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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顺治王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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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冷笑的嘴角,他抚额叹道:“凝儿,别任性了。如玥,已经够受罪的了。你——”
竟然怀疑我,他,竟然怀疑我。
心,止不住地疼痛起来。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个会下毒会害人的妒妇。
我的眼睛很不争气地湿润起来,我松开挽住他的手,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顷刻间就已布满面颊的泪水。
“凝儿,朕不怪你,下次不要这样了。”福临很宠溺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触电似地躲了开。
一种干呕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推开他,向外跑了去。
“凝儿!”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不想再理会他,不顾一切的想向树林跑去。
那种干呕的感觉压在喉咙里让我透不过气来,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被捏握着。
我捂着胸口,弯着身子想把堵住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我几乎连呼吸都被剥夺了,身体无力地依靠在树上。
看着枝丫交叉的上方,我的心底充满荒凉。
纵使绿意渐渐浓,抽出满枝嫩芽。依旧无法慰藉我此刻疼痛的心。他怎么可以怀疑我?怎么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佟佳氏到底为什么中毒,福临昨夜在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感觉到福临的心在一点点离我远去。
难道,所谓的历史真的不可以改变吗?
我颓然无力的倚着粗糙的树干,强硬支撑着身体使自己不倒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呼吸顺了许多,我才小心翼翼地移开步子,整整衣冠,向大帐走去。我想,围猎应该要开始了吧。
我还没出林子,就看到四处寻找的侍卫。
见我回来,福临的近身侍卫赶忙跑过去告诉福临。
见我无事回来,福临的眉头竟然皱了皱。有些不满地将我拉进帐内说道:“凝儿,你不要再这么由着性子胡来。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听到他的责备,我心里像起了火一样,气极反笑的问道:“我的身份?呵,难道,我连出去走走的自由都没有么?”
“你——”他似乎也很生气,甩开拉着我的手道:“你怎么总把朕的意思理解歪了?你说——你说说看——”他也许真是动气了,声音发粗,大口地喘着气道:“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这是宫里吗?啊?你说啊!”他紧紧*问着。
我当时也是怒火满怀,没有听出他是因为担心而责备我。
我记得我当时说了很重的气话,气的他扬起手臂就想扇我一记耳光。
当时我迎上他已布满怒火的眸子,毫不留情地说道:“若是宫里,你请我转悠我都不去。只有宫外,只有宫外,我才觉得自由!总有一天我会离那个紫禁城远远的!”
“你——”他一下子扬起着着明黄色龙袍的胳膊向我扇来,我不躲不闪地迎着他的掌心。然而,就在他刚要触及到我皮肤的那刻,他突然一歪,和我的面颊错过。
“出宫,你为什么总想着出宫?要离开朕吗?告诉你,你休想,休想离开紫禁城,离开朕!”他如同一只愤怒的野兽般对我怒喊着。
“如果我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囚禁我,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休想把我当个玩偶似的囚禁在你庞大的后宫里。”一想到他为了佟佳氏而怀疑我,佟佳氏日后会生下玄烨,我的心底对他就有着一种无法说出的愤怒。
也许,因为在乎他,所以在意他的态度。
可是那时候,我们又怎么可能各让一步、好如初呢?
直到狩猎开始,我和他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记得在宫里时,他曾说和我共乘一马。可如今这般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同乘呢?
还好,早已为我准备了一匹枣红色骏马。我走近那匹马,摸摸它的鬃毛,它仰颈长嘶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不过,看到它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我也就小心翼翼地拍怕它的脑袋,尽量和它培养一下感情。我凑到它的耳边,小声道:“好马儿,一会儿要乖乖的啊。”
我的心底忍不住长长哀叹了一声,一会儿我就是死也得死在马上。
我怀着赴死的决心踩上马登,很不雅观的翻上了马背。还好,它没有把我甩下去。可是,一会儿我该怎么让它跑起来了呢?
我一脸迷茫地看向福临,想向他求助。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锁定远方,根本不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福临,你可真狠心,明知我不会骑马,却放任我骑上马。
我失望的回过头看着身下的枣红马,心底是说不出的伤怀。
我不知道,在我回过头的那刻,福临恰好也回过头看我。只是,我们错过了彼此的目光交汇。
马儿很听话,驮着我慢慢地向福临走去。
福临看着我骑着马一点点向他走过来,他眼神里有种犹豫不定的怀疑。看到他那种表情,我的嘴角突然上扬,笑了起来。
“娘娘吉祥。”一身着红色骑装的年轻女子在马上向我请安道。
我报以微笑,却不言语。
“娘娘的笑容像东边的太阳一样温暖。”她边说边抬头眯着眼看向东方。
听到此言,我不禁粲然一笑,顺着她的方向看向东方。
东方渐起的暖阳散发着柔和与灼热并存的光芒,光芒笼绕下的大地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而福临在那金色之下朦胧地越发飘渺,让我看不真切。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和他的距离又在渐行渐远渐无书。
我和他的情缘,怕是不久就要结束了吧。
思及此处,我的心口不禁猛地抽搐着,疼还是痛?我是心疼自己这段感情还是痛恨自己为什么傻呵呵地要去尝试呢?命运面前,我是多么渺小呢?
