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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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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她确实心思灵巧,秦励却也懒得多说什么,相比之下,秦励更欣赏那弯弯眼角嘴角的丝帕。
  “将军可以放些小东西。”璎珞姑娘提醒道:“这香囊在夹层放了香,里面是空的。”
  “知道了!”这倒提醒了秦励,忙挥手让她下去,把怀里藏的落雪的丝帕和那条玉花链放了进去。
  等秦励配着这装满了落雪东西的香囊回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想摘下来,却被落雪看到了。“好漂亮的香囊,璎珞姑娘做的?”落雪主动问话,说着就想拿过来细看。
  秦励怕被她发现里面的东西,下意识的一躲。落雪怔了一下,眼神一黯,转过头没有说话。
  “落儿!”秦励没想到她突然又不高兴了。“嗯,你喜欢的话,就吩咐她给你做一个就好。”
  “你真想让她伺候我们?”落雪问道。
  “当然,姑母既把她给了我们,你……”
  “多谢了。我消受不起,我有小墨就够了。”没等秦励说完,就被落雪打断了。
  “落儿,你不'炫'舒'书'服'网'吗?”秦励有些担心,她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
  “没有,'炫'舒'书'服'网'得很。伺候的人越来越多了。”落雪说话还是像赌气,却又像悲伤。
  这一夜,秦励睡的很不安稳,因为落雪甚至转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秦励忍不住从身后抱着她,希望落雪能说什么,哪怕是把手搭在自己手上,甚至哪怕是骂自己。可落雪还是不动也不说话,没有拒绝他,更没有回应他。直到后来,落雪睡着了,秦励才把她搂进怀里。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不知道这问题究竟是什么。
  书房的九九消寒图已经红成一片,秦励看着刺眼,让人摘了下来。的确,风不知从那天起突然暖和起来,冰河解冻,草木返青,浔河的水涨起来,人们开始踏青赏花,到处春意融融——只除了秦府。从那一天起,落雪对秦励冷淡的让他简直生气。可是,却也更加忧心,落雪已经不仅对他冷淡,对府里人,对小墨,她甚至不再去看马,春天到了,她也没有提出去骑马。
  “落儿,想不想去骑马?”秦励穿着璎珞新制的合体的春装,想带落雪散心轻松一些。
  落雪却没有回答,只看了看他的衣服:“璎珞做的?”
  秦励一怔:“是的。她没有给你做?”
  “真合身啊,她真是心灵手巧。”落雪依旧答非所问,不过很快又加了一句:“我的裁缝都做好了。”她明明笑着说的,秦励却觉得她不开心。
  “去骑马吗?”秦励又加了一句:“春天到了,郊外很漂亮。”
  “好啊。”落雪倒没有拒绝。
  秦励觉得上一次两人并肩飞骑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终于又可以看到落雪潇洒优雅的身姿了!骑在马上,秦励忍不住去看落雪,她头发有些散了,被风吹的飞起来,落雪也看着他微笑起来,只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郁郁,像藏着什么,只尽力撑出些潇洒?
