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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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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歇道:“我不在乎。”

    芈月道:“可我在乎。”

    黄歇沉默良久,问:“你在乎的是我,还是他?”

    芈月抚住自己的心口,叹道:“我在乎的是我自己,是我的心。子歇,对不起,我的心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纯净,有太多太多的人和事,混杂在了我们中间。”

    黄歇苦涩地问:“他,对你如何?可能继续周全你,护住你?”

    芈月微微点头:“他对我很好,比我能想象的还更好。他能周全我,护住我。”

    黄歇喉头似被堵住一般艰涩:“你、爱他吗?”

    厢房外,秦王驷站立如枪,表情如刀刻。

    厢房内,芈月道:“是。”

    黄歇忽然大笑,狂笑。

    芈月看着黄歇的狂笑之态,泪如泉下。

    黄歇忽然提高了声音道:“秦王,你看够了吗?”

    芈月大惊,霍然站起,颤声问:“你说什么?”

    两边的门忽然大开,秦王驷站在门外,负手而立。

    芈月怔住

    秦王驷负手慢慢进入厢房,芈月回醒过来,向着秦王驷盈盈下拜道:“妾身参见大王。”

    黄歇亦是负手,看着秦王驷。

    两人眼光如刀锋交错。

    秦王驷语调温和,却有风雷欲来之势道:“子歇,郢都一别数年,今日咸阳再会,实是令人欣喜。”

    黄歇挑眉正准备顶撞,看了芈月一眼又把气压下去,终于长揖道:“参见大王。”

    秦王驷道:“季芈,寡人与子歇也是旧识,你去叫他们备酒来,我与他煮酒相谈。”

    芈月揖礼道:“是。”(未完待续……)

第148章 重相逢(3)

    芈月一走出房门外,只觉得整个人站立不稳,扶着板壁才站定,抚着长吸一口气,才缓过来。她抬起头来,看到缪监站在跟前,顿觉心头狂跳。

    芈月强自镇定心神,道:“大王要与公子歇煮酒相谈,有劳大监备酒。”

    缪监笑咪咪地拱手:“是。”

    缪监看了跟在身后的缪乙一眼,缪乙飞跑而去,过一会儿,便捧了酒肉回来,奉与芈月。芈月接过托盘,转身进入厢房。

    厢房内,秦王驷与黄歇对坐。

    秦王驷道:“早闻公子歇聪明过人,果然名下无虚。”

    黄歇苦涩地一笑道:“我本是死里逃生的人,人世间太多留恋和亏欠,如今见故人甚好,心中也少了亏欠。”

    秦王驷道:“寡人诚揽天下英才,何不留在秦国,与寡人共谋天下?“

    黄歇摇头道:“我离家日久,当早日返还家中,与亲人团聚。”

    秦王驷道:“好男儿志在天下,求田问舍,岂是英雄所为。”

    黄歇道:“我学业未成,原还应该在夫子门下侍奉,岂敢效法天下英雄。”

    秦王驷道:“如此,当真可惜了。”

    芈月捧着托盘一言不发,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恍若未闻,只将酒菜一一布让好,又给两人倒了酒,才又悄然退出。

    黄歇低垂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芈月一眼。

    芈月走出来,把门轻轻关上。

    缪监上前一步,拱手低声道:“老奴送季芈回宫。”

    芈月点头。带着女萝随缪监离开。

    厢房内,秦王驷举杯道:“请。”

    黄歇也举杯道:“大王请。”

    秦王驷道:“难得遇上公子歇这般才俊之士。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黄歇朗声大笑道:“能与大王一醉,黄歇何幸如之。”

    秦王驷道:“干。”

    黄歇道:“干。”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再倒。再饮。

    这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也是王与士的较量,纵然结局早定,然而就算是这种方寸之地,也是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退后。

    两人一杯杯对饮着,直至两人都酩酊大醉,不能支撑。

    最终,秦王驷半醉着由缪监扶着走出来。缪乙也扶着大醉的黄歇走出来。

    庸芮已经站在一边,从缪乙手中接过了大醉的黄歇。

    秦王驷醉薰薰地拍着庸芮道:“小芮,我把他交给你了。”

    庸芮微笑道:“是,大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公子歇。”

    庸芮带着黄歇回到自己府中,把黄歇送到客房榻上。

    黄歇扶着头,**一声。

    庸芮道:“子歇,你没事吧,我去叫人送醒酒汤来。”

    黄歇手握紧。又松开,摇头道:“我不碍事。”

    黄歇睁开眼睛,看上去已经清醒了不少。

    庸芮道:“你没醉?”

