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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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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士卒全都吓了一跳。袁尚又不是一般的囚犯,哪能让陆仁这样说杀就杀?于是乎呼啦一下全都赶了过来,硬生生的把陆仁给拦住了。也许是因为动静有点大的缘故,亦或许是郭嘉料到陆仁会来这么一下,反正郭嘉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连劝带架、软硬兼施的把陆仁给弄回了帐去。不过郭嘉在临离开之前,却向几个槛囚士卒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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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陆仁被郭嘉给弄回了帐去,只说在陆仁离开之后,袁尚也是越想越气,而在气急之下,袁尚就锤着槛栏吼骂道:“来人!有个活人没有!?”
看守袁尚的曹兵闻声入内,反骂道:“槛中死囚吵什么吵!”
袁尚傲然的道:“取酒来!本公子要痛饮一番!”
“快死的人喝个屁的酒啊!?没有!”
袁尚冷哼道:“哼!本公子虽然已是槛下之人,明日难逃一死,但终归与曹公尚有几分旧谊。难道曹公在杀我之前,会连几坛好酒都舍不得?速去取酒来,汝若不取,却是失却了曹公颜面!”
“……”
曹兵无语了半晌,最后是理都懒理得袁尚就离开了槛帐。
袁尚看出这曹兵没有理会他,马上就在槛中大骂了起来。骂着骂着,忽然有一小校装束的曹兵提着两个食盒步入了槛帐之中,向袁尚笑道:“三公子请见谅!那些小卒不明事理,故而会有些失礼之处,亦当怪某来得迟了些。这里的酒食是曹公命我送来于三公子饯行的。”
袁尚哈哈大笑道:“这样才对,再怎么说本公子与曹公总有叔侄之谊!可笑那无知小卒竟然连规矩都不懂!有没有酒?催命之宴当有酒!”
“有有有……”
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酒菜放到袁尚的面前,让袁尚自己进食。袁尚也不客气,抓起酒食就吃喝了起来。吃着吃着,那小校忽然问道:“三公子可还要酒?曹公有命,三公子终是曹公旧交子侄,不可怠慢,今夜可令三公子饱食酒足。”
袁尚略一抬头:“酒少了,再去取些来……”
话方至此袁尚却忽然楞住,只见那小校已解下了身上的曹军军衣,一面小心的顾望着帐外,一面把这曹军军衣递向袁尚。袁尚不是笨蛋,一望见这情形已明白了几分,讶然中正欲开口,那小校已压低了声音道:“三公子勿疑!我本为袁氏门生,深受袁氏大恩久矣,恨无回报。今见三公子蒙难,不可不救!三公子可速换吾服,趁今夜曹兵于大胜之时的欢闹杂乱混出营去。”
袁尚心中大喜,再看那小校悄悄的摸出了一根铜丝,三下五的打开了槛囚锁,压低了声音道:“今夜曹营巡夜口令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回 仁价几何
子夜,一天之中最为黑暗与寂静的时刻,但在郭嘉的帐中却仍亮着灯火。
郭嘉并没有睡去,而是在帐中借着灯火品读书卷。忽然间帐门撩起,有人来到了郭嘉的跟前向郭嘉致礼。郭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沉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回禀主上,皆已办妥。”
“没有惊扰到谁吧?”
“未曾。”
郭嘉点点头,扭头望了一下计时水漏道:“再过得片刻就到了值夜换岗的时候,这动静肯定小不了。喧闹之声一起,你们这一行人马上就趁乱离开,带着我的书信以为凭信先回颍川去避一避,总之千万不可泄露口风,其余的事也不用我说太多。去吧!”
“诺!”
郭嘉又执起了书卷,静静的等待着那吵闹之声的响起。也正如同郭嘉所想的那样,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曹营之中的某处示警之声大作。郭嘉轻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卷随手扔去了一边,再把身上的衣装胡乱的捣腾了一下,弄得有些凌乱之后,这才缓步的出了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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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的槛囚处,陆仁望着倒在槛囚这里的几具尸体,不由自主的全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再看他牙齿已咬得咯咯作响,紧攥起的双拳亦响起了轻轻咔咔的骨节之声。片刻过去,陆仁突然声嘶力竭的向天吼道:“怎么会这样!?”
