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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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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和爹说,再派些人过来。”陈奉良在一旁开口了,“另外,秦将军,你和舍妹虽是未婚夫妻,行事也该检点些。”他的口气很不悦。
若不是我到的及时,落儿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秦励想起来就有气,不过看着这陈奉良像个和他老爹一样的冬烘先生,秦励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答非所问“那就麻烦陈公子转告你家二小姐,若再有什么动作,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他才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有多狠厉,只看见满屋人都变了脸色。
“你,你什么意思?”陈奉良脸色惨白,小墨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紫媚大概一时嫉恨,把我推下水了。”门口传来落雪波澜不惊的声音。
“小姐!”小墨扑过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还好好的。”安慰着眼泪汪汪的小墨,又把目光投向秦励微笑致谢:“今日多谢秦将军了!”
“不用客气!”秦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柔和了多少,自她出现,他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看到她如云的秀发淋淋搭在身上,末梢还微微些滴水,晶亮的水珠滑下来沾湿了她衣衫,秦励看着她柔软的衣料遮盖着曼妙的身姿,恍惚间似乎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落雪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下有些无影遁形,微微皱了眉头,“秦将军!”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陈奉良脸色极为难看,“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府了吧!”
秦励回过神来虽有些赧然,看到陈奉良这般生气,心里也暗骂他迂腐,不过确实也该走了,只得与落雪告辞。待翻墙才发现衣服不合适,自己的湿衣服落在落雪那里了,不过没关系,他想,自己有理由再见她一次了……
初夏的夜里,微凉的晚风携着不知道什么花的芳香,秦励在书房盯着兵书,第一次一行也看不下去。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已经陷落,难道从第一次见她?想着见她的一幕幕情景,秦励不觉微笑,几年来战场上腥风血雨,生死一线,自父母去世,他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上天的一个工具?无数次,他以为自己就是上天的一柄利剪,明亮却也迷茫,任上天挥舞着裁剪出一张张命运,什么高官厚禄,生前身后名,都只在那一挥之间升起或者没落。这一次,自己的心里,第一次生长出了温暖的色彩,也许,这就是自己生命的意义。
新婚
之后的几天,秦励照例偷偷去陈府,不过,既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也没有被谁发现,直到成亲,“取衣服”的借口也没有用到。更为庆幸的是,皇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还额外加了两天假期,并御笔亲写了双喜字,另赐了一大堆吉祥东西,虽然记不住那些“富贵白头”之类的封赏,秦励还是很真心的叩谢了皇恩。大喜之日,秦励别扭的穿着自己大红吉服,跨上自己的黑马,发现它头上竟然也被系了朵大红花,似乎也别扭的低头刨地,秦励心想:还好,你陪我一起丢人。他可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这么红的衣服,老管家一身吉服焦急的凑过来:“小爷啊,你不能这么绷着脸过去,你该显得高兴点,不然亲家没面子,以为新娘子不招你喜欢呢。”
真没办法,为了落雪,秦励挤出一丝微笑破了脸上寒冰。身后是老管家请人精心布置的花轿,漂亮得很,不知道落雪会不会喜欢。前面吹吹打打的鼓乐班子乐呵呵的晃着步子,秦励从没走过这么慢的路,自己的黑马也很不耐烦,秦励很想自己飞马而至,一个人把落雪抱到马上抢回来。一路想着落雪,秦励自然没有注意到路边挤满的看热闹的百姓们说什么。只是后来,自己满脸的温柔喜悦又成了京城的百姓的话题,茶馆酒肆里,店小二和熟客们,互相谈论着这百年奇迹,当然结论却各有不同,有人说娶媳妇这件人生大喜事,连冷面将军秦励都能笑了,有人说陈家小姐是天仙下凡,也有说她是狐狸精的,这多半是嫉妒的女子传出来的,这之后,秦励在京城女子心目中的地位又涨了几分……
陈府也一派喜气,秦励想起老管家的叮嘱,给陈家二老行了礼,新娘子被搀出来,秦励的眼睛就只盯着那一人了:为什么要用红盖头遮住她的脸庞?同样一身大红锦绣的吉服掩着她的身姿,看不出是不是她,搀扶她的不是小墨,而是一个不认识的胖女人!陈家没敢给换人吧?秦励很担心,忍不住过去刚要掀开她的盖头看个究竟,右手就被那个的胖女人急急抓住了:“将军,现在可还不能掀!会不吉利的!”
