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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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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明白呀。这规矩本来就是要我学的,你是将门世家,你姑姑自然不会觉得你没规矩,而我,出身下贱……”
  “落儿!”秦励打断她的话。
  落雪说的心平气和,“我当然不这样认为,不过按你们的观念不正是这样吗?”落雪奇怪的看他一眼,“说起来都有些可笑,大概为了我能配上你,陈老爷还把我死去的娘‘升’成了侍妾。”
  确实荒唐,秦励心道。见过那么多次死亡,他知道对于死人而言,什么旌表、追封都是多余的。听着落雪略有些嘲讽的话,说道:“我没有这么看你——”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高贵。秦励沉着脸,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俗人。”落雪眸光一闪,明媚的笑道:“否则名义夫妻也做不成,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顿了一下,她又继续:“你们这儿的规矩我确实不太懂,学一些做你的夫人也好不给你丢人。”
  还好,我还能算你的朋友。秦励默然不语,他不明白落雪说话为什么总是说“你们”,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
  “对了,齐嬷嬷凶不凶?”落雪想起来问道。
  “她?不凶吧!”秦励确实不太知道,这齐嬷嬷似乎确实没对他怎么样过,脑子里搜寻着有关她的资料:“她是我们秦家家生子。姑母带进宫的。”
  “之后一辈子在宫里?”落雪有点好奇。
  “嗯,她本来喜欢父亲的一个家将,后来那人和父亲一起战死了。她就一直陪姑母终老。”这么快已经十年了,那场剧变带来的伤痛延续至今。
  “对不起。”落雪很抱歉的低声说。“没关系,都过去了。”秦励假装已经释然,两人在车中默坐着。如果没有十年前那场剧变,自己会怎样,也许没有现在的功业,但应该很快乐。母亲美丽温柔的,常常亲手给自己穿衣做点心,那时候,自己为了博得父亲的高兴,刻苦练武,碰破了强忍着不哭,母亲心疼得拿着帕子不敢过来打扰,却也不肯走,常常被父亲连拖带拉骗走,说她“慈母多败儿”,自己还不服,觉得自己不是“败儿”。父亲虽然很忙,但总会抽时间陪家人,手把手的教自己习武,自己第一次射中靶心,被父亲高兴地举过头顶,回家还让厨房加菜,惹得母亲都笑话。父亲有的家将也在府里住着,他们也很疼他,他趁机向他们请教武艺,其中赵顺一个年纪最大的,还常给他带外面的小玩意儿,似乎就是齐嬷嬷喜欢的人呢。还记得自己偷偷看他们一块儿喝酒,一群人争争吵吵,李诚孝一喝酒就脸红,还总被大家捉弄,还有黑黑的赵德,是赵顺的弟弟,看见他在一边还向他眨眼睛……那场战争后,他们一个都没回来。秦励闭上眼睛,落雪的话,不经意的打开自己的尘封的记忆,多年的往事乱糟糟却异常清晰的涌上心头。“秦励!”落雪不安的叫他,握住他的手,柔软的小手传递着她的温暖和力量,秦励紧紧地回握住她。
  
  
                  秦府
  “忠伯?怎么不去吃饭?”午饭时,秦励奇怪的发现指挥着下人上菜后老管家还在一旁站着,自己不是早就给他免了这规矩了吗?
  “小爷啊!”秦励已经听惯了老管家这种他应该知道不该多问的语气,只见老管家看了看落雪,“这不是不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好记下来嘛。”
  落雪早已好奇停箸,听见老管家回答,抬眼粲然一笑:“忠伯不用这么费心,这些都很好吃呢。我随将——夫君吃就可以了。您老年纪大了,不用总陪着” 
  老管家顿时又高兴又激动,说话也带了几分骄傲:“我就知道,我们小爷喜欢的人肯定错不了。夫人,您也别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吩咐下来就是了。”
  “多谢忠伯了。”看落雪几乎起身施礼,秦励连忙按住她的手,笑着对满脸欣慰的老管家说:“忠伯,夫人都这么说了,你就先下去吧。”
  “嗳!”没看见老管家转身偷偷擦眼角,这么多年,终于看见小爷笑了,他自己挑了温柔贤惠的夫人,老将军和老夫人在天之灵终于可以放心了!
