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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妤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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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计较,唐虞然然一笑,主动提起酒壶替诸葛不逊斟了满杯:“诸葛公子,你与花家姐弟素来情厚,但子妤毕竟是女子,在你大姐面前,还是莫要太过维护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诸葛不逊仰头一笑,又是一杯黄酒下肚:“我那个大姐,恐怕见了唐师父之后,满脑子都写粉蝶飞舞。哪里还来得及误会我和子妤之间的关系呢。倒是唐师父,您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是男子中少有的翘楚,若我是您,平日里小心些我那大姐才是真的!”
这话戏谑味儿极重,可诸葛不逊却毫不掩饰地就说了出来,随即还打了个“酒嗝”。
在唐虞看来,这不过是他酒后的戏言罢了,并为当真,只摇头一笑:“诸葛少爷,看来你也醉了。”(!)
一树梨花 章一百二十三 葵水而至
章一百二十三 葵水而至
润玉园不算大,只有两栋小楼两个小院。其余都让小液湖给占去了许多地方。
诸葛不逊安排子妤和唐虞住在临湖的一处单独院子里,从小液湖边的假山旁有一道斜廊,往后去,又有一重小门,进来便是一所小小的庭院,却也十分幽雅。朝南三间屋子,分别是花厅和暖阁,还有一件书房。朝北两间屋子俱是寝屋,子妤和唐虞一人一间。
屋口的门脚处摆了许多盆景,配上墙角盛放的花簇,此地虽不如候府别院那般雕梁画栋,却多了几分清幽雅致。
回到屋中,子妤拨燃了铜鹤造型的烛灯,脸色在橘红的火苗下反而显得有些苍白,一手捂住小腹的位置,总觉得一股股抽痛从肚子里传出来,只是从小液湖上走回来的这一小段路,已经让她额上渗出了点点细汗。
不是她不愿意多吃些东西再回来,更不是因为诸葛暮云笑里藏刀而郁闷,实在是这下腹处隐隐的疼痛让她实在觉得难受。
难道是吃坏了东西?
子妤咬咬唇,想了想过来这两天用过的饮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相府的东西又干净又细致,绝不可能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肚子疼。难道是水土不服?也不会啊,这相府离得戏班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不至于让自己反应这么大吧。
想着想着,那股隐隐的痛又开始发作了起来,背上还阵阵地冒冷汗。子妤不敢再坐着,赶紧回到床上,扯过薄被将身子裹的紧紧的。
这盛夏里,盖上薄被仍旧觉得冷,咬了咬牙,只好强迫自己赶快睡着,至少在梦里不会感到疼痛。
就这样,蜷缩成婴儿状抱着被子,子妤紧紧咬着牙,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小液湖的夜色极美,有点点星光印在水面,微微起伏间,好似银霞****,让人凝住眼神无法挪开。
诸葛不逊连连饮酒,已然微醉,嘴里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唐虞始终没有理会他,只透过湖水遥望这假山背后的小院,想起子妤临走前露出的脸色,好像有些难受,不免担心起来。
看了一眼桌上并未怎么动过的几样糕点。唐虞想了想,端在手里准备给子妤捎带回去,可回头见诸葛不逊已经趴在了石桌上,无奈又放下了碟子,得先将他送回房间。
这少爷也不知怎么想的,遣走了润玉园的所有奴婢和小厮,看样子是想让子妤一个人把事情都做完才甘心。此时他醉的不醒人事,也没人能帮忙扶一把,唐虞只好将他架在臂下,一路半拖半拽地送了回去。
至于更衣拖鞋之类的事儿,唐虞可不好动手,只替他盖上被子,又将灯烛点燃,便关门出去了。
看着满桌的狼籍,唐虞只将糕点碟子拖在手中,沿路回到了他和子妤所居的小院,见子妤屋中的灯烛还亮着,庆幸她还没睡,渡步而去,轻叩了叩屋门。
无人应答,门却在一推之下并未闩住。唐虞蹙眉,轻声喊了喊:“子妤,你在屋里么?”
