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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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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喧哗也散去了不少,陆鸣走了进来:“元帅,怎么好像不高兴?”
  秦励抬头看是他,勉强微笑了下。
  “我们这次大胜,元帅怎么好像不开心?”陆鸣追问道。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想下一步该怎么办。”秦励淡淡应道,尽管对陆鸣很看重,自落儿离开,他已经很少表露自己情绪了。
  陆鸣也沉默一会儿:“元帅,我们真的要再打吗?”
  秦励抬眼,示意他说。
  陆鸣这才缓缓开口:“陆鸣钦佩将军,所以不想隐瞒。其实,平日里,我们和西垠百姓并无纠葛,我方缺马,西垠缺茶粮,双方互市,其实一向很好。若不是伊图斯野心勃勃,本也不必如此。目前我们以深入西垠腹地,再进入,恐怕不易。”
  秦励点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可是皇上不愿休战,而伊图斯 不可信,这仗总不能止住。而上一次攻打蛮国,还用了两年,到头来蛮国虽灭,还是要命当地人治理。而且,若这一仗拖几年,落儿……
  “陆鸣的母亲,就是西垠人……”犹豫良久,陆鸣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隐衷,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温柔慈祥,却因为是西垠人备受轻视,而母亲顾念与父亲的恩情,全都默默承受。母亲和父亲相继死后,自己随祖父一家生活,因出身受尽侮辱,也因此至今仍是一个小小的守备。
  “这没什么。”秦励大致猜到陆鸣有些心结,安慰道,他也不觉得出身有什么关系。“我已向皇上推荐你,皇上圣明,相信你以后必有作为。” 
  陆鸣感激不胜,对秦励更加敬重。两人深聊,不觉到了深夜。
  陆鸣见秦正聊着,一个小兵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元帅,韩元帅点了一万兵马去抓伊图斯了!”
  “什么!”秦励和陆鸣吃惊的异口同声。
  “什么时候?”真是荒唐!韩望竟敢犯下这种大错!
  “一个时辰了!”小兵战战兢兢,“小的和同伴被韩元帅部下绑住,这才挣脱。”小兵委屈的很。
  “陆鸣,你给我留下三千人马,其余的带上速去给我把韩望带回来。”
  “是!”陆鸣迟疑的回答,怕是来不及了吧。
  “要是赶不及,就接应他们回来。”秦励也知道来不及,缓缓补充——这一次,就算能把他带回来处置,又会有多少兵士丧命!
  “是。元帅,那这里——”陆鸣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派人回城调兵。你速去速回。”秦励不愿多说什么。
  
  秦励失算了!陆鸣走后不久,回城调兵的军士还没回来,就有人袭营——似乎早有准备。来人并不多,但各个身手极佳,绝非普通军人,而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秦励很快发现,他们不与士兵纠缠,直逼帅营,又出手极重。“爷!你快走!”留下的军士们拼死相救,终是难以抵挡,死伤无数。张正更与秦励换下衣服,秦励怎能让他代死,这时已有四人逼上来,秦励与张正各自抵挡,可是更多人逼上来,两人终是苦苦相抗,秦励错身看见一人直刺张正后心,回身挡住,自己却反身被一人斜肩劈下,秦励欲避开,后面却又有人袭来,秦励以剑隔开,却终是躲闪不及,秦励甚至听到了长刀削进自己皮肉的声音,感觉到血从自己体内流出,张正在呼喊什么,却听不清楚,营帐的一切都转动起来,秦励很想把它们抓住,自己却挨到地面,落儿!秦励知道自己不该分神,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出现了落雪的身影……
  
                  番外(顾晖)
  无趣。
  很久以来,我的生活只有这两个字足以形容,直到遇到落落。