    黄歇苦笑道:“我岂敢醉。”

    庸芮道:“你不是已经离开咸阳了吗,怎么又忽然回来了?”

    黄歇道:“我昨日离开咸阳。半途却被人挡截……”

    庸芮一惊道:“是谁挡截?”

    黄歇道:“对方却没有恶意,只是将我挡回,还将我安置在四方馆的客房中住下。我本来不解其意。结果今年看到季芈走进来,才恍然大悟……”

    庸芮也明白过来道:“是大王?”

    黄歇道:“不错。”

    庸芮忙拭着额头冷汗道:“这、这如何是好?”

    黄歇苦笑道:“还好。看到她已经把我放下了,我也放心了。虽然秦宫勾心斗角之处甚多。但这次的陷阱,是秦王所为,至少可以让我知道,她尚能自保或者是秦王能够庇护住她。”

    庸芮道:“可是大王会不会因此而耿耿于怀呢?”

    黄歇看着窗外落日道:“不会。他若是这样的男子,我不顾一切,也会将月儿带走。”

    庸芮叹道:“可是,她以后会如何呢?”

    黄歇也长叹:“此后的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度过了。”

    芈月先回到了宫中,但她没有回常宁殿,只是在马车中呆着,等候着秦王的下一步吩咐。

    等了好久,她的车帘被掀起,缪监那张常年不动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季芈,大王有旨,请季芈回常宁殿。”

    芈月一怔,却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先回了常宁殿中,更换回常服,躺了下来。

    她的身体本已经虚了,这一日凭的全是一股意念,此时倒下来,便如同整个身体都要散了架似的,女医挚上来为她用了针砭之术,她虽是满怀心事,然则这股气一松下来,便再也支撑不住,便昏睡过去。

    直到醒来,便见已经将近黄昏,夕阳斜照着庭阳,她站起来,便叫薜荔为她梳妆打扮。薜荔有些不解,她如今又不需要侍奉君王,何须此时梳妆打扮。

    不想到她替芈月梳妆完毕时,便得到秦王驷传来的命令:“召承明殿相见。”

    承明殿,夕阳落日,尚有余辉。

    芈月下了步辇,一步步走上承明殿台阶。她走得额角冷汗,脚步也有些发软。女萝伸手欲扶,却被她一手推开。

    芈月独自走入承明殿,秦王驷坐在殿中,手轻轻地捂着头,捧着一盏苦荼在喝着。他亦是酒醉方醒,此刻便喝着这东西解酒,一手执竹简在看着。

    夕阳的光从窗间门缝中透入,在阴影中一缕缕跳跃着。

    芈月走到他的身边,跪下道:“大王。”

    秦王驷并不看她,继续批注简牍道:“身体好些了吗?”

    芈月道:“好些了。”

    秦王驷道:“好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芈月轻咬下唇道:“可以走一段时间的路。”

    秦王驷道:“要人扶吗?”

    芈月道:“偶而还要扶一下。”

    秦王驷放下竹简,轻抚着她的头发,将一缕落下的头发挽起,叹道:“身子还这么虚弱,就要硬撑着出去见人,你急的是什么?”

    芈月手指轻颤,她强抑恐惧,用力握紧拳头,大胆抬眼直视秦王驷道:“人有负于我,不可不问;人有恩于我,不可不问;恩怨未明,心如火焚,一刻不得安宁。”

    秦王驷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回答,怔了一下,忽然俯下身子,他的脸与她的脸仅有一隙之隔:“你倒敢直言!”

    芈月道:“妾身初侍大王,蒙大王教诲,世间事,最好直道而行,卖弄心计若为人看穿,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妾身无私,妾身无惧。”

    秦王驷抬起身子,微笑。

    芈月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关,终于过去了一半。

    秦王驷执起芈月的手,翻过来,像是拿着艺术品一般赏玩片刻:“你的手很凉。”

    芈月道:“妾身毕竟也是一介凡人,是个弱女子。内心虽然无私,天威仍然心悸。”

    秦王驷微笑:“你很聪明。”

    芈月道:“妾身不是聪明人,聪明人会懂得趋吉避害,懂得自保,懂得隐忍,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秦王驷指着芈月纵声大笑:“你会拿寡人的话来堵寡人的嘴了?”