片刻之后还是无人应答,唐虞本想转身就走,毕竟深夜进入女子的房间颇有不妥。但脑中闪过她离开时脸上那一抹隐隐的青白之色,又不太放心。。。。。。
踌躇间,一抹苦笑溢在唇边,甩甩头。想想自己何曾如此畏首畏尾,纠结不明,偏偏一面对这个小女子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屋中亮了灯,门也没锁,叫门无人应,自己既然来了,理应进去查看查看。想到此,唐虞也不再纠结什么俗礼了,大大方方地将门推开打开,提了衣袍步入房间。
铜鹤烛灯已经燃了只剩下一小截,烛泪顺着灯台凝固而下,那火苗也只有小指肚大小,将屋中显得有些昏暗不明。
厅堂里没人,四处看了看,只好撩起拱门的珠帘,往里屋望去,怕唐突了她,唐虞又喊了声:“子妤?子妤?”
里屋里没有燃灯,视线有些不太清楚,唐虞借着半开的窗户一看,才发现床榻之上隆起一个身形,应该是子妤睡着了。
没想她竟粗心至此。回屋连门也忘记闩上。都睡着了,窗户也不关好。唐虞无奈地笑了笑,不想将她吵醒,只把手中的糕点碟子放在了屋角的矮几上就准备离开,顺便帮她关窗。
可刚一转身,一抹月色正好从云层后露出来,淡淡月华之色流淌而出,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了屋子,也正好照在了床榻枕头那儿。
双目紧闭,薄唇紧抿,身子缩成一团,明明是在睡梦中,子妤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痛苦,被月光映照的脸色也显得极为苍白毫无血色。而且正值盛夏,入夜虽然退凉,也不至于冷的要将被子裹得如此紧!
她这是怎么了?莫非受了风寒生病了?
唐虞赶紧将窗户拉过来关好,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径直走到了子妤的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露在被子外的薄肩:“子妤,醒醒,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间,子妤听得耳边有人在叫自己,原本就不怎么浓的睡意正好被一阵下腹的抽痛所冲走了。将身子蜷缩得更紧。挣扎着睁开眼,却发现是唐虞立在床前,面色担忧地看着自己。
触手之下,才发现子妤一身衣衫竟都沁湿了,用手背探了探她的温度,凉的可怕,不像是染了风寒后发烧。
唐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不等她说什么,一把掀开了被子,想要先帮她把脉。却在被子打开的那一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子妤裙衫上晕染出的一片血红之色。
她。。。。。。难道是。。。。。。
唐虞盯着那片刺目的颜色,脸上一阵红来一阵白,一时间呆住了,手上一松,薄被又落回了原处将子妤的身子盖住。
早已清新过来的子妤咬咬牙,根本没力气动弹,只觉得全身好像都酸软无力,只有下腹处不停地传来阵阵抽痛。
“唐师父。。。。。。你来的正好。。。。。。我。。。。。。难受。。。。。。”子妤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额上和背上都还在直冒冷汗。
唐虞憋住那股异样羞人的感觉,板正了脸色,询问道:“子妤,你可是觉得小腹胀痛,下肢酸软无力?”
没力气回答,子妤只点了点头。
“十六岁,葵水至,你终于长大了。。。。。。”这句话说出来,唐虞的话音有些淡淡的颤抖和情绪的波动,脸色却稍微舒缓了下来,没有先前那种浓浓的担忧和害怕:“你先放松身子,我这就找个婆子过来帮你。”
“葵水至?”
唐虞的话停在耳朵里,子妤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等醒悟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脸颊上已是一片红云,羞得将被子直接扯到了脑袋上盖住,一口玉牙紧紧咬住。
等唐虞带上门的声音响起,子妤才敢重新开始呼吸,只是脸上的羞赧之色也愈发浓了,青白中夹杂着绯色潮红,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不过一小会儿,屋外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
唐虞也是难得,强忍着这婆子异样的眼神,一路将她带了过来,手里还帮忙拿着赶紧的布条和草灰。
“吱嘎”一声,门便开了,那婆子小声道:“唐师父,您先回屋去吧,这儿交给奴婢就行了。”
“嗯。”唐虞简单答了一句。将手中的托盘交还给了那婆子,片刻也没耽误就赶紧转身离开。
“这唐师父还脸红,有意思!”