陆仁的身后,曹操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许久过去才顾天长叹道:“孤因大胜而喜,一时大意之下竟不意如此!来人,传孤将令,众将士各归其位严防如旧。军中再有饮酒误事者皆斩!速调轻骑斥候,出营寻捕袁尚!”
郭嘉这时蹲在某具尸体的旁边仔细的看了看,直回身来时向曹操道:“主公,不必再调人马去追了。这数具尸体已冷,看来袁尚逃走已有多时。而且这些守卫一齐死去,显然有人暗中接应袁尚。如此则必然有马给袁尚去骑。彼既是黑夜轻骑而逃,则必追寻不上矣。”
曹操道:“只是义浩……”
陆仁这会儿失神的跪坐到了地上,茫茫然的抬头望了一眼曹操,轻轻摇头道:“邺城,他一定会连夜逃往邺城……曹公,借我一千轻骑,我一定要去追他!”
曹操脸色一沉:“义浩!孤知你报仇心切,只是此间战事未绝,营北尚有数万袁氏败逃之兵依寨死守。你冒然过去必有大失!袁尚逃走一事,孤本已有负于你,现在更不能让你再有何差池!”
陆仁奋而起身刚想说话,郭嘉已经急忙一把按住了陆仁,厉声劝诫道:“义浩你冷静一点!小雨,快过来按住你家先生,别让他去做傻事!”
赵雨闻言也赶紧过来帮郭嘉按住了陆仁,而此刻的陆仁于激愤之下却没有完全的失去冷静。自己亦在拼命的压抑住自己。许久过去,陆仁粗重的喘息声终于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这时陆仁才轻轻的对郭嘉与赵雨道:“你们放开!我、我现在不会去做傻事的。放开……”
郭嘉和赵雨听陆仁的语气渐显平缓,知道陆仁强压住了火气,强行的让自身冷静了下来,想想应该不会乱来,这才小心的放开了陆仁。而陆仁在被放开之后又跪坐到了地上,一拳又一拳的猛捶起了地面。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激愤。
望见陆仁这样,许多人都想上前劝一劝陆仁的,可是却又不好上前。直到陆仁的拳皮都已划破,赵雨实在是看不下去,强行抓住了陆仁的手腕。撕下条衣角为陆仁包扎起来时,曹操才上前温言劝慰道:“义浩你也不必如此!袁尚虽逃遁,但必会连夜归还邺城整军与孤再战,我们还有机会擒杀于他……”
说着曹操伸手拍了拍陆仁的肩膀,再次重复道:“我们还有机会!”
陆仁望住曹操,人虽然尚在激愤之中,可是隐隐约约的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一时之间还没有想透。略一迟疑,陆仁只是向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虽然如此,陆仁却觉得自己的胸口就有如被千斤巨石给堵住了一般的难受,难受到他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便忍不住举拳往自己的胸口乱捶。周围的人见状大惊,都伸手过去按住陆仁。而陆仁的手被人这一按住,更觉得自己的胸口愈发的难受。就在这难受之中,陆仁的喉中突然一热……
“噗……”
一口殷红滚烫的鲜血,正喷在了站在陆仁跟前的郭嘉的身上。边上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急忙去看陆仁时,陆仁整个人都已经站立不住,绵绵的瘫倒了下去。再是几下轻咳之后,人便失去了知觉。边上有人稍懂点医术的,暗道了声“急火攻心”。
陆仁这一晕过去,赵雨等人当然是手忙脚乱的把陆仁抬回帐去再找医者。可是郭嘉却没有跟着去,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出神。因为这一乱,到也没什么人留意到郭嘉仍站在这里没动。良久过去,郭嘉看了看被陆仁喷在衣物之上的鲜血,忽然重而又重的叹了口气。
曹操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过来,在郭嘉的肩头拍了拍道:“奉孝,去陪孤小饮几杯如何?”