    芈月微笑:“妾身一直在努力效仿大王的言行,如同飞蛾仰望和羡慕日月的光芒一样。虽不能及,心向往之。”

    秦王驷一把将芈月拉起:“你不会是飞蛾。”

    芈月轻伏在秦王驷的膝上:“可我向往接近最强烈光芒的地方,我希望置身于阳光下,哪怕烧灼得浑身是伤,也不愿意在阴影里,在黑暗中去隐藏真我,扭曲心志。”

    秦王驷轻抚着芈月的头发,殿内的气氛静谧安详,夜色渐渐弥漫,只余一灯如豆。

    又过了许久,芈月走出承明殿。

    她一步步走下承明殿台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去,两边灯火依次点亮。

    芈姝闻讯匆匆而来,看到芈月微笑着走下来,她今日上午秦王驷毫不留情的驳斥之后,心中本是极沮丧的。但后来却得到密报,说是芈月先回来,此后秦王驷才回来,直到黄昏,方又召了芈月到承明殿去。

    她听了此事,便知道事情有变,顿时转而产生新的期望,忙兴冲冲地也赶去了承明殿,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不承想她刚到承明殿,便见芈月毫发无伤地从里面出来,甚至神情步态,都毫无异样。

    两人一照面,芈月不由得又是惊诧又是尴尬,寻思了半边,才说出一句道:“妹妹,你没事吧。”

    芈月微笑:“王后以为我会有什么事?”

    芈姝失口道:“你今日出宫——”她说了一半才惊觉掩口,惴惴不安地看着芈月。

    芈月一脸淡然:“我今日是出宫了,又怎么了?”

    芈姝不由口吃:“我、我……”

    芈月又问道:“王后还有何事要问妾身吗?”

    芈姝心中有些慌张:“没,没什么事。”

    芈月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她走了两步,微觉力弱,扶住了旁边的栏杆,略作喘息。

    芈姝神情复杂地扭头看着芈月走下,忍不住开口道:“你、你就不想问问——”

    芈月微笑着回头道:“问什么?”

    芈姝看到芈月的神情,终于镇定下来道:“没什么!”

    芈姝扭头一步步走上台阶。

    女萝连忙跑上来,扶着芈月一步步走下台阶。(未完待续……)

第149章 心未平(1)

    屈氏站在椒房殿廊下昏暗的角落里,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夜风吹来让她瑟瑟发抖。

    她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计,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芈月。沅兮的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罪名是偷盗。接下来,又会是谁,是芈月,还是她?

    她听着寺人宫女们轻浮的议论,无数的角落里,有人在窃窃窃私语,这一步,让她每一步迈出,都心惊胆寒。

    忽然她的袖子被拉了一下,屈氏吓了一跳。却听得她的侍女幽草压低了声音道:“媵人别叫,是我。”

    屈氏连忙拉住幽草的手道:“幽草,芈八子怎么样了?”

    幽草正是奉了她之命,去打探芈月消息的,当下便道:“她刚从承明殿出来,已经回常宁殿了。”

    屈氏心惊胆战地道:“她、她没事吧?”

    幽草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媵人,这个时候你去看她,会不会有麻烦……”

    屈氏顿足道:“顾不得了。”

    芈月方从承明殿回来,身心俱疲,却听得女萝来说,说是屈媵人求见。芈月怔了一下,本想拒绝,却想到屈氏也是为人所欺骗,想到她为人单纯,此时赶来,也算得甘冒风险,当下便道:“好,请她进来。”

    屈氏哭得双眼红肿进来,见到芈月就扑到榻边跪下了,泣道:“季芈阿姊……”

    芈月伸手欲扶,忽然心念一动,她如今处于风波之中。她若对屈氏太好,只怕别人能利用屈氏骗她一次。还会再继续利用屈氏,她终究不能与屈氏太过亲近。当下只道:“屈妹妹这是做什么?”

