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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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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人短,背后骂人长,若有人文才武功略胜过他的,他必不服到非要胜过对方;若有人在他面前表现聪明之处,他必要寻各种理由将人压过一头;若有人在他面前敷衍了事,他却又要将人折辱一番。一来二去,便养成这般所谓“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经为皆出己之下”的桀纣脾气来。
便是在他父亲齐王辟疆跟前,他亦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齐王辟疆只道此子聪明有才,纵有些许不如意之处,亦是轻轻放过。因此他除去在齐王跟前略作伪装以外,更是无人能管,性子就益发暴戾自负起来。
田地见黄歇阻他,便收了弓箭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原来是公子歇。失礼。”
黄歇还礼道:“不敢!”
田地一指芈茵,笑道:“我观此人鬼祟,恐是细作,因此质问,谁知她转身便逃,必是有鬼,因此以箭阻之,不知子歇何意,竟是要维护于他?”他敢在这馆舍之中张弓杀人,虽然强横,亦不是完全不顾后果。他自恃为使臣。便是当场杀人,只消随便给人栽上一个奸细之名。只说是追击误杀,他国又能拿他如何。
此时见黄歇阻止。当下心中恼怒,转眼之间,便隐隐诬指黄歇暗派奸细,潜伏列国馆舍打探消息,见事不遂,便出面维护。于不动声色间,便栽了一个大大的罪名给对方。
他这一咬甚是厉害,黄歇虽知他的用意,却不能不护住芈茵。当下只得道:“此处乃楚国馆舍,太子远来是客,不敢让太子越俎代庖。此为何人,由在下带走细问便可。”
田地冷笑道:“就怕子歇带走,再无消息。回头这馆舍之中,便如市集一般,乱人往来,我等再无清静可言。此我等切身之事,岂可不容我过问。”
黄歇一滞。心中暗恼,老实说他亦想不出会有何事,能让这楚宫公主亲身出来,独自到列国馆舍乔装私会。
他正要强辨。却听一人道:“此人是我相约,请太子勿疑。”黄歇抬眼看去,却见西院之中。魏公子无忌匆匆而出,对田地拱手微笑。
原来方才喧闹。魏无忌闻声而去,却已迟了一步。堪堪见到黄歇劈断田地之箭。他本不欲出头,但见田地咄咄逼人,无事生非,心中虽不齿方才那少女行事,却亦知田地为人残暴,不忍她受田地之害,只得出口代为解释。
此番五国联盟,楚为合纵长,不免叫齐国心中不服。田地本拟将事闹大,拉上其他三国逼迫楚国,好打一打楚国这合纵长的脸,不想魏无忌却出来维护对方。他知三晋向来齐心,若再坚持下去,岂不显得自己孤立了,当下只得冷笑道:“既然是无忌公子之客,为何见了我就要跑?”
黄歇松了口气,彬彬有礼地微笑:“太子动不动就张弓搭箭,的确容易吓到胆小之人。”
田地死死地看着黄歇,像要将他刻个记号,耸眉冷笑道:“早听说公子歇胆色过人,有机会倒要好好请教一番。”
黄歇笑道:“好说,好说!”他向魏无忌一拱手,语带感激道:“多谢无忌公子,有暇再向无忌公子道谢。”
魏无忌亦拱手。
田地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魏无忌深深地看了芈茵一眼,转身去了。
黄歇转头,解下自己的斗蓬,披在芈茵身上,护住她的头脸,扶着她快步出了馆舍,抬头欲寻与她同来之人。不料芈茵事前太过小心,恐人看见她如何行事,下车时便令车夫在僻静处相候,此时自是无法寻见。黄歇无奈,只得扶了芈茵上了自己的马车,正欲离开,不料芈茵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缩在他的怀中,略一推开便颤抖不已。
黄歇见状,只得与她同坐马车。芈茵一动不动伏在他的身上,泪如泉涌。
黄歇不敢真的就这么将她送回宫去,只行了一段路,见有一处竹林甚是僻静,便叫车夫停下,拉着芈茵进了竹林。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来欲递过去,不料却是芈月那日送他的帕子,连忙缩回了手,又掏了一块递过去。
芈茵接了绢帕,终于哭出声来,声音越哭越大,直至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这才含羞带怯地抬起泪眼,看着黄歇道:“多谢子歇,今日若非子歇,我必是……”说到这里,不禁哽咽。
黄歇轻叹道:“七公主,你如何会乔装改扮到列国使臣馆舍中去?”
