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顺治王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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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试试吧。我深吸了口气，提起精神，试探着敲了几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咔嚓。”


　　　　开了，谢天谢地总算打开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可是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似乎潜意识里不希望这盒子被打开似的。


　　　　看着大红色的纸包，我仿佛看到一滩鲜血从身体流出。这是当初孝庄让我除去别人孩儿的东西，她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对自己用。


　　　　我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也不知是为那个即将失去的孩子而哭还是为了自己变得冷酷无情而哭。自己的孩子啊，我如今竟想亲手结束自己的孩儿。


　　　　指甲深嵌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也许，此刻的我为了那所谓的自由已经麻木了吧。


　　　　铜镜中，我看到自己的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娘娘。”外面传来书琪的声音。


　　　　我忙的收起思绪，将纸包塞进袖子里。

　　　“娘娘。”外面传来书琪的声音。


　　　　我忙的收起思绪，将纸包塞进袖子里。


　　　　“有事吗？”


　　　　“娘娘，莲子羹好了。给您端来吗？”


　　　　“不了，放外面吧。我这就出来。”说着，我站起身抚了抚衣上的褶皱。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此去，既没萧萧的风，也没冷冷的水。有的，只是堕胎的毒药，一去不还的只是我腹中这尚未成形的胎儿。


　　　　我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只见桌子上有一红木端盘，里面摆着两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莲子羹。看来，是乌尤怕我吃不够，特意多备了一碗。


　　　　“好香啊！乌尤，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看着面前摆的两碗晶莹剔透的莲子羹，心中的阴霾暂时散了些，我由衷地赞叹道：“如果以后出宫了，我们开间甜品店，生意绝对好。”


　　　　“公主，您就别打趣我了。奴婢这辈子都在宫里陪着您，哪也不去。”


　　　　“那可不一定哦，赶明儿个我就给你们都寻个好婆家。”我边说边舀起一小勺递至嘴边，轻轻地吹着气。


　　　　“公主！”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经不起这种玩笑，这一声公主唤的已经带有羞赧了。


　　　　我刚想把渐凉的莲子羹送入口中，却突然想到，还有药粉未加。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自个慢慢品尝。”当着她们的面把一包药粉放进去，实在是不可能不引起怀疑。


　　　　“是，奴婢再去厨房给您弄些小点心。”说着她们福身告退，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平时吃饭我也不习惯有旁人在。


　　　　见她们走远，我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取出纸包。狠狠地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一层层将纸包打开。白色的细粉如同电视里看到白粉，吃了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真的要这样吗？我再一次从心底质问自己。　　
真的要这样吗？我再一次从心底质问自己。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所以手抖的厉害。以至于一些药粉，顺着弧度洒落到瓷碗中。因为白气氤氲而我的思绪又不知飘到哪去了，也就并未在意粉末撒进的并不是我先前要喝的那碗。


　　　　我见药粉撒了进去，就及时的住了手。谁晓得孝庄给我的药会不会伤害母体呢，要是加的多了万一我也一命呜呼咋办？我包好纸包重新将它收到袖子里，心底就有种解脱之感。是的，只要我喝下它，我就不需要为腹中的孩儿闹心了，而他也不需要再牵扯到改变历史的危机中。


　　　　我拿勺子搅了搅，刚想端起碗来，只听帘外有人通报道：“娘娘，佟妃求见。”


　　　　吓得我差点没把碗拿稳，如果这碗摔了，我还得担惊受怕的下一次。


　　　　不过，她佟妃来这想干吗？她不晓得我讨厌她吗？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帘子已经被掀开，佟妃迈着袅娜的步伐走了进来。微微福身道：“臣妾身子不便，还望娘娘恕臣妾礼数不周。”


　　　　我很是不悦的看了看她，。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哪里来的身子不便之说？我又不是顺治，你上我这拿什么矫。


　　　　我一想到自己的孩儿就有化成一滩血水，心底就像针扎般疼痛，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语气：“呵！让你进来了吗？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任主子擅闯坤宁宫？”