    屈氏道:“阿姊,我对不起你,我上了人家的当,害苦了你。”

    芈月见了她如此,只得长叹一声道:“医挚,你代我扶一下屈妹妹。”

    女医挚上前扶起屈氏。屈氏泣不成声道:“阿姊,我是给沅兮给骗了,她、她是王后的人。”

    芈月心中已经有数,问道:“沅兮。便是她骗了你吗?”

    屈氏点头道:“是,而且她被王后灭口了……我、我真是怕极了。”

    芈月仔细看着屈氏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道:“屈妹妹为人单纯,君子可欺之以方,以后切不可如此轻信他人。”

    屈氏连连点头:“我知道,阿姊,你没事吧。我怕极了,我真怕害了你。”

    芈月见状,心中一动。问她:“你就不怕我若真出了事,以为是你害的,迁怒于你,甚至报复于你?”

    屈氏却道:“你若真的出了事。那也是我害的,你要向我出气,我也是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可要我去害人,甚至利用我去害人。还要我同流合污,我做不到。”

    芈月看着屈氏。心中终于松了下来,不由握住了屈氏的手:“屈妹妹,你很好,很好!”

    屈氏喜道:“阿姊,你相信了我?”

    芈月点了点头,但却也沉下了脸,道:“屈妹妹,你当知宫中险恶,从今往后,为了避免连累于你,你我之间,还是……少些往来吧。”

    屈氏再单纯,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也知厉害,心头一痛,却无奈地点头道:“我、我都听阿姊的。”

    屈氏走出常宁殿,回头看去,但见银杏树叶已经渐渐变黄,她轻叹一声,走了出去。一路上避着人,悄悄回了椒房殿,却见玳瑁又入了芈姝的内室。这个老奴,虽说是明面上被贬为最低层的洒扫奴婢,但在椒房殿中,人人皆知,她依旧是奴婢中的第一人,甚至还有敢胆傲视她们这些媵女的权力。

    屈氏想到之前的一切,看着玳瑁的眼光,不由地生了恨意,实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初入宫时,若无芈月相助,芈姝早让魏夫人等压过。可是她不但没有识人之明,容人之量,反而纵容着玳瑁这样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恶奴,一次次弄得诸芈人心分崩离析,算计着自己内部的人,弄得自己众叛亲离,她却不知道,越是这么做,越是险自己于不堪之境,就越离不开玳瑁这样的人。

    而房中的玳瑁,却从来不曾意识到,造成芈姝目前困境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然而,她终究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她不识字、没有受过为“人”的品格教育,只有为“奴”的奉高踩低、勾心斗角之薰陶。她会的,只有一路奉高踩低,从低阶奴才爬到高阶奴才所学会的一身小阴谋小算计,她的见识、学问、心胸,都不足以能够帮助芈姝走向正确的方向。然则芈姝本身就不是一个有足够智慧和能力的人,在远离故国,陷身于宫庭内斗时,又对身边相同年龄和身份的媵女们心怀疑忌的时候,对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看上去在她陷入麻烦的时候有着不断应付的主意,又不断提醒她要加强自己身份和手段的玳瑁,不免越来越是依赖。甚至有时候会忘记掉,恰恰是玳瑁一次次的主意,才让她陷身于麻烦之中。玳瑁为芈姝揉着肩膀道:“王后,大王怎么说?”

    芈姝道:“大王什么也没说。”

    玳瑁大急道:“那,那季芈……”

    芈姝紧紧皱着眉头道:“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玳瑁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芈姝忧心忡忡道:“我也不知道,玳瑁,我好害怕。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从季芈生子到今日的设计,大王可都看在眼中,若是大王对我起了疑心甚至是反感,我、我可怎么办呢……”

    玳瑁道:“王后,帝王的宠爱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依奴婢看,这件事大王若是从头到尾毫无所知倒也罢了,若是大王真的插手此事。那我们就不算白费劲。”

    芈姝诧异地道:“这话怎么说?”

    玳瑁道:“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爱面子的,他但凡知道过去季芈与黄歇的那一段情。黄歇若是死了倒也罢了,黄歇如今还活着。还来到了咸阳,甚至和季芈还继续纠缠不清。不管昨日季芈有没有与黄歇相见,只要有与黄歇相会的风声,而她还是依旧抱病出宫,那她就是水洗不清。”

    芈姝道:“可是,我们设下的陷阱,她不是根本没踏进来吗?”