婆子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就住在润玉园不远处的杂院里,专门负责这园子的花草。正好出来上夜,就碰见唐虞,对方神色焦急,见到自己就像看到救星,只红着脸说同来的小戏娘来了葵水,让她赶紧去帮忙看看。
听得外面婆子所言,子妤脸上更臊了。没想到唐虞竟这么快找来人帮忙,也不顾此等事情难以启齿,实在不易,心中也有着感激。
看了一眼在床上捂住脑袋的花子妤,这婆子知道小姑娘害羞,也不多说什么,只把要用的东西都拿了进来,并帮着子妤取了一套干净衣裳,轻声道:“这位姑娘,要用的东西和要换的衣服都放在床头,您先起来弄好,老婆子再帮你把脏衣裳拿出去洗干净。”
等了片刻,见子妤还捂着被子不肯出来,婆子以为她害羞,呵呵一笑:“别怕,来了葵水就是大姑娘了,是喜事儿,喜事儿啊。每个女人都要走上一遭,虽然这第一回是有些害怕和难受,以后慢慢也就习惯了。
“婆婆。。。。。。”子妤这才缓缓将被子扯开,露出一张红透了的小脸:“我是不知道该怎么用那东西。。。。。。”
说来也委屈子妤了,原是现代人,穿越过来就是个小婴孩,这十多年来几乎都忘了女人每个月一次的那东西。现在突然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后,尴尬之下瞄了一眼那婆子放在床头的白布和草灰,直接傻了眼。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古代女子怎么处理月事的,只能硬着头皮问那婆子该怎么用。
听了子妤怯生生的询问,这婆子才恍然大悟。听说这姑娘是戏班里的戏娘,平时应该没在娘身边跟着,或许没人教吧。
“疏忽了,疏忽了,姑娘先起来,让老婆子教你怎么用。”说着,婆子将门一把关上,开始了对里头那位“少女”的启蒙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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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周末,网络就会习惯性抽风,迟了一个小时才发布,对不起啊~~~~~~~(!)
一树梨花 章一百二十四 夜色如魅
章一百二十四夜色如魅
今夜的月色异常皎洁。映照在这方小院,勾勒地每一块瓦片,每一块青苔都清晰可见。
立在庭院中央,唐虞虽然背对这子妤的屋子,可脑子里全是先前那张带着痛楚的苍白面庞,还有那晕染在裙衫上的血色,刺目的殷红,交替闪过,更觉心底焦灼难耐。
葵水而至,就代表着一个女子及竿成人,可以嫁作他人妇,生儿育女,算是真正的女人了!
先前的那一幕,打破了自己执意的坚持。因为不愿面对一些事情,唐虞宁可永远将子妤当作那个身形清瘦,目光坚定的小姑娘。只要她永远不要长大,就永远不用去仔细思考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彻底长大成人,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正视,结果都已注定。
为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唐虞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该怎样。回头望了望映照在窗纸上并不算明亮的烛光,心中的担心也愈发深了。偏偏此事有些忌讳,他没法帮上什么忙,也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而已。
不一会儿,子妤的屋门终于又开了。
先前被唐虞叫来帮忙的婆子匆匆出来,手上抱了一堆染红的衣裳和被单,看到唐虞还守在那儿,老脸上像菊花似的笑开了:“唐师父还等着呢。没关系,姑娘家都要来这样一遭,害怕是肯定会的,不过老婆子给她讲清楚了,这下已经休息了,您也回房歇着吧。”
“她。。。。。。”唐虞上前一步,想问,却又觉得尴尬。
老婆子眼色好,自然知道唐虞关心什么,笑呵呵的点点头:“放心吧放心吧,就是第一次总免不了肚子疼,第二天起来就会顺当多了。吃食上给多注意些,别凉到了,不然下次更痛!”