芈茵无言以对,握着帕子半天,又欲哭道:“子歇,我好害怕……”她无法作答,只好以哭泣掩饰。
黄歇无奈,只得道:“罢了,七公主既不愿意明言,我这便送公主回宫。”
芈茵一急,又叫了一声:“子歇……”
黄歇温文道:“何事?”
芈茵抬头看着黄歇,但见他玉面俊颜,温文尔雅,又思及方才他那一剑劈下,将自己从死亡之濒救了回来,心中一动,竟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升了上来。她揉着帕子,红着脸看着黄歇,心潮起伏,千回百转,竟不知如何开口。
黄歇心中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神情却依旧温和,道:“七公主,时候不早,回去吧——”
芈茵回过神来,见黄歇神情不耐,不知为何,竟舍不得他离了眼前,急切之下胡乱找着理由:“子歇——你、我——”忽然间灵光一闪,便道:“我、我是来找你的!”
黄歇一怔道:“找我?”
芈茵看着黄歇,心头的情愫越发肯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不顾一切地想用任何理由留住他的脚步,一方面是借口,一方面却是真心:“是,我是来找你的。因为、因为我倾慕公子——”
黄歇想不到是这个回答,怔了一下,才道:“公主慎言!”
芈茵却笑了,反上前一步,直与黄歇贴得不足两寸距离,逼得黄歇不得不退后两步,才道:“我没有胡说,自从那日一见公子,就私心倾慕,苦无机会。得知这次公子会负责接待各国使臣的任务,所以来到馆舍找公子,没想到遇上狂徒——”
黄歇退了好几步,静静地看着芈茵,直看得芈茵骤然轻狂的心也不禁冷了下来,才缓缓道:“七公主,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找各国使臣的,因为你知道秦王前来求婚,所以你想制造一个让八公主抗婚的机会,这样你就有机会代替八公主嫁给秦王。只不过今天正好遇见在下,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是不是?”
芈茵心头狂跳,只觉得脸上**辣的,似被人扇了个耳光。方才魏公子无忌这般说来,她只是恼恨,此时黄歇再这般说,她却只觉得羞、恼、悔、恨、惭等五味交杂,不禁又落下泪来,哽咽道:“是,我知道子歇看不起我,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只会算计和奉承的女子。可是我一个弱质女流,母亲没有尊位,又没有兄弟可以倚仗,我想要活着好,我就得从小就奉承母后和八妹妹,可我不想一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让我的儿女也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为了不做陪嫁的媵妾,我算计错了吗,我为自己找一条出路错了吗?”
她初说的时候,还是含愧,越说却越觉得自己有理,说到最后,直往前两步,对着黄歇眼神更是炽热。
黄歇却长叹一声:“七公主慎言,我非公主,不能知道公主的苦与乐,公主的行为,也不容在下能来置喙。不过事涉公主自己的清白,下次还请休要这般信口开河了。马车就在前面,公主自行回宫吧,容在下先走一步了。”
芈茵急得想去拉住黄歇,黄歇却转身快步离开了。
芈茵怔怔地看着黄歇远去的身影,恨恨地叫道:“子歇,我心悦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相信……”
黄歇脚步略一顿,却是又立即疾步而行,再不停留。他既亲眼见过芈茵胡编乱造算计芈姝,又如何会相信她此刻明显像是信口胡说的话来。
芈茵独在竹林中,又哭了一场,这才回了马车之内,吩咐车夫转回馆舍附近。她回了自己马车,由侍女重新梳妆过,回到宫内。