    玳瑁道:“这种事,何须证据,只要大王有这疑心便罢了。难道她还能跑到大王面前分辨不成?男女之间的事,当事人越辨越没清白可言。”

    芈姝脸色变幻道:“但愿,你说的话是真的。”

    送走屈氏,芈月回到房中,女医挚过来诊断,因她昨日出去,病势又加重了,到了晚上,又改了方子。让她用药。

    唐夫人叹道:“唉,病情又重了是不是,你啊,就是死硬脾气。”

    芈月知道她这是责怪自己不应该出去。忙陪笑道:“慢慢养着就是了,心宽了,自然身体也好得快。”

    便听得外头秦王驷的声音道:“你真的能心宽吗?”随着话声。便见秦王驷走了进来。

    唐夫人连忙行礼道:“参见大王。”

    秦王驷向唐夫人摆摆手道:“免礼。”见芈月也要挣扎着起来道:“寡人已经说过了,你身子未好。不用特意起来。”

    唐夫人眼角一扫,便善解人意地道:“妾身去看看子稷。”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秦王驷走到芈月榻边。道:“你看上去气色似乎好些了。”

    芈月笑了道:“唐姊姊刚才还骂我不注意。加重病情了。”

    秦王驷比划了一下眉头之间道:“好与不好,不在脉象,在眉宇之间,你的气色看上去反而好些了。”

    芈月点头:“是。有些东西放开了,放下了。”

    秦王驷坐了下来,道:“你生育时那件事,王后已经以宫规处置过了。”

    芈月点头道:“过去之事皆已过去,愿宫中从此不再多事。否则的话,事涉大王的子嗣,万不可让人从此起了祸乱的源头。”

    秦王驷倒有些意外:“你不在乎吗,不想深究到底吗?”

    芈月笑了笑道:“我自然在乎,可是与其为过去的事在乎,不如为将来的事未雨绸缪。哪怕不为自己在乎,也得为孩子在乎。”

    秦王驷沉默片刻道:“寡人明白。”他听得懂芈月的意思,过去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但她要求的却是以后的保障。

    他看着芈月,心中有些诧异,他对于后宫女子的心思,基本上算是清楚,一则求宠爱、二则求身份、三则求子嗣;再或有要得锦衣华饰的、要权柄威风的、好炫耀生事的……芈月的心算是最捉摸不定的,有些游移、有些不在乎、有些对宫庭的厌倦,可是今天,她所提出的这个信号却是明明白白的,她想要地位,想要有保障,想要有别人不可侵犯的力量。

    这的确也是一个正得他宠爱,生下过他子嗣的姬妾应该有的态度。

    他笑了笑,道:“寡人心里有数,你便放心好了。”

    芈月毕竟是王后媵女,此事最好由王后提出,芈月住到常宁殿,是他对王后的公然警告,回头再由王后提出晋升,则也算在外人面前,圆回楚籍妃嫔的颜面来。

    只可惜,王后芈姝在这件事上,又不顾一切地犯了左性,在秦王驷向她提出此事的时候,一口咬死了不肯:“大王要喜欢谁,想要提升位份,大王决定了就下诏罢了。可既然大王问到妾身,妾身不得不说出看法来。如今宫中职位比季芈高的,一个是魏夫人,她是在先王后时就代掌宫务,所以自然无话可说;另一个是唐夫人,也是在大王为太子时就服侍大王的老人,也是名正言顺。此外,虢美人、卫良人,是周天子作媒的王室陪嫁之媵,也是应有之份。余下来樊氏,纵生了儿子,也只封了个长使。季芈初幸就封了八子,早就越过了樊氏,如今再往上升。岂不是更不平衡。再说妾身宫中的媵女还有孟昭、季昭、景氏、屈氏,景氏且还怀了孕。如今大王连个位份都还没给她,大王您说。这后宫岂不是不平衡了吗?”

    秦王驷听了这话,心中益发不悦,问:“那依你之见呢?”

    芈姝见了他这脸色,也有些害怕,转而巧言道:“妾身倒想为景氏讨个封号,至于季芈,总不好与姐妹们太不一样吧。她如今已经是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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