“娘娘。”悦耳的女音再次响起。
看她的发髻应该是哪家小姐,尚未出嫁。
“你是哪家小姐?”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眼睛里露出失望的表情,似有埋怨地说道:“奴婢是安亲王之女,秦朔。”
“秦朔格格,本宫——”我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呢?她那么天真的面容,恰如初开的牡丹,正在绽放自己的芳华,而我,恰如此时已近凋落桃花,在风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娘娘怎么了?”她疑惑着问道。
“本宫,本宫用本宫这词不习惯!”我突然嬉笑着对她话锋一转,绕口令似的说到。其实我本想说,一会儿请她在旁边都关照一下,万一控制不住身下的骏马,我也好有个搭救的人啊。可是,转念一想,年轻如她,活力如她,今日定是想要尽兴狩猎与那帮男儿争个高下。我又何必做扯她后腿的那个累赘呢?
“我叫你娘娘也不习惯。”她口无遮拦的说道:“娘娘都是很凶很严肃的,可是你一点都不是,你的笑容真好看。”
听到此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额前飘过的发丝,声音有些怅然:“你看,时候不早了,一会儿狩猎就要开始了呢。”不是我想转移话题,只是我怕时间一长,我的笑容就会消失,我的心底突然很想给一个人留下最美的印象。
说着,我对她又是一笑。夹紧马腹,拍了下马头,马儿听话的小跑起来。
“娘娘,一会儿我们赛马好不好?”
“好啊!”我回眸,接受她的邀请。今日,就让我放纵一次吧。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沿着命运的轨迹,我只要做好我自己。
不多时狩猎开始,男人们自然策马扬鞭向密林奔去。
“皇兄,一会儿我要是摘了彩头,您可要答应我刚才的要求。‘博果儿轻快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回绕着。
我记得开始前,福临说过林子里放了一只白虎做彩头。谁若猎到,重重有赏。博果儿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思索间,身后传来了秦朔的声音:“娘娘,想什么呢?女婢要先走了!”话音未落,一骑轻尘已奔向林中。
我叹了口气,我的身边几丈开外就有一些护卫,如果遇见白虎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双腿在马腹上用力一夹,马儿便跑了起来。它的速度不快,像是散步一样溜达着跑进了林子里。马背颠地厉害,我有些头晕。
看着分布的枝桠,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他的面容。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时他带我也是来到一个林子里的,那时坐在马背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我的心底,莫名的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当初,福临也说我们要共乘一骑,只是短短几天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如果,如果没有佟妃,我现在是不是靠在他的肩膀,在他怀里呢?
思及此处,我竟然有些怅然地锤了下马头。也许因为心底有怒气,所以力气大了些,马儿如同受了刺激般前蹄扬起,“嘶——”地一声长叫,差点没把我甩下去。
我拉紧缰绳,试图稳住身子。
马儿放下前蹄,突然撒欢似的向前快跑了起来。这一扬一跑的,把我所有的思维全都拽了过去。
“好马儿。慢点吧!听话啊。”由于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禁弯下身子抱住它的脖子,带有哭音地和商量着说道。
“别跑了啊!”