秦励一时挣不开,看见她一脸脂粉油光,心下十分厌恶,正要抬左手,突然看到后面小墨一脸紧张,愣了一下停了手,再向周围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紫媚还有另一个面貌温和的女子,秦励猜是陈紫嫣:应该没错吧!秦励基本放了心,在场的人也都长吁一口气,他又回头看见陈家二老也放松的恢复了笑脸,这时“铛”的一声锣响,有人喊:“吉时到,新娘上轿!”陈奉良负起落雪,却一脸苍白,一步一步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悲哀,秦励有些奇怪,更有点担心:你不要把落雪摔到了!等落雪上轿,秦励告辞上马,半是喜悦半是担心的回府。
秦府一反常态宾客盈门,道贺声、恭维声、喝酒猜拳声沸反盈天,平日里没机会巴结的大人们,卯足了劲儿备了厚礼,见缝插针凑到秦励身边亲口道一声:“恭喜秦将军!”
“秦将军大喜!”全然不顾秦励的不耐。本来完成了那一堆规矩,拜过了天地入了洞房,他以为就可以看到落雪了,哪知还要出来应付这一堆人,这边敬杯酒,那边道声贺,有人唠唠叨叨恭维没完,而且还有人明里暗里提自己家的女儿妹子做妾也甘心,要不是老管家叮嘱不能发火,他已经不想留什么情面了。那边张正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了,真是可怜!
“恭喜啊!”龙栩难得把平日的一身白衫换成了自己的亲王服色,却依旧一脸坏笑的凑到他耳边:“洞房花烛夜,可要把持住啊!”秦励暗地里给了他一拳……
托自己不苟言笑的福,没什么人敢闹他的洞房。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耳边终于清静了,秦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房,洞房内也是红红一片,墙上贴着大红双喜字,两根红艳艳的龙凤花烛燃着红光,床上他的新娘红衣红盖头,连床上的被褥都是红色,“噗”的一声,火苗跳跃,喜烛爆了灯花。秦励走到过去,落雪大概累了,静静的靠在床边,秦励抑制着心中的喜悦,伸手靠近那块红盖头,却不知为什么,心里又有些慌乱,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那方盖头,她竟靠着床睡着了!好美!秦励第一次这样近的细看她,她那么放心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秦励呼出的气息微微颤动,烛光照着她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绯红的脸颊使她比平时更多了柔媚,她细致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一层红晕,挺翘的小鼻子似乎有点调皮,还有她的小嘴,似乎甜蜜的充满诱惑。秦励不觉心中一荡,正要靠近,头脑里突然闪现出了“名义夫妻”四个字,暗暗的叹一口气,轻轻的为她摘华丽的凤冠。
洞房
“啊——”饶是秦励小心翼翼,他是在不懂那凤冠的戴法,落雪还是被他弄疼醒过来,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秦励,立刻被吓得退后躲开,又被扯疼了一下。秦励尴尬的放开她,感觉自己像刚醒过来一样,原先的悸动渐渐褪去。
“唔——秦将军,前面都结束了?”落雪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己慢慢拆下头上沉重的累赘。秦励点头,这不是他梦想的洞房花烛的样子,自己早该明白,为什么竟有那样的奢望?