她佯装无事,心内却暗怀鬼胎,一时想黄歇不知是否会将她的事情说出,一时想黄歇乃是君子,必不会害他。一时想黄歇对她可否会有爱意,一时又想自己那时披头散发,形状狼狈,素日的美色全失,实在丢脸,又筹划有机会当艳妆再见黄歇,务必要让他惊艳才是。
一连数日,她脑海之中,颠来倒去竟全是黄歇,连精心策划之事,也无心再想了。思来想去,终究是有些不甘心,这次清晨便精心打扮了,想要再度出宫,去见黄歇。她刚走出自己的院落,便被玳瑁带人堵上,告知楚威后要召见她。(未完待续……)
第54章 秦王谋(2)
他得了芈月所赠的金子,本当起身前去秦国,可是他自忖在郢都混了数年,亦不过是混得如此落魄,便是如此缩衣节食到了咸阳,想来既无华服高车可夺人眼,又无荐人引见可入人心,照样不知何日方能出头。又闻听秦国使臣因五国合纵之事,来到郢都,便有心等候时机,与秦国使臣结交,不但可以搭个便车到咸阳,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得到引荐,直接面君。所以这些时日来,他便每天到这间酒肆之中,叫得最便宜的一角浊酒,一碟时人称为菽的豆子,慢慢品尝,消遣半日。
初时酒肆之中的人还留意于他,过得数日,见他只是每日定时来到,定时走人,并无其他行为,也不以为意。
只是张仪坐的位置,往往是固定的,此处恰好在一个阴影处,能够看到诸人进出,又可远远地看到秦人馆舍的大门。
这一日,他又到酒肆,叫了一酒一菽,如往常一般消磨时光。却见秦人馆舍的门口,一行人往这酒肆而来。
张仪连忙歪了歪身子,缩进了阴影一分,显出有些疲倦的感觉来,抬手拄头恰好掩住自己的半边脸,倚着食案微闭了眼睛。他素日也常有如此假寐,故其他人不以为意。
他这般作态,不为别人,却是为了他刚刚看到了那群人中,却有黄歇与作男装打扮的芈月二人。这两人是他的债主,黄歇还罢了,芈月那个小姑娘却是嘴巴不饶人的。更爱与他抬杠。而且明显可见,与他二人同来的。还有那秦国使臣及身边近侍,若是让她失言说出自己的意图。可不免就自贬身价了。
他虽然假寐,耳朵却一刻不曾放松,倾听着对方一行人越行越近,偶有交谈。
但听得芈月笑道:“此处酒肆,当是公子疾常来之处了。”
便听得一个男子沉声道:“也不过是见着离此馆舍甚近,图个捷径罢了。”
张仪捂在袖中的眼睛已经瞪大了,公子疾?他识得的公子疾乃是此人身边那个矮胖之人,这人当着正主儿的面,明目张胆的冒充秦王之弟。当真没关系吗?
却听得旁边那个矮小身材的正牌公子疾笑道:“阿兄与两位贵客且请入内,小弟在外头相候便是。”
张仪眼睛瞪大,公子疾唤作阿兄之人能是谁,难道是……他不敢再想象下去,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起来。
但听得步履声响,见是那冒充公子疾之人与黄歇芈月已经入内,那正牌的公子疾却与数名随从散落占据了各空余席位。此时正是刚过日中,已到日昳,却是白日中人最是爱昏昏欲睡之时。酒肆中客人不多,那些人见这些秦人看上去甚是骄横的模样,过得不久,皆纷纷而去。只留得寥寥几席还在继续。
张仪伪作假寐,也无人理他,他耳朵贴着食案。背后便是内厢,虽不能完全听得进里面的语言。但全神贯注之下,似也有一二句听到。这等技法。亦是他当年在昭阳门下那种奇门异士中学来的。
而此时内厢,芈月却看着秦王驷的脸,十分饶有兴味地道:“公子刮了胡子了,当真英俊许多。”
秦王驷见了这小姑娘的神情,冷哼一声道:“我却是畏你再称我一声长者!”
芈月吐吐舌道:“你便是刮了胡子,也是长者,不过那日是‘大长者’,如今是‘小长者’罢了!”
饶是秦王驷纵横天下,也拿这个淘气的小姑娘没办法,黄歇见状忙上前赔礼道:“稚子无状,公子疾休要见怪。”
秦王驷哈哈一笑道:“我岂与小女子计较,公子歇且坐。”
黄歇与芈月坐下。
秦王驷倒了两盏酒来,与黄歇对饮。
芈月见竟无她的酒盏,忙叫道:“喂,我呢?”