郭嘉扭头看看曹操,默默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的曹操帐中,曹操与郭嘉对座小饮,但二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都只是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而已。就这样许久过去,曹操才轻叹道:“奉孝,孤觉得有些对不住义浩。”
郭嘉闷着头又灌了好几杯,这才摇摇头道:“真正对不起他的人是我,又与主公何干……话又说回来,我所认知的主公,应该是英武卓绝之人,不应该有这样的妇人之态。”
曹操仰天自嘲道:“孤岂不知不应有此妇人之态?只是如何对待义浩,孤心中实有些不忍。”
郭嘉道:“主公心有此意,日后善待于他,厚加爵赏、多以禄赐也就是了,但妇人之仁却千万不可以有。为主公大计着想,这袁尚还不能让他死得太早。”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太好,想多说点话来解一解心中的烦闷,郭嘉又灌了几杯,随手举袖一擦嘴就开口道:“就像之前我对主公所说的,暗中设计让袁尚走脱,并不是为了能留住义浩这小子。义浩这小子是很有才干,可是与主公的王图霸业相比,他又能算个什么?
“今番主公于官渡大胜,袁绍十数万的兵马被主公打得溃不成军,就连袁绍自己也是带箭而逃,但在我看来主公也不过就是守住了自己的地盘而已。若想进取河北,尚且为时太早。而袁绍在河北经营多年,根基厚且牢,要是其自身未能有何变故,主公想进图河北仍非易事。
“天幸袁绍的长子袁谭与这三子袁尚素不合睦,之前在明里暗中就已有不少的争位之斗,袁绍在此事之上亦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最后居然会来了个‘三子一甥,各得一州’,而且是把长子袁谭放到了青州,却把这三子袁尚留在了冀州。但凡是明眼之人,都看得出袁绍有意的想将大位传于袁尚……哼,这分明就是自取其乱之举。
“若是袁尚在此身亡,袁谭必然会独承父业。这袁谭虽性刚好杀,但却不是如其父那般好谋而无断之人,且袁氏河北根基尚在,其麾下能人异士若各尽其力尽心辅佐袁谭,那很可能主公这官渡一役打胜了都是白打的,最多也就是能与袁氏隔河相望,刀兵不断。但如果把袁尚放回去,让袁绍的这俩儿子在私底下争斗不断,却会给主公凭添许多的挑拔之机。待袁氏内乱之时,便是主公进图河北之机。”
这些话,曹操之前已经听郭嘉说过,但这会儿听到耳中,曹操的眼中仍然精光不断。实话实说,这场仗打到现在这个份上,曹操虽然大胜,但自身的气力也已经用得几近于油尽灯枯,可以说想进一步的扩大战果都有心无力。
而相比之下,袁绍的家底厚,恢复起来不见得就比曹操慢,曹操想打袁绍地盘的主意,也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如果袁绍的后院争斗不断,曹操就有了大把大把可以利用的机会。放袁尚回去,就等于是把一根搅屎棍还给了袁绍……可惜陆仁没听到这番对话,不然陆仁多半会说郭嘉和曹操这是在走回原有的进程和老路。但从曹操与郭嘉的角度来看,这却是当前形势之下非常有用的一着棋,袁尚也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堵袁绍自己棋路的棋子而已。
彼此间又灌了几杯,曹操忽然轻叹道:“义浩的身体如何?”
郭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去看望他,也有点……不敢再去面对于他。”
曹操又是一声轻叹:“说到底,虽然是为了孤日后大计,但孤还是有些对不起他。今日里他于急火攻心之下呕血晕阙,恐怕身心皆受重创,那么过两天孤先安排人把他送回许都,让他好好的休养一下身体再说吧。若是事有可为,孤可不想失去义浩这样的一个农桑奇才。再者,把他早点送离此地,也可免去被他看出什么的隐患。孤可记得他虽然不擅长军事谋略,但往往其见识会有过人之处。仍把他留在这里,难保不会被他查觉到什么。”
郭嘉点点头:“回头我就去看看他,同时也得好好的劝劝他。不然以他的脾气,多半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回转许都。”(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回 我非愚人
天已平明,官渡曹营营北较为偏僻的一角,陆仁正手扶着栅栏,静静的在向北面远望。未曾束冠的发鬃不知何时已然松开,而初冬时节的凛冽寒风亦已吹散了陆仁的长发,凌乱的长发也就这样任寒风吹起,如风中飘萍一般胡乱的摆荡。而此时此刻,陆仁的身上流露出了阵阵的阴郁之气,整个人于寒风乱发中,感觉是那么的悲伤与凄凉。
在陆仁身后十来步的地方,赵雨的神情中带着深深的不安,紧张的守望定了陆仁。实话实说,陆仁自晕阙醒来之后就一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而且现在的陆仁是如此的阴郁、如此的悲愤,任谁看见只怕心中都会生出几分不安之心。只是那过份的阴郁,却又让人不敢上前与他攀谈上几句稍作安慰。所以的赵雨现在除了盯紧陆仁,防备陆仁会在这种状态下做出什么傻事来之外,却也别无他法。
也不知多久过去,忽然有人在赵雨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赵雨急忙望去,见是郭嘉站到了她的身后便赶紧轻声道:“郭祭酒,你来得正好。先生他……”
郭嘉摆了摆手,问道:“他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站到了现在?”
