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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唐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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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封神演义才讲了十几回,若就此不讲,岂不是要急死人?
“王大人,封神演义不过是故事罢了,就算其中牵涉到妖魔鬼怪,那又如何,难不成王大人还真以为这世上存在妖魔鬼怪?”
“就是,我等不是三岁小孩,岂能无知到这种程度?”
“你们……你们……”被人骂做无知,王都一时有些恼羞成怒。
“王大人莫急,本官还没说呢,牵涉神怪之类的东西自古有之,汉史学家司马迁所著《史记》中就有对上古时期的一些神怪有所叙述,难不成王大人觉得这《史记》也读不得?”
“这……”王都一时语塞,司马迁所著《史记》可是最受人推崇的一本史书,谁敢说这本书读不得?
就在王都这这这的时候,另外一名官员也站了出来,道:“昔日有《山海经》一书,书中多有对神兽异类的描述,难道这本书也读不得?”
“你们……”见自己被群臣围攻,王都真的是有些无力反驳了。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昔日老聃走函谷关,有紫气东来,这算不算玄之又玄,难不成我等要抹去这些?”说这话的是李淳风,他是个道士,而道教乃老聃所创,所以此时他便拿此事来反对王都的观点。
而李淳风相信,他此言一出,王都只怕是再无力反驳了。
果不其然,李淳风说出这话之后,朝中群臣顿时唏嘘不已,那王都更是突然跪伏在地,向李世民磕头道:“臣……臣没这个意思……还请圣上明察,臣……臣只是……只是……”
王都说了好几个只是,可后面的话却是再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说不得。
176。第176章 对簿朝堂
唐皇室认老聃做祖先,因此唐朝是极其推崇道教的,与老聃有关的那些事迹,自然是越玄越好的,越玄就越让人觉得他李姓得江山实至名归。
因此,很少有人敢说老聃的不是。
如今的王都的确没有诋毁老聃的意思,只是如今被李淳风这般逼迫,他那里还说得出其他话来?
王都跪在地上一时间心绪万千,有些后悔轻易答应高士廉的要求了。
而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看着眼前一切,嘴角却只是露出了一丝浅笑,那封神演义他也是每天都听的,故事很京城,其中也多牵涉怪力乱神,但他也只把这个当成故事,当成消遣罢了,何时把这些给当真了?
他不明白王都为何会突然反对这个,但他并不准备责怪王都,哪怕后来他中了李淳风的圈套,大唐开国这些年,言官可随意上言,只要不涉及诬陷,对什么不满都可以说,王都不过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罢了,他李世民还是很贤名的。
所以看着跪在大殿上有些惶惶不安的王都,李世民准备说一句罢了就此了事,可李世民还未来得及开口,一直站在旁边暗骂王都无用的高士廉突然站了出来。
“圣上,我大唐风气素来开放,有一些故事里牵涉到神神鬼鬼的也没什么,但臣以为,此事还需深究。”
高士廉一开口,朝中群臣顿时相互张望,一时间也不敢乱说了,高士廉身份尊贵,更是宰相长孙无忌的舅舅,他们不知道长孙无忌的想法,现在哪里敢随便反对。
李世民见高士廉也站出来说出这话,心中顿时更生疑虑,暗想这王都莫不是高士廉的人,可自己以前怎么不知?
虽然对高士廉生出了猜疑之心,李世民却是面色平和,问道:“哦,高爱卿何出此言?”
“圣上,这封神演义讲的是什么?”
李世民微微凝眉,他自然知道讲的是什么故事,但他对高士廉这样的问话很不喜,他这是在询问朕吗,从来只有朕询问群臣,还从来没有那个大臣敢询问自己的。
群臣见李世民脸色有变,心中皆是一震,那长孙无忌见此,连忙站了出来,虽然他对高士廉为何反对此事已有了一些了解,但高士廉毕竟是他的舅舅,在这个时候他需要站出来。
“高大人,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高士廉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连忙接着说道:“封神演义说的是诸侯造反的事情,而且最后这些诸侯还造反成功了,圣上,试问有如此之思想的故事,怎么能让他流传开来,若真如此,我大唐百姓如何看待造反一事?”