嘱咐完,婆子又说明儿个把洗干净的衣裳和被单再送过来,这才匆匆离开了。
唐虞见那婆子说的轻松,总算放心了不少,转身提步正要回房,可刚一转身就听见一声微不可闻****从子妤的屋中传出来。
“嗯。。。。。。”
听声音,应该是子妤房中发出来的。
那哼哼声虽然极轻。可润玉院此时极为安静,唐虞听到分明。
心中想着不要多管赶紧回屋,可脚下却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紧抿着唇,唐虞有些自责。想想自己好歹算是半个郎中,对于女子月事的腹痛也知晓一些可以减缓的方法。眼看她如此难受,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有了决定,唐虞没有回屋休息,而是直接往润玉园的小厨房走去。
……
右相府里虽然有大厨房负责做每日三餐,但每个主子所居的园子都有单独的小厨房。虽然诸葛不逊让婢女们暂时离开,小厨房里还是还留了些食材,为的是能随时给诸葛不逊做茶点或者宵夜吃的。
唐虞点燃灯烛,简单看了看有哪些可以利用的食材,最后挑了红枣、姜,还有一些花椒出来,正好够一味红枣姜汤的料。
也不耽搁,挽起衣袖和衣角,唐虞当即就开始动手熬汤。
先取了木棍将炉火拨旺,再把三样东西洗干净掺水放入锅中,找了个凳子守着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待这一锅水红枣姜汤熬成了约莫一碗的量。这才起身取来汤盅将其盛好。
拖着汤盅回到小院,见子妤屋中的灯烛愈加昏暗了,唐虞快步上前,伸手轻轻叩了叩门:“子妤,睡了么?”
肚子虽然没先前那么疼了,可子妤还是觉得两条腿酸软无力,一阵阵的发账。先前睡了一小会儿,这下醒了倒不容易再入睡,此时听见唐虞叫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还没睡呢,进来吧。”
推门而入,唐虞先将快要燃尽的蜡烛拨了拨,等稍微亮些,才拖着汤盅来到子妤的床前:“这是红枣姜汤,祛寒……活血的,喝了再休息,身子会舒服些,也好入睡。”
听得出唐虞语气里含的尴尬,子妤脸色同样稍稍有些泛红。这毕竟是女人的羞事儿,唐虞不但主动帮忙找来婆子帮忙,还替自己熬了这一碗热汤,如此体贴的行为,心中又怎能不觉得异样。
“多谢了。”稍显有些忸怩,子妤伸手接过了汤盅,轻啜一口试了试温度,觉得还好,就一股脑地灌下去了。
果然,随着汤水入口。阵阵热流从喉咙往下,那股带着辛辣的姜和花椒味儿仿佛横冲直闯到达了自己的小腹,将寒气给一下子驱散不少,顿觉酸胀隐痛之感一松。而红枣甘甜清香的滋味儿又在胃中停留着,暖暖的,整个身子也热乎了起来。
“真舒服。”忍不住****了一下,子妤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透出了几分些许的红晕,也不只是羞的还是因为这暖人的红枣姜汤,总是在那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下,显出了与往常不同的一抹淡淡风情。
被她有些可爱的样子给惹得一笑,唐虞唇角微扬,眼神在她的脸上扫过,却挪不开了。
感觉身子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子妤将空碗随手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见唐虞目光中透着一股关切之意,不禁抿唇而笑:“都这么晚了,还劳烦唐师父替我熬汤,真是不好意思。”
两人目光接触之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种并不陌生的情愫,唐虞别过眼:“这里不比戏班,我不照顾你谁又能照顾你呢。等明日我替你再熬几味行气活血,化瘀制痛的汤,想来应该会让你减轻一些痛楚。”
唐虞说着又回头看向子妤。见她额上的汗水将发丝都沁湿了,这时候还丝丝缕缕地贴在额上和脸颊边,也不多说什么,起身来找到铜盆,看样子准她打水洗脸。
水眸微抬,眼看着他将坐在小炉子上的水壶提起来注入盆中,又到屋外取来一小桶凉水混进去,“哗哗”地拧着布巾,子妤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儿。
明明说好不再越过“师徒”之间的那条线,明明对于自己和他来说都是尴尬万分的事情,为什么唐虞却丝毫不避讳。又是帮忙找来婆子,又为自己熬汤,眼下还不愿离开,竟要照顾一二……
此情此景,可不该是正常的师徒关系所应该有的。
可看着他为自己忙碌,子妤根本提不起半分拒绝的心情,反而眼神腻在了他的背影之上,心底涌出一股暖意。就像那碗刚刚下肚的红枣姜汤水,虽然透着骨子辛辣,却后味回甜,喝下之后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若两人的关系就像这样,自然而然,没有所谓的身份和顾忌,那该多好?