　　　　“臣妾今个是来带小皇儿给嫡母请安的。”她巧笑嫣然的看着我，眉眼里满是得意。


　　　　嫡母？初听此言，我的手都握成了拳头。为什么我必须将自己的孩儿亲手毁掉，她却可以仗着腹中的孩儿在我这耀武扬威。


　　　　福临啊福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将我陷入何种两难的境地。如果当初你不把我弄丢，如果当初你可以将我寻回宫中，如果当初你可以不对我那么冷言冷语……

那么今天，我是不是也可以欢天喜地地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


　　　　大概是我的走神让佟妃更是得意，她直接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姐姐，皇上最近天天都要对小皇儿说话。臣妾就寻思着，小皇儿也得听听嫡母的声音。您可不要怪妹妹自作主张来见您呢。”她的声音软软的，可是听在我耳中却比噪音还难听百倍。


　　　　也许是太累了，对后宫那些口舌之争早已厌倦。我竟然没兴趣和她去计较什么了，反正不久之后就有董鄂妃出现，到时候有她还不如今日的我，不过都是苦命人罢了。


　　　　端起刚才放下的莲子羹，我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甜而不腻、滑软不稠，真是好吃啊。我不禁伸出舌头抿了一下，这味道实在让人恨不得一口将碗里剩下的都吞进肚子里。


　　　　也许是怀孕的人都比较贪吃，佟妃似乎被我的享受的表情吸引了，见一旁还有一碗未被动过的，就自行端了过去。


　　　　说道：“让小皇儿也尝尝嫡母这里的美味，小皇儿今个可是有口服了。”


　　　　她一口一个小皇儿、小皇儿的唤着，还真把自己当成腹中胎儿的代言人了呢。也不掂量掂量她自个有没有那个福分。


　　　　我不再理会她，把心思都扑在眼前的莲子羹上。思考着待会儿我会有什么反应。是腹痛还是直接流血呢？


　　　　然而就在我为一会儿做打算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佟妃痛苦的喊叫声：“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


　　　　我猛地抬头看她，只一瞬的功夫她就已满脸布满汗珠。天哪，难道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肚子里的可是康熙大帝呀，这要是出事，我可是彻底给历史颠覆了。


　　　　苍天保佑啊，我可不能把康熙帝给扼杀在萌芽中。

“太医！太医怎么还不到啊！佟如玥，你可要坚持住”看着不住呻吟的她，我也顾不得什么敌意了，又哄又是诱惑地说道：“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无事，这皇后我就不做了，我向皇上请求废宫！”


　　　　听到我这话，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原本痛苦的呻吟的她，也瞬间停止了声响。痛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彩，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感到她希望没了这个孩子。


　　　　“好大的胆子！皇后可真是无私呵！”带着怒意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真是忠心的奴才，不去请太医，反而去皇帝那打小报告。


　　　　我以为他福临是被佟妃的奴才给请来治我罪的，却不知福临今日来原本是要与我言和。只是，他还未踏进内殿就看到一团乱的众人，听到了我弃后位如烂泥的话语。


　　　　他的话，听在我耳中却是无尽的讽刺。他那“无私”二字反倒让我觉得他认我做作，根本就不想让出后位。


　　　　于是，我回头直视他道：“我博尔济吉特·沧凝，请大清皇帝废除我皇后封号！”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而我的声音也恰如宣泄一般，异常洪亮，话音虽落，却仿佛带有丝丝回音，充斥着整个殿内。


　　　　“哼！皇后好的胆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朕！”充满恼怒的声音里竟夹杂了几许我不明的恐慌。


　　　　一时间，殿内寂静万分。


　　　　他不去关心此刻状况未明的宠妃和孩儿，管我当不当皇后干吗？


　　　　我很庆幸，这个时候我还可以思维清晰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分析这一切。


　　　　福临的内心恰如深海，让人无法猜透。不过，我却越发觉得他根本就不想废了我。


　　　　他瞪大的双眼带有恨意的看着我，那目光如炎炎烈火，似乎要把我焚烧殆尽。


　　　　我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他的视线。


　　　　他，不止想把我给焚成灰烬，更想把我彻底的囚禁了。


　　　　我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千万不要这样啊


　　　　我定了定心神，孤注一掷道：“臣妾有失妇德，心肠恶毒，意图谋害皇子，呵，难道皇上你不为佟妃讨个说法吗？”冷冰冰的声音恰如银钩生生将这片寂静割裂，换了众人惊呀的表情。