高士廉这么一说,群臣顿时凝起双眉,小声议论起来,而不管他们议论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却再无人敢轻易站出来表示反对了。
事情牵涉到了造反,那么谁还敢轻易开口?
站在前面的李承乾微微斜眉看了一眼高士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而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如今是他大唐当朝,他的父皇自然是不喜欢有人造反的,不管他大唐的后代继承者如何不堪,他都不希望有人造反,高士廉的这句话可是说到了他父皇的软肋的,他可以想象,跟封神演义有关的人怕是摆脱不了被责罚的命运了,至于这个封神演义的故事嘛,他虽然喜欢听,可还没有到为了一个故事而得罪自己父皇的程度。
再者,封神演义从翠明楼传出来,与唐舟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望着群臣,心中却也是暮然一愣,之前他只觉得这故事好听有趣,神仙斗法也好玩的很,可却从来不曾想到这是一部与造反有关的故事,虽说纣王无道,可也不能让人觉得无道就该造反啊,不然自己的后代子孙要是有不屑着,会不会有人拿这事来促成造反?
这怎么能行,他大唐伟业,可是要千秋万代的。
李世民知道这些肯定又是唐舟鼓弄出来的,而唐舟可能并没有鼓励人造反的意思,但现在事关这个,他却又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刚刚颁布了书籍使用书号以规范书籍的刊印,如今封神演义还只是故事,可跟书籍的作用却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而就在李世民这样想的时候,吴王李恪突然站出来道:“父皇,儿臣建议将相关人员找来询问,以明真情。”
吴王李恪对这个倒不怎么在意,甚至是支持的,他是庶出,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当太子的命,所以在他的计划之中,是早有谋反的准备的,如果封神演义能够将谋反更广为人知,那么以后等他谋反取得皇位的时候,兴许能少很多阻力,毕竟有前车之鉴嘛。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必须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因为他若不说,太子和魏王也会说,而且,一家之言难免偏听偏信,此事结果如何,也应该给唐舟一个辩解机会的。
李世民对李恪的提议想了想,而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也纷纷站出来表示将相关人员找来询问。
这两人对他们的父皇李世民还是很了解的,心怀广阔是真的,仁厚也是真的,可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也是真的,宣扬造反可不是小事,如今吴王李恪已经捷足先登提出调查,那他们身为皇上最宠信的两个皇子,又怎么能不站出来表明一下立场呢?
李世民见自己的几个皇子皆有调查之意,心中甚是安慰,想着他们倒还知道轻重,想来心中是没有造反之意的,不然他们又怎会做出如此提议?
而李世民在这样想的时候,也觉得凡事不能只听高士廉一人之言,他很有必要将这个故事的创作者叫来询问一下了,而他知道这个人必是唐舟无疑。
“既然如此,那就宣与此事相关的人来大殿来对簿一下吧。”
李世民这样说完,群臣相互张望,长孙无忌和程咬金、牛进达三人更是心头微沉,那翠明楼他们也是入了份的,这万一要是闹的不可开交,那可咋办?
唐舟这小子,怎么总是这么不安分,几天不找事就皮痒痒,程咬金心中暗骂,觉得该替唐老侯爷抽唐舟一顿才行。
177。第177章 实在是冤枉
早朝的事情并未传开,所以当一队亲军侍卫来到翠明楼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领头的一个叫霍冲的人说要带与封神演义有关的人进宫的时候,柳紫衣和宋小羽她们才突然察觉到不妙。
她们相互张望,正要开口言明此事只是她们所为的时候,唐舟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皇宫亲军侍卫亲至翠明楼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唐舟在睡觉,怕也能听到动静。
霍冲见到唐舟后,微微行了个礼,不管今天唐舟入宫结果如何,唐舟到底是小侯爷,而因为之前见过唐舟做的悯农诗,他对唐舟还是很敬佩的,所以这个礼行得。
“小侯爷,圣上宣与封神演义有关的人进宫,不知何人与此事有关?”