  秦励不确定去哪里,都交给落雪,落雪却驶向开始学骑马的怪林。秦励无奈,只得随她心意,只是她骑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连“奔驰”似乎都明白了,不用秦励发令。等两人都累了,做到原先休息的树下,秦励很自然的拿出水壶给她倒了些水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定定的看着她。落雪偏过头,避开他的眼睛,秦励心中一动,强把她搂在怀里。
  “这次倒许我碰了?”落雪突然说了一句,声音低得秦励几乎听不到。
  “你说什么?”秦励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从何说起,自己怎么会……
  落雪却摇摇头,不肯再重复,眼睛看着近处的浔河,正值桃花汛,浔河的水近了不少。停了会儿,落雪突然问道:“你觉得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说是问句,却又像自己感叹,像是问秦励,眼睛却看着浔河水,仿佛问的是这条河。
  难道落雪的心里,还有别人……秦励突然没有了拥抱她的力气,双臂像秋藤一样松驰下来。他不要这样,他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心里哪怕有一点被别人占据都不可以,否则,他宁可她,不在身边:“不会。”说出来,秦励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是啊,怎么会呢。另一个只是一时的新鲜,一时的征服欲,还是自己退步抽身早,至少,还有些尊严。”落雪的声音也不同平时。
  秦励想回答什么,想问什么,突然都没有了勇气,秦励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晚了,夕阳的最后一丝红烬也熄灭了。“回去吧,我们该回家吃饭了。”秦励勉力说。
  “我去望江楼吃饭,你请自便。”落雪说着头也不回的上马离开。
  是顾晖!“不!”秦励吼道。他想自己回家,可是“奔驰”却不明白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赶了上去。至少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妻子,秦励没有勒马改道,勉强随行。落雪张口说了什么,风吹过,秦励没有听清楚,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听清。
  两人在疏桐苑闷闷吃东西,谁也没有心情说话。秦励正有些庆幸顾晖不在,门被打开,秦励最厌恶的人赫然就在眼前。
  顾晖把门关好,不再客套什么:“落落,很久没来了。”秦励怒视他,讨厌他这样亲密的称呼。顾晖似浑然未觉。
  落雪浅笑,也没有说什么。秦励看去,这笑容虽然勉强,却不似对自己时的麻木。
  “落落,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顾晖根本懒得提秦励的名字。
  “没有,他对我很好。”落雪否认的很快,“真的很好。”
  “你对我都要隐瞒吗?”顾晖也很恼火:“你以为你能瞒的了我,你好还是不好我会看不出来?”
  “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秦励忍不住反驳。
  “你们?你算落落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是个交易,你的休书就在我这里存着。你们的一年之约也快到了!”
  一年之约!秦励突然想起之前的约定,突然想起那份休书,像吞了千万根针,针针刺在心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晖,你别说了!”倒是落雪开口。
  “落落,你谁都骗不了,你看你的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你乱想什么,秦励他怎么会欺负我!”落雪说的很是无奈的给他解释:“我们只是刚刚骑马了,风大。”
  落儿怕他误会,还要给他解释!秦励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也不许落儿待在这里。他狠狠的抓起落雪,愤然离开。
  秦励一直把落雪拉进卧房,才发现自己盛怒之下用力又太重,落雪的手腕红紫一片,而她竟一声不吭。秦励心疼,说出来却不一样了:“你就这样对我,疼了都不肯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
  落雪眼中泛起泪意,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转过身去。
  你都不肯看我了!秦励心怒:“从今以后,你不许自己出门,更不许进望江楼,不许见望江楼的任何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放我走?”落雪眼泪流出来:“我们之前有过约定,何况你已经有了……”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秦励怒火熊熊,她还敢提什么约定!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对她的一腔心意,还敌不过一个约定!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个交易!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落雪泪眼迷离,却仍在嘲讽自己。
  “我控制不了?”秦励被气昏了头,一把将她抱到床上,一边粗鲁的拉扯她的衣服,一边狠狠的在她身上脸上亲吻啃咬。
  “你疯了!放开我!”落雪挣扎几下,却敌不过秦励的蛮力,很快没了力气,只得柔顺的任他摆布。
  秦励俯在在她的锁骨胸前亲吻着,原先的怒气不知何时已经消解,抬起头来却看见她脸上绯红一片,却紧紧的闭着眼睛:“落儿,你挣开眼睛,看着我。”秦励命令,一边解着自己的衣带。