  秦励不舍的放开了落雪的手,“你以后不用迁就我,想吃什么吩咐就行了”,屋内,秦励也不管什么“食不言”,装作漫不经心的边夹菜边说。
  “我对吃得没什么要求,我舌头蛮迟钝的。”落雪笑笑,“你看老管家爱屋及乌,不会委屈我的。”落雪也轻松的边吃边说。
  “爱屋及乌?什么意思?”秦励发现落雪常爱用些没听说过的词。“哦!”落雪有点可笑的拍了下自己头,“就是喜欢一个人,连他家屋顶上乌鸦都喜欢,你没发现忠伯对你盲目崇拜?”落雪半开玩笑的说。秦励笑笑没说出心里话:落儿,你不知道自己本身多可爱吗?
  吃过饭,秦励让人把书房/炫/书/网/整理出一部分给落雪用,秦励带着私心,兴致勃勃带着她和小墨熟悉自己府邸。秦府也是赫赫将军府,五进大院落气势恢宏,西侧带着侧院给一些还未开府的家将,还有奴仆居住,另有秦家的练武场、库房、厨房等。秦励和落雪住主院的第三进,前两进作为过厅和正厅,后面无人居住,一座暂时空着,另一座供着秦家的祖宗牌位。东侧为花园,零星点缀些亭台楼阁和小院落与主院相配合,有的备为客房,有的是原本秦家为儿女准备的居所,只是现在的秦家人丁淡薄,秦励也不喜待客,这些楼阁院落充作库房或者空闲着,空落落的有几分萧索。怕落雪劳累,秦励只带着她们边走边歇,每到一处总情不自禁讲着每一处的故事,自己童年爬上去却下不来的大树,母亲最喜欢的半月廊桥,父亲喝醉酒砍在石墙上得刀痕……没有人见过这么忘情的秦励,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落雪融进自己的家,融进自己的故事——还有生命。
  虽然秦府在长乐公主看来过于破旧,可是秦励却看到落雪的眼里却有毫不掩饰的喜爱,走到半月廊,落雪抚摸着被岁月侵蚀的廊柱轻轻地说“我都怕打扰它们。”
  秦励心里一动,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如果不是陪她,自己也不会到这里,怕惊起满地往事。秦励没说话,拉住她的手坐下休息,落雪有点不自在想挣开他,后面小墨“噗嗤”笑出声来,落雪瞪她一眼,秦励装作没听见,专心看远处,手却不得不松开,任她的手慢慢滑出来。两人僵坐着,微风吹入对面的翠竹,紧接着行至水上从一角或是一线倏的掀起一片粼粼的水纹锦水波,有的止于一角,有的延至半池,然后殷勤的在两人的发丝衣袂纠缠流连……
  “好'炫'舒'书'服'网'啊,小姐,我去给你拿箫,小姐吹一曲好不好?”嘴快的小墨打破了沉默。
  落雪会吹箫?秦励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去吧!”落雪莞尔一笑,小墨飞快的跑走了,桥上一串轻快的脚步声远走了。
  “秦励,你家真美!古朴大气又有这样神来之笔似的灵气。”落雪感叹道。
  “你该叫我夫君。”秦励听她这样称赞,心里十分高兴,说出来的却是不相干的话。
  “现在没别人还要做戏吗?”落雪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当着别人我们不用太亲近吧。”
  秦励站起身来,“我练兵的时候,总是以在战场的标准要求,这样他们在真正的战场上才会适应。我们也一样,只在人前做戏,难免貌合神离,给人看出破绽,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才不会脸红躲避。”秦励来不及考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混乱,他只是尽可能的找出所有理由堆过来,证明——或者掩饰,“何况,你我都不擅长做戏。”
  落雪怔了怔,喃喃道:“我们有必要显得那么甜蜜吗?这里的大人们都三妻四妾的,我觉得许多家不一定很恩爱。”
  “必须!”秦励说得斩钉截铁,他转身到她身边,盯着落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让多余的女人进府。”落雪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转头想避开,秦励却伸手抚住不让她逃避,想笑似的扯了扯嘴角:“我们确实要多加练习。你要帮我挡住的,不仅是皇家的婚姻,还有那些想嫁进来不惜做妾的。”说的后面,语气才缓和下来。
  落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望着他,秦励也不想收回手。幸好,小墨的脚步声传来,解了这诡异的气氛。
  “小姐,姑爷!”小墨把竹箫递过来,笑得有些暧昧的看着他们。
  落雪接过来,“吹什么好呢?”她笑笑看看小墨,又看到秦励却突然像被烫了似的躲开,似想到什么又摇摇头,终于唇角微扬起,玉手执箫,曲调悠扬流泻而出,似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双燕啁啾掠过春水,带起水珠洒落。水滴沥而下,似有似无泛起一圈圈涟漪,前前后后,深深浅浅,复又交相错落,……秦励沉浸在箫声春景里,分不清是真是幻,直到“咚”一声,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才发现不知何时箫声已住。 
  
 
                  回门(上)
  “我们能不能再加一床被子?”又到就寝时分,落雪显然不喜欢和他大被同眠。
  秦励问她:“快入夏了,你能找出个加的理由吗?”