  父亲希望我接他的班,继续经营家中产业,而最重要的,就是望江楼。不就是低买高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父亲从小让我跟着他,大概想让我熟悉经营,却让我对此无比厌烦,来回就那么几招,无趣。我越来越常和京里的世家公子们结交,走鸡斗狗,出入勾栏酒肆,因为本身也有几分聪明,渐渐也有了些名气,连皇上的亲弟弟安王,都有几面之缘。我对父亲说,我要读书,将来做官,老爹气的差点一病不起,他以为我看不起他的心血——确实如此,不过,读书,不过是个借口。还没读几页,我就发现,更是无趣,只是,我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躲避呢?老爹一怒之下把我的书都烧了,把我扔到望江楼,想绝了我的念头——他只会逼迫这一招,却不知道我自有办法。
  把一个铺面从小经营到大需要多长时间?爷爷用了半辈子。那要是把一个好铺面经营到萧条呢?我决定试一试。哈哈,没想到三个月就够了,看着门可罗雀的饭庄,父亲终于气病了。真是气量狭小啊。我对他明言,不是我经营不好,不过是毫无兴趣,赚钱太无聊了,我们家钱还少吗?又有什么意思,食不过求饱,衣不过求暖,再多的东西,都多余。老爹长叹口气:“你若能在三个月内让望江楼成为京城第一,我就信了你。”
  我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老爹这一招厉害的很,若说让望江楼重回旧状,我毫无问题。可若是京城第一谈何容易?更何况已经被我搞到现在的样子,短短三个月?不过,倒还有点意思。我答应了,心下却没底,老爹真是故意的,我若是做了官他又有什么损失呢?真不明白。那一天,我坐在楼里想办法,见一个极精神的少年人进来,我看到他不是因为他英俊,虽然他确实英俊,他最引人的是那种卓绝的气质,明明看样子比我还年少,一双明亮的眼睛似是看的透世事,却带些冷漠疏离。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心中有了结交之意。而他四下看看,对身边人叹道:“可惜,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他身边的小孩问道。
  “这么好的一家店,怎么经营到这种地步,要是好好弄,到京城第一也不难。”他喝着茶似是不经意的说。
  “这位公子可有良策?”我走过去问道。倒看看他怎么说。
  “我为什么跟你说?”他抬眼看到我,却不为所动。这怎么可以,我看到他就有结交之意,他对我却毫无青眼,我也算风度翩翩,京里也是有名的。何时遭受过如此冷遇?我的兴趣越来越浓,这么有意思的人,我可不想错过。
  “在下正是这望江楼老板,公子若有办法使小店在三个月内成为京城第一,在下情愿将本店三成让给公子。”老爹只让我把店经营好,可没说不能给别人!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好处砸下,他能不动心。
  “公子所言当真?”果然,他顿时有了兴趣。我心下微微失望,这样的人品,也不禁孔方兄的诱惑?
  不过,世人大皆如此。我命人写了契约以示郑重。他最终微微一笑,答应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陈落。
  我差点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谁家公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他却不肯透露——越发有意思。等他把自己的方法说出来,我才知道自己捡了多么大一个宝贝,会员、抽奖、表演、文化……惊喜一个又一个。虽然不过是些迎合众人的赚钱之道,却新奇有趣。原来,赚钱也可以做的有趣。三个月后,望江楼名声鹊起,不仅京城,连过往的客商都纷纷传扬。有了他,我也主动提出不读书的事情,老爹乐得年轻了二十的样子,放心的把望江楼交给我。不过等他听我说完,我让别人入了股,他顿时脸色变了,不过他计算了一下,大概还合算些,就勉强接受了。等他见过了陈落,不怒反而高兴的不得了,我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话有趣,完全不同于俗人,整个京城也找不到这么玲珑剔透的人。和他交往愈多,就越喜欢他,一生能有这样的朋友,老天对我真好。那时我万万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他竟然是个女子!
  想来真是郁闷,这件事竟不是我发现的。两个月后,望江楼名气大胜,只是我们想找些人表演,找来找去总不如意。良家女子不肯抛头露面,青楼女子不是太轻浮就是价太高。我们正无奈间,无意中旧了个落魄秀才的女儿,姿色秀丽,为了报恩也愿意去表演。只是,不知道表演什么,这时候陈落说自己可以教她,他怎么会唱女子的歌?我开玩笑他是不是看上那女子了。
  “你什么眼神?”他嗔笑:“我本就是女子!而且你没看出来,月怜喜欢的是你,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肯答应?”