我也不知道它带着我向哪里跑,它就一个劲儿地乱跑。横过枝桠在我的头顶擦过,有一种扯断头发的麻疼。我想喊救命,可是在好强心的驱使下却又死要着嘴唇不肯开口。那些侍卫也不知哪去了,也许也是寻找彩头吧。
也不知马儿跑了多久,我被颠了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抱紧它脖颈的手臂已开始泛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我就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葬身此处吧。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一切真的按历史的脚步前行的话,我又何必担心此刻呢?历史上,我还有存在的价值。思及此处,我原本紧抱马颈的手臂渐渐松软下来。
突然一只小鹿出现在我的视线,我身后有弓箭,不过我哪有那么大力气拉弓射箭呢?就算有,恐怕我也狠不下心去伤害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小家伙似乎很好奇我,转着脖子追着我看。而我身下的马儿也许是跑累了,竟然放慢了速度。
此时,已经离开了密林,恰好出现一块空阔的草地。我本想等马停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可是,就在我已松开马颈伸手活动活动胳膊的时候,小鹿突然一个箭步向林子里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奇怪。
然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下的马儿突然一阵扬蹄,我一下子被甩了下去。
这突发的一切,让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觉得浑身骨头被摔得酥疼,像是折断了一般。
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
眼睁睁地也向密林冲去的马儿,我的心底忍不住连连发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回答我的是震耳的吼声。
我神经因为疼痛而反应慢了半拍,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当我看到那张牙舞爪一脸得意而又带有好奇的白色大老虎向我走来时,我当场愣在那里。连疼痛感都在一瞬间消失,我觉得我石化了。
转瞬间,我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想起曾经那个可怕的梦,梦里的老虎可是一块一块把我咬得就生骨头了。天哪,这回真的碰到了,被咬死是多么的疼啊。
老虎大概没有见过我这种生物,凭借着兽中之王的霸气才一点点的向我走过来。眼里带着打量的神色,张口吼叫时我甚至可以看到它嘴里的利牙。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一步步向我*近的白色猛兽,心底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突然没有了。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求生。
这么近的距离谁能救得了我?
老虎已经走到身边,抬起前爪向我按来。
被咬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和凌迟有什么区别呢?我很没骨气地准备——
咬舌自尽。
可是就在虎头要凑向我怕脑袋的那一刻,我听到“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老虎的胸口。然后,老虎像是玩偶一样颓然的倒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上。
几百斤的重量让我根本不发呼吸,因为坠马骨头可能也断了,此刻我觉得生不如死。
巨大的疼痛感将我整个人都麻痹了,晕晕沉沉间,我想我看到了他。
他笑着向我走来,对我说:“璃儿,我们回家。”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昔日佳人
“皇后怎么样了?”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皇上,娘娘只是坠马摔伤了骨头。修养几日即可,并无大碍。”苍老的声音说话带着颤音。
“那怎么还不醒?”
“回皇上,娘娘只是惊吓过度。”
“是啊,皇上,您别担心了。姐姐福大命大,那只白虎……”声音到此就停住了,似乎不知改怎么说下去。柔软的女子声音让梦中我不禁皱起眉头,又是如玥,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连做梦都不让我安宁。
“白虎?”福临呢喃着重复道:“查到那白虎是怎么死的了吗?”
“回皇上,白虎是被一根银针刺入心脏,立时毙命。”是夜祁的声音,为什么他的声音还是如此平静?他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哦,不,那不是他,他是夜祁,不是我的慕寒。
想到这,我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凝儿,凝儿怎么了?怎么哭了?”感觉手上被热呼呼的握了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脸颊上吹气。
“皇上,您先休息一下吧。姐姐醒了,也不希望看到皇上憔悴啊。”
“下去!你们都先下去吧。”声音带有薄怒。
“皇……”
“下去!”
稀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思维开始清醒,可是眼皮却沉沉的,无法睁开。
“凝儿,快醒醒吧。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我对不起你,你快醒醒吧。”
是福临的声音,是他在向我道歉吗?
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都不怪你。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无法开口无法睁眼。像是被什么压迫一般,我觉得我已不属于我自己。
“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皇宫。凝儿,你——”声音突然断住。
我感觉鼻翼间沁入一股熟悉的幽香,耳边似乎有人呢喃着:“我的小公主,我们离开这里。”
我感觉鼻翼间沁入一股熟悉的幽香,耳边似乎有人呢喃着:“我的小公主,我们离开这里。”
我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浑浑噩噩的仿佛被移动了一般。
当我醒来时,耳边有熟悉的曲调响起,只不过是用箫演奏的。
那首曲子正是夕阳下我对他们的唱的那首天下》。
是谁在吹箫,和着时光的拍节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心口。让我忍不住想要挣脱身体的束缚,去随着乐音舞蹈。
我艰难地用胳膊拄着软褥,将身体撑起。侧过身,寻找吹箫者。
怎么是他?怎么会用梦到他?有他的梦,似乎太长了些。
此时仍是夜晚,屋子里没有关窗。皎洁的月光无余地倾洒进来,映得满室清辉。而他,就倚在窗前,水碧色的玉箫凑近唇边,动情地吹奏着。
白色的衣袂在夜风中微微扬起,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飘仙之感。
我痴痴地看着,看着这个美丽而不真实的梦境。
随着飘渺的乐音,我仿佛陷入一种魔咒,在时光的河流里逆流而上,去回忆着。
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如何也无法展平。
连梦里,连梦里你都是不开心的吗?