“我想吃点东西,我今天都没什么东西吃。”落雪随意的伸伸胳膊,“没想到新娘子是世上最悲惨的人!”经过几次“交易”,她和秦励已经不陌生了。
“好!”秦励当然不会拒绝,看看桌上的酒菜,皱皱眉头“你长时间没吃东西,我让厨房熬点粥。”说完就要出门。
“不用了,不用了!”落雪连忙拉住他,“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可以吗?”秦励还是不放心,“没事的!我没那么娇弱。”落雪走到桌前,已经捡清淡的小菜点心急迫却毫不粗鲁的吃起来。
秦励听她这样说,心里却不是滋味,倒了杯酒也拿了筷子随意的吃点东西,看落雪吃的专心,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不会再受什么委屈。”
“唔?”落雪咽下口中食物,漫不经心的拈起一块点心,“谢谢你了!不过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府上的事我还是不插手吧?”也不等他回答,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吃起来。
名义夫妻!这四个字终于像潮水淹没了心头,一直以来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名义夫妻”的问题,现在,终于避无可避。秦励没有回答,烦闷的站起来,又觉得不妥,装作四下看看,低声说:“小心隔墙有耳!一会儿谈”落雪抬头看了看他,连忙噤声,又加快了吃东西速度。
“小心别噎到!”秦励低声提醒。过了会儿,落雪似乎找什么东西四下看了看,又了然的既像自己说又像和秦励说:“我都忘了,我们不用喝交杯酒。”
“交杯酒?什么东西?”秦励不记得老管家说过这个规矩。落雪只笑:“我记错了。”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尴尬的时候似乎真正到来。鉴于秦励刚说了小心,落雪看了看他悄悄的说:“不会有人听吧?”秦励刚只是随口说的借口,此时突然似乎有了主意,上前横抱起落雪放到床上,放下帐子。
“你?”落雪没敢大声说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励示意她噤声,扔出两人的鞋子,小声道:“现在说吧。”
落雪似乎这才放下心来,沉默一会儿,秦励先开口了:“你我是名义夫妻,更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秦府的事情你必须管。忠伯年纪大了,也需要人帮忙。”
“那——”陈落雪明白事情不容置疑,“我只帮忙,遇到大事你来安排?”
“我不管家事。”秦励回答的简单明了,他知道有时候需要不留余地。
“好吧。明天我和老管家商量。”落雪果然只有投降。秦励没有把心里的高兴表现出来,两人继续商议。
红绡帐底,狭小的空间内,英俊的将军和如花的女子,声息可闻,谁能想到却是端坐谈判?窗外明月似乎看不下去,采一朵云挡住眼睛,仅有的一床大红锦缎被褥在床角无人理会,原来,红色也可以如此寂寞。落雪提了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即相互尊重,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秦励听着很有意思,不过他的重点在落雪必须为他挡各种桃花,不能在下人、外人面前被看出破绽,于是落雪不得不答应与秦励共用书房,之后没事可以继续写兵书或者看书;秦励也只能答应落雪不干涉她的事情,白天可以自由出入但要求必须以男装……最后两人又同意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再商议。秦励觉得很像在和敌军谈判,他尤其不喜欢一条,即两人如果找到自己幸福可以随时解除婚姻,虽然在他的坚持下落雪同意至少三年,不过秦励明白,他决不会让落雪有机会离开。
名义夫妻说起来简单,可具体事情还不少,“将军?我以后当着人这样叫你?”落雪突然问道。
“不行!”秦励觉得这比那疏远的“秦将军”的称呼还要生硬。
“那叫你什么,总不能是‘老爷’?”落雪说着自己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不行不行,我叫不出口。”想着又要发笑。
秦励自然也不喜欢那个称呼,想起自己的母亲以前温柔的唤父亲“翰声”,可是自己的名字却是单字。正想着,落雪突然想起来“夫君!我这样叫你怎么样?”