  “你!”我吓得差点跌倒在地,楚月怜对我有意到不稀奇,我见多了,可是他怎么可能是女子?我上下看她,她冷笑一声侧头却毫无羞涩之意,完全是坦荡爽朗。
  “我这样出行只为骗骗外人方便,对你还是直说好,免得你不知检点,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结果两个月什么都没看出来。”她毫不客气的嘲笑。
  “你——”我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喜,最后忍不住笑起来,真想不到,世上这样潇洒爽朗的奇女子!上天何其厚我。
  “别说这些了,你对月怜怎么打算?”她兴致勃勃说其他事,好像刚刚说的只是“树上有只麻雀”这样的小事,开始说别的。
  “她吗?做个小妾无妨。”我不在意的说道。要说娶妻,娘说过多少次了,京里想嫁我的商贾之女且不说,就是名门闺秀也不是没有,可我若娶妻,她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和她在一起,这一生恐怕不会无趣了。更何况,若是我要娶她,京里出了名迂腐的陈之谦还有她那个顽固的哥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我期待得很。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却似笑非笑。
  很久之后我才发现,我始终无法明白她。即使我知道了她是户部陈之谦见不得人的女儿,即使我知道她从小受陈奉良教导,即使我知道她才华横溢。她似乎爱钱,又不那么爱。她似乎不喜欢抛透露面,唱曲之后却欢喜的很。更别说她的奇思妙想,胡言乱语,细品却似有些道理。每当我像明白了一些,她却立刻给了我新的结论。她像一个永远参不透的谜,吸引着我越来越想把她扣在身边,解读一生。
  
  我知道陈之谦不会给她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所以一直不担心,我甚至还跟她假装玩笑:“你要是嫁不出去了,记得找我!”她总是笑着回应我:“多谢了,大老板,有需要我一定找你。”我当时信心满满,甚至见了她看秦励看到发呆都没有多在意,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攀上京里炙手可热的秦大将军?就是陈家嫡出的女儿都不见得,更何况,她显然也明白,一个冷漠无情的武夫,没什么吸引力。可随后,令我担心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也越发出离我的控制。她不知为什么看上了奈何珠,竟然要见秦励,她告诉我要和秦励做交易。我刚少放下心,传来的消息竟是她要和秦励成亲。落落是老天给我的宝贝,秦励怎么可以抢走!我发疯了似的找到她质问,她却告诉我,只是一场交易,甚至把一纸休书交给我保管。事情越来越出离我的想像,我安慰自己,我还是她最可信任的人,他们不过只是一年的交易。父亲听说后把我大骂一顿,我才知道,他早就看出落落是女子,他想不到他优秀的儿子尽管是近水楼台,这经商奇才还是落到别人手里。当时我安慰自己,不久他会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如此无能。
  我始终相信,她最终还会回到我这里,即使我看到他们成亲时,秦励不可掩饰的温柔和喜悦。只有我知道,她不是躲在后堂的小女人,我知道,秦励的高官厚禄对她没有吸引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确定?关于她们夫妻恩爱的流言越来越多,多到我都不愿意在店里待,可是她给我的证明越来越少。她来店里越来越少,最后竟然只与秦励同行;她和秦励越来越默契,脸上的幸福和甜蜜显而易见;事实上,她不断向我证实了那些传言,比如秦励给她订了多少东西,秦励教他骑马,秦励为她获罪……而秦励,更毫不掩饰的一次次对我挑衅,告诉我落落是他的。近水楼台,早已不是我!可是,近水楼台又如何?我手里的休书还在,只要有机会,我就可以把落落夺回来。这何尝不是一个有趣的挑战,我倒要看看我和秦励,谁可以笑到最后!
  
  果然,我终是把落落抢回身边。只是,她为什么这么悲伤?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她病倒在床,月怜整整照顾了她七日她才醒来。“怎么是你?”我没想到,她醒来看到我,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这是在哪儿?”