正想着,唐虞已经将布巾拧好,回到了床前:“擦擦吧,刚刚出了一身冷汗,就这样睡也不舒服。”
接过布巾,子妤没有多说话,依言乖乖地展开擦拭了脸颊之后递还给了他:“唐师父,您也回屋去休息了吧,我没事儿的,现在已经舒服多了。”
看着子妤有气无力的样子,耳旁的发丝还贴在脸颊上,唐虞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帮她再擦擦。
胸口一阵“噗通”乱跳,子妤正想拂开他的手,外间堂屋桌上的烛灯却突然一下子就熄灭了,只剩一股夜风窜流而进,带起床帘微动,徐徐飞扬。
停在半空的手正好位于子妤耳侧,唐虞见眼前一暗,意识到自己不该越矩,可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迟疑了片刻,还是替她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
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屋中弥漫的夜影混合了一丝****无比的味道。在唐虞的手上的动作中愈加的浓郁了起来。
子妤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觉得身子比先前腹痛难忍的时候还要无力,只将螓首微埋,仍有唐虞用那张微凉的布巾帮着自己擦拭前额和脸颊。
两人都能明显感到这股别样的气氛在渐渐变浓,可谁都没有主动阻止和破坏,只仍由****的感觉继续蔓延,无法抗拒。
或许是夜色的原因,亦或许是月华中带着一抹难掩的温柔,此时此刻,屋中的唐虞和子妤都屏住了呼吸,不过片刻的时光,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让人不愿触碰,只沉浸在这短暂的真实之中。
终于,还是唐虞收起了布巾,话音有些淡淡的沙哑低沉:“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明日不用早起,多睡会儿,我会送早饭过来的。”说完,缓缓起身,目光虽然仍旧和子妤的纠缠在一起,却多了一丝清明,缓缓抽离出了那种让人快要迷失的气氛中。
看着黑暗中唐虞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子妤这才舒了一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既然选择了面对现实,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难道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就这么不容易吗?”
可惜,屋中除了夜色就只有从窗隙中透出来的月光,已没有人可以回答子妤的这两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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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 章一百二十五 箫声吐绪
章一百二十五 箫声吐绪
清晨时分,阵阵雀鸟的鸣叫将子妤从睡梦中给吵醒了。
昨夜的一番折腾。子妤还真没怎么睡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瞧着外面天色只蒙蒙亮,干脆又拉过了被子盖住头,准备睡个回笼觉再说。
本来今儿个是那薄侯过来考察未来女婿的日子,诸葛慕云既然专门过来一趟打了招呼,那子妤也乐得呆在屋里,避开那些不必要的误会也好。
刚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就突然感到胃中一阵发酸,随即一阵低沉的“咕咕”声像打鼓似地传出来。子妤咬了咬唇,想想也对。自打昨夜傍晚吃了两片菜,就没再进食。后来唐虞为自己熬了红枣姜汤,过了这么久,也该是饿了。
无奈,回笼觉这下是睡不成了,子妤只好翻身起床,一眼就看到窗角下的矮机上放着一碟糕点。
应该是唐虞昨夜送过来的吧……
想起唐虞,子妤又有了片刻的失神。昨夜的他如此温柔,最后关头却再次退却了,像个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的将军,面对那片未知的领域,总不敢去探寻那里的美丽。
罢了。既然他总是不愿踏出那一步,自己也不用多想,一切顺其自然,或许久了,两人才能对自己的心意看的更明白些。
拿起一块桂花糕入口,虽然略干了些,好歹能填填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子妤吃了几块,嗓子眼儿直发干,又只得找到昨夜的冷茶,准备将就喝喝。
“你坐下!”
随着一声门响,唐虞进屋就看到子妤正在吃昨夜的糕点,还准备喝隔夜茶,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在外间的茶桌边坐下。
“你稍等,我嘱咐了右相府的下人熬粥,等会儿就会送来。”唐虞将茶壶收了起来,又过去提了水壶,直接从外面打开井水,点燃小炉开始烧水。
盛夏的清晨只有那小半个时辰显得凉快,稍微临近辰时末刻,太阳就会将昨夜的露水给蒸发掉,只剩下干烈烈的炙烤。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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