夫君?夫君!秦励喜欢,亲切自然,可是终只是一个身份,秦励的心里还是有些凉,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了。“那你叫我什么?娘子?”落雪继续思索。
“不,落儿。”秦励说的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坚持。
落雪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的、平静的说:“秦励,你落在我那儿的衣服,已经带过来了。谢谢你,不过,不知道能帮你挡几次桃花,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你错过你命中的人。”
云淡风轻的话,秦励却已经面如死灰。“我知道。”他接口道,“该睡了。”
他扯过角落里的锦被,突然意识到,他们二人只有这一床被褥。落雪也发现了,疑问的看着他,“我们和衣而睡……我,不会碰你。”落雪点头……
秦励说了不碰她,可两人这样的距离,却难免碰到她。并卧被中,两人手脚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放。秦励觉得落雪的温暖的娇躯,芬芳的气息,像小时候母亲故事里的树妖的小手,拉着自己靠近,心神也随之荡漾。终于,他秉住呼吸,转身背对自己心爱的新娘。不久,他听到落雪翻身的声音,似乎她也已经背过身。秦励不敢回头,外间红烛兀自流着情泪。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烛,秦励苦笑。
进宫(上)
大概因为早朝养成的习惯,秦励早早醒来。落雪还在熟睡,安静的依偎在他的身侧,外面的喜烛还燃着,借着昏暗的烛光,秦励看见她长发堆在枕边,几缕青丝划到面前,温柔恬静的小脸半埋在被子里,却伸出只半握的玉手,似乎对他毫不设防。秦励看着脑子蹦出了以前看过的半句诗“无处不可怜”,轻轻侧身迎向她,秦励自己胡思乱想:你就这么放心我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怕惊醒她,秦励犹豫很久,还是不敢把轻抚她头发的手滑到她的脸颊。不过,看她没有醒来的趋势,秦励还是大着胆子把一根手指伸进诱惑了自己很久的温热的手心,她的温热和柔软传过来,秦励终于忍不住,俯身轻柔的亲了亲她的指尖,又把嘴唇印到她的额头,真好!不过秦励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小不忍则乱大谋……
秦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渐渐的恍惚又到了茫茫边塞,到处找什么东西,他不知道那个东西的样子,只知道它很重要……“秦励,夫君……”落儿骑马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秦励正要张口,突然醒过来,睁眼看到落儿近在眼前的俊颜,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叫他夫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如果是真夫妻,就可以亲上去了,秦励心想。“不早了,我们该起了吧。”落雪已经转过头起身了,秦励掀开帐子,竟看见有阳光照进来,没想到这么晚了,也连忙起身更衣,落雪也下床来换了衣服——发现两人都不喜欢别人帮忙穿衣,秦励很高兴。
唤人进来伺候,鱼贯进来些小丫头各自捧着脸盆、巾帕……和落雪各自准备洗漱没有注意,没想到后面一个径直过来:“老奴见过主子。”
秦励一看,竟然是齐嬷嬷,宫里太妃的心腹。秦励一时搞不明白,老管家唠叨过姑母给过什么贺礼,她又派人来干什么?只见这齐嬷嬷起来之后,径直走向他们的床,掀开褥单扯出一块洁白的丝绢来。
落雪不着痕迹的到了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夫君!”乌溜溜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秦励知道她在问怎么办。
那边齐嬷嬷显然没想到这帕子竟是雪白的,先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成了愤怒,涨红了脸逼视着落雪:“你,你这个……”
“齐嬷嬷误会了!”秦励拍拍落雪的手示意她别着急,赶紧打断了她,“我昨日喝多了,和落儿,其实,其实没有行房。” 秦励面不改色地说道。真是多事!
秦励心想,似乎是听说过“落红”这个事情,可是自己没太在意,这次想到家里没有长辈女人就没做准备,忘了宫里还有个没什么事做的姑母皇太妃。
“什么?”齐嬷嬷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不知是不是信不过秦励还是落雪,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秦励不耐烦,“要是嬷嬷有耐心,我们这就行房。”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横抱起落雪,落雪大概明白他是做戏,娇怯怯的惊呼一声就埋首在他怀里,伺候的丫鬟们就不行了,“哐啷”铜盆就掉在地上,水流遍地,其余的也目瞪口呆,见此情景又赶紧跪下告罪,地上狼藉一片。