  “也是”,落雪埋头思索,突然想起来:“那我们夏天怎么办?分居?”
  “不行!”秦励想了想又说:“到时候,我可以,睡在地上。”
  落雪无奈:“长此以往,以后和你在一起确实会自然。”两人又如昨夜一样躺下,不过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明天你还假期?”落雪问道。
  “嗯,明天该去你家回门了。”秦励想起了老管家的安排,“忠伯准备了好多回门礼。” 
  “回门?”落雪侧身过来,“去陈府吗?能不能不去啊?”秦励知道她不喜欢陈府,“不太好吧?忠叔还特意叮嘱我陪你回去,说否则就像纳妾了。”
  落雪笑起来,“没关系。我才不怕。”
  秦励只贪看她的笑颜,忘了回答。
  落雪大概以为他不相信,似望着帐顶耐心地解释道:“我是陈府一个尴尬,身份大概也算奴婢,有时又有祖母照拂。哦,母亲是祖母的丫鬟。五岁时,祖母和母亲相继去世,我就到了别院。陈府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落雪说得浑不在意,似乎说得别人的故事,这些自己没有参与的往事,却让秦励听得心疼,恨不得,自己真想传言中说得那样,早早解救“落难小姐”。
  “我也不喜欢陈府。”好半天,秦励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样,我们去你的别院怎么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不会有人当我‘纳妾’,陈之谦好名,也不会说。”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又称了“岳父大人”的名讳,忙要纠正,“对不起,是——”又想起没见过落雪称他父亲,一时停下来,有点不安的看着落雪。
  落雪秀目盈盈看着他,终于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从没把他当父亲”,过了会儿,又有些感慨:“秦励,哦,夫君,你和我以前想的大不一样。”
  秦励连忙追问,“怎么说呢?”
  落雪偏头笑了笑:“你是著名的‘冷面将军’,我还以为你,嗯,很凶,很冷。那时候知道京里好多女孩都迷恋你,心里还笑她们受虐倾向。”
  “受虐倾向?”秦励又听到一个新鲜词。
  “就是喜欢受虐待,自讨苦吃。”
  “那现在呢?”秦励迫不及待的追问。
  落雪看他的样子忍俊不禁,“现在改了,大将军,发现你有时很可爱。”这算夸奖吧?秦励还没听过这样的评价,还是当面说,秦励有些高兴,又有点不知所措,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脸发红。
  落雪好像又笑了,没有说话,转身休息,她身上的幽香又似有似无萦绕在鼻端,秦励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马,突然想起齐嬷嬷要验看的白绢,翻身下床掀起床单,发现没放在这里。
  “你在找什么?”落雪被他惊扰。
  “那块白绢。”秦励不好意思,简短的说完。落雪也想起来,两人点了蜡烛察看,竟发现在他们枕头下露出一角。落雪抽出来,果然是那块,不知道齐嬷嬷什么时候放的。
  “怎么办?”落雪询问秦励。
  秦励拿过来,取下墙上挂的宝剑,唰的一下抽出来,就在手臂上划了个口子,用自己的血染红了白绢。
  “秦励你——”落雪反应过来,一时找不到东西用自己的手绢捂住他的伤口,焦急地问:“你的金疮药在哪儿?”
  “是夫君。小伤,不用。”秦励满不在乎。
  落雪嗔怒的瞪他一眼,却是柔情婉转,只好撕了手绢为他细细包扎,嘴里还不停的埋怨:“你真是的,弄点鸡血、狗血之类的也可以吧,干吗非要伤自己?”