“这一切都是本侯爷鼓弄出来的,我随你进宫便是。”
“小侯爷?”柳紫衣脸色微微一紧,以前她对唐舟并无好感,可相处这么久,她的心早已经在唐舟身上了,她又怎么能看着唐舟入宫?
唐舟见此,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而后向霍冲道:“翠明楼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不知道霍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霍冲倒不担心唐舟逃跑,自然乐得送唐舟一个人情,道:“请便。”
说完,霍冲就走了出去,而霍冲刚离开,柳紫衣便道:“小侯爷,圣上宣与封神演义相关的人入宫,所为何事?”
唐舟微微凝眉,他虽不明朝中详情,但既然霍冲明言与封神演义有关,那势必是有人拿封神演义说事了,不然若是李世民想听故事,倒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让宫中亲军来。
“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好好守着翠明楼便是,封神演义该让林铁嘴讲还让他讲,不可中断。”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柳紫衣心中好生不解,如今李世民已经要宣唐舟进宫询问与封神演义有关的事情了,看霍冲的神色,怕不是好事,如果继续让林铁嘴讲封神演义,这不是太不给朝廷面子了吗?
唐舟自然明白柳紫衣话中意思,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现在封神演义正讲到精彩处,如果今天不讲,那么势必会在长安城引起一场风波,朝堂上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如果这些人得知封神演义不讲是因为李世民把他给宣进了皇宫。
那么这些狂放的关中人少不得要闹出些事端来,而现在他唐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会有事的,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唐舟有很多坚持这样做的理由,但这些理由却对柳紫衣说不得,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说,这样跟柳紫衣说了一句话后,他便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既视感,但这种既视感很快被等候他的霍冲给打破了,英雄的感觉瞬间消失。
“霍大人还在等?”
霍冲一愣,随即苦笑:“不敢不等。”
唐舟问的突兀,霍冲回答的也糊涂,唐舟见此,心中暗笑,其实他也就随口一问,看看霍冲什么反应罢了,当然,若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也不错,而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出些什么,这霍冲嘴里说着让自己请便,其实一直都关注着里面情况的。
身为大唐天子李世民的亲军,据对是有本事的人。
两人出得翠明楼,一直不语,霍冲见唐舟气定神闲,心中不由得暗自敬佩唐舟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定力,而他在敬佩的时候,也不由得生出一丝试探感觉来。
“小侯爷,其实朝中之事对你很不利。”
“我知道。”
“小侯爷可要在下将朝中情况讲与你听?”
“随便。”
霍冲一时无语,甚至有抽一顿唐舟的冲动,但他还是强忍怒意,把朝中情况给说了一遍,而唐舟在听到霍冲开口后,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如果他求着霍冲把朝中的事情说给自己听,霍冲肯定也会卖自己这个人情,但如此一来自己难免处于被动地位,而他见霍冲开口询问,心知霍冲会忍不住把这些说给自己听,于是便欲擒故纵,让霍冲把自己想知道的说出来。
霍冲说完之后,唐舟发现竟然是高士廉在搞鬼,心知顿时冷哼了一声,不过如今什么都已经明白,他倒有时间想想进了皇宫该怎么办。
从翠明楼到皇宫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当唐舟来到皇宫的时候已是正午之前了。
进得皇宫,唐舟行礼过后,李世民便开口问道:“唐爱卿,那翠明楼有说书人讲封神演义,此事你可知晓?”
唐舟拱手道:“回圣上话,臣自然是知晓的,实不相瞒,那封神演义正是臣无聊之作。”
唐舟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惊呼,他们这些天追着听封神演义已是痴迷,却从来不曾想到这故事竟然是唐舟作的,只是众人在吃惊的时候,对唐舟也有了那么一丝担忧,因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唐舟在说完那些话后,李世民已是又开口道:“高爱卿说你这封神演义有鼓励百姓造反的意思,你可有话讲?”