　　　　“不是的，公主！”乌尤护住心切，赶忙为我辩解。


　　　　“住嘴，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才插嘴。”对不起了，乌尤。我的心在滴血，可是我必须这样做，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皇……上……”佟妃适时的呻吟了一声，本就婉转的嗓音因为疼痛而带有让人怜惜的柔弱，别说是男人，就是我都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果然，他一个箭步冲到佟妃面前，握着他的手温柔道：“朕在这，朕在。”


　　　　心，猛的颤了一下。痛，原来还会为他心痛。


　　　　“皇上……孩子……救救我……”佟妃泣不成声。


　　　　“太医！太医都哪去了！”他扫了众人一眼，扬声问道。


　　　　吓得满屋子的人都忽地跪了下去，当然，除我之外。


　　　　我强忍心底的痛，看他答道：“已经叫人去宣了。”


　　　　“你——”


　　　　突然他的目光怔住，落在了一旁木桌旁被摔在地上的莲子羹。他双目微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老了几十岁。再次睁开，眸光里满是沧桑的苦楚。他讷讷道：“凝儿，你，竟然和他人无异，也这般狠毒。”


　　　　目的达到了，他认定我是故意谋害佟妃肚里的孩子了。我该高兴才是啊，因为我可以顺理成章的被废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像是被无数蛊虫噬咬一般，痛的无法言说。


　　　　“皇上……是臣妾……臣妾……贪嘴……可……”佟妃喘着娇弱的气息，仿佛要为我辩解的说着：“臣妾……臣妾……只是想让皇儿……听听……嫡母的声音……”


　　　　“别说了，玥儿。朕明白。”他止住佟妃的声音，眼里带有苦楚的看着我。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佟妃娘娘。”老太医不合时宜的请安声，让我回了心神。


　　　　“还不滚过来。”福临恼怒的说道。


　　　　“金线……”


　　　　“哪那么多礼节，都人命关天了。”我冷哼着说道。


　　　　古人就是这么迂腐。我虽然看不惯佟妃，但是对他肚里未来的康熙大帝可是充满崇拜。康熙，我相信你一定会坚持住，一定会。


　　　　我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


　　　　见福临没有异议，老太医颤颤巍巍地上前给佟妃仔仔细细地把了脉。


　　　　“娘娘……娘娘吃了极寒之物……”老太医说话带着颤音，停停顿顿。


　　　　“到底怎样，说！朕恕你无罪。”


　　　　“娘娘小产了，而且，以后，以后也……”


　　　　“也怎样？”


　　　　“再难有孕。”


　　　　“啊——”佟妃惊叫着瞪大双眼，“不会，不……”话还未落，竟然悲伤过度，昏厥过去。


　　　　福临的脸上满是苦楚，但是声音却很平静的问道：“去看看地上的莲子羹。”


　　　　“是。”老太医顺着福临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弯身用手指拾了点残羹，递到鼻子前嗅了嗅。脸色忽的刷白，慌张道：“这里，这里有极寒之物藏红花。”


　　　　“皇后。”福临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瞪向我，有失望，有痛恨，有……


　　　　那目光将我的心剜的彻底，破碎的心，一片一片噙满鲜血。我深吸了口气，咬着嘴唇火上浇油道：“是我做的，我早就说过了。现在，为你的爱妃，为你的娇儿报仇是吧？一个皇后之位不够你们解恨的。呵……那，要杀要剐随你们。”


　　　　是啊，要杀要剐无所谓。可是，请你别这么看着我。


　　　　“皇上，公主冤枉啊！”乌尤有一次起身喊道。


　　　　“你住口！”我生怕乌尤说出什么，赶忙出声遏制。

　　　　也许是我的慌乱露出了破绽，福临话锋一挑，竟很感兴趣的问道：“呵朕，倒是要听听，皇后是怎么个冤枉。”