我心口发闷,突然感到一种落寞,那曲子也许因为是用箫吹奏的,所以多了一抹苍凉萧瑟,多了一抹无奈叹息。
在这寂静的午夜,听得我几乎要落下眼泪。
那一刻,我忍不住随着箫声唱道: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准韶华。”箫音突然有一瞬的震颤,原来这个梦,很真实。我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音停歌止,耳边依旧缭绕着那可以割碎时光的乐音。
我的眼前,只余满室清辉和落寞的白衣男子。
他见我看向他,放下玉箫向我走来。
“我怎么又梦到你了?”我对他笑着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他展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魅人的笑意。坐到床边,一下子将我拥到怀里,即使我以为这是个梦,也依旧很不自然地抬手抵住他的胸口,不想和他距离太近。
我的动作让他一怔,他强硬地让我贴在他的胸口,把头埋进我的发丝里,闷声道:“这不是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太复杂的情感,在我边逆转不散。似叹息,似懊恼,似满足,似欣喜……
听得我心底一软,却又不知为何柔软起来。
他的拥抱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向后仰头抬眸看着他,有些迷惑的问道:“不是梦?如果这不是不是梦又是什么?我怎么可能……”说道这里,我忍不住轻轻哀叹了一声。
我最后的记忆是那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白虎,如果现在我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被福临他们救了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璃儿,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耳边有股温热的气息拂过,惹得我一阵麻栗。
饶是再迷糊,再觉得这是梦,我也有点感觉不对劲。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我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里,如果这不是梦,那我和他这样亲密到底算什么?
“我的小公主……”他低沉的嗓音唤着我,试图让我平静下来。
此刻,我已清醒了八九分,强硬地推开他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我如此反应,他不满地再次用力将我压向他的怀里。
“啊——疼!”突然扭到后背,感觉咔嚓一下子,骨头似乎断了般的疼。
“怎么样?你骨头断了,我已经给你接好。你别乱动。”说着,似乎怕再次弄疼我,他很温柔地放开我道:“这样好了吗?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他的声音很低,似乎由巨大的哀伤凝聚而成。
我定眼看着他,紧张的问道:“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言语,目光带有打量意味的看着我。突然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道:“我再也不会放开了。璃儿,别告诉我你变了。我,不相信。”
闻言,我挑眉。想起他当初一次次地拒绝,想起他看到那刻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的心止不住地抽搐着。如今这般,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我已经可以忘记你的时候,你却偏偏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再也不放手。这是不是有些太玩笑了?嘴角边露出一抹苦笑,很轻很淡却又似乎被灌注无数力量的三个字从唇边发出:“太晚了。”
他一怔,闭上双眼,抬手试探着抚摸我的面颊,声音带着颤音道:“为什么?”
看到此时他突然柔弱痛苦的神色,我的心底更是颤动着。我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一瞬间,黑暗袭来,空白的大脑中开始浮现出那个血色黄昏下的白衣男子。
耳边似乎还响起他略有嘲笑的声音:“傻丫头,不会躲啊。”
那时候如果可以预料到现在,我一定选择死在那人的刀下。这一年,我好累好累。慕寒,到底谁才是你的前世?倒是,是谁?
“你哭了。”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眼角边轻轻擦拭着,湿乎乎的泪在他指间蒸干。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啊?”我忍不住连连发问道,声音已经开始哽咽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年前他不这么说?
是我变心太快?还是我们原本就没有心。
我狠狠地抽泣着,他是冒了多大风险把我带出来。福临,知道我不见了吗?他会不会着急,他会不会因此而忘记我,转身游戏于庞大的后宫?
想到这,我的心更加疼痛。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渴望出宫,结果现在已经在他身边,已经离宫了。只是心情为何跌落到谷底,胸口是难以预料的疼痛?
我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突然发觉,我已失了自我。
“是我错了,错了……”他没有回答我,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的话很轻,轻的在空气中浮动着,一起浮动的还有我的灵魂。我如灵魂离体一般,身子沉沉地倒了下去。
倒前那一刻,我听到耳边有一阵叹息:“我一定,会救你。”
福临也曾说过要救我。救我?我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救我自己?
后来,我才明白他和福临口中的救我是因为我已——
翌日清晨,我是被鸟儿清脆的鸣叫声所吵醒。身体沉沉的,昨夜的梦境依稀再脑。我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宁可把那一切当做一场梦。
可是,当我掀开被子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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