  “当然是我这里,你以为会是谁?落落,你竟然忘了吗?”我毫不客气的提醒她,秦励是伤了她的人。
  果然,她闷声未语,良久才说:“多谢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坐到她床边,“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暗示她,以后的日子,是和我在一起的。
  她呆呆的没说话,像换了个人。
  这时月怜端药进来,惊喜的说:“落姐姐,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她问道。
  “姐姐,你睡了七天呢,吓死我了。”月怜把药端给她喝。
  她接过来一口饮尽:“好苦!”
  “那姐姐还喝这么快!”月怜笑笑。
  “正因为只有苦味,我才要尽快喝完。”她勉力说,看的出来还是很疲惫无力:“七天真是可以变很多啊!”她不知为什么叹道。
  “姐姐!”月怜看看我,小心地说:“秦将军出征了。”
  “什么?到哪里?”她忽的坐起来,竟像有了力气。
  “西垠。姐姐病的当天,他就被皇上叫走了。”月怜说的很小声,我知道她怕我怪她,她那点小心眼儿,还能瞒的了我?我心下冷笑,就像她以为我不知道落雪“霏霏”的身份是谁泄给安王的一样,只是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懒的理会她。秦励出征的事情,反正落落迟早会知道,我想瞒也瞒不了的。
  “这么快啊!”落落叹口气,靠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伤神,离开了。
  我本以为父亲会支持我,结果他又把我大骂一顿,说我活的不耐烦了,还让我立刻把她送回去。哼!只要落落心里有我,秦励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决定等落落身体好了,带她离开京城,望江楼可以如她所说,在全国开些分店,我可以借这个名义,带她各处散心,秦励可给不了他这种生活。
  
  等她身体好些,她果然很感兴趣。“你说我们先向北走,还是到南方?”我试探道。
  “到北方吧。”她紧接着解释“南方富庶,商业发达,我们到北方,困难更小些,等实力再雄厚些,再到南方不迟。”
  “只因为此吗?”我笑道:“其实我们不必急着赚钱,以这个做借口逛逛南方风光也不错。”恐怕还是因为秦励吧。真不明白,她一向聪明,怎么为这秦励伤心到如此地步,还是不肯离开。也许是时间吧,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你不用赚钱,我用。我现在除了赚钱可没有别的追求了。而且北方也有北方的风光啊。”她笑着辩解,我才不信,她的笑根本没有到眼睛。不过,就随她吧。她会明白的,等她彻底死了心也好,我可不要我的女人心里还有别人。
  
 
                  番外(顾晖)二
  离开京城,说的是要在整个大宁开分出我们望江楼的分店。这是最冠冕的理由,却是最后的原因。带她离开,首先是为了让她忘了秦励,其次是躲开父亲的麻烦,而分店根本无所谓。只是我没想到,躲开京城,却躲不开秦励。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有秦励的消息,这般愚民谈论秦励放佛谈论自家的事,捕风捉影胡说八道且不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可是,落落很喜欢听,我看得出来,她甚至是故意去听。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听的,其实,我猜,有一些事情,月怜已经详细的告诉她了,比如,秦励到顾家找她,比如传言秦励赶走了府里几个女人。在客栈进餐时且不说,即便是没有什么事,她也不喜欢在房里待着,在大堂要个小菜在角落里饮茶,毫不顾忌与那些粗人同列。她的话也越来越少,常常拿着一柄箫吹些奇怪的曲子。
  “公子,我给您熬了点栗子羹。”月怜体贴的进房来。
  “落落呢?”我问道。
  “落姐姐又到楼下了,我刚给她也送了一碗。”月怜道。
  我点点头,虽然不喜欢她,但我承认,她的细致很难得,每次外出,身边的事情都被她打点的妥妥帖帖,无可挑剔,丝毫不用费心。她对落落也很恭谨,除了那一次,相信她以后也不会做出失格的事情。
  
  “唉!”客栈里,几个书生模样的闷闷的喝酒,一个蓝衫说:“听说了吗?秦大将军率兵都两个月了,仍然没有收复我一城一地。”
  “哼!北蛮一战昙花一现而已,区区此次进京赶考,别的没听说,这位将军如何沉湎女色倒听说了不少,京城人天天都在议论他如何讨好女人。”一个年老些的叹道:“年少气盛,最戒女色啊。”
  “豪门子弟,大多如此,骄奢淫欲,只苦了我大宁百姓啊!”另一个人也老气横秋的说道。
  “可不是吗?听说他娶得庶出的女子,不知何等手段勾引到了秦将军,女色误国,女色误国啊!”另一桌有人凑过来说道。
  客栈人你言我语,议论纷纷,有一人说道:“可不是嘛!我哥哥前日进京,听说这女子妒恨非常,府中丫鬟都让她赶走了。”
  “连皇上赐的人都敢赶,无君无夫……”
  我看看落落,她已经置若罔闻了,不像她第一次听见时,手中的筷子停下来,很久都吃不下饭去,虽然她没有说责怪我,却没有看我一眼,就回房休息了,那次是有人绘声绘色说她与秦励如何依依不舍,她相思成疾,而秦励也食不下咽。我很奇怪,倒没有人听说秦励休妻,明明我散布了一些。我猜她是有些怪我的,可是,我真的比不了一个伤了她心的秦励?