赵雨轻轻点头:“小雨对先生往日诸事所知不多,有心想上前劝慰一下先生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郭祭酒,你与先生乃经年挚友,劳烦你过去劝慰一下吧!先生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看着让人担心……”
郭嘉点了点头,缓步来到了陆仁的身后唤道:“义浩贤弟,你别这样了。不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吗?旦夕祸福的事,本身也实难预料。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留下来继续为婉儿报仇,还是……”
陆仁缓缓的低下了头去。声音格外的阴冷:“打算?人生不如意十之**?老郭啊,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
说完这句话,陆仁忽然转回身来,脸上的神情平静而阴沉,远远的向赵雨唤道:“小雨,我卧帐中还有数袋好酒。麻烦你去帮我取来。”
赵雨犹豫着回应道:“先生,你之前都于急火攻心之下呕了血,还是少……”
陆仁的脸色微微一沉:“快去!”
郭嘉见状略一皱眉便向赵雨使了个眼色,赵雨回过味来,复又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转身离去。郭嘉见赵雨走得远了,这才向陆仁问道:“你有意的把这丫头支开,是想和我说什么吧?”
陆仁冷冷的望定了郭嘉,突然间面目狰狞的紧攥起了双拳,咬牙切齿的道:“老郭。我有话要问你,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突然一下,陆仁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凌厉,而阴冷的语气简直都能将人冻成冰雕:“郭奉孝!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破的三岁小孩子了!?”
郭嘉与陆仁相交了七年,却还是头一次见到陆仁如此凌厉的目光与语气,一时之间竟然被陆仁给惊得倒退了两步,强自支唔道:“你、你小子在说什么啊?什么什么的……”
陆仁踏前了几步,逼视着郭嘉道:“别再骗我了。袁尚是曹公和你故意放走的,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老郭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郭嘉闻言默然的低下了头去,本来是想狡辩上几句的。但不知为何,那些狡辩的话在都涌到了郭嘉的嘴边的时候,郭嘉却一个字都没说,却在许许久过这后才抬起头向着陆仁很平静的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是瞒不过你的。不错,袁尚是我建议主公放走的……”
话未说完。陆仁的愤怒的拳头已然挥出。郭嘉于猝不及防之下,被陆仁的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颊侧,人则在闷响声中侧翻在了地上。再看陆仁打完了这一拳,指着地上的郭嘉恨恨的道:“你还真敢承认!”
陆仁的这一拳在力道上可没有什么保留,郭嘉的嘴角也因此而见了血。坐在地上揉按了几下颊骨。郭嘉回望向陆仁,冷冷的笑道:“你这小子,下手可够狠的!好像这也算得上是我们俩之间的头一次打架吧?我是有心算无心,你栽在了我的手里其实还并不算输,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似乎已经醒悟了过来,我们也应该算是打平了手,或许应该说我其实输给了你……”
陆仁怒道:“郭奉孝,我一向都承认我不如你,但你也真的太小看我了!你真以为我没有什么心机吗?我也不妨告诉你,有些事情我是突然想到了,但在心中还不敢肯定……不,应该说我能肯定,但不敢去面对,都有些自己在骗自己。可你这混蛋,刚才就不能再骗我一下吗?至少让我自己骗自己也能骗得心里好受一点!”