  “难道让我半夜到厨房杀鸡?被人看见怎么办?”秦励反驳着,能得落雪这样关心,恨不得再上自己受点伤。落雪埋头专心包扎,没有看到他微扬的嘴角,还有那双始终没有离开她的深邃的眼睛。
  
  第二天,秦励穿了深紫暗花螭龙纹的礼服,墨玉箍束发,再配上自己的“鸣偃”宝剑,看的一帮小丫头眼睛发直,直到旁边还在梳妆的落雪看见笑出声来,才红着脸低下头。
  秦励不明所以,诧异的望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夫君你太帅了!”落雪笑吟吟的回答。
  “小姐别动。”小墨挽妇人髻不熟练,小心翼翼的侍弄着,见她要偏头说话,不顾规矩的阻止。
  “率是什么意思?”秦励不耻下问,一边走过去,翻检着她的簪环首饰,看见一副金月垂星梳,拣起来递给小墨,示意她戴到落雪发后。
  “姑爷眼光真不错!”小墨高兴的赞叹,这样不仅固定住了发髻,还使落雪从后面看起来华贵高雅。秦励没在这方面下过功夫,对落雪却像本能。
  “帅,就是说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落雪侧身一边站起来,一边笑着解释。秦励却一时没反应,落雪穿着与他同样的深紫华服,堆云髻上配了紫玉云纹饰再加上碎金花簪和一枝步摇,越发衬的肤如凝脂,明眸若水,宝光流转,高贵中透着灵秀,妩媚中又含清雅。丫鬟递来两人的披风,秦励反应过来,眼睛却在容不下他人,亲昵地搂着落雪的肩走出门,又扶她上车,辚辚而去,也不知道看呆了府内外多少人。
  老管家乐呵呵的看着一对璧人带着丰厚的回门礼说是回门,马车却没到陈府就拐了方向,最后竟到了一座朴朴素素的院子。
  “林伯,福儿,我们回来了。”小墨跑进门洞里通报,秦励看落雪急切的下来,干脆一把抱她下车,正看到这一幕的管家林伯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伯!”落雪甜甜叫道。“小姐,你们这是——?”林伯似乎的脑子有点跟不上。
  “我回门啊!”落雪看看秦励,拉着他过来,“这是我夫君,秦励。”
  “嗳!”林伯慈祥的看着秦励,“好姑爷啊!快进家吧。”
  
 
                  回门(中)
  “小姐!”刚往里走,小虎儿已经扑倒落雪怀里。秦励很想把他拉开,可看着落雪一脸爱意,忍着不敢动手。
  岳婶从厨房出来看见,不安的看了眼秦励,一边擦手一边怒声呵斥:“快起来,怎么没规矩!”又转过来对秦励赔笑:“姑爷恕罪,老奴一定好好管教他。”虎儿不情不愿得出来,紧紧地拉着落雪的手缩到后面。
  “没关系,小孩子嘛!”秦励知道岳婶顾忌,觉得自己很慈爱大度的说,想想又别别扭扭的说:“您别对我见外,落儿把您当亲人,我和落儿一样的。”有些语无伦次,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话合适,看到落雪对他莞尔一笑,似是满意又似是鼓励,而岳婶儿也如释重负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姑爷,小姐,先坐下吧。”岳婶儿引他们到了紫藤架下,自己又回厨房了。
  紫藤花已落尽,繁茂的叶子葱翠欲滴,上面已经结了一串串碧绿的果实。小墨捧出茶来: “姑爷,您别嫌弃,这已经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茶了。”
  秦励忙道:“怎么会!”虎儿一直不肯放开落雪,在她身边偷偷看秦励。
  落雪看到开始给他解释:“刚刚哪个是岳婶儿,是这儿的厨娘,其实什么都管,一直照顾我。这是岳婶儿的小儿子虎儿,他还有个哥哥福儿。”
  秦励点点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虎儿怯怯的看了看秦励,趴倒落雪耳边说话,落雪笑着对他说:“对,这就是秦大将军。”
  岳婶端过一盘炒瓜子,热情的说:“姑爷,您尝尝,这是我们新炒的。”秦励并不爱吃这个,还是假装感兴趣拿了些嗑,看到虎儿眼巴巴看着他,抓了一把递给虎儿,虎儿看看他又看看落雪,接了过来。
  “岳婶儿,福儿哪去了?”落雪一边吃一边问起。
  “他出去买东西了。知道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我们本想自己给你过呢。”
  秦励见岳婶儿看他有些不好意思,顿时明白他们是拿自己的月钱庆祝,怕自己笑寒酸,和落雪商量:“我让张正也去买点东西?”