  我坐到落雪面前,可是她听得入神,没有发现我,依旧一勺一勺的舀着栗子羹,可是我突然发现那碗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了,勺子碰上瓷碗叮叮作响。
  我按住她的手:“早就没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无状,勉强一笑自嘲
  “怪我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我和他的事情……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我好像从来没有懂过她。“我是不懂,我只是可惜,看着这个世上最出色的奇女子一天一天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情情爱爱的俗气起来,甚至一天天枯萎,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明白的指出,希望她能翻然悔悟。
  “爱什么样什么样。”她竟然还是自暴自弃,“我从来都是个俗人,你不知道而已。”
  “姐姐不是俗,姐姐是率性而为。”月怜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下来,一脸的钦佩,不过说话却像意有所指:“姐姐从来都是这样,爱就是爱,在乎就是在乎,一点都不矫情,不管旁人怎么看。”我看看月怜,她难道说我是旁人?
  落雪笑笑:“别捧我了,我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忽然“啪”的一声,打断了我们的话“何等狐媚女子,害人至此,若区区能面见我皇,必求皇上赐死此人,以诏天下。”原来的蓝衫书生义愤填膺,狠狠的把酒碗摔落在地。
  落雪冷笑一声,我还来不及拦她,她已经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深明大义,在下深感佩服啊。”
  她男装极俊逸,那书生一见他,果然也如我当年的钦慕,谦虚的连道不敢。
  可落雪随后的话却不那么中听的:“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诸位文韬武略都首屈一指,更有拳拳爱国之心,若能上阵杀敌,说不定不要说我两城,连西垠已在我囊中了。几位却窝在这里,砸大宁百姓的碗,实在该向皇上谢罪啊!”
  “你,你……”几个人没想到落雪说话转换这么大,一是反应不出应对之词。
  “你,你何等居心?”那个年老些的终于反问出一句。
  “您真是深谙兵法避实就虚之道啊。”落雪嫣然一笑,眼神却冷冷的:“我问的您不答,反而问我何等居心。我又能有什么居心呢。只是不喜欢听人胡扯,混淆众听。”落雪说着扫了众人一眼:“众所周知,之前西垠半月就克我两城,而秦励,秦将军到之后,这两个月西垠未能前进一步,可是秦将军无所作为?在其位,谋其政,诸位享受着他的保卫,就不要说三道四了,若是不信他,你们自己去啊。还说他耽于女色,可他可曾误过一天出征?更何况,若真如你们说的,他恐怕会不顾实情人命速战速决,以求离开苦地。夸夸其谈,可比出生入死容易多了!”
  几个书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原先随着他们起哄的人们,也向他们发出鄙视的眼光,仿佛自己一直都很清醒。
  从她开始说话,我的心就一直悬着,若犯众怒,我们恐怕要挨打了。以前,她从来不喜欢引人注目,遇到这等愚人,更不会理睬,或者乐得在旁边看戏。此时,她却毫不留情面步步紧逼 ,竟要和他们计较,甚至不惜范险,难道,是为了秦励?我转过头,不经意看到,月怜正一脸深意的看着我。
  那天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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