郭嘉翻爬起身,尽管心中已经猜到陆仁是想通了什么,但仍然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
陆仁冷哼道:“我算老几?老曹如果是想进取河北,以袁绍的家底,又哪里是那么好下手的?要是袁绍自家没发生什么变故,他老曹也只能是看着干瞪眼!你们放袁尚回去,不就是想让袁谭和袁尚为了争夺大位而内斗,接下来他老曹就好下手吗?我说得对不对啊,郭奉孝,郭祭酒!”
郭嘉吐去了口中的血污,阴侧侧的回以一笑:“你小子怎么总是这样?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却精明得有点过份。可你现在就算是想到了又能如何?是准备和我翻脸,还是准备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陆仁于暴怒之下又把拳头给举了起来,但最后却是紧咬着牙关,强行的把拳头又放了下来。片刻之后,陆仁才阴沉着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战事未了,你就把酒一袋接一袋不停的给我!因为老郭你很了解我,又是个算计起来人比鬼都精的人,我在什么样的心态之下会有些什么样的举动你会推算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我在苦等来想要的结果的时候肯定会放松下来,一直都苦苦压抑着的心情也需要些什么来发泄一下,所以你就一袋接一袋的递酒给我,为的就是要把我灌醉,好不让我在曹公大军初归的时候就一刀砍了袁尚。你知道我身负大仇将要得报,却不劝阻我先少喝几杯,等真正的大仇得报之后再放肆狂饮,这已经是摆明了你要灌醉我并拖延时间!
“昨夜犒赏三军,几乎人人都在嬉笑欢闹,看上去的确会疏而无备被人犯走失。可是老郭,在你眼里我就真是那么糊涂的人吗?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我其实比你还要清楚得多?这营盘是老曹的营盘,不是袁绍的!曹公就算是要犒赏三军,却还不会疏而无备到会任槛中囚犯轻易走脱的地步!如果没有内鬼帮助袁尚,甚至还告诉袁尚昨夜的军中口令,他袁尚就算是肋生双翼也会被军士们给射下来!
“而在惊闻袁尚走脱之后,你和曹公都在阻拦我去追捕袁尚,还都对我说什么‘以后还有机会’……我要是再看不出来、想不明白的话,那我真的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了!不,或者应该说我本来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事事都要后知后觉。不过老郭,你是我一直以来最信任最敬重的哥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这和出卖我有什么分别!?你又知不知道这件事你如果一开始就和我明说的话,我是会点头答应你们的!?”
郭嘉又吐掉了一口血痰后才冷笑道:“你会放任袁尚离去?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你小子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至于你说我出卖你……你小子你可别怪我,我很早的时候就提醒过你的。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在主公在大业和与你的私谊之间,我最终会选择的是前者。你到是说说看,若你换作是我,是应该选择与你的小义私谊,还是该选择天下大势!?”
陆仁闻言身躯颤了几颤,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郭嘉这时站到了陆仁的面前冷冷的问道:“又在想些什么?”
陆仁狠狠的瞪住了郭嘉,冷冰冰的道:“你既然要算计我,为什么不做得更严密一些,好歹不要让我看出什么!如果只是袁尚逃脱,我或许只会苦叹一声这是天意,可现在知道是你布下的局……被自己最敬重、最信任的哥们儿所出卖,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有多难过吗?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其实我在想通这些事的时候,我还不敢肯定,甚至都在期望着只是自己多心,可你却回答得那么的直截了当!你哪怕只是骗一骗我,我心里至少都会好过一点……”
话到此处,陆仁的眼角已有几滴热泪划下,但仍在紧咬着牙关强忍下去。
郭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摇了摇头,站到了先前陆仁所站的位置向北眺望了好一阵才回过身来向陆仁道:“我骗你能如何,不骗你又能如何?你既然已经看破,却还硬要自己去骗自己那才是最愚蠢的。”
陆仁闻言低下了头去,呐呐自语道:“是啊,自己骗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郭嘉道:“你知道就好,也就不用我解释太多了。义浩,心不狠的人就做不成大事,这也是我当初会弃袁绍而改投主公之由。臭小子,你也是个心狠不下来的人,同样也是个做不成什么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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