　　　　“乌尤……”


　　　　“回皇上，莲子羹是奴婢做的。而佟妃娘娘是突然来的，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乌尤一股气的说了出来，而我也松了口气，幸好，乌尤还记得我的吩咐，没把我有孕一事说出来。不过，她这所言的实情却会使我和福临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我主动要求废后，换个说法就是我要休夫。哪个男人希望被自己的妻子给休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可以九五之尊的皇帝。


　　　　果然，福临听完，脸上有些缓和，然还不足眨眼就沉黯了下来。怒声道：“皇后，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手擦了擦额上不知何时形成的细小汗液，吸了口气，佯装出一副深思熟虑后才开口样子，道“事实摆在眼前，又何须我多言。不过就是女人的妒忌之心作祟，给上门耀武扬威之人一点警告而已。至于后果，我到没想过会这般严重。”


　　　　的确，按照我的计划，此刻失去的只是我腹中那个原本就不该出现的胎儿，而不是未来的康熙大帝。康熙没了，还没降世就这么消失了，这后果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以为佟妃流掉孩子是我的错，然而，几年后佟妃却对我吐露了一个阴暗的实情。她说，那个孩子原本就已胎像不稳而且是个女胎，她来坤宁宫也只是想借我之力除掉对她前途没有意义的孩儿，并且陷害我一番。


　　　　她说，沧凝，你爱皇上，所以你不会容忍别人和你共侍一夫，更不会看到别的女人怀着孩子在你面前炫耀而无动于衷……


　　　　不过，她不知道，此刻的我却和她的想法完全背离。


　　　　也许爱，只是爱已经渐渐在时光中掩埋心底。　



　
　　　　　

　　　　　　　　　　　　　　　　　　　　　　正文　　第五十章　步步紧逼
　
　　也许爱，只是爱已经渐渐在时光中掩埋心底。

　　“那你想过的后果是什么？”此刻，福临没有理会昏厥一旁的佟妃，反倒是对于我是否谋害龙种一事紧追不舍。

　　这一停一顿的功夫，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脆弱的心脏早已增强的了无数的负荷力。所以，当我知道佟妃腹中的孩子流掉而她日后再也不能生育后，心底那种看到药被她误食后的惶恐也淡了很多。毕竟，康熙帝没了，历史肯定改了。而我，无论是否被废都已经毫无意义。

　　此刻，我没有必要再去处心积虑的维护那个历史了，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

　　刚才的挑衅之语，实在是愚蠢至极。

　　我无需再去激怒于他，可是我也没心情去讨好于他。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话来圆，太累。我不想再为了那个所谓的历史来绞尽脑汁、步步为营的让他们入局，现在，我只要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

　　于是，我淡笑着道：“无非就是没了孩儿而已。”

　　这话是最实在的，只不过按照我的想法没了的孩子不是佟妃的，而是我自己的。

　　既然天要亡康熙帝，那么我也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见证这场被扭转的故事。

　　想到这，我的唇边笑意渐浓，仿佛感觉到漫天细雨在岁月的天空中洋洋洒洒，却不会湿我衣衫半点。从此，没有历史这份纠结，我会活得自在洒脱，会真正的找到属于我的人生。

　　只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我以为我不去激怒他，他对我虽不会如从前那般疼宠却也不会对我恶言相对。可是，当我说完，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他带有几许轻蔑的声音就全部灌入了我的耳中。

　　他说：“好一个恶毒的妇人，朕，看错你了。”

　　我脸上一僵，脑中全是那句话的回音。

　　恶毒……恶毒……恶毒……

　　他，说我恶毒。

　　我原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然后他因为恶毒将我废为静妃，让我幽居冷宫……可是，现在我不想，我不想要那种历史的结局了。

　　康熙已经没了，既然历史改了，那么连同我的结局一起改了吧。

　　想到这，我定下心神，抬眸看着他道：“臣妾今日才知晓，原来皇上对臣妾的所作所言竟如此相信。”