  “哪有我回门你出钱的道理,你就是娶了个贫家女儿。认了吧”落雪揶揄道。
  “好!”秦励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心想把回门礼给他们也差不多了。
  岳婶忽然想起来:“小姐,你们怎么到这边了,老爷知道了吗?”
  “我回门自然到自己亲人这儿。”落雪不以为意的笑笑。
  “啊?小姐,这怎么好!”岳婶焦急的看看秦励:“姑爷,你们该去府里啊!” 
  “落儿喜欢这儿,我们就来这儿了”,秦励也不在乎,“岳婶儿,您这儿的瓜子确实香。”秦励想着,随口说出来。
  “咳,咳……”落雪正喝茶,听见他这么一句,顿时呛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励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伸手轻拍她,落雪咳的眼泪出来,却是笑意盈盈。
  “小姐,不是岳婶儿说你,你嫁了这么好的姑爷,老爷肯定想认你,你看他之前都把你接回去了。”岳婶儿语重心长的教导。
  “他想不想认我是他的事,与我没关系,反正我是不想认他。”落雪恢复过来,坚决地说。
  “唉!小姐,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从小就这样!老爷毕竟在朝里当大官,你认他也多个靠山不是。”
  “岳婶儿不用担心,落儿有我。”秦励插嘴,他才不想落雪不高兴,况且陈之谦,确实不配落雪认他,且不说这人多讨厌,想想他对落雪的作为就生气。岳婶无奈摇摇头到厨房了。
  小墨开始逗虎儿:“虎儿,给姑爷见礼了吗!”秦励没逗过小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虎儿犹豫良久,终于叫了一声“大将军姑爷!”逗的几个人大笑。
  虎儿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就是大将军姑爷嘛!”
  “你跟谁学得这么叫?”小墨嘲笑他。
  “小姐说他就是把蛮族打跑的秦大将军,你们又叫姑爷的。”虎儿委屈得很。
  “没错,就这么叫。”秦励觉得有趣,给他解了围。
  “看吧,大将军姑爷都说是对的。”虎儿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之后就不那么怕秦励了,絮絮的问自己的疑问“大将军姑爷,你能打败老虎吗?”“哥哥说你能把花生变成兵?”“你见过神仙吗?”……秦励常常被问得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落雪聪明的给他答案……自己和落雪以后有了小孩,不会也这么难缠吧?秦励自己胡思乱想。
  到中午,岳婶儿过来叫人们到偏厅吃饭。福儿已经回来,见了秦励也不敢直视。桌上饭菜很丰盛,四荤四素,汤品果蔬,外加鸡、鱼、猪肘等样样俱全,秦励猜想福儿恐怕不只出去一次,不知道岳婶儿他们为此花费了多少。 
  “岳婶儿,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落雪皱眉问道“你们以后怎么办?”
  “姑爷和小姐回来,我们自然不能让你们委屈了。”岳婶儿笑呵呵的坚持,顺手一把拉回馋猫似的虎儿——只准备了两张凳子。
  “大家一块儿吃吧,福儿去叫林伯过来。”秦励好不见外的开始发命令,赢得了落雪赞许的目光。
  福儿还有些犹豫,看着岳婶儿不敢动。
  “这怎么好?”岳婶连忙阻止。
  “有什么不好,这么多饭菜,当然大家一起吃。”落雪笑着坚持,秦励给张正使了个眼色,张正可不敢违他的命令,立刻把凳子搬过来,秦励招手示意虎儿坐过来,虎儿高高兴兴的就跑到“大将军姑爷”身边。
  见如此,岳婶儿也只好投降……“这是望江楼的?”秦励听落雪这么一问,胸中一滞。
  
  “是的,我去买时,碰到顾公子,他听说小姐和姑爷在,派人送过来的,我们推辞不过。”福儿惴惴地说。
  想起上次见顾晖强送落儿东西,秦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却听到落雪不以为意:“这样啊,没事,反正这几个菜他还请得起。”说着很体贴的给秦励夹了一筷子。
  秦励也渐渐平复,努力融入这里,不仅照应落雪,甚至还给虎儿夹菜,张正常常惊的掉了饭菜,惹得落雪和小墨发笑。虎儿毫不客气,被岳婶狠狠地敲一记,甚至开始向秦励求救……虽然有几位还有些拘束,这饭还是吃的热热闹闹,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秦励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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