  落雪依言试探似的睁开眼睛,却在看清秦励的一瞬间蓄满泪水。秦励定定的看着她,自己竟然让她这么伤心,秦励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原先的怒火和欲火都消失不见,秦励起身系好衣服,又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好,落雪的眼泪滚落下来,秦励伸手帮她擦去。可她的眼泪越流越凶,秦励耐心的一点点帮她擦干,不让她的脸上留下泪痕,直到她的眼泪停下来。
  秦励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还会失控,离开到了书房,秦励依旧让璎珞备了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这里曾经有那么美好的日子,落儿陪着自己看书写字,陪着自己吃饭,甚至亲手把点心喂到自己嘴里,怎么今时今日,就到了自己在这里喝闷酒的地步……秦励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那个平日里从不违抗自己的璎珞,已经开始劝了,秦励懒得理她,不过,夜深了,倒是该回房陪落雪了。只是,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秦励不明白为何整个世界都开始和自己作对,还好,有人过来帮他。秦励快走到卧房,忽然想起落雪不需要自己,她要离开,根本不需要自己。
  秦励又转过身,口里喃喃道:“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身边的人依旧扶着,秦励迷迷糊糊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看到身边模模糊糊窈窕的影子:“落儿!我的落儿,别怕,我来陪你。”秦励抱住她,吻她的耳际。可是,一阵刺鼻的香粉味扑来,不是相思木的味道,不是落儿。落儿到哪儿去了?秦励愤怒的推开她:“你把我的落儿弄到哪儿去了,还给我,还给我。”
  “将军!”身边的人低泣着扶住他。
  不对,不对,落儿喜欢叫自己夫君,落儿哭的时候没有声音。我不要你,秦励推开她自己走,酒意却翻滚而上……
  
  
 
                  奈何
  这一日上朝,秦励又是被璎珞叫醒,才发现自己在她这里。朝服已经送来,璎珞乖巧羞涩的为自己更衣梳头。怎么又没有回房。秦励催她收拾完,就到卧房去看落雪,走到门前,却开始犹豫,又把她一个人丢下了,还是在下人璎珞的房里,若是她误会就麻烦了。秦励依稀还记
  得昨夜对落雪的唐突,想想还是没有进去,只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到了必须走的时间。“奔驰”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偏头向后看不好好走,秦励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以为它闹别扭,没有多做理会。只是心里略有些不安,像是要出什么事情。
  等公事忙完,秦励疲惫的回到家里,却发现下人们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爷,夫人,夫人……”倒霉的小厮两股战战,几不成语。
  “夫人怎么了?”秦励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夫人,不见了。”小厮已经跪在地上。
  秦励死死的盯着快吓昏的小厮,想逼他说没有这回事。这时忠伯出门来:“小爷啊,夫人不见了?后门小越说夫人不到三更就出去了,那个糊涂虫还以为自己做梦。”
  秦励还是没有说话,不能相信。
  “小爷,您别吓我啊!”老管家见他没反应,也有些慌张了:“今早醒来丫头们就发现夫人不见了,老朽已经派人在城里各处找,也到了陈家,可到现在还没消息。”
  落儿不见了!秦励没有下马,就冲到望江楼,这里还一片歌舞升平。顾晖正在柜上查账,看到他面色不善的进来,下意识往他身后看。莫非落儿没有来找他?
  “落落呢?出什么事了?”顾晖把他带到后边,紧张的问道。
  “她没有到你这里?你怎么知道出事了?”秦励还是有些怀疑。
  “她不见了?你还说你没有欺负她!”顾晖怒不可遏。
  秦励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也不和他啰嗦,转身出门。顾晖也跟着急匆匆出来:“你站住!”
  落儿会到哪儿呢?“奔驰”突然嘶叫一声,秦励忽然想起了那片怪草场。疾驰而去,果然远远看见落雪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神色肃穆。秦励心里一阵惊慌:“落儿!”
  落雪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睛,原本的淡然清明有了一丝不忍,不过很快隐去。只微笑一下:“你怎么来了?”
  “落儿,对不起,我们回家吧。”秦励连忙下马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全身都冰冷。毕竟,春寒料峭,何况在早晚时分。
  “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落儿摇摇头,“不过,能再见你一次,我还是很高兴。”
  “下决心?你要干什么?”秦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要回家了,回我自己的家。”落雪淡淡的笑着,迷离而遥远:“谢谢你的秦府,我一度认为,那里是我的家了!”这时,夕阳塞进来一丝光线,天边铺上了厚厚的晚霞,落雪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你快放开我!”一错身,奈何珠滚落到地上,发出妖冶的红光,落雪连忙俯身去捡。
  秦励看见她的眼睛里只有那颗奈何珠,委屈的紧,抢先把那颗珠子捡起来:“你眼里只有它吗?你我之间除了这场交易就什么都没有吗?”
