肯看病吃药,还说,还说……”
  “说什么?”
  “大公子说死了,一了百了……。”小和的声音低下来“小姐,小的多嘴说句蠢话,小的就不明白,功名再好,也不能和命比啊,大公子现在的样子,小的一个下人,看的都可怜。小的从小跟着少爷,跟了多少年,少爷就看了多少年书,除了小姐您,没人跟少爷说话不说考试的,少爷就跟您在一块儿时才能高兴会儿,少爷那么好的人,求小姐去看看他吧……”
  “好了,我这就去说他。”落雪有些动气:“怎么可以这样。夫君,你跟我去吗?”
  “我自然陪你。”秦励说的理所当然,“不过我还是不见他了,不然更会给他压力。”
  “你?给他压力?”落雪没想到这点,惊奇的睁大眼睛。
  “上次他说过我位高权重,不好意思叫我妹夫。”秦励拍拍落雪的手:“我就去看看林伯岳婶他们。”
  落雪苦笑:“我都忘了,他要是考不上,不知道家里人还认不认他。”
  
  读书人还是像周泓那样好,幸亏自己不是读书人,秦励吩咐小墨备些东西给林伯等人,自己和落雪先走,坐在快行的马车上,秦励不免有些胡思乱想,真的有些可怜陈奉良了,怎么一家子人都这样。落雪也许是他遇到的唯一让他可以轻松些的人,或者说,只有面对落雪时,他才是自己,才像个人吧。秦励忽然有些明白他对落雪的奇怪感情了,甚至,那可能只是一种依靠。
  
  “小姐,姑爷,你们来了!”小福看到他们掩不住的欢喜的迎上来。
  别院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门房已是一班人,却不见林伯。
  “林伯呢?”落雪问道。
  “落雪小姐,林成顺年纪太大了,在这儿不合适,现在在后院厨房当差,小的连升,现在是别院管家。”旁边有个四十出头的小胡子赶忙回答。“姑爷辛苦,小姐辛苦,快请进来。”
  不仅落雪脸色不好,秦励也没想到这里这么大变化。
  新管家连升见没人理他,只好给自己台阶:“小福子,别傻愣着,快带姑爷小姐进去。”
  两人跟他计较不得,跟着小福子进院,“小姐别担心,有我和娘还有小虎子帮林伯做事。”院子不大,但多了不少下人,显得局促了很多。
  “你们有没有被欺负?”落雪问道。
  “小姐放心,大公子很照顾我们这些旧人,他们不敢怎么样。”
  “都把林伯照顾到厨房了!”落雪正说着,已经到了中院,也只能压住火气。
  陈奉良住的是以前落雪房间的隔壁,房前紫藤已是蔓叶茂盛,累累重重,秦励把落雪送到院前,“别担心,也别生气,去看看吧。”
  落雪信任的点点头。
  
  秦励看着他进门,让小福带他去看岳婶儿林伯他们。“姑爷,这不太好吧,您还是先歇歇吧。后院脏乱,您……”
  “好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秦励安慰,很少安慰人,说出来真有些生硬。
  “是!”小福答应着,带着秦励往后院走。其实,以前来过多次,秦励对这里很熟悉,径直往厨房走,小福都阻挡不及。并不是做饭时间,厨房却烟气袅袅,秦励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你们这么急干什么,说了药还没熬好。”岳婶满头大汗的扇着炉火,不满的唠叨。
  “岳婶,是我。”秦励回答。
  “娘,是姑爷来了。”小福过去拿袖子给母亲擦汗。
  “姑爷!”福婶吃惊的把扇子掉在地上,“您怎么来了,我们小姐呢?真是的,福子,你怎么带姑爷来这儿了!姑爷,您快出去,这哪是您呆得地方。”
  “是我让他带我过来看望您的。”秦励彬彬有礼,这厨房杂物甚多,还真没什么地方可坐:“听说陈家大公子病了,我陪落儿来看他,落儿在前面呢。”
  岳婶拿围裙擦擦手,满脸笑意“这,真是折我们的寿了。我们小姐还好吗?”
  “岳婶儿不放心,待会自己见了就知道了。”秦励笑道:“那个小虎子和林伯呢?”
  “他们在柴房。”岳婶说的很不好意思。
  “柴房,他们一老一小,怎么在柴房?带我去见他们。”
  岳婶起身吩咐小福子,“带姑爷过去吧。”
  “岳婶,您也一块过来吧。”秦励看岳婶的样子似是忙了很久,这么大的厨房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忙,既是落雪的家人,秦励不能坐视不管。“小福先去找个人过来看药,我们先在这里等。”
  “姑爷见笑了,大公子不太通世务,这院里比原来人多了,倒比原来还忙乱了些。”岳婶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等的不久,小福就找人回来了,那人见秦励也不敢啰嗦什么。三人一同向柴房走,只有秦励走的自然。
  林伯真的在砍柴,明明手还在发颤,几个月没见,似乎就老了很多。小虎在帮忙把柴搬到一边,回头看见秦励大喊:“大将军姑爷!”就跑过来。林伯也回过头来:“姑爷!”
  小福子过去把斧头接过来:“林伯,不是说您装个样子就行了,我不当值时我来就行了,您怎么又干起来了。”
  “哥哥不知道,他们一直来催,还骂老伯。”小虎抢先答道。
  “虎子!”岳婶喝止。
  秦励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成了这样,小福还说照顾了,陈奉良就是这样照顾人的?他会不会做事情!
  “姑爷,您是尊贵人,还是到前面吧。我这把老骨头,结实着呢,你和小姐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林伯讪讪的说。
  “你们太过分了!”正说着,小墨、张正和管家连升带着些仆人赶过来“陈连升,大公子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们这些旧人的?”小墨在秦府待久了,胆量脾气都见长,还是张正看到秦励,拉拉她的衣角:“爷在这儿呢。”
  小墨进来看见秦励,不怕反而看到依靠:“姑爷!”眼睛看看府里的旧人,眼圈有些发红:“早知道,让小姐带大家都过去。”
  “小墨姐姐!”小虎子跑过来抱住她:“我可想小姐和你了,我做梦还梦见你们来看我呢。” 
  “不嫌姐姐凶你?”小墨问道。
  “虎子老被凶就不想那些,我只想着姐姐疼我的事就高兴了。”小虎子乖乖的说。
  一句话说的小墨泪花闪闪,张正在旁边攥了块手绢,紧了松松了紧不敢出手去帮,真笨,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秦励给他使眼色命令,张正这才抖抖的伸手去帮小墨擦眼泪,一着急又把手绢掉了,粗糙的大手直接擦上小墨的脸。
  “大哥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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