秦励皱着眉抱着落雪躲开,不过别人看来显然他们是要付诸行动了,齐嬷嬷连忙挡过来:“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成何体统……”秦励走不了,却不肯把落雪放下来,紧了紧怀里的美人,低头恋恋不舍的样子“我的小爷啊!”齐嬷嬷红着老脸无奈的劝着,“这可不成,老奴回去如实禀告娘娘。”突然有【恍【然【网】大悟似的拍了下大腿:“老奴真是糊涂,差点忘了,娘娘交待了,府里没有长辈,让爷带夫人去见她。”秦励这才“无奈”放下落雪,齐嬷嬷如释重负……
“你刚刚,可真是——”马车里,落雪一脸忍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秦励知道自己的行为大概叫“白昼宣淫”,不过他才不在乎这些,“干卿何事”一次龙栩就明白的对一个批评他的老夫子这么说,那老头气的白胡子都翘起来。皇上知道了也不过笑骂他风流成性。
“没什么,很酷。”落雪继续笑着。
“酷?什么意思?”秦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落雪显然没生气,“怎么说呢,就是指很有个性,很有性格,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起吧。似乎是这样,我的理解。”秦励似懂非懂,应该是在夸自己。
正要继续问,外面报说到了。扶了落雪下来,齐嬷嬷带着进了宫。皇宫,不是秦励喜欢的地方,从小他就拒绝这里,秦励从来没有主动到过这里。无论是金碧辉煌、巍峨壮阔的朝堂,还是美轮美奂、精妙奇巧的宫室,他总觉得这里冰冷,压抑,像能吞噬了人的灵魂,甚至包括了繁花似锦四季常春的御花园。秦励轻搂着落雪的肩头默默地走,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太监宫女守卫看到他们都有点发呆,更有甚者都忘了行礼,直到齐嬷嬷回头看见:“小爷啊,这成什么样子。”看他和落雪都不明白,才恨铁不成钢的教导:“不能这么轻佻。而且夫人应该走在爷后面。”落雪连忙甩开他,退到他身后,秦励只好一面走一面回头看落雪有没有跟上自己。
等到了姑母的熙祥宫,齐嬷嬷飞快的进去通报了——秦励知道她急着告状。
进宫(下)
“都起来吧。”隔着珠帘,皇太妃慵懒的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谢了恩,秦励扶起落雪站在一旁。“这就是陈家的小姐?抬起头让我看看。”宫人掀开珠帘,秦励看见年近不惑的姑母虽红颜不再却依旧风华高贵,他已经长久没见过姑母的容颜了。落雪落落大方的抬起头,“嗯,模样倒还标致,怪不得能入了励儿的眼。”
“娘娘谬赞,落雪蒙夫君错爱了,实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不愿当?她说的也许是自己心里话吧,秦励有些失落。
“励儿既然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太妃翘起玳瑁指套轻轻的用杯盖划着杯盏儿,示意宫人放下珠帘“你只要记着自己本分就行,要知道识大体。”
“是。落雪一切以夫君为重。”落雪恭敬的回答。
“还有,你们也别嫌本宫唠叨,府里的没有长辈,你们也该知道些规矩,夫前妇后这些,不要总让人提醒,回头让齐嬷嬷去教你们几天。”
“我没空!”望着珠帘内模模糊糊的影子,秦励矢口反驳。
“励儿!”帘内人一声怒斥,把茶盏重重的放在长几上。
“娘娘!”落雪在旁劝解:“夫君每日上朝、练兵,还要钻研兵法,确实劳累……”
“你们倒是夫唱妇随!”帘内已是语带嘲讽,不过接着开始谆谆教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励儿若是没空,你就随着学些规矩吧。过些日子皇上大宴群臣,切莫失了礼数。”
“娘娘,落儿也没时间!”秦励还不知足。
“励儿!”听得一声怒喝。落雪给秦励使了个眼色,恭顺的说道:“落雪明白,谢娘娘教诲!”
大概对落雪的表现还满意,太妃娘娘气消了些,转过来教训秦励:“励儿,还有你,你们年轻气盛,也不能任着性子乱来,传扬出去让人笑话!”
秦励知道她在说什么事,也没回答,点头了事。太妃知道他的脾气也没说什么。
之后皇太妃又唠叨秦家人少,让落雪给他传宗接代传递香火之类的,秦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终于熬到老太太讲够了告辞回家。秦励陪着落雪坐马车回去,想着府里还要多个老媪说三道四,有些气恼:“你刚刚怎么不让我说?”落雪怎么会喜欢府里多个讲规矩的人。
“还不明白呀。这规矩本来就是要我学的,你是将门世家,你姑姑自然不会觉得你没规矩,而我,出身下贱……”
“落儿!”秦励打断她的话。
落雪说的心平气和,“我当然不这样认为,不过按你们的观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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