  “快还给我!”落雪紧张的说,伸手就想把奈何珠抢回来。
  秦励避过:“有这颗珠子,你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对不对?”秦励一怒,狠狠的将奈何珠扔向旁边的浔河。
  落雪没想到秦励如此作为,一时惊呆了。只见此时夕阳将落,东天白月初升,奈何珠在似收敛了两方的光芒,瞬间幻化出七色光华,却很快落入水中,什么都看不到了。草场原本的阴霾也不知何时散去了,变得向周围任何一个地方一样,空旷,清明。秦励也被这奇景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落雪。
  落雪也反应过来,“你——我要回我的家……”秦励从没见过她那么脆弱绝望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接着倒向地面。
  “落儿!落儿!”秦励顾不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忙把她接到怀里。秦励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即使不明白奈何珠究竟有什么,却也明白落雪把它看的多重,自己怎么可以……而从浔江再把那颗珠子找回来,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落落!”这时,顾晖也找到这里,看到昏迷的落雪和无措的秦励,狠狠的说道:“放开她。你要害死她才罢休吗?”说着就想抢回落雪。
  秦励怎么肯放手:“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们的事情?从你把落落害成这个样子起,你就别想再冒充她的丈夫了……”
  秦励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上马离开。
  
  秦励再也不想让落雪伤心,再也不会违逆落雪的心意了——即使她暂时不愿回秦府。秦励带着落雪来到陈家的别院——这里是她可以认同的家吧。“去找大夫!”别院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震惊中的林伯和小福还没来及挡他细问就被秦励吼开。秦励径直走到落雪的房间——布置的和以前一样,除了少了主人的气息,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秦励把落雪抱到床上,把她的发饰一个一个慢慢的摘下来——她还带着相思木的簪子,秦励把簪子放到她枕边,吻了吻她带着幽香的长发,吻了很久才直起身来,帮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好。“落儿,好落儿,快醒过来!”秦励拉着她的手低喃着。落雪的手终于有了些温热的感觉……
  “落儿!”秦励的额头抵上她的,轻轻抚摸她的脸庞:“醒来骂我好不好,我这么伤你,不要放过我,只要你醒来,怎么报复我都好。等你醒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找。”
  “我的落儿!”紧贴着自己的睡美人,秦励忍不住细细密密的吻着她,手随着嘴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甚至把手伸进她的领口。落儿,你快醒来阻止我!快把我推开!可她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秦励却难以继续,只深深伏在她的肩头,脸上有些湿润,像以前落儿的眼泪!可是她现在,却连眼泪都不肯流。落儿……
  “姑爷,大夫到了!”小福敲敲门,怯怯的说。
  “落儿,大夫到了,要还是庸医,我就把他们医馆拆了去。”秦励把落雪的衣服整好,垂下帐子,自己也正了正神色。“让他进来吧!”
  岳婶儿也跟着进来了,担忧的向床内看看,看向秦励的目光有些责怪。秦励别开眼,不愿看他们失望的神色。
  “请容在下给夫人把脉。”进来的老大夫倒不卑不亢。
  秦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让开,可是,有这个必要吗?秦励只看看他,一动未动。
  大夫为难的看了看岳婶儿:“将军能否……”秦励冰寒的目光射过去,生生把他的话截住,老大夫撇撇胡子,也不说话了。
  岳婶儿背地里捅了捅那个大夫,示意他就这么看诊,他才清清嗓子,在秦励的逼视下把手指搭上落雪的手腕。
  老大夫皱着眉头半天,看了看秦励,慢慢的说道:“夫人身体本无大碍,只是外感风寒,劳神过度,只是……”
  “快说!”秦励催问。
  “夫人看似心内郁结,又急火攻心,这心病就非老夫力所能及了。”
  “你什么意思?”秦励有些蛮不讲理。
  可这老大夫不怕他:“心病非药力能及,别说老夫,就是神医下凡也没办法。”
  “劳烦您开些药吧!”秦励还想说什么,岳婶截过话头,把还有些唠叨抱怨的老大夫带出去开药了。房里只剩下秦励和落雪两个人……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岳婶儿给落雪抓了药煎好送来,秦励把落雪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药,落雪却牙关紧咬,药汤流出来,秦励拿出丝绢想给她拭擦,却不忍心那弯弯的微笑染上药渍,用自己的衣袖擦了,倾身以舌撬开落雪的檀口,一口一口把药哺给落雪。好苦!落儿,醒来吧,不然你还要喝这么苦的东西……岳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门外。
  药汁一滴不剩,苦过秦励的口之后全被灌给了落雪……秦励正抱着她靠坐在床沿,门外传来张正激烈的敲门声:“爷,皇上急召!”