秦王驷横了她一眼道:“一个娇娇,喝什么酒,喝荼便是。”
荼便是后世所谓之茶,此时未经制作,不过是晒干了的茶树叶子,用时煎一煎罢了,味道甚是苦涩难喝,素来只作药用,能解油腻,治饮食不调之症。在楚国除了治病以外,这种古怪的饮料,却也在一小部份公卿大夫中,成为一种时尚。
当下侍者端上一盏陶杯来,盛的便是荼了。芈月记得昔年在楚威王处也喝到过此物,当时便喷了出来,当下便不敢喝,问道:“若无柘汁,便是蜜水也可,怎么拿这种苦水来?”
秦王驷笑道:“此处是酒舍,却只有酒与荼。”酒舍备荼,却不是为了饮用,而是为了给酒醉之人解酒用的。
芈月不甘不愿地坐下,拿着陶杯看了半日,只沾沾唇便嫌苦,竟不肯喝下一口来。
黄歇笑道:“公子疾在此喝醉过酒么?竟知道他们还备得有荼。”
秦王驷摇头笑道:“这倒不曾,此物是我备下的。因此处与馆舍相近,我常到此处,有时候未必尽是饮酒,偶而也会饮荼,故叫人备得这个。”
黄歇笑道:“公子疾真是雅人。”
秦王驷却摇头道:“哪里是雅人,只不过秦地苦寒,一到冬日便少菜蔬,我是饮习惯了。秦国不缺酒,却缺荼,须得每年自巴蜀购入。”
黄歇奇道:“为什么不与我楚国交易呢?”
秦王驷笑而不语。
黄歇会意,也笑了,巴蜀在秦楚之间,与巴蜀交易自然是比与楚人交易放心,但也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秦国饮荼甚多吗?”
秦王驷闻言知其意,这是打听数量了,当下也不正面回答,只笑道:“公子歇颇知兵事啊。”
黄歇亦听得明白了,当下拱手:“不敢。”
芈月却是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她不喜欢这种听不懂的感觉。嗔道:“你们一说,就说到军国之事了。”
秦王驷看了她一眼。道:“男人不讲军国大事,难道还要讲衣服脂粉吗?”他久居上位。虽然随口谈笑,却是君王之威不显自现。
芈月似觉得有种压力,却不甘示弱,眼珠子转了一转,转了话题拍掌笑道:“听说秦王派公子前来,是要求娶楚国公主?”
秦王驷点头道:“正是。”他大致明白这小姑娘的来意了。
芈月手按在案上,身子趋前,笑嘻嘻地问秦王驷:“敢问公子疾,贵国君上容貌如何。性情如何?”
秦王驷看着这小姑娘,只觉得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心中微一动,反问:“你是为自己问,还是为别人问。”
芈月嗔道:“自然是为别人问,我又不嫁秦王。”
秦王驷听着她信心满满的回答,反而笑了:“既然你不嫁秦王,又何必多问,谁想嫁。就让谁来问。”
芈月见他反问得如此不客气,不禁恼了:“你……”
黄歇忙截住她发作,笑道:“公子疾何必与一个小女子作口舌之争呢?”
秦王驷看了黄歇一眼,道:“那公子歇是否愿与某作天下之争?”
黄歇一怔道:“公子疾的意思是……”
秦王驷一伸手。傲然道:“大秦自商君变法以来,国势日张,我秦国大王。诚邀天下士子入我咸阳,共谋天下。”
芈月跳了起来。叫道:“秦国视我楚国为无物吗?”她看着黄歇,骄傲地一昂首道:“公子歇乃太子伴读。在楚国前途无限,何必千里迢迢远去秦国谋事?”
秦王驷淡淡一笑,举杯饮尽,道:“南后重病,夫人郑袖生有公子兰,心存夺嫡虎视眈眈,太子横朝不保夕,楚王如今年富力强,只怕此后二三十年,公子歇都要陷于宫庭内斗之中,何来前途,何来抱负?”
此言正中黄歇心事,他不禁一怔,看了秦王驷一言,意味深长地道:“看来公子疾于我楚国内宫,所知不少啊!”
秦王驷却微微一笑,对黄歇道:“楚国内宫,亦有谋我秦国之心,我相信公子歇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黄歇想起前日芈茵之事,不禁一滞,心中暗惊,这秦国在郢都的细作,想来不少。
秦王驷又悠悠道:“况且太子横为人软弱无主,公子歇甘心在此庸君手下作一个庸臣?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当纵横天下,若是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岂不快哉!”