李世民话刚说完,余音未尽,唐舟已是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高呼道:“冤枉,实在是冤枉啊,臣就是无聊写点故事,那里敢鼓吹造反啊。”
唐舟跪地的动作实在是太……浮夸了,看的朝廷众人皆是侧目,心想就算你是冤枉的,也不至于这般如此吧?
而就在众人对唐舟演技暗自摇头的时候,一旁的高士廉却是冷哼一声:“冤枉?这么说来封神演义中的姬昌、姬发父子不是要造反了?你如此称赞那些造反的人,是何用意?”
高士廉说完,下巴微微向上扬起,一副完全无视唐舟的样子,而且其十分得意,好像胜券已然在握。
可就在这个时候,唐舟却是浅浅一笑:“非也,非也,纣王无道,得天命的西周父子奉命讨伐,何来造反一说?隋朝末年天下大乱,隋炀帝杨广昏庸无道,我大唐顺应天命对其讨伐,难不成在高大人眼里,也是谋反不成?”
唐舟此言一出,朝堂众人顿时为之惊侧,那本来高昂着下巴的高士廉突然眼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慢慢把下巴给放了下来。
178。第178章 臣还有话讲
大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接下来的结果。
隋朝末年,杨广无道,大唐先祖皇帝李渊起兵讨伐各路诸侯,最终才有现在的大唐朝,如果仔细对比的话,大唐的建立和周朝的建立几乎是一样的。
首先,纣王无道和杨广无道匹配,姬昌、姬发父子和李渊、李世民父子匹配,最后就是西周请来的各路神仙与帮大唐厮杀多年的文臣武将一样。
这封神演义虽写的是商周之变,可若借古看今,讲的又何尝不是他们这些文武大臣帮李渊父子开国创唐之路?
如此一来,谁又敢说周武王姬发讨伐商纣王是谋反?
谁敢说是谋反,李世民第一个不愿意,接着那些为大唐建国付出了牺牲和心血的文臣武将不愿意,那是他们的功劳,谁都不可抹杀。
现如今,朝堂众臣望着唐舟的眼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们的眼睛里噙着泪,那是感动,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感念他们当初的努力,把他们的事迹给讲了出来啊。
虽然是借用了商周的历史,但这些文臣武将却仍旧是满满的感动。
一个王朝的建立,又何时少的了他们的努力和牺牲?
高士廉的头越来越低了,他的心碎了,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氛围,怎么被唐舟这小子一句话就给破坏了,他真想骂人,但他在自己的头低到最低的时候,突然借势跪了下来:“请圣上恕臣不查妄言之罪。”
高士廉当年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临阵倒戈帮了李世民,如今能够很好的屹立在朝堂之上,其还是很有些本事的,他已知自己再难拿唐舟怎么样,而自己若是处理不当,反而会被按一个诬陷大唐侯爷的罪名。
所以这个时候,他只有先承担一些罪名,进而淡化大家对他诬陷唐舟的印象。
而高士廉在跪下之后,李世民已是从唐舟的话中反应过来,他望着高士廉挥了挥手:“高爱卿起来吧,唐爱卿没错,你也没有错,以后该谏言还是要谏言的,不过多查实一下便是。”
李世民的处罚很随意,这是群臣所没有料到的,但当一些聪明人仔细一想后,多少也能想明白其中道理,首先,大唐很少有因言获罪的事情发生,再者,不管唐舟怎么说,封神演义中仍旧不乏造反的思想,所以李世民少不得要敲打震慑一下唐舟,对高士廉不处罚,就是为了敲打唐舟。
高士廉领命后退在了一旁,李世民则望向唐舟,道:“若是没事,爱卿就退下吧,朕与众臣再说些事情后就退朝了。”
唐舟站在一旁犹豫了片刻,而后说道:“回圣上话,臣还有话讲。”
众人将目光投到唐舟身上,对他很是不解,这个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趁势离开,难不成想把事情闹大,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就在群臣这样想的时候,李世民则点了点头:“说吧。”
“喏,臣想说的是读史使人明志,所以我大唐应该重视历史,无论是前朝的还是今朝的。”
唐舟不离去就只为说这么一句话,而当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朝中众臣皆是一惊,心中暗想,好一句读史使人明志啊。
历史之中,不乏忠臣良将,读一读他们的生平事迹,岂不可以激发后人纷纷效仿之心?