  “什么事?”秦励抱着落雪没有动,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秦励根本舍不得放开。
  “小的不知道!传旨的公公很急,说皇上等着呢。”张正的声音也很急切。
  为官以来,皇上从未特殊召见过自己,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秦励收紧双臂,紧贴住落雪的脸颊:“落儿,告诉我,该怎么办?”
  “爷!”门外张正焦急的催促。
  秦励只得恋恋不舍的把落雪放在床上,亲亲她,和平时一样离开。可是,今日,明明是不同了!晚风吹进秦励空荡荡的怀里,没有一丝暖意。秦励忽然想起了龙栩的话——自己离不开,也无法离开那些“英雄基业”,真的可以把落雪缠在身边吗?正是因为自己,落儿一伤再伤,在这种时候,自己都无法陪着她……可是,放手,怎么舍得!
  
  皇上在南书房召见,秦励是最后一个到的。左右两位丞相,兵部尚书和侍郎们,还有韩望都已经候着了,一个个面色沉重。秦励进来,几位大人面色都有些不善,韩望更是冷哼一声。皇上看他一眼,倒没说什么,把桌上两个东西扔给秦励:“自己看看吧。”
  秦励捡起来打开,一份是西垠国书,说自己也是上国,要停止纳贡称臣,国主还自封为皇帝,而对于长乐公主,竟只字未提。另一封是边防急报,原来递交国书的同时,西垠已经不宣而战,突袭大宁,边关两城已被占据。
  狼烟又起,秦励却对这战争没有了攻打蛮国时的兴奋和热切,只有厌恶。秦励没有说话。
  “秦爱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皇上问道。
  秦励知道皇上想让他请缨出征,只得开口:“启禀皇上,西垠狼子野心,背信弃义,更侵我河山,我大宁不能坐视不理……”
  秦励停下来,皇上依旧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等待着秦励说出自己需要的话。
  “微臣,微臣愿往。”秦励终于说出口,他知道,这些是他挣脱不了的宿命,像陈奉良说自己除了读书科考还能干什么,而自己,除了打仗,似乎也什么都不会。没了将军二字,秦励是什么?
  “启禀皇上,微臣愿领二十万大军,踏平西垠,报效皇恩!”韩望忙意气扬扬开口。
  “两位爱卿赤胆忠心可鉴。”皇上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秦励,他本希望,这样的话是从秦励口中说出的,韩望虽然豪气有余,却始终缺乏秦励的缜密和灵性,也没有秦励的果敢和勇猛——他很清楚,秦励是自己的一柄利剑,只是这三尺青锋,怎么敛了激烈狠厉的光芒?
  “西垠忘恩背义,其心可诛,更何况我大宁公主生死不明,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提到公主,忍不住不住愤伤,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朕意欲命秦卿与韩卿共领大军,荡平西垠,诸卿以为如何?”皇上假意问道。
  “吾皇圣明!”诸位大人自然纷纷符合。左丞相王钦率先补充道:“皇上所言极是,韩秦两位将军都是我朝栋梁,韩将军此去西垠送嫁,更有心收集了沿途情况,微臣以为此去必能克敌制胜,扬我大宁国威!”左丞相的意思明显,韩望为主,秦励为辅。
  “王相所言极是,只是秦将军前次荡平北蛮,以使诸夷闻风丧胆,秦将军得先老将军真传,熟读兵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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