　　我在赌，赌他对我仅有的一丝情分。

　　我不想背着谋害皇子的黑锅，更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恶毒的人。只是，我要怎样解释他才会相信我的无辜，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为了堕掉自己的孩子才下的药吧。

　　就在我纠结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太后驾到——”的通报声。

　　孝庄也来了，我把孝庄一直看好的佟妃肚子给弄没了。她会对我怎样？是责罚我，还是护着我？经历了这么事情，我深刻的明白在孝庄心中第一位的永远是大清朝，而不是我们科尔沁。

　　不自觉间，我竟然在孝庄走进来的时候后退了几步，连向她请安都忘了。

　　我这看起来心虚的表情，让孝庄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寒意，如果我不说个令她满意的答复，我怕是真的要顺应历史了。我三番五次的违逆她的旨意，她让我除去陈嫔孩子我不干，她要保佟妃孩子我却给弄小产了。这么个不听话的棋子，留着有何用？

　　站在她的角度一想，我的小心脏“突突突”地跳的厉害。福临本就被我惹怒了，如果连她孝庄也不帮我，那我不是彻底完了。毕竟科尔沁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她可以再找个听话的来顶替我。

　　见我迟迟不肯言语，孝庄的脸色越发地阴暗下来。

　　“皇额娘，您息怒。”福临突然走向孝庄，似有劝解的说道，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心头猛地一惊。

　　“朕，相信皇后会给大家一个很好的解释。”他的唇边还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像看戏一般，等着我接下来的辩解。

　　他的表情，像一根根细小的针刺进我的每一寸肌肤，让我疼得不知所措。

　　难道，他真的相信我是那种恶毒之人吗？

　　我双眼微合，深吸口气，抬手拄着一旁的桌子来支撑自己临近虚脱的身体。无力地说道：“我有孕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落在花瓣上的蝴蝶微微扇动发出的声响。

　　静。

　　静的让人窒息。

　　原来那么轻的声音，他们竟也会听到。

　　这个消息，竟然会让他们都愣住。

　　对，我是怀孕了。我何必偷偷摸摸的去堕胎，今日就说个明白吧。

　　思及此处，我倏地一下睁开双眼，看向孝庄，用清晰地声音说道：“臣妾上午才知晓有孕一事。”

　　“凝儿，你……”福临怔怔的问道，他的眼里满是诧异，可是一个“你”字之后竟然没了下文。

　　孝庄也是一愣，但随即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责声道：“你这孩子，既然有孕了，怎么不告诉本宫。”

　　佟妃小产一事，竟然被她直接无视掉。

　　我抿唇一笑，道：“凝儿还未来得及禀告，佟妃便来了。凝儿本想佟妃走了之后再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可未想……”我咬着嘴唇，上一刻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此时已经挂上了泪珠。

　　我走上前准备下跪，然而刚刚屈膝就被孝庄给扶住了。她道：“你身子一向柔弱，以后请安之事都免了。”

　　我挣脱着，道：“凝儿是请罪。”

　　“凝儿实在不晓得佟妃为何会没了孩子，佟妃来凝儿这炫耀子嗣炫耀皇上的恩宠，凝儿虽然伤心但也不至于去加害小皇子啊。”我本就有着绝世姿容，再加上身子虚弱，这一哭就是梨花带雨也比不上我惹人怜惜。

　　我本就有着绝世姿容，再加上身子虚弱，这一哭就是梨花带雨也比不上我惹人怜惜。

　　福临想都不想，一把将我扶了起来，拥在怀中。他自责道：“是朕错怪你了，是朕不是。”他边说着边给我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呵……

　　孩子，未想到最后我还得靠你翻身，额娘一定会好好的疼你。另一只手覆上小腹，心底突然暖了起来。

　　我很庆幸，我的孩子还在。

　　无论以后如何，至少在这里将会有个和我血脉相恋的人和我一起度过。

　　“来人，将所有人拿下。”孝庄突然命令道，吓得我猛地从福临怀着抬起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