他最后这两句“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说得颇为铿锵,此时隔着一墙,莫说张仪耳朵贴着案几听到了,便是樗里疾与秦国诸人,也听得精神一振。
黄歇沉默良久,才苦笑道:“多谢公子盛情相邀,只是我黄歇生于楚国长于楚国,楚国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人和事,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秦王驷笑道:“不要紧,公子歇这样的人物,任何时候咸阳都会欢迎于你。”
黄歇沉默地站起,向着秦王驷一拱手,与芈月走了出去。
秦王驷看着几案上的两只杯子,黄歇的酒未饮下,芈月的荼也未饮下,不禁微微一笑。
樗里疾走进来,见状问道:“阿兄,公子歇不愿意?”
秦王驷笑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天下才子,此来彼往,人才不需多,只要有用就行。”
樗里疾却叹道:“只是却要向何处再寻难得之士?”
秦王驷笑道:“或远在天边,或近在眼前。”说着站起来正欲走,却听得外面有人击案朗声笑道:“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大丈夫当如是也,好!”
樗里疾一惊,这正是方才秦王驷所说之言,莫不是有人听到,当下喝道:“是何人?”
秦王驷眉头一挑,笑道:“果然是近在眼前。”当下便扬声道:“若有国士在此,何妨入内一见?”
便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士子走了进来,但见此人带着三分落拓、三分狂放、四分凌厉,见了秦王驷,便长揖为礼道:“魏人张仪,见过秦王。”
樗里疾一惊,手便按剑欲起,秦王驷却按住了他,笑道:“哦,先生居然认得寡人?”
张仪笑道:“在下虽然不认得大王,却最闻公子疾之名,人道公子疾短小精悍,多智善谑,却不曾说过公子疾英伟异常,龙行虎步。方才大王与人入内,人称您为公子疾,臣却以为,大王身后执剑者方为公子疾。可是?”
秦王驷笑看了樗里疾一眼,道:“你便以我为假,何以就能认定他为真?便是他为真,何以认定我就是秦王?”
张仪道:“此番秦国使者明面上乃是公子疾,能让秦人簇拥,闻称您为公子疾而无异色者,必不是胡乱冒认,真公子疾必在近处。且能够够冒用公子疾的名字还能让公子疾心甘情愿为他把守在外面的,自然是秦王。更有甚者……”他膝前一步,笑道:“能够说得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当纵横天下,若是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岂不快哉’的话,也只有秦王了。”
秦王驷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才智之士,难得,难得!”
张仪也笑了。(未完待续……)
第55章 秦王谋(3)
两人正笑间,秦王驷却将笑容一收,沉声道:“寡人潜入楚国境内,你当知走漏风声是什么下场,你好大的胆子!”
张仪从容道:“张仪是虎口余生的人,胆子不大,怎么敢投效秦王。”
秦王驷哦了一声道:“你想投秦?”
张仪道:“正是。”
秦王驷忽然大笑起来。
张仪装作淡定,手心却紧紧攥成一团。
秦王驷止了笑,看着张仪道:“‘一举能动诸侯,一言能平天下’……那张子如何让寡人看到张子的本事呢?”
张仪看着秦王驷,沉吟片刻,笑道:“不敢说如何平天下,且让大王先看看张仪小试身手,如何‘动诸侯’吧。”
秦王驷抚掌大笑道:“大善,吾今得贤士,当浮一大白矣!”
且不与秦王驷如何与张仪一见如故,这边黄歇与芈月走出酒肆,两人对望一眼,皆知对方心事。
黄歇叹道:“看来秦人其志不小。”
芈月却愁道:“你说,我回去当如何与阿姊说这事儿?”
黄歇见她愁闷,心中怜惜,他知道芈月在宫中日子难过,虽然身为公主,衣食无忧。但每天面对着芈姝的骄纵任性、芈茵的善嫉阴毒,实是如履薄冰。再加上有楚威后实实怀着杀意,因她此既要不惹芈姝之嫉,以来挡楚威后的戕害,又要防着芈茵算计。偏生她又生性骄傲,做不来曲意讨好,阳奉阴违之事。所以过得倍加艰难。
当下叹道:“这种事,却也是无奈。你用公子疾的话回复于她吧还回去。她虽为公主。但私下恋慕一个男人,也要彼此有情才是。否则,亦不好宣扬于于口。”
芈月叹道:“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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