再者,历史中的奸佞小人,无一善终,岂不可以震慑朝中那些起了歪心思的人?
在众臣心惊之后,对唐舟这句话已是敬佩至极,甚至忍不住想称赞一两句,但摄于李世民还未开口,大家皆是憋着一股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很安静的太子李承乾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站出来后,说道:“父皇,儿臣有请。”
李世民一愣,问道:“你所请何事?”
“今日之事,令儿臣思绪良多,我大唐开国可是众多文臣武将牺牲了性命和鲜血换来的,我大唐当为他们立碑刻撰,让我大唐后世子孙每每读到这些的时候,能够想到当年我朝先辈建功之不易,也让他们明白只要对朝廷有所贡献,我大唐便不会忘记他们的功业。”
太子李承乾这一番话,顿时在整个朝堂上掀起了一股风浪,李承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要为大唐开国功臣歌颂功德啊,这是要让大唐开国功臣流芳百世啊。
朝中的大臣都有些惊喜,他们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能提出这样一个请求,这样的请求对朝中大臣来说那可是无上之荣耀啊。
他们当年在战场上厮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建功立业,名扬天下,流芳百世?
朝中不少人知道李承乾并非真心想为他们刻碑立传,他们很清楚李承乾只是想借着唐舟提出重视历史,重视他们这些功臣伟业的时刻为自己收买人心,拉拢关系罢了。
但晓是如此,群臣之中却无一人站出来表示反对,因为李承乾说的那些太有you惑ing了,他们奋斗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个?
朝堂寂静,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也借看出了李承乾的用意,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很少有建设性的李承乾今日竟然能想到这些话,难不成他们的父皇为他选了一些老师之后,还真把他给教的开了窍?
只是当他们这样想着并且准备站出来附议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他们的父皇李世民的神情并不怎么好,他微微蹙眉,好似有心思。
他们一惊,暗想李承乾的建议可以笼络人心,防止他们造反,他们的父皇为什么还犹豫呢?
因为拿捏不准李世民的用意,所以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两人只好暂时不语,只等李世民的态度。
李世民沉思许久,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而这时太阳已到头顶,透过大殿的门照进了龙椅上,李世民微微眯眼,而后说道:“太子所言极其有理,不过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而且人活着便刻碑立传多有不祥,待朕考虑考虑,必不会让我大唐开国功臣寒心的。”
这样说完,李世民便宣布退朝,把长孙无忌、李靖两人给留了下来,不过在众臣快散尽的时候,李世民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吩咐道:“去把唐舟那小子也给朕留下。”
179。第179章 凌烟阁
御书房很静,唐舟进来的时候心里有些慌。
今天他说那些话只是想让李世民重视历史,封神演义虽说添入了鬼神之说,但周武王灭商纣王的事情却是真实的历史,他希望李世民不要把那个时代造反的事情硬扯到这个时代上来。
唐朝之前,那么多王朝兴替,难道就提不得了?
陈胜吴广起义提不得,他们大唐灭隋朝也提不得?
可让唐舟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的这些话竟然被太子李承乾给利用了,最后成为了他在朝臣面前拉拢人心的手段。
太子李承乾做出这种事情唐舟倒也不是特别关心,毕竟这事要真成,他唐舟多少也是有些功利的,那些朝臣少不得对他有所感激,可他怕就怕李世民多想,认为自己已是参与党争,与太子李承乾合谋闹了这么一出。
李承乾